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激|情燃烧的岁月第30部分阅读
重生之激|情燃烧的岁月 作者:未知
模样。要是在二年后的时代一定是个少女杀手。在昨天地肉搏中,他的对手都是被他用伞兵刀割断喉咙而死的。尽管用三棱军刺更好使一些。
小刀的话呛地大家都不说话了。
“怎么?都害怕了!”李思明见队员们都不说话.有些担心.他宁愿队员们忘记悲痛。
“怕个鸟!我也够本了,咱少说也干掉了二十个越南鬼子!”陈援朝用狙击步枪作瞄准状。
“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何阳也不比你少!”何阳不屑道。
李思明躺在草丛中.嘴中嚼着一根草根。李思明也有些思念父母还有小月.不知道他们现在一切可曾安好。对父母他是十分愧疚的,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孝顺二老.连上战场也没有告诉他们。而对于小月,聪明的她现在也许已径知道了吧?李思明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
李思明将自己的思念留在心底,但作为最高指挥官.他必须了解下属的心理状态.但他却必须隐藏自己的那份感情,用自己故作镇静自若的表情去掩饰自己的情感.而向队员们展示积极向上的那一面。
第三卷 血总是热的 第二十五章 一切皆有可能
狼牙占据的这座山峰海拨1422米,高耸入云,这里可以无遮挡地对战区进行侦察。
李思明和队员们没有闲着,在密林中的一个帐篷里,他们正严密监视着战场每一条无线电信号。尤其是越南首都河内方向的,越军308师是越南的战略机动师,龟缩在河内东边几十公里处的春梅,但该军似乎有向谅山出动的迹象。这恐怕是越南首都最后的依仗,而我东线战区若攻克谅山之后,对敌军来说将是无险可守。
而此时沙巴地区的战斗正如火如茶,我军担任主攻的是149师。
149师原本属于成都军区陆军第50军,在这场战争中配属第13军指挥,担任第13军的预备队。在沙巴战役打响之后,该师以447团和445团2营经龙江、班佛向新寨和大平地区穿插,断敌退路;149师主力依托代乃阵地,在95团配合下.由奔西爱、威龙松一线,沿公路及其两侧向沙巴实施主要攻击,力求全歼316师于沙巴地区。
149师的战斗力是比较强的,沙巴的战斗和攻克柑糖的战斗有很多不同之处:一是对手不同,敌345师是驻防地方、由生产转为作战不久的部队,而敌316师是越军承担战役机动的野战师;二是我13军之37、38、39师根据作战方向和任务进入适应性训练比较充分,并且经历了渡河、谷坝一线作战,积累了不少经验,而149师是在连续数日铁路输送、摩托化行军之后,大雨黑夜的条件下仓促进入纵深作战;三是进攻路线上都有坚固的防御工事。所以说149师一路都是在啃“硬骨头”。
“队长!我们在这里窝着,真是没劲,还不如149师那样面对面真刀实枪地硬干!”乔小龙说道。
“那是他们步兵的事情,我们不掺和。那不是我们的活。再说149师的活咱这三十来号人也干不了!反过来。咱们的话他们也干不了!”李思明道。
“是啊.如果没有我们事先的侦察和情报,他们对机动至沙巴一线地越军纵深部署了解就不会这么充分。队长,你说我军会不会打到河内去?”乔小龙说道。
“这个恐怕不会吧.我认为我军地战略目标并不是为了占领越南的土地。这在开战前我国政府的声明中就表明这一点,所以我认为还是象对付印度人一样.教训一下越南人!”许志强接过话头道。
“那我军不如到河内一游,那样不是更有教育意义?”常彪不同意道。
“那样就有战争升级地趋势,老毛子可在我国北方陈兵百万呐!”许志强说道。
“那有啥.我不信美帝会站在一边看着,那个联合公报好像有些示威的意思。”乔小龙道。
“那可就有些三国演义地味道!”常彪感叹道。
“那当然。越南算个什么?从地图上看.国土狭小.从海上就可以封锁!所以那个‘胡志明小道’要经过老挝。只是我们海空军太落后,陆军还是五十年代的打法,几十年没打过仗了,如果有美国人一半的海空军实力,加上我军的强大的作战意志,早就打过了河内。我们陆军虽说打出了军威,但依我看得裁军整编,加强训练。武器装备也要更新,更重要的是要有一大批新军事思想的军官!”李思明说道。
