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激|情燃烧的岁月第99部分阅读
重生之激|情燃烧的岁月 作者:未知
闻知道的不少,当然别人不了解的他也知道一些,他毕竟是来自曾经交战国地一方。 这一行七位越南人快速地打量了李思明一番,他们很难把李思明跟一位传说中的“杀人凶手”形象联系在一起。
“李先生客气了,能参观贵国最先进的科技公司。对于我们来说,也是机会难得。”武大使说道,他的脸上面带着外交官所特有的职业式微笑。
“荣幸之至!”李思明地回答也很谦卑。
武大使一行人参观了公司最先进的芯片厂,李思明也热情地回答客人的提问。其实只能是长话短说,李思明的经验是,对外行人要把深奥的科学原理学得越简单越好,专业术语说得越白越好。参观者通常也是似懂非懂地“噢、噢”回应着。不这样做似乎也是很失礼滴!这很有趣,远没有谈与技术和管理有关的东西更让参观者感兴趣。而类似于武大使这样的外行人,只能跟他说一些与技术原理本身无关的话:
“从沙子中提炼硅,再将硅制成晶圆,然后再在晶圆上制造集成电路,切割之后,然后再封闭、测试,就成了一个个芯片。整个流程就这么简单,却包含着大量的尖端技术。比如这位这里的生产车间要求的无尘环境要比医院手术室高一万倍!”
“我听说贵公司只经过短短的几年,就发展成了世界一流的半导体公司。这很不简单,令人钦佩,您有什么诀窍?”武大使道。这几位穿着全副防尘装备的越南人。被微星半导体公司内整洁有序的环境和有条不紊的生产过程给镇住了。
“诀窍?没有什么诀窍。科学来不得半点投机取巧。事实上从81年我们就着手准备了,因为搞科技需要大量的投资。还要有一支高素质的队伍,我们的工程师大多都是我们当年出资培养的。我们的口号是‘科技以人为本”这不仅意味着我们的产品要服务于人,产品本身也是人设计和制造出来地。”李思明道,“今年春节前一场大火根本就没有伤了我们的元气。”
‘81年?哦,那时您刚离开军队?”武大使意味深长地问道。
“确实如此!”李思明承认道。李思明注意到中方陪同人员精神高度紧张起来,生怕前中国军人李思明说出什么太伤和气的话。
“那么您现在对我们越南有什么想法?”武大使对过去避而不谈。
“我们两国山水相连,有着深厚的传统友谊,眼下正是我们携手迈向二十一世纪的大好时机!”李思明说着官话。嗯,从小就深受教育,张口就来。
“我们越南已经正式邀请贵国一个科技教育代表团在今年下半年方便的时候访问我国,李先生如果很感兴趣,希望您也能赴我国参观访问!”武大使道,“我听说你还兼任着北大的教授?”
“这是官方正式邀请吗?”李思明问道。
“当然!”武大使道,“我国也在全面推进革新开放事业,欢迎贵公司来我国投资考察!”
肉戏来了,李思明心里挺高兴,可是投资点钱或者干脆捐一笔钱给越南人也不妨,没有什么比李思明所珍视的东西要重要。越南人既然是对自己的投资很渴望,那么就证明对自己并没有太记仇。可话说回来,记仇又怎样?不可能对一个曾在战场上执行命令的前中国军人报复吧?只能在心里暗骂一下罢了,或者那些越南愤青们在口头上痛骂一下而已。
越南人也知道李思明有思想顾虑,所以借些机会当面发出邀请。至于会不会有越南民间人士向自己扔鸡蛋,李思明倒是不太在意,李思明最关心的问题是越南人对于寻找中国军人的遗体能否提供什么帮助。
李思明带着越南人参观了一番整个微星科技园微星公司所在地早已经被深圳市政府单方面给命名成了科技园,并且还给沿着深南大道另外预留了一大片土地。但是从公司未来的发展来说,走出深圳,在国内其它城市建立芯片工厂是一个必然趋势。对于深圳的“厚爱”,李思明只能是当仁不让地笑纳了。
会议室里只留下武大使、外交部礼宾司的负责人和李思明三个人。
“武大使,老实说,一个月前我的一位姓黎的朋友从越南给我带话,说是有贵国人想邀请我访问贵国,我还是真有些不相信!”李思明道。
“是的,当时只是有人提出的。因为我们担心会有不好的社会影响,但是您毕竟已经离开军队十多年了,正如两国元首所说,要结束过去、开创未来。”武大使承认道。
“那么我最关心的却是十多年前那场不愉快地战争所遗留下来的问题。”李思明道,“如果贵国能够提供有力的支持,我一定会有所回报!您知道,如果您跟我换一个位置,就一定要考虑这个问题,对于我们中国人来说,让死者落叶归根魂归故里是我们生者应该做到的最起码的人道!”
