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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皇家童养妃第11部分阅读

      重生之皇家童养妃 作者:rouwenwu

    发颤的手,云淡风轻地笑了一笑,“朕告诉你们,慧妃是朕钦封的皇妃,她与噶尔丹毫无关系!有人利用她来制造流言,妄想破坏朕与喀尔喀蒙古的结盟,朕绝不会让他们得逞!”

    “吾皇圣明!”张廷玉俯地叩首,殿中所有人也随之跪下,山呼万岁。

    但随后,仍有个矮胖敦实的年轻贵族,在向康熙俯身参拜,做足了礼节后,缓缓开口,“扎萨克图汗帐下,乌多桑见过博格达汗皇帝陛下。皇帝陛下,您说得对,这些流言不过是噶尔丹的阴谋,我扎萨克图汗帐下的勇士们,既决心归附天朝,便会一心尽忠于皇帝陛下,绝不会受流言蛊惑!但目前,外面流言实在太多,为防引起大乱,还请皇帝陛下让慧妃娘娘出声辟谣!”

    于是,所有人又将目光凝向了华珍,而华珍却

    看向了那说话的年轻贵族,瞬间,从他衣袍的图纹上看出了名堂一般蒙古贵族所穿的衣袍,都是织锦镶边的绸缎,上面绣着各种吉祥图纹。但这人的衣袍上,竟十分怪异的绣着一只九色鹿!

    古老的传说里,善良的九色鹿救了不慎落水的弄蛇人,但最终却被忘恩负义的弄蛇人出卖,险些丢了性命!

    华珍只觉周身肌肤一凉,寒得浑身发颤,冰痛刺骨。显然,这年轻的贵族早已被噶尔丹收买,他表面是在向康熙表示臣服,但最终的目的却是在逼她开口!至于他衣袍上的九色鹿,应是在提醒她,她的命是噶尔丹救的,她不能忘恩负义!

    她目光恍惚,心里莫名地沉重,重得令她难以负荷,以前在准噶尔的点点滴滴,突然铺天盖地在脑中回旋。

    那些旧时旖旎,尽管她从来都无动于衷,尽管她的心从来就不在那人身上,但却终究无法忽视那些话里的真心真意我愿化身石桥,受五百年风吹,五百年日晒,五百年雨打,只求珍儿在桥上走过!

    的确,在情感上,她亏欠噶尔丹太多。

    这会儿,康熙却更紧地握住了她的手,与她十指交缠,紧紧相扣,温和的声音唤回了她的神思,“爱妃,你可有话要说?”

    她转眸望他,眼角有水光闪过,一闪而逝,随即下了决心,淡淡点头,唇角,微微弯了起来。

    曾经无数次,她誓要颠覆他的天下,毁了他光风霁月的圣明形象,让他成为彻彻底底的昏君,但现在终于等到了最好的机会,她心里却只有后悔

    作者有话要说:跪求收藏!话说,大家希望华珍做出怎样的决定呢?

    另外注明:文中噶尔丹说的我愿化身石桥,是出自佛教四大经典爱情故事中的《石桥禅》,噶尔丹少年时期就在西藏五世达赖喇嘛门下修行,被达赖喇嘛认定是活佛转世,而喇嘛教,即是藏传佛教,是指传入西藏的佛教分支。噶尔丹精通佛学,自然是知道《石桥禅》里的经典名句,然后用来向华珍大献殷勤。。

    ☆、听惊雷·御摧杀

    “爱妃?”

    康熙又唤了她一声,声音很轻,但听在她耳中,却是格外清晰。

    终于,她出声道,“本宫对他人毁谤,一向从不在意,也不屑于解释,一切但凭问心无愧!但今天,竟有人妄图利用本宫来挑起天下大乱,本宫便不能再听之任之!不错,本宫是来自准噶尔,这也并没有什么好讳言的,当日噶尔丹驼城兵败,仓皇而逃,似本宫这样身份低下的,自然是被他弃在了驼城不管,沦为战俘。是皇上以天朝怀柔之心,赦免了本宫死罪,本宫感恩不尽,才自请终身侍奉御前。不想却有幸蒙皇上爱重,册封为妃诸位若有怀疑,不妨想想,噶尔丹在草原上征战多年,众所周知,他的汗妃一直与他形影不离,无论输赢,他何曾抛下过他的汗妃不管?”