“裁军?不可能吧?”常彪有些不相信。
“我说你们讨论这个干嘛.都去干自己地活去!”李思明不想就这个话题说下去,几个小军官不自量力讨论这些战略性的问题。他忘了自己还是一个平民百姓时,也大谈特谈过这个问题。
狐狼刘国庆正紧张的监听着敌人的电台。各种信息不断,各种番号也在变化着。敌军也大量使用各种假信息和密语迷惑我军,要从中找出有用的信息需要很大的工作量和时间。
“狐狼,有什么新情况?”李思明问道。
“报告队长,目前没有,但有一个频段的信号始终与河内方向保持高频率的接触!”刘国庆答道。
“哦,这个信号锁定住,持续地监听。”
“是!”刘国庆答道。
我军多路向沙巴县城方向进攻,149师的三个团始终以最猛烈地作战意志向敌军各据点攻击。每当敌军的一部电台哑了地时候,队员们都发出会心的微笑,那说明这部电台的位置已经被我军占领了。
3月1日,我军446团和445团(欠2营)打下沙巴县城,这比原本的历史要提前了两天。当天,447团继续向西攻击黄连山桠口,切断了西逃越军的后路。这时,在大平受阻的445团2营向西接应447团,第二天,两部会合转入清剿。残余的越军只得东逃,这个号称在任意方向都可以独立歼灭一个中国主力师地部队溃逃了。
这部逃敌的电台始终开着,不断地向河内发出求援的信号,而狼牙也牢牢地锁定住这部电台的位置,他们正往狼牙潜伏的位置快速地移动。军指也传来通报说敌师部正向东逃逸。
李思明将队员召集在一起,商量下一步的对策。
“同志们.沙巴战役已经宣告结束了,但是敌军的师指挥部没有逮到。其东逃的一部残敌向河内方向频繁发出的电子信号很是可疑,我怀疑这就是敌军师指挥部。”李思明说道。
“队长,我们是不是应该设伏,将这伙敌军干掉。”白狼许志强说道。
“既然是师指挥部,肯定有相当数量的警卫部队,恐怕不易活捉,这要是活捉敌军316师师长那该多好!”常彪说道。
“干,咱们以逸待劳,乘他们惊慌失措。打他个措手不及。”乔小龙说道。
“好。我的计划是活捉。但是常彪刚才说得对,敌人一定会有相当数量的警卫部队,如果硬干很可能吃亏。咱们是特种部队。不能硬干。”李思明说道。
“我看我们应该化装混进敌人的残兵中去,现在敌人是败兵之师。处于混乱之中,敌人也不会细分我们是哪个部队的。如果成功,我们就寻机活捉敌军师长,要么就结果了他。”许志强建议道。
“我们不是还有坦克吗?让坦克在后面佯攻,最大限度地造成混乱。增加我们的成功性。”乔小龙补充道。
“好,我们就这么办!”李思明下定了决心。这一次活捉敌316师师长的行动,是一个颇有传奇色彩地行动。也是对敌军地作战意志的一次重大摧残。后来这一行动被演化成了数个版本,都是绘声绘色说得有板有眼的,让后人真假难辨。而在参与到这次行动地狼牙队员们的眼里,这次行动只是一次临时性地行动,他们只是抓住了敌军惊慌失措的心理,加上胆大心细,和还算严密的计策,否则的话他们不可能如此轻易地成功。
队员们立刻分配了各自的任务。坦克发动起来,埋伏在敌军必经之路的右侧,炮口瞄淮了事先计算好的位置。在公路上埋上地雷,堵住去路。而其他队员则谁备好随时出击。
时间在一点点消逝,队员们觉得时间过地太慢,这次是一条大鱼,这让队员们都很兴奋。终于敌残军过来了。先头是几辆卡车,中间是大约一个营地士兵。看上去还算齐整,最后面是伤兵和后勤机关,有的是不成建制的散兵,甚至有老人和小孩,拖拖拉拉的一副丧家之犬的模样。
等中间那一个营的士兵走到了设伏的位置,李思明下了命令:“五轮齐射,放!”早就按奈不住的6辆坦克,“咚,咚”第一轮6发炮弹在人群中爆炸,本来比较齐整的队伍,一下子炸了锅,有人开始大喊,有人惨叫。连续五轮炮弹急速发射过去,敌军完全给打槽了,他们不知道是不是给包围了,全部拼命的往东奔逃,阵型变得混乱不堪,如果他们能稳住阵脚地话,注意观察战场情况就不会那么糟。但是开战以来,一退再退,一败再败让他们失去了判断力。