“这个我们很理解。但是有些技术性的问题需要解决,毕竟过去了十多年,可能结果并不能太让您满意!”武大使有些为难地说道。
“只要贵国能提供力所能及的方便就行,我会报答你们的!”李思明许诺道。
“去年我国总理访问我国时,跟越南政府签署了两国政府间的投资保护协定、经济技术合作协定、科学技术合作协定和文化协定,我们也希望贵公司能在科学技术方面发挥更大的作用!”外交部的官员插话道,“如果您能亲自去越南,这很有象征意义!”
原来让李思明参与进去,还是中方主动提出来的。
“我很乐意为两国的友好关系做出自己的微薄之力!”李思明不得不再一次重申着官话。
第四卷 纵横四海 第一百九十一章 越南之行2
1993年9月,李思明跟着中国一个科技与教育界高级代表国赴越南访问。这是李思明重隔14年以来第一次来越南,此时此刻李思明不禁有些感慨。
代表团是从广西凭祥的口岸“友谊关”赴越南的。其实关内关外之间的民间交流早就是如火如荼,同登、谅山两侧的两国边民通婚的情况在历史上就数不胜数,两国人民有不少都是亲戚关系,正所谓“山水相连”。在经过一场持续十年的战争之后,边境又一次变得热闹起来,只不过不远处的边境线上还埋藏着数百万枚随时可以夺去任何人生命的地雷。
这次是乘坐宽敞明亮的大客车,在大白天正大光明地抵达零公里线,还有随团记者扛着摄像机。行李车上还存放着李思明特意带上的一千块微星微处理器。
李思明不禁想起当年自己率队从云南秘密渡过红河的那个惊心动魄之夜,记得当年自己是乘着军用卡车借着夜色往红河北岸机动的,年轻的士兵在让人热血沸腾的战前动员之后,在大战来临之前,不仅承受着紧张压抑的战场气氛,内心也是充满着对未来不确定性的恐惧和不安。这种恐惧与不安比真正面对收割生命的子弹要更加让人害怕。就像被人逼着一部恐怖片,让人恨不得早点投入战斗,痛快地牺牲或着仍然坚强地活着。在李思明的脑海中,还清晰地记忆着那被包得严严实实军车里。那在黑暗中发出忽明忽暗红光地抖动的烟头,那情景就像老电影一样不可磨灭。
从军事学的角度来讲,战争本身就是一队有组织的人去攻击另一队有组织地人,尽量地保全自己杀死对手。战争本身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本身也没有什么值得骄傲地东西:有的人轰轰烈烈地回来了。有的人永远地躺下了。而有的人却在最后一场战斗中,被最后一颗子弹打死。而李思明一直牵挂地一些战友们,却永远地躺在异国的土地之上。
办好出关手续。代表团出了关,换上越南人提供地客车。汽车在山林与乡村间穿行。点缀在山野之中地是一个个很有特色的民居。这里的气候和作物与广西差不多。人的面孔也几乎相同。好一派和平安详和美丽的景象,那过去地战火纷飞与流血牺牲似乎从来就没发生过,那战士的鲜血也即将被人忘记。
“我要寻回我亲爱地战友,让他们回到自己的祖国!”李思明在心中又一次提醒自己。多年前的杀戮战场情景,李思明永远不能忘却。并且随着时光的流逝。却愈发清晰起来。无数次当他在空闲之余忆起那峥嵘岁月时。甚至那迷漫战场的硝烟又出现在他的眼前。这是宿命吗?李思明不禁这么想,他觉得自己有些亏欠仍然躺在异国他乡的战友们,尽管那也不叫亏欠。只是这又一次亲临这一片土地,让他的心情难以平复,昔日的荣耀与悲伤一左一右地向他袭来,让他的呼吸并得急促起来。他觉得自己此行责无旁贷。
“不入虎|岤,焉得虎子!”小刀自嘲道,他是作为李思明的助手混迹于代表团的。这两位前中国军人的心情都很是复杂。曾经你死我活的拼杀如今却摇身一变成了和平友好的使者,这身份。还有这气氛变换得太让人意外。俗话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三十年一半还没到呢,就雨过天晴了。
