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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激|情燃烧的岁月第21部分阅读

      重生之激|情燃烧的岁月 作者:未知

    的风衣,拎着日本进口的录音机,放着“啦呀啦……”的影片主题曲。

    随着人流出了电影院,杨月和徐丽两人走在前面,还在叽叽喳喳地谈着电影中的硬汉,崇拜的不得了,大有恨不得嫁给男主角之感,身后俩男人则像两个受气的贴身丫头。李思明和徐大帅两人无比郁闷。

    “大帅,别泄气,将来咱们有钱了,我们也去拍电影,清一色全是中国男人来演,绝对是大片。情节要多曲折有多曲折,场面要多火爆有多火爆。拍完了送到日本去放映,保准让所有日本男人自卑的集体跳太平洋自杀,所有的日本女人争先恐后往中国跑。”李思明道。

    “为什么往中国跑?”大帅觉得他说的有趣。

    “因为日本男人都死绝了,只有咱中国才有男人,保准这将是中国未来最大的一笔对外贸易!”李思明继续胡扯。

    “哈哈……”杨月和徐丽两人听到,捧腹大笑!

    “那为什么不去美国呢?”徐大帅哈哈大笑道。

    “美国人跟欧洲一个种,你没看到他们一个个都长得跟毛猴子似的,全身汗毛还没进化完全。咱中国人就不一样了嘛!绝对是最优良品种!”

    “什么乱七八糟的,净胡扯!”徐丽好不容易忍住笑意。

    “这是典型的阿q精神胜利法!”杨月说的很深刻。

    “对,就是阿q!刚才电影里有个跳楼的情节,如果是你,你敢跳吗?”徐丽问李思明。她说得是电影中,一段经典的情节,杜丘和横路与敌人的最后较量,横路用枪逼着长冈说:“从这跳下去,朝仓不是跳下去了吗?唐塔也跳下去了,所以也请你跳下去,你倒是跳啊……”

    “大帅你敢跳吗?”李思明转而问徐大帅。

    “问你呢!我干嘛要回答。”徐大帅并不吃这一套。

    “要我说嘛,这个电影嘛,是个艺术加工的作品,咱们不要当真。”李思明打哈哈道。

    “切,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杨月笑道。

    “这明知道跳下去会死,我干嘛要跳。”李思明不服。

    “枪逼着你,你也不跳?”徐丽不依不饶追问道。

    “那我就和他谈判,和他谈谈人生啊理想啊家庭啊,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凭我三寸不烂之舌,一定会让犯罪份子哭着喊着向我认错!”

    “吹牛!”三人异口同声道。

    “小月,你要注意,阿明太能忽悠了,别被他卖了还帮他数钱。”徐丽大义凛然道。

    “我抗议!徐丽同学,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我李思明好歹也是人民教师队伍中的一份子,你这是污蔑。”李思明抗议。

    “就你,也是混在人民教师队伍中的黑帮份子。”徐丽宣布抗议无效。

    “大帅,你也不管一管?看来你气管炎病得不轻。我介绍你一个医生认识一下,我劳改时一难友,专治你这样的病,保证药到病除。”

    “说什么呢?杨月,咱们不能饶了他。”徐丽气得不轻,寻找盟友

    第二卷 白衣飘飘的年代 第十五章 报告会与学术权威

    第二天,李思明就被迟主任拉到了校长办公室。

    看到了李思明,周校长很是高兴,亲手给他倒茶,让李思明受宠若惊。

    “校长,您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李思明满腹狐疑。

    “小李啊,你的那本新书,我拜读了,也让许多业类专家看了,大家都说不错,其中的技术水准很先进,基本上不比国外差,填补了我们在集成电路方面的技术空白,还有一些开创性的设计思想。所以大家都对你这个作者很是感兴趣。”周校长兴奋地说。

    “这个啊,我只不过将以往国内的研究资料进行了总结而已,加上国外近年来的科技成果,作进一步的研究而已。”李思明实话实说,说得不一定对,因为其中有相当一部分技术还未出现过,他只不过将自己前世大学时代的东西复制一遍而已。

    不过周校长以为他是谦虚:“就凭你这一本书,你可以称得上业类专家了,谦虚谨慎是对的,但也要实事求是嘛。我们北大还是很重视这一成果的,你能写出来,也是我们北大的荣誉嘛。”

