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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高门嫡女(秦简 )第63部分阅读

      重生之高门嫡女(秦简 ) 作者:

    殿下再开口,那您才真要说抱歉。

    肖重华一时神色怔怔,微垂了脸.不知如何作答。

    欧阳暖深吸口气.他藏在她的闺房.她不是不生气的,只是她也知道.听暖阁是欧阳家最安全最清静的地方,他只有在这里才不容易被人发现,况且他去别处,也定无人敢收留他。但一一她终究是个闺阁千金,刚才还准备沐浴.万一她没有叫其他人出去.他也不会现身,岂不是全被他看光了......好吧.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忍字头上一把刀.这把刀不算太狠.她能忍。思及此.她压下心头的不悦.道:“殿下不要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

    “只是你好好的回到这里来做什么?你知不知道出征主帅擅自回京是什

    么下场?要是事情传到皇帝耳中......”

    肖重华微微顿了下,如实道:“我在临州.已经有一个月没有收到来自京都的任何消息,大面上看来一切平静如昔.可越是平静越是叫人觉得奇怪不是吗?而且我身边也不断有人蠢蠢欲动,个个都想要借机夺我性命.我远在千里之外尚且如此.这只能说明,京都的形势更为紧张!”

    这两句话虽然简简单单,但却点出了事实。

    欧阳暖在稍微思量了一下之后,陡地想到了另一个关键,忍不住开口问道:“对了.你是怎么进城的?如今京都各大门的守卫全都换了不少,你就不怕被他们认出来?”

    “我总有我的办法,秦王纵然控制了京都,却还不至于只手遮天!;.肖重华这样说道,声音中也多了一丝温情,”你放心,我是偷偷上了一辆柴车从西华门进来的,原本一切都很顺利.只可惜到了燕王府看望父王的时候.却走漏了消息,这才会被人追捕。”

    欧阳暖点点头,不由自主地问道:“燕王殿下伤得重吗?”

    她认真的姿态如兰花盛放.令他微微失神.不由自主地道:“是很重.那一剑几乎穿透了他的心口。”

    很重是多重.重到已经爬不起来.还是奄奄一息?欧阳暖想要问清楚.只是她也知道现在不是细问的时候,回头瞧了瞧静谧的门扉,心中终于下定了主意:“不知有多少人的眼睛都盯着太子府、镇国侯府,甚至于我这里,而你回到京都的消息秦王必定已经知道了.恐怕立刻就会有人全城拨查.你不能留在这里.一定要设法把你送出去!”

    “欧阳小姐的确心善,情愿担这样的干系来救我。”肖重华凝视她片刻,坦然道。

    欧阳暖摇头叹息:“如果生在一般百姓家,我也不会平白无故遇见这种生死交关的事了,还盼郡王运气好,到时别让我赔了一条命才是。”

    “这是自然.小姐今晚大恩,我必定铭记在心。”

    四目相触,她眼里只有忧虑,他目光却很镇定。若是可以.欧阳暖也不愿意参与这样的事情.但现在这种情况.可能容许她独善其身吗?秦王如今只是在寻找最佳时机,等时候到了,他会如何对待太子府.如何对待镇国侯府?就算他与欧阳家没有夙愿.可林文渊和她欧阳暖呢?那可绝对不是什么善茬!

    就在这时候,已经有不少人闯进了欧阳府。

    管家闻讥匆匆带人赶到门口,却见到花园里不知何时来了一队士兵.领头的男子面容冷峻,身形高大.左脸上还有一块长长的刀疤.看起来凶神恶煞的,他手底下的士兵与守园门的妈妈们争吵起来.听他们的语气,似乎打算要拨查园子。

    管家孙和皱着眉头快步走上去:“你们都是些什么人!还不瞪大了眼睛瞧清楚!这里是吏部侍郎的府上,可不是你们擞野的地方!再不滚,当心我们老爷禀明了圣上.治你的罪!”

    那领头军官却冷哼一声,给手下使了个眼色.便立刻有两名士兵上来抓住孙和.孙和顿时惊愣,刚想大声叫旁边的护卫上来救他.可还没来得及开口.嘴巴就被人堵上了,被绑起来丢在地上。

    军官冷冷地道:“我们奉旨拨查刺客,谁敢阻拦者.杀无赦!”

    听暖阁

    红玉听见外面隐隐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不由自主皱起眉头,对菖蒲道:“外头怎么了?”

    菖蒲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我出去看看!”

    “不.好像不对劲儿,看看情况再说!”方嬷嬷挥了挥手。

    就在这时,外面隐隐传来一个人的呼喝声:“给我拨清楚了!人一定在这里!”

    接着又有一个人讨好地道:“将军.我先前看的清楚,那人就是从这宅子的后院翻墙进来的!这么一会儿功夫,他跑不远的!”

