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锦雀成凰第41部分阅读
重生之锦雀成凰 作者:肉书屋
好,不要乱动了,没事的,很快就会好的。 ”
凌夏更是焦急了,她不让她看镜子,这是为什么呢?难道自己的脸上真的出了什么问题吗?可是为什么感觉不到覆了纱布呢?难道不需要包起来?
她坚持说:“给我拿镜子来看一下,我不动,你给我拿着看看便好。”
黄绮的唇轻轻地动了一下,然后忽闪着一双眼睛,小声说:“你确定要看吗?”
得到凌夏坚定的答案后,她转身从自己的包包里掏出一面随身携带的小镜子,然后轻叹一口气,低声说:“不要激动啊,你的伤势不易激动,更不易乱动,一定要稳住。”
凌夏抿了抿唇,表示自己知道了。
黄绮这才把镜子递到了凌夏的面前,凌夏半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后,睁开眼睛看了一眼镜子里的人。
而后,她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惊天动的惨叫声——
黄绮在一旁伸手按住她,不然她继续乱动下去,她一边把镜子收起来一边说:“我都说了让你要稳住,你怎么还这么不淡定呢?万一要是碰到伤的地方,那可怎么办是好?”
凌夏圆睁着眼睛,面上的表情又是气又是好笑,不为别的,因为刚刚在镜子里看到的自己的形象实在是太惊世骇俗了,难怪黄绮一个劲儿地坚持不让她看自己。
她她她……她倒是没有毁容,可是那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却被烤成了一个鸡窝,乱蓬蓬地堆在了头顶上,额头上跟脸蛋上还有些沾染的灰,或许是黄绮怕弄醒了她,所以一直没有给她擦掉,这样看之下,她的形象真的是有些喜感了。
她真的是被自己这个不伦不类的造型给雷到了,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黄绮怎么都不答应让自己看看自己的形象了,原来如此。
黄绮叹口气,然后说:“不要痛苦了,反正头发以后还能长出来,伤到的胳膊也不是在经常露出来的地方,应该能够完全的愈合的,即使留下点伤痕,也不会有问题,稍微地掩盖一下就可以了。”
凌夏对自己的那一头乱蓬蓬堪比鸟窝的头发还是很耿耿于怀,好好的一头头发就这么烧掉了。不过虽然很无语,很无奈,但是总比伤到脸好。于是她劫后余生地感叹了一句:“还好没有伤到脸部,要不然的话,我可是真的没脸见人了。”
黄绮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然后说:“现在知道害怕了?之前的时候干什么去了?往里面冲进去救人?一个弱女子,充什么好汉救人啊,真是让人不省心”
凌夏低了头,对她道歉:“对不起,我这次真的错了,可是我不想让任素柏白白的丢掉性命罢了……”她停了一下,接着问道:“对了,跟我在一起的任素柏有事吗?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吧?”
黄绮摇摇头,然后说:“任素柏?她没有跟你在一起啊,她是被一个男演员给拖出来的,烧伤了腿部,不过还好,没有伤到要害,但是她伤得也够深的了,估计的好好地养一阵子,以后可能就不能接着这么卖命的当替身了。”
凌夏有些疑惑了,她记得自己拖出来的那个女子就是任素柏啊,难道在混乱中弄错了人?
于是她问:“那我拖出来的那个人是谁啊?我还以为是任素柏呢。”
黄绮说:“那个是剧组里的一个小工作人员,当时发生大火的时候,她整个人都被吓傻了,如果不是你冲进去救了她,她肯定就被烧死在里面了,还好她命大,遇到你了,她没什么事,就是精神很不好,像是受到了刺激,正在接受治疗呢,很快就好了。”
凌夏长长地舒了口气,大家都没事,虽然都受了点伤,但是还好,没有人出事就好。
可是接下来,却听到黄绮说:“你们倒是算是命大,没有出事,另外的一个去救人的小女演员可就没有你们那么好的运气了……”
凌夏心中猛然一紧,她说:“那人怎么样了?”