    “您说吧,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李思明问道。

    “我刚才说了,大家都对你比较感兴趣,所以呢,学校安排你做一次学术报告会,邀请的人主要是中科院半导体研究所的同志,北京各电子厂的技术人员,京城各大学相关专业的教师,以及我校相关专业的学生。你看这样好吧?”周校长说道。

    “我说不行,能行吗?”李思明双手一摊。参加报告会的都是专家,到时候一定会提出各种专业性的问题,看来得好好准备一下。

    “怎么,你紧张了?没啥的。”迟主任鼓励道,他以为李思明第一次面对这么多人,会紧张。

    “你好好准备一下,我对你有信心!”周校长笑道。

    听说李思明要做学术报告会,还邀请业内专家来考评,这个消息立刻引起北大学子的注意。早就听说过李思明的大名了,那个号称只上过一次就逃课的家伙,被校方直接聘为老师的牛人,长得什么模样,是否名不副实呢?有好事者早就在公告栏里打出了学术报告会的广告,天知道他们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在人们都在议论纷纷的时候,李思明正埋头于实验室里的大堆资料中。做报告,他并不惧怕,要说这理论知识,作为电子学博士,他的理论知识比任何人都要深得多。但是理论毕竟是理论,要转化成技术实践,还差得很远。正如一个稍懂科技常识的人都知道爱因斯坦著名的伟大的公式“e=c2”,但是没听说哪个人能独自制造一颗原子弹。再比如,如果设计一艘具有国际先进水准的军舰,但是如果国内的钢板质量和制造工艺跟不上,也是白搭。

    就拿70年代末的中国的来说,微电子学及其对应的半导体行业国外正蓬勃发展,但是微电子技术是随着集成电路特别是超大规模集成电路发展起来的一门新的技术学科,是微电子学中各项工艺技术,包括系统和电路设计、器件物理、材料制备、工艺技术、自动测试及封装组装等一系列专门技术的总和。所以要将理论转为现实,还需要具备相关的工业基础,这些都需要大量的投资和相当数量的专家才行。

    李思明清楚,微电子学是个未来技术,将来计算机将成为个人的必备物品;晶片的生产动辄投资几十亿美元,关键技术却掌握在别人的手中。而现在这方面关键的技术刚刚开始研究,现在开始追起,还有可能追上。远的不必说,现在国内连录音机、彩电都需要进口。在七十年代初期,由于受国外ic(半导体)迅速发展和国内‘电子中心论‘的影响,加上当时ic的价格偏高一块与非门电路不变价曾高达500元,销售利润率有的厂高达40以上,而货源又很紧张,因而造成各地ic厂点大量涌现,曾经形成过一股‘ic热‘。不少省市自治区,以及其他一些工业部门都兴建了自己的ic工厂,造成一哄而起的局面。集中人力、物力,才能搞高科技,否则只能是低水平重复。

    李思明有一个梦想,不仅要理论上要追踪微电子学应用方面的最新发展趋势,更重要在商业应用上要不落后于人。这是一个巨大的挑战,很可惜,现在各方面条件不太成熟。但是目前可以将理论研究可以作为自己的重点。

    学术报告会,如期举行,宽大的礼堂座无虚席。老叶和陈剑及一帮同学,早就来了,作为电子学系的学生,虽然还未接触到专业课的学习,但是来给李思明捧捧场也是应该的。虽然李思明比老叶年纪要小得多,但达者为先,李思明早就成了他学习的榜样。

    而徐大帅和陈诚早就发动出身于北大荒的知青,全部来听报告,尽管他们根本就不懂。

    杨月自然是一定要来的,她不明白李思明为什么不管在什么地方,总要搞出大动静出来,但是这是令她自豪的事,还能有什么能比看到心爱的人做出成绩更让自己高兴的事?

    会场的第一排坐着不少白发苍苍的老教授,他们当中有一位姓黄的老科学家引起别人的注意,他是中国半导体行业内的领头人,早年师从数位外国著名科学家,回国后是中国半导体方面的开拓者。他曾是北大的教授,据说“大跃进”激发了北大半导体专业的师生的创业激|情,在他的带领下,他们一度雄心勃勃,计划建立半导体工厂,但苦于没有资金,师生们就在物理大楼的门口卖冰棍。黄老师一马当先,大声叫卖,有一次正好碰到要去开会,他居然把自己的英国太太请来替他叫卖。但是文革一度中断了他的研究工作,在沉寂近多年后,又重新活跃起来,他开始了他研究生涯中第二个活跃时期。