那打头几辆卡车早就被地雷击毁,横在路上挡住了后头的汽车,成了靶子,士兵纷纷下了公路从路边的水沟向东奔逃。阻击手乘乱瞄准还在试图将部队组织起来的军官,接连的射击让军官们也放弃了反攻。而坦克炮塔上并列机枪密集地子弹让他们开始向东逃命。李思明等狼牙队员们从从藏身的一侧密林中钻了出来,身上清一色越军装备,有的在身上还伪装成伤员的样子,追上他们,和溃逃的人群混作一团。但是炮弹故意追着这些敌人跑,让情势变得更加混乱,许多人甚至丢下了武器装备和伤员。
李思明和白狼许志强带着十位队员快速的在人群中向前方奔跑。他们以逸待劳,体力上要强得多。他们的目标是敌人人数最多的地方,在这些人的当中赫然一名五十多岁的军官,但这名军官并没有佩戴军衔。这名军官在刚才的炮击中,很不幸乘坐的小汽车因为要躲避炮弹,掉到路边的沟里掀翻在地,小腿已经受伤,头部恐怕是受到撞击,晕了过去,此时正被人架着。现场极为混乱,这些警卫也不曾注意到身旁多出了一些人。
一名佩戴大尉军衔的军官不停地询问后方的情况,李思明听不懂,但刘国庆能听懂。
“目标确认!那个昏迷的老家伙”刘国庆小声地说道。
李思明点了点头,但他却很郁闷,四周都是敌军,找不到下手的地方,目标的身边人太多,即使干掉他,也不能全身而退。
李思明跟着目标一直往前跑,身后听不到炮声了。这批越军似乎松了口气。停下来休息一下。中国的大炮太厉害,每一个参战的越军都恨得咬牙切齿,据敌148团的俘虏说。中国大炮打过来,营长死了。连长死人,都没有指挥,只好各自为战。
“喂,过来!”那名大尉冲着李思明喊着。李思明心里一片冰凉,后背冒着冷汗,他以为露出马脚了,紧了紧手中的自动步轮。
“大尉同志。他是聋子,是被中国侵略者的大炮震聋地!”刘国庆见状连忙接过问话。
“你带他们赶快做付担架,将师首长抬着走!”大尉军官不耐烦道。他现在才有时间组积溃散地士兵,对后方进行侦察和保卫重要军官。
“是、是!”刘国庆见状连忙敬礼,一挥手,李思明和白狼等人连忙跟着走了。
“狐狼,怎么回事?”在竹林中,李思明见没有其他人连忙问道,刚才他差点开枪了。
“那名军官要我们做付担架!没有怀疑!”刘国庆说道。
“真是天助我也!”李思明和许志强相视一笑。几人交头接耳研究了一下。
几人立刻砍了竹子做了付担架。白狼许志强还开玩笑道:“这担架绝对是最有档次的!敌人还真享受不了。”
几人抬着担架出来了。没有人注意到他们当中少了五个人。那名大尉军官正在对着下属发火,见担架来了,立刻命令刘国庆抬着师长走。正在这时坦克又追了上来,身侧的树林里也响起了机枪地声音,刚刚稳定了情锗的越军又开始大呼大叫起来。那名大尉军官组织人手留下来阻击。其他人一股脑往东撤退。
李思明和许志强抬着那位师长往前狂奔,其他队员松散着呈半包围之势跟着向前奔驰。会越语地队员还在叫嚣着保护首长。紧跟着他们的是其他越军。李思明和许志强尽挑不好走的路走,那位师长好几次被颠了下来,大话人也会被摔死。
“怎么搞得?小心点!”大尉军官骂道,挥舞着拳头。
“是!”刘国庆点头哈腰道。狼牙队员跑得太快,渐渐地拉开了距离,那名大尉军官也感觉到不对劲。
“你们是那支部队的?”大尉军官问道。
“148团的,只剩下我们这几个人了!”刘国庆撒谎道。
“我原来就是148团的,怎么没见过你?”大尉军官将手中的手枪扬了扬。
“看,那是什么?”刘国庆张大了嘴吃惊地一指军官地身后,那名军官不知有诈,一回头。此时已经奔到公路的一个拐角处,许志强和李思明朝着一处密林冲了过去,身后的大尉军官大声叫喊,刘国庆给了他一梭子弹,在密林中一晃不见了踪影。
进了密林里,狼牙就成了自由人,担架扔了,许志强将敌师长扛了起来.颇有猪八戒偷媳妇的味道。这一路狂奔,也不知道走哪,只知道朝着西边跑。三绕两绕跑了两个小时,身后终于不见了敌军追赶。
许志强持敌师长放下,张着嘴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真…………累啊,这人怎么……这么重啊。”这平时训练时也没这样跑过。
“那当然!这身份跟体重成正比嘛。俗话说宰相肚里能撑船,那得有多大的体形,这个师长没到宰相的级别,但是这体重也不能太轻吧。将军肚将军肚,是将军就自然得要有肚!”刘国庆笑着道。作为主力师的师长,军衔恐怕也是少将。
那位师长这时候终于醒了过来,他张开眼睛,看到眼前十来双眼睛笑眯眯地用动物园里看猴子的眼神看着他,心里直发毛。他看了看四周,用越语问道:“这是在哪里,我地部队呢?”
