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公侯正妻第35部分阅读
重生之公侯正妻 作者:haitangshuwu
鞭,在众位仆婢的拥簇下,这才上了马车!
然而,这一切看着旁人眼中,却更加做实了她暴发户一样的行为。心中鄙夷的同时,更多的却是羡慕、嫉妒!试问整个京都,谁不想拥有上流的物质生活,然而,却无一人胆敢像柳如心这般高调的展现出来。
而柳如心,却是不得已才会这般作为,要知道,厷诏帝虽然给了她至高无上的的荣耀,然而,她心里却很明白,这些不过都是一些虚衔,并没有实质性的威慑。更何况,她一个女子,在这大周最为繁华的京都,想要单门立户本就不易,倘若在像往常那般,凡事只懂退让,只会让人觉得她更好拿捏。唯有这般高调而又张扬的排场,才会让众人看清她在厷诏帝面前的圣宠,也间接的震慑住那些别有居心的人!
柳如心上了马车之后,便一路朝着护国公主府驶去。丹阳郡主府与长公主府相隔了两条街道。一路上,马车稳稳的行走着,柳如心所不知的是,就在马车拐过那条街道之后,一条小胡同内不知何时,那里稳稳的站着一人,一双眼眸满是阴鸷的看向渐行渐远的马车,直到看不见了马车的背影,这才一个腾跃,消失在原地,回去想主子报告去了!
015 求老定伯侯回府
更新时间:20121115 17:17:31 本章字数:4956
郡主府与公主府不过相隔两条街之远,马车驶了约有半柱香左右的功夫,便就到了公主府。唛鎷灞癹晓。请记住本站
柳如心撩开车帘,映入眼帘的先是汉白玉石堆砌而成的石阶,两旁还蹲坐着两尊威武非凡的汉白玉石狮子。只那么看上一眼,便让人望而生畏!特别是那两尊石狮的眼睛,仿若铜铃一般大小。在抬眼,入目便是那烫金的牌匾上的几个银钩铁画一样的大字:护国公主府。
这是多么荣耀的一个称谓啊!在这大周,普天之下除了宫里的太后以及皇后以外,怕是再也无人胆敢与这长公主比肩。
哪怕是贵为一国之母的皇后,怕是也没长公主活的逍遥吧。想起那个穿着低调的贵妇人,柳如心唇角不自觉的溢出一抹笑靥。
那边已有人上前敲响公主府的大门,顺便递上了拜帖。柳如心这才在下人的掺扶下下了马车,或许是长公主早有吩咐的原因,门房一见拜帖,只不漏痕迹的对一旁的另一个下人耳语了几句,便亲自打开大门,将柳如心迎了进去。
踩着汉白玉石堆砌成的石阶,柳如心的心底一阵激荡。她一直以为她的郡主府已经极尽的奢华了,却没想到,一向低调到常常被人忽略掉的长公主府竟也这般奢华。
随着仆人的引领,柳如心等人踏进门内,然而,却让柳如心又有另一番的感悟。只觉得长公主府此刻建造的格局无处不透着股精致、奢华,完全跟她脑中那个行事低调的女子有着大相近庭的差距。
那边,已有下人备好了肩舆,待见到柳如心后,立马全部恭敬的上前见礼,道:“奴才见过丹阳郡主,给丹阳郡主问安!”
柳如心眸光微闪,连忙抬手虚浮了一下,道:“都起来吧!”
“谢郡主!”那些奴才们这才从地上站了起来。
在这年代,除了皇族的人能够享受奴仆们的跪礼外,别人是一律凑没这个权利的。而柳如心不过是在皇族挂了个名,这些下人都是公主府的下人,按说是不用给她行跪礼的,可见长公主对她的厚待。这也是柳如心有些惊诧的原因。
自有了那一世的经历之后,她再也不信这个世上会有人无缘无故的对另一个人好,然而,长公主却又颠覆了她以往的认知。不仅莫名其妙的帮了她好几次,还给了她绝对的礼遇。她并不认为自己一个孤女的身上有什么是长公主想要图谋的。一开始的时候,心里也曾忐忑过,不过,直到此刻也为见长公主对她提出什么要求,她反而淡定了!