    远处传来一阵喧哗:“抓到了抓到了!”快捆上!”“走!快走呀!”军官高声道:“快把人押过来!”声音里都充满了欢喜。

    屋子里.欧阳暖猛然站起身,望向肖重华:“你不是一个人?”

    肖重华摇摇头,压低声音道:“不.他们抓到的不是我的人。”

    欧阳暖皱起眉头,就听到外面有人大叫道:“滚一边去!这根本不是我

    们要找的人!再重新拨!一个屋子都不要放过!”

    “住手!”欧阳治的喝斥声传来.接着便是欧阳爵的声音:“大胆!你们闯进我们家为非作歹,是要造反吗?”

    为首的军官冷冷地道:“对不住.哪怕你这里是王府,也抵不过圣上的旨意!你家若是私藏刺客,欺君妄上.可是死罪!”

    “你口口声声有圣旨,那圣旨呢!圣旨在什么地方!”欧阳爵冷声道。

    “这是圣上。谕!”军官的声音毫不示弱。

    “放肆!”欧阳治发火了”,你是什么东西?!是哪个营的人?!上峥是谁?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带着几个人就敢假传圣旨!闯进我家内院,又无中生有捏造罪名!怎么?你们是想要诬陷忠良还是想要栽赃陷害?!”

    那军官似乎一时语塞.被欧阳治的厉声呵斥逼地有些窘迫.原本嚣张的语气也和缓下去:“侍郎大人,我是奉秦王之命全城搜捕刺客.这条街每一户人家都是搜索过的,就连首辅大人家中也没有放过,您何必为难我们.有什么话去问秦王吧!”

    “你一一”欧阳治顿时被噎住,旁边的欧阳爵冷笑一声,道”,若真是秦王殿下的命令,怎么不见他亲自带兵!你分明是怕被看穿.故意满。胡说八道!再者说,就算你真是秦王麾下.也断没有权力搜查官员家中,果真要搜,拿圣旨来!”

    “圣旨在这里!;.就在这僵持的时刻,一个身穿官袍的人翩翩来迟.欧阳治转过脸一看.顿时皱起眉头:“林兄 。 “

    来人正是兵部尚书林文渊,他恭敬地向一旁的太监做了一个手势,那太监便宣读了皇帝的旨意,欧阳治的神色越变越难看,只是却不能发作,强笑道:“原来真是圣上的意思一一”

    “欧阳兄莫怪.我这也是为皇上分忧呀!最近为着燕王遇刺的事情.皇上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香,下令全城拨捕刺客,偏偏有人告密说在这条街上见到了刺客,奏王殿下为了找出真凶,立刻进宫向陛下请下旨意,只等着抓人呢!您还是让道吧。”林文渊将圣旨棒在手上扬了扬。

    欧阳治脸上的笑容有一丝怀疑,却还是后退一步:“那就请便吧.不过我事先说一句,若是到时候搜不到 “

    “那我自然会向欧阳兄赔罪!拨!”林文渊冷冷地挥了挥手。

    很快.士兵就投查了所有的地方.领头的军官向林文渊禀报道:“没有搜到人。”

    林文渊敛了满脸示威一般的笑意.目光显得阴沉难测。可随即.他似乎又发现了什么不对劲之处,阴郁且锐利的鹰眼透出深邃的光芒.慢各斯理地踱了两步,看似漫不经心地诘问着:“欧阳兄,还有什么地方没有搜吧。”

    欧阳治皱眉:“这府里头就这么大.能有什么地方没有拨查.还是说你怀疑我家里还有什么密道啊密室啊什么的.你要是怀疑,就尽可能去投好了。”

    “哈哈哈……”林文渊大笑几声.”您真是爱开玩笑.密道密宝.....我倒是没这样想过,只是欧阳小姐的院子还没有摁查过吧。”

    “舅舅,您这样说实在是太不妥当了!”欧阳爵忽然沉下脸.打断了他的话,”照舅舅的说法,你们在这里拨不到人.就要跑到姐姐的房里去了?!哼......姑娘家的闺房怎么是随便闯的.哪儿有这种道理!”

    “我自然会约束属下,不让他们惊扰了暖儿!”林文渊冷声道。

    “爹爹,不可以让他们乱来!若是姐姐被他们惊吓了.咱们没法和大公主交代!”欧阳爵提醒道。

    “对.暖儿还是未出阁的姑娘,若我真让你这么做了.明儿也没脸出去见人了!”欧阳治难得这样硬气.不光是因为他如今是把欧阳暖当成稀世珍宝在呵护.生怕损了她的闺名将来嫁的不好,更重要的是欧阳暖现在可是永安郡主,一个不小心就会得罪大公主!所以他毫不退让地道:“就此打住吧!请你们立刻离开!”