“中国话听得懂吧?这里还是在黄连山,不过你以后就可以搭中国的卡车免费去中国渡假了!”李思明说道。
“什么?你们是中国人!”那师长脸色立刻变得苍白,中国话说得倒是挺流利的,“不可能,不可能!”挣扎着想站起来,但是被白狼许志强狠狠地压在地上。
“一切皆有可能!”李思明想到了一句广告词,“你叫什么名字,什么职务?”
“好吧,我就是316师师长,反正你们早晚知道。不过我拒绝回答你们其他一切问题!我要求获得与我的军衔相同的待遇!”对方颇为硬气。对方姓阮。
“放心.我们优待俘虏!”李思明笑了,补了一句,“除非你想跑!”
与坦克分队取得联系,李思明押着俘虏向沙巴前进。俘虏腿受伤,但却坚持自己拄着拐仗走,一路上一言不发。稍一犹豫,狼牙队员地枪托就砸过来。
“你们是狼牙特种部队吧?”俘虏终于开口问道。
“你怎么知道?”李思明问道。
“哼,除了你们狼牙部队,你们中国军队还有哪支部队如此深入我境,还有谁胆大包天凭这么少的人就敢偷袭我们?”俘虏咬牙切齿地说道,听口气有些不甘。
“那当然.我们狼牙没有不敢干地。”刘国庆说道。
“哼,那又怎样,开战以来,你们的损失恐怕也不少吧?”俘虏不服道。他的话让刘国庆火冒三丈,想动人,被许志强拉住了。
“好了,面对现实吧,你现在是我们的俘虏!”李思明道。
“这次要不是我们撤得太急,不然你们不可能有机会!”俘虏还在嘟哝着。
在沙巴城外,与坦克分队会合。坦克分队的队员们见到李思明等人押着俘虏,都兴奋地围着指指点点评头论足。
“我认为这是对我的侮辱,我抗议!”俘虏铁青着脸说道,这让谁谁也受不了。
“那又怎样,做俘虏要有做俘虏的觉悟,还想我们当关公一样伺候着?”李思明不管他的抗议,和队员们脱下越南军装,穿上狼牙迷彩服,继读押着他往已经被我军攻克的沙巴县城前进。
第三卷 血总是热的 第二十六章 在沙巴县城的日子1
沙巴是个县城,其实比小镇大不了多少。
这要是在和平年代,则是个依山傍水风景优美的她方,最著名的要属那法国人建的沙巴大教堂,尖尖的楼顶矗立在小城的最显眼的位置。在四周郁郁葱葱的群山环绕之中,间或点缀着一座座法式别墅,颇有法国情调。
但此时,完全是炮击后的景象,到处是断壁残垣,一片狼藉,电杆东倒西歪,到处都有越军尸体暴露在路边,未来得及掩埋.流淌在地上的一滩滩血迹已经发干发黑。
149师正在四周山上清剿残敌。不远处可以听到零星的枪炮声。狼牙的队伍开进沙巴时引起了轰动,原因是大家都想一睹狼牙的风采,这次出国作战,前指及13军发出的嘉奖令中不止一次提到狼牙部队。这支部队似乎很神秘,规模多大,长得是不是三头六臂不知道,单单就这支部队的代号就很引人注意,而我们提到某部队通常只会说某某团某某连如何如何。
另一个原因是因为狼牙活捉敌316师少将师长,这可比打了一个大胜仗还要引人注目。别的部队付出血的代价,俘敌不少,也没有狼牙的战果引人注目。前指和军指相继发来嘉奖令,又一次称赞狼牙部队,但就是不提给狼牙什么奖励,不管是集体特等功还是三等功,总得给一个吧!