黄绮闭了闭眼,似乎是有些忧伤的模样,她说:“那人就是救任素柏的人,她带着她走到门口的时候,一根着火的木头掉了下来,她把任素柏推了出来,而她却……”
黄绮没有再说下去,似乎是有些不忍心了。
整个剧组,在这次的大火中,损失了这么一条大好的人命,重伤了几人,还有轻伤的几人。
凌夏还算是幸运的人,她只是轻度地烧伤了胳膊外侧的一点皮肤而已,因为抢救及时,倒是没有留下什么大碍。
而那个为了救任素柏而牺牲的女孩子,却是永永远远的遗憾了……
正文 149 强吻……
149 强吻……
因为伤得不是太重,只不过是在胳膊外侧被灼伤了,其他的地方都没有什么毛病,更多的是因为受了些惊吓,精神不太好罢了,所以凌夏才会觉得浑身都疼得动不了。
现在剧组里出了那么大的事情,所以必须得暂时的停拍了,都已经接近尾声了,如果就这么烂掉的话,真的是很可惜。
整个剧组都在接受调查,仔细地查找一下究竟是什么原因引起的这场破坏性极强的火灾。
凌夏伤口看着虽然骇人,可是却没有太大的事情,只要敷上药就可以了,隔一天来换一次药就不会有什么大碍,所以凌夏在当天便办理了出院手续,回到剧组中,去等着未来的安排。
因为头发被烧得没有办法见人了,所以凌夏扣了一顶棒球帽挡着,省的这一头鸡窝头被人看了笑话。
黄绮看着她这副模样,忍不住地叹口气:“看看你这个爆炸头,还真是怪新潮的呢,烧的很有艺术感。”
凌夏压了压帽檐,然后微微有些窘迫地说:“黄绮姐,你就不要笑话我了,这个头发被弄成了这副模样,我也很犯难,回去处理一下吧。”
回到剧组后,本来凌夏以为现在一定会鸡飞狗跳的,里面的人都人心惶惶,然后警察局的人都会来认真地调查每一个人呢,可是没有想到,她回到剧组的时候,却发现里面真的是平静的不得了,每个人都是往常的模样。
有人在闲闲的看着剧本,还有人在化妆,还有人在练形体,当然也有人凑在一起聊着天。
看到这种情形,凌夏忍不住地吃了一惊。
身旁的黄绮见状对她小声说了一句:“不要太吃惊,因为在这场事故里,没有死什么太大的人物,所以被投资商还有一些有权有势的人给压下去了,现在并没有闹开,更没有闹大,袁子祺导演还有剧组里请到的律师也在交涉这件事呢,所以会很平静下来的。”
凌夏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啊。”
黄绮接着说:“趁着现在很清闲,你去把头发收拾一下吧,剧组里的发型师在闲着呢,这几天还很清闲,你抽空过去吧。”
凌夏应了一声,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中总觉得不是个事儿,仿佛有什么事情堵在了心中一样。
她犹豫了犹豫,终于把心中的话给说出来了,她说:“这件事会怎么样收场呢?好歹也是一条人命,难道就这么算完了吗?”
黄绮叹口气,然后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有些时候,不该管的事情你还是不要多管的好,省的有人会来找你的麻烦,这是万万要不得的。这些事情不是你该操心的,现在才刚刚开始,上面一定会有办法把这些事情给处理好,等接下来你就只管安心地演戏就是。”
说完,她对她笑了一下,然后伸手推着她到了闲在那里,表情有些凝重的发型师那里。
黄绮伸手替凌夏摘下头上的帽子,然后对发型师说:“昨天的时候,这个丫头的头发被火给烧坏了,你看看有什么办法修复没有。”
那个发型师在看到凌夏的发型时,忍不住地嘴角抽搐了一下,不过他的涵养很好,所以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示意她坐到他的身前,“你这个头发糟蹋的可是有些糟糕啊,发质都被烤坏了,很遗憾啊,我记得你之前的头发发质特别的好,现在这个样子,想要恢复原来的模样,真的很难。”
黄绮点点头,然后说:“恢复原样的确是有些难,不过,给她重新弄个发型吧,只要适合她就好。”
发型师在她的头上抓了几把后,然后笑了笑:“还好,还不是无可救药,现在反正短发也挺流行的,不如给你弄个时下流行的新发型?”
凌夏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这副尊容,实在是有些惨不忍睹了,她索性垂上眼睛,对发型师说:“随意吧,把这些难看的焦了的头发都剪掉就好。”
发型师应了一声,然后拿起剪刀便对着她咔嚓咔嚓地剪了起来,看着那大团大团焦不拉几的头发从头上掉落下来,凌夏干脆闭上了眼睛,眼不见为净。
过了不知多久,那个发型师在她的头上又抓又抹的,吹风机也不停的响着,最后,耳边传来他低沉的声音:“好了,凌夏,你看看现在效果怎么样?”