    林文渊的面上刊过一丝意外.他没有想到一向软骨头的欧阳治这一次这么硬气。领头的军官正是秦王麾下的将军左厉,他低声在林文渊耳边道:“尚书大人.秦王已经严令今天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若是这样空手回去,咱们没法交代!”

    林文渊皱起眉,盯着欧阳治看了两眼,权衙了一下利弊,随即冷笑一声.朝士兵做了个手势:“进去拨!我就不信.他能逃到哪里去!”

    “你们谁敢!”欧阳爵拦在听暖阁门前。

    林文渊使了个眼色.左厉冷声道:“欧阳公子,失礼了!”

    欧阳爵冷冷瞧着他,半点也没有让路的意思,左厉抽出长剑.挥向欧阳爵.欧阳爵身上并无武器,随手从一旁的士兵腰间拔出一把刀.挡住了左厉的剑锋!一眨眼之间.两人已经交起手来!左厉原以为欧阳爵不过是个纨绔子弟,却没想到他的功夫丝毫不弱于自己,甚至较自己的功夫更为灵便,唯一不足的就是对敌经验太少,几个回合欧阳爵的手臂就挂了彩.只是他却更加认真,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

    欧阳爵见他步步紧逼,不由得狠下心肠.毫不留情地向左厉斩下去!左厉面前突然一丝锐利的冷风袭来.连忙闪避.仍是额上一痛.被什么刺中,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他捂住额头倒退一步,却是头皮被欧阳爵削掉了一小、块.若是欧阳爵的刀刚才稍稍偏一点点.他的头就会被这个初出茅庐的少年砍掉一半!这样浓烈的杀气,令从战场上下来的左厉都不由得心惊.他真是太小看这个一身锦衣.仿佛金玉一般的小公子了!谁能想到他这样秀气的少年,发起狠来竟像是不要命一样!

    “欧阳爵,你这是要抗旨吗!”林文渊见情况不妙.厉声呵斥道。

    欧阳治生怕独子受伤,急忙上去拉住他道:“小畜生,还不快住手!”

    欧阳爵盯着林文渊手中的圣旨,不由自主攥紧了拳头,漆黑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强烈的杀意。林文渊心道这个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可怕了,不由色厉内茬道:“全都进去拨!”

    就在这时候,欧阳暖当机立断地抽掉发髻中的玉菩子.脱了中衣,只穿着肚兜和衣内的薄绸衬裙,对肖重华冷声道:“藏起来!”同时.她对外面说了一句:“红玉、菖菖,你们俩进来!,.紧接着便迅速下了水。

    红玉和菖蒲对视一眼,快速进了屋子,随即关好了门。

    外面的左厉对着欧阳爵冷笑一声,带头进了听暖阁.院子里的妈妈和丫头们都用震惊的眼神望着他.左厉面无表情.大步向正屋走去。此刻房门紧闭,毫无声息,只能听见自己脚步沙沙轻响,更觉此处静谧万分.空气中飘散着的芳香让人渐渐多了一分难以形容的熏熏然。左厉打起十二分的小心.他知道屋子里的女子并非寻常身份.所以他此时寺瞰尤恭,在门前躬身报名大声道:“末将奉诏拨查屋内.请小姐恕罪。”

    “什么人这么大胆!”一个女子大喝一声,猛地椎门出来.”竟敢擅闯小姐闺房?”

    惊鸿一瞥中,左厉只看到簿薄的屏风后有道纤细的人影闪过.菖蒲已经从房中奔出来,挡住了他的视线,恶狠狠地道:“你是什么东西,敢如此放肆!”

    在这瞬间,屋子里欧阳暖已经匆匆披上了外衣,却还披散着一头湿漉漉的青丝。

    “请小姐恕罪!”左厉丝毫也不理会眼前这个浓眉大眼的丫头.只扬声对屋子里的人道:“小姐,请您移步.让我们搜查屋内!”

    欧阳暖冷笑一声.房门被她一把推开,冷风扑面,吹起她湿漉漉的长发冷簌簌打在脸上。

    院子里的丫头妈妈们大惊.纷纷跪倒,方嬷嬷急道.”大小姐.您怎么可以出来见这样的人!”

    “见了永安郡主,还不跪下!”菖蒲大声斥责。

    院子里站着数名甲胄佩剑的男子,左厉一见欧阳暖,惊得呆住,竟也不知道低头回避,目光直直停驻在她脸上,过了片刻才回过神来,率先屈膝跪下,后面几人跟着单膝跪地,身上铮铮铁甲闪烁冰冷寒光,发出一阵可怕的摩擦声。

    欧阳暖不怒反笑.冷声道,”敢问将军要拨查何人?”

