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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公侯正妻第49部分阅读

      重生之公侯正妻 作者:haitangshuwu

    时的她,身上透着一股义无反顾的决绝,只为捍卫自己清白的名节。

    原本还在看戏的那些贵女们均是被柳如心那副不还清白、不死不休的态度给震慑住。

    想来也是,一个女子,一旦清白受损,那是会将人逼上绝路的!也难怪丹阳会转瞬变得如此凌厉,甚至透着一股要与自家姐妹决裂的意思。

    刘婉清在柳如心开口之后,便已经意识到事态不妙。特别是那句‘刘氏婉清’,不过简单的一个称谓,却表达了两人之间的亲疏远近之别。这怎么可以,倘若真叫她得逞,今后刘婉清这个名字还不定要成为怎样一个笑料!

    为了一世荣华,自来到定伯候府之后,便努力专营,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这个局面,让她在这京都权贵夫人及小姐面前崭露头角,并得到认可,怎可能让柳如心轻易便毁了她。

    刘婉清想清楚其中的厉害之后,却见她‘噗嗤’一笑,很是没心没肺的样子,似乎丝毫没有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的火药味,来到柳如心的面前,伸手便要攀上柳如心的胳膊,动作自然且又娴熟,好似练了千百遍似得。

    柳如心略是一躲,避开了她攀过来的胳膊,刘婉清面色一僵,不过转瞬便有恢复常色,笑道:“妹妹这是怎么了?姐姐不过是与你开了个玩笑罢了,你不会是竟将它当真了吧?反应怎的这般大?”

    一句话,便将污蔑姐妹清白的罪名转化为姐妹之间的玩闹。柳如心倘若较真儿的话,便是心胸狭义,玩闹不得;倘若不再计较,此事便会就此不了了之,柳如心就此也会落得一个软绵好欺的名声。特别是最后一句,就更值得让人深思了!刘婉清一遍承认自己只是玩笑之语,却还不忘提醒众人,柳如心反应这般大,不过是因为心虚所致。

    即便是到了此刻,刘婉清还不忘在言语上给柳如心挖个坑。

    “放肆!”柳如心厉声喝道。“我丹阳乃堂堂定伯候府大小姐,上面何时多出一个姐姐来?刘氏婉清,你又何时见过自家姐姐可以三番几次的诋毁自家妹妹的清白?”

    那种唯有皇室身上才有的尊贵及气势,不自觉的便从柳如心的身上缓缓流露出来。众千金们这才忆起柳如心那尊贵的身份来。顿时个个噤若寒蝉,屏声敛息,只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以免被柳如心的怒火给扫到。

    刘婉清似乎也没料到柳如心这次竟会得理不饶人,抓住芝麻大点的事,竟就此闹将起来。面对众人看过来的目光,面颊不由变得滚烫起来。红了白,白了青,青了紫,整张脸如同染色盘般,变换个不停,唇角嗫嗫嚅嚅半天,却愣是吐不出一个字来。

    在场的众位千金们,本就因先前柳如心那句‘玩弄于股掌’的话而对刘婉清生了隔阂。再回想起当初向刘婉清打探京都有关丹阳的传言时,刘婉清那副支支吾吾的样子,可不正是将大家向错误的方向引导吗?

    柳如心高深莫测的看了刘婉清一眼,暗道:这可是你自己招上来的!这些贵女们放在权贵圈子里,那个不是万众瞩目?如今,竟被你一个寄人篱下的孤女牵着鼻子走,又岂能甘心?经此一役,即便是本郡不去对付你,面对这些贵女们的报复,也够你喝上一壶的!

    却见刘婉清不无自责的谴责道:“是我不会说话,倒惹心儿生了这么大的气,心儿妹妹一向大度贤良,切莫跟我一般见识才是!”

    呵!这么说来,她若是继续追究的话,便是气度狭义了?柳如心眉尾处一抹讥诮一闪而逝,只痛心疾首的问道:

    “刘氏婉清,你口口声声说你只是闺阁玩笑之语,可又有几个闺阁女子会拿别人的清白来说笑?”说到这里,竟是生生落下泪来,只倔强的看着刘婉清,继续道:“倒也是!咱们定伯候府虽说收留了你,但你终究姓刘,而不姓柳!只是,你有么有想过,咱们柳氏一脉的女儿名声坏了,与你这个身居柳宅的刘姓女儿又有什么好?”

    寄人篱下的身份乃是刘婉清的软肋,更是她的逆鳞,她从来不知,原来那个怯怯懦懦、不善言辞的人儿,说起话来,竟也会这般刻薄!刘婉清只觉全身血液似被抽离了般,面色竟是前所未有的白。特别是那一番话语,戳她痛楚还是其次,看柳如心那架势,分明是要借此而彻底孤立她呀。在想明白柳如心的意图之后,双目圆睁,不可置信的向她看去。

    柳如心接收到她的目光,心里不由冷哼一声,唇角浮起一抹薄凉的弧度,本郡便是要让大家孤立你又如何?