李思明是代表团中的一个特殊存在,在来越南之前,微星科技集团新闻发言人郑英洁高调发布公告称,微星科技集团cto兼微星科技集团中央研究院院长李思明先生,将随中国一个高级代表团访问越南,唯恐天下人不知道。
各国媒体在第一时间作出了反应。这是上很有新闻价值的事件,有鼓励的,也有说风凉话的,当然有八卦的。分析着李思明越南之行种种可能结果。最恶毒的要属那家自诩代表“自由世界”的“美国之音”:
李思明这位双手沾满越南人民鲜血的前中国军人,应该向越南人民公开谢罪,并请求越南人民的谅解。我们不敢苟同越南官方立场将这次定位为友好访问。据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中国高级军官透露,李思明领导的中国狼牙特种部队曾经杀害过数以千计的越南平民,这些手无寸铁的越南平民被中国侵略者残忍地杀害并抛入红河之中,以达到毁尸灭迹的目的。伟大的越南人民应该理直气壮地站起来,质问李思明到底犯下多少没被披露的骇人听闻的罪行。他应该如联邦德国前总理勃兰特双膝跪在波兰犹太人死难者纪念碑前那样。向越南人民下跪请罪!
“美国之音”的用意是无比恶毒的。它总打着“客观、公正”的旗号,混淆黑白,宣扬所谓的“民主、自由”,并总是用诸如“据可靠消息”、“据知情者透露”等字眼来佐证它的所谓“公正”,并且会编造各种普通人无法辨别真假的数据,并且让新闻素材按照它的需要进行编排组合,让不明真相者信以为真。把水搅浑是它直接目的,只要有人愿意听它。那就足够了。
“山中有老虎。猴子莫称王!“越南人自70年代末期以来,恐怕会对此有深刻感受。惨重的教训让越南人不得不重拾起他跟北方邻居的友谊。遗憾的是。越南人丧失了至少十年的重建家园的时间。山水相连,让汉文化渗透到越南的每一个角落,路过的各个历史建筑物上都有着汉字对联或牌匾,那些以前日常中惯用的中国字因为所谓“民族独立性”而逐渐淡化,但是如果不是因为语言和越南女人身上民族服饰“长衫”。让中国人以为还身处中国广西。从人口年龄层次来讲,越南是一个年轻地国家,因为至少有一半人口是,懈年之后出生的,人人头上都喜欢戴着顶帽子。
“绿帽子!越南男人对此是情有独钟啊!”小刀小声地和李思明嘀咕道。说这话时。两个内心“阴暗”的中国男人似乎都找回了胜利者的心理优势。
代表团成员对李思明现在地心态很好奇,在来的路上就有人很八卦地问李思明现在有何感想。
“去越南就想去邻居家串门。这个邻居要是做出有损我家尊严地事情。甚至放狗咬人地话,那我就带着打狗棒气势汹汹地去;如果是个好邻居。那么我们就带着礼物去拜访!”李思明这样半认真半开玩笑地回答道。
代表团到达的当天。越南官方就有一位高级官员接见了所有成员,自有正副团长寒暄和交谈。没李思明啥事情。他也很乐意当个哑巴。只是来宾介绍时,对方明显愣了一下,越南官方通讯社和电视台播放了这段会见地画面。还给了李思明几个特写镜头。
越南人并没有臭鸡蛋来招待李思明,那些负责接待地越南官员都是面带可掬的笑容。还很体贴地给代表团配了几位翻译和导游。李思明随团参观了河内巴亭广场地胡志明陵墓。还游览了著名地还剑湖。越南普通市民也都很热情。只是有人知道李思明身份的。还小声地议论:
“看到了没有,他就是中国的那位神秘地特种部队军官,据说杀人不眨眼,可这人怎么看也不像啊!”
“这位三十来岁西装革履的年轻人,就是中国超级富豪。据说他地资产可以抵上咱们几个省地一年地收入!是中国地大资本家。我看咱们越南也要变成资本家的天下了!”
“听说他三十来岁就成了中国北京大学的教授了,真闹不明白。他怎么会去参军?”