    “末将奉旨拨查刺杀燕王的刺客。”不知为何,在欧阳暖的面前会有一种莫名自惭形秽的感觉,左厉皱起眉头.低了声气.语气也不复刚才的强硬。

    欧阳暖淡淡一笑,道:“燕王遇刺是半个月前的事情,刺客只怕早已出城.怎么抓到我的院子里来了.你是在怀疑刺客与我有关呢,还是觉得这刺容根本是大公主派出去的!”

    那男子面红耳赤,俯身重重叩首.”郡主恕罪,末将绝无此意!”

    “绝无此意?既然绝无此意,又为什么带刀剑闯进这个院子,是想要当着我的面杀人吗?”欧阳暖正说着,看见林文渊已经踏进了院子.”还是说舅舅想要让这些人闯进屋子里去.破坏我的名节!”

    林文渊看她满头青丝都是湿漉漉的顿时一愣,显然也没想到欧阳暖刚才在沐浴,立刻有些难堪,瞪了那左厉一眼.讪讪笑道:“暖儿没有受惊吧?你放心,我们只是要捉拿犯人.绝不会影响你的。”

    欧阳暖淡淡一笑,眸子里冷冷的流光闪过:“二舅舅,我家并无你们要找的人,你们却偏偏闯进各院惊扰内眷!你且说说那犯人究竟长得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最好说清楚.连一颗痣都别漏掉!否则随便在院子里抓住什么仆从就说是刺客,然后告我一个窝藏之罪.我可担当不起!若是再严重一点.你们抓住了所谓的刺客,当场杀了人.这下可死无对证了.我全家上下更是落了个伙同刺杀之罪!说起来.我还真是不明白.二舅舅已经是位高权重.又何必这样辛苦的到处奔波.甚至连自家外甥女都信不过,传出去岂不是引人笑话?”

    这话实在是太过诛心,林文渊脸都黑了,心下忍不住破。大骂:“暖儿慎言!我只是奉旨行事,哪里有半点私心,你可不要血。喷人!”

    “哦?是么?!”欧阳暖轻轻一笑,”陛下正在病中.这些人却强行闯入我府上,我倒是想要问问.到底是这拨查的圣旨颁在前呢,还是这些人的步子更快些?若是在圣旨颁下之前,这些人就已经闯入了府中,可就是随意调动军中兵马,这样的罪名.二舅舅担当得起吗?”

    欧阳暖猜得不错.圣旨是秦王刚刚进宫请来的,而左厉生怕肖重华跑掉.早已抢先一步进了府。林文渊被她问得一怔.旋即笑道:“不管怎么说.现今陛下的圣旨已经下来了,暖儿这番质疑.难道想抚旨么?”

    欧阳暖冷冷道:“抗旨是个死字.此事不问个清楚.让这些人就这么冲进我的闺房.名节受损.我也还是无颜面见人.一样是死路一条。既然如此,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这回轮到林文讲大怒:“你.....”.左厉伸手将他挡下,瞥了一眼在旁边冷冷盯着他们的欧阳爵,再看一眼脸色平静的欧阳暖,他们的神情都在暗示,他们根本就不担心会抓到什么人,只是觉得让他们这样进去投查女子的闺房十分耻辱。这让他拿不准主意了。恐怕他这回是真的扑了个空,可是探子不是说已经把人逼到这里来了吗?还是说欧阳家的人都是在装模作样呢?

    这时候.欧阳暖微微侧开了身子,淡淡道:“舅舅真的要拨,就进去搜吧.不过到时候什么都捏不到,我会如实将一切禀明大公主,哪怕闹到陛下那里,我相信母亲也会为我计回这个公道!”

    场面一时僵持下来,林文渊犹豫不定地站在院子里.若是进去捏不到人.欧阳暖就罢了.可她身后还有一位大公主再撑腰,如今奏王正在关键的时刻.如果现在打草惊蛇,就怕功亏一篑!突然.一道充满冷嘲的声音打断了院子里的死寂:“这里是怎么了?”

    左厉一愣,随即跪下道:“给世子请安!”

    “安什么安!”肖天晔风尘仆仆,像是刚刚从马上下来,手中仍握着马鞭,在空中虚抽了一记.”你们在这里闹腾什么?”转而一把将左厉提起来.见他满头是血.头皮少了一块.不由大怒,”我不是吩咐过吗,谁也不许闯进这里来!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吗?!”

    左厉畏惧地看了他一眼,道:“殿下息怒.是秦王殿下......他.....他.....”他看了林文渊一眼.对方立刻堆起笑容道:“世子,我们只是奉命行事 。”

    “奉命行事?父王是让你们搜查刺客.你们却跑来永安郡主这里闹腾.