“也许是要等战后才会评吧。”李思明这样安慰自己。
在县城的的街道上中国军人高呼着“人民解放军万岁!”、“中国共产党万岁!”,有人跳上被击毁的汽车上挥舞着军旗,人人都在欢呼。
狼牙队员跳下坦克,将俘虏押了出来,接受所有人的注目礼,俘虏垂头丧气但也无可奈何。
“狼牙的兄弟,来喝口水,烟要吗?”有士兵热情地递水送烟。
“你好,同志!请问你们最高首长在哪里?”李思明拉住一名士兵。
“我们叶团长马上就过来。”说话的是旁边的一名军官模样的人,军官兴奋地说道,“哎。我们也抓了不少俘虏,可惜就是没有重量级的。”
“我们也是碰巧!”李思明谦虚道。点了一支烟,随意地抽起来,在这个到处都是绿军装的地方。他感到很放松。
“我们连在打穿插时也抓了十几个俘虏,由于部队跑地太快,而且谁也不愿意仗还没打就往回送俘虏,就把俘虏带着往前跑。晚上,连长向后传口令:‘向后传,把俘虏看好!’结果,口令传到队尾南腔北调就走了味儿.变成了:‘向后传,把俘虏干掉!’队尾的也不含糊,枪栓嘻哩哗啦一拉就要开火。那些俘虏一看这阵势。一个个吓得尿了裤子。其中一个跪下来求,用中国话说了一个极其重要的秘密。战士们可不管这些,开始瞄谁。俘虏可不干了,一副委屈得要命的样子,大喊我们违反政策,敢情他们什么都知道。正闹得欢,连长问讯赶了过来。算是救了他们地小命。”军官很是健谈。
“还有这事儿?那秘密说了?”李思明问道。
“是啊,那是敌人潜伏的一个营。团里的几门160迫炮和十几门120迫炮,加上各营的82迫炮和82无后坐力炮以及各连的60迫炮,一通狠砸,刹时间就把藏敌的山谷变成了人间地狱。我们团毫无悬念地干掉了他们。只可惜,我手下几个好兵都牺牲了!”军官兴奋的脸色忽然变得很是阴沉。
“他们都是好样的!”李思明安慰道。活着人享受鲜花和掌声,牺牲的人却永远躺在冰冷和黑暗的泥土之下,那些在枪林弹雨中倒下地人更值得我们去尊敬。
“请问你是狼牙部队的队长吗?”身后有人大声的问道。李思明转身望去,这位军人中等身材,一脸胡子茬。其实这里几乎每个男性军人都是这样。李思明也不例外,出国前剃了个光头,现在已经成了“板寸”了,胡子倒是达到了跟头发一样先进的水准。
“你好!我就是狼牙特种部队的队长,我叫李思明。您就是叶团长吧?”李思明敬了个军礼,作为狼牙部队的队长。他目前只是相当于营级的军官。
“你好!”叶团长回礼,称赞道,“你们狼牙可是不简单啊,突袭敌通信战,敌后活动搅得天翻地覆,独立歼灭敌坦克加强连,还有单枪匹马深入敌特工营指挥部都是全军皆知。这一次,你们又抓住了敌316师师长,这可是大功一件呐!”
“你们团也不赖啊,316师号称敌军英雄师,自称在任意方向可以吃掉一个中国军队主力师,不也是档不住你们吗?”李思明没有被捧晕了,适当捧捧别人也是应当地,更何况149师打的挺艰苦,一路都是在啃‘硬骨头’。
叶团长忽然盯着李思明瞅,像是看出花似的,李思明被看得莫明奇妙。
“叶团长.还有什么问题?”李思明问道。
“哦,没有什么问题!”叶团长发觉自已有些失态,拍拍自已的前额,“不好意思,刚才忽然觉得我在哪里见过你,这一时想不起来了!”
“是吗?我是北京人,来狼牙都一直在北大荒当知青。你口音像是湖北人!你要是在北京当兵倒是有可能认识。”李思明说道,他在军队的时间太短,成都军区的人怎么会认识?