    在周校热情洋溢的介绍之后,李思明走上了讲台,看着底下或期盼或鼓励或热切的眼神,李思明激|情澎湃。这是他的讲台,一个他在北大荒曾梦想过的一个舞台,现在他终于站在这里,他坚信这是他挑战科技高峰的起点,尽管未来的路还很远。

    在这个讲台,他深入浅出地论述了集成电路的理论基础和设计原理,结合国内现状和国外最新发展,以最浅显的语言,生动地表述了他的观点。提出了许多新观点,诸如多晶硅薄膜“应力增强”氧化模型、工程应用方程和掺杂浓度与迁移率的关系,对实践有重要的指导意义。

    他还以电视机用集成电路为例,论述了集成电路的应用,让人印象深刻。

    最后他特别强调了,目前国内在集成电路产业方面的无序发展状态,倡导国家相关部门,整合研究力量和企业布点,形成一套产、学、研的有序发展机制。

    不过,坐在下面的科学家们并没有保持沉默,他们向李思明提出了许多专业性的问题,李思明根据自己的理解也一一给予回答,在理论知识方面他并不比任何人少,站在理论的高度上,他都轻易地给出令人满意的答案。

    报告结束后,黄教授带头站起来,为李思明鼓掌。北大的学生们也热烈响应,这让李思明有些沾沾自喜。

    人群散去,黄教授热情地拍着李思明的肩膀说:“小李,你的报告讲得太好了,有没有兴趣来我们研究所,我们正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李思明正要回答,周校长插嘴道:“黄教授,您曾经也是我们北大,哪有在娘家挖墙脚的。小李我们又不是闲置着嘛,我们还是挺重视的!”

    “周校长,我们可以直接让小李任研究员,将来如果有成果,我保证可以在评职称上给予更大的支持。”

    “这个不用麻烦您,小李我们可以让他做教授,北大这点权利还是有的,大家刚才也看到了,北大提拔的是人才!”

    李思明夹在两人中间,哭笑不得。最终周校长占尽地利、人和,学术权威黄教授也没有办法。

    会后,李思明顺理成章成了北大教授,也是北大历史上最年轻的教授。这下李思明的大名在北大师中又一次成了讨论热点,甚至成了年轻学子的偶像。

    ……

    “怎么,成了北大教授,还一副哭丧着脸的样子?”杨月笑道。

    “高处不胜寒呐!”李思明苦笑道。

    “别得了便宜卖乖!这样的事情人家打着灯笼还找不着呢!”杨月其实比任何人都要高兴。

    “我现在都不敢在校园里走动了,人人都围着我,感觉就像动物园里的猴子。”李思明哀叹。

    “能比得上大熊猫吗?”杨月开玩笑道。

    “当然比不上喽,人家大熊猫有专人照顾,整日养尊处优饭来张口的,我可没那个福份。”

    “得了,每天还不是我来送饭,有你这样的吗?”杨月道。

    “对,对。杨月同志劳苦功高,军功章里有我的一半,也有你的一半。”李思明恭维道。

    “这还差不多。”杨月并不计较这点,“我妈还念叨你,说你为什么这么长时间没有去我家?”

    “对,这岳母大人是要拜见一下的。”

    “什么岳母大人?别乱招呼!让你去我家做客,是看在兵团战友的份上。”杨月辩驳道。

    “是,是。兵团战友!”李思明看着杨月绯红的脸,有些想入非非。

    “看什么看,再看我就走了!”杨月终究抵不过他炽热的眼神。

    第二卷 白衣飘飘的年代 第十六章 新的项目

    李思明每天继续躲在实验室里,每天要求见他的人很多,多半是新闻机关,李思明一一拒绝了,只有校方安排的推不掉的记者,他才接收书面采访,但拒绝拍照的要求。

    对此,有人不解,有人冷嘲热讽,但他并不以为意,他始终认为,一个喜欢频频在媒体露面的科技工作者,他的贡献注定是有限的。

    不过北大知青联谊会的会长陈诚大人来拜访,他却不能拒绝,对知青他有足够的好感。

    “思明,哦不,李教授,不好意思打扰你了。”陈诚说道。

    “什么教授,咱们还搞这些虚的?”李思明不满。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思明,我向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北京东光电工厂高级工程师程磊同志。他有一些事想拜托一下,你看有没有时间?”

