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激|情燃烧的岁月第29部分阅读
重生之激|情燃烧的岁月 作者:未知
好,我们将跟随前方部队的路线向最前沿前进,但是你们一定要听指挥,不要乱跑。更要注意警惕,我不敢保证这路上有没有敌人的特工或者散兵游击。到了前沿,你们也不能太靠前,你们扛着摄影机目标太显眼。”李思明说道。李思明觉得他们还不如跟着坦克一起行动,那样目标虽然更显眼,但是却很强大。
“李队长,你就放心。我们绝对听从指挥!”老赵保证道。
“狼牙队员注意了,全队呈v字战斗队形,出发!”李思明命令道。
正在这时,李思明看到那位北京张知青正在一边和其他知青民兵嘀嘀咕咕在说些什么。
“你们怎么还在这,赶快回去!”李思明说道。
“李队长,我们商量好了,我们决定了。继续向前!”张知青说道。
“前方很危险,不是你们应该去地地方。”李思明拒绝道。
“可是打仗总该有伤员吧,我们也可以让前方主攻部队没有后顾之忧!再说我们也有枪,至少可以自保,不像那两位电影厂的同志,恐怕以前连枪都没有摸过!”张知青说道,眼神中透露着坚定。
民兵、民工是一支很重要作战辅助队伍,他们一般由地方武装部领导,身上背着子弹、地雷、爆破筒、担架、粮食。等等作战物资,军队向前,他们也跟上来,军队停下,他们也吧动。也是穿绿军装、打绑腿。唯一不同的是他们不戴帽徽领章。装备更是五花八门,有驳壳枪、苏式冲锋枪、51式步枪、也有少量的56式半自动步枪和60式冲锋枪。他们与正规作战部队一样分为连、排、班。班长、副班长一般由民兵担任。带武器,其他人为民工,不是每一个人都有武器,但每个人都带4个手榴弹。他们主要的任务是背作战物资和救护伤员、抬烈士,什么都干。他们大部分是临时征集起来的云南边民,由当地的武装部组织,接受作战部队的指挥。每人有30元的工资,吃供应量,打完仗以后,表现好的可以优先安排工作。当问他们怕不怕打仗时,回答是:你们当兵地不怕,我们就不怕。非常朴素。
可是张知青这群清一色的民兵毕竟是私自来的,武器倒是挺齐整,看上去也算是“训练有素”,李思明也当过知青,知青民兵每个月都会专门进行基本军事训练,特别是建设兵团战士每年还有专门的军事比武。他们毕竟不是军人,李思明担心的是他们会在紧急情况下乱其来,万一要是有伤亡,又跟那些有组织领导的民兵或者民工处理起来不一样。放他们走,李思明还是有点担心,因此最好的方式是跟后面地大部队一起走。
张知青态度很坚定,知青一代总是很容易热血沸腾的人,李思明相信他说到做到,即使将他们赶回去,他们也会自己跟着过来。
“那好,你们就和我们一起,但是我要求你们一定听从我的指挥!这时战场,一旦出现不停从指挥的情况,不管你们是不是军人,我都将执行战场纪律!”李思明严肃地说道。反正民兵和民工总要去一线的抬伤员送弹药的。
“好的,我们绝对服从李队长的指挥。”张知青很高兴,转而对身后十位民兵道,“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啊?”
