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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公侯正妻第58部分阅读

      重生之公侯正妻 作者:haitangshuwu

    苏擎筠,希望对方能够借此放过与她。 却哪知,这样的她,更加的催化了苏擎筠体内的药物。毫不犹豫的,苏擎筠便吻上了那张还未被人开垦过的柔软,忍不住低吼一声。

    南宫雨彤一边贪念这苏擎筠给她带来的清凉,一边抵抗着苏擎筠的侵略,梨花带雨的模样,更是无限娇羞。双手抵住苏擎筠的怀中,软软的推拒着。却哪知,这些动作,如同一条导火索一般,使得苏擎筠愈发变得疯狂起来。

    胸前忽的一凉,不知何时,衣襟已被他解开大半。

    “不要……”南宫雨彤无声的拒绝着。眼底写满乞求。只是,苏擎筠此刻欲火焚身,两人体内的药物随着香炉中那缭绕的烟雾,已经发作到极致,又怎会顾及她的乞求。更何况,她的身子此刻也极力需要得到男子的爱抚,即便她理智尚存,可是,身体却是早已不听使唤。

    就在这时,苏擎筠只觉身体的某处胀的生疼。大掌一挥,将几上的茶壶杯盏挥落在地,顿时发出一整刺耳的碎裂声。南宫雨彤身子一轻,带她反应过来之际,人已经被南宫雨彤放倒在那张茶几上,紧接着,身子便是一凉,亵裤被他冷漠的褪去,顿时露出那双匀称而皓白到毫无瑕疵的双腿。

    可是,这一切的美好,苏擎筠却是没有时间去欣赏,此刻的他,只觉得小腹处急不可耐的想要得到纾解,褪去碍事的衣物,一个挺身,那种铺天盖地撕裂般的疼顿时传遍南宫雨彤的全身。

    门外,芍药小脸通红的看着里面发生的一切,这才退了下去,朝着某个方向奔去。

    此时,苏家的喜宴仍在进行,而宁国公夫人此刻还在与同桌的官眷们寒暄着今时最为流行的发髻与衣饰……

    099 撞破

    更新时间:20121212 20:18:50 本章字数:4648

    章节名:099 撞破

    刘婉清双手紧紧的蹂躏着手中的丝绢,听着隔壁时不时传来的动静,间或着还有女子的低吟,以及男子的粗喘声;身为过来人,再没人比刘婉清清楚隔壁此刻正进行着什么勾当。嫒詪鲭雠晓

    贱人!贱人!贱人!统统都是贱人!今天乃是皇上钦赐她大婚的日子,与情与理,苏擎筠都该宿在她的房中才对,可是……

    “婉清别急,为表恭贺婉清大婚,本郡还刻意给婉清送了一个大礼哦!今夜的同房花烛夜,定叫婉清永生难忘!”不觉间,柳如心的音容在她脑海中不断的重复想起。

    刘婉清紧紧地揉捏着手中的帕子,双手青筋暴跳,暗道:这就是柳如心那个贱人跟她说的大礼?

    “说到底,婉清也该谢谢皇上为你赐婚的旨意才是,倘若不是这道自己,婉清今后的身份又该如何自处!”

    “婚前失贞可不是什么好光彩的事情!倘若苏擎筠奉旨成婚,娶回家的却是一只破鞋,且这只破鞋甚至还有可能怀了别的男人的野种,不知道是否又能承受的起这种打击!只是,一个男人真的能够承受一个婚前失贞的荡妇做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吗?”

    “啧啧啧,婉清姐姐,妹妹心里真是为你感到惋惜!圣旨虽然可以保住姐姐正妻之位不被撼动,却保不了姐姐一条鲜活的性命!姐姐自求多福吧!”

    一时间,在上花轿前一刻,柳如心在她耳边所说的话语,一一在她脑中回放!刘婉清羞怒交加!只可惜,她却什么也都做不了。

    如今想来,那南宫雨彤乃是宁国公府的嫡长小姐,更是皇后娘娘的嫡亲外孙女,虽说历经了赏花宴的事件,皇后因此被皇上迁怒,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南宫雨彤失身与苏擎筠,宁国公府那种高门府邸又岂容许自家女儿与人为妾?

    可是,这桩婚事乃是厷诏帝钦赐!即便是想要和离都不行!倘若南宫雨彤因为失身而甘愿下嫁,又该置她于何地?来到这个时空这么久,见惯了后宅阴私,她知道有许多种办法可以让人不知不觉的死去,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等待着那对贱人嚣张快活完后,宣布她的死刑?