    程磊是陈诚的校友,要大几届,也是北大荒的知青,不过他是最早的那一批。幸运的是,他去了北大荒没多久就上了大学,毕业后一直在国营东光电工厂任技术员,现在已经成了高级工程师。

    至于这国营东光电工厂,大有来头,李思明返城后也不止一次听说过。该厂是在1968年建立的(代号:878厂),当时正处于动乱的十年“文革”初期,国家领导号召建设大三线,四机部新建工厂,采用“8”字头的都是在内地大三线,唯独878厂,为了加快建成专业化集成电路生产厂,破例地建在首都北京。与此同时,上海仪表局也将上海元件五厂生产ttl数字电路的五车间搬迁到近郊,建设了上海无线电十九厂(简称上无十九厂)。到1970年两厂均已建成投产。从此,七十年代形成了中国ic行业的“两霸”,南霸上无十九厂,北霸878厂。在国外实行对华封锁的年代里,集成电路属于高新技术产品,是禁止向中国出口的。因此,在封闭的自力更生、计划经济年代里,这两厂的ic一度成为每年召开两次电子元器件订货会上最走俏的产品。当时一块j-k触发器要想马上拿到手,得要部长的亲笔批条。文化大革命开始后,由于“电子中心论”,一时间采用群众运动的方式“全民”大搞半导体。为了打破尖端迷信,报上宣传说城市里的某老太太在弄堂里拉一台扩散炉,也能做出半导体。批判878厂建厂时铺了水磨石地板为“大,洋,全”。这股风使工厂里不重视产品质量,这曾导致878厂为北京大学电子仪器厂生产电子电路研制百万次大型电子计算机“推倒重来”。最后质量改进后的电路才使北大在1975年研制成中国第一台真正达到100万次运算速度的大型电子计算机-150机。

    文革期间,从研制小规模到大规模电路,在技术上中国都依靠自己的力量,只是从国外进口了一些水平较低的工艺设备,但是与国外差距逐渐加大。在这期间美国和日本已先后进入半导体规模生产的阶段。东光电工厂从日本进口相关设备,但受制于国外的技术封锁,缺少技术“软件”,一直没有形成生产力。这次他们听说北大在这方面取得了突破,希望获得北大的帮助。但他没想到的是,这位李教授如此年轻,这让他有点不敢相信。

    “程工,目前从技术上讲,是没有问题的。我们北大可以在这方面独立完成。”李思明当了教授,校方为他配了几位助手,他正愁没有项目。

    “我们厂本来想从日本引进相关技术,但是这资金缺口太大,全国许多厂都张口要钱,国家又没有那么多外汇,所以我们想从贵校这里想办法,在不增加国家太大投资的情况下,完成技术改造。”程磊解释道。

    “没有问题的,不过,我有一个难题,这也是跟以往有所不同的,有点为难。”李思明说道。

    “您请说吧?”

    “为企业解决技术难题是我们这些搞科研的职责,但是我们搞科研项目是有付出的,没有钱我们也不可能搞出什么名堂。所以我希望贵厂能否在回报上考虑一下?”李思明委婉地说道,毕竟在目前的科研体制下,科研单位哪有直接向企业要钱的。

    “李教授,您说的我也可以理解。但是我们厂你知道,是没有自主权的,目前就全国来讲,今年只在重庆钢铁公司等6家企业开始扩大企业自主权试点。没有自主权,就没有财权,任何重大事情都需要打报告的。”程磊说的是实情。

    “这样吧,我会向我们校方领导汇报,如果可能的话,我们会全力以赴的。”李思明说道。找厂家要钱,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而已。

    程磊回去后,李思明立刻找上了校长,将这一情况汇报。

    “小李,你的考虑我也理解。但这没有先例啊。我们大学包括一些科研院所,一向都是根据国家和上级部门下达科研项目进行科技攻关的,资金也是上级调拔的。我们要是向企业要钱,别人不仅会说我们见钱眼开,更有可能会说我们路线错误。”周校长沉吟了半晌,“还有你想的太简单了,即使人家有钱,也愿意给你钱,可人家知道应该给你多少钱?少给了,你觉得太亏了,因为你搞的是高科技;多给了,人家还没有那么多钱,再说人家也不敢多给你,因为一涉及到钱的事情,事情就复杂了,即使咱们学校没多拿,外人也会认为里面有猫腻。”