“坚决听指挥!”众民兵齐声答道。李思明准备将他们送到前方,那时后方大部队应该过来,到时候就把他们扔下,没想到民兵在关键时刻帮了他们大忙。
第三卷 血总是热的 第二十二章 特别任务2
狼牙行动了。
李思明改变了阵形,他让白狼许志强带着白狼分队在前为前锋,另两个分队分别在两翼,让两位受保护对象和自己和民兵在后。
李思明是个谨慎的人,尤其是这危机四伏的战场上,在复杂的地形地貌的遮掩下,任何可能都会发生,虽然前面走过了好几拨部队。路不好走,如果只是狼牙,他只会去翻山越岭,避开公路,虽然也很艰辛很危险,但更适合他们,但现在他只能沿着公路前进。
公路在群山峻岭中蜿蜒向前,时不时来个大角度拐弯,往往一边是大山一边是悬崖,狼牙队员不得不不停地变换着队形。有时呈v字形,有时呈梯形,大多数的时候是在狭窄地段不得不采用一字队形。
摄影机会让民兵抢过去背在身上,李思明也乐得轻松一些。一路上老赵话不多,那个小赵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也许是这次深入前线很新鲜很兴奋吧,他对李思明的战斗经历很是好奇,一个劲地问。李思明不耐烦了,他可没心思在这个时间谈这些事情。
“嗯,这些事情,以后我写回忆录的时候,你再看也不迟!”李思明说道。
“真的啊,那我可一定要拜读!”小赵没听出李思明的不耐烦。还是老赵看了出来,连忙将小赵拉到身边,转移他的注意力。
众人走了将近三个小时,两位摄影师有些累了。但仍在坚持着。而狼牙队员背着沉重的背包,丝毫没有看出任何疲惫地样子。
李思明突然停了下来。
“所有人立即隐蔽!”李思明命令道。狼牙队员和民兵立刻趴到路边的水沟里。小赵很紧张,拔出了手枪,四处张望,身边的前干事甚至有些怀疑他会不会瞄准。老赵也紧张地看着李思明。
“敌人在哪里,我们是不是被包围了?”小赵脸色发白。
“队长有什么情况?”白狼许志强猫着腰碎步快走,回到李思明身边,刚才走在前面,他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情况。李思明没有说话。蹲在地上,盯着路面的车辙印,那是坦克开过留下的。
“你看这坦克履带印痕有什么异常?”李思明问道。
“异常?没有吧。我们的坦克早晨不是刚开过去?”白狼回答道。
“你再仔细看看。这坦克是往哪个方向开?”
“哎呀,痕迹很新,像是从南往北,难道是……是敌人的?他们应该没有那么多兵力,怎么绕到了我军前锋的后面?”白狼回过神来。他很佩服李思明的细心。
李思明带着队伍立刻移动到一处有利于防守地密林中隐蔽了起来。
“白狼,你带人沿着痕迹追踪下去,找出来。万一要是敌人的坦克,威胁太大!”李思明命令道。
“是!”许志强带着人出发了。
“李队长,不是有仗要打了吧?”张知青很是兴奋。
“不知道,我不希望是!”李思明说道。若是敌人的步兵,他倒是不太担心,至少他可以不理会。能打就打。但这很可能是敌军坦克部队,很显然敌军有一个阴谋,一定是企图从背后夹击我前沿部队,杀我军一个措手不及,这是一个很大的威胁,他不可能轻易地放这支敌军坦克部队不管。
很快白狼回来了,但是表情却很严肃。
“什么情况?”李思明心里一沉。
“在东北方向的一个叉路口。很是隐蔽,全是和我军一样的装备,59式坦克,至少13辆。另有步兵大约一个排,虽然穿着我军服装。但是很可疑,身材模样和气质不太像。他们安排了很多岗哨。不能靠的太近!”许志强答到。
“狐狼,立即与军指联系,我军是否有一支坦克部队在此执行任务。告诉他们,十万火急!”李思明命令道。
“是!”狐狼刘国庆立即与军指联系。
军指内,阎军长一接到此情报,立刻意识到情况紧急。众参谋们纷纷立刻打电话查地图,确认我军各部的位置,在五分钟内,阎军长就得知狼牙所报告的59式坦克加强连,百分之百是敌军地坦克。而我军前沿此刻正在与地方鏖战,抵抗十分强硬。敌军地这个计划很显然非常阴狠,利用他们熟悉地形的优势,巧妙地潜伏起来,从背后给我军狠狠一刀。
“立即命令狼牙监视敌军动向,不可轻举妄动。”阎军长命令道,“同时命令我军预备力量的149师先锋团立刻以最快的速度向敌坦克部队前进。十万火急!”
狐狼将后方军指的命令传达给李思明,李思明眉头一皱:“大约多少时间可以到达?”