    借越到这种地步.眼里还有上下尊卓么?”

    林文渊勉力道:“密报上说刺客就在这里.是陛下的圣旨说要拨查的。

    “搜查?你们这么多人在这里虎视眈眈,是拨查还是吓唬人!”肖天烨越说越怒,丢了左厉,一鞭子抽在他的身上,”刺客?什么刺客?我怎么没听说?”

    左厉挨了一鞭子.却更加恐惧,吭也不吭立刻叩头道:“是刺杀燕王的刺客,属下还来不及禀报世子仓....是属下疏忽.世子息怒!”

    欧阳暖站在台阶上.淡淡道:“世子不必动怒!原是厉将军说是要在这条街上拨查刺客,拨查到我这个院子的时候,婢女说我正在沐浴,这些人却不管不顾上来砸门.硬生生要闯进去拨查!爵儿爱惜我的清名,所以才阻挡了厉将军。接着舅舅又请来了圣旨,进了我的院子,只是我毕竟是个姑娘家.这样放一群陌生男子进了院子到底不妥,这才拦着他们!现在看来.左将军和舅舅想是不知道这是我住的院子才这样无礼.此间不过是个误会而已!肖天烨一愣,随即望向她.欧阳暖也正盯着他,微微上挑的美目因浓密修长睫毛的覆盖浓得象夜色般令人遐想.雪白面庞似是因为浴后而沾染了一丝绯红,肖天烨炙热迷茫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只觉得一瞬间仿佛看到湛蓝天空下桃花满开、花瓣纷飞,他平日里只见过她清丽的面容,何曾见过如此浓艳的风情,一时之间有些痴意。

    “那就好。”肖天烨缓缓叹出一口气,语气仍是阴沉,”既然是左厉无心之失,今儿也就算了。左厉.给郡主请个罪.回去罢。”

    左厉几乎咬碎了一。牙齿,低头道:“属下年轻莽撞,请郡主大人大量.饶恕了我。”

    欧阳暖淡淡看着他,不置可否。

    肖天烨冷眼看着林文渊:“尚书大人,就算是我父王请了旨意拿人.圣旨上也没有说着兵部尚书一块儿吧.您这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做吗。”

    林文渊面色一沉.却碍于肖天烨的身份不敢发作,只能垂手立在一边,当下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容:“这都是误会.....误会!世子莫要生气,我也只是偶然碰上了这件事.为了皇上分忧而已。”接着便回头道:“全都回去吧......”这样说着,他的目光还是在向欧阳暖的房间里窥探。

    欧阳暖不再理睬他们,直接吩咐红玉道,”去各处查问清楚.有没有人受伤,有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被碰坏了!看看祖母那里有没有被惊扰,打坏了多少东西!可有何处需要修整的!”

    听到这里,欧阳爵不由自主掩住唇笑了。

    “是!”红玉应声去了。

    欧阳暖看见林文渊一听这话,脸色立刻变了,不由得冷笑道:“舅舅知道这赔偿的事宜.....”;

    林文渊冷汗直流,道:“哎呀,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向秦王复命日再来叨扰!”说着便丢下其他人,快步走了出去。

    肖天炸笑着望向欧阳暖,却听到她说道:“世子请回吧.我不送了。她转身,跨入房中,房门在身后砰然关闭。

    因为最后被欧阳暖椰桥了一句,肖天晔更是生气.走出欧阳府的时候依旧是余怒未消,跨上马.他冷冷看了一眼左厉。

    左厉头皮发麻.上前道:“世子.这里距属下的军中不远.世子不如那儿歇一会儿?”

    “哪儿都不去”,肖天烨将马鞭挥在他脸上.”回秦王府!”

    一一一一一一题外话一一一一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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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9 命里谁是痴心人

    欧阳暖猛地从水中出来的刹那,虽然她身上还穿着衣裳,却终是露出些许洁白的皮肤.一瞬间.饱满艳丽的少女躯体带着花蕾绽放的灿烂惊雷般在肖重华眼前炸开,令他目光只被那白玉般的光华所系,好不容易才狼狈逃开

    “没事了.出来吧。”欧阳暖轻声道。

    肖重华怔了怔,才从内室走出来.看见欧阳暖的瞬间.只觉那抹艳丽光芒仍旧照得他心中一片迷茫.少女沉静的双眸、纤细的腰身、纤美双臂掩盖下仍呼之欲出的旖旎风情总在他心中徘徊不去.沾满水珠,洁白柔和的背脊如空中明月一般的婉丽皓白。

    碧绿的耳坠在欧阳暖白暂的颈间轻快地晃动着,她转眸望来.双唇也似乎透出莲花盛开的清香,”他们都走了。”

    肖重华点了点头。

    过了片刻,欧阳爵过来敲门,进来看到肖重华,顿时吓了一跳:“姐姐......他怎么在这儿?”

