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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剑神之子正文+番外完结第20部分阅读

      重生之剑神之子正文+番外完结 作者:rourouwu

    么我也一定得留下来,绝对不能让你占了便宜。 ”

    听到这里,西门无恨忍不住暗自笑了出来,这个司空摘星的想法还真是与众不同,他虽然不想让陆小凤占便宜,但其实到头来最亏得应该是万梅山庄才对,看来今年故意留下的那些梅子酒经过此事之后怕也剩不下多少了。

    “那我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花满楼怕是早就猜到了陆小凤的回答,所以也不紧不慢的说出了自己的打算。再者西门吹雪要隐退江湖可不是一件小事,如果让江湖中人知道的话会引起什么轩然□这都还无法确定,而西门吹雪的仇家也很有可能会借题发挥,所以目前最好的选择便是留在这万梅山庄中尽量为自己的朋友多提供一些助力。况且,能和自己这几位好友一同过春节他还是第一次,以往的时候也就只有陆小凤会在这种节庆的时候来找自己,让素来冷清的百花楼也能多点人气,只希望这一次能让在座的每个人都留下终生难忘的美好回忆。

    西门无恨知道西门吹雪其实并不喜欢人多嘈杂的地方,他这么做绝大部分的原因恐怕都是为了自己,所以他几步来到了西门吹雪的身旁,声音温和的低声说道:“爹,奔波了一路您还是先去休息吧,其余的事情我会吩咐慕韬去安排的。”

    “如此也好。”西门吹雪听罢并未推辞,随后他便站起了身,抬手拍了拍西门无恨的肩膀说道:“适可而止,不要玩的太疯。”

    “恩。”西门无恨面带微笑的点了点头,目送着西门吹雪逐渐的离开了自己的视线,完全没有发觉到陆小凤正用一种别样的眼神在看着自己。

    待西门吹雪离开之后,司空摘星这才颇为疑惑不解的用手抓了抓自己的脑袋,俯身凑到了陆小凤的跟前,故意压低了声音问道:“喂,陆小鸡,你有没有觉得西门吹雪好像变得和以前不大一样了?”

    “有吗?我怎么没觉得,一定是你想得太多了。”陆小凤并没有做任何的解释,反而用一句颇为肯定的话将司空摘星给敷衍了过去。他虽然看得透彻、心如明镜,但是却绝对不能够说出来,只能够装作不知,否则那两个人说不定就会因为自己无心为之的一句话而身败名裂,这是他无论如何都绝不愿见到的事情。正如他和花满楼一般,在别人眼中他们二人只是生死相交的好友,但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他们之间的感情早已经远远的超出了好友这个界限。

    司空摘星听陆小凤如此肯定一说,也觉得自己可能是神经过敏想得太多了,于是很快就将那些想法抛到了脑后,开始催促起西门无恨让他拿些梅子酒出来让大家解解馋。西门无恨只是无奈的笑了笑却并未多说什么,随后便吩咐下人前去酒窖取酒去了。

    七十八城主亲临

    西门无恨和陆小凤他们一边品着香醇的梅子酒,一边闲聊着近一年来江湖中所发生的各种奇闻异事。由于在江湖上历练了一年多,西门无恨现在也算是小有名气了,江湖中人也依照惯例送给了他一个绰号名曰“鬼剑”,这个绰号所说的便是他那神鬼莫测的剑法。

    虽然西门无恨还没有办法和西门吹雪相比肩,但是很多人在背地里又都把他称作“小剑神”。只不过他却对这个称呼出人意料的非常反感,胆敢在他面前说起的人,他都没给过好脸色,有些故意出言挑衅的人还被他直接斩于了剑下,所以久而久之大家也就只能够在背地里说说罢了。

    就在此时,慕韬神色匆匆的走了过来,向在座的诸位行了一礼之后便来到了西门无恨的身边,弯下腰在他的耳边低声的说道:“少庄主,白云城城主叶飞扬亲自来庄上拜会,并且已经送上了拜帖。”

    西门无恨闻言微微一愣,脸上难掩惊讶的神色,他实在是没有想到他和西门吹雪前脚刚刚回庄,叶飞扬后脚就到了,要说是巧合的话,这也未免巧得让人觉得有些假了。随即他不自觉的扬起了一抹颇有深意的笑容,‘看来叶飞扬这次是有备而来的,我和西门吹雪的行踪想必一直都处在他的监视当中吧,就是不知道他这么做的用意究竟是什么……不过,毕竟这里是万梅山庄,而叶飞扬又是以客人的身份前来拜会的,所以断没有拒而不见的道理。’