“说是最快两个小时。”狐狼道,接着补充了一句,“后方敌人的残余力量还在抵抗和马蚤扰。”
“传我命令,立刻设置路障,最大限度阻止坦克通过。”李思明立刻作了决定。
路障设在一处很是狭窄的公路上,一边是几乎垂直地山体,一边是一个颇深的峭壁,人可以下去,但坦克却下不去,极容易翻车。所有的人包括两位摄影师和前干事,都加入到挖掘防坦克壕沟的工作中去,公路地面表层是沙土,但下面却是撬开,要不是惊动敌人,他们相用炸药炸。
人多力量大,但李思明心想若是有反坦克地雷就好了。火是多点也行。但是情况比他想地还要糟糕,有负责监视地队员人的坦克出动了。
“狐狼,立刻再次呼叫支援!敌坦克已经开始出动,请求与许主动攻击!”李思明喊道。
“民兵立即和摄影师还有前干事立即隐蔽到沟对面山坡的反斜面,不得暴露,不得主动出击!”李思明对着张知青命令道,“你们民兵负责保护,记住隐蔽好。不要出来。直到增援部队到达。”
“是!”张知青认真地答道,立刻带着摄影师往沟中走去。
“狙击手到对面制高点去,寻找狙击阵地,一旦打响,;立刻击毙对方机枪手。其他人和我隐蔽在沟中,等敌人的坦克行驶到路障处,乘他们停下来,立即攻击。注意。在第一时间将前后两台坦克击毁。让敌军坦克动弹不得。”李思明命令道。此刻他多么地希望敌军坦克晚点出动。
李思明和队员们紧张着趴在沟中靠着公路地一侧,与坦克硬撼他们根本不是对手,只有最大程度地利用地形,他们趴的位置,是敌军坦克炮火地射击死角,却是机枪的范围。李思明不知道他还能不能见着明天的太阳。
李思明看了看天,天空居然变得阴沉起来。他有点后悔接到那个特别任务,所以此刻遇到敌人埋伏的这个坦克连,而不得不硬着头皮啃一啃这个硬骨头。不知是不幸还是幸运。也许要不是因为这个特别任务,他也许就不会发现这个有可能给我军造成重要损失的情报。所以他别无选择,他唯一的希望是后方的援兵能快点赶到。
老赵和民兵此刻掩蔽在一个反斜面上,他此时此刻很是兴奋,又很是紧张。但是他没有忘记他的职责。
“小赵。快帮忙将机器打开,准备拍摄!”老赵拍了拍身边的小赵,将小赵从极度紧张的情绪中惊醒。两人找了个安全地位置,手忙脚乱地将摄影机摆弄好。
公路拐角处传来坦克发动机轰隆隆地声响,在山谷中渐渐地清晰起来。队员的心脏随着这轰隆隆的发动机声音一起跳动。李思明有一些期盼敌军坦克快点到来。终于坦克在崎岖的公路上升了起来,坦克上搭载的步兵穿着中国军队的绿军装。可是也许是因为他们再也不需要伪装了吧,在坦克上说起越南话来。
“1辆、2辆、3辆……!15辆,而不是13辆!”李思明默默数着,忍不住骂了起来。
第一辆坦克挨近了狼牙挖掘地壕沟,不得不停了下来,乘着所有的坦克听了下来,李思明大喊一声:“开火!”
立刻有队员挺起上升,将所有的69式火箭发射了出去,在如此近的距离,从侧面装甲打入,第一辆和最后一辆坦克还有中间几辆立刻被击毁,弹片撕碎了脆弱的装甲,里面的乘员一片惨叫。
同时,所有的自动步枪开火,坦克上搭载地步兵丢下被击毙的,纷纷跳下,依靠着坦克还击。被击毁的坦克中有存货的成员爬了出来。
对面高地上的狙击手开始朝着炮塔上地机枪手射击。但是敌军已经反映了过来,坦克炮打不着路边的李思明等人,但他们可以对着高地上的狙击手开炮。狙击手被压制了,那些坦克乘员立刻用机枪反击,密集的子弹编织起一道墙幕,队员们被压制抬不起来。
李思明沿着沟顺着公路溜到了坦克队尾,白狼许志强在队首,一同跃上了公路,从两头依靠坦克本身向那些掩藏在坦克与山体之间的越军士兵射击。
李思明击毙了几名还在疯狂往沟壑中的队员射击的越军士兵,抄起一枚手榴弹,飞一般爬上了一辆正在射击的坦克,扔了进去。手榴弹爆炸了,坦克停止了射击。这一举动引起了队员的效仿,更多的队员勇敢地跃起,纷纷举起了手榴弹往坦克内扔去。
第二辆坦克妄图想将第一辆已经被击毁的坦克撞进壕沟中,以填平道路。许志强一枪打爆了第二辆坦克地机枪手,飞快跳了上去,一颗子弹将其头盔打飞,但他成功地将手榴弹塞了进去。
