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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高门嫡女(秦简 )第86部分阅读

      重生之高门嫡女(秦简 ) 作者:

    呢?”

    “这种话,你该去问问孙氏。为何要对我苦苦相逼。若非看在你的份上,你觉得她还能活的这么轻松惬意吗?贺兰公子,你救过我的性命,所以我才对你的心上人诸多忍让。可是一一”欧阳暖的语气慢慢变得冰冷。”她若是执意要与我为敌。你就不能怪我不念旧情了。”

    贺兰图闻言。猛地双目圆睁。良久,他深吸了口气,语气平缓下来:“我自然会劝她的。但她的个性。。。并不能为我所控制。所以才来找你。”

    “抱歉,我的个性也并不是任由别人操控的。贺兰公子。我现在虽然还记着你的恩德,可说不准哪天起床就突然忘得一干二净了。这句话。请你转告孙氏。”她起身微微一笑。只是笑意冷若幽霜。”送客一一”

    贺兰图离去后,红玉低声道:“小姐。您相信他说的话吗?”

    “连他自己都不相信的事情。我又怎么会相信?更何况。肖重君是什么样的人。与我并没有丝毫的关系。现在步步紧逼的人是孙柔宁。”欧阳暖淡淡道。”我要你调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小姐猜得没错。世子妃身边的丫头。确实悄悄与太子妃宠信的人联络过。”

    “看来。书房里发生的那件事。除了周芷君,我这位美丽端庄的大嫂,也搀和了一脚。”欧阳暖冷笑。

    杀意如一尾毒蛇,倏地窜上心间,愈缠愈紧。手中无意折了一只玫瑰在手。不知何时,竟已如一块触手凝冰的冷玉,淡漠冷峭,无一丝温度。她只紧紧将花朵攥在手中。涂着淡粉丹蔫的指甲全抠进花梗里。绿色的汁液如春荫下的碧波沾染了指尖。修长的手指夹杂颜色间。白得触目惊心。

    啪嗒一声,花技断了。

    孙柔宁。周芷君。。。。。。你们可知道。我若是恨一个人。即使成魔成疯。亦绝不会放过!这都是你们自找的。不要怪我。

    欧阳暖将手心里的花朵一点点碾碎。脸上露出了冷酷的微笑。

    不远处的花丛,传来丫头们说笑的声音。欧阳暖远远听着。静默。忍耐,蛰伏。以及等待。

    贺心堂

    窗外日色炙烈,可挡不住料峭的春风。每每横空急来。扑打在春罗窗纱上。簌簌作响。

    红玉斟了茶上来,异香扑鼻。正是太子妃为表慰问持地送来的闽茶。欧阳暖的眼睑轻轻的一跳。眼底压抑着静静的讥讽,却不浮上来。

    方嫉嫉见欧阳暖神色不好。忙叫红玉又重斟了一盏茶。亲自捧上茶来。递在欧阳暖手中。

    “嫉嫉不必费心。都是一样的。”欧阳暖笑了一下,缓缓品了两口茶。转眼却看见桌上一个紫檀托盘上。黄彩釉的几碟。其间一盘中放着样式别致的点心。

    “这是?”

    “早晨郡王离府前吩咐奴婢们备下的。是藤萝饼。”

    欧阳暖不由哑然。藤花四月盛开,五月底花谢。具有甜雅的清香。香味既恬淡又悠久。每逢初春时节。紫藤盛开。紫云累累。攀藤绕架。香满庭除,便可摘了藤萝制饼。可如今已是七月,哪里来的紫藤花呢?她掩不住满面的惊讶。还不等她说话。红玉已经将那盘点心端过来。道:“小姐。您午膳也没用多少东西。不如吃些点心。”

    “好。”欧阳暖笑了笑,侧头。朝红玉一笑。顿时仿佛冰开雪化。清丽娇美的让人眼前再没了其他颜色。

    藤萝饼皮色洁白如雪。薄如蝉翼。稍一翻动。则看到层层白皮。联翩而起。有如片片鹅毛。欧阳暖尝了一口,只觉得清香阵阵,不由道:”是存下来的藤花瓣?”

    “是。还是小姐刚嫁进来的第三天。您路过庭院的时候说了一句。紫藤花真是漂亮。可惜花期太短,然后郡王就吩咐奴婢们等快要花谢的时候采了花瓣收起来。”红玉掩着唇笑。

    肖重华看起来还真不像是这样细心的人。欧阳暖也笑了。

    下午的时候觉得困倦。肖重华也一直没有回来,欧阳暖看书看累了。便独自在榻上休息了,本只想睡一个时辰。谁知醒来的时候却已经是霞光满天。欧阳暖看着窗外的霞色。仿佛受了盅惑一般。竟然赤着足下了床。径自走到窗前。地面踩上去十分的阴凉。可欧阳暖却是固执的看也不看红玉跪在脚下递上来的锦缎绣鞋。