    西门无恨略微沉吟了一下,随后便低声吩咐慕韬道:“你先去前面好生的招待他,绝不能够让人认为是我们万梅山庄先失了礼数,我随后就到。”

    “是,少庄主。”慕韬低声的应了话,而后又大方的向众人行了一礼,这才快步的离开了这座视野颇好的凉亭,不多久便消失在了梅林之间。

    “我要去招待一下客人,你们就先自便吧。”西门无恨随后也站起身,对着这几位熟稔的好友随口说了一句,便拿起了自己从不离身的孤云剑,向着大堂的方向走去了。

    “知道了,你快去吧。”陆小凤倒真是不会和西门无恨客气,甚至于有些迫不及待的在赶西门无恨走。因为之前陆小凤一直都在和司空摘星玩着看似很无聊的猜谜游戏,以此来骗罚酒喝,但西门无恨却总是时不常的在暗中帮助司空摘星,让他少喝好几杯。而现在西门无恨因为有事要暂时离开,他自然是不会有所挽留了。

    司空摘星总是上陆小凤的当,急的抓耳挠腮却又无可奈何,后来他只好再次求助于几乎不怎么开口的花满楼,毕竟两个人的智慧总比一个人的强。

    花满楼倒也不是小气的人,热心的帮司空摘星解决了几次难题,但没想到换来的却是陆小凤在他耳边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威胁:“七童……等回了百花楼我再和你‘慢慢’算账!”

    另一边,西门无恨刚刚踏进大堂,叶飞扬就从立刻椅子上站了起来,面带着温和的笑容,双手抱拳、礼貌又不显生分的说道:“无恨,一年不见,别来无恙。”

    西门无恨也回了一礼,随后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站在叶飞扬身后的杀阵,这才一撩衣摆坐在了主座上,不紧不慢的开口问道:“久别重逢,我观飞扬你的气色也还不错,就是不知你此次前来究竟所为何事?”

    “这次我亲自来万梅山庄实是有两件事要办……”,叶飞扬是真心的把西门无恨当做了朋友,所以自然也就省去了那些虚礼,就坐之后直接实话实说道:“一来是为了当日无恨你对我的许诺,二来是为了我的表妹若水。”

    西门无恨听罢,心中不免有些疑惑。他自己的确曾经许诺过叶飞扬,如有机会定会在万梅山庄招待他,在这件事情无可厚非。只不过他并未答应过若水姑娘任何事情,这第二条又从何说起呢?

    就在西门无恨准备开口问个究竟的时候,叶飞扬反倒是面带着自信的微笑,抢先开口说道:“无恨你有所不知,自从我把若水送回家去之后,她便一直对你念念不忘,我也是被她烦的没有办法了,这才冒然前来万梅山庄拜访。”

    西门无恨略微皱了下眉,他现在还是没有弄明白叶飞扬的意思,‘如果顾若水真是想见自己的话,为什么她不亲自前来,反而要让叶飞扬替她跑这一趟;虽然古时候的大家小姐往往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是江湖女子一般都生性洒脱,大多数都不怎么在乎这种死板迂腐的规矩的;而顾若水如此活泼开朗的性子,显然也不会是那种屈于礼教的女子,那为何……?’

    叶飞扬虽然早已经看出了西门无恨的不解和疑惑,但却并没有立刻为他解答,反而自顾自的继续说道:“表妹生性活泼好动,虽然武功不济,但是跟在我身边也见过了不少的世面,那些俊秀的公子也见过不少,但却唯独对你情有独钟。”

    说到这里,西门无恨就算是再迟钝也明白了叶飞扬的来意,他定是来做这媒人,替他的表妹说媒来的。但是,西门无恨并没有娶亲的打算,甚至从来都没有想过儿女私情这种事情,因此他颇有些为难的开口说道:“这……我又有何德何能,怎可担得若水妹妹如此垂青。”

    “怎么不可,你是我的至交好友,你的人品德行我是再清楚不过的了……”说着,叶飞扬也逐渐的流露出了赞赏的神色,西门无恨的能力对他来说的确充满了吸引力,如若没有西门吹雪和万梅山庄在,恐怕他早就想尽办法大加笼络并且收为己用了。

    不过,随后叶飞扬突然话锋一转,故意神色踌躇、试探性的开口问道:“难不成……你一直以来都对我的表妹心存厌恶之心?”

