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公侯正妻第40部分阅读
重生之公侯正妻 作者:haitangshuwu
,如今,儿子已有力不从心之感。如今,倘若丹阳在因此而有个三长两短,母后有没有想过将会留下怎样的后果?到时,儿子不仅要面对这股暗势力,还要时时防备着西珊国的举动。背腹受敌!儿子即便是神人,也有不支的时候……”话未说完,却惊得太后一身冷汗出来。
“那些余孽不是早就在数十年前就已经清洗干净了吗?怎会又开始出来蹦跶?”太后不解道。
厷诏帝看着依旧年迈的母亲,本不想那这些扰人的俗事打扰她,可是,若是不就此说清楚了,又怕她胡思乱想,反而不好。想起那批暗势力,厷诏帝冷笑一声,眸底暗流划过,入目一片冰寒,只听他冷声说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有了这十几年时间的经营,那些人蛰伏多年,韩滔养晦,如今蠢蠢欲动,怕是早就按耐不住了吧!幸好丹阳这件事情给儿子提了一个醒,也让儿子早早做了防备,倘若真让他们得逞……,那后果,儿子单是这么在心里想想都会惊出一身冷汗出来!”
“我的儿!这些年辛苦你了!是母后不对,不该让你一个人面对这些!”太后心中一软,将厷诏帝扯到身前,细细的打量一番,心里再也不忍苛责他一分一毫。“只是,母后却依然不赞成你这么做。皇儿有没有想过,你直接将羽林军驻扎郡主府,看在外人眼里,丹阳彻底被你推向风浪口,目标岂不是更大?如此这般,倒不如如丹阳所说,让她离京,然后加派人手暗中保护就好,这样,目标太小,那些人一边要操控着朝堂的事宜,一边又彷如大海捞针一样的去寻找丹阳,总有力不从心的时候,届时,咱们寻得机会,一击必中!又何必将人力集中一起呢?”
厷诏帝定定的看着太后,忽的笑了起来。太后被他看的心虚,不由有些恼怒,道:“跟你说正经的呢,你笑母后做什!?”
“没事,没事!儿子见母后对儿子这般关心,心里高兴罢了!”言毕,厷诏帝又痴痴的笑了起来。
先前,厷诏帝见太后那般维护丹阳,却将自己这个亲生儿子舍在一旁,心里难免有些吃味儿。如今,在面对抉择的时候,她首先还是为他这个做儿子的利益着想,显然还是分得清轻重的,如此便好!
“母后放心,这件事情儿子自有抉择!”尽管如此,厷诏帝心里依然没打算跟太后坦白。倘若他告诉太后,他这般作为不过是跟西珊国表个态而已,太后还不定要惊成什么样子呢!
是的,只是表态而已!
要知道,那暗势力一天不除,他一天就没办法高枕无忧。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同时还要分心去忧心着丹阳的安危。他又不是神人。即便是分身乏术也终有一疏的时候。毕竟那拔拓雨薇不是凡人,如今,她的孙女若是在大周被人谋害,势必要给西珊国一个交待。
现在可好,他态度表明,甚至不惜派出羽林军保护,若丹阳时运不济,依然因此而陨落,他厷诏帝不仅少了一个麻烦,还不用引起两国交战,岂不是两全其美!?
倘若让人知道厷诏帝想法,不知道会不会因此而心寒!古往今来,都说皇室中人最是无情,有的只是杀戮与血腥!如今这话果然没错!厷诏帝身为一代九五之尊,更是用行动来将这话诠释到一个极致。
他的所作所为,只会让世人看见他的如何纵然、宠溺丹阳。须不知,事情往往都有两面性,但看你是从哪个角度去看罢了。
柳如心平日里虽然深居简出,也不怎么跟人来往,但不代表她就是个傻的!厷诏帝这番作为显然是要将她推向风浪口尖,任由她自生自灭罢了。而他,却是什么也不用做,只需付出一只羽林军便能彻底将自己摘了个干净。
越往下想,柳如心心底越是发寒!不管如何,她的母亲好歹也是为了救助厷诏帝而丧命。他面对自己恩人的遗孤,怎能这般心狠!
只不过,柳如心却也没有坐等挨打的习惯。尽管心里隐约猜测出厷诏帝的意图,然而,却又不能拒绝!那么,她也只能从好的一面去看了。有了这支羽林军,她也算是有了看家护院的近卫队。面对厷诏帝的良苦用心,这些羽林军若是聪明的话,必不敢轻易就让她丧命歹徒之手。要知道,她一旦身亡,厷诏帝势必要给出一个交代,那么,这些人便就成了一个活脱脱的借口。
柳如心想,没人会这么傻的赶着去送死吧!