    欧阳暖微微叹了口气:“明郡王是被人逼到这里来的,也许这个人.就是咱们的舅舅。”

    “林文渊?他想干什么?”

    “让人发现欧阳府中私藏刺客,这会是什么样的罪名?”

    “可明郡王不是刺客!”欧阳爵失声道。

    “在这种情况下,我是不是刺客都不重要.与其将我亲手抓住再送交皇帝办一个主帅私自回京的罪名,还不如当场作为刺客斩杀来得快。”

    肖重华慢慢说道.眼睛里却没有一丝慌乱,显然早已猜到了对方的心思。

    “难怪他咄咄逼人,一是要杀了明郡王向秦王殿下领功,二是索性将罪名栽赃在咱们头上!”欧阳爵想到了其中关键.脸色不由自主沉了下来。

    他快速走出去,吩咐身边小厮出去查探,过了一会儿他得了消息进来道:“门口的门房也说从早上开始就有人在鬼鬼祟祟地窥伺府邸,看来他们的确是早有准备的。”

    欧阳爵心中很奇怪,半个月前整个京城还是风平浪静的,难不成,只是短短半个月的功夫,就真的来了什么巨大的变动?

    就在这时候,菖蒲突然脸色发白地疾步进来.禀报说:“大小姐,不好了.全城戒严了!”

    欧阳爵三两步走过去,喝道:“把话说清楚,什么戒严了?”

    菖蒲道:“奴婢刚才听管事的妈妈说,路上到处都是军士,听说已经是全城戒严了。”

    竟然是全城戒严!欧阳暖和肖重华交换了一个眼色,同时心中大凛。严峻的事态迫在眉睫.京都内共驻扎有禁军两万.外面拱卫京都的三大营共有精兵五万.倘若秦王矫诏调动城中禁军.短时间之内,只要关闭了京都各大城门,那么.城中就是发生天大的事.外头也绝对没有办法干预!

    “他开始行动了......”欧阳暖喃喃自语了一句,见欧阳爵同样是面色发白,便转头对菖蒲吩咐道:“吩咐下去,即日起府中上下人等要各司其职不许离位,没有我的命令不允许随意出入.不管外头有多少响动也不许去理会.明白吗?”

    菖蒲连连点头.快速跑了出去。而欧阳爵在怔怔默立了良久之后,最后好不容易才迸出了一句话:“真的要变天了......”

    欧阳暖和肖重华都没有言语.肖重华担心的是朝廷,而欧阳暖此刻却很担心老太君他们的安危。自从太子坠马受伤后.太子府就再也没有消息传过来.这要么是太子府已经被人严密监控起来.要么是太子伤重.不论是哪一种,林元馨此刻的处境都不容乐观,欧阳暖的心中如同一团乱麻.一时之间理不出头绪。

    此时,京都里面已经乱成一困,满大街奔走的百姓和一身甲胄凶神恶煞的禁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沿街店铺能下门板的全都下了门扳,而没地方躲的路人则全都缩到了屋檐下角落里,个个用惊慌失措的目光打量着那些打马飞奔的骑士。不少人的心中都涌起了同样一个念头——这个皇朝,莫不是要变天了?

    全城戒严的理由冠冕堂皇,是为了拨查刺杀燕王的刺客.更有人说,连太子突然坠马也是同一批人在作祟,这样一来,刺客不只是刺杀亲王,更有谋逆的嫌疑,然而有心人就会发出疑问,既然是捉拿刺客,为什么负贵捉拿的人不是京兆尹.而是禁军首领呢?可是面对着冰冷的刀锦,没有人敢发出这样的疑问。军队不管不顾,挨家挨户拨查过去.甚至连朝中各位大臣的家中也都难以章免。很多官员自恃身份不允许士乓入府检查,可是禁军首领手里头有圣旨.皇帝的玉查堂而皇之的盖在上面.无论是什么人.都要接受盘查.京都的情形一时之间陷入一种混乱。

    在宫外众人惶惶难安的时候.太后却悠哉游哉,仿佛根本不知道宫外已经一片纷乱。

    下午.雪下得大了,一片片一团团.直如扯絮一般绵绵不绝.四处已是白茫茫一片。金碧辉煌的殿宇银妆素裹,显得格外静谧。太后宫里笼了地炕火龙.又生着四个炭盆,用最上等的银丝炭,烧得如红宝石一样.半点哗录之声都听不到。柯蓉原先走得急了.被外面的雪浸湿了靴底,又冷又潮.迎面叫炭火的暖气一扑.半晌才缓过劲来。