    这么会儿的功夫,刘婉清的脑子不停的飞快运转着。只想在逆境中寻出一条血路来。

    待宴席散去的时候,宁国公夫人回到马车前,见女儿不在,只当她是率先回府了,倒也没有放在心上。待准备叫人驱赶马车回府的时候,苏家的老夫人忽的在一个仆妇的掺扶下,面色惨白的将她拦了下来。

    此时,因为刚刚散席,已经有不少大臣携带家眷走了出来。为了顾忌颜面,苏母面色惨白的宁国公夫人请了罪之后,这才小声对着她的耳边说了几句。

    “什么!?”骤闻晴天霹雳,宁国公夫人只觉得脑中一阵晕眩。“放肆!我宁国公府也是你一介商户可以随意攀咬的!来人,将这老虔婆给我拿下!”胆敢污蔑我儿清誉,真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宁国公夫人显然是气的狠了。哪里还有半分往日名门贵夫人的冷静。只吩咐婆子压制住苏母,周边的人闻到这边的动静,纷纷侧目看了过来。在身边的嬷嬷的提醒下,宁国公夫人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不由才挥手挥退了家仆。冷静下来之后,心知事关自己女儿的清誉,倘若处理不好,女儿此生算是彻底完了!纵然不甘不愿,到底还是随着苏母一起进了苏府。

    在场的官眷们,哪个不是个中老手,待察觉到这边的动静之后,又观宁国公夫人与苏母的面色都有些不好,心中难免臆测起来,更有那大胆的,竟明目张胆的直接遣了心腹前去打探。

    宁国公夫人随着苏母一路来到苏府的书房之后,挤进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待看清室内那两位衣衫不整的两人之后,顿时尖叫一声,紧接着眼睛一黑,便昏厥过去。

    那边立时便有丫鬟上前去掐她人中,宁国公夫人幽幽转醒的时候,自己的女儿正跪在一旁,嘤嘤缀泣。又是一阵晕眩袭来。待问明白之后,这才了解其中的来龙去脉。

    郡主府

    柳如心静静的站在窗前,直到丫鬟进来之后,这才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郡主放心,一切奴婢已经按照郡主吩咐的做了,还请郡主能够兑现之前的承诺!奴婢这里,便先谢过郡主了!”芍药跪在地上,似怕柳如心反悔似的,忙对着柳如心的地方磕了三个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不过都是为了自己的将来筹谋罢了!所以,芍药并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错。

    柳如心冷冷一笑,一个小小的奴婢也好与她耍心机?不过,却也懒得计较。“你放心,本郡向来信守承诺!你只不过是想要恢复自由身罢了!待这件事情了了,本郡自会放你出去!再不济,给你重新造个身份、路引的权利还是有的!

    芍药顿时欣喜若狂,有了郡主这句话,她便不惧刘婉清了!”奴婢谢郡主抬爱!“

    ”也是你自己争气,算不得本郡抬爱!“柳如心淡淡一笑,却又不达眼底,道:”说吧,那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听了柳如心的问话,芍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忙将那边的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娓娓道了出来。

    原来,南宫雨彤在书房内与苏擎筠苟且之时,不小心弄出的动静太大,惊动了门口来往的丫鬟,那丫鬟误以为有毛贼潜入书房,便推门而入,一探究竟,却没想到,竟发现这么不堪的一幕。

    那丫鬟也是个实诚的,撞破二人j情,吓得频频尖叫起来,顿时引来了周边巡夜的丫鬟,以及苏府的护院,同时,也惊动了还未来得及退去的宾客。这下可好,二人的j情一下子捅到人前。这次,可不仅仅是丢人那么简单了!

    听了芍药的阐述,柳如心的瞳孔愈发显得深幽起来,这刘婉清,果然没有叫她失望!

    那南宫雨彤竟敢嚣张到光明正大的给她下药,那么,她便以其人之身还之其人之错!

    这下,她亲手将那三人绑在一起,一边是皇上亲自下旨赐下的婚事;另一边,乃是高门府邸的贵女!更是皇后的嫡亲内侄女;但看苏擎筠这齐人之福又该如何去享!

    挥退丫鬟之后,忽的一道人影从窗外飘了进来。宗政毓烨轻车熟路的来到柳如心的寝房,见她眉头轻蹙,想起苏府发生的事情,宗政毓烨终是幽幽叹了一声,伸手抚平她眉宇间的愁绪,道:”你这丫头,真是调皮!这次出手有些重了,宁国公府查明因缘之后,对你,必会誓不罢休!“

    听到这里,柳如心的眼底隐隐流露出一抹锋利的暗芒。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她的性子本就绝决!前世,苏擎筠那般算计背叛,她不惜亲手解决了她,然后放火自焚!这一身,她本不打算追究,奈何,敌人步步紧逼!这次,她虽没有下死手阉了他,但是,对于刘婉清的手段,她向来不敢小觑;还有南宫雨彤的贵女身份,相信过不多久,不用她出手,那苏擎筠最终同样逃不掉他前世该有的命运。

    试问,面对多从压力,一个男子又能坚持多久!