凌夏小心翼翼地睁开了眼睛,往镜子里看了一眼。
这时候,她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还好,终于又能出去见人了,她感动的有些想哭了。
只见她原本那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已经不知所踪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头齐耳的短发,干净利落,原本就大的一双眼睛显得更大了,这会子显得格外的明亮了。
她的整个人都显得精神多了,跟之前的淑女秀气的模样相差很大,这个样子的她也很好看,有种别样的味道,看上去干练清爽了。
发型师看着镜子里的她,问道:“现在你觉得怎么样?别说,你这么留短发的感觉也很不错呢。”
说着,他又伸手在她细碎的短发上抓了几把,让头发显得格外的凌乱随意,细碎的刘海儿斜斜地垂在了眉梢,一头稍显凌乱的头发蓬蓬松松的,竟然显出来几丝英姿飒爽的感觉来。
凌夏忍不住地夸赞他:“你的手艺真好,竟然能够起死回生,枯木逢春啊,我的头发都变成那样了,以为我至少得俩月不能见人呢,没想到换了一个发型后,整个人变得更精神了。”
发型师有些得意地说:“哈哈,你过奖了,我只不过是觉得你留这样的发型也能很好看罢了,所以才放开手试了试,没想到还真的成功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怎么觉得你短发的模样比长发还要好看呢?”
站在一旁的黄绮也忍不住赞赏的点点头,她的眼睛亮亮的,一个劲儿地盯着凌夏的脸看,似乎在盘算着什么事情一般。
盯着她看了一大会儿后,她才说:“她短头发的模样的确是很好看,原本长发时只是觉得很秀气,很舒服,挺漂亮的,可是没想到头发弄短了之后,竟然会效果这么好,你看,帅气十足的,又有些小女生的娇媚,这两者一结合,实在是妙极了。”
她的眼睛仍然是亮亮的,目光深深地盯着凌夏看,似乎心中打定了什么主意一般。
凌夏被她的目光给看得有些不太自在,她那个样子就像是在看一棵摇钱树一般,看得她心中很是不安,怎么看都像是她要把她给卖掉换钱似的。
他们三人正在热烈的谈的时候,突然听到前厅传来一阵喧闹声,隐约能听到一些女工作人员兴奋不已地声音:“天啊,他长得好帅,就是这演艺圈里的人也不一定能比他好看了吧?”
还有一个人说:“又不是只有演艺圈里的人才帅,不过他长得真的很好看,哎,他来这里是做什么的呢?”
“对啊对啊,现在剧组不是被封锁了吗?任何人都不能随意的出去进来,他怎么进来的?来找谁?”
听到外面的喧闹后,黄绮忍不住地皱了皱眉头,然后快步地走出去,嘴里还说着:“我去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凌夏站起身来,用那只没有受伤的胳膊把身上的头发给弄掉,看着她的动作,发型师说:“哎,你不要乱动了,来,我给你弄弄吧。”
凌夏说了一声谢谢之后,然后又坐回了椅子上,让发型师给她捣鼓。
把身上的头发茬都弄掉后,发型师对她说了一句:“好了,现在完全精神了,你先去那边洗个脸,然后就去休息吧,听说你昨天为了救人,也受了不轻的伤。”
凌夏对他笑笑:“没事了,不过是点小伤而已,再次地对你给我弄出这么漂亮的发型表示感谢。”
说完,她便走到她住处的洗刷间里,仔细地洗了洗脸,刚刚用毛巾把脸给擦干了,就听到有人急急忙忙地跑进来。
她还没来得及转过脸去,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凌夏,你竟然还在这里,外面有人找你,快去看看吧”
凌夏一边把毛巾往远处挂着,一边说着:“有人找我?谁会来找我呢?”