越南人远远地指指点点着。直到警察来轰。只是李思明就是知道大家在议论他,他也根本就不懂人家在说些什么,他还露出自以为很灿烂的笑容。
“明哥。咱俩算不算有史以来最早攻进越南首都的特种队员?”小刀提了这个问题。
“拉倒吧,我还去过华盛顿呢!如果你真这么想,行。我不介意你去越南国会宣布你地军管法令,可别拉我去哦!”李思明朝那些越南官方派出的负责代表团安全地越南安全人员扬了扬下巴。
“这些家伙。真是让人不痛快!”小刀扯了扯嘴角。这些安全人员总是有意无意用很冷漠的眼神盯着李思明的后背,当李思明转头盯着对方之时,对方总是迅速地避开他直视的眼神,像是捉迷藏一般。这种很不自在的感觉令他十分不爽。
“咱们属于‘危险’人物。得到人家的特殊照顾,还不够你拽的?“李思明笑着道。
“你说当年我们要是潜入河内,那现在该会是什么情景?”小刀悄悄地说道。
“没发生过的事情,就别提什么可能,你我都是中国一介平民。是和平使者!”李思明道,“要是咱们当年真那么做过,那么我们今天就不会这么正大光明了!”
“那么这次你准备用多少钱‘收买’啊?”
“什么叫‘收买’。我这是投资。你懂吗?”李思明瞪了他一眼,“花多少钱我也不在乎!”
只是这越南人似乎根本就没有提李思明的“特殊要求”,李思明和小刀两人有些着急,每天跟着代表团到处参观访问。越南人似乎有意冷落李思明,但是却不妨碍李思明在参观几家国营电器工厂时。大笔一挥就援助了一批技术和资金,包括在越南河内以合资的形式建设一个彩电组装厂,自然在股份上李思明不得不吃亏一些,作为此次代表团的成果之一。
得到了不少好处,终于在代表团到达第四天,有越南官员急匆匆地找到了李思明。邀请李思明到河内国家大学作一次演讲。跟随他的是一名越军上校军官和两名小军官,这让李思明很惊讶,这位军官一进来李思明就注意到,因为他不太友好的眼神让李思明感觉很不舒服。
“这个活动是另外增加的吧?“李思明很惊讶。
“嗯,这是一些学生联名要求的。河内国家大学的教授们也十分欢迎您去交流一下,他们对贵公司的发展经验很感兴趣。”官员道。
“交流没问题。但是这个演讲我讲什么呢?”李思明问道,他的目光转向全程陪同的中国大使,“可别引起什么外交纠纷哦!”
“比如您对发展高科技的看法,您创业的经历,再比如您从革新开放的看法。”官员抢先答道,顿了顿,“当然有些事情还要回避的!”
“噢!”李思明明白了。
“您跟我国驻贵国大使达成的协议。我国有关方面正在加紧筹备。不过还有一个问题需要您的协助!”官员笑了笑道。
“什么问题?”李思明问道,他有些气恼。
“我特工第13营主要军官的死亡细节!”那名军官却用十分僵硬的语气说道。
李思明瞧了瞧这位军官,只是死死地盯着对方,双方都没说话,让气氛很是紧张。中国驻越大使为了缓和一下气氛,递着眼色道:
“小李,这个是当年令越南军方十分模糊的事情,据说当年一位越军护士因此遭到了军事审判,被判通‘敌’。多年来她的家人一直不停地上诉,因此越南军方需要你的解释,您毕竟是当年的直接参战的军官。”
大使的话让李思明放松了一下,这也是两国军方达成的秘密协议之一,李思明早就得到授权,以换取对方的帮助。他想起当年自己深入虎|岤的那个夜晚。那个咯斯特溶洞里的鲜血,还有那个有着一双明亮妩媚的大眼睛的越南女兵。
第四卷 纵横四海 第一百九十二章越南之行3
李思明将那个深夜发生的事情完完整整地说了一遍,要比他当年写的报告要精彩生动得多。只不过故事的主角被他人为地放在了另一位已经牺牲队员的身上。只可惜,他故意说得很精彩,对方就越是很不痛快,他就越是高兴。
“我对贵军这位女兵的遭遇很遗憾,她确实是受害者!她是一位忠于自己战场救护职责的女兵。但是我只能说她的警觉性不足!“李思明感叹道,“战场上任何一件事都可能发生,不是吗?”