    ”你心疼了!“柳如心略带讥讽的说道。

    见她如此,宗政毓烨又怎会不知她的心里在想什么。颇为无奈的看了她一眼,目光隐隐的还透着一股莫名的幽怨,道:”话怎能这么说!我也只是心疼你罢了!有些事情,我来就好!我不想看你背负太多!“

    幸好当时听了暗卫来报的时候,他及时为她清了场。即便是那些人怀疑到她的头上,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同样奈她何!这倒不是因为他怕了那些人,只是担心自己忙于朝堂上那些政事的时候,难免会又疏忽的时候,到时被人钻了空子,将此事恼了出来,终是对她名节不好!

    试问,又有几个未出阁的女子,竟对那种下三滥的下作药物,了如指掌?只可恨,她一个柔弱的闺阁女子,且又自幼便无人庇佑,屡遭算计,却不得不学会这些不入流的手段。

    每每想起这个,宗政毓烨心底竟是满满的心疼!不过,心疼之后,却又有些欣慰!也唯有这样的女子,放进家里,他外面出征的时候,才会不必挂念家中。否则,一个连自保都成问题的女子,他又怎会放心将一家老小全部交托到她的手中?

    连日来的相处,对于宗政毓烨的存在早已习以为常!倘若一般女儿听了那般动感人肺腑的情话,定会俯身靠近男子怀中,好生温存一番的吧。可是,柳如心做不来那样的姿态。不过,这个人毕竟是要陪伴她度过余生的丈夫,人家既然放下身段,她也没有必要给人冷脸,毕竟那些话,听在她的心里,多少也是有些感动的,”国公爷一心为我,丹阳也不是那等不识好歹的人!正是因为知道国公爷会在背后为我撑腰,丹阳才敢斗胆与宁国公府一斗!否则,国公爷以为丹阳凭仗的是什么?是这丹阳郡主的虚衔么?“

    宗政毓烨听后,先是一愣,随即又是一喜!这块顽石终于被他捂热了吗?自从心底决定定下她后,除非被厷诏帝派去办差,不得回京,否则,风雨无阻,他必会潜进来郡主府,与她培养感情,只希望她的心里尽早接受与他,如今,终于要苦尽甘来么?

    ”丹阳……“看着她那不胜娇羞的模样,宗政毓烨喉结滚动了下,动情的唤了一声。

    真是个傻子!柳如心详怒的嗔了他一眼,却哪知,身子一轻,陡地被他拦在怀中,那钢铁一般的臂膀,紧紧地拦在她的腰上,将她紧紧地禁锢在他的怀里。她的胸膛紧紧的贴着他的,她甚至还能清晰的感受着他那胸膛出强劲有力的跳动。

    情不自禁的,柳如心的心跳也跟着加快了起来,面上还带着一抹羞红。这个姿势太过暧昧,两人虽说还有半月就要成婚,可毕竟还没大婚!

    柳如心挣扎的想要跳出他的胸膛,却听宗政毓烨那富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只听他道:”别动!就让我这么抱一会儿吧!就一会儿!“不觉间,眼底已经带了一丝乞求。

    柳如心心头一软,在这以夫为天的年代,她冷眼看着,这段时日以来,这个男人为她做的已经够多的了。无关乎性命,可正是那些细枝末节的细微才最感人。想到他为了迁就她而不惜放下尊严,一而再,再而三的贴她冷脸,柳如心心底的冰山隐隐出现裂痕,鬼使神差的,竟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蜻蜓点水一般,吻了那么一下。待意识到自己的举动之后,顿时羞红的了脸,待要离开,可是,一直承受相思之苦的宗政毓烨又岂愿意给她这个机会。

    见她吻来,宗政毓烨那双星辰一般璀璨的眸光不由变得越发深幽起来,猛地收进她的腰部,逼着她不得不紧紧地贴着他的身子,唇舌贪念的吸允着着她的甜美,直到良久之后,宗政毓烨猛地推开了她,眼底死在极力的克制着什么,粗声说道:”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真想早日将你娶回家里,好好折腾!那样的话,我就不用忍受的这般痛苦了!“

    柳如心的面上‘通’的一红,仿若天边彩霞。又是羞,又是恼,却又带了些点点的甜意。心头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更是有种难以言说的意境。这是她活了两世,都不曾有过的感觉,以至于柳如心暗暗想着,自己莫不是病了?