    所有人听着,不觉哑然,细想之下,竟觉得她的话很有道理是啊,谁不知道,噶尔丹最是迷恋那蛇蝎女人,简直一刻都不能离,他怎么可能自己逃了,却不管那女人?

    “不知诸位还有什么疑问?”

    她声音平静而轻柔,微微笑着,扫视四周,所有人包括那矮胖敦实的年轻贵族,一触及她的眸光,便纷纷低下头去,只觉那清冷之色迫人欲窒!

    一时间,殿里鸦雀无声,一片沉静。

    “看来,诸位是没什么疑问了!”

    她轻笑一声,望了望一旁的康熙,眼睫随目光垂下,仿佛又在酝酿着什么。

    而这时的康熙却是意态悠闲,噙着笑,相当淡定,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但当他听到她接下来说的话时,脸色瞬间变得铁青,额头青筋爆裂!

    “其实,诸位也不用想太多,皇上英武神俊,正值壮年,精力健旺,正是该‘广纳四海’之时。而皇上对喀尔喀蒙古一向德泽恩厚,若喀尔喀蒙古愿送贤良女子入宫侍奉,皇上一样也会纳为后妃,以示恩泽天下!”

    这番话也可以通俗理解为皇帝正是壮年之时,有金刚之身,无穷精力,征途之中,宠幸个把女人,再正常不过了!更何况,封个准噶尔女子为妃,这般善待俘虏,还能起到安抚准噶尔降民的作用。你们若不信,尽管也大量进献美人,皇帝“海纳百川,威加四海”,定然来者不拒,以示皇恩浩“荡”!

    就这样,她红唇一启,轻描淡写的便干净利落地将康熙给卖了!同时,更出神入化地将话题扯开

    了十万八千里!

    她笑得无比得意,迎着康熙杀人的目光,轻声细语,脸上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模样,那意思很明显你赢了,但我又怎会让你赢得舒舒服服?

    她在草原上待了这么多年,对蒙古部落讨好朝廷的手段是最清楚不过的,无非就是牛羊马匹以及漂亮女人,而这回使臣进京,自然是带来了不少牛羊马匹,至于美人,因摸不清康熙脾性,还不敢冒然进献。如今,经她一提醒,再加上有她这个成功的例子,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有许多彪悍壮硕的蒙古美人被献进紫禁城,搅得后宫鸡飞狗跳!

    “皇上,臣妾今夜表现如何?”

    “很好,非常好。”

    “臣妾应该恭喜皇上,草原上的美人个个热情如火,从此,皇上既能夜夜享受美人,又能安抚喀尔喀蒙古部落,实在是两全其美。当然,臣妾功不可没。”

    康熙眯起眼,再三默念要冷静,不要跟她一般见识,但仍忍不住咬牙切齿,“你很希望朕宠幸别的女人?”

    她瞥了一眼他那黑得可比锅底的脸,眼睫颤动,不但不怕,反而挑衅地朝他一笑,“皇上,您是天子,若不风流,会被别人怀疑到了壮年之末,有心无力,不能人道。”

    康熙脸上猛然一抽搐,深吸一口气,又开始默念要冷静,默念了一遍又一遍!

    而低下的使臣,大概也忘了慧妃身份可疑的事,他们因离得远,根本看不清御座上皇帝与皇妃的表情,只隐约看到上首两人在私语絮絮,好像恩爱无比,于是纷纷开始琢磨起华珍的话来的确,献些牛羊什么的,最多只能献到御膳房,还是离皇帝远了一些,皇帝吃完就忘了,倒不如献些美人到龙床上来得直接划算,最起码,皇帝吃完了也会认账!

    而这会儿,她却起身向康熙恭敬行礼,眼珠子一转,来了一句,“皇上,臣妾身子不适,想先行告退。”

    康熙扶她起来,面上恢复了淡定,笑了笑,“朕命人送爱妃回宫。”随即却在她耳边咬牙切齿,“等朕回去,再同爱妃深入研究‘不能人道’的问题。”

    她只当没听见,从容微笑,退了出去。

    行出驿馆,外面天色已暗,夜寒露重,道旁全是身着重甲的禁军,风灯照得甲胄一片雪亮,寒光熠熠。

    其实,她是真的有些不舒服,也不知怎么了,喝了那蜜

    橘茶后,便头晕得厉害,整个人昏昏欲睡,此刻一吹风,几乎软倒下去。

    却在这时,有一对宫人捧着美酒佳肴等物往驿馆里走去,见了她,纷纷欠身行礼。

    她不经意看了看走在最后面,手捧御香的宫女,只觉有些面熟,依稀在哪里见过。

    而当那宫女从她身边走过时,空气里竟隐隐有异香飘来,她心中一动那是暗人细作惯用的迷香,除非是身上有解药,否则连大象都能药倒!