    “飞扬,你误会我了。”西门无恨并未做它想,只是听得叶飞扬如此一问,自然是下意识的开口解释道:“若水妹妹开朗聪慧、心地善良,的确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姑娘,我又怎会厌恶她呢?只是我现在并无成亲之念,所以……”

    “哎,无恨,你此言差矣。”叶飞扬没等西门无恨说完就直接打断了他,开始用那些早就准备好的说词来劝解道:“自古以来‘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本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再者,你现年该是也有十八、九岁了,已经是应当成家立业的年龄,而我的表妹也恰好年芳十七,与你也算是郎才女貌、珠联璧合了。”

    “这……”,西门无恨此时也没有什么好的理由来反驳叶飞扬,因为他所说的这些在当时的社会来讲并没有任何不对的地方,而且汉人历来的传统也是如此,只有到了现代社会才讲求自由恋爱的。

    叶飞扬见西门无恨没有在出言反驳,心知他已经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于是便又再接再厉的说道:“众所周知,万梅山庄的西门家近两代都是一脉单传,就算你不为自己想,也改为家族香火的延续考虑一下吧。更何况,你对我的表妹并不是全无好感,倒不如就试着接受一下我的表妹,也省得日后为自己徒增烦恼。”

    西门无恨在心中暗自叹了口气,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叶飞扬所说的句句都在情在理,他实在是找不出任何一条可以站得住脚的理由来,如此再执意拒绝的话恐怕就很难说得过去了。他略微思量了片刻,嘴角扬起了一抹苦笑,不得已的妥协道:“飞扬,论口才我真是说不过你。但是,婚姻大事也不是我自己说了算的,如果我爹不反对此事的话,我便愿娶若水妹妹为妻。”

    西门无恨这么说已经是他能够想到的最后一个可以推诿的办法了,因为西门吹雪对于叶飞扬并没有什么好感,而且叶家背后的势力西门吹雪也知道的七七八八,所以在他看来西门吹雪很有可能会拒绝这门亲事。只要西门吹雪这个做长辈的开了口,叶飞扬就算是有千万个理由也是绝对不会再继续坚持的了。

    “那好,呆会我便前去面见一下西门前辈,毕竟此等大事也的确是要经过长辈的首肯方可。”以叶飞扬的头脑,他自然是猜出了西门无恨的想法,不过他却颇为自信的一笑,转而继续说道:“此番我也是想先知会你一声,好来听听你的意见,免得日后你为此而怪罪于我。”

    “怎么会……”,西门无恨再次苦笑了下,这个叶飞扬真是如狡猾的狐狸一般,思虑周全的把什么话都说到了,弄得自己根本就是无话可说,就算是想要怪罪他都找不出理由来。随后,西门无恨站起了身,略微深吸了口气之后才开口说道:“我爹此时应该正在书房内处理庄务,我这就引你前去拜见吧。”

    “如此甚好。”叶飞扬也站起了身,意味深长的一笑,精明的双眼一直都在暗自打量着自己的这位好友。随后,他便紧跟在了西门无恨的身后,缓步的向着书房的方向走去了。

    而自始至终都没有开口说过一个字的杀阵,此时也安静的跟随在了叶飞扬的身后。他那冷峻之中又带着些许妖娆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有那深沉无情的双眼总是有意无意的在追随着叶飞扬的身影。

    七十九岁末定亲

    刚刚踏进书房所在的偏院,那抹白色的身影便立刻跃入了西门无恨的眼帘。只见西门吹雪径自傲立于精心布置过的庭院当中,一双如渊如冰的眼眸正平视着不远处的假山盆景,看上去就像是在思索着什么,又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爹。”西门无恨难掩欣喜的轻唤了一声,随后便快步的走了过去。他在看到那抹白色身影的一霎那,心中的阴郁不知为何就突然的一扫而空,眼中满满的就只有那个人的音容笑貌,再也放不进其他的东西了。只不过他自己却并未发觉这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因为在这一年的时间里他早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感觉,也习惯了和西门吹雪的独处,以及那偶尔在不经意间表现出来的亲密举动。

    西门吹雪闻声转过了身,看向西门无恨的眼神之中满满的都是浓到化不开的温柔,但是在他看到了随后而来的叶飞扬时,眼底的温柔便立时被那种如寒冰一般的屏障给遮盖住了,那种清冷疏离的气势也随之散发了出来。

    在外人的眼中,此时的西门吹雪看上去和平日里相比几乎没有什么两样,但是西门无恨却能够感觉的出来,他对于叶飞扬的到来还是颇感不喜的,就连他在自己面前偶尔流露出来的温柔也都完全的消失不见了。