    看着那张小人得志的脸孔,刘婉清双手握拳,十指紧紧扣进肉中,直到传来痛意,这才生生忍住上前撕碎那张脸孔的欲望。

    人怎么可以这么无耻?看她那张红唇,明明白白的展现在大家眼前,分明就是情欲过后的产物,她怎么能这般理直气壮理所当然的说她污蔑了她。当了表子还要立贞节牌坊,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儿?

    这一想法不过刚刚在她心头浮起,耳边便传来一掌响亮的巴掌声,脸上顿时火辣辣的疼!刘婉清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个掌掴了她后,却还露出一副羞辱的表情的柳如心,心中怒意飙升,然,在感受到周边传来的目光时,愣是生生的将那怒意尽数忍了下去,只恰到好处的做出一副被人打愣了的模样,就那么瞪视着柳如心,大声质问道:“你凭什么打我!我犯了什么错值得让你动了这般大的怒火?”

    当刘婉清吼完这句话的时候,本以为会博来众姐妹们的几分同情,却没料到,待一吼完之后,众人看她的眼神愈发的讥讽起来。还是一旁的柳菱,悄悄来到她的身后,用只有她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你也是,有些话心里想想也就算了,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呢?她即便是在怎么不好,也是咱们定伯候府的大姑娘,圣上亲封的‘丹阳郡主’,你方才那句话,倘若闹将开来的话,不仅祖父饶不了你,若是再被有心人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少不得要判你个藐视皇颜的罪名,届时,即便是有太夫人和三叔在你后面撑着,怕是也保不下你!”

    刘婉清瞳孔微缩,原本高涨的气焰瞬间萎缩了下去。看着柳如心的目光变得晦涩起来,她想说,方才那些话她确实只是放在心里想想而已,也没想到怎么就那么脱口说了出来。

    却在这时,趁人不备,刘婉清却是猛地发难,也不知她是怎么动作的,轻易的便避开了挡在柳如心身前的,来到柳如心的面前毫不犹豫的便伸出手来,向她的脖颈处掐去……

    而柳如心至始至终,一双眼睛便定在刘婉清的身上,又怎会让她得逞,略一闪身,便躲开了刘婉清的攻击,却见刘婉清猛地止住步伐,继而紧追不放,带着股阴森的笑意,口中念念有词道:“拿命来,还吾命来!”

    那语气被她刻意拖得老长,原本青天白日的,被她这么一弄,倒像是厉鬼索命来的。却在这时,一阵寒风掠过,原本还在围观的众千金们,何时见过这么一幕,纷纷露出惊骇的表情来。而刘婉清却是紧紧追着柳如心的步伐不妨。

    柳如心也没料到原本好好的一人,竟会转瞬间变成这副模样。她本就是死去重生,对于鬼魂一说,更是坚信不疑。只是,但看刘婉清这么毫无征兆的便就成了这副模样,心里多少还是有些疑虑的。

    “还我命来!还我命来……”刘婉清依旧不依不饶,一声高过一声的唤着。惹得周边的千金更加惊惧的尖叫起来。

    柳如心本就遵照老定伯侯的要求,每日晨起的时候,都会打上一套拳法,来强健自己的身子,如今,即便是不能飞檐走壁,但是,想要躲避一个闺阁女子的攻击还是轻而易举的。看着刘婉清看似杂乱无章,却能清楚的跟随自己的步伐,柳如心心底越发迷惑了,也不知怎的,脑中念头忽的一闪,眸底透过一丝狡黠,不过转瞬功夫,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条银鞭。

    却在这时,刘婉清已经来到身前,柳如心毫不犹豫的挥送长鞭,不留情面的朝着刘婉清挥打过去。

    然,不等那火龙银鞭落下,却见刘婉清突然翻身倒地不起,同时,身子似乎很是痛苦的不停抽搐起来,口中也在这时,不知怎的,泛起白沫。俨然一副邪魔入体的模样。

    或许是这边的动静过大,竟引来了巡卫的侍卫。

    “是谁在这里聚众闹事!”

    众位贵女的视线均被刘婉清的举动给吸引,骤闻人生,顿时又是一阵尖叫!

    那些侍卫不知发生何事,目光在看到柳如心那双独特的眼眸后,先是一愣,随即便反应过来,连忙恭敬的行礼道:“属下不知是郡主在此,打扰之处,请郡主责罚!”

    柳如心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刘婉清,唇角浮起一抹讥诮,躺下的倒也及时,以为这样就能逃避责罚?真以为本郡好欺呢!