“这么说,当时真是一个人趁着夜色和混乱,潜入我军营地的?真够卑鄙无耻的!”上校咬牙切齿地说道。
无耻?李思明面色平静地看着这位上校,心里却很不以为然。当年特工第13营那几名主要军官死得很冤枉,一名军人死亡方式最荣耀的莫不过于在和敌人面对面的交锋中被一颗子弹击中,而不是在一个潮湿阴暗的溶洞里毫不防备地被敌人割断了喉咙。另一支精锐的特工第9营则与此相反,虽然也同样失败,但要幸运得多。这也是战争的一部分,胜利的一方却引以为傲,西方中世纪骑士般的战争早就埋没在历史的故纸堆中。
李思明至今也不理解。当年自己为何如此冒险和莽撞,充当一回杨子荣式孤胆英雄。也许自己真的是像外国媒体说的那样有爱冒险的基因。也可能是头脑一时发热吧。但是李思明一点也不后悔自己当年采取地行动,尽管他后来从队里到总参口头检讨过n次。
至于那位越南女兵后来的遭遇,李思明并不想知道,并非是因为李思明是铁石心肠的人。而是他想,即使当时不是这位女兵。就是某位男兵。总会有一个人成为牺牲品。和平主义者的好心肠李思明并不具备。尽管他总是口头上总是大讲和平主义。
李思明只能表示自己地同情。
“要是将来在战场上再遇到你们。你们就没那么好运气了!“上校临走时很没风度地丢下这么一句话。起身离开。
越南官员阮文山很是尴尬。
“我不生气。因为一个小孩在跟另一位比他更有力气更有技巧的小孩打架时,当然会输。而且在被揍得鼻青脸肿之后。哭着喊着威胁道:你等着。我找我爸爸去!”李思明轻笑道,“或者说等他长大了,再来报仇,正应了中国那句老话。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却忘了他地对手只会比他更强壮!”
中国大使硬憋着,差一点笑出声来。际文山却是哭笑不得。
“人们总是对已经发生的事情耿耿于怀。尤其是自己吃过亏。但如果总是让仇恨蒙蔽自己的眼睛。那么你只能是仇恨的俘虏。最重要地事情。是让这样的事情永远也没有发生地可能。”李思明轻笑道,“美国人在波斯湾地行动已经表明,将来战争的形式将不再是一场面对面相互厮杀的战争。为此,如何发展高新技术,壮大国家实力,才能让军事实力更向有利于自己的方向发展。阮文山同志,我说的对吧?”
“所以,我们邀请您务必给我们地当代的大学生讲一讲未来高科技地发展趋势,包括贵公司的宝贵经验!“阮文山连忙将话题岔开。他没有给李思明继续打击他的自尊心的机会。
李思明见好就收。心里也痛快了不少。
河内国家大学是越南最好的两所大学之一,地位相当于北大清华在中国的地位,有着悠久的历史,近年来越南又将几所院校跟她合并,组成了新的河内国家大学。
抛开李思明曾经的军人身份不谈,李思明后来的经历和现在的身份,很上同样是社会主义国家的越南大学生和形形色色各界人士感兴趣。越南跟改革初期的中国一样,保守的力量还是很强大的,但是李思明本人及微星科技集团在中国乃至世界上的成功,在让人们赞叹的同时,也在反思,越南人也想让李思明这位当事人来谈谈所谓“经验”。李思明和微星科技集团被用来证明某些论断的科学性。中国人当然希望出现更多的张思明、钱思明、孙思明,最起码因为微星科技的存在,在半导体行业,越来越多的外国公司或机构已经没有太多的优势,结果是加速向中国转让先进的技术,不再动辄狮子大开口,这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
家用电器方面也是如此,自从香江电器成为上市公司以来,有了大量资本的渡边三郎。实施了一连串的富有进攻性的策略,日本人已经切身体会到了压力,纷纷争取在香江电器的中国老巢兴办合资工厂,但是由于日本人单方面以各种借口阻止香江电器出口日本,中国外商投资管理部门也事实上冻结了类似企业的审批。
作为中国改革开放事业的“好学生”,越南人也希望能从中学到一些东西,并且大家都对李思明这位中国当今最大的“资本家”极感兴趣。没有人不对财富有兴趣。
李思明本来不想写稿子的,因为他很有即兴发挥的本领,人越多,发挥的就越好,但是越南人很不放心,要提前审查他的演讲稿。害怕李思明说了不该说的话。听众有一大半却是来自越南社会各界尤其是经济界和科技界的官员、学者,有相当的人曾经留学中国或者前苏联、民主德国。李思明在谈到未来科技发展趋势时,在遇到一些科技词汇时,凭空“创造了”一些词汇,不像汉语博大精深,任何一个新外来词汇。都可以用一些现有的汉字组合表义或表音成词。有些科技词汇甚至经李思明之口,广为流传。成了业界地通用词。
“请问李先生,您认为在社会主义国家发展非公经济,会不会危险到国家的社会主义性质?”有官员提问道。
“我国去年十四大报告中有精辟的论述,我不再重复。”李思明长话短说。“我想您一定研读过!”