    “你的愿望是好的,我们目前的科研体制有问题,国家管的太多太死,项目、人员、资金都管,搞科研的不知道工厂里的情况,搞出来的东西不是不实用,就是难以转化成生产力,工厂又不知道技术的发展趋势,用行政管理那一套搞科研是不行,有识之士也多次反映,但现在难啊。搞得不好要引火烧身,所以你还是不要在这方面打主意,专心搞你的科研吧!”周校长语重心长道,他很看重李思明的,尽管他知道李思明的背景有些特殊。

    “那我们接不接这个项目?”李思明颇受“打击”,他将问题看得太简单了。

    “那你告诉我,你有没有把握?要知道,这个项目是尖端项目啊,国外对我们封锁得厉害,弄得不好,别人会议论的,你考虑过了吗?”周校长认真地问道,他知道外界特别是新闻界有些人对他大力“提拔”李思明,有些非议,如果这个项目搞砸了,李思明一定会遭到口诛笔伐。

    “这个我有把握,3英寸的技术,我们可以达成。但是要形成规模生产,还需要深入研究一下,他们缺的不是设备,而是工艺流程和相关技术。”李思明自信地说道。

    “既然这样,我支持你,年轻人就要勇挑重担,你现在有几位助手,我看还不够,我会找中科院的黄教授,请他‘支援’几位专家。如果这个你也能搞成,没人再会说你什么不是。不过你要做好‘万一’的思想保证。”周校长鼓励道,却有一些担忧。

    “谢谢校长,我会全力以赴的。”李思明十分感谢。

    当李思明带着一个十二人的团队进驻东光厂的时候,受到了厂方的热烈欢迎。但是在厂方领导的心里,并不是太指望他们能搞出大的成果了,尤其当他们看到李思明如此年轻。即使他的团队中,也有一些人却不对他有信心。

    李思明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工作成果,现在不正流行那句话吗: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如果现在有因特网,这绝对是点击率最高的。他先是参观了整个生产流程,考察工艺控制流程,和所有技术人员深入地探讨了生产中出现的问题。东光厂设备都是日本进口的,但是技术水准和工艺水平却不是最新的,特别是后者日本人看来是留了一手,既挣了钱又抓着摇钱树不放。将来见到渡边三郎,一定敲诈一下他,让他为他的同胞多出点“血”。

    了解了整体情况,李思明对工作更有信心,前世他曾在著名外国ic公司实习过,对工艺技术是比较熟悉的,还曾差点投入了外国ic公司的怀抱,尽管这几十年ic技术水平发展的何止一日千里。

    经过讨论,李思明制定了一份长达三十页的工艺改进计划,详细地规定了每个阶段的工作任务和目标,经过他的积极争取,东光厂、北大、中科院三方达成协议,东光厂在政策允许范围内,拿出少量的奖金作为对项目完成的奖励。而北大和中科员拥有其中的技术成果。有了这个协议,李思明就好办事了,李思明在项目组内实行“五定”(定方向任务、定人员、定课题、定设备、定制度)的基础上,要建立研究小组的科研责任制,做到责、权、利有机结合,把完成任务的好坏与最后的奖励挂钩。

    当这些制度出台,以及李思明制定的工艺改进计划,项目组的人的积极性被调动起来了,最重要的是这些制度保证了他们的自由发挥的空间,没有人再来干涉他们,而李思明丰富的知识功底让他们看到了成功的期望。

    李思明和他的团队一头扎入工厂里,研究工作紧锣密鼓地进行着,他们的工作热情让东光厂所有的人吃惊,厂房特意安排人手做好后勤,而工程师程磊却每天跟着李思明,学习他的专业知识。

    “我说,您别老跟着我,我这是去上厕所!”李思明没好气道。

    “那我给您带路!”程磊尴尬地说道。

    第二卷 白衣飘飘的年代 第十七章 孙昌的背影

    正当李思明一门心思钻研的时候,孙昌找来了。

    看到风尘仆仆的孙昌,李思明很是高兴。孙昌是从海南训练营赶来的,满脸风尘,但帽子上的红五星却在冬日阳光下闪着鲜红明快的色彩。

    “真没想到,你会来北京,这次是来办事还是来玩的?”李思明笑道。

    “都不是,我是专门找你来的!”孙昌豪爽给他一个“熊抱”。旁边的项目组成员和工人饶有兴趣地看着。李思明连忙将他拉到会议室。

    “哦,难得啊,什么事说吧,只要我能办得到的,保证办到,办不到也要创造条件办到!”李思明笑道。

    “我们要出发了!”孙昌压低声音说道,却掩饰不了他的兴奋。

    李思明心中猛地一沉:“南疆?”