    收起火龙银鞭,步伐优雅的上前行了两步,居高临下的对着那些行礼的侍卫们道:“尔等救助有功,何来叨扰?都起了吧!”

    该有是气势,柳如心半分也不会少!她本就是天之骄女,没有必要为了表示亲民而放低自己的态度。

    待那些侍卫们站稳身子之后,这才问道:“吾等闻声而来,敢问郡主发生何事,可需在下帮忙?”

    “你们来的正好,我这表姐不知为何,众目睽睽之下,突对本郡发难,彷如魔靥。荒郊野岭,毕竟不比城内治安,本郡怀疑,我这表姐怕是被那妖邪入体,还请众位将她速速压下,待本郡将此事奏禀皇父之后在做定夺!”柳如心毋庸置疑的说道。

    再次看向刘婉清时,眸底不自禁的便带了一丝讽意,暗道:刘婉清啊刘婉清,你自认装疯卖傻本郡就不能耐你何了?本郡与你姐妹一场,又向来大度,你既喜欢,本郡说不得要成全与你,好全了这场姐妹情谊。也是你自己送上门来,届时也好叫你知道,什么叫做自作自受,什么又是有口难言!

    经此一役,一趟牢狱之灾怕是跑不了了,届时,又有得道高僧为你做法,啧啧啧,刘婉清啊刘婉清,枉你自诩聪明……

    原本昏迷不醒的刘婉清此刻却是叫悔不迭,竟没想到事情竟会演练到这个地步。她最初本是想要借此机会蒙混过去,事后来的拒不认账,却没想到,看着众人惊吓的模样,便想借此机会好好教训一下柳如心,不成想,弄巧成拙,竟换来柳如心挥鞭抽打的一幕。

    那条火龙银鞭,她可是在苏擎筠那里听闻过,一鞭挥打在身上,上面的细小倒刺愣是要扯下一块肉来才会罢休。这怎么行,她好歹也是养在深闺,娇养着长大的,单单听到苏擎筠对那火龙银鞭的描述,都要让她有股毛骨悚然的感觉,何况是被它抽中?所以,刘婉清在一见到火龙银鞭之后,毫不犹豫的便选择了昏迷。

    然而,事情终是那么的让她出乎意料,竟没想到这边的动静竟会引来巡逻的侍卫,更让她措手不及的是,柳如心竟然就这么罔顾候府的颜面,竟将她交给了侍卫。

    她装疯卖傻的时候,乃是有目共睹的,现在想要否认却也为之晚矣!

    难道真就这么任由侍卫将她带走?刘婉清当然不想,所以,悠悠然的,嘤咛一声之后,便转醒过来。

    “发生了什么事吗?”像是才发现自己的症状般,不知所措的道:“咦?我怎么好端端的竟躺在地上了?妹妹也是,竟也不知扶我一把。”说着,竟还若无其事的向那柳如心嗔去一眼……

    ------题外话------

    亲们的抱怨玥已收到,最近卡文实在卡的销魂,听从亲们的建议,中间的大纲,玥略去了不少,玥尽量早早理清情节,然后完结吧!免得大家总是觉得太过拖沓。

    抱歉了!

    067 出府

    更新时间:20121115 17:18:58 本章字数:3576

    晶莹剔透的雪片零零散散的向下飞落,乌云满天,瑟瑟的寒风席卷整个京都,自入秋以来便从未下过一场雨的天,却在冬至这天,提前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雪。唛鎷灞癹晓

    上次在皇家猎场,刘婉清自以为装疯卖傻就可以蒙混过关,却不想正中柳如心下怀,愈发证明了她被妖邪附体的事实。当时如若不是白氏站出来作保,刘婉清早在那些僧人的建议下,被人用火烧死了。可即便是如此,也没少喝那些用符咒烧成灰化成的水。

    经此一役,刘婉清在回到定伯候府之后,彻底大病了一场,却也就此被老定伯侯下令,将她彻底禁足府中。对于这个结局,虽说不算满意但也不错了。至少刘婉清在被禁足的这一段时间,怕是再也不能出来作乱了。

    郡主府

    柳如心独自一人坐在亭中看着水中满池残败的荷塘,一阵走神。

    “哎哟,我的好郡主哟,怎就坐到这里来了?老奴不过是回去跑了一趟,便不见你的人儿了,真真是……”鲁嬷嬷手捧着一件大红色缂丝云纹面的狐狸大氅,见她如此不顾惜自己的身子,心里难免怨责起来。

    “嬷嬷来了!”柳如心回眸一笑,复又道:“秦叔可回来了?那边是事情有人看着就好,并非事事都要秦叔亲力亲为才可的。”

    鲁嬷嬷不满的嗔了柳如心一眼,知她是故意岔开话题,却也只能顺着她的话道:“瞧郡主这话说的,能为郡主办事,不知多少人削尖了脑袋想要办这趟差事,他能为郡主效力,那是他的福气。也是碰到郡主这般仁善的主子,事事都要为我们作为奴才的考虑,倘若在不能把差事做好,岂不是要辜负了郡主对他的这份信任?”