    叶飞扬虽然敏锐的发觉到了西门吹雪神色之间那些微的变化,但却依旧装作不知,大大方方上前见礼道:“西门前辈,在下冒昧来访多有打扰,还望前辈海涵。”

    “不知叶城主远道而来究竟所为何事?”西门吹雪本就对叶飞扬心存疏离之心,因此也就没有说那些没什么实际意义的客套话,简洁明了的直接进入了主题。

    叶飞扬上前一步,先是用颇具深意的目光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西门无恨,而后才回过头直视着西门吹雪,语气诚恳、神态自如的缓缓说道:“在下此行前来一是为了履行曾经的许诺,二则是要做一回媒人,说一门亲事。”

    西门吹雪听罢,周身的气势瞬间就变了,在这原本已经入冬的季节里更是让人感觉如坠冰窟,就连不时吹过的北风都比不上他此时随散发出来的气势和压力。如果现在他的手中有剑,也许叶飞扬就真的命不久矣了。

    西门无恨也感觉出了西门吹雪气势上的变化,不过由于这气势和压力并不是针对自己的,所以他的感受并没有叶飞扬那般深刻,但也足以让他心下一惊,神色也随之微微一动,不过他在心中却不由自主的有些暗喜。

    叶飞扬仿佛早就料到了会有这样的结果,因此已经有所准备的他自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反而开始用他说服了西门无恨的那套说辞来说服西门吹雪,而且句句都说的在情在理,让人几乎都挑不出任何的毛病来。末了,他还煞有其事的故意说道:“此事我已经提前知会过无恨了,他本人并未反对,所以在下才会斗胆前来一问的。”

    叶飞扬的话让西门无恨不由自主的微微皱了皱眉,虽然他说得的确是事实,但却明显的有着曲解的意思,难免会让人产生不必要的误会。不过事已至此,他就算再解释怕也没有什么用了,现在等的就只有西门吹雪的决定而已。

    在叶飞扬费了一番口舌和心思之后,西门吹雪的气势也逐渐的平静了下来,那股压力也慢慢的消失了。不过他并没有马上说出自己的意见,反而侧头看了看西门无恨,神色平静、语气平淡如水的问道:“无恨,你也同意这桩婚事吗?”

    “我……”,西门无恨一时语塞,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非常的想拒绝,但是却又说不出任何足以令人信服的理由来,如果只是单纯的不想成亲,西门吹雪会答应吗?

    就在西门无恨踌躇之际,叶飞扬反倒抢先一步,好心的替西门无恨做出了回答:“无恨他曾今亲口表示,如果西门前辈您不反对此事的话,他便愿娶我的表妹为妻。”

    西门无恨露出了一抹苦笑,他没有想到叶飞扬居然会在此时插口,这下他无论再说什么恐怕都不会有什么用处了,只盼西门吹雪不要应下这门亲事才好。

    西门吹雪听后只是静静的用他那极其复杂的目光凝视着西门无恨,仿佛这样就能够找到他所想要的答案一般。过了一会,他缓缓的垂下了眼帘思索了片刻,最终缓缓的深吸了口气,抬起头给了叶飞扬一个肯定的答复:“既然如此,这门亲事就这样定了吧。”

    西门吹雪的话犹如一道惊雷在西门无恨的耳中瞬间炸开,他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向了西门吹雪,他万万没有想到西门吹雪竟然会同意,他感觉自己的心就像是被人狠狠的刺了一刀似得,痛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就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这样的结果……’

    ‘爹为什么会答应……’

    ‘西门吹雪为什么会答应……!’

    西门无恨此时只觉得脑中一片混乱,耳朵也在不停的嗡嗡作响,就连叶飞扬和西门吹雪接下来都说了些什么他都没有听进去,脑中满满都是那挥之不去的疑问,而心中的痛随着自己的呼吸没有一刻停歇。

    西门无恨只觉得被孤云剑穿身而过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痛,为什么只因为西门吹雪的一句话,自己居然会心痛到如此地步,这种感觉简直就是生不如死。而他那被自己埋藏在心底深处多年的记忆,此时也如同破土而出的野草一般开始在心中疯长、蔓延,曾经的那些画面就如同昨日发生的事情一样历历在目。

    ‘不行了……’

    ‘我真的再也坚持不住了……’

    ‘爹……’

    ‘请原谅我的懦弱吧……’