但是敌人并没有放弃,机枪开始更有针对地朝着这些手持手榴弹的队员们射击,有队员倒下了。袁靖翔被一颗子弹击中了小腿,像踩空了一般,身子一矮,摔在地上。但他并没有放弃。看着身边的队员倒在血泊中,他的眼睛红了,身体内的血在烧,挣扎着爬起来,此刻他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爬上去,将一枚手榴弹扔进去。但是另一枚子弹又无情地击中了他,子弹穿透了腹部。腹部的剧痛让他的头脑更为清醒。那就是不死不休。子弹的冲击力让他再一次倒在地上,但他努力地在地上爬着,血在地上拖出长长的印痕,如同家乡旱季引水时那水流淌过干渴地地面一般,饥渴的土地抵挡不住大水的冲刷,他在将身上最后一丝力量耗光最后一滴血流光之前,他成功了。
那些躲避在坦克左侧的敌军步兵一看不对。不管队员们的子弹,也许是子弹已经打完了来不及换弹夹,挺着刺刀冲了过来,距离太近,双方混战在一起。
残酷地肉搏战开始了,那些坦克内的乘员见此不得不爬出来,加入了进来。人数上占劣势。但狼牙队员们临危不惧,纷纷挺着刺刀勇敢的捕杀。一时间血肉横飞,惨叫不断,队员依靠娴熟狠辣地刺杀技术和默契的配合与敌人都个旗鼓相当。这也是狼牙队员希望看到地,如果对方不顾自己人。不分敌我地胡乱射击,狼牙队员只能被动挨打。
李思明早就被几名越军士兵包围了起来。因为李思明最狠,两个人一起根本不是对手。李思明一枪刺中了对面地一名越军,迅速地拔出刺刀,喷出了一道血箭。身后一名越军朝着他后背刺了过来,李思明一错身,那名越军刺了个空,一个踉跄向前扑去,李思明顺手将枪托狠狠地朝着那人的脊柱砸去,“咔”李思明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当面有一名敌军冲了过来,李思明将枪刺一挑,竟顺着枪管刺向那名越军持枪的手,很显然对李思明的技巧认识不足,在一错愕和手中一痛的瞬间,李思明乘势将刺刀刺入对方的腹部。那刺刀居然卡在骨头间拔不出来,对方双腿跪倒在地,痛苦地用双手握紧了刺刀,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恐惧。身后一名越军伤病挣扎着站起身来,扑向李思明,连哥哥滚下沟中。
陈援朝是狙击手,在承受炮击震晕醒来之后,他地双耳已经听不见了任何的声音,眼前只有混乱地肉搏战和飞起的血光。陈援朝张大了血红的眼,“嗷”地一声,挺起刺刀杀了过去。
两位摄影师此时已经石化了,刚才那大炮响起时,他们就已经让恐惧包围着自己。但此时如此残酷无情的肉搏战,只有在他们拍过的电影里看过,但电影毕竟是电影,此刻他们才知道导演们永远也拍不出真实战争中的惨烈。唯一在动地是摄影机,忠实地记录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身边的知青民兵们身体内的血液已经沸腾,在战斗一打响的时候,他们还记得李思明给他们地任务,此刻他们已经忘记了。下面是一场最原始最血腥的肉搏战,狼牙队员们在流血,他们忍不住了。
“兄弟们,我们还待在这里干什么?有种地,跟我冲!”张知青站起身来,高声大呼。
“冲!”知青民兵们跟着他向公路上冲了过去。他们成了压死敌人最后一根稻草。
“杀!”前干事也忍不住了,抄起刺刀也冲了过去,他是文职干部,刺杀不是他的强项,但是他没有太多的想法,杀!杀光所有的敌人!
李思明杀了那个将他扑下沟中的越南士兵,回转身向公路上冲了过去。此时狼牙已经占了上风,在训练营时严酷的格斗训练派上了用场。乔小龙不知道自己刺了多少刀,也不知道自己中了多少刀,他只知道狠狠地挡格,狠狠地突刺。一名越军士兵向他身后冲了过来,此时李思明已经冲了过来,来不及多想,将手中的刺刀连同步枪向那名士兵投了过去,立刻将其钉在地上。在这种情况下,李思明和队员们才有机会拔出手枪一个一个枪杀敌人活下来的士兵。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没有死的敌军还在呻吟,张知青领着人给那些还没断气的敌军一个痛快。他的知青民兵牺牲了三个人。
“医务兵,快给受伤队员们处理伤口!”李思明大声喊道。
如同香港警匪片中的场景一样,警察总是在命案发生后出现一样,在战斗结束后,我军增援部队才赶了过来。
狙击手“獠牙”徐风在炮击中被击中了,一条腿已经炸断了,身上也多处致命伤,脸色苍白。
狐狼刘国庆还在拼命地为他止血,吗啡、止血粉,想尽力地挽回他的生命能量,但他的血快流光了。
“不用了……”徐风惨笑了一下,“身上都成了……漏斗……堵……不住了!”