    “是的,下周就出发!”孙昌的眼睛迸发出炽热的光茫。

    “就为这个?”李思明平静地说道,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事情。

    孙昌愕然:“你就不说点什么?”

    “我能说点什么,祝你旗开得胜!”李思明面无表情地看着桌面上的茶杯,一片茶叶孤苦伶仃地漂在上面。

    “对了,你不是军人,你不了解军人!我不期望你和我一样。”孙昌并不责怪他的冷漠。

    同样的话,李思明前不久还听说过,他清楚地记得,那天杨首长曾对自己说过的:“你不是军人,所以你不了解军人,虽然你很适合做军人。就像你对你的实验室念念不忘一样,军人都渴望战争,渴望建功立业,虽然会有牺牲,会有犹豫,但军人责无旁贷。”

    李思明相信如果战争需要自己拿起武器,自己绝不会退缩,可现在国家并没有到了自己拿起武器去与敌厮杀的时候,如果自己真地在战场上被一颗子弹击中的话,李思明不知道自己值不值。他觉得很羞愧,坐在对面的这个人才是真正的军人,孙昌无畏无惧,也许他会在最后一场战斗中被最后一颗子弹击中,但他体现了自己的军人荣誉。

    “你现在这样也不错,这可能更适合你。”孙昌看着满脸胡子茬来不及清理的李思明,“我到你们学校一打听,立刻有许多人争着为我领路,要不然我根本不会找到这里来。人才就是人才,听说你做教授了。这在古代那是不是翰林?”

    “没那么玄乎,只不过一点成绩罢了。”李思明忽然想起当年自己不想到孙昌的连队去,是不是就怕上战场?

    “谦虚了吧?我还真巴不得你干不下去了,那样的话,就来我那里,咱们合作,那是绝配!”孙昌开玩笑道。

    “你有信心吗?”李思明忍不住问道。

    “看吧,你还是关心我们的!信心什么的,我从来就不曾担心,我们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训练,组成队员本来就是各部队的精英,这样的队伍哪里去找?”

    “你就没有一点担心?”

    孙昌一愣:“担心?要说一点没有那是假话,可咱是军人,我早就准备好了这一天,当兵打仗哪有不牺牲的。我担心的是,我们这支部队在战场上是否能够体现出自己的价值。”

    “活着回来,答应我!”李思明不忍泼冷水。

    “我不知道,但我尽力!你知道的,那一枚小小的军功章,经历过炮火洗礼的军功章,就是我的梦想!有那么一枚,我这一辈子也就值了!”孙昌默默点头。

    “队员们情绪怎么样?”

    “他们现在还不知道,等到了目的地才会知道。现在这还是军事绝密,我也只是因为咱们部队的特殊性,才提前知道的!”

    “你就不怕我泄密?”李思明想挥去心中的阴霾。

    “你接触的秘密还少吗?”孙昌笑道。

    晚上,李思明拉着孙昌进了一家国营饭店,李思明不知自己为什么会主动要两瓶二锅头。孙昌也没反对,两人一杯杯往喉咙中灌着浓烈的白酒,边旁若无人的谈着往日种种趣事,也许受到李思明的感染,孙昌也没有再谈军队的事情,心情也有一丝莫名的伤感。聊到高兴的事情,禁不住高声唱起军歌。在嘹亮的军歌声中,那两瓶二锅头很快喝光,又要了两瓶,那饭店负责人看他们穿着并不像是借酒发疯的样子,也就没有出面干预。

    夜深了,李思明搀扶着孙昌往招待所走去。冬夜干冷的北风充斥着北京的街头,让俩人为之清醒,偶然有纸屑被风刮起,在空中飞舞。两人边走边唱,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向太阳!路人并不理会他们,只有偶尔有巡逻的民警上前探视,看到孙昌穿着军装便没有过问,只是在后头忠实地不紧不慢地跟着。

    已是十二月份了,天空飘起了雪花,这是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吧。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有离才有聚,有聚就有散,走到招待所门口,两人站住了脚步。