    方嬷嬷赶紧走过来。一面为她披上外衫。一面轻声道:”小姐。您还在休养中。怎么能受寒呢?快把衣服披起来吧。”见她没有反对。又接着道。“太子妃说您前些日子受惊了。又派人送了好些礼物过来。”

    “礼物?都拿上来看看见“欧阳暖将嘴角微微凉薄一扯。把所有的压抑不住的恨均化为了冷笑。咽在心底。

    丫头们一个接一个的鱼贯而入,手中都捧着檀木托盘。里头满满的珍珠翡翠金步摇。珍玩无数。

    红玉低声道:“这些都是太子妃代太子殿下送来慰问的礼物,包括豆大珍珠百余颗。米珠百余粒。豆大红珊瑚珠五十颗,小红珊瑚珠一百颗。还有十颗龙眼大的东珠,都是很罕见的。”

    “郡王怎么说?”

    “郡王说。一切任由小姐处置。”

    欧阳暖走到托盘前。信手捻起一枚红宝石耳坠。懒懒换在耳上。红玉忙举了铜镜在面前。这耳坠的做工并不稀奇。稀罕的是其上精工嵌上的红宝石,在晕晕阳光下七色迷离。精美的光彩夺目。此刻更是在欧阳暖的耳上轻轻摇晃。出奇的好看。

    还真是舍得下血本。外人看来只觉得太子对明郡王恩宠无限,决计想不到是这对夫妻害得自己没了第一个孩子。甚至留下可能终生不孕的隐患。脸上没有半分怒意。欧阳暖还是面带微笑:”真是罕见的宝贝。”

    红玉十分了解欧阳暖,更为周芷君的所作所为痛恨无比。听到小姐说的话。她简直控制不住自己心底的愤懑,拿着铜镜的手不期然一抖,忙笑着垂下头。回禀道:“是。光从这些礼物。就可见太子妃的用心了。”

    是啊,用心。打她这么一个巴掌,还意图蒙骗世人的眼睛。在太子府这样重眷的情形下。欧阳暖若是在公开场合表露出丝毫对太子府的不满。就成了一个忘恩负义的女人。到时候。她说什么。谁会相信呢?周芷君的心。当真是深不可测!然而,其心可诛!想到这里。欧阳暖眸中有道错暗的流经过,半晌方随意掬起一把珍珠,细细打量。

    “小姐。这些礼物您都不能收!那女人根本没安好心!”菖蒲实在忍不住。出言道。

    方嬷嬷和红玉同时瞪了她一眼,可是眼底都是颇为赞同的神色。红玉小心道:”小姐。依奴婢看。不如将这些东西原封不动的送回太子府去。。。。。。”

    原封不动的送回去?等于是当众打了周芷君的耳光,囡然让她难堪,可自己的愤恨就能因此消除吗?当然不能!欧阳暖勾起唇畔。把玩起那把珍珠来。终究慢慢道:“皇家的狩猎就要到了吧!”

    红玉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不由有些疑惑,却还是如实道:“陛下的旨意已经下了,但郡王说过,小姐身子还没好。可以不必参加的。”

    欧阳暖微微一笑,眼睛里有寒光闪过:“不参加?不。皇家狩猎一定很有趣。我怎么能不参加呢?红玉!”

    “是。”

    “请最好的工匠为我定制一副马鞍,将太子妃送的珠宝全都镶嵌在上面,务必要做到光彩夺目。十全十美!”

    “啊?”红玉惊讶地抬起头。

    “听清楚了没有?!”欧阳暖的声音陡然拔高。红玉一个激灵。连忙低声道。”奴婢明白。”

    欧阳暖随手一丢,无数小小的珍珠滚落了一地。发出细碎破灭一般的声响。

    蓦然,檐下一只燕子扑棱棱飞去。冲进了天际。

    欧阳暖转身向着天空望去。目光中带了一丝遥远到让人无从捉摸的情绪。

    突地,一只手自她身后伸了过来,将她整个人拦腰抱了起来,欧阳暖低下头。看见拦在自己腰间的那只修长的手。覆着的金色浅的近似牙色的袖口。玄线绣出翟纹。

    她仰起脸,一截如细腻象牙般的优美颈项,生生压下了天边的霞光。

    肖重华像是看不到眼前的艳色。只是声音冷沉下来:“为什么不穿上鞋子就到处跑?”