厷诏帝自以为算计的天衣无缝,须不知有过一世经历的柳如心在思考事情的时候向来喜欢从不同的角度去看,去观察!
厷诏帝不知道的是,正是因为派出了这支羽林军,在今后吃瘪的时候,却也只能打掉牙齿和血吞,有苦说不出。当然,这些也只是后话不提。
如今,整个京都,丹阳再次成为话题性的人物。不管走到哪里都能听到丹阳有多受厷诏帝的宠爱的话题。同时,丹阳遇刺的事情也变得白热化起来。每日里,京都巡逻的军队因此而加密了许多,时不时便有一队身穿盔甲的军队走过。同时,因为丹阳遇刺,厷诏帝雷霆震怒,朝野因此震荡!厷诏帝更是直接下旨,派了守卫皇城的军队前去剿灭那些歹徒。还有那一直不在官府管制范围的西市,更是以雷霆的手段,将那西市所有当值人员,全部抓起,踉跄入狱!
整个京都再次陷入隆冬一样的冷寂。
032 老者
更新时间:20121115 17:17:44 本章字数:4042
昏暗的密室中,空气仿佛凝滞了一般,带着死一样的静寂。唛鎷灞癹晓。请记住本站密室那空旷的地上,一名纤细的身影挺直着脊梁,一丝不敢怠慢的跪在地上。她面对着的上首还端坐着一名老者,老者就那样静静的注视着下首的女子,纹丝不动!唯有那眼底闪过的一抹暗流昭显着老者此刻的愤怒。
忽的,那墙上原本散发着薄弱而又昏黄的灯光猛地一闪,只见那老者突然发难,胳膊一甩,一阵凌厉的掌风打了出去,同时,冷声喝道:“都是一群没用的废物,瞧瞧你干的蠢事!”
那原本挺直的身影随着老者那一会,连连移出几步之远这才稳住身形。女子只觉胸臆中的血液一阵一阵的翻腾,紧接着便觉得喉管处一阵腥甜上涌,却又被她咽了下去,强忍住胸臆中那种翻腾不适的感觉,对着上首恭敬的说道:“是舞娘办事不利,求主上责罚!舞娘愿意待罪立功,求主上成全!”言毕,俯首在地,额头紧紧的贴在那冰凉冷硬的青石地板转上!静等老者的回答。
“哼!你以为一句戴罪立功老夫便能饶过你?你放任那丹阳从你眼皮子地下溜走不说,还害得老夫一下子损失两个得力干将。如今,还有几名人员因为你的失误而被关大牢,你以为,单单一句戴罪立功就能赎回你所犯下的罪吗?”老者慧眼如炬,紧紧的盯着下首战战兢兢的人儿。
“舞娘该死,求主上责罚!”舞娘将身子伏的更低了些。明明是数九寒天,舞娘额上却愣是附上一层汗来,甚至还有汗珠顺着她的发丝低落下来。也不知是因为身上的伤疼的,还是因为畏惧老者的威严而吓得。
“哼!你的确该死!以你犯下的这些罪,即便是将你活剐也难泄老夫心头之愤!哼,就是因为有你这样的办事不牢的蠢材,才会打草惊蛇,让人早早便有了防备。如今,羽林军驻扎郡主府,即便是丹阳出行也有羽林军护航,你以为再要得手很容易吗?”老者不满的宣泄着。“如今可好,不仅没有完成任务,还暴露目标,继而害的老夫损兵折将,又被宗政毓烨那个瘟神盯上……”老者似乎越说越气,越说心中越是不甘,又忆起他跟宗政毓烨无仇无怨,然而,那莽夫却先后几次搅他好事……,如此,又将宗政毓烨也彻底给恨上了!
想起宗政毓烨这几次的动作,老者的面色越发的阴沉起来,恨不能寝其皮,食其肉方能罢休!
舞娘似乎也感受到了老者越发森寒嗜血的情绪,背脊一寒,身子情不自禁的颤栗了下,老者的狠辣,她向来清楚。不由自主的,舞娘将身子伏的更加的低了。脑中却是迅速的运转着,思索着怎样才能度此难关。也不知过了多久,待察觉到空气中不在像方才那般压抑,这才觉得好受一些。
老者敛回思绪,看着下面俯首在地的舞娘,昏黄的烛光打在她的身上,让原本就因惧怕而有些颤栗的人儿,显得愈发的羸弱起来。老者心神一漾,眯起一双厉眸,这才仔细的打量起来。
舞娘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等了许久也不见老者发落,这才察觉出老者的异样来,小心翼翼的抬头,却刚好迎上老者那太过灼热的目光,舞娘心下一紧,如同受伤的小鹿一般,连忙又慌乱的垂下头去。然而,看在老者眼里,却只当她是害羞了!