    西门无恨深深的吸了口气,用尽自己仅有的气力、拖着自己那越发沉重的双腿,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了这间园子,什么礼节和待客之道,这些他已经全都无暇顾及了。

    一路上无视了所有人的存在和关心的话语,西门无恨疾步回到了自己所住的园子当中。他就连自己撞翻了晓月正小心翼翼提着的茶壶都没有注意到,便直接反手将门关死,把他自己锁在了这个狭小的空间当中。

    背靠着门缓缓的滑坐在了地上,西门无恨只觉得自己全身的力气仿佛在一瞬间全都被莫名其妙的抽干了一样,除了能够勉强的呼吸之外几乎什么都做不了。他只觉得自己的心好乱,过往的画面混乱不堪的在眼前一幕接一幕的闪过,但是他却无力去思考、无力去想,只能够默默的忍受着,等待着自己的思绪逐渐的平静下来。

    门外,晓月一边轻扣着房门,一边神色异常担忧焦急的唤着:“少庄主!少庄主!您怎么了?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西门无恨对于晓月的呼唤声浑然不觉,他已经完全沉浸于自己的回忆当中无法自拔了。原本以为曾经的背叛所留下的伤口早已经结痂痊愈,但是现在他才发觉到那道伤口依然还在自己的心里,而且就仿佛是被人再一次硬生生的撕裂了一般,不断的流着鲜血、痛的锥心。心脏只要每跳一下,那道伤口就会深深的痛一下,往复循环、无休无止……

    —————————黑猫修罗的分割线——————————

    其实,早在西门吹雪说出同意这门亲事的话时,叶飞扬就故意用余光仔细的观察着西门无恨的反应。只见他的脸色立刻就变得一片惨白,惊诧不已的神情非常的明显,虽然随后他便立刻垂下了头想要掩饰些什么,但是他眼中所流露出来的痛苦之色却没能够瞒过在场的这两个人。

    西门吹雪自然也发觉到了西门无恨的异样,虽然看在眼中忧在心上,但是碍于叶飞扬仍旧在场,并且谈话也没有结束,于是暂时也不好开口说些什么,只能想办法尽量提前结束这次的谈话,才好有机会向他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何事。

    叶飞扬在心中暗自一笑,表面上却一本正经的和西门吹雪说着有关于婚事的问题,只不过他的注意力却一直都没有从西门无恨的身上离开过,眼中隐隐有着势在必得的神采。

    站在叶飞扬身后不远处的杀阵,此时正凝视着西门吹雪,持剑的左手也不由自主的攥紧了,一抹浓浓的战意在他的眼底徘徊不去。但是他却并没有做出任何其他的动作,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安分的尽着一个护卫应尽的职责。

    慕韬此时也尽职的站在西门吹雪的身侧、一言不发的垂手而立,作为万梅山庄的总管,少庄主成亲这种大事自然是需要他多多操心才是,只不过西门无恨的反应却让他不由得心生疑惑,但是碍于客人仍在,所以也不好开口说什么。

    就在众人各安心思的时候,西门无恨却做出了一个让大家都感到非常意外的举动。只见他半低着头,什么都没说就直接转身、快步的离开了这间园子,完全不顾仍有客人在场,对于众人投来的目光也视而不见。

    西门吹雪见状微微皱了皱眉,不解和疑惑的神色在他的眼底闪过,他马上侧头对慕韬低声吩咐道:“慕韬,你跟去看看。”

    “是。”慕韬同样低声的应了话,随后没有任何迟疑的快步跟了上去,匆忙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那古朴典雅的角门之后。

    在经历了这个小插曲之后,西门吹雪转而看向了叶飞扬,非常客气的说道:“叶城主,有关于犬子的婚事,我看还是日后再行商榷吧。”

    “如此也好……”,叶飞扬这回倒是一反常态的同意了西门吹雪的建议,并且故作担忧的说道:“我方才发觉无恨的脸色并不大好,是不是年前的旧伤尚未根治?如有什么需要在下帮忙的地方,还望庄主千万不要客气。”

    “有劳城主挂念,天色已晚就请两位先到后园歇息吧。”西门吹雪对于叶飞扬的好心并不领情,毕竟这万梅山庄可以说是要什么有什么,哪还需要他这个外人来操心。

    叶飞扬颇为自信的微扬了下嘴角,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在礼貌的行了个礼之后,便和杀阵一起在下人的引领下离开了书房所在的园子,向着客房的方向走去了。

    行在路上,叶飞扬忽而意味深长的一笑,侧头看着身旁的杀阵问道:“杀阵,你觉得我这么做是不是有点操之过急了?”