    见他神色那么严肃。欧阳暖想笑,可是见他容色越发冰寒。只能忍住笑。牙齿紧紧咬住下唇。殷红胭脂颜色脱了。唇色苍白如纸口然而。却还是忍不住地微笑道:“又不是纸糊的。不必那么紧张”

    肖重华将她放到窗边的椅子上坐下。亲自捧了绣鞋过来。动作行云流水一般地弯下腰。手伸到一半。欧阳暖手执的团扇已挡在他手前。“郡王。不合礼数。”

    “你们都出去。”他骤然回头,冷声吩咐道。

    方嬷嬷看到这场景。微笑着吩咐所有人退了出去。

    欧阳暖掩住唇,轻笑出声。笑意嘤咛纠缠在肖重华的耳鬓发梢。辗转妩媚。熏人欲醉。

    肖重华的心有片刻的停滞:“暖儿。你变了。”

    变了?欧阳暖含笑而对。本是清丽的眉眼。平白露出一丝稚气。”哪里变了?”

    肖重华看在眼内,笑意更深。似乎。原本小心翼翼的她变得肆意妄为了。

    欧阳暖歪头看他:“你说。若是我送一份大礼给太子妃。她会不会收下?”

    肖重华并未言声,平静望着她的笑颜。只觉得那双美丽的眼睛埋藏了深不可测。他终究微笑道:”不是不能送。只是不能由你来送。把你的礼物交给我吧。”

    “这就是说。你要帮着我胡作非为了?”欧阳暖的微笑带了一丝讶然。

    “只要你能出了这口气。”肖重华见她还是不肯穿上鞋。索性又将她从椅子上抱起来。慢慢抱到床上。用被子裹住。“没有什么不可以。”

    转眼月余已过,一大早就是天色如洗。烈日如火。绚烂的阳光。泼洒在铜镜前纤丽的身姿上。光彩照人。

    欧阳暖刚刚起身,只穿着一身简净白绸里衣,身后的发如乌色的泉如曳地蜿蜒。她回头望向肖重华,却见到他一早便已经换上了一身射猎的便服,披了一幅黑丝绒披风。显得英姿挺拔,神采焕发。俊美的叫人不敢直视。

    “如果不舒服,就不要强撑着。”肖重华见她在看自己。便道。

    欧阳暖打量了他一番。自己站起来。帮他整理了一下领口的褶皱:“我总是想要亲眼看一看那份礼物的。是不是?”

    肖重华没有笑,眼睛深处却藏了一丝笑意。

    这一天。是一年一次的皇族狩猎。按照现矩是皇帝亲临、王公贵族都参加。狩猎在京都以东的皇家猎场举行。这片猎场林密草深。河流纵横。是历代天子纵鹰射猎的地方。有专门的官员负责在这里养育禽兽、栽种花果。既供天子射猎。又用于大阅讲武。日出之前。号炮三响。令旗一招。千余名合困将士齐声吼叫。一时角鸣鼓响。旗帜飞动。声势浩大。惊天动地。方圆数里的包围因迅速缩小,围中被轰赶出来的鹿、狐、免、黄羊。漫山遍野、乱窜乱跑。皇孙亲贵们欢呼着扬弓搭筹,跃马挥刀,纵横驰骋。尽情追逐,兴奋的呼喊和马蹄声、马嘶声、兽叫声、号角金鼓声搅成一团。随着扬起的黄尘飞上高空。在天地之间震荡。

    坐在高高的看台上。欧阳暖的身边簇拥着无数美貌的女眷。除了常年闭门谢客的董妃没有来之外。其他的贵族女眷都参与了这样的活动,其中也包括很少参与盛大场合的孙柔宁。想来也是。这样的场面。董妃毕竟只是侧室,她不参加没有人说三道四,可是孙柔宁身为燕王世子妃。她是必须出席的,这也是为了代表她身休孱弱、不良与行的丈夫在众人面前露脸。

    “郡王妃。听说您前些日子身子不适。可好些了?”有人这样问。

    “不过是偶感风寒而已。”欧阳暖笑的很温和。

    孙柔宁冷冷望了欧阳暖一眼。面带嘲讽。

    欧阳暖却全然不在意。视线微微越过众人,看向不远处的太子妃周芷君。见她正与身旁的鲁王妃相谈甚欢,不由微微笑了笑。

    看着对方春风得意的笑颜。欧阳暖勾起唇畔。太子妃文武兼修。尤其精通骑术。每年的狩猎都会亲自下场。想必今年也是如此。

    果然。不一会儿就听见大公主笑道:”芷君。看男人们狩猎实在是没有意思。可有兴趣陪我下去溜两圈!”