    “蓉儿给太后请安。”她恭恭敬敬地跪下给太后行礼。

    太后抬起头,看见柯蓉穿着一件大红羽缎斗篷,映着如玉的容颜滟滟生色.露出里面一线宝蓝妆花百蝠缎袍.领。是一圈厚厚的白狐风毛.声音轻轻软软的.叫人听见就觉得心里说不出的舒服.不由笑道:“平身平身.你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这大雪的天还要进宫来。”

    太后的声音深沉,犹如冬日下的海水般深沉平静,柯蓉低下头:“蒙太后恩典,成婚后我也不能常在您跟前词候,每日里只能祝祷您安泰吉祥,今儿天气冷,我担心您腿疾又犯了,才进宫来看看。”

    太后微微叹了口气:“傻孩子.只要你嫁得好,便是不在哀家跟前伺候又有什么?你夫君待你好吧!”

    “是,陈家待我很好。”柯蓉静静地垂下头.淡淡道。

    她说的这句话很微妙,太后沉默了片刻,笑道:“有些事情你不说,哀家也明白,你放心,有哀家在一天,陈家就得好好待你。”

    “是。”

    太后若有所思地望着柯蓉,问道:“你老老实实告诉哀家,今儿个到底什么事情进宫来了?”

    柯蓉柔声道:“太后,蓉儿今天来.是因为外头出了很大的事.说是要捉拿刺客,到处闹得沸沸扬扬.禁军的人连官员府邸都搜了!太后.您看...

    太后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寒光.转而却又露出了一如既往的温和笑容:“怎么,也惊扰到武国公府了吗?”

    “这倒没有.他们总归是会看在太后的面上稍客气些的。”实际上武国公早已为此事气病了,柯蓉不好袖手旁观,便索性进宫来想要从太后这里探探口风。

    “你也糊涂了,跟着那帮人瞎胡闹!这种事情用得着哀家来管么?”太后的眼睛渐渐眯缝了起来,”任他们去吵去闹.只要哀家稳如泰山.你还有什么好担忧的?”

    柯蓉浑身一震.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太后,她这样说,分明是早已知道一切并且采取默许的态度了......说罢.她不敢再说什么,只是陪着太后闲坐了一会儿就起身告辞。

    送走了柯蓉,太后想了一会儿.喊道:“来人!”

    “是.太后。”太监吴安国赶紧凑到她身旁,躬身答应。

    “明儿你到武国公府去一趟。”

    “是。”吴安国脸上有一丝疑惑”,不知您有什么吩咐?”

    “你把秦王爷进的那盒人参,带了去。”太后慢慢站起身来,走入套间.叫两名宫女打开一。箱子,吩咐挑出几样珍玩.另外取了些贡缎衣料.又让吴安国去内务府取两百两金叶子作为赏赐。

    “跟主子请旨”,吴安国又问:“见了蓉郡主.可有什么话说?”

    太后淡淡吩咐:“你跟蓉儿说,我过几天挑个暖和天气.接她到宫里来住两天。”

    “是!”吴安国心道刚才人就在这里您可什么也没说.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只是看着太后的脸色,他却不敢问,只低头应了声是。

    听暖阁

    欧阳暖心烦的时候就会练字.今天也是如此。红玉从水盂里用铜匙盛了水.施在砚堂中,轻轻地旋转墨徒,待墨浸泡稍软后,才逐渐地加力,顿时一股烟墨之香,淡淡在屋子里萦开,只听那墨摩挲在砚上,轻轻的沙沙声。欧阳暖也不去管旁边的明郡王.仿佛当他不存在似的.在纸上写了一个”静,;字。肖重华淡淡一笑,站在一旁看着她写字。

    欧阳暖是一手清丽的管花小楷,字字骨格清奇,笔画之间妩媚风流.叫人心里一动.肖重华看了看,道:“你练了很多年?”

    “嗯,很多年.日夜苦练。”欧阳暖的声音很平静。

    “为什么要这样辛苦?”

    “为了平心静气。.,欧阳暖又写下一个”戾”字。

    “你心中有怨恨.这是我一早就知道的,只是我不知道什么样的怨恨.可以让你连琴音之中都带着恨意。”

    欧阳暖的笔端一顿,微微笑道:“郡王误会了,我心中没有怨恨。”

    “你这话不尽不实。”肖重华低声道:“我总不会看错的。”

    欧阳暖手中的笔不由自主地停了.有些怔忡地瞧着那缠枝莲青花碗中的茶.碧绿的茶叶欲沉欲浮。热气慢慢地散了.透出一丝一丝的寒凉.她轻轻道:“不论如何,此事总与郡王您无关的。”