“啊,我想起来了,我们绝对见过!你要不提当过知青不提北京,我还真想不起来。”叶团长忽然大叫了起来。
“是吗?”李思明看他说得跟真的似的。
“你忘了,当年在北京军区大院,我们还交过手呢?那次要不是你手下留情,我可得丢面子了!”叶团长解释道。李思明也想起来了,当年军区大院的警卫连叶连长,现在成了叶团长。人生真是奇怪,在人生的道路上遇到地毫不起眼的陌生人,在这异国的战场上也能遇到。
“原来是叶连长啊。真是难得能在这里见到你!不过你以并在北京当兵。怎么会在这里?”李思明感叹道。
“几年前我自己申请调离地,当警卫连长有什么劲,这跨军区调是我厚着脸皮走后门调的。要不然我怎么可能有机会来这里指挥作战?”叶团长一付洋洋自得地样子。
“那个大个呢?就是先跟我切磋地那个大个子呢?”李思明想起了那次春节聚会,和张华发生口角后来采取比武解决问题地那个大个子。只是这名字想不起来了,要不是因为叶团长,压根就不会想起还有这么个人存在。
“哦,你说的是石俊那小子啊。”叶团长表情一僵,“他牺牲了,是我手下的连长!”
“能给我说说吗?”李思明不是好奇地人,只是每一个牺牲的战士都有各自的故事。
“本来轮不到他参战的。”叶团长悲伤地说道,“他本来是北京军区的,大院里的孩子一般都是在北京军区当兵。这小子原只是军区大院一个顽主,自从当兵之后就好像换了一个样。这次开战他是作为军事骨干。被调到我们军区来的,刚好在我这个团。开战后他执意要参加突击队,每次都冲在前面,在4号桥的战斗中,他全身四处重伤,仍然坚持着拉响了手榴弹,和一个火力点的四个敌人同归与尽。表现很英勇啊!”
李思明的心情也刹时变得沉重起来。自己手下也都是这样地兵,只是自己该如何去纪念他们的英勇事迹呢?
许志强忍不住了:“队长,你看这俘虏是不是马上交接一下?”
李思明大汗:“叶团长,这个俘虏麻烦贵团派人送回后方如何?”
叶团长道:“没问题,军指半个小时前就有指示,要我们派人押俘虏回去,这可是重大战果,我可不敢懈怠啊!”
将俘虏交给叶团长,李思明安排队员们休整。狼眼陈援朝不知道从哪里拉来了一头牛,这头牛一条腿被炮弹炸瘸了。走路一蹦一蹦的。
“队长,杀了吧,给大家改善改善?”陈援朝满脸希冀地说道。
“是啊,反正这牛也干不了话,活着也是受罪。杀了也是解脱。”乔小龙显得很“慈悲为怀”的样子。
许志强撇了撇嘴,也没表示什么反对意见。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原则性太强,不过这也是李思明非常看重他的地方。
“好吧,既然是大家的意见,那就这么办。小刀、狼眼你们负责杀,是炒还是炖,黑狼和苍狼负责。”李思明说道。
“好呐!”陈援朝拿到了尚方宝剑,把牛牵走了。
叶团长的炊事连提供了几口大锅,牛杂碎早就被等在一边地炊事连弄走了。常彪和乔小龙两人带着人忙乎好几个小时,怎么打牙祭争论不休,最后弄成了天南海北口味样样俱全。就是这水不好搞,沙巴县城里的水井不是堵死了就是被投毒了。
几口大锅一字排开,炒、烤、炖样样俱全,空气中弥漫着牛肉的香味,路过的战士忍不住吞口水。狼牙队员们“心安理得”地吃得开心无比,执行任务时,吃得都是干粮,连明火都不敢生,还要担心敌人的偷袭,曾经有一段时间在一个地方停留从不超过一个小时。这次可以敞开肚皮享受一下美味。
“吃这么一顿,就是光荣了也甘心!”锤子满嘴油腻,边吃边说道。他是黑狼分队的火力手,也是饭量最大的,要不然怎么有力气扛着机枪满山跑。
“是啊,天天吃干粮,连大便都不容易解决!”陈援朝补充道。
“呸,你真恶心。吃大餐的时候说这个!”何立功忍不住扔了手中的骨头,狠狠地锤了狼眼一拳。
叶团长带着一帮人径直走过来了这是循着肉香过来地。走到跟前,叶团长二话不说,手一挥,早就有几人想将几口正熬着骨头汤的大锅搬走了。
“叶团长,您这是干啥?”李思明拦住了。
“李队长,你们狼牙吃肉,我们喝点汤不行吗?”叶团长反问道。
“行,当然行,可这一口汤也不留下,那不是有点那个啥?”
“我们这是打土豪,实现共产圭义!”叶团长一点也不自觉,转头朝着手下人说,“同志们,我们帮他们共产了,他们应当拥护我们,你们说是不是啊?”