    周芷君微笑道:“公主。芷君近日。。。。。。”

    正在说着,林元馨笑道:“太子妃久已不曾上马,想必骑术已经生疏了。。。。。。”

    周芷君的笑容微沉。道:“既然公主有此雅兴。芷君自当奉陪。”

    林元馨遥远地看了欧阳暖一眼,微微笑了。

    就在这时候。原本一直在御座观看的肖钦武兴致很高。对大公主道:“皇姐也要下场吗?好,联近日刚得了一副马鞍,正好送给皇姐。”

    说着,侍从捧出一个金光灿灿的马鞍来。这马鞍以金银丝镂花为边,上嵌豆大珍珠百余颗。米殊百余粒。红珊瑚珠五十颗。小红珊瑚珠百余颗口鞍前像印章般突起的圆形珠托上。闪耀着一颗龙眼大的东珠。众人一看。顿时连声惊叹,被这副宝石闪耀的马鞍弄得恍了神。

    欧阳暖听着身边人的赞叹。微微笑着。这可是周芷君送给自己的那些礼物。现在做成马鞍,却不知道她还能不能认得出来。。。

    周芷君当然认出来了。不但认出来了。而且脸色变得很不好看。她立刻看向高台上的欧阳暖。却见到她对着自己点头示意。这个女人。竟敢将她的礼物送给皇帝,这等于是当面打自己的耳光!周芷君不由自主,捏紧了马鞭。

    孙柔宁总觉得气氛有些诡异的不对劲。想得出神。她手里的酒杯微微倾斜。不小心洒了出来,一时引人侧目。

    就在这时候。侍从已经装好了马鞍。扶着大公主上了马。大公主笑着挥动马鞭,时而侧骑一会。时而双手抱着马脖子身子紧贴马侧骑一会。时而单手支撑马鞍骑一会,时而还在马上打个翻身。高台上顿时响起一浪高过一浪

    的喝彩声,就连欧阳暖都没有想到。原来自己的义母是这样一个神采飞扬的女子。

    说起来。她所见到的大公主。是一个被悲伤淹没的母亲。一个高贵端庄的公主,却并非一个单纯的女人。目光随着大公主转移到侍卫长卫峰的身上。却看到他的目中不由自主流露出了一丝痴迷。看到这一幕。欧阳暖低下头。微微叹了口气。一个男人为了她隐姓埋名这么多年。若是公主知道了。她会怎样呢?

    大公主突然从马上跳了下来。大笑道:“唉。真是年纪大了,没两下就开始腰痛。还是算了吧!”欧阳暖连忙站起身来。亲自下台去搀扶大公主。在这个瞬间。大公主拍了拍她的手。欧阳暖似乎不经意地回头道:“太子妃,我看太阳太大。还是不要骑马了吧,免得中暑。。,

    周芷君看了大公主和欧阳暖一眼。压住心头的冷笑道:“这个就不劳你费心了。”

    大公主笑道:“既然如此。这匹马就让给你吧!”说着。便搀扶着欧阳暖的手。一步步向台上走去。

    周芷君也不推辞地上了马。很快策马奔腾起来。她穿了一件窄袖水红缎裙。骑在马上,裙裾迎风而舞。丝带猎猎飘动,本就风姿俏美。此时看来更是美貌无限。

    “听说太子妃殿下得到名师指点。不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连马术都很有心得呢!”

    “是啊。陛下早就夸赞过她是女中豪杰。闺中之臣呢!”

    “还不是怕自己的地位不牢固。想要固宠而已!”一道嘲讽的声音来自朱凝碧。

    欧阳暖微微含笑。的确。周芷君近来频频在各大宴会中露面。出尽了风头。与她未嫁时候的隐忍大相径庭。这样的举动。分明是想要告诉众人。她才是独一无二。备受宠爱的太子妃,是。。。。。皇帝选中的太子妃,任何人都无法撼动她的地位!

    就在这时候。马儿突然一声长嘶,猛地将周芷君掉了下来。看台上的人只听到周芷君一身惨叫。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她整个人掉进了污泥之中,像是一团棉花一样。众人连忙站起来。肖钦武一叠声吩咐侍从赶紧去扶。

    很多人赶到场下,其中也包括周芷君的丫头,然而大家却突然惊叫出声。

    场中不知何时竟然多了一只黑色的豹子。胸脯宽阔结实。四肢强健有力,全身毛色黑得发亮,油光水滑。浑身均匀。在阳光下泛起油润光泽。一双暗绿色的眼睛宛如在墨玉里的琉璃珠,让人不寒而粟。

    那一刻全场禁声。虽然相距很远,可高台上仍有不少胆子小的女眷吓得花容月色,直往后躲。

    这怎么可能!明明围猎场和这里是有人看守的。怎么会把那边正在狩猎的猎物放进这里来!周芷君尖叫一声。连滚带爬地要站起来。伸出手拼命地喊道:”救我!救我啊!救救我!快来!”

    然而所有的人都吓得不敢动弹,谁敢在这个时候过去。那简直是不要命了!