老者咳嗽两声,这才说道:“你过来!”
舞娘抬眸看了老者一眼,又迅速将眼眸垂了下去,然后跪走几步,来到老者面前,依旧一脸惊惧而又敬畏的模样,又不乏带着一抹小心翼翼的讨好。
老者伸手,猛地抬起她的脸来,脸上露出一抹满意的神色,手指不住的在舞娘的脸上来回的摩挲着,带着一抹沙哑暗沉的嗓音说道:“不知你方才所说的戴罪立功是怎么个戴罪立功法?不妨说与老夫听听如何?”
舞娘心里一阵腻歪,却又不敢忤逆老者,只颤声道:“舞娘,都,都听主公的!”言毕,竟是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仿若珍珠一般大小的汗水不住的顺着额间滑落,里面的亵衣早已被汗水浸透,随着老者另一大掌攀上她身子的那一刻,身子一冷,不住的颤栗了下。
老者眼里闪过一丝不虞,手上的力道未免就重了些。看着舞娘愈发颤抖的身子,不由冷笑一声,这才说道:“你怕我!?还是说,你的心里嫌弃老夫?”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眸光陡然一冷,舞娘心神一颤,不得不强颜欢笑的道:“哪里,主公能看得上舞娘,乃是舞娘三生有幸才能得来的机会!舞娘又怎敢生出嫌弃之心!”
老者又是一声冷笑,另一只大手却已经撩起舞娘的裙子,探进亵裤里面,向舞娘的腿间游走起来,邪笑道:“这就对了!你能这么想,才不枉费老夫疼你一场!”
这名老者其实并不老,只不过因为他的打扮以及身形总会给人一种很秃废的苍凉感,又一直都是宽大的暗色衣袍上身,面上也长年带着一张人皮面具,每次与这些人会面的时候,又均是在这昏暗的密室中现身,是以,根本就无人知道他到底面貌几何。
随着老者那大掌的游移,舞娘似亢奋,又似压抑的声音溢出口中。舞娘的容貌向来都会给人一种经验的感觉,她也一直利用自己这天生的条件迷惑过不少男人,然而,却没想到,最后竟会惹来自己主子的觊觎。舞娘强忍住推开那个压在她身上的老男人的冲动,心中一阵厌恶。却又害怕被老者察觉,逐只能配合着他,只装作意乱情迷的样子,配合着老者,任他在她身上予以欲求。
忽的,舞娘的身子猛地绷紧,老者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僵硬,不由问道:“怎么?你不愿意?”老者停下手中的动作,似乎并不想强迫舞娘,然而,却也不愿看见她抗拒他的样子。
舞娘强忍住心里的疑惑,只喘息着道:“主上弄疼人家了。”那撒娇一样的嗓音瞬间让老者变得清醒起来,这才定定的看向被他强压在身下的女人,眼底流露出一抹失望,转瞬即逝。
老者从女子的身上起来,动作利索的整理好身上的衣物,暗哑着嗓音说道:“你起来吧!”
舞娘心里略微有些紧张。她方才明明摸到主上的肌肤彷如小伙一样的柔腻滑润,还有那精干而强壮的身子,与一个正常老者本该有的松弛而虚浮的身子完全背道而驰。舞娘生怕老者看出她的异样,故作一脸羞涩的模样垂下头去,敛去面上惊疑的情绪。顺从老者的吩咐,扣好衣裳,待立一旁,静等老者的吩咐。
老者见舞娘穿好衣物之后,这才讪讪的回过头来,强作镇定的吩咐道:“你既要立功赎罪,那老夫就给你一个机会好了。再过不久,皇家围场每年秋后都会有一场狩猎,今年狩猎的日子就在几日后,届时,那丹阳一定也会到场,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这次必须得手,否则,你别怪老夫心狠手辣!”
随着他的滑落,舞娘身子又是一颤,继而便跪在地上,恭敬的回道:“是!”