“李先生,请问您现在有多少钱?”总有人对这个话题十分感兴趣。李思明可以从台下的听众脸上地表情很清楚地了解到。这个问题他在公开场合不知道被问过多少次了。做个有钱人其实也挺烦的!
“我不太清楚,但我保证我会越来越有钱!”李思明笑着道,“对于财富。我认为要有一个正确地态度。如果仅仅是满足于个人私欲。那么这些钱就是罪恶的,但如果将这些用于扶危救困则是让人骄傲的。我的钱将会一分不剩地用在国内需要地地方。众所周知。我少年时代并没有接受过完整的学校教育。而我国目前也有大量地失学儿童,尤其是农村,我希望我能在这方面做出自己地贡献。”
李思明知道别人太相信他有这么大公无私,他也无所谓听众有何想法。
“李先生。我想问一下。听说您曾经是军人,并且上过战场。您能说一说吗?”某位愤青直言不讳地提出这个问题。这是个很敏感的问题,一时间四下安静了不少,主持人连忙以这个问题与本次演讲无关为由,制止提问。
李思明却没有回避:
“关于战争,这是个永恒的话题,因为自从有了人类就有战争。作为一名前军人,我当时是履行自己的职责,在您看来也许是不对的,那是政治家们考虑地。但在我看来,贵国军人何尝不是一样呢?当我们即将走上战场之时,我们的内心也会忐忑不安,绝没有政治宣传上那样激动人心;当我们面临枪林弹雨地时候,我们也会有恐惧;而当子弹射入我们的身体,刺刀刺入我们的腹部而带起一串红色的液体之时。我们也会感到疼痛!这是我对战争的感觉。所以我希望世界和平,这正是你们和我一起努力的地方!”
这是李思明有感而发的肺腑之言,不卑不亢,也够冠冕堂皇,很巧妙地将战争的是非与否的纠葛化解掉,他可不会在别人的地盘上说出让一些愤青们很不高兴的话。
“那么你觉得我们越南人民军和你们中国军队相比,哪一个更厉害?”提出这个问题的人一定是个二百五。因为难道就不怕得出与自己相反的答案吗?李思明在心里暗骂了此人一千遍。
“越南军队是一支有着光荣传统的军队,士兵很勇敢,不缺乏勇气和自我牺牲的精神。”李思明道。他没有直接回答问题,却是恭维了所有人一番。却是赢得了不少好感,这个世界并非只有中国人爱面子。要赢得愤青们的好感,就要说他们乐意听到的,李思明实际上等于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实际上对越南军队的评价不高,因为强中自有强中手嘛!
主持人见这个问题再问下去就没完没了。连忙再一次提醒提问者注意。
“请问李教授,您认为对于我们越南来说,应该如何提高自己的科技水平?”某位自称科技界的人士问道。
“很抱歉,这个问题太大了,因为我不是政府决策者不能给你太全面太正确的答案。但是从中国的经验和我的观察来看,抓重点才是最关键的,我国著名的‘863’计划就是如此。我们微星公司也是重点在半导体方面,这需要大额的投资。还要保证有一支符合需要的队伍,还要讲究效率。而且从市场来看,我们中国国内就是一个巨大的市场,并且逐步走向统,一完善,这就让我们能够立足于国内需求,获得较大的收益,然后反哺自己的科技投资。所以越南要考虑投资、人才队伍和市场支撑点,我想更应该转变思路,更多地学习一下新加坡这样的国家,更现实一些。
在这里我不得不说一个现象。人们在谈到改革开放的时候,往往就知道建个开发区,提供优惠的条件。深切改革开放前期搞的,三来一补,企业表明,对于提升自身的科技水平并没有太大的作用。唯一的好处是扩大就业。也间接造成了国营企业的人才流失。当然官员的政绩也比较好看。但是我们现在应该反思一下,这些企业的发展是以耗费大量的自然资源和能源为代价的。我们微星半导体一个微处器只有几个平方厘米大,耗费的材料只占自身价值的1,但是抵得上上数百双鞋子的产值,这就是知识的价值。评价一个地方城市发展的水平,不仅要看绝对数值,更要看效益,还要看有没有污染,所谓绿色gdp。当然对于一名市长来说,恐怕他必须得考虑就业这些直接的问题,我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我国有九百六十万平方公司的陆上国土,还有巨大的海洋国土,嗯,还在海上跟贵国干了一仗(众人大笑),有着数不清的资源。但我要是国家教委主任的话。我首先要做的是,将‘地大物博’四个字从中国所有书籍上删掉!”