    在合围之后、开猎以前,皇帝已命令大家将包围中的猛兽全部击杀,只留下普通的猎物以免伤人。这只豹子想必只是受了伤。受伤的猛兽却是十倍的危险!在场的侍卫急忙搭弓射箭。可是那豹子的速度太快。出现的又太过突然。大家眼看豹子豹离周芷君越来越近。将士们怕伤着人。也都不敢放箭了。

    欧阳暖看着这一幕。唇畔闪现一丝淡雅的笑容。周芷君。这个游戏好不好玩?不要着急。还有更精彩的在等你。

    ——————题外话——————

    只是前戏而已一被豹子咬死就不好玩了。

    正文 142章 惨遭毁容的太子妃

    没人敢过去,唯独周芷君身边一个叫翠如的丫头靠得最近,她拼了命想要把周芷君从地上拖起来,然而周芷君却因为太过惊慌失措,根本爬不起来,她只是死死抱住翠如。

    豹子极其凶猛。轻而易举便扑出,周芷君只闻得有腥风阵阵扑面,那狂怒的豹子转瞬即至。翠如再也不敢停留,惊呼了一声,正要往外奔去,她的裙裾却不知何时已被周芷君抓住,一挣扎反而跌在地上。几乎就在那豹子的腥气可以扑到周芷君身前的一瞬,周芷君毫不容情地拖住近旁的翠如往前一挡。翠如惊呼一声,那豹子毫不犹豫,伸出利爪一撕几乎把她整个人撕碎。

    浓烈的血腥气在全场迅速弥漫开来,有些胆小的女眷吓得连声惊呼,晕了过去,在众人都几乎被吓得目瞪。呆的时候,大公主轻声道:“她还不能死。”

    欧阳暖笑了笑,道:“女儿知道。所以,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玩笑。“

    翠如便是当日引自己去书房的丫头,当真是忠心耿耿,不光是秘密地跟着周芷君,还帮她做了无数伤天害理的事,今天被她最亲爱的主子当成|人肉盾牌。也是咎由自取了。

    场下的豹子还不罢休。一爪已从周芷君脸上划过,周芷君几乎吓得魂飞魄散,根本顾不得什么太子妃的体面,她眼睛暴突,头发散乱,衣服都被撕裂了一半,浑身都是泥泞,堪堪躲过一击之后,只顾抱住自己的头,不断的尖叫。在豹子再次向她扑过来的一刹那,一支飞簧尖啸着”‘嗖”的一声,直贯豹子咽喉。豹子一声哀号,在地上滚了一个困,就不动弹了。

    射箭的人,是大公主身边的卫峰。

    周芷君像片村叶子似地颤抖着,早已被脏污血痕遮盖了丽色,倒在那儿说不出话,直到众人来搀扶她,才发现她的裙角一片濡湿。却闻见一股异样的味道。

    堂堂太子妃竟然吓得失禁了,这次还真是要被天下人笑死。

    有人窃笑,却被她疯狂凌厉的眼神震慑,周芷君大声尖叫道:“陛下,有人要害我!陛下,您要为我做主,为我做主啊!”

    一时之间。场中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周芷君尖锐地指着早已跑到一边去的马,厉声道:“是它!那匹马一定是被人动了手脚!”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那一匹桃花马,场面一时变得非常僵硬。

    原本坐在台上吓得几乎说不出话来的周老太君闻言身子一抖,几乎是不可置信地转头看着林元馨,眼神中的不忿与鲸怒几乎要压抑不住。

    她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林元馨害了周芷君。

    林元馨在那样的目光下,却不肯示弱。只含了一抹几乎不可觉的得意弧度回视于她。

    “陛下,这一定是有人要谋害太子妃!”周老太君站起身,严厉地道。

    林元馨微微一笑,站起来道:“陛下,周老太君想必是一时糊涂了,哪里有这么大胆的人呢?不过是一场意外罢了。”

    众人纷纷看向对峙的这两个人,下面的周芷君已经被人扶了下去换衣服。

    欧阳暖明白。表姐这是要全部承担下来。其实,她很清楚的知道,表姐对上次的事情十分自责。可若是没有她,肖重华也不能那么快赶到。。。。。。所以,她很明白对方的心意,却不能让她一个人承担过错。所以,她手中的扇子在桌上轻轻敲了两下,笑道:“陛下,有什么事情,还是等太子妃回来再说吧。”

    正在达时候,满载而归的皇族们骑着马飞快地跨过了围栏,然而等待他们的不是欢呼声。而是一片死寂。

    死一般的沉寂,每一个人的眼神都写满了不敢置信与惶恐不安。整个猎场弥漫着一种风雨欲来的崩裂感。

    “父皇,这是怎么了?”肖衍刚下马,便有人将一切告诉了他。

    几乎在那个瞬间。肖衍下意识地看了台上的欧阳暖一眼,然而欧阳暖却面容平静,没有流露出半点异样的情绪。

    肖重华却淡淡一笑,将手中的猎物丢在地上,经自下了马,快步走向高台,很快就来到欧阳暖身旁:“吓着了吗?”

    欧阳暖还没有说话,旁边的人先笑道:“郡王妃在这里坐的好好的,倒是太子妃才是吓着了呢?”