    “嬷嬷!你是知道的,你们对我来说,与其说是主仆关系,然,在心儿心中,却更似长辈一般的存在。心儿年幼,见识有限,倘若不是有你们从旁教导,外面的世界之于心儿,不过是井底之蛙。嬷嬷今后切勿妄自菲薄!”柳如心慎重的说道。

    前世,因为她的痴蠢,鲁嬷嬷为她付出了一条鲜活的生命。而秦管事,倘若没有记错的话,再过不久,也应离开了吧?还有素白,她的家人前日已经登门,说是为她寻了一门亲事,甚至带来了金银,要为她赎身。

    今生一切的一切,都在遵循着前世的轨迹运行。唯一不一样的是,前世这个时候,她不顾世俗对门第的观念,不顾祖父的坚决反对,亦然成了苏家的媳妇儿;而今生,在有了那一世惨痛的记忆之后,她在努力的做着改变,虽然小有收获,然而,却也因此而频频与死亡擦肩。

    如今,回到京都之后,命运再次变成了一摊死局。

    皇家猎场那一吻,让她唇上留下痕迹。回来被刘婉清恶意的当众揭发之后,流言迅速崛起。甚至,更有人恶意的将数月前苏擎筠在天客居门前算计她的那一幕也挖了出来,说她轻浮放荡,光天化日之下竟与还是商户的苏家之子,当街搂搂抱抱、亲亲我我,好不缠绵。

    待她听到流言的时候,即便是想要阻止却也来不及了。

    而如今,似乎为了证实谣传般,苏擎筠竟亲自站了出来,说是当时丹阳郡主惊马,他也是急着救人,并非有意轻薄。更扬言道,倘若丹阳郡主不嫌自己的身份,他愿意对她负责。为了表示诚意,甚至还请了官媒,亲自登府提亲。

    与此同时,因为厷诏帝寿宴上时的一句戏言,却没想到,南宫家这时竟不顾流言的传播,也请了老定伯侯官场上时特别交好的同僚上门帮忙提亲。

    这是继柳如心刚刚得到那三百万银票时,亦然掀起的第二场婚波。还未及笄,却俨然成了整个京都最灼手可热的儿媳人选。

    而宗政毓烨,那个说要对她负责的男人,自那次非礼了她后,却是再也没有漏过一面,更别说带人向定伯候提亲了。

    “郡主身子这才好些,要我说,郡主还是莫在这凉亭中的待得太久的好!要知道,雪景虽美,却也最是冻人!”鲁嬷嬷一边将手中的汤婆子放进柳如心的手中,一边为她系上大氅,口中还不忘絮絮叨叨个没完。

    看着身子略显清瘦的柳如心,鲁嬷嬷心中一阵心疼。多好的一个人儿啊,只因没有父兄作为依靠,那些个j佞小人便一个个的狠下心来,算计没完。

    想想郡主也是可怜,明明有着堪比皇室公主般尊贵的身份,又是朝气蓬勃、恣意放纵的年纪,却总是静谧的让人心疼。

    柳如心没有回话,只静静的看着满塘秃败的残荷,竟也有种凄凉的美!

    这片荷塘乃是从外面引进来的活水,却在湖水中央建了这座小亭。倘若放在夏日,却最是消暑不过的。在伴随着晚风徐徐,鼻端荷香索绕,最是惬意不过的。

    只可惜,柳如心搬进郡主府的时候已是深秋,及至今天,已是临冬。整个碧水湖偶有几只枯槁的荷杆儿屹立水中。

    “郡主可是在想……”还不等话说完,却见柳如心正好这个时候满脸笑意的会转过头来,对着她吩咐道:“鲁嬷嬷不妨去寻几个羽林军来,这一塘残荷下面必有不少的藕,咱们弄些上来,做些吃食,想必一定不错的!”

    “啊?”只觉柳如心跳跃话题太快,一时竟有些跟不上的感觉。她本想问柳如心是否还在为定伯候府那边的事情,见她如此,只好又将到嘴的话给咽了下去,免得徒惹郡主伤心。只是,去叫护卫郡主安危的羽林军前来帮忙挖藕……

    鲁嬷嬷有些为难的看向柳如心,那些人个个凶神恶煞,除了面对郡主时才会略带了两分恭敬之外,她一个仆妇怎又吩咐的动羽林军?