那个上来叫她的女子摇摇头,神情焦急地对她说:“我怎么知道是谁?不过你还是快点下去吧,那人看起来真的很焦急。”
跟着那个女子往下跑的时候,凌夏心中竟然有些怪怪的感觉,她在脑海中想过了千万个想法,可是却唯独没有去想那个人,她觉得,她不会再跟他有一丝一毫的联系了。
可是走到大厅,看到那个她熟悉万分的身影时,她还是忍不住愣住了。
她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嘴巴也微微的张开,完全不能相信竟然会在这里看到他的身影。
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户,下午的阳光慵慵懒懒地照进了大厅中,显得格外的明亮,何季北站在那圈光影里,整个人的轮廓都有些氤氲了起来,阳光为他的头发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圈,显得有些不清晰。
他的侧脸在阳光中显得格外的完美,整个人的身影挺拔而俊秀,仿佛天神的雕像一般精致俊美无双。
凌夏所认识的何季北,一直都是一个嬉笑无常的男子,很随意很好相处的感觉,可是此时他的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冷飕飕的气息,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上也写着“生人勿近”四个大字。
这个架势,倒是让凌夏想到了在盛世芙蓉的那个惊心动魄的夜晚,那时候,他差不多也是这样子的。
那个夜晚,是她离他最近的时候,可是却也是离他最远的一个夜晚。
听到这边的声响后,站在大厅一侧的何季北缓缓地转过头来,他的一双漂亮的丹凤眼里此时如同冬夜沉寂的湖水一般波澜不惊,里面似乎泛着凛冽的寒意。
他的目光缓缓地落到了凌夏的身上,在看到她的那一刻,他的眸光微微的闪了闪,幽黑的眼眸带着利剑般的锋芒看向她,他好看的眉毛不着痕迹地皱了一下,最后目光落到了凌夏刚刚剪短的头发上,脸色阴晴不定。
凌夏张了张嘴,又闭上,不知怎的,她的喉头突然有些发紧,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才好。
何季北身上散发出来的那个气场实在是太过强大,分明是炎炎的夏日,可是他站的地方,仿佛正飘着晶莹的雪花一般,似有冷风吹来,让人忍不住的就有些发冷。
有些人看到凌夏过来后,忍不住地小声怯怯地对何季北说:“凌人已经过来了。”
凌夏走得极缓极慢,一步步地走到大厅里,站在离何季北十步之遥的地方,她就站定不动了,也不知怎么的,她突然没了往前走下去的勇气。
何季北有些微冷的目光落到她的脸上,眉头轻皱,片刻之后,他对她伸出手来,淡淡地说了一句:“凌夏,你过来。”
他的声音还是那么清朗而有磁性,许久不曾听过,这么一喊她的名字,她竟然有些心头一荡的感觉,眼眶莫名的一酸,差点想要哭出来。
见她站在原地不动,何季北轻轻地抿了一下薄唇,他闭了闭眼,然后二话没说地快步走上前,他走到凌夏的身旁,迅速地伸手拉住凌夏的手,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大力地拖着她往外走去。
剧组里看热闹的这些人也都一时愣了,反应不过来,竟然没有人出来拦住他们,就那么任由何季北拖着她出去了。
何季北人高腿长,凌夏被拖着必须地大步才能跟上去,也不是第一次这么被他拖着走,所以凌夏也有些习惯了了。
何季北拉着她,快步走出来。
因为住的地方要求安静,所以在一个比较靠近城郊的地方,从住处出来,就是一片郊外的风光了,很少能够看到什么人过来。
何季北拉着她,走到了一片安静的地方后,才停下脚步,转过身来静静地看着她,漆黑的眼眸里依然折射不出来一丝一毫的光芒。
跟他对视了良久,凌夏觉得气氛有些怪异,于是便主动开口道:“你怎么过来了?难道你来易安有什么事情,顺路过来看看我吗?”
何季北仍是不说话,他的眼眸微微的眯起,似乎在隐忍着什么一般,虽然他什么都没有说,可是凌夏还是能清楚地感受到他身上传出来的这些怒意,让近在咫尺的她觉得有些不寒而栗。
凌夏再次说:“你生这么大的气做什么?我不是没有惹你吗……唔……”
她的话只是说了一半,就被堵了回去。
一个温温热热的东西堵在了她的唇上,那触感柔软的不可思议,那是,那是——
那是何季北的唇,他竟然吻了她,凌夏的脑子轰得一下子便炸了开来,四肢百骸的血液一下子都奔涌到了头顶上,仿佛要爆裂开来一般。
虽然现在她的头脑不是很清醒,可是也明白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她有些迷惑了,为什么一见面他就会做出强吻她这等事?她扭动了一下脖子,同时伸手抵在了他的胸前,用力地撑开来,想要把他推开。
正在吻着她的何季北见她竟然想反抗,于是微微的有些不满,他上前逼近一步,伸出手来,一只手放在了她的脖子上,按住她的头,不让她再乱动下去,而另一只手则放在了她的腰侧,稍微的用力,这样凌夏就完全在他的禁锢之中,再也反抗不得。
无论如何,凌夏力气再大也不过是个小姑娘,怎么也反抗不过他的。
见凌夏终于不再乱动,何季北再次的把唇贴上去,似乎是带着些许惩罚的意味,他的唇瓣紧紧地贴近她,与她辗转厮磨着,那温度渐渐地升了上去。
凌夏紧紧地闭着嘴巴,睁大了眼睛,她摇了摇头,想要从他的吻中挣扎出来,她现在完全不明白现在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发什么神经,怎么会刚刚见她就二话不说地吻上了她?