    见她这副模样,宗政毓烨心底也漾了起来,他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想起婚前这半月的功夫不能再来见她,还没走,竟又泛起了相思。狠狠在她唇上一咬之后,这才说道:”我该走了!婚前半月双方不能见面,否则,对婚事不吉!这段时间,我就不来看你了!这段时间,你只要专心备嫁,养足体力就好!“

    听了他那没个正形的话语,待意识到他话中的歧义之后,柳如心面颊又是一烫,待要啐他一口,却发现,那道人影似是察觉了她的意图,早已顺着窗口,逃之夭夭……

    100 大婚

    更新时间:20121214 20:03:38 本章字数:9820

    章节名:100 大婚

    此时,整个京都最津津乐道的事,莫过于众人在苏擎筠的婚宴上,撞破他与南宫大小姐的j情的事情。嫒詪鲭雠晓众人任谁也没想到,堂堂国公府的大小姐,竟会勾引一个有夫之妇;更没想到,苏擎筠区区一个商人出生,竟有胆在皇帝赐婚的当夜,与别的女子温存。这是赤果果的挑战皇权!相当于狠狠的当众甩了厷诏帝脸上一巴掌。

    厷诏帝震怒。差点没下旨直接赐死南宫雨彤,但碍于宁国公府传承已久,终是被迫妥协,下旨赐南宫雨彤与苏擎筠为妾,永生不得扶正!

    而苏擎筠,这般赤果果的打脸,厷诏帝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不过,心里却又有另一番考量。所以,也只是下旨收回了苏擎筠轻车都尉的官职,以示警告,便不了了之。不过,却也苦了宫里的苏紫缳,因此事,她彻底被厷诏帝厌恶,就此以后,直到终老,都没能在挽回厷诏帝的恩宠。

    苏擎筠好不容易花费重金,这才谋得一个从五品的官职,就因为一时冲动,一下子与仕途绝缘,心底说不出的悲愤;想起这一切的根源都是因为刘婉清而起,且又目睹了她失贞时的过程,以及与南宫羽徽在床上翻云覆雨时,那极为放荡的行为,心中的恼火更是集聚到一个几近爆发的程度。却又碍于刘婉清乃是厷诏帝亲自下旨赐婚,不能休,不能弃,更不能平白无故的死。

    所以,刘婉清虽然占着正妻的名分,却又得不到苏擎筠对她应有的尊重。更有南宫雨彤一旁虎视眈眈。为了争宠,她不得不放下身段,不顾身怀有孕,每当苏擎筠来她房里,几乎使尽浑身解数,来承欢与苏擎筠的膝下。

    最后,得到的却是一句“真看不出来,明明是官家嫡女,贵门闺秀,浪起来的之后,竟比青楼名妓还要勾人几分。”

    一句话,顿时将刘婉清所有的骄傲,所有的自尊,尽数践踏进了泥泞里。

    苏擎筠一边嫌恶着刘婉清,一边却又沉沦在她在那曼妙的身子,以及那花样繁多的姿势中。

    那毫无前戏的冲刺,导致了刘婉清的那里火辣辣的疼,但是,为了拢住丈夫的宠爱,却又不得不强颜欢笑承受着这一切,心底却是一片苍凉。

    后宅之中的争斗,向来都是东风盖过西风,要么就是西风覆盖东风,饶是一个女人再有手段,倘若失了丈夫的欢心,底下那些个见风使舵的奴才,惯会看人脸色行事,刘婉清身后又无南宫雨彤那么强而有力的靠山,所以,不管苏擎筠如何糟蹋她,她都只能忍泪承欢。同时,还有防备着南宫雨彤以及其他妾室,时不时的背后下绊子。

    那种生活,又岂是一个‘惨’字能够形容。

    而南宫雨彤,被人当众撞破jqg,本就无地自容,且又被皇上赐婚给苏擎筠,还刻意下旨声名,永世不得扶正,这让她堂堂国公府嫡出大小姐的尊贵身份,顿时颜面尽失!堂堂国公府嫡出大小姐,不仅要下嫁一个商户,且还是与人为妾,又是以那样的方式;这样的她,自尊同样受到了严重的践踏。

    倘若不是担忧家人被厷诏帝责难,她真想就这么一死了之。其实,她心底隐隐的也猜到了是谁算计了她,可是,却又迫于没有证据,所以,她不甘心就这么去了!甚至不惜动用家族暗部势力调查这件事情,奈何,在她派人调查这件事前,那些证据早就被人暗暗动了手脚,饶是她再怎么追查下去,也只是徒劳一场。

    心底愤恨之余,即便是她想要对付柳如心,可是,她如今的身份,早已不再是当初那个高高在上的南宫大小姐,更何况,因为她的事情,连续打击,宁国公府也因此受到前所未有的重创,不仅致使南宫皇后失了帝宠,就连家族在大周的地位也因此而一落千丈,不复往昔的尊荣。