“是!“他的手下人当然一致赞同。
“既然是同志们赏脸,我们狼牙也不小气,端走就端走呗,赶紧走,别让我看见!”李思明道。
“别不高兴,看,这几条烟我就送给你们狼牙!”叶团长从警卫手中接过几条烟递拾他。
“你真是客气了!”李思明毫不客气地接过烟。不久之后他才道,这烟本来就是军首长在叶团长给他们的慰问品。
不过因为这一插曲,最后就有了“狼牙吃肉,友军喝汤”的说法,这是李思明和叶团长所预料不到地。
第三卷 血总是热的 第二十七章 在沙巴县城的日子2
此时,战争对于西线战区的大多数中国士兵来说,似乎停止了,无论是从柑搪还是从沙巴,越西北的门户已轻打开,中国军队已经对南方的红河三角洲形成攻击的态势,向东可以接应西线的战斗。但是小规模的清剿战斗还在进行。
而在东线,战争仍在中国最高统帅部的设计的轨道上进行。至29日已经肃轻谅山外围守敌,突破纵深20至40公里,并形成对谅山的包围之势,3月1日在猛烈的炮火淮备之后,向谅山发动突击。而谅山是越北方重镇,向南是一马平川的平原,距越首都不过100公里,左右。自古中国军队一旦突破谅山,越南王即自缚请降。
在中国军队“教训”越南当局的时候,世界政治、外交、军事和新闻界围绕这一事件更是忙得不可开交。在北京,外国人比中国人忙,他们想方设法地从中国外交部得到最新的消息,然后飞快地写稿并传真回去,一场新闻大战让他们绷紧了神经。
自2月17日瓦尔德海姆破例于中午赶回联合国总部后,这位联合国秘书长的工作日程全被打乱。联合国成了万国争吵的大舞台,不同势力不同阵营不同立场尽情表演。东南亚对中国进攻的反应则是小心谨慎的,显然决心严守中立。而东南亚对越南上个月武装干预柬埔寨推翻波尔布特政权的行动提出了尖锐的批评。泰国总理江萨将军概括了绝大多数热的这种心情。他说:“我们只要求一件事情—就是不要把我们卷进去。”
不结盟国家在新德里进行的外交讨论没有产生出大家一致同意的办法来。是只向中国呼吁停火并撤军,还是为使中国有可能从越南撤军也同时向越南呼吁从束埔寨撤军?对此还没有取得一致意见。印度几乎是苏联集团之外唯一的一个只要求中国撤军的国家,即使是把中国的撤军作为和平解决中越冲突地第一步。其他所有国家都支持同时从柬埔寨和越南撤退一切外国军队地主张。
八艘苏联舰只正在中国南海越南海岸附近活动,另有四艘苏联舰只正在驶往南中国海的路上,而美国航空母舰“星座号”不甘示弱,驶离在苏比克湾的第七舰队修船坞,开往南中国海一个未经透露的地点。
比利时《阿马达》周刊以《中国:制止越南的挑衅》为题发表一篇社论,文中说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始终都是说话算数的,从未轻率地提出过警告。这是越南今天付出代价而懂得了的事……反对苏联战争政策的统一战线得到了加强。而中国从中起到不可否定的推动作用。这就是为什么莫斯科要向社会主义中国挑衅和孤立它的原因。……中国目前正在进行一场大规模地现代化运动。它把一切力量都集中在这个方面。但对莫斯科来说,这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情,因为,一个现代化的强大的中国将能够更好地反对它的侵略计划,另外,还能更好地对世界革命作出贡献。而一场战争肯定会使目前的现代化运动变得更为困难。第二个目的更为重要,莫斯科感到在世界上越来越孤立。除了亲苏阵营外,全世界都谴责越南对柬埔寨的侵略。一年多来,莫斯科竭力要把中国说成是一个觊觎整个东南亚的侵略性国家。由于缺乏其他的论据,一场同越南地战争大概能够证明中国是霸权主义者了……俄国人和越南人都深信:他们的战争机器在那里开动。那儿的所有人就会投降。当希特勒认为所有国家都趋向于向他投降时,他也就变得越来越肆无忌惮了。中国在数月内一直表现了耐心。它最终决定,要回击越南的挑衅,要使越南侵略军后退,然后再尽可能最快地返回中国领土。实际上,中国地意图决不是占领哪怕是越南的一寸领土(而这个越南却侵占了老挝和柬埔寨),而正是要坚决制止从莫斯科那儿煽动的挑衅。
狼牙特种部队在沙巴休整的日子,是他们在这场战争中最难得的一段时光。因为可以有热水有热饭有充足的睡眠,还有最宝贵的安全感。