    肖重华微微一笑,并不答话,在欧阳暖身旁坐下。

    等周芷君重新换了衣裳出来,众人才看清了她的脸,顿时大惊失色。原本美丽娇嫩的皮肤上,不知何时竟然带了三道极深的血痕,鲜嫩的红肉外翻。十分狰狞可怕,赫然是三道爪印。周芷君面色惨白,眼睛几乎都在喷火,她一见到肖衍立刻扑倒在他脚边上:“殿下,你要为我做主啊!有人要害我,”

    肖衍的眉头皱的死紧,周老太君已经满面怒容地道:“陛下,请你彻查此事。给我的孙女儿做主!”

    肖钦武面寒如霜,对着侍从道:“去检查那匹马!”

    从一开始到现在,那匹马除了最开始发疯一样甩了周芷君下来,之后就一直表现得十分平静。在那儿悠闲地啃草。侍从当着众人的面,拆开了马鞍。仔仔细细地栓查了一遍。

    欧阳暖扬眉一笑,抬眼既不看皇帝,也不看台下,只是看向天的尽头。

    肖重华瞧见她的神情,便知道那些人什么也查不出来。

    果然,就听见那侍从道:“回禀陛下,什么都没有。”

    “不可能!”周芷君断然喝道,她快步走下去,几乎是凶狠地从侍从手里抢过马鞍。仔仔细细地投查了半天。却终究一无所获。

    “是什么?”肖重华俯身在欧阳暖的耳边轻声问道。

    欧阳暖抬起明亮到藏不住一丝阴霾的眼神看向肖重华,眼睛笑起来的时

    候弯弯的,竟有一丝很无邪的味道:“你不是早就猜到了吗?”

    肖重华头痛似的摸了摸额头:“你还真是大胆。”

    能让马儿神不知鬼不觉的受惊,自然是有尖锐的东西刺中了它;这个手脚必定是动在了马鞍上,周芷君的猜测没有错。只是,为何一无所获呢?

    这一点,周芷君自然是想不明白的,她盯着那马鞍,仿佛要把马鞍看出花儿来,直到皇帝道:“这马鞍是联亲赐的,难道你怀疑联不成?”

    周芷君面色一凛,几乎说不出话来,半响方道:“我当然不敢怀疑陛下。可难保有人借着陛下的赏赐从中使坏!”说着,她的眼神近于凌厉地扫过林元馨和欧阳暖。

    林元馨的眉微微纠结了一下,道:“可是大公主刚刚也是从马上下来的,若说这马鞍有问题,大公主怎么没有受伤呢?”

    周芷君一时语塞,她也不明白,明明有人在马鞍上动了手脚,为什么半点线索都查不出来呢?

    皇帝漠然道:“你总不能说是皇姐要害你吧?”

    周芷君一惊,忙跪下道:“不敢。”

    肖衍看了一眼欧阳暖的方向,却见到她缓缓回过头,一对清澈的眼睛,带着迷蒙的光一瞬不瞬地看着他,表情似笑非笑。而肖重华凌厉的眼神也同时看了过来,在那个瞬间。他迅速权衡了利弊,当机立断道:“这匹马儿究竟是谁养的?”

    一旁的侍从连忙跪下:“殿下恕罪,这桃花马一向温驯,今日竟如此发狂。实在是奴才的过错,求殿下饶恕!”

    肖衍冷冷盯着他。刚要借题发挥,却听见大公主喝道:“去把那只畜生找来狠狠打死。竟然闯下这样的弥天大祸,断断不能再留了!”

    桃花马被拉了下去,肖衍原本要杀了那个养马的侍从。听见大公主如此说,反倒不好说什么了,睨了周芷君一眼道:“你虽然也受了伤;但今日之祸与你的莽撞脱不了干系,还不回去思过!”

    周芷君脸色煞白、含羞带愧,低头嗫泣不已,实际上眼睛里却有无数的愤恨一闪而过。

    皇帝叹气道:“今日的事的确是迭番发生,令人应接不暇。可是太子妃你也太大意了,幸好没有性命之扰,若是有一点半点不妥,传出去真是要被人笑话了。”

    就像是故意的一样,大公主责骂周芷君身边的丫头道:“叫你们好生服侍太子妃,遇到事情一个两个都往后躲,只有一个翠如忠心耿耿,万一太子妃今天有什么差池,把你们全都杀了也不够赔命的!”