“不,坚持住,你完成了任务,你立功了,你马上就回后方了,你可以回家见到亲人了!”李思明紧握住他的手。
“队长,答应……我,我有……一个……”徐风艰难地说道。
“你说吧,有什么要求尽管说,一千个一万个都行!”李思明哽咽地说道。
“就是……将来……能吃上……家乡的杨……杨梅,酸酸的……甜甜的!”徐风眼神忽然有了一丝神彩,他盯着远方东北方向的天空,那是家乡的方向,放佛看见了奖项宁波每年初夏起就挂满枝头的紫红的杨梅。
只是他的眼神定格了,不再转动,那丝神彩逐渐消失,变得空洞起来
第三卷 血总是热的 第二十三章 暗夜浮香
此役狼牙有三名队员英勇献身,另有五人重伤,其他人也各有损伤。
援兵是一个步兵营.当他们赶到时,战斗已径结束.公路上横七竖八的躺着敌人的尸体.九辆被击毁的坦克还在冒着黑烟。
李思明一把抓住带队的该营营长,将其抵在坦克上,扬起拳头想揍对方.乔小龙和许志强死死地拉住。那名营长默默地没有什么表示,他们一路也是遇到险阻不断.敌人的游击队好像是一夜之间多了起来。等他们赶到现场,战斗已经结束了,狼牙顽强地阻击对手15辆坦克和一个排的步兵.并歼灭对手,这份战绩足以今自己仰视,况且有相当多敌人是在肉搏战中被击毙的。
袁靖翔的手还死死地抓在坦克炮塔上.仍然倔强地保持着投递手榴弹的姿势.一支断腿还被裤脚挂着。李思明和队员们可以请楚地看到地上一道用鲜血染成的拖痕.像是画家持红色的油彩泼在空白的画扳上一般.鲜艳夺目。
队员们七手八脚地将他小心地抬下来.平放在地上。烈士们安静地躺在地上,永远地睡着了.狼牙队员为他整理好遗容.列队敬了个庄严的军礼。民兵们牺牲了三个人.正在那里抱着民兵战友痛哭。
“李队长!”说话是躺在担架上的钱干事,他在肉搏中受了重伤,他忍着痛说道:“再见了。我这趟没有白来。咱也做了回好汉!”
“抬走吧!”李思明对担架队说道。张知青的民兵也要回去了,他们负责保护。李思明却叫住了他。
“你们知青民兵也是好样的,没给我们知青丢脸!”李思明说道,“顺便告诉你,我也是北京15中的!”
张知青一愣,点了点头抬着烈士和重伤员走了。他们走了。队员们还在盯着他们的背影看得出神,他们带走的是他们最亲爱的战友,却留给他们有无尽的哀伤。天空下起了雨、雨水落在地面.汇成了千万道细小的河流.血红的流水渐渐变淡,冲刷着地面上的一切。消灭着路面上一切有关杀伐的血的证据。
死去的战士永远地走了,但活着的战士还有更多的战斗等着他们,只有更英勇地战斗才是对牺牲战友最好的祭奠。
八一厂的两位摄影师早就将摄影机关了,对刚才的战斗还心有余悸。他们刚才拍了整整一个小时的战斗场景,从战斗的淮备、实施、接敌和肉搏包括战后队员们悲痛地场景无一不包。当军委领导们观看后,无一不感叹狼牙队员们的英勇,而外国军事专家在看了之后却感叹中国军队的战斗意志令人不寒而栗,这还是朝鲜战唱上那支军队。
而对于当事人.现场的指挥官李思明来说,他却觉得这是一个并不让他感到有什么值得骄傲的事,因为作为一支特种部队来说,像步兵一样没有空军没有强大火力支援的情况下与铁甲决斗。只会带来更大地牺牲和流血。但是狼牙并不惧怕如此。他们用他们勇敢地战斗精神谱写了用铁与血写成的军歌。
军指转发了昆明军区给狼牙部队的嘉奖今,又一次表扬了狼牙部队临危不惧.敢于与强敌硬憾.并全歼对手,号召各部队指战员向狼牙部队学习。
李思明接到嘉奖今,心里却在想:我们狼牙部队在此浴血奋战不是为了让将军们高兴!相对于那些运筹帷幄决胜疆场的高级指挥官们.我们一线的战士是最可敬的。
新的命令来了.李思明将两位摄影师交给步兵后.在补充了弹药之后又出发了。他们去的不是我军进攻的地区.而是穿插到敌人沙巴地区的东方。侦察敌军有可能地增援部队情报,或者破袭敌军有可能的撤退或增援路线。
这一次由于又是深入敌境,狼牙队员们又一次穿上了他们讨厌穿的敌军军装、钢盔、腰带等装备,那缴获的6辆坦克又重新进行了伪装.完全按照敌军的制式装备进行伪装。会越语地失排在前中后。以应付突然情况。