政治上的事情是那些坐在办公室里衣冠楚楚地人的事情,李思明现在唯一想做的事。就是想充分享受一下这难得的休息的时间。
他不知道对于狼牙特种部队来说,战争是不是已经结束,或者仅仅是开始。但是不论是李思明还是狼牙队员,他们都没有想到地是十天后一场最悲壮最惨烈的战斗在等着他们。而这场战斗在别人看来也许是件值得自豪值得吹棒地事,但在李思明和狼牙队员者来,那是让他们在无数次在睡梦中惊醒的一场战斗。
但现在他们一无所知。无知也是福,至少现在他们还在享受“渡假”待遇。
“酒足饭饱”的李思明背着自动步枪,在城里四处转悠。城里到处是穿绿军装的中国军人,他们很显然也是在享受这个难得的“和平”的日子,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抽烟谈天,间或有人被迫拿出自已开战前收到的情书。当众朗诵。而有的人却在怀念,也许是刚刚去世的年迈父母,也许是一天前还和自已并肩战斗的战友。
城中保存最完好的是一个电影院,现在成了我军的一个战地救护所。有人说上战场捐躯报国与敌拼杀是男人的事情,战争让女人走开。但在这数百公里对越反击战的火线上。在枪林弹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却活跃着一群勇往直前地女兵。她们每人梳着一头男式的短发,身穿绿色布军装,左臂系着白毛巾,脚上蹬着防刺,防雷的钢扳胶鞋。每人的装备根据任务的需要有所不同,有的腰撇手枪,有的肩挂冲锋枪,有的身上斜挂着一把匕首,其它的就是急救包、担架、绳子、水壶等。远远看去,完全是一支“男人”组成地普通部队。可其实不然,当他们走进时,那微微的笑容,噗噗闪光的眼睛,稍显小巧的个头,都看得出他们的性别和与众不同。
这个战地救护所里有大约二十名女卫生员,她们是少数第一线的女兵。地上躺着都是轻伤员,重伤员早就在第一时间被包扎好,交给民工运到后方去了。她们正在给伤员擦洗伤口,或者上药包扎,这个不大的临时救护所里挤满了士兵,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中弹受伤的。被虫子咬的,水土不服拉肚子的也不少。屋子里边充满着药水地气味。
“同志,你哪里受伤了?让我看看。”一名长着大眼睛的卫生员见李思明进来主动问道。
“啊?不,我没受伤!”李思明当然不是没受伤,只走伤口早就处理过了。
“那你是找人?”大眼睛卫生员问道。
“也不是,我、我随便看看。”李思明回答道。
“啊,这样啊。”大眼睛眨眨眼,嘴里嘟哝着走开了。心里一定在骂李思明没事来这里添什么乱啊。
“队长,我可找着你了!”刘国庆气喘吁吁地跑进来。
“狐狼,什么事?有新的任务了?”李思明有些不满。
“不是。是军报的记者来我们狼牙采访,现在正在我们休息的地方!”刘国庆答道。
“走吧,去看看。”李思明跟着他回去了。李思明对记者有些反感,可军报的记者不同。队员的英勇争迹能被军报报道,也是对队员们另一种奖赏吧,他可不想因为自已的想法而影响到队员们应得的荣誉。
队员们正或躺或坐在坦克旁,一名脖子上挂着一部海鸥牌照相机的军人正在和队员们热烈地交谈,旁边还有一位军人。见到李思明跟着刘国庆过来,两人站起身来自我介绍。
“请问你是狼牙部队的李队长吧,我是13军宣传部的干事,这位是军报地丁记者。我是陪同这位丁记者采访我们英勇的狼牙战士的。”干事说道。
“哦。欢迎啊,你们随意!”李思明说道。
“李队长,我最想采访的是你。你能详细的和我谈谈你们的战斗经历吗?”丁记者很是热切地问道。
“这个嘛……”李思明有些不爽。
“李队长,你放心,我们搞宣传的。是知道哪些该写,哪些不该写的。来地时候首长也说了,你们是一支特殊部队,有关于你们的稿件是要经过领导的审核的。”干事解释道。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李思明摆了摆手,“其实我觉得你们更应该写我们的队员,他们是具体执行战斗地人,每一个都很勇敢,每一个都很有‘故事’。而且,我认为我们那些牺牲了的队员,更是比我们这些还活着地人值得丁记者去写。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