    这样一说,众人不由自主都想起刚刚被太子妃拿来挡灾的翠如;一时之间,看向周芷君的神情都有些说不出的怪异。奴婢的性命虽然不值钱;可是这样残酷的死法,还是头一回看到。太子妃的自私自利,今天真是深入人心了,这样一来,大家对她的同情也就跟着她这样的做法烟消云散了。

    大公主笑容满面对皇帝道:“太子妃平安无事,可见上天赐福与我大历啊,陛下要放宽心,继续狩猎才是。”

    周芷君重新被人扶着上台来,众人七嘴八舌。诸多安慰。惟有林元馨笑道:“太子妃脸上的伤痕可要好好保养,千万别留下疤了。”

    周芷君气的脸色都发青了,几乎说不出一句话来,她能说什么呢?皇帝都发话了,总不能继续嚷嚷着要报仇吧!找谁报这个仇?!她有一种隐隐的预感。林元馨,欧阳暖,肖重华,甚至于大公主都是知道这伴事的,这些人根本是合伙算计她!想到这里,她用近似杀人的眼神看向欧阳暖,欧阳暖却对她微微一笑,周芷君的眼不禁微微一眯,唇边的肌肉轻轻抽搐起来。

    朱凝碧在欧阳暖耳边道:“郡王妃,太子妃的眼神好可怕,像是要吃人似的。”

    欧阳暖扑哧一笑。迎着日光的乌眸随着笑意晕开来。蔚蓝的天影溶散在其中。朦朦一片,竟让人觉得微微的眩晕。

    周芷君会气的发狂是自然的,因为真正的罪魅祸首是藏在马鞍下一颗珍珠内的小小冰团。这颗珍珠内部当然也是动过手脚的,大公主月上去的时候自然无碍,可是时间一长,珍殊孔隙内的温度升高,原本填满整个珍珠||乳|隙的冰团会逐渐融化,沿着珍珠孔隙上宽下窄的形状变成一根极细的冰针,大公主下来后周芷君接着上去,冰针从珍殊内刺出,马儿当然会受惊。等桃花马将周芷君甩下来以后。周芷君又碰上了”无意”被放跑的豹子,更加无暇顾及那匹马。不多时。冰针也会融化,自然痕迹什么都找不到。这时间的计算上。多一会儿不行,少一会儿更不行,可是一旦成功了,自然是没有法子能找到证据的。

    这样的做法,是名正言顺地阴了周芷君一回,还让她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当然。那可爱的豹子的利爪,上面也抹了点药,周芷君的脸,这辈子都要带着这三道疤痕了,可惜,她现在还以为能够医治。。。。。。

    欧阳暖略带惋惜地对着孙柔宁笑道:“大嫂,刚才那豹子好可怕,你说是不是?”

    孙柔宁原本正在发呆,被她问起,手里一抖,原本的茶杯哗的一下子打在了地上,挥得粉碎,她盯着欧阳暖,那模样惊恐至极。

    “大嫂,你不是害怕了吧?”欧阳暖十分关切地问道。

    孙柔宁只顾低着头去擦群摆上的水清,几乎不敢答话。她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这个弟妹。并不是任由她搓圆揉扁的人,她似乎,把对方想的太简单了。今天这件事,若是换了自己。只怕这条命就捡不回来了”…。地一抬头,看到欧阳暖写满笑容的眼睛,只觉得毛骨悚然。

    贺兰图曾经对她说过,不要去招惹欧阳暖,可她偏偏不听,现在”…。孙柔宁看了一眼那边强压愤怒的周芷君,现在自己已经回不了头了,若是现在说不做,太子妃会放过自己吗?更何况欧阳暖手里还拿捏着自己的把柄,她怎么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她的眸中数度变换,终究回归平静,低声道:“不过是个意外罢了。”

    哦,这话的意思就是,她死也不肯悔改了。欧阳暖抿了嘴唇,淡淡笑了,很好。她正愁她万一害怕收手了,这游戏就不好玩了,多一个人来玩;多一分乐趣。

    周老太君看到这场上所有人的脸色变化,知道此事已经被压了下来;不由得气冲牛斗,今天这件事,伤了周芷君还是小事,最重要的是重重打了太子妃的脸,一个身份高贵的太子妃,当着众人的而吓得花容失色;甚至还当场失禁,传出去一定会成为天下人的笑柄,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精心培养的孙女儿身上,更是打了自己一巴掌,别人都会觉得周家培养了二十年的太子妃也不过如此罢了。…“她越想越是恼怒,腾身而起道:“陛下,我身子不适,且先告辞了。“

    周芷君向她看过来,周老太君向她使了个眼色,周芷君顿时明白过来,祖母这是要请父亲来向陛下施加压力,彻底调查此事!对,重新调查,连那些接触过马匹的侍从也从头到尾挨个栓查一遍,就不信什么也查不出来!到时候查出来,看大公主这些人还如何自处,想到这里,她的眼睛里迅速拂过一丝喜色。

    周老太君的举动,全都落在了肖重华眼里,他微微一笑,仿佛没有看见一样。

    定远公原本在猎场外的行宫里休息,和一众大臣坐着喝茶聊天,听到周老太君来了,连忙起身迎出来,周老太君急匆匆地将话带到,便强压着怒气道:“这件事情你一定要让陛下给我们一个交代!“说完。她便一阵心急气喘,旁边的同大夫人慌忙扶着她,道:“老太君真是气坏了,我先扶着她回去,老爷要为太子妃出了这。恶气才是!”