这种感觉真的是有些说不出来的怪异……
何季北见她还是不肯老老实实地呆着,于是便微微的挪开了唇,低头对牢了她的眼睛,然后微微哑了嗓子说道:“你再乱动一下试试看。”
或许是因为刚刚亲吻过的缘故,他的一双微微上挑的丹凤眼显得水润而迷离,薄唇也红润的不正常,恰似三月的桃花一般鲜艳。
他的眼睛很深邃,仿佛能够把一切都吸进去一般,而他刚刚的那句话中也带了一丝不容抗拒的味道,一时之间,凌夏竟然愣住了,忘记了反抗这回事。
在她没有反应过来时,他的唇再次的覆了过来,这次刚刚贴近,凌夏便感觉出来他跟上一次的试探着的轻吻不一样,现在的他充满了掠夺的味道,霸道而不容人抗拒。
他仍然紧紧地禁锢着她,同时舌尖灵巧地撬开她的贝齿,强势地探入到她的口中攻城略地,跟她的小舌纠缠在一起,一寸一寸的划过,所到之处,都像是点上了一把火苗一般,炽热而缠绵。
虽然是在亲吻,可是凌夏还是能够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这种浓浓的怒气,这个吻仿佛是惩罚一般,紧紧地逼着她,让她透不过气来。
这是……这是她在这个世界上的第一个吻啊,竟然就这么被莫名其妙地给夺走了,现在的她真的是有些不明情况,整个人被他给吻得七荤八素的,实在是有些找不着北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久没有亲吻过的缘故,还是因为这具身体是第一次接吻,凌夏渐渐的竟然有些喘不上气来的感觉,何季北的鼻息清晰无比地喷在她的脸上,灼热一片,渐渐的,她的脸上的温度一点点地升高了,滚烫滚烫。
不知何时,她自己的鼻息竟然也有些重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何季北终于放开她了,他在离她咫尺的地方喘息着,他们之间的距离只有一个拳头那么远,就这么站着,仿佛能够感受到彼此的心跳声,那么清晰地传到彼此的耳朵里。
紊乱,却又剧烈,毫无章法地跳动着。
稍微地整理了一下纷乱的心情之后,凌夏抬起头来,有些愤怒地看向何季北,质问道:“你大老远的跑到这里来,难道就是为了发这个神经的吗?”
因为刚刚亲吻过,何季北的眼神竟然变得柔软的不可思议,他低下头,轻轻地抬手试了试唇角,狭长明亮的眼眸轻轻地眯起,眼睛里波光滟涟,似乎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
凌夏不得不承认,何季北真的是一个极度容易让人浮想联翩的男子,修的眉,俊的眼。
他低下头,再次对上她的眼睛,这次他没有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只是没有温度地说道:“我来这里,只是为了看看你死了没有。”
听到他的话,凌夏一下子就怔住了。
何季北的脸色还是冷冷的,他睨着眼睛看了她一眼,那神情似乎是很不在意一般,他开口说:“说吧,你伤到哪里了?”
凌夏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然后说道:“没事的,没有伤到哪儿,不碍事的。”
何季北静静地看着她,忽然嘴角绽放出来一个极浅极淡的笑容,那笑容清淡悠远,他漂亮的眼睛里似乎有某种情绪闪过。
他看似无意地伸手去抓凌夏的胳膊,那力道虽然很轻很轻,但是碰到她的伤口处时还是会疼的要命,凌夏疼的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眉头紧紧地皱在了一起。
何季北冷冷地看着她,“这还叫没事?凌夏,你是不是傻的?”