    柳如心见她不动,转念一想便明白了她心里顾忌什么,于是补充道:“皇上既然派了他们驻扎郡主府,我身为这里的主子,自然可以随意调遣他们。你只管去说,料那康侍卫也不敢违抗本郡的命令。”

    她本就是天之骄女,有那傲人的资本,即便是骄纵了些又有何妨?

    心头一松,自从传出那些流言之后,她的心头便被阴云覆盖,甚至又压得她喘不过起来的趋势。如今这么一想,倒让她原本憋闷的心情好受了不少。

    鲁嬷嬷见她执意如此,也不好多劝,却在这时,一个青衫小婢急急走了过来,对着鲁嬷嬷敛衽一礼之后,又轻声对着嬷嬷说了什么,却见鲁嬷嬷转过身来,道:“郡主,那边已经有了消息传回来,郡主可要那人进来问话?”

    柳如心垂眸,十指不住的在那冰冷的大理石几面上敲击着,沉吟片刻之后,这才问道:“哦?祖父怎么说?”

    “还是郡主了解。听说侯爷早已为你定下一门亲事,虽未下定,却也不好行那出尔反尔之事。”鲁嬷嬷回道,看着眉头微凝的柳如心,后面的话却是带了犹豫,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有话直说,嬷嬷也该知道,本郡最烦那话说一半,仰或是吞吞吐吐之人。”声音亦然带了两分冷意。

    “是。老奴只是想着,侯爷此举怕是不能完全令那些人死心。虽说已为郡主择了人家,然,一没下定;二无婚书,即便是被人捷足,也无背信弃义一说。”鲁嬷嬷缓缓将心中的顾虑说了出来。

    连一个老仆都能想到的事情,祖父又岂能算漏?

    直到此刻,柳如心方才明白祖父对她的一片良苦用心。他这般告诉世人,如若不是对她婚事有了十有八九的掌控,便是为她日后留了一条后路。

    这样,既不会正面拂了最近才荣升新贵的苏府的面子,也不会得罪高门望族的南宫家,最最要紧的是,柳如心对于择婿的人选也有了她自己抉择的机会。真真是在老j巨猾不过的人物。

    这样形容祖父虽然有些不地道,但却是在贴切不过的了。

    也难怪祖父能够同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姜首辅较劲儿多年,却还能屹立朝堂不倒。

    在想明白这一切后,柳如心忽的笑了起来,道:“来人,去吩咐门房备车,本郡要出门一趟!”

    这段时间常常窝在府中,怕是有些个人早已忘了本郡骄纵跋扈、肆意妄为的传言。不过,这样也好,寒冬腊月的,正好给了本郡一个活动筋骨的好机会,也好叫那些人知道,本郡并不是那些个阿猫阿狗一样的腌臜物件都能谋算的。

    “郡主要出门?那老侯爷那里……”鲁嬷嬷有些担忧说道。毕竟,其中一家乃是当朝皇后的外家,倘若真心求娶郡主,侯爷这般拒绝人家,怕是要难做。

    “祖父那里无须担忧!祖父既是那么说了,心底又怎会没有一点成算?”柳如心莞尔一笑,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调侃道:“别忘了挖藕,本郡回来的时候,便要吃到鲁嬷嬷最拿手的那道糯米藕哦。”

    说着,便已迈开步子,朝着自己的寝居行去,换上一身骑马装后,腰间还不忘别着那条太后钦赐下来的火龙银鞭……

    ------题外话------

    实在被打击的狠了,仅有的一点信心也没了!

    068 媒人

    更新时间:20121115 17:19:02 本章字数:5406

    一辆豪华而奢侈的马车缓缓的从那郡主府的大门行驶出来,一路朝着京都的东南方向驶去。唛鎷灞癹晓拐过喧哗的永宁街便是荣华街。

    此时,定伯候府中,老定伯侯依身居主座,下首一左一右的分别坐着代表南宫家以及苏家的上门提亲的保媒人。

    南宫家请来作保的乃是一个古稀之年的老者,在翰林院任编修一职,官职虽然不高,却胜在同老定伯侯关系匪浅;右边的是代表苏家的官媒,一身浓妆艳抹,花枝招展的,下巴的右下方还带有一颗豆大的黑痣,约有三十七八左右的年纪,典型的媒婆标志。

    二人一个代表着皇后的外家,向老定伯侯提亲,另一个则是代表后起新贵苏贵人的外家,这一比较,高低贵贱立显;然而,不管哪一个,却都不是老定伯侯能够开罪的起的。

    有道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苏贵人此时虽然不显,然而,在后宫纵多嫔妃争权夺宠的角逐中,却也崭露头角。虽说厷诏帝经历过薛氏之乱之后,做出宠妾灭妻之事的可能不大,可是,君心难测,谁又敢小觑枕边风的威力?