    想起这一切的根源全部都是因为刘婉清的挑唆而起,不能奈何柳如心,难道就不能在她表姐刘婉清的身上找回场子吗?不由自主的,南宫雨彤便将这一切的过错全部推诿到刘婉清的身上。可是,刘婉清体内住着一个活了两世的灵魂,又岂是那么容易能够打到的。

    也因此,整个苏家后宅,顿时陷入了鸡飞狗跳的宅斗当中。

    当然,这些也都只是后话。此刻,紧锣密鼓的安排,紧接着便迎来了镇国公府与定伯候府的丹阳郡主联姻的消息。

    这一日,天还蒙蒙亮,在几个大丫鬟的服侍下,柳如心便被人从温暖的被窝里拉了出来。

    又要嫁了吗!?也不知怎的,隐隐的,心底竟生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柳如心静静的坐在梳妆镜前,看着来回忙碌的几个丫鬟,以及满室洋溢着的大红。饶是以及经历过一次这样的场景,心底还是难免的起了一丝忐忑与紧张,又间或着些许淡淡的期待。

    期待!?

    柳如心唇角忽的洋溢出一抹冰冷的讽笑来,这世间,男儿多是负心薄情,历经姐妹的背叛,以及丈夫的狠辣,难道她还要重蹈上一世的覆辙,将自己全部身心,都倾注在一个男人身上吗?

    大红色的嫁衣加身,衬得镜中的少女愈发的明媚娇艳起来。然而,那双仿若浩瀚的海洋一般的蓝色眼瞳,却又为她的美添置了三分的狂野,像极了带刺的红玫瑰。

    这时,却见护国长公主领着一位肤色白皙,面庞圆润的夫人走了进来,因为柳如心身边没有亲母的原因,却又被厷诏帝认作义女,名义上长公主也相当于柳如心的长辈,所以,在没有长辈操持下,老定伯侯便请了帮忙做媒的长公主过来帮忙主持。

    “唐夫人请!这便是丹阳郡主,还请唐夫人能够多多担待一些。”长公主客气有礼的说道。

    “长公主客气了!都是妇人分内的事情,请郡主放心!”那妇人不卑不亢的回应道。

    柳如心,这是长公主刻意为她请来的五福夫人。

    “时间不早了,咱们开始吧!”

    柳如心知道,这是全福夫人要为她开脸了,随着那全福夫人的吩咐,上前为柳如心搬了一张凳子,坐北朝南,仰着一张脸。那全福夫人便用早就准备好了的红丝线,在柳如心仰脸的同时,在她脸上绞去她脸上的细白绒毛,边绞边唱:“左弹一线生贵子,右弹一线生娇女,一连三线弹得穏,郡主胎胎产麒麟,眉毛扯得弯月样,状元榜眼探花郎。”

    等她帮着绞完脸上的容貌,便开始帮着梳头,看着这熟悉的场景,柳如心的面色不觉有些恍惚,犹记得当年成亲的时候,过场虽然也有,却不如此刻这般繁复。哪像现在,不仅礼节齐全,也十分体面。

    “一梳梳到尾,

    二梳白发齐眉,

    三梳儿孙满地,

    四梳梳到银笋尽标齐!”

    喜庆的闺房内,回想着这一句句的祝福……

    柳如心静静的坐在哪里,仿若一尊失了魂魄的木偶,任由身后的全福夫人一梳一梳的喊着那些俗语。

    前世的时候,全福夫人也是这么喊的,可是,结局又是怎么样的?终其一身,她不仅没能拥有自己的血脉,还半路被身边最信任的姐妹背叛,被举案齐眉的夫君休弃,被养育她一场的家族除名,在这世上成为一个无根的浮萍,最终还落得个不得善终的下场。

    似是感觉到她周身越来越冷的寒意,那全福夫人心神一禀,梳头的手不由一颤,柳如心只觉得头皮一疼,顿时,一撮头发被那梳子带落下来。同时,也将柳如心飘远的思绪从另一个时空拉了回来!

    那梳头的全福夫人心中惊惧的很,这还是她做全福夫人以来,第一次这么失礼,心怀揣揣,带了也不安的向柳如心的神色窥去,见她面容平静,并无不虞,那颗提着的心这才回落下来。面容讪讪的笑道:“瞧我,这还是我第一次给郡主这般尊贵的女子梳头,竟这般紧张,真真是该……该打,”那全福夫人将那个死字咽了下去。

    一旁的长公主也因此变了脸色,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可不是一个什么好兆头。不过,在这喜庆的日子里,她却不好扫兴,忙出来圆场,道:“也别太激动了!手脚好歹也轻着些才是!”

    那全福夫人连忙垂首称“是!”