    案上的香炉里焚着请香,那烟也似乎很飘渺.突然北窗哗啦一下子被风吹开,凉风陡至,书案上临的字被吹起,哗哗一点微声的轻响。

    红玉悄悄换了热茶,随即退到一边去了,屋子里更觉一片静寂。

    “父王待我母妃很好,对她很敬重,却也很冷淡。”肖重华突然说道.“可是从我很小的时候开始,就没见她笑过,徐姑姑说,母妃生下大哥的时候父王刚刚从战场上下来,来不及回府看她,便去了镇国侯府看望老侯爷.母妃知道.他不是去看老侯爷,而是去看望你娘,刚开始的时候母妃心里想不通,便日夜哭泣,甚至无心顾及刚刚出生的大哥,等发现的时候,大哥已经被人下了毒差点死于非命.后来虽然勉强救回来,却留下了病根,伤了心肺。母妃因为此事,对清姨生了嫌隙,父王两次向陛下请婚,都被母妃想法子挡了回去。“

    欧阳暖手中本已端起的茶杯就是一顿,猛地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盯着肖重华。一双瞳仁直如两丸黑宝石浸在水银里,清澈得如能让肖重华看见自己的影子。

    肖重华继续道:“母妃一直觉得父王是为了清姨才会疏远她.所以心中怀了怨恨.后来她才知道…老侯爷早已准备将清姨许给父王.然而当时政局不稳,陛下为了安抚江南,才下旨将出身江南豪族的母妃嫁给父王。当她知道自己错的时候,已经太晚了.那时候陛下知道了太子殿下和父王同时爱恋上清姨的事情,一场祸事眼看就要发生,清姨为了保护亲族才会嫁给你父亲,事实就是如此。”

    欧阳暖闻言只觉得胸。一紧.手中不知不觉已经一松,只听“咣榔”一声,一只茶盏已经跌得粉碎.整杯滚烫的热茶全都泼在书桌上,红玉不由“呀”了一声,欧阳暖骤然回过神来,见桌子上茶水一片狼藉。

    红玉刚要冲上来.却见到肖重华已经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来,托住她的手肘,替她拉高了袖子.但见一截雪白的手臂上一块烫伤的红痕,更显触目惊心,不由皱起眉头.转头就道:“快去取烫伤药!”

    红玉飞快地取了烫伤药来.小心翼翼地看了明郡王一眼.肖重华距离欧阳暖极近.只觉幽幽一脉暗香袭来,萦绕中人欲醉,此时方觉得不妥,撒开了手,道:“你来上药吧。”

    红玉点点头,快速将烫伤的药膏敷在欧阳暖的手臂上.上好了药.欧阳暖皱着眉头放下了袖子:“我没事,你先出去。”她的脸色很苍白,说这句话的时候.唇上最后一抹血色都消失不见,肖重华没想到这些话对她来说会造成这样的震动.不由默然。

    红玉一愣,迅速低下头悄悄退了出去。

    “你说的是真的?“欧阳暖盯着他不放。这一切怎么可能?!可是肖重华的神情,分明不像是在说谎。

    “母妃说,是她对不起清姨,若不是因为她.父王不会被迫娶了不爱的女子,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心爱的人嫁给别人,更不用看着她含恨而终。自从清姨嫁入欧阳府,父王大半的时间都不肯留在京都,母妃也因此更加愧疚难安。然而她一旦走到那一步.便再无路可退,只能眼睁睁看着大错已成,一步步更错.再无退路了。”

    “什么大错已成!这样就能解释已经杞下的错误吗?你父王若是不能保护我母亲.为什么要靠近她!你母妃若是怨恨为什么不去找你父王却要记恨在我娘身上!这就是你们的不得已吗?”欧阳暖的心微微颤抖,声音几乎有一丝愤然.她是一个理智的人,可她却不是一个真正冷血的人.每次触及林婉清的事情.她就会失去那样的冷静.变得有些咄咄逼人。

    “人生本就有那么多的错失和不得已,逼得他们一次次哪怕放不下.也得忍心泣血放下。”肖重华心中微微动容,却仅仅是转开了视线.语气极为冷淡。“于我母妃来说,再多的尊荣富贵,这一生一世,不过是一个伤心人罢了,又有什么意义呢?她说她亏欠清姨的,可我从来没有这样认为过.因为她不欠任何人的。”

    良久,欧阳暖都没有说话.就在肖重华以为她不会再说话的时候,她才突然冷笑了一声道.“是,你母妃自然是无辜的,我娘才是罪有应得,我外祖父也是个糊涂的人,怎么能将我娘许给你父王这样没有担当的男人!他再不幸,再痛苦.终究还活着,可我娘是无辜的.她却要承受他任性妄为的爱带来的后果,这难道不是他的错吗?”欧阳暖的声音在不知不觉之中带了一丝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痛意,一滴犹带晶莹别透的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