    “你我相交多年,你这老小子是何种品性,我又怎会不知?有道是:一家有女百家求!你这老小子养了一个好孙女,求娶的人自然络绎不绝。我方才的提议老侯爷不妨慎重考虑一下,毕竟都是为了小一辈儿的嘛,你身为丹阳郡主的祖父,咱们自然还是要看你这老小子的决定!”老者捋着胡子,爽朗的笑着。

    代表苏家的那个媒婆看着二人之间谈笑,心底甚是着急。配合着干笑两声,道:“可不是,丹阳郡主貌美、贤淑,按说能够摊上这等贵亲,以往苏家是想也不敢想的。奈何,古有英雄救美,美人以身相许之说,当时苏贵人娘家哥哥也只是路见不平,实在没有想到马车里的竟是郡主千金贵躯,实非有意轻薄!为此,苏家大公子回家之后也是自责不已!

    也是那苏大公子实在,自知身份匹配不上郡主,当时才未登门求娶,却哪知,时隔数月,此事竟又被那些个多口舌的再次挖了出来,无法,为了郡主名声着想,苏大公子只好不顾世人对门第观念的要求,愣是遣了我过来跑一趟。还说哪怕是受尽白眼,也绝不能不能委屈了郡主!瞧瞧,瞧瞧,多么实心的一个小伙儿!”

    说着也不等老定伯侯等人开口,稍稍抿了口茶之后,做作的拿起绢帕又拭了拭唇角根本就不存在的茶水水渍,继续口飞横沫道:“哎呀,要说这门亲事,倒也并不是那么不可行!端看老侯爷怎么去想了!须知,郡主的身份本就贵极,实在不用再去联姻什么的。有道是寻个高门,遵守儿媳本分,还要面对公婆的刁难;倒不如寻个咱们苏家公子这般的低户,嫁过去后,公婆能有这么一个贵女做儿媳,欢喜还来不及,又怎舍得刁难?须知道,为人媳的,可不就是婆媳之间最是难处嘛!”

    一番话,先是点醒了柳如心被玷污的名声,在施以好处来打动老定伯侯的一片爱护之心。真不愧是媒婆,单单那份口才,也是别人无法比及的。

    “呵呵呵……,你们说的这些,老夫心里其实也不是没有考虑。只是,自古以来,一女不侍二夫!两位的好意,老夫心领了。也是两位赶得不巧,半月前,老夫确实已经为心儿择选了人家,已经说好的事情,如今,只等同问过心儿的意见之后,男方就可下定!却是不好在做更变。”老定伯侯一脸为难的拒道。

    老定伯侯话一出口,便换来两位媒人的皱眉,似乎很不赞同的样子。一向嘴快的王媒婆已经掩唇笑道:“老侯爷真会说笑,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像老侯爷这么开明的长辈,倒是少见的很呢!”

    名义上是谬赞老定伯侯,实质是却是暗讽老定伯侯为老不尊,婚姻大事向来都是长辈定下,何轮小辈开口?

    那翰林编修虽未言语,却也是一副赞同王媒婆话语的意思。只是碍于身份,不好像妇人一样乱说罢了。

    听了媒婆的话,老定伯侯眉头一凝,满心不悦,还不等他发话,却听那王媒婆忽的又道:“既是如此,老侯爷倒不妨将苏家大公子的庚帖一块儿留下,终归是要郡主满意才行不是?”

    那翰林编修眸光微闪,一双眼眸却是看向了老定伯侯,但看他怎么抉择。

    “混账!”

    那媒婆话音不过刚落,便见老定伯侯一掌拍在几上,震得杯盏‘哐当’作响。王媒婆似乎这才注意到自己话中的不妥,一脸畏惧,连忙赔笑道:“啊呀,呸呸呸,倒是妇人我不会说话,惹恼了侯爷!”边说边在脸上轻轻的打着巴掌,见老侯爷神情松动了些,这才又道:“但是,话糙理不糙不是?那些大道理老货我懂得不多,但我知道,市井上,赶集买菜还得挑挑拣拣呢,何况是择选夫婿!那可是女人后半生的大事,自然不能草率。还请侯爷多给咱们一个机会,也让郡主多了一个选择不是?”

    不得不说,这媒婆口才甚好!

    那翰林编修坐在下首,心里暗暗鄙夷这苏家果然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商户,找了个这么不着调的媒婆,一边又觉得这提议甚好!不管怎么说,先将庚帖留下,这样的话,不仅同那个还未下定之人站在了一个起点;好歹回去之后,也好交差不是?