“退下吧!记住,不成|人便成仁!老夫静候佳音!”老者面无表情的说道。
舞娘道了声“是!”,便退下了。老者静坐在上首,眼底划过一片阴狠之色,也不知过了多久,老者这才从位置上站了起来,然后来到墙边,伸手在其中一块不显眼的石头上轻轻碰触几下,随即,那座原本静静的端放在哪里的石椅竟剧烈的晃动起来,不消一会儿,待一切陷入沉寂之后,只见石椅竟被移开,下面露出一条深深的暗道出来。只见老者身形一闪,便没入那条昏暗的密道中。待一切恢复原位之后,密室中再次恢复死一般的静寂,唯有那墙上偶尔跳跃着的火焰似燃烧不尽一般,继续在这黑暗中的密室中照耀。
这几日,自从柳如心遭遇暗杀之后,郡主府便车水马龙的来去不停。不管是相熟的还是不相熟,均是打着探望的名头过来看望柳如心。其中,刘婉清以及柳如烟跑的最勤。几乎每天都要过来报道一番。若说柳如烟倒也罢了,两人虽然没有什么交情,却也无恩怨产生。只是,这刘婉清确实不同。柳如心自落水之后,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对她疏远了许多,在后来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之后,两人更是多次撕破脸皮,却没想到,她依然还能拉下脸来与她交好。
柳如心静静的躺在床上,其实,她的身子早就好了,奈何这次的事情轰动太大,她却不得不做出一副样子出来。看着刘婉清不懈努力的讲着一些古灵精怪闻所未闻的笑话,却只为博她一笑的举动。柳如心的唇边至始至终都噙着一抹浅淡的弧度,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的举动。心里却不住在想,难道,刘婉清以为在发生了这么些的事情之后,在她长袖善舞的举动下,两人的感情真就还能恢复如初不成?
033 婉清被辱
更新时间:20121115 17:17:45 本章字数:4598
今年的秋天似乎格外的冷,眼见就要入冬,却是一场秋雨也未下过。唛鎷灞癹晓。请记住本站如今,不过刚过酉时二刻,外面的天幕便已经变成灰蒙蒙的一片,刘婉清携着柳如烟的手,踏着枯黄的枝叶,一路朝郡主府的门口处行去。待二人出了郡主府刚刚登上马车之后,回头一看,刚刚还能进出的郡主府的侧门此刻随着‘吱呀’一声,便紧紧的合上。
刘婉清恨恨的跺了一脚,手中帕子一甩,冷哼一愣,便撩起车帘钻了进去。见柳如烟早已经端坐在那里,还娴静的捧着一盏热茶,心里的郁气更甚。眼珠子转了两圈,忽的笑了起来,便一脸热情的上去挽住柳如烟的胳膊,道:“你倒是会享受,如今这天儿眼见着一天冷过冷天,去年这个时候好像都没这么冷呢!”
柳如烟温婉一笑,道:“说起去年,那个时候我们一家还都在韶州呢,即便是年节的时候,都没有机会回到京都,却没想到,父亲回京述职,竟有机会就此留在京都。冷虽冷点,但能跟自家亲人团聚,心里也是暖的。”
刘婉清一愣,似没料到柳如烟会这么说。不过瞬间,随即又被她迅速的掩饰下去,干笑两声,继续道:“倒也是!儿行千里母担忧,如今,外祖父年纪越发大了,又致仕闲赋在家,更加希望后辈们都缠绕膝下承欢才是,只可惜,大表妹一向得外祖父疼宠,自分府另过之后,不仅不能在外祖父承欢,又受此遭难,还不知外祖父心里该如何忧心大表妹呢。你我姐妹二人顾念着姐妹情谊,来回探望,可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却是又将话题扯了回来。
“表姐慎言!大姐姐不仅是圣上亲封的‘丹阳郡主’,更占着定伯候府长房嫡出的名分,身份在尊贵不过的了,如今却因母亲救驾有功而沦为孤女,祖父多疼宠她一些也是应该。至于心疼……,”说到这里,柳如烟面上的笑容又加深了一些,继续道:“若说心疼,倘若你我也遭遇此劫,想必祖父同样也会心疼,更何况是他一手带大的大姐姐。不过是人之常情罢了。也值当表姐吃醋?”说着便向刘婉清的脸上看去。
刘婉清被她说的一囧,芙蓉面上不自觉的浮现出一抹可疑的绯红,见柳如烟看了过来,便又顺着她的话道:“还是妹妹心胸宽广,换做是我却是不行的。论起血脉传承,咱们都是外祖父的子孙,外祖父这般厚此彼薄的做法,我却是不赞成的。”
听了刘婉清的言论,柳如烟只觉心里好笑,却又不好与她争辩,便出口问道:“不知表姐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些荒谬的言论。虽说咱们都是祖父的子孙后代,又都留着一样的血,然而,大姐姐却是嫡子嫡出,唯这一样,便已经高人一等,咱们又有何资本去跟大姐姐相提并论。若在这般比对下去,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刘婉清听她这么说,心里直翻白眼,暗道:你们这些古人,真真都是个不开窍的榆木疙瘩。若真计较起来,还不都是老定伯侯一个人的种,哪就谁比谁尊贵了?可是,见柳如烟一副不欲多说的模样,也不好在往深里说。只觉得再说下去也是对牛弹琴罢了!