    “是他太过木讷,怨不得别人。”杀阵面无表情的回答着叶飞扬的话,平淡的语调当中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叶飞扬略略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杀阵的说法,随后他又问了一个看似与前面的对话没有什么关联的问题:“如果……换作是你……你会怎么做?”

    杀阵看着叶飞扬的眼睛,神色快速的闪动了一下,随后颇为真切而又直白的说道:“我会把自己的想法全都告诉对方,如果对方不接受,那么就不择手段的让他接受。”

    “很好……很有魄力……”,叶飞扬莞尔一笑,非但没有对杀阵的话表现出任何的不悦,反而还颇为期待的说道:“我会拭目以待的。”

    八十当局者迷

    西门无恨前脚把自己关进了房门,慕韬后脚就到了。他见晓月正在焦急的拍打着房门,于是立刻走上前去神色间颇为担忧的说道:“晓月姑娘,你先别着急,先告诉我少庄主到底怎么样了?”

    晓月在听到慕韬的话之后,这才强自镇定了下来,随后把西门无恨如何回到园子中,如何自己把他自己关在房门里的事情,全都没有隐瞒、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慕韬,一边说着她的眼眶还一边泛红,很显然是打从心底里在担忧着西门无恨的情况。

    慕韬听罢不禁暗自叹了口气,以其对西门无恨的了解,这一次他很显然又走进了一个死胡同当中,开始自己跟自己较劲似的钻起了牛角尖,如果他不靠自己的力量从里面走出来的话,别人恐怕很难帮得了他。

    思索了片刻之后,慕韬便宽慰了晓月几句,让她完全不必为此担忧,只要在外面安心的守着便好,西门无恨此刻肯定没事,只是有点心结没有解开罢了。晓月自然是信了慕韬的话,虽然心中还有一点点担心,但也不似刚才那般六神无主了。

    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西门无恨的意识这才从自己那远久的回忆之中抽离了出来,缓缓的抬起眼帘,入目的只有一片漆黑,除了孤独和黑暗,这里什么都没有。

    略微扯了扯嘴角,西门无恨露出了一个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有何意义的笑容。在这黑暗当中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看到,他此刻的微笑究竟有多么的美丽,如同蕴含着魔力一般足以惑人心神,那是他痛到极致、伤到极致时才会展露出来的笑容,恐怕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西门无恨这才发觉自己的嘴里早就已经充满了如同铁锈一般腥甜的味道,而他手中的孤云剑正在持续不断的散发着淡淡的寒气,其中一丝寒气正在按照他自己平日里行功的路线在经脉之中默默的游走着,一遍又一遍的循环往复、持续不断。

    暗自深吸了口气,西门无恨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果然指尖碰触到的是一种滑腻粘稠的液体,不用想也知道那是他不久之前流出的鲜血,‘没想到自己无意间又受了内伤……哎……要是被爹知道了怕是又会让他担心了……’

    习惯性的想到了西门吹雪,西门无恨的心不由自主的又是一紧,那感觉就好像是被绳索死死的勒住了似得,阵阵钝痛一波又一波的传遍了自己的身体。不过,这种感觉虽然不怎么好,但却也不像之前那般难以承受了。

    西门无恨感觉的出来自己心里的伤痛并未减少一丝一毫,只不过是渐渐的习惯、麻木了而已,‘其实这样也好,至少自己还能够继续坚持下去,直到再也无法坚持的那一天为止。’

    慢慢的扶着门站起身,西门无恨轻轻的将门拉开了,神色平静的眼眸环视了一下依旧闪动着烛火的外屋。只见晓月早已经靠在椅子上睡着了,一个食盒正静静的摆放在桌子上,里面一定又装了不少可口的饭菜和点心。

    西门无恨解开了自己的腰带,将材料上乘厚实的外衣脱了下来,轻轻的盖在了晓月的身上,随后他便转身推开了房门,迈步来到了此时早已夜深人静、空寂无边的庭院当中。

    一弯明月高高的挂在了那布满星斗的穹庐之上,忽明忽暗的点点繁星犹如夏日里草丛间的萤火虫一般,晴朗的夜空之中没有一丝云彩。抬头看了看这神秘而又美丽的夜色,西门无恨的心情似乎也好了许多,虽然心中的痛感依旧还在,但是如果刻意忽视掉的话倒也没那么难耐了。