李思明舍不得丢下这些坦克.这些产自中国的坦克强大地火力让他深为震撼。雨停了。太阳也出来了.气温急剧上升。
眼前这条公路通向沙巴,他们必须自己寻找路.有的路狭窄仅能通行一辆坦克.有时候不得不返回绕行。他们一路翻过山岭.还好没有遇到敌军。下午5点钟的时候,他们到达了一个山村旁的一个山沟里。在地图上直线距离很近.但实际上他们要走十倍的路程都不止。
队员们上午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又颠簸了一下午,坦克内的温度和噪音让人烦躁.大家都很累了.李思明决定停下来休息。
“总算可以休息一下了,我这把老骨头快要散架了!”乔小龙道。
“老骨头?你不就比我大三岁吧!不过这坦克兵真他妈不是好当的.咱们在训练营时.一次性开坦克也没这么久。这越南的山怎么跟越南人都长的一个模样?”许志强笑道。
“怎么一个模样法?”乔小龙不解。
“这越南人一个个长得黑瘦黑瘦的。这大山也是跟他们人一个模样,远看黑漆漆的,近看绿油油的.跟我们有仇.见到我们装甲骑兵.应该退避三舍才是啊!”许志强牵强附会道。
李思明命今队员们砍倒芭蕉树.布置睡觉的帐篷。
突然,正在最外围高地警戒的狼眼陈援朝报告说:“队长哎.有重大情况.队长看那边是什么宝贝?”
李思明手持着自动步枪.快速地移动了他的警戒点.他以为发现敌人。没想到眼前的一幕让他比见到敌人还要大吃一惊。
下面是一条小河.从大山中款款而出,蜿蜒绕过小山村流向东方。在小河边的沙滩上,一群少女正在裸浴。她们赤身在沙滩上互相追逐.洁白的身子在夕阳下发出眩目的光。让人想入非非。这似乎是一个西方文艺复兴时期油画的真人版.在这个战地的偏僻角落里上演着。远方还有水牛在“哞哞”地叫着,村里燃起了袅袅地炊烟,一副田园牧歌式的景致。
“这些越南人怎么不是黑瘦黑瘦的?”乔小龙捅了捅正目瞪口呆看着少女们沐浴的许志强。
“这个嘛.我说的是越南男人!”许志强收回目光.不好意思地说道。
李思明收回目光.训斥道:“都别看了。看了也白看.也不能打包带回家!”
陈援朝道:“对.结过婚的都别看.那会犯错误滴!影响家庭和睦夫妻幸福,不利于家庭的安定团结。不过,队长。我们这些光棍就让我们用眼光享受一下吧!”陈援朝地话引起了众单身汉的齐声附和。在上午激烈的战斗之后.队员似乎从失去战友们的悲伤情绪中走了出来。
李思明想了想,他们在营区里终年见不到一个女人,打仗了,他们有恋爱对象的又都成了单身汉。让他们多看看生下他们的女人是个怎样真实地人,也不会错到哪儿去吧。他也就不管他们。
单身汉们见李思明有些放任他们。胆子更大了。从坦克里拿下几副望远镜.相互间抢夺着,要看个透彻。放大100倍的望远镜往眼前一举.她们身上的毛孔都能看个清晰。队员们窃窃私语,互相传递着自己看到的神秘。
“看够没有?把头拾我拧回来!”李思明实在受不了他们的放肆。猛回头对他们大吼一声。队员们被他的吼声镇住了,赶快放下望远镜,慢慢地向他围拢过来。
“队长.你怎么不看?”狼眼陈援朝问道。
“我为什么要看?”李思明反问道。
“这凡是男人都有那么一点欲望。通俗点就是色。孔老二不是说过吗?食色性也!”陈援朝一板一眼说道。
“那我就不是男人?”李思明一瞪眼道。
“这可是你说地哦!”陈援朝说完跑了。李思明心里在想,这都有什么了不起地.再过二十年.小学生都知道!
“白狼.你怎么不去看?”李思明问身边的许志强道。许志强尴尬地笑了笑。
“哦我明白了。是想看又不敢看!你是分队长,要做表率。值得表扬!”李思明拍了拍许志强肩膀.故作恍然大悟地说道。许志强白他一眼.被李思明说到心里去了,他也无话反驳。
“怎么了?被我说到了心里去了,哑口无言了吧?”李思明说道。许志强装作没听见,他点起了一根烟,这是开战以来他无师自通学的.他现在感觉到了李思明所说的神仙的感觉。
“你说要是八一厂的两位摄影师在这,那该多好啊!”李思明叹道,“到时再补拍一些镜头,包装一下就成了一部电影,那电影名我都想好了.就叫‘战火中的浪谩’!单这个捰体的镜头就绝对是个唬头!”