    柳如心只是静静一笑,不过是几根头发罢了,死过一次的人,又怎会在意这些。不过是为了在大婚的时候博个好彩头罢了。可是,前世的时候,她的彩头倒是好,最后还不是落得那么个下场。可见这好彩头也不过是求个心安罢了。

    有过一次经历的她,心里很明白,日子都是一天一天过出来的。今后的路要如何走,全看她日后如何抉择罢了。更何况,宗政毓烨此时对她很好,倒不如放下心防,试着一点一点的接受他。苏擎筠那个渣男毁了她一生已经够了,难道还要影响她这一生吗?

    既如此,她又何必总是缅怀?

    这么想着,耿怀与前世的最后一丝不甘,也在这一刻尽数化去。不觉间,柳如心的脸上绽放出一缕夺魂摄魄的笑靥,“无碍!”

    那全福夫人一时不由失了神,都说这丹阳郡主骄横跋扈,可又有谁知道,这丹阳郡主还是整个京都都难得一见的美人!

    等梳完头发,那全福夫人又为柳如心完了一个百合髻,素白与青璇忙捧了凤冠过来,那全福夫人帮她带上,待做好这一切后,却见鲁嬷嬷提着一个红漆木的食盒进来,道:“郡主,老奴下厨为你煮了一些小食过来,趁热用一些吧,等下花轿来了,就没有时间吃了。”

    柳如心心里自然明白,她作为一个新嫁娘,既不能随意走动,也不能随意吃东西,这一天若是熬了下来,整个人都要虚脱了。还记得前世的时候,还是刘婉清好心的为她弄了一些吃食,只是,那时的她却是很傻很天真,对于刘婉清毫无戒备的信任,满怀感激的将那碗吃食吃了下去,却哪知,也正是那碗掺了芜子汤的吃食,累的她终生不孕生育。

    “郡主……”见她走神,鲁嬷嬷忍不住换了一声。

    “恩?”柳如心收回思绪,见鲁嬷嬷不知何时已经用汤匙舀了一个汤圆递到她的面前,柳如心略显得不好意思的微微笑了一下,然后便张嘴咬了过去,还不等她眼下,牙齿忽的咬住一个硬物,柳如心吐了出来,竟是一枚铜板,那全福夫人见了,顿时喜笑颜开,道:“恭祝郡主团团圆圆,大富大贵,连生贵子!”

    柳如心一听,顿时笑了。可不是嘛,汤圆里头可是抱了花生、莲子馅料,里头又有铜板,可不就应了那全福夫人的话。“赏!都赏!”

    顿时,屋子里的丫鬟以及那位全福夫人均是笑了起来。

    汤圆比较不容易消化,也正是因为这样,才更加耐饥。在鲁嬷嬷的劝说下,柳如心又多吃了几个。鲁嬷嬷忍着眼泪,有些感概的说道:“还记得当年到郡主身边的时候,郡主还是个蹒跚学步的小女孩,这一眨眼的功夫,就要嫁做他人妇了!”说着说着,心底竟隐隐的有了酸意。

    “嬷嬷……”想到鲁嬷嬷前世为了她而沦落的下场,柳如心的心底也是一酸,一时没忍住,眼泪便落了下来。她是嬷嬷看着长大的,又历经了前世的种种,不觉间,嬷嬷早已如同她的亲人一般。

    “哎哟,莫哭,莫哭!这大喜的日子,眼睛若是哭肿了可好?这妆刚刚上上,可经不起郡主那眼泪的折腾。”那全福夫人这么一说,大家竟被她那滑稽的模样逗得乐了起来。

    鲁嬷嬷暗暗懊恼,真是年纪越大越不中用。大喜的日子,做什么不好,怎能惹得郡主落泪。这么想着忙随着那全福夫人的话,收起眼泪。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鞭炮声,却见那全福夫人打趣道:“看来这新姑爷倒是个心急的。”

    也不知怎的,听了这话,柳如心似是想起了什么,顿时,霞飞满脸。就在这时,只觉眼前一红,一张大红用金线绣着龙凤呈祥的盖头落了下来,却也正好遮住了那满脸的红霞。

    “好!好!好!”

    待柳如心被人搀扶出来的时候,却见老定伯侯一脸激动的连说好几个好字。内心的激动,可想而知。

    可是,却没人知道盖头下面的柳如心此刻又是个怎样的心情。听到老定伯侯的声音,本能的,柳如心跪了下去,对着老定伯侯磕了三个头,隔着盖头,众人看不见她的面容,却隐隐的听见她的嗓音似是带了哭音,只听她道:“心儿多谢祖父这么些年来的爱护与栽培,经此一别,还请祖父保重身体!”

    “好!好!好!”老定伯侯大大方方的承受了柳如心的跪拜,直到她拜完之后,这才亲手扶了她起来。眼底又愧疚,也有疼惜,更多的却是欣慰。只听他告诫道:“此后便是他人妇,要记得谨守女戒,女训,好好相夫教子,孝顺婆婆,友爱小姑,打理家务,切记,万事在不能随意耍性子,知道吗?但是,倘若受了委屈,也别当定伯候府只是一个摆设,再不济,护你平安,还是可以的,知道吗?”