    “散了吧!”孙昌拍了拍身上的积雪,沉声道。

    “好吧!”李思明答道。

    孙昌和李思明用力的拥抱一下,然后转身向招待所院内走去,挺拔魁伟的背影在昏暗的路灯映衬下,显得更加高大。

    “答应我,活着回来!”李思明远远地喊着。孙昌顿了顿脚步,头也不回到转过楼角,消失不见了。

    浴血奋战,然后凯旋归来,戴着光亮的军功章,享受鲜花和掌声,或者奋勇杀敌与敌同归于尽,长眠在弹痕累累的前线,这是孙昌应有的两种结局,不过可惜地很,李思明既猜错了结果,也猜错了过程,命运之神愚弄了孙昌一把,连带着愚弄了李思明一把。

    李思明在街边站了好久,很快成了一个雪人。这冬天下雪的夜晚,是和平年代很普通的一个夜晚,街道上很是宁静,偶尔才有过路的汽车小心地驶过。人们在一天的劳作之后,此刻正享受着床上的温暖吧,也许在梦里还在想着生活的甜蜜、家的温暖和对新生活的向往吧。而在南国,一些十八九岁二十来岁的年青人,正整装待发,准备用自己的鲜血去捍卫着这夜的宁静。

    武侠小说上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就有纷争,所以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国与国也是一样,有国家的存在,就有纷争,先是闹情绪,然后是小动作,最后是战争这一终极解决纷争的方式。越国是个战争不断的地方,法国人、日本人,然后又是法国人,最后美国人也插上一脚,在不断抗争的过程中,不断的流血牺牲中,越国强大了,至少他们自认为是“世界第三军事强国”。他们已经不需要中国老大哥的帮助了,因为他们找到了更大的boss,他们彻底和昔日盟友分道扬镳了,当然这其中也到处是超级大国的影子。

    也是这年的12月,北京举行了十一届三中全会,290人参加了会议,这是建国以来具有深远意义的伟大转折点,中国走上了与东欧集团不同的道路。几乎与此同时,安徽凤阳小岗村的20户农民在土地承包契约上捺下了鲜红的手印,秘密搞起了包产到户,几年后人们才知道,这一张字迹歪斜且有错别字的契约,已预示了农村一场伟大的革命的开始。而在国际上,中日、中美互相接近,中国人雄心勃勃,已经站在起跑线了。但此时此刻,越国的强硬和冥顽不化正好是在中国人的家门口埋上一颗炸弹。而整个中南半岛已成了火药桶,越国正对着柬埔寨磨刀霍霍,华侨被驱逐。

    研究这段历史的人们,都在寻找这场战争爆发前的种种迹象,他们可从中南半岛的动荡不安中找到答案,他们可以从大国博弈合纵连横中找到答案,他们也可以从李光耀、卡特等人的回忆录中轻易地寻找到答案。

    虽然早就想到这一天的到来,但李思明觉得还是太突然,可他并不能做什么。因为有战争就有死亡,军人不需要了解为什么会有战争,但他们必须要有流血的准备。李思明明白他阻止不了战争,也不应该去阻止。只是想到曾与自己朝夕相处的战友,也许永不会再见,李思明便感到心痛。

    第二天,李思明比以往更早地回到了工作岗位后,他像发了疯似的工作。在程磊的印象中李思明总是面带微笑,爱开无伤大雅玩笑的人,可现在他不再有微笑,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去,恨不得一天有四十八小时。麻醉自己有两种方式,一种是用酒,越烈的酒越好;一种是工作,疯狂的工作。李思明用的是后种,他让自己的全部精神用在工作上,不再想孙昌的事情。

    他的疯狂工作起了效果,正确地说是他的严谨科学的计划,和专业的知识起了关键的作用。工艺改进后的试生产,效率和成品质量有了很大的提高,但是并没有达到它应该有的水平。即使如此,厂方也欣喜若狂。但李思明并没有满足,他带着他的团队继续寻找着原因。

    李思明从事的也是一场战争,只是他的敌人是不会说话的。

    第二卷 白衣飘飘的年代 第十八章 北上南下

    这年的12月下旬,孙昌带着他的部队,乘坐军用运输机越过海峡,一直向北,然后换乘一列满载物资的军列,一路往西南驶去。

    看着身边精神饱满的特种队员,孙昌心里充满了自信,他们为了保密穿上了普通的绿军装,而这次千里行军的目的,孙昌并没有告诉他们,只是说要异地拉练。

    孙昌忽然想起了李思明,那个总是面带微笑但在训练时刻意一脸严肃的人。第一次和他见面的时候,离现在已经有六年了吧,时间过得真快,那时没想到世事难料,因为自己的擅自主张,才促成这样一支特种部队的诞生。这六年来,倾注了他所有的激|情,而现在是检验成果的时候,也许这些队员包括自己会在某一场战斗中倒下,但那又有什么呢?他所有的奋斗,为的不就是今天吗?