    她愣了愣,眼见那宫女进了驿馆,突然心念电闪,拔下头上的簪子,狠刺进了手臂,用疼痛迫自己清醒过来!

    左右宫人的惊呼声立时响起,四周乱作一团,她却扔了仍在滴血的簪子,不顾一切地往回冲去,眼看就要冲进驿馆,耳边却是“锵”地一声,竟是左右禁军长剑交错,挡在了门前!

    魏珠跪在她脚下,沉声道,“娘娘不能再进去,皇上有旨,命奴才护送娘娘回宫!”说着便大声吆喝小太监,“侍候娘娘上辇!”

    她心下突突急跳,一时冷汗遍体,更顾不得滴血的手臂,只近乎绝望地怒喝道,“快让开!方才进去那宫女手捧迷香,皇上有危险!”

    听了这话,魏珠的神色却淡定如常,嘴角还带了微微笑意,“娘娘放心,些许宵小,岂能翻得天去?皇上圣明,一早就做了部署,这几日故意命城门守卫放松盘查,再设下天罗地网,请君入瓮,等的就是今夜将他们一网打尽!”

    他说话间,先前捧香的宫女已被御前侍卫押了出来,满目惶惧地望着她,苍白的唇微微动着,无声念动了几个字大汗中计,生死不明!

    她这才猛然想起,这宫女是直接受命于噶尔丹的细作,在准噶尔,她见这宫女几回,难怪会觉得分外面熟!

    而这时,魏珠已指挥着那几个小太监将她强行搀扶上了辇,又命宫女上辇为她包扎伤口。

    她任由宫女脱下她的衣裳,帮她上药包扎,脸上仍是惊魂未定,很快,隔着车帘,她听见了远处马蚤乱与及激斗的声响,甚至还有惨叫哀号,这一声声听在耳中,好似催命一般。

    她紧蹙眉,骇得心口剧撞,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一回,噶尔丹怎会这般幼稚的冒然行动,早踏进了康熙布下的局却犹不自知!

    更可笑的是她,还以为是康熙落入了噶尔丹的阴谋,竟不惜刺伤自己去

    救驾!

    伟大的康熙皇帝是不需要她去救的,是她自以为是了!

    而驿馆里仍是灯火通明,歌舞笙乐,美酒佳肴,康熙与众使臣相谈甚欢,满堂华彩之下,人人脸上都挂着微醺的笑容。

    没有人知道,驿馆不远处,正发生着一场无比惨烈的厮杀!

    噶尔丹手中最勇猛的一对精锐亲卫,被禁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剿灭,鲜血蜿蜒满地,漫天里都是血腥之气,冰冷带煞。

    同一时间,辇车一路疾驰,直入宫门。

    她握紧了拳,闭上眼,默然倚着车壁,有温柔低沉的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一遍遍,回旋在耳畔“我愿化身石桥,受五百年风吹,五百年日晒,五百年雨打,只求珍儿在桥上走过!”

    储秀宫前,庆奴与乌日娜面色惨白地跪地迎候,见辇车停下,焦灼之下,竟忘了规矩礼数,急冲了过来,颤声道,“娘娘,您要救”

    她一惊,忙蹙眉冲两人摇了摇头,示意两人谨慎言语!两人望了望站在一旁的魏珠,忙低头住了嘴!

    魏珠见这两人两股战栗的模样,只是冷冷一笑,随即恭敬向华珍道,“娘娘,戌时,驿馆那边的宴会便会结束,您先沐浴更衣,稍做准备,过了戌时,奴才会来接娘娘到乾清宫。皇上吩咐过了,今夜娘娘侍寝,让奴才备好御酒,皇上要与娘娘同饮庆贺!”

    她镇定自若,从容道,“有劳魏公公,本宫记下了。”

    魏珠躬身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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