“……”许志强冷不丁因为这话被烟呛得咳嗽了起来。
“别那么激动.我只是和你私下开个玩笑而已.可别对队员们说哦!”李思明想了想补充道,“这话影响不好!”许志强直接无视。
夜深了.远方还有断断续续的炮声.但在空旷广阔的夜空中显得寂寥无比。空气中浮动着一股淡淡地清香,多年之后李思明在参观某现代化的果园才知道,这是南方特有的某种果树开出的花朵所发出的香味。
在这硝烟弥漫地年代.这一种清淡的香味在李思明在脑海里留下深刻地记忆。而这一段傍晚时分的小插曲似乎缓解了队员们十多天以来紧张的情绪。
第三卷 血总是热的 第二十四章 忘却与思念
那天傍晚的小插曲.只不过是在队员紧张战斗中,队员们偶遇的事件与战争无关的事情而已。
战争带给人的除了死亡和流血之外,还有另一件东西:你会装得对残酷的事情视而不见.或者对刚发生过的事情假装已经忘记。经历过的人为了试图忘记悲痛,却将一些原本无关的事情放大试图替代悲痛所占据的位置。
天亮了.李思明又是最后一个醒来,全队又要出发了。
但是坦克却很不配合他.许志强所在的那一辆车在通过一条小水沟时.被一根大木头顶掉了右边第二个负重轮,蹩坏了左边第五个负重轮。李思明立即组织抢修.修好了之后继续前进.可没走多远这辆车又坏了.耽误了不少时间,弄得许志强很是狼狈。
还好再次修好后.竟再也没有掉过链子。
坦克改往东行.狼牙已经处于敌人的后方,一路上尽量避开敌军的村庄。路上遇到敌人的检查站.会越语的队员一顿叽里呱啦,顺利通过.队员们甚至还得到敌军补给的淡水和干粮.一路上有惊无险。
坦克一路上翻山越岭,风尘仆仆,队员们始终处于高度戒备之中。行军20公里后.李思明就远远看到了横在面前的一座大桥。李思明命令大家千万小心。
这座大桥挡在路上,一条大河向东南奔腾而去。桥的那头有两个碉堡.后面是一个小型的兵营,有整齐的两排营房。奇怪地是空地里然没有一个人走动。太安静了.危险.绝对危险!敌军估计都躲在碉堡和营房后面。
李思明感到不妙.在电台里迅速布置了火力:1号和2号车负责摧毁桥头碉堡:3号和4号车负责炸毁营房和岗楼;5号和6号车负责用机枪消灭溃散地敌人。
任务布置完.坦克立即发起冲击,发动机高亢的叫声震动了大地。先头第一辆坦克边走边摇动敌人的军旗。三百米,二百米,“嗖”一声嘶鸣.一发40火箭弹紧贴着从第一辆坦克的右装甲板擦过。险些击中坦克。李思明见状.一声令下,坦克同时开火.炮弹一齐揍过去.碉堡、营房、岗楼顿时响起了剧烈的爆炸声,紧接着燃起了熊熊大火。敌人纷纷逃上桥面或两侧草地。坦克机枪又是一阵暴风雨般猛扫,残余的敌人被纷纷撂倒。
枪炮声持续了30多分钟。桥上死般沉寂,坦克不敢贸然过桥。以防有诈。白狼许志强领着五六个队员跳下坦克扫雷,其他人在坦克上负责警戒。
不出所料.敌人在桥面上埋了防坦克地雷。扫雷器在路面上一扫.电子警报就“滴滴”猛响。防坦克地雷一般在100至300公斤的压力下才能爆炸,战士们都熟悉它的性能,两个瘦小的队员竟毫无畏惧。双脚踩上地雷走过去。
坦克上立即又下来几个队员,大家挥铲.举镐刨.很快就挖出12颗防坦克地雷。这二十斤重地铁家伙。从桥面扔下河.没一个炸的.都悄无声息地沉入河里。
搜索了几遍.没发现话生生的敌人.只抓到一个腿部受了重伤的“火头军”。年纪很小.在国内还应当是初中生的样子.他躺在地上,一个劲地哇哇求饶.他说他是被拉来做饭的.才来几天。不会打枪.没害过人。他还哀求给他药.不然他就会死掉。李思明手一挥.医务兵立即冲过去拾他敷了药。
上了药.这家伙再也不嚎叫了。刘国庆用越语问。我们穿着你们的服装.还摇着军旗。你们为什么还开枪?他说,今天上峰来了电话.说有支伪装成我军的中国军队坦克很可能经过这里。再说,我们地坦克早就逃跑得无影无踪.不可能有什么坦克打这儿过、因此.你们再怎么伪装.我们也不相信。