    “你们放心吧,我这就去面圣。”定远公一怔之后立刻醒悟了过来;正了正衣冠便慌忙快步走了出去。谁知刚刚走到猎场门。,却见到肖重华缓慢踱步过来。

    “参见郡王!”

    肖重华扶起定远公。笑吟吟地道:“定远公乃是国之重臣,我不过是一个晚辈。哪里敢受您的礼?”见定远公连连谦逊,他又轩释道,“太子妃刚才受了惊吓,若是因此而回去又觉得扫兴,所以还在宴会上。陛下已经赐了不少礼物给她压惊。”

    “原来如此。”定远公心下暗松,连连点头道,“陛下如此荣宠,敝府上下实在感恩不尽。“

    肖重华脸上的笑容有些捉摸不透,想到此人在找场上的杀伐果断,定远公不由得有些心惊肉跳。他想了想,刚要说话。肖重华突然停住脚步,似笑非笑地盯着定远公看了半晌,突然开口唤道:“定远公!”

    定远公心中一凛,慌忙停住了话头:“郡王有什么吩咐?“

    “你可知道陛下最近心情不好?“

    “这个…”定远公原本就不明白肖重华为什么在这里等着自己,一时间不知道回答什么是好。数次欲言又止后。他突然咬咬牙道,“请郡王明示。

    “最近总是有人旧事重提,关于周家曾经站在秦王那一边的事情。”肖重华见定远公头上层层密密的冷汗。微微一笑,“至亲之人临阵倒戈,陛下虽然面上隐忍,实际上对于达种事向来忌讳,更遗论太子的性格。“。你也是知道的;倘若不是看在你定远公和虎贲将军的面上,只怕是当场一碗鸩酒给了太子妃,就是你定远公也逃不过加罪,你可明白?“

    对于肖重华的这种说法,定远公自然是深信不疑。毕竟,肖衍的性格十分的多疑而且善变。他一面连连称是,一面试探着问道:“那陛下这一次”

    “如今京城的显赫世家还有十几家,比不得立国初期的时候了。”肖重华不入正题,淡淡地道:“想当初太祖皇帝分封公侯的时候何等风光,一晃眼,那些顶尖的府地倒是败落了不少。”

    定远公以住只是听说过这个郡王心机颇深,冷漠无情。并没有和肖重华真正打过交道。此刻见他顾左右而言他。不由心下暗恨。然而,他这秀、定远公能够稳稳当当做到现在,心机自然少不得,低头琢磨了片刻,脸色不由大变。想到这几个月来,肖钦武和肖衍对自己的疏远和防备,一时间,他也顾不得其他,竭力克制住心头惊慌:“郡王,是不是陛下有旁的心思……”

    肖重华慢慢道:“旁的话也就不必提了。定远公,你算是德高望重的,又是真正的皇亲国戚,以后也许要提醒一下太子妃,凡事别做得太过头。御殿上参周家的折子可是不少。若是陛下震怒,太子也保不住你们!”

    听到这些,定远公不由脚下一滞,待到反应过来的时候,肖重华已经去得远了。定远公怔怔站在那里许久,将肖重华的话从头到尾想了一遍,不由硬生生地打了个寒战。各府之间往往都是姻亲关系,但是,再盘根错节的利益纠葛,倘若没有强大的实力作为侍靠,哪里有资格和皇帝作对?眼下;皇帝和太子除了忌讳周家和各府的关系,也是笼络自己的堂侄虎贲将军……可若是周家真的太放肆了,皇帝就未必会姑息了。他站在原地想了又想,太子妃可以换个人,他周家也不是没有女儿了,可周家一旦倒了,再想东山再起可就不那么容易了。”

    “定远公——”身旁的侍从看他僵立在原地一动不动,不由有些奇怪。

    定远公左思右想,终究长叹一声,这口气就忍下罢了,旋即一跺脚,转身走了。

    肖重华走到半路。却被一个人拦住。那人递过来一杯酒,肖重华微微扬眉。道:“太子。这是围猎,可不是酒宴。”

    肖衍冷冷一笑,一仰头。他饮尽了杯中香醇的酒,那微醺的味道瞬间便烧辣了喉头,也唤醒了那一直以来藏在心里的诸多情绪。这段日子以来,他经常喝的半醉,平心而论,他的酒量一直是很不错的,而很多时候,在他看来。自斟自饮。浅尝独酌未尝不是一种消遣。不过,也仅只是消遣。他从来没有喝醉过。然而此时,他却没了那沾遣的心,只恨自己酒量太好,竟然不能“一醉解千憨”。现在回想起来,如果当初可以再心狠一点,直接讨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