    各种情绪顿时涌满心头,还记得前世,她被爱蒙蔽的双眼,为了嫁给苏擎筠,不顾祖父劝解,一意孤行,在她出嫁这天,祖父也是这样,拖着病体,出来为她送行,同样说了这么些话。那时的她,只觉得祖父杞人忧天,只想着,像苏擎筠那样金玉一样的郎君,又怎舍得让她蒙受委屈。

    却从未注意到老定伯侯叮嘱她时的情绪。如今,旧事重演,柳如心这才察觉,祖父没叮嘱一句,背后都隐藏着深深的不舍。顿时,泪意再次涌了上来,只觉眼眶一阵发热,两道泪痕顺着面颊滚落下来。

    那边,长公主见势不妙,忙走了过来,缓声提醒道:“好了,吉时眼见就要到了!一会儿妆容花了,可没时间帮你补。须知道,大婚乃是一个女子此生最重要的日子。”

    老定伯侯也知道此时不是叙旧的时候,轻轻的拍了拍柳如心的手,道:“祖父在家等你三朝回门的日子。要记住,今后你不再是一个人了,行事切记要谨言慎行才是。”

    “是,心儿谨记祖父教诲!”柳如心说道。

    随着鞭炮的响声,柳如心被人送到喜轿上,却听老定伯侯的嗓音从外面传来,只听他道:“心儿今后人生,我便交托在你的手里了!”

    虽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柳如心的心底却是从未有过的温暖。心底不由唤道:祖父……

    想到祖父的身子,心头不由划过一丝涩意。那日,她偷偷将祖父扔进空间里的灵泉中,那灵泉虽缓解了老定伯侯身上的痛苦,然而,却阻止不了老定伯侯即将衰竭的命运。

    那日,她在空间内与老定伯侯促膝长谈了好一阵子,仍旧阻止不了老定伯侯一心求死的心态。想到这里,柳如心心底顿时闷疼闷疼的。祖父告诉她,他的身子中毒已深,早已到了药石无灵的地步,即便是这么艰难的活着,也只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罢了。之所以想要叫她早些成亲,一是为了完成遗愿;而是不想因为自己的离世,阻断了她的姻缘。

    也不知那边宗政毓烨是怎么同祖父说的。待柳如心再次敛回思绪的时候,是被起轿的时候动静给惊醒的,就在这时,耳边却传来宗政毓烨那富有磁性的嗓音,道:“如果累的话,便在轿子里假寐一会儿,待快要到了,我在唤你。”

    柳如心唇角微微勾起,心底的阴郁也因此淡去了不少。宗政毓烨虽是一个莽汉,却总能在她需要的时候,给她最体贴的关怀。或许,这也正是祖父挑中的他的主要原因吧。

    祖父的选择无非是希望她能够幸福,即是这样,倒不如顺从祖父,也好叫他心无牵挂的去吧。就如同祖父所说,每每害怕毒发时,那种等待的煎熬,已经毒药发作时,身体所承受的痛苦,这样苟延残喘的活着,死去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喜轿绕着南城整整绕了一大圈,等到了镇国公府的时候,已经是近黄昏的时辰。这次柳如心出嫁,整整备了两百六十八抬嫁妆,众人似乎也没料到,一个无父无母的丹阳郡主,竟会有这么多的嫁妆,轿子随着嫁妆,如同流水一般,纷纷进了镇国公府。

    待落下轿子之后,在丫鬟和喜娘的搀扶下,柳如心下了轿子,上了红地毯。跨过火盆和马鞍,每走一步,耳边都能听到各种各样的吉祥话。等到了布置的喜庆的大堂,便听见一个年纪稍大的喜官说道:“吉时到!拜堂!”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毕!送入洞房!”

    紧接着,柳如心便如同木偶一般,本人搀扶着送去洞房。

    待众人退下之后,喧嚷了一天的场面,顿时静谧下来。听着周边无人,柳如心忍不住想要揭下盖头,却在这时,忽的被人阻止,只听那丫鬟说道:“郡主,盖头要等新姑爷过来揭才行!否则,会不吉利的!”

    柳如心听的出来,这时的声音。她还以为屋内没人了呢,却没想到,竟会被人抓了个现行。一时,面上有些赫然。

    “忙碌了一天,郡主可要喝点茶水润润嗓子?”