这一仗,歼灭敌人27人,活捉敌人一人。缴获枪支7支(有很多枪支碎片.因不成整支.不算战绩)。狼牙付出的代价.就是何阳的耳朵被敌人子弹射穿.流血不止。他从李思明身边走过,脸不改色.步不摇摆。
“怎么样.没事吧?”李思明问
“没事,当是做了一回姑娘.被人穿了个小洞.好戴耳环哩。”他风趣地回答。
丢下俘虏和满地废墟.坦克又匆匆赶路了。桥的东边不远处是个小镇.说是小镇.只是比村子大点.有几条较宽敞的街.数家商店。居民早就听到炮声跑进了山里.只留下一些老人和小孩,脸上是一样的表情,恐惧和麻木。
李思明命令坦克分队分成两列纵队行驶,车内车外地队员们小心谨慎地四处观察着。街上乱七八糟的,丢弃的衣物,散乱的粮食还有逃跑时来不及捡起的鞋子。还有居民养的鸡和猪在大街上自由自在地迈着方步。
“狼眼.执行战场纪律!不能动群众私人物品。”许志强立刻制止。
“可这个不一定是私人物品.我看倒像是集体物品!”陈援朝反驳道。老百姓的东西不能拿.但集体和国家的财物不在此列。
“好了.不就是一只鸡吗?回国了我一定请你们去昆明最好的饭店吃一顿!”李思明说道.“现在把心思放到外面去.眼睛睁大点.不要
被越南鬼子偷袭了!”李思明想到了靳开来。
坦克安全地越过了小镇,继续向东行驶.在距离沙巴约七公里处停了下来。李思明决定在这里潜伏起来.将坦克藏在一个大山凹里。做好伪装.距离公路仅三里。这里公路是敌军增援沙巴或撤退的必经之路。
狐狼刘国庆和其他通讯员忙着监听敌人电台。15w的干扰通讯两用电台也时不时的开启。其他队员除了负责警戒外,都在休息。李思明揉了揉发酸地腰,心里痛骂这坦克兵真不是他妈好当地。
陈援朝靠在一棵树的树干上在想着什么.抚摸着手中的狙击步枪如同恋人的脸。
“怎么?在想昨天傍晚那些白花花的越南女人,还是在想刚才那些小公鸡?”李思明问道
“没有.有点想家!”陈援朝道,有点无精打采地样子。
“这样啊.我也想家。我们大家都想家可咱是军人,只有打好仗打胜仗才能早日团聚,人民才能失居乐业!”李思明安慰道,他忽然觉得自己不擅长安慰人,看来应该配一个政治干部了。
“出国作战半个月了.我一停下来就是会想家.我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收到家里地信.家里人一定都很担心!”陈援朝说道。
“能。一定能!到时候戴着军功章回去.让你那当过志愿军地老爸看看.你也不赖!”李思明鼓励道。
“队长.你说我能评个什么功?有那么一枚.我这一辈子也就值了!”提到这个.陈援朝变得开心起来。
“这个嘛。一等功应该是没有问题!”李思明忽然想起孙昌曾经说过类似的话.不过可惜的是,孙昌永远也没有这个机会了。还有其他牺牲的队员.虽然也将会获得军功章。但他们却不能亲眼看到。
“那太好了.咱要是戴着军功章回去,那多威风,比坐小轿车回家还要风光!”陈援朝道。
“而且大姑娘小姑娘都向你投怀送抱暗送那个什么波?自古美女爱英雄嘛!我们的狼眼就要配付眼镜了!”乔小龙凑趣道。
“真的啊?”陈援朝希冀道。
“不是真的,是煮的!”何阳说道.“如果要真是有人明珠暗投,我一定大义灭亲,揭发你偷者越南女人洗澡!”
“哼.别忘了你也看了.还占着望远镜不放呢!”陈援朝反驳道。
“我那是看看有没有越南色狼!”何阳强辩道。他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我看你们还是想一想有没有命活着回去吧!”小刀冷不丁地冒出这句话。
小刀原是个爱说笑的人.但现在所有的队员都感觉到了小刀性格的变化.他现在变得噬血好杀,沉默寡言.一付酷酷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