可是,想起这么些天冒着冷风来回奔波的惨境,又觉得心有不甘,小心翼翼的觊着柳如烟的脸色,状似不平的道:“话虽如此,可是,大表妹也未免太不近人情了些。咱们姐妹俩整日里冒着寒风来回奔波,为的还不是怕她觉得养伤的这段时间太过寂寞无聊,这才刻意过来作陪,她竟是眼睁睁的看着,也不挽留咱们留府过夜!真真是可恨!”
原来竟是为了这个!柳如烟心里冷笑一声。随即,眸光一转,一瞬不顺的盯着刘婉清看。也不知怎的,刘婉清竟有种要被看穿的感觉,不由崛起小嘴儿,不满的嘟囔道:“你看看,我原本水嫩嫩的皮肤被这寒风吹得干的都起褶了。每天回去都得费上好一番功夫保养。你们还小,可我却已过了及笄之年……”话说一半便顿住,然后深深的叹了一口。
然而,柳如烟却是明白过来。也是,这个表小姐自由丧父丧母,便寄居在候府,如今,眼见过了及笄之年,便要到了说亲的年纪,可是,嫡亲的舅母韦氏却又因亏空一案被废黜,彻底驱除定伯候府;而嫡亲外祖母白氏,如今不仅要忙着在祖父之间做周旋,还要想着怎么对付她们二房,这般作为下来,已经分身乏术,又哪里还有时间为她想看。难怪这段时间她这般急着讨好自己母亲,又不忘交好大姐姐。原来如此。
“大姐姐今年已经十六了吧?”柳如烟开口问道。
刘婉清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道:“可不是嘛!”心里却是想着,倘若本主的爹娘没有去世的话,是不是也会有人早早为她谋划?
在大周,姑娘十五岁及笄,及笄之后便可以嫁人了。像刘婉清这般,年纪正好可以成亲。可是,她却是连想看的机会也没等到,更别说下定,成婚了。
还记得早些年的时候,刘婉清看着那些所谓的名门闺秀们不住的随着母亲流连于各家勋贵之间的聚会,任人相看的场景,当时她还觉得好笑,只想着,待轮到自己的时候,一定要等身子发育成熟之后在想着结亲等事宜,以免早早与人同房,伤了身子。更何况,古代设施落后,妇女在分娩的时候,相当于一只脚放进了鬼门关,那是九死一生啊!刘婉清属于一个成年人的灵魂,其中的辛险,可谓清楚的很。所以,当时的她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可是,待如今年纪到了,却又无人问津,心里不免急了起来。
柳如烟似没听出刘婉清话语中的幽怨一般,只继续道:“说起来,时间过得倒是真快,眨眼间我们也都到了要及笄的年纪了!待过了年,不仅郡主府的大姐姐,就是我那庶姐和三叔家的四妹妹,连着我,一共四人刚好都到了及笄的年纪了。到时想必一定很热闹!”说着,不禁开始憧憬起来。
刘婉清气急,见柳如烟问她年纪的时候,本以为她方才已经将自己的意思表达的很清楚了,却没想到她这个表妹转眼间竟然又将话题又扯到这个上面来。也不知怎的,竟生出一股无力之感,好似使劲浑身力气,只待一击必中。却没想到,竟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一时间,车厢里的气氛也变得诡异起来。
随着马车平速行驶,马车很快便出了城南的巷子,顺势便进入了繁华的永宁街。永宁街似乎永远都是一副繁华的景象,此时,车水马龙,人声沸鼎,来去不断。刘婉清掀开帘子的一角,向外窥去,看着这繁华的景象,心中不由向往。
忽的,一抹熟悉的身影猛地映入眼睑,刘婉清一愣,随即便叫停马车,然后对着柳如烟说道:“我忽的记起外祖母最是喜欢天客居的大师傅亲手烧制的一道名菜,马车竟然路过这里,不如顺道带回去一些也好。妹妹稍等片刻,姐姐去去就来。”说着,竟是不等柳如烟答应,便就起身下了马车。
柳如烟唇角漾起一抹鄙夷。她与刘婉清平日里虽然接触不多,却也看出,这位表小姐是位无利不起早的性子。也不知到底是个怎样的名菜,竟让自诩名门闺秀的表小姐不惜抛头露面,亲自去求。
刘婉清自然不知柳如烟心中的想法,她自下了马车之后,便急迫的想要寻找那抹身影,方才,只隐约的看见苏擎筠的身影在天客居的门口一晃而过,便急着追了过来,如今,哪里还有半丝苏擎筠的影子。心里不免有些失望,随即又看见柜台里面正在打着算盘的账房以及一名年轻的小伙计,不由又打起精神走过去询问起来。
那伙计见刘婉清衣着华丽,举止不凡,也不敢怠慢,可是,如今正好赶上饭点,来往之间哪个不是非富即贵之人,任是刘婉清描述半天,那伙计依然摇头不知。刘婉清心中着恼,面上不由显了出来。不耐烦道:“你们是怎么做生意的,我刚才分明看着他孤身一人走了进来,那么一个风神俊秀的大活人,你怎么能说不知道呢?”