    柳如心摇了摇头,一会儿喝水太多,想要出恭可就麻烦了。

    见她摇头,会意,见室内无人,偷偷从袖中掏出几块点心,道:“忙了一天,郡主定是饿了,奴婢这里有些点心,郡主不妨先垫吧一些吧。这新姑爷前面喝酒,还不定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待到晚上,郡主还要……”说到这里,的面颊忽的烫了起来,随即将手中的点心递给柳如心,“郡主还是先用一些吧。听鲁嬷嬷说,郡主要积攒体力!”

    柳如心先是不解,忽的想到宗政毓烨半月前离开时在她耳边说的话语,两厢接连起来,柳如心面色‘嗡’的一下红了。

    原来,在成亲这天,因为要守很多礼节,新嫁娘这天几乎是滴米不进的。待到晚上,新婚丈夫回房,只顾着洞房花烛,又有几个记得为新嫁娘准备酒菜?所以,也就有了一个不成文的规定,新婚这天,女子多少不吃不喝,熬过一天。也正是因为这样,那些成亲的新嫁娘,大多都是贴身丫鬟帮着收藏几块点心,帮着暂时度过难关,待第二天一早,才会用饭。

    可是,尽管是这样,因为是新妇,吃饭的时候,一般又都不好意思食得太多,所以,在新婚这段时间,可谓是新妇最憋屈,也是最难熬的一段时间。

    前世的时候,苏擎筠可不就是这样,进了新房,整个人已经喝得醉醺醺的,又哪会顾忌她是否用饭,待等到第二天,又要服侍婆母用饭,轮番下来,等到她的时候,饿过头了,也就不想吃了。如此反复,进门不到三天,便因为体弱的原因而病倒了。

    想到前世的种种,柳如心也没客气,结果手中的糕点便吃了起来。却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沉而有力的脚步声。柳如心一口糕点才刚刚塞进嘴里,一时吐也不是,咽也不是,只来得及将手上的糕点扔给,房门便被人从外面推开。

    忙将剩余的糕点收了起来,见到来人,忙行了一礼,道:“奴婢见过姑爷!”

    “恩,这里没事便先退下吧!”宗政毓烨说道。暗暗吐了个舌头,就在她松一口气的这个关头,却又听宗政毓烨又道:“对了,去叫外面准备一些饭食进来,就说本国公要用!”

    “是!”恭谨的应道。

    直到宗政毓烨没有吩咐,这才退了出去,还顺手帮着关了房门。心中想着,这个姑爷倒是贴心,看来,是她们几个杞人忧天了。竟会害怕郡主千金贵体会被饿到。现在想来,不觉好笑。

    柳如心静静的坐在千工拔步床上,看着地上那双离她越来越近黑色绣云纹的靴子,心底一阵打鼓。本以为经历过一次,心里应该不惧才是,可也不知怎的,一颗跳动的心还是忍不住的加快了节奏。

    忽的,柳如心看到那双云靴在她面前停了下来,还不等她多想,眼前猛地一亮,盖头已经被他揭了下来。

    宗政毓烨看向柳如心,面上微微一愣,这样浓艳的她,还真是他从未见过的。原本瓷白细腻的肌肤在厚厚的粉底不见了踪影,不过,脸上淡淡的晕红,樱唇上的那抹艳丽,却给她平添了几分妖艳。或许是他的目光太过专注,也太过灼热,柳如心只来得及迅速扫了宗政毓烨一眼,便在他的眸光底下微微避开了,只留下一张唯美的侧脸,以及那瓷白细腻的颈。

    宗政毓烨挑起她的下巴,逼的她不得不正视他。柳如心有些羞恼的嗔了他一眼,却见宗政毓烨的目光愈发显得深幽起来。

    宗政毓烨静静的看着她,只觉得眼前的女子真的很美!一颦一笑,一嗔一怒,都带着万种风情。只让人舍不得移开眼。

    宗政毓烨今日穿着一身大红色绣凤穿牡丹的圆领吉服,腰间围着镶嵌宝石的玉带,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庞上,一双眼眸含着一丝笑,剑眉微扬,越发衬出他男子汉的英伟,和苏擎筠那种温润的男子不同,他站在柳如心的跟前,挺拔得像一棵青松。

    宗政毓烨执起柳如心的手,来到摆放着桂圆,花生,莲子的喜桌前,执起桌上的酒壶,为那杯盏中注了两杯清酿,然后端起一杯递到她的手中,两人含笑相视,交杯饮下。

    这时,那边已有丫鬟送来吃食。宗政毓烨陪着柳如心用了一些,这才站了起来,道:“长夜漫漫,你多吃点,待我先去前面招待完那些客人,在过来陪你。”说完整回后,还别有深意的对着柳如心挑了挑眉。

    柳如心只觉面颊又是一烫。忽然觉得,宗政毓烨人前总是冷着一张脸,或许只是耍酷的时候故意装成那样的,否则,私底下的时候,怎会是这个模样?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