李思明的话让众人哈哈大笑,但是却有人在反思。正是这一年中国由石油出口国变成石油净进口国,而且国人对于能源的意识还很落后。这也是李思明对俄罗斯西伯利亚的油田垂涎三尺的原因之所在。那位前苏联空军中校阿廖沙三天两头打电话向李思明报告最新进展,在金钱的推动下和他的狐朋狗友的帮助下,阿廖沙已经是莫斯科新贵圈中各种私人宴会的常客之一。
“所以发展高新技术有着重要意义。不仅同样一度电可以生产更多产值的产品,也可用新技术提升老工业企业的水平。而不仅仅是用廉价的自然资源和能源去欢迎外国人。属于自己的才是最重要的。”
李思明说着说着就觉得自己已经发挥得太离谱了,自己俨然成了中国国务院的一名部长了。他对国家的发展和民族复兴有着强烈的希望,只是他以往根本就有那个时间去发表自己的“高见”,也不太感兴趣,今天在这外国的地方,一发而不可收拾。
李思明在越南河内的“大放厥词,”却在他的祖国引起了强烈反响,人们虽然明知道李思明说得很有道理,但是真正去做的却恐怕没有。只有深圳人雄心万丈,其实按照兄弟省市的话说,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第四卷 纵横四海 第一百九十三章 越南之行4
黄连山仍然葱葱郁郁,高高的山脊上各种南国植物如蜘蛛网一能密集,其间纵横交错的是各种藤生植物。深山中弥漫着晨雾,总是在中午时分才会散去。
在李思明的记忆中,在这一片广大的山区,只有那永远浓密的树丛,令人防不胜防的各种毒虫,还有那稍不留神就会摔下万丈悬崖的林间小道。在中国大使馆陈武官的陪同下,李思明、小刀和几位助手在那位越南中校的带领下在林间搜索着,眼前的一切既是那么的熟悉,又是那么的陌生。
那位越南中校对李思明已经不再冷脸相对,但仍是例行公事般地不冷不热。原来此君不是别人,正是当年越军特工第9营的一名尉官,他所在部队围剁狼牙不成,反被狠狠地修理了一番,他本人也负过轻伤。所以,他不可能有什么好脸色。
这几位助手,除了前狼牙队员刘国庆之外,还有两位从云南省军区借来的越语翻泽,他们此前就已经开展了相关调查工作,还有一个班的云南边防部队士兵,都穿着便衣,当然还有越方人员的陪同或者说‘监视’。刘国庆随身携带着一份当年的军事地图,还有一份越南近期公开出版的小比例普通地图。再一次重临黄连山,他们的心情都很沉重,如果是在国内任何一个地方,把自己当成一个游人,心情也许很不错。但此时此地,各人的心情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四周的地形和乔木外貌跟记忆中的相比,似乎已经很模糊。
“嗯,是这里吧?”李思明部小刀和刘国庆道。他地面前是一片竹林。竹林之后是一个向阳的斜坡,在那里是凌志军和另一位队员埋葬的地方。
“应该没错吧?”刘国庆点头道。
“那就动手挖吧?”陈武官问道。
刘国庆点点头,转头吩咐一班便衣士兵。众人立教在他指点地位置开始挖掘。
“这个地方,我们当年也来过。差点……”中校沉吟半晌说道。可是没有人搭话,他弄得很没趣,索性闭上了嘴巴。现在不是说这话的时候。
终于。士兵们挖到了两具遗骸。还没完全腐蚀掉。李思明、小刀和刘国庆已经记不清哪具遗体是凌志军的。哪具遗体是另一位队员的。只能根据骸骨的大小猜测。李思明感到很悲哀,他只能做到这一点。
“生火!”陈武官低声说道。在这深山老林中,没法专门转运回国,将骨灰带回才是最可行最快捷地作法。
众人找来一些枯枝败草。加上一些引火的材料,两堆熊熊燃烧地火堆生了起来。一行人静静地立在火堆前面默哀。