    沿着青石小路穿过了一片宁静的梅林,西门无恨在一座假山前停住了脚步,随后弯下腰将一块一块石板从地上掀了起来,露出了掩藏在石板下面的土坑,那里面赫然摆放着几坛没有开过封的陈年状元红。

    西门无恨随手将其中的一坛酒提了出来,在拍开了封泥之后,他直接背靠在了一旁的假山上,将这价值不菲的好酒大口大口的灌进了口中,今晚对于他来说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其实在很久以前也就是上一世,西门无恨也有过连续半个多月每日都失眠的经历,但是他却并不喜欢吃安眠药来让自己入睡。因为长时间的使用药物,身体会对其产生依赖性,所以那时候他几乎每晚都会想办法把自己灌醉,这样一来就算没有药物的帮助,只是单纯的依靠酒精他便能够睡着。因此从那以后,他便养成了失眠的时候就把自己灌醉的习惯。

    冬日里那凛寒刺骨的夜风不断的从这庭院之中吹袭而过,西门无恨那看似纤长的身体在这单薄的衣衫之下反倒显得更加的瘦弱。那冰凉坚硬的岩石让他的背感到了些许针刺般的疼痛,只不过这点小小的痛感已经彻底被他忽略掉了。

    咽下了几口辛辣的酒,西门无恨只觉得自己的胸腔和胃都在被不停的灼烧着,热量渐渐的从体内散发了出来,就连他身上的寒气也奇迹般的被驱散了许多。他缓缓的吐出了一口气,四下里看了看,索性直接躺在了一块较为平滑的大石上,静静的凝望着那美轮美奂的夜空。

    随着酒意逐渐的上涌,不知从何时开始,西门无恨的思绪又再度被那抹白色的身影给填满了,他的眼神、他的话语、他的气息、他的温度,他所有的一切居然在此时勾起了西门无恨心底里最深处的那点柔软和怀念。

    可就在此时,那种被几乎被忽略掉的痛感也随之再次变得清晰了起来,西门无恨不禁苦笑了一下,‘为什么我总是会在独处的时候不由自主的想起西门吹雪呢?这好像都已经成了我的习惯了……但是只要一想起他,我的心就会不受控制的阵阵抽痛,这又是为什么呢?’

    西门无恨知道自己现在肯定想不出答案,所以也干脆不再去想,一边大口大口的灌着酒,一边任由那些疑问沉淀在自己的心中。人们常说“酒不醉人人自醉”,他觉得自己怕是早就已经醉了,所以才会在这种时候还在胡思乱想。

    “少庄主……”,慕韬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西门无恨的身边,在看见了他现在的样子时,不禁皱了皱眉,暗自叹了口气之后,便侧身坐在了他的身旁、柔声劝慰道:“到底出了何事会让您如此的想不开呢?不妨……说出来听听,也许属下能帮您解解惑。”

    西门无恨的眼中早已经带上了些许醉意,他仰看着星空沉默了片刻,方才用略有些沙哑的声音缓缓的问道:“慕韬,你说……我爹为什么要答应这门婚事?”

    “我觉得庄主这么做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啊。”慕韬心中的不解更甚了,他虽然不明白西门无恨为何会对婚事如此的烦恼,甚至于要借酒消愁,但还是如实的说出了他自己的看法,“若论那些传统和习俗,您也的确是到了该成亲的时候;若单单是平心而论,您既然应下了此事,我想庄主就算是有千般不愿,怕也是绝对不会再反对了。”

    西门无恨的英眉一皱,侧头看了看坐在一旁、面色平和的慕韬,心下急切的追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您就从来没有觉察到过吗?”慕韬显然是吃惊于西门无恨的反应,但是随后他仿佛想到了什么似得,便耐下心来慢慢的解释道:“您以前无论有什么样的意愿和要求,只要是不违背庄主的信念和道义,庄主便从未说过一个‘不’字;只要是能够顺着您心意来、让您开心的事情,哪怕庄主他并不是很喜欢、有些时候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厌恶,庄主都会耐下性子去慢慢做。”

    “爹他难道……真的只是因为我的一句话,就……”,西门无恨喃喃自语着,眼中流露出了些许难以置信的神色,他没有想到事情的原因居然是这样的,而现在的结果居然是自己一手造成的,这完全就和他曾经的想法背道而驰。但是慕韬的那些话却让他心中的痛奇迹般的减弱了不少,就连那早已经冰冷的胸口也都开始逐渐的温暖了起来。