    “队长,我们这是去哪?”谢武问道,数日不停地变换交通工具让他不得不问。

    “不要多问,该知道的总会知道的。”孙昌没有多说。

    “队长,我们是不是去西南边疆?”许志强看了看周围,见没人注意,小声地问道。

    “不要乱猜,不该说的别说,不该问的别问!明白吗?”孙昌严肃地说道。

    “明白!”许志强知道西南边疆不太稳,这次往西南跑,让他不得不怀疑这次拉练的真正目的。他内心中有兴奋、紧张和隐藏在深处的恐惧,但更多的却是渴望。在李思明离开训练基地之前,他和李思明相处了四个月。在这四个月,李思明根本就没和他谈私事,仿佛自己仅仅是一个素不相识来自各地的学员而已。不过在这四个月里,他内心之中的一些高傲被无情的打击了,格斗?几个回合就被放倒。军事素质?这支特种部队李思明就是建立者之一。自己所看重的军人身份,人家根本就不在乎。

    火车在黑暗中一路前行,窗外一片漆黑,看不见外面的风景。车厢内,队员有的在看书,有的在打牌,整整三十六位弟兄,孙昌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能跟着自己回来,他们当中大多数人刚刚结婚,也许不久之后,他将不得不去做安慰那些失去儿子、丈夫的家庭的事情。这本来是指导员的事情,但是俞建中这个本来跟自己还算合拍的人没能通过测试。

    军列忽然停止了前进,孙昌看了看外面,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大概是临时停车吧。但是左等右等,军列还没有开动的迹象,孙昌注意到外面有许多人打着手电往军列车头的方向走去。孙昌向押车的军官打听了一下,原来前方被人拦下了,不得不停下来。

    这事新鲜,有听说拦汽车的,没听说过拦火车的。孙昌让所有的队员耐心等着,和押车的军官打个招呼,下了火车,随着三三两两的老百姓向前方走去。

    这是昆明火车站以东两公里一个叫做羊方凹的地方,近百位年青人打着旗帜集体卧轨。

    “他们是什么人,在干什么?”孙昌拉住一位围观的中年人问道。

    “还有谁,知青呗,这日子过不下去了,闹起来了!”中年人叹气道。

    事情起因是来自西双版纳某农场一位女知青的死亡,这位女知青怀孕因腹痛步行十几里路到了农场医院,因为医生的大意马虎而死。这个母子不幸死亡的消息立刻传遍了整个农场,人们络绎不绝地前往吊唁,人们放声痛苦,既为同伴的不幸,也会自身的命运而哭泣。

    于是他们逐渐自发地组织起来,要求农场同意举办追悼会,严惩有关人员,后来又提出一些改善知青待遇等要求。知青的这种敌对情绪与农场领导们的对抗愈演愈烈,于是发生摩擦,于是越来越多的男女知青从四面八方赶到现场。两天后,知青不得不采取另一种极端的做法,他们抬着死者母子的尸体,踏上了景洪的路途。这个队伍起先人不多,但在经过几个分场后,大批的知青加入到这支队伍之中,最后到达西双版纳州州府景洪的时候,人数达到近万人。

    谁也不曾想到,一个女知青的猝死,竟会引发这场知青大返城的风暴,成为导致十几万云南知青乃至全国知青最终走向返城之路的第一声吼叫。请愿队伍在州委大门静坐,提出自己的要求,他们的要求基本得到了满足。然而当请愿队伍退出景洪时,他们在路上遇到了另一支知青队伍,这支队伍直接提出“知青要返城”的要求。这次事情越演越烈,知青的罢工浪潮席卷云南,“四十条”已经彻底堵住了他们迫切返城的道路。他们提出了北上请愿的要求,并在未获得同意的情况下,强行组队北上,于是冲突再次升级。此是风声十分紧,各种小道消息满天飞。罢工指挥部得到一封来自北京匿名信,写信人透露一个重要信息:北京高层对上山下乡运动存在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