“这位姑娘实在是冤枉了小的,这里来往的贵人,那个不是芝兰玉树一样的人儿,恕小的实在不知您要找的是哪位。”小伙计赔笑道。然而,心里却是不屑的很!暗道:也不知是哪家小娘子,为了一个郎君,竟没脸没皮的追到酒楼里来堵人。心想,自己即便是知道她说的是谁,也不能这么轻易的告诉了她。
刘婉清见那伙计敷衍的笑脸,心中的郁气不由又增一层。自从苏紫缳进宫之后,苏擎筠便再也没有出现过她面前。面对苏府过河拆桥的举动,她心里虽然气愤,却愣是没有没有一点办法。如今,也不知苏紫缳进宫之后过的如何,莫非那苏擎筠以为,自家妹妹成功进宫之后,她这块垫脚石便就再也没用了不成?
想到这里,刘婉清不由紧紧的捏紧拳头,心里暗恨苏家不该太过薄凉,又很世道炎凉!想起自己的一切不顺均是因为柳如心落水之后才造成这一切悲剧,不由又恨起了柳如心来。只想着,这一切追根究底,倘若不是因为柳如心,她也不会沦落到这般境地。
柳如心倘若知道自己躺着也中枪不知会作何感想。
面对刘婉清满脸的失望,那小伙计却是没甚表示,只嬉笑着道:“这位姑娘既然不是来用餐的,还是早早请回吧,这里人来人往,小店难免有照顾不周的地方,以免一会儿人多,不小心冲撞了姑娘。”言下之意,若不在本店消费,还请趁早走开的好,别挡了本店的生意。
刘婉清自然也听懂了小二已有所指的话语,面色不由涨得通红,却又无话可说。只好憋着口气转身就走。却又听那小二摇头晃脑的不屑道:“唉!如今的这些小娘子真是越发的没脸没皮了!看她穿着打扮也是大户人家的姑娘,却没想到为了一个郎君竟堵到咱们天客居来,也不怕被人冲撞了她。也难怪人家芝兰玉树一样的贵公子竟是一副唯恐避她不及模样,如果换做是我,我也不敢要这样的姑娘做我婆娘!”
刘婉清脚下忽的踉跄一下,原本一张妍丽的面孔瞬间变得如同染色盘一样,不停地转换着颜色,一时精彩不已。
034 夜访,送礼
更新时间:20121115 17:17:45 本章字数:5114
“刘姑娘!?”就在这时,旁边刚好多出一只胳膊将步子踉跄了下的刘婉清给扶住,来人又见她面色似乎不好,不无关心的问道:“果真是你,方才在下还以为是认错了呢!呵呵……”
待刘婉清站稳身子之后,那人这才面色窘迫的放开了她,一张邪肆的俊脸上还不由自主的染上一抹可疑的红晕,干咳两声,这才讪讪的说道:“我看姑娘面色似乎不好,可是遇到了难事?可需要在下帮忙否?”
刘婉清这才细细打量起眼前之人来,只见眼前之人一身石青色长袍加身,简单的斜襟样式,襟边和袖口以及衣摆处却用金线绣着文竹图样,墨绿的腰带同样用了金线滚边,中间还想着一个莹润无暇的白玉,腰带上还系着扇套以及一块孔雀绿的翡翠云纹佩,一头乌发被一根莹润通透的白玉簪子随意只觉得固定着,浑身上下的穿戴素淡却讲究,颇有些诗礼传家的贵公子模样。唛鎷灞癹晓。请记住本站
看着他的面孔有些眼熟,却又一时想不起在哪儿见过。又见那人一开口便能呼出自己的姓氏,显然也是认识自己的,刘婉清心下计较一番之后,这才回道:“多谢公子相助,婉清这才避免出丑。”说着便对那人敛衽一礼,这才继续道:“家中姐妹还在等候,婉清就不耽误公子了!”这一番作为,不仅避免了不认识那人的尴尬,又不会让人觉得无礼。
“野有蔓草,零露漙兮。有美一人,清扬婉兮。果然人如其名。”姜庭威赞道。随即,见刘婉清眼里闪过疑惑,似明白过来,这才对着刘婉清施了一礼,正式介绍道:“在下姜庭威,乃姜首辅之孙,曾有幸在皇上的寿宴上见过刘姑娘一面,唐突了!”