凌夏张了张嘴,还是欲言又止,最终也没有说出什么话来,她有些搞不太懂何季北的想法了,他这个人,说好了不会再跟她有一丝一毫的牵扯,可是却突然千里迢迢地赶过来,莫名其妙地吻了她,又莫名其妙地对她发一通脾气。
何季北突然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神情认真地看着她,语气凝重而萧飒地说:“凌夏,你知不知道,我还以为你真的已经……已经不在了呢,你不知道当时我有多担心,多害怕,多紧张。”
他停了一下,那目光更加的深沉了,他声音低低地说道:“我还以为,此生再也不会见到你了。”
正文 150 亲都亲了,还在意牵个手吗?
150 亲都亲了,还在意牵个手吗?
凌夏的心稍微的动了动,她抬起头来看着近在咫尺的何季北,他的脸上还有尚未退去的潮红,一对薄唇也泛着明显比往常鲜艳的红色,这一切都提醒着她刚刚发生的一切。
想到刚刚他的那个吻,凌夏忍不住地脸更红了,嘴角舌尖仿佛还残存着他留下来的温度,萦绕在嘴边,更回旋在心间,挥之不去,更抹不掉。
她轻轻地叹一口气:“你怎么会觉得再也见不到我了呢?千里迢迢地跑到这边来,就是为了要做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说这样丧气的话吗?”
何季北的眉头稍微有些不悦地皱了皱,他仍然站在离她很近的地方,温温热热的鼻息轻轻地嗑在凌夏的脸上,让她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自在。
她好想让他站到离她远一些的地方去,让她好摆脱这个让人尴尬的境地。
何季北缓缓地开口了,他幽深漆黑的眸子里似乎有些流动的光芒闪过,他紧紧地盯着凌夏,目不转睛的。
凌夏被他的眼光给看得有些浑身发毛,她轻轻地避开,然后很不自在地说:“你究竟是有什么事情?”
在离开浅川的时候,他们两个人刚刚决裂了,根本就没有在一起过,可是竟然会那样大吵了一架,何季北甚至怒气冲冲地说了一句“凌夏,要知道我也不是非你不可。”
那句话,让凌夏心灰意冷了很久,她那时候还以为,他们两个人真的是彻底完了呢。
何季北在离她咫尺的地方轻轻地叹了口气,他轻飘飘地开口道:“没什么,你还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这句话说的凌夏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了,今天的他怎么会看起来这么奇怪呢,看着她的眼光是那样的深沉认真,紧紧地看着她,从来都不曾挪开目光,那感觉仿佛生怕她突然就变成蝴蝶飞走了一般。
凌夏侧了头,询问道:“你看起来似乎是怪怪的。”
没想到她的话音尚未落,何季北突然伸手轻轻地一拉,她便跌落到他温暖的怀抱里,何季北把她抱的很紧,下巴轻轻地抵在了她的头顶上,稍微用力地蹭了几下。
紧接着,他便开口说话了:“上次你跟我说了那么多绝情的话之后,我本想着,此生再也不要见你了,我又不是非要缠着你不可,为什么要来你这里受这些气呢?那个时候,我是真的很生气。”
凌夏在他的胸前稍微有些不屑地撇撇嘴,不想缠着她的话,那现在他是在做什么呢?
何季北接着道:“可是,你离开之后,我却总是莫名其妙地想起你,想起你的出丑时窘迫的样子,想起你狡黠的笑容,想起你明亮的眼睛,一时之间竟然有些难以释怀。”他又叹了一口气,“我想,我一定是疯了吧,你不过是个小丫头啊,我怎么会这样难以释怀……”
他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结,而是接着往下说了:“我虽然没有再找过你,可是还是忍不住地让人去打听你的事情,知道你竟然去拍戏了,这让我真的是大吃一惊,要知道那个圈子里不是很好混,不知道你能不能撑住。”
“我很担心,可是又不能去看你,既然说了不会再见,又反悔的话,你肯定会瞧不起我。所以便不会去看你,但我又真的放心不下你,便偷偷地在暗中让一个在易安的朋友偷偷地暗中关注你,把你的一举一动都汇报给我。”
听了他的话,凌夏有些惊讶,她猛地一抬头,因为动作太过迅速,冷不防地脑门撞到了何季北的下巴上,两个人都哎呀一声,然后伸手捂住自己是伤处。
凌夏一边揉着额角一边说:“什么,你竟然让人偷偷监视我?”