    “放肆!你把郡主当成了什么?岂能同那市井妇相提并论?堂堂宁国公世子又岂是那等贱价的青菜萝卜一般,可以任人挑拣?”老定伯侯义正言辞的喝道。

    那翰林编修本还觉得王媒婆的话语虽然不甚好听,然,却能助他回去交差,如今被老定伯侯这么一说,这才想起南宫羽徽的身份来,世袭公卿之家的长子,岂能被一个女子这般挑拣?幸好老定伯侯提醒的及时,倘若一旦传讲出去,哪怕那人贵为当朝郡主,也是令人一世蒙羞的。届时别说交差了,单单宁国公的怒气,怕是都叫他一时半会儿的承受不起。

    见那王媒婆嗫嗫嚅嚅待要再说,老定伯侯却是当机立断道:“此话休要再提,本侯只当你是无心之过!连累郡主名声是小,倘若害的那些世家公子被人耻笑,岂不成了本侯的罪过?”

    这都是哪跟哪啊?王媒婆有些傻眼!她不过是随便打了一个比喻,怎就变成了败坏郡主名声,还害得公卿世家子弟被人耻笑的罪魁祸首了?

    也不管她是否想的明白,那边老定伯侯却是已经端起了茶水,下起逐客令了。只歉疚道:“两回的好意本侯心领了,奈何身体微恙,太医叮嘱,不能长时间费神,就不送二位了。”

    那老者面色一变,随便又恢复如常,只笑着起身,道改日再来拜访!便转身离开了。王媒婆见对方起身,即便是心有不甘,到底顾忌着老定伯侯的身份,只好也跟着一起离开。

    直到出了定伯候府的大门,那王媒婆还是有些愣愣的,就这么被人撵出来了?

    看着那扇缓缓合上的侧门,王媒婆心里愤恨,冒着寒风出来一趟,竟给了这么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说是婉拒,却又吊足了胃口。“没有下定,那也叫有了婚约?我呸,这是蒙谁呢?”

    那在翰林任着编修的老者鄙夷的斜了一眼苏家请来的媒婆,冷哼一声,长袖一甩,便准备离开。

    王媒婆许是没有看见他的脸色,见他要走,想也未想,便上前拉住了那翰林编修的衣袍袖子,一脸献媚却又带着八卦的口吻小声问道:“大人来替宁国公世子说媒可是受宁国公的差遣?像宁国公那样的公卿世家,难道一点都不在乎丹阳郡主在外的声名不成?要我说,像郡主这种……”说到这里,一双闪烁的眼睛还不由四处张望了下,见无人注意,这才又道:“你说这些个大人物的脑子里成日里也不知是都想些什么,好好的一个儿媳,不选一个恪守闺训本分的,偏偏要挑那样的一个人儿!”

    “你这妇人,好生无礼!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成何体统!真真是有辱斯文!”老者先前同王媒婆这么一个市井妇人齐聚一堂,已觉丢脸,如今又被她拉扯,积攒了一肚子的怒火终于爆发出来。

    穷酸孺!摆什么谱啊?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翰林编修罢了,熬到这个年纪,说出去没的让人笑话。还敢看不起老娘?

    王媒婆心里很是不屑老者的做派。心里狠狠发泄一番之后,脸上继续挂着一副讨好的笑意,道:“哎呀,难得凑在一起说亲,也是缘分嘛!说那么多做什!唉!要我说,这老定伯侯不过是区区一个侯爷,不畏权贵,竟连宁国公府的亲事也敢推拒,当真是高风亮节啊!这世道,像他这样的人,愈发的少见了!”

    这老货,明明是还未定论,被她这么一说,倒像是被人拒了似得。

    老者冷哼一声,上袖一甩,不欲多言,在小厮的掺扶下,上了来时的马车,扬长而去。

    一阵风吹来,又雪花落进了王媒婆的脖颈处,冰的王媒婆一个哆嗦,连忙紧了紧衣袍,想起自己顶着寒风前来提亲,却是白跑一趟,甚至连个准话也无,心里不由生了怨怼,对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咒骂道:“呸!嚣张个什么进劲儿啊,不过是个残花败柳,也值得你那般的维护!

    还说什么‘只待心儿看过之后,男方即可下定!’,我呸,自古以来哪有女子自己相看婚事的?知道的说你开明大度,慈爱后辈儿;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定伯候府没有礼数,娇养的女孩儿都是这般的轻浮呢!身子明明都被人抱了,还在这里装什么清高!真以为一家有女百家求呢?我呸!要不是看着谢媒钱尚算丰厚的份儿上,当老娘我耐烦看你那张老脸呢!”

    王媒婆缩着头,双手拢进袖中,迎雪走着,口中却是不住的骂咧着。

    苏家请她说媒,完全是看中了她的那张巧嘴。却不成想,媒婆这个人,人前倒也还又两分操守,看着像那么个事儿,然而,背着人的时候,品行却是不甚好的!如今事情没有办成,心里生了怨气,难免会骂骂歪歪的。且还特别贪财!