“让英灵回家,得以安息!”李思明在心中默念道。两行清泪从李思明三位老兵的脸颊滑落。那位中校似乎也被这悲伤地气氛感染,向着昔日的对手。举起右手敬了个庄严的军礼,同样是军人。这战友情兄弟情,是这个世界上同一类人共同珍惜的感情。
收集了两份骨灰,其它地抛入山涧。东到大海,也许能通过大海流向北方大陆。李思明又转到不远处的另一个地点,那里埋葬着某部尖刀排地小程。李思明等人可以很轻易地再一次看到那个冷雨夜全队进攻的唯一目标,一座通信站,只是那里很显然已经失去了它存在的价值,已经被各种杂生的灌木掩盖住,只有那高高地瞻望台仍孤零零地立在那里。
那位叫小程的年轻士兵。跟李思明只相处了几天,谈不上熟悉,但是却给李思明留下了很深地印象。时至今日,再一次想起昔日的音容笑貌。宛如昨日。如果他还活着,应该三十二三岁,正是一个男人所谓事业走向成功的最好地年华。
只是这次有些麻烦,李思明找了好一段时间,才找到真正的位置。李思明有些羞愧。那曾经深深嵌入小程身体之中的弹片,早已经绣迹斑斑,仍顽强地留存了下来,似乎见证着一位士兵的顽强和奋不顾身。
四周挺立的高大乔木,如哨兵一样挺拔,似乎默默无闻地为英雄的战士守护着,抵挡着风雨的侵蚀。那青山热土依旧那么深沉,林间不知名地南国野花依旧在四周高大的灌木丛中顽强地绽放着,散发着淡淡地芬芳。小小的黄|色或白色的花骨朵,也许没有庭院里的名贵花卉那么光彩夺目,但却从未因为四季地更替和风刮日晒。而放弃生长的权利,她们总生的顽强,长的热烈,然后绽放出奔放的生命之花,即使凋谢了,来年不需要精心护理,照样灿烂地盛开。
天色已晚。李思明等人不得不放弃继续的打续。不得不就近下山,找到公路,搭车前往沙巴过夜。沙巴县城早已经恢复了昔日的生机,那著名沙巴大教堂被修茸一新,早已经看不出她曾遭战火的洗礼,大街上也是人声鼎沸,看上去跟中国南方的小县城差不多。
接下来的几天。李思明带着人在深山中不停地寻找着。尽管李思明等人当年都有详细地记述,但是战争年代还是太过匆忙,密林中植被很难分辨出各处的不同,相似的景致数不胜数。让人以为自己在原地绕圈。但是李思明等人却是精力十足,因为他们觉得这是一件十分有意义的事情,也是一位前军人对另一位军人的人道。让英雄的魂魄回归故里,让逝去的战友不再孤单寂霎。这也是李思明多年来的心愿,并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得更加急切。
寻找战友遗体的工作,似乎很顺利,包括前期那位香港朋友寻找到几具,现在只剩下一个人没有找到了,那就是黑大个谢武。当年身负重伤已经无法移动的他,为了掩驴众人,他毅然独自留下掩护全队撤离。当时的对手正是越军特工第9营,李思明面前的这位中校以前所在的部队。
“我们查找了当年所有的报告、记录,还询问了一些当事人,包括我地。说实话。这位贵军军人给我们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因为他最后拉响了“光荣弹”还报销了我们几个人!”中校谈起往事。还心有余悸,“战斗结束后。有人奉命清理现场,尸体已经被炸成了几截,连同我军士兵的遗体一起被运后沙巴。但紧接不久,贵军就打了过来,至于最后的细节就无法得知了。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绝对没有抛尸野外。”
中校还提供了一些当年一些报告。包括一些人刚写成的回忆报告,两位精通越语地助手仔细研究,并没有新发现。
“李队长,这报告中,这位陵园阮姓的老职工。是当年最后接触遗体的人,我们是不是去当面了解一下?”助手建议道,“也许我们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