何季北皱皱眉:“什么叫我派人监视你?我只是不放心你而已。那阵子,看着你的生活很平静,很安稳,你的表现也很好,我就很放心了,看来你比我想象的要有用的多,这些事情你也能做好,而且还能做得很出色,虽然我很想过来把你带走,但是还是忍住了。”
“前阵子,一直给我传递消息的那个人突然有事情,要离开易安了,于是她便不能给我传了,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有你的消息,很是焦急。”
何季北稍微地停了下,那双勾魂摄魄的丹凤眼锁在凌夏的身上,似乎是回忆,又似乎是在叹息:“后来,也就是最近,我又刚刚寻了个人帮我看着你,有什么动向向我报告一下,可是……”
凌夏抬头问:“可是怎么了?”
何季北重重地叹口气,那神情似乎已经是有些懊恼了,他十分不情不愿地说:“谁知道,我才找的那个人不认识你,办事也让人不放心,剧组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只是听说被烧死了一个冲进去救人的小女演员,可是因为封锁消息,也不知道具体是谁死了,他又不是太内部的人员,没法打听到。”
“后来,他很害怕是你出了事,便偷偷地打听了一下,听说你竟然昨天也去火场救人了,而且被砸在了里面,消防队员赶到之后,现场的人被清出去了,也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后来,他又去打探消息时,那会子你根本就不在宿舍里,他一下子就慌了神,慌忙地联系上了我。”
凌夏听得忍不住笑了起来,她说:“怎么会有这么乌龙的事件?你找的人真是办事不力啊,能力也太差,也不盼着我点好。”
何季北的脸色倏地一下子又冷了起来,他额前的青筋突突的跳着,眼睛里似乎是烧起来一簇小小的火苗,他有些咬牙切齿地说:“你还敢笑?你竟然还能笑出来?你知不知道,当初听到这个消息时,我有多害怕?我有多后悔?那个时候,我恨不能把自己杀死,为什么当初在你去易安的时候不拦住你?为什么要为了那该死的面子跟你冷战决裂?”
凌夏被他这一番训斥给弄得没了脾气,她很没气势地说:“对不起,我错了。”
何季北再次无奈地叹口气,伸手摸了摸凌夏一头细碎的短发,继续说:“接到消息后,我立马就飞了过来,在飞机上我一直在祈祷,你千万不能出事,如果你有什么意外的话,我一定不会放过我自己的。”
凌夏对他笑了笑,“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没想到何季北听到她话后更加生气了,他没好气地瞪她一眼:“你这叫好好的没事?我来这里后才问清楚了这里发生的一切,那时候如果消防队员没有及时赶到的话,今天我来,怕是得给你收尸了吧你是不是傻的?那么危险的情况下,竟然能不管自己的生死,跑进去救人,你若是有两把刷子也可以啊,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才好了”
凌夏缩了缩肩膀,小声嗫嚅道:“我这不是没事吗?没事就好,是吧?”
何季北的眼睛落在她受伤的那只胳膊上,因为上了药,包了一层厚厚的绷带,又不能见风,所以凌夏特意地穿了一件长袖的衣服,在夏季的南方,说实话还是有些稍微的热的,尤其是在这闷热的下午。
虽然有衣服挡着,可是还是能够明显的看出来她的伤处,何季北冲着她的伤处扬了扬下巴:“怎么样?感觉还疼吗?”
凌夏摇摇头:“不过是一点小伤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不用担心,你看我这不是活蹦乱跳的吗?”
没想到何季北凤眼一眯,冷声道:“一点小伤?哼,烧伤了可是很严重的,如果你想要继续在这个领域混下去的话,你的身体可是容不得出现一丝一毫的瑕疵的,跟我再去看一下,如果留下什么后遗症怎么办?就这么不在乎自己的身体?”
凌夏顺势看了一眼自己的伤处,然后说:“真的没有什么问题的,刚刚都已经上过药了,不用再去看了。”
何季北挑挑眉:“废话少说,去还是不去?”
凌夏在他的y威之下只得妥协,她赶紧点点头:“去,我去成了吧?”
何季北满意地点点头:“这还差不多,谁知道刚刚黄绮那家伙带你去的什么破医院看的啊,为了省钱不择手段,走,跟我来。”
说完之后,他再次拉过凌夏的手,从这个稍微有些偏僻的地方走出来,往稍微繁华的路边走去。
凌夏目光微闪地看了一眼何季北握着她的手,他的手很暖很大,被他这么握着有种很踏实很温暖的感觉,不过,他们两个人没名没分的就这么牵手实在是有些怪异,于是她稍微的用力,想要挣脱出来。
没想到何季北回过头来丢给她一句话:“亲都亲了,你还在意牵个手?”