姜庭威一边自我介绍道,一边小心翼翼的窥视着刘婉清的神色。自从厷诏帝的寿宴上,见过眼前这位女子之后,便似着了魔般,总想在见她一面,如今,老天总算是听到了他的乞求,让他见到了他。姜庭威心里欣喜若狂,却又害怕吓到佳人,逐只好忍住。可即便如此,也能从他面上看出他此刻心情很好的样子。
刘婉清却是不知姜庭威心里的那些弯弯绕绕。在听了他的自我介绍之后,刘婉清顿时露出一副恍然大悟表情。暗道:原来是他呀!随即,又想起姜庭威似乎自受伤之后,身子便亏损的厉害,一直依靠着药石帮忙巩固着身子,可如今看来也就是却不像那么回事儿。像他此刻这般虽然羸弱,倒想书生一般,哪就到了药石吊命的地步!看来,这谣言果然多半都是不可信的。
看着长相俊美却显羸弱的姜庭威,刘婉清心思一动,眼波微转,面上却表现出一副温婉得体的笑容,道:“原来是姜公子,幸会幸会!”
见她并不反感自己,姜庭威心下不由一喜,继续道:“方才见刘小姐面带愁容,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若刘姑娘不介意的话,不妨说来听听,在下虽然不才,却也愿意为小姐效劳一二。”姜庭威毛推自荐道。
“有劳姜公子记挂,倒也没甚大事,就不劳烦姜公子了!”刘婉清有礼的回道。随即又道,“方才的事,就多谢姜公子了。只是,家中姐妹还在一旁等候,不好叫她多等,婉清就不打扰姜公子了。”言毕,不等姜庭威回答,便对他行了一礼就转身奔了开去。
刘婉清今日穿着家常的湖绿色潞绸交领比肩上襦,下系月白色百褶襦裙,腰间系着一条蓝色宫绦,因为下车的时候情急,竟忘了穿戴大氅,所以,在这数九寒天的时候,愈发显得腰肢纤细,身姿楚楚。
姜庭威见刘婉清待要离开,心中不舍,却恰巧在刘婉清转身那一刹那不小心窥见她脸上浮起的一团绯红,姜庭威心神一漾,一时竟看的痴了。随即看见刘婉清单薄的身姿,眉头又不由自主的皱在一起。想起刘婉清寄人篱下的遭遇,以及在厷诏帝的寿宴上,不小心撞见她被柳如心那个毒妇训斥的可怜模样,心中更加坚信刘婉清的日子过的艰难。
刘婉清并不知道姜庭威心中所想,方才她之所以站在冷风里与姜庭威寒暄,不过是为了日后再见面时找的一个借口。不管怎么说,人家的祖父曾经官拜首辅,如今,虽然致仕,可不妨碍人家的父亲再入内阁,说不定将来又出第二个首辅也不一定呢。刘婉清心中的算盘瞧得劈啪作响,待上了马车之后,不小心撞见柳如烟那似笑非笑的眼眸时,这才发觉自己要办的正事儿却是忘了。不由开口解释道:“那家大厨今日没来上工,本想求其他师傅帮忙做的,可惜,外祖母喜欢的那道菜只有那个没来的大厨才会做,那是人家祖传的私房菜。”
柳如烟面上的笑容更加的深了,只笑着道:“表姐不用跟妹妹解释这么多,左不过是多等一会子罢了!倒是表姐,冒着冷风,一门心思为姨太夫人求菜,竟是白跑了一趟,真真是可惜!”柳如烟一脸惋惜的模样。
也不知怎的,刘婉清怎么听怎么觉得柳如烟话中的讽刺多过于惋惜。还有她方才口中喊的是姨太夫人,而不是祖母。刘婉清有心想要提点柳如烟两句,随即又想起那白氏并不是她真正的外祖母,也没必要为了帮她打抱不平而得罪了二房嫡女。这么一想,便有释然了!
刘婉清端起一杯热茶,捧在手里,时不时的抿上一口,只想着赶紧暖暖身子。想着这段时间以来,自老定伯侯回府后,二房像是得了依仗一般,与三房的争议也越来越白热化起来。再也不像之前那般,吃了暗亏,因着白氏的存在,也只能静静的忍受着。
马车一路晃晃悠悠的回到定伯候府,刚好赶上候府晚饭十分。二人驱了身上的寒气,这才向饭厅的走去。如今,定伯候府并未分家,所以,吃饭的时候还是大家子全部聚在一起。当时柳如心还在定伯候府的时候,因为有着‘丹阳郡主’的名分,所以,唯有她是个例外。
待二人赶到饭厅的时候,饭菜已经上桌,正等着众位就席。白氏看见二人回来,竟跟着一块儿入席,便没好气的说道:“郡主府什么山珍海味没有,偏要为了一顿饭还要赶回来吃。”
“外祖母说笑了,婉清还是觉得跟外祖母一起吃饭才会觉得踏实。”刘婉清上前挽住白氏的胳膊撒娇道。随即便在白氏旁边的位置坐了下来。那边,云氏也小声问起,道:“明天可还过去?按我说,这日子一天冷过一天了,城北的难民窟不知有多少因此而得了时疫,我觉着若是心儿身子没甚大碍了的话,还是不要在来回的跑了。心儿身子本就不好,在因你们过了病气儿,岂不是雪上加霜?”