    慕韬并没有听到西门无恨自言自语的话,只是一边回忆着一边面带笑容的继续说道:“有些时候连我都觉得,庄主真的是太宠您了。只不过庄主从来都是只做不说,而我虽然接触庄主的时间并不长,但是也从平日的小事当中慢慢的察觉出了不少。都说‘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我想您一定是当局者迷,不若就趁此机会仔细想想,您就应该能够明白庄主的良苦用心了。”

    八十一初次被打

    西门无恨无言的翻了个身,故意背对着慕韬把头埋进了自己的手臂中,好让自己的神情被完美的掩藏起来。正如慕韬所说的,他恐怕真的需要好好的想一想了。

    以前西门无恨总是在故意的回避着很多事情,故意回避着那种令自己怦然心动的感觉;他是不敢去想、不愿去想,宁可就这样让自己一直糊涂下去。因为那个呼之即出的结果总是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惧怕,他不知道一旦自己明白了所有的一切,现在这种平静安逸的生活是否还会存在。正是因为如此,所以长久以来他才会选择去逃避,逃避着自己心底里那种不断涌动着的感情;每每在感觉到了什么异样的时候,他也总是用各种借口来说服自己,让自己相信那些只不过都是错觉罢了。

    但是此时此刻,西门无恨不得不正视自己的心意,不得不去想那些他曾经逃避了许久的问题。因为如果他再不这样做的话,也许今日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日后还会再次出现,也许到那个时候,他就再也没有了可以后悔的余地,也许事情的结果并不会像自己想象的那般坏。

    西门无恨暗自呼了口气,充满醉意的眼眸微微的半阖着,静静的看着远处那昏暗的梅林。随着寒冷的夜风再次拂过,恍惚之即一抹令他异常熟悉的白色身影忽而出现在了那影影绰绰的枝杈间。

    ‘这是幻觉吧……’,西门无恨如是想着,一股淡淡的情愫开始在他的心底里蔓延开来,并且逐渐的生根发芽,一发而不可收拾。只不过这一次,他并没有再选择逃避,而是放空了自己的思绪什么都没有去想,就这样任由那种感觉侵占了自己的心、侵占了自己的身体、甚至于侵占了自己的意识。

    眼见那白色的身影缓慢的向自己走了过来,西门无恨下意识的扬起了一抹淡淡的微笑。许是真的醉了吧,他只感觉身边所有的一切都在轻轻的摇晃着,那淡淡的眩晕感让他觉得眼前的画面是那么的虚无缥缈,也许这真的只是一场梦罢了。

    看着近在咫尺的雪白,西门无恨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好像被一个宽大柔软的东西包裹住了,并且随后腾空而起,那如冰如梅的气息立刻就沁满了自己的口鼻,将这浓重的酒气都冲淡了许多,而那紧贴在身侧的温暖则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

    朦胧之中,西门无恨仿佛听到了西门吹雪的声音,那种低沉冷漠之中又带着些许担忧的声音,“慕韬,你先下去休息吧,我马上带他去疗伤。”

    “是,庄主。”慕韬如释重负的笑了笑,西门吹雪的到来显然是帮他解决了一个难题,而且现在夜色已深、这里也不再需要他了,所以他自然该回房休息去才是。

    “爹……”,西门无恨下意识的呢喃着,身体忽而感到有些发冷,所以他自然是本能的向着热源靠了过去,殊不知他靠的地方正是西门吹雪的胸口。

    正在疾步前行的西门吹雪闻听怀中之人的轻唤声,同时感觉到了他略显不安的动作,于是便下意识的放慢步速,并且低头查看了下西门无恨的情况。

    只见西门无恨的身体几乎蜷成了一团,双目微阖、脸颊上泛着淡淡的红晕,这很明显是醉酒所至;但是他的嘴唇却有些泛白,白色襦衣的衣领上还残留着点点血迹,想来应该是内息岔气之际又遭外寒入体,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要为他尽快的去除体内的寒气。

    西门吹雪的脸色微沉,不悦的神色在他的眼底逐渐的凝聚了起来,很快他便怀抱着西门无恨出了后园来到了后山。虽然夜间的视线极差,这后山又没有灯火照明,几乎可以说是漆黑一片,但是这对西门吹雪来说却并不是问题。常年的习武练剑已使他的五感超乎常人数倍,只借助着那淡淡的月光和绝佳的听力他便可毫无阻碍的顺利上山。

    打开了石壁上的机关,西门吹雪抱着西门无恨再次来到了位于这山体内部的溶洞温泉当中。这里独特的温泉用来疗伤驱寒绝对是再好不过的了,而且也能够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