看到他眼中带着戏谑的光芒,凌夏的脸不争气地腾地一下子又红了起来,刚才那个突如其来的吻实在是弄得她有些束手无策,那个吻昭然若揭,可是却又含糊不清,让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才好。
吻过她之后,何季北却又不说什么了,也不说究竟是怎么一个意思,让她心中惴惴不安的,总不能去开口问他,喂,你突然亲我干嘛?凌夏怎么可能拉下她的老脸来?
何季北在路上拦了一辆车后,打开车门,先是把凌夏给塞了进去,然后自己从另外的一边坐了进来。
很快司机就把他们给送到了医院,宁洋最好的医院是中心医院,挂了号后,他们等着医生的检查开始。
轮到他们后,那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仔细地给凌夏检查了一下后,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然后说:“没事的,伤口已经经过处理了,并没有伤到太要害的地方,只好按时换药啊,过上一段时间就会好了的,注意不能碰水。”
从医院里出来后,凌夏用脚踢踢何季北价值不菲的鞋子,笑道:“看,我都说了没事了吧,你还在这里紧张兮兮的做什么?我福大命大,一定不会有事的。”
何季北哼了一声,颇为不赞同地说:“我看你再继续这么不在意下去的话,你的小命迟早地葬送在你的手上。”
第二次检查后,实在是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所以凌夏一时间也不知道要干什么才好,踌躇了一下,凌夏对走在她前面的何季北说:“既然都没事了,我还是回剧组吧?这个特殊的时刻,我如果偷偷溜出来的话,怕是不好。”
何季北蹙蹙眉:“怎么?你还想要回到那个剧组里?演戏有这么好玩吗?”
“可是……”
何季北又瞪她一眼:“可是什么可是?快点跟我过来,现在你们剧组里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再次开拍的,我跟你的经纪人张易谣说过你的问题了,她已经吩咐过黄绮,你这些天先不必去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就好,先安静养伤,要知道一个艺人的身体比什么都重要。”
凌夏犯难了,她说:“可是,你不让我回剧组的话,我这些天去哪里住呢?总不能露宿街头吧?”
何季北对她笑笑:“你一个人我也不放心,先回浅川吧,我帮你请假,伤好了再回去,怎么样?”
怎么样?为什么他事事都给她安排好了呢?如果她不愿意呢?可是她看着何季北那双表面带着笑意,实际上却是阴阴险险光芒的眼睛,硬生生地把到了嘴边的话语又咽了下去。
她说:“可是,就算是我回到浅川,也没人会照顾我啊,我那边也没有什么太可以亲近的人,回学校的话,总归是有些不妥。”
何季北神情非常自然地说:“谁让你回学校了,你先去我家养几天吧,李嫂会好好地照顾你的,反正你们也不是不认识,正好丢丢也想你了,回去看看她也好。”
接着他又回头看了她一眼:“总是工作那么累的话不好,还是好好地休息一下吧。”
凌夏咬咬唇:“去你家?这有些不太好吧?”
何季北不耐烦地说:“有什么不好的?又不是没有住过,难不成我还会对你做些什么?你也太高看你自己,太低估我了。”
凌夏在暗中撇撇嘴,不会对我做什么?那刚才亲吻我的人是谁啊。
其实凌夏知道,何季北虽然有些时候在她面前总是一副嬉皮笑脸,没个正形的模样,可是她知道,其实他骨子里却是个正人君子,她信他。
而且,现在她的确是觉得有些怪异,自从那个吻之后,他们两人之间似乎有些什么东西悄无声息的变了,可是何季北又不肯说什么,她也只好装疯卖傻的不提了。
她心中很想问问,在他的心中,那个吻究竟是什么意思,是惩罚还是……
可是,她终究还是没有勇气,于是只能把这个问题给压回心底,等以后时机对了的时候再问也不迟。
还有那个跟她长得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女子,她始终是横亘在凌夏心中的一根刺,痛得不剧烈,可是却亘久绵长的不舒服着,时时刻刻地提醒着,眼前的这份幸福不是属于自己的。
凌夏悄悄地叹口气,然后看看拉着自己手的何季北,想起刚刚见他时那副焦急愤怒的几乎疯狂的模样,她想,在他心里,其实还是很在乎自己的吧,要不然眼睛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