柳如烟知道母亲这是恼了柳如心不会做事了。本来也是,这些天来回奔波,为的也只是想要给祖父心里留下一个姐妹情深的模样,然而,柳如心却是不知道一般,任由她们来回奔波,根本就不说一句挽留的话。她们又不好半途而废,所以,也只能这样来回的跑着了。可是,却又不能任由母亲这么误会下去,只好出声解释道:“本来大姐姐是要留我们晚饭的,因为婉清表姐说是祖母特别喜欢天客居的一道名菜,这才要求早些回来的。”
白氏一听,略带疑惑的看向刘婉清,那目光像是在问:我什么时候喜欢吃天客居的名菜了?刘婉清见被柳如烟说破,不由暗恼,只好舔着脸笑着拉起白氏的胳膊继续撒娇道:“婉清也是偶然听闻天客居里似乎有位大厨做出来的私房菜特别出名,便想求来,好打着外祖母的名义,跟着一起尝个鲜,却没想到,那位大厨好像家中有事,这段时间根本没来上工,便只好无功而返了。还求外祖母莫要怪婉清嘴馋才好。”
“你这皮猴儿!我道是怎么了,原来是自己嘴馋想吃了!真是一个鬼丫头!”白氏笑道。刘婉清见此,这才松了一口气来。
夜幕降临,花灯初上!
先不说定伯候府表面上如何一团和气。柳如心那边用了饭之后,刚刚进入内室,便看见内室中多了一人,吓得她连忙挥退身后跟着的众人,另外吩咐没有她的许可,任谁也不许打扰的命令。
然后一双妙目凌厉的射向宗政毓烨,羞恼的嗔道:“不知镇国公大人深夜来访所谓何事,倘若本郡没有猜错的话,这已经是你第二次不经本郡同意,擅闯本郡闺房了,还是说,镇国公大人有此癖好,专喜登堂入室,窥探人家闺阁女子隐私?”
宗政毓烨面色讪然,不自在的抹了抹鼻子,面色尴尬而绯红,却又害怕柳如心误会,逐连忙献宝似得将放在桌子上的一张上好的皮子拿了起来,道:“你别误会,我并没有其他意思,今日我与同僚一起上山打猎,手气不错,竟让我猎了几只紫貂,我想着,紫貂的皮子做成衣裳最是暖和不过,便让人剥洗干净,给你送了过来,还请你不要嫌弃才好!”
当时,猎了这几只紫貂之后,他只觉得这紫貂的皮子很适合柳如心,便想也未想就让人将紫貂的皮子剥了下来,然后清洗干净,便给柳如心送了过来。
“就为了这个?”柳如心冷声问道。随即,又想着自己这般似乎又有些不近人情,人家毕竟救过自己几次,好歹也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逐又补充道:“你的胳膊受了重伤,不好好在家养伤,还总往外吓跑什么!”
宗政毓烨本还有些失落的心情见她如此一说,顿时心花怒放起来。只想着,原来她是担忧我的伤势,看来,这一步果真走对了!又怕柳如心担忧,连忙激动的从位置上站了起来,爽朗的笑道:“我的伤早好了,不信你看!”随即来回的在柳如心的面前打了几个拳法。
柳如心方才那话一出口便后悔了,只想着,自己又不是他什么人,管他作甚,如今,又见他这副模样,更加羞恼难当。随即便开口撵人道:“镇国公虽然长年呆在军中,但也应该知道,况庄田昔系西宁,今归阳武,果钦赐也,其敢私相授受?”
宗政毓烨面色火烧一般,柳如心所说,他又岂会不知?不过是猎了皮子之后,觉得这皮子很适合她,也没多想便拿了过来。没想到竟差点毁了她。又想起自己飞了好大的力这才避过羽林军的巡逻,就这么拿了回去不免觉得可惜,逐开口说道:“是我顾虑不周,心儿莫要跟我一个粗人计较才是。你放心,此事你知、我知,我绝对不会跟任何人说起,更何况,这些皮子即便是你不要,我也没有什么用处,你若不喜,就留着赏给府中下人好了!”
屋子里的红烛‘噼啪’一声炸开,屋子里猛地一亮,紧接着便有传来一阵‘嚯嚯’的怪叫声。宗政毓烨这才想起自己这次来此的主要目的,连忙从地上提起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