    如今,带着满肚子的怨气迎着小雪一路朝着苏府走去,只想着一会儿好好的在苏家人的面前好好的告上这老定伯侯一状才好,虽然不能奈那老定伯侯如何,好歹看着她不畏惧寒风的为了苏家之事奔波的份儿上,赏她几个赏钱也是好的。否则,跑了这么一天,岂不是什么也没捞着!

    出了荣华街,眼见顺着永宁街在拐过去一个胡同便是苏府所在的位置,却哪知,竟被一辆豪华富丽的马车给拦去了去路。

    王媒婆生生止了脚步,带她抬头的那一刻,却是看见一个打扮的俏生生的姑娘,仿若天上仙子一般,打着帘子从马车里走了出来,看见她后,竟还一脸笑意的问道:“夫人可是专门替人说媒的王婆子?”

    069 宗政毓烨怒了

    更新时间:20121115 17:19:02 本章字数:3488

    真是流年不利啊!

    王媒婆不知道自己到底得罪了哪路神仙,冒着寒风小雪的为人说媒,这是多么伟大的事业?可却愣是被人家老定伯侯吊了一晌午的胃口之后,被人撵了出来,大把的年纪,在没有比这还叫人丢脸的了。唛鎷灞癹晓

    回来的路上,明明是被贵人的马车拦了去路,却愣是被那贵人颠倒黑白的说是她冲撞了她,不由分说的拿着鞭子便将她一顿猛抽。明明长得跟那九天玄女一般的模样,打起人来,竟是丝毫没有手软。

    一天的时间眼见过去了一般,好不容易来到苏府门前,换来的却是:“哪来的疯婆子,哪凉快哪儿呆着去!猴冷猴冷的天儿,不好好在庙里带着,出门寻什么晦气?”紧接着,大门一关,竟是不给王媒婆分辨半句。

    此刻好不容易坐在了苏家的待客厅,王媒婆是再也忍不住了,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这才哭丧着脸道:“苏夫人,你是不知啊,那老定伯侯他也忒嚣张了,你说咱们大公子如今好歹也是苏贵人的嫡亲哥哥,又在朝中任着五品的轻车校尉,他凭什么就看不上咱了?”

    本该是从五品的官职,从她嘴里一下子便升了半级。却是不知,有些人便是终其一生也无法升这半级官职。而苏母却是浑不在意的样子,似乎全被最后那句话给吸引了过去。

    王媒婆话音不过刚落,便听苏母气氛的一掌拍在了几面上,咬牙切齿的道:“他可是亲口说他看不上咱们筠儿?”

    王媒婆先是一愣,随即便明白过来,却也知道祸从口出一说,不敢把话说死,只摇了摇脑袋,有些委屈的道:“那倒没有!可是,他虽没有说出口,可那样子却是分明看不上咱的。倘若不是看不起咱们,为何不把丹阳郡主许配给咱们大公子,口中虽说早已给丹阳说了婆家,可是之前怎么就没有传出半点风声?偏就在咱们登府提亲的时候这才告知?且男方还未下定,双方也未交换婚书。我看他分明就是攀权附贵,想要将丹阳待价而沽。”

    见苏母凝眉不语,王媒婆眸光闪烁了下,随即哭丧着脸继续添油加醋的说道:“夫人这趟差事,我怕是没法完成了!我虽是媒人,身份卑微,既是替大公子说媒,一言一行自然也是代表着咱们苏府;苏府的背后又是宫里苏贵人的娘家,不看僧面看佛面,那老定伯侯不说好言相待也就算了,竟还将我打了出来。

    如果单单是这样也就算了,只当是我出门没有看黄历。可我招谁惹谁了我?不过是好心替人说媒罢了,半道上竟还被丹阳郡主拦路鞭打……”

    “他们打得哪是我啊,这分明就是在打苏府的脸面啊!”

    说着说着,竟是嚎啕大哭了起来。

    苏母被她哭的心烦,烦躁的摆了摆手,道:“好了好了,我也知道你这是为了咱们苏府而遭了罪了,我这里略有些散碎的银两,你先拿去添置两身衣裳,就当是我补偿你的好了!”

    这是打发要饭的呢?老娘为你一家奔波劳碌的跑,被人打成这样,两身衣裳就打发了?还要在哭,苏母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一般,给一旁的丫鬟递去一个眼神,便见那丫鬟便从袖中掏出一个香囊出来,递到王媒婆的面前。

    王媒婆也不客气,接过来后试了试手感之后,又轻轻的捏了两下,这才满意的笑了起来。复又道:“按说这话本不该我说,可是任它别再心里,又实在难受的慌,我说出来后,若是有不妥的地方,还望夫人大人大量,莫跟我这没见识的生气才是!?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