“奴才们奉公主之命,在此恭候郡主的光临,公主已经在花厅里备好了茶水点心,请郡主上肩舆,由奴才们引着郡主过去!”那边,一个貌似这公主府的管事一样的男子,操着唯有宫里的太监才有的尖细嗓音说道。
柳如心道了句“有劳了”,便上了肩舆,任由下人们抬着进去了。一路上,再一次让她见识到了公主府的奢华,只见那各种名贵的花草,还有那假山流水、水榭楼宇、曲径通幽,几乎是五步一景,十步一亭。在拐过一道回廊之后,竟还见那园子里似乎养了几只白鹤。不仅是柳如心,就连素来稳住的鲁嬷嬷,也似被这如花似幻的场景给迷花了眼般,不住的在心里惊叹着王侯贵胄之家的奢侈。
直到肩舆来到一座花厅的门前,这才停了下来,待肩舆停稳后,柳如心这才从上面走了下来。那边,长公主依旧穿着一件半旧的紫色绸衫应了出来。一见柳如心,便一脸温婉的笑了起来。只听她身边的那名类似管事妈妈一样的圆白脸的妇人说道:“这不,人不就过来了吗,公主这下可以把心放进肚里了吧?”那名圆白脸的妇人笑着打趣道。
随后,又朝着柳如心道:“早在前几天公主得知郡主要来,便就一直盼着今日能够早些到来。今日更是一大早便就起了身,如今,总算是将郡主盼了来了!”
“又胡说!本宫平日里起的还晚不成?怎的到了你的嘴里就变了另一番滋味儿。不过是想着一个身居简露的老太婆。今日见终于有人愿来陪我聊天,所以激动了些也是有的。丹阳可不能被她这多嘴的奴才吓着。”长公主嗔道。然而却没有半点责怪的意思。
“是丹阳惫懒了!公主抬爱,按说丹阳本该早些过来拜谢公主才是!”柳如心歉声道。
“你甭听她这个多嘴的奴才瞎说,本宫并没责怪你的意思。只是这人一旦上了年纪,难免会生出寂寞,便总喜欢看着年轻一辈鲜衣怒马,肆意奔放的姿态。这不,难得你能来陪陪本宫这个老婆子聊聊天,已经很让本宫感激了,又哪能在生出怨怼!”长公主依旧一脸的慈和,脸上看不出丝毫别的情绪来。
“公主真会说笑,您可是我们大周身份最为尊贵的公主,又是千金贵体,只要你长臂一挥,愿意陪你解闷儿的人大可从城南排到城北去了。又何来孤独一说?至于年龄一说,恕丹阳不敢苟同,长公主的一生,也有风华正茂的时候,如今,历经岁月风霜的沉淀,此刻正该是您的生命发挥到极致的时候,怎的会吐出这般悲凄之言?”柳如心略带疑惑的问道。
“噗嗤!”那边,长公主被柳如心的模样给逗乐了。
“瞧瞧,瞧瞧,这张小嘴跟那抹了蜜一样,难不成是来这之前,是先偷喝了蜂蜜,这才过来的?经你这么一说,本宫现在正该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时候吧?”长公主笑道:“还长臂一挥,你当时行军打仗呢?听你这么说,感情是只要挥一挥手臂,立时便有人冲锋陷阵,上来陪我这个糟老婆子了?”
柳如心并不擅长派人马屁,方才也是因为看见长公主一脸悲戚之色,一时不忍,这才心血来潮的慷慨言辞一番,待长公主被她逗乐了之后,如此一问,反倒显得有些不自在开来。
长公主见状,也不多做为难,只道:“都在门口杵着做什么,还不速速将咱们的丹阳郡主迎进去。徐嬷嬷速去将本宫刚得的银针白毫拿来,让丹阳品尝品尝。”
本还有些伤春悲秋的贵妇人,立时变得慷慨激昂起来。前后的变化之快,直令柳如心咋舌!不过,到底没说什么,只带着侍女随着长公主的身后,向花厅内走去。
而此刻的郡主府的门前,同样停着几辆马车,不消一会儿,马车的主子们便随着丫鬟们的搀扶下走了下来,却是二房的柳沅蓦携带妻小不请自来。在听闻门房的人说柳如心去了护国公主府,不在府中之后,不期然的,面上不由露出一抹失望之色,同时,也暗暗的松下一口气来。
早在柳如心搬出定伯候府的那一夜,不顾柳沅泊以及白氏等人的阻拦,愣是杀出一条血路,将昏迷不醒的老定伯侯带了出去之后,便在众人的心里留下了一个不可磨灭的阴影。他们从未想过,就那么一个纤纤柔弱的小姑娘,动了真怒的时候,竟是那般的狠辣!
不期然的,众人在观柳如心时,心里便也多了一丝丝的忌惮。
待柳沅蓦等人随着门房的引领,一路来到老定伯侯独居的一个院落,此刻,老定伯侯刚用完汤药。
“儿子不孝,父亲重病在床,儿子却不能床前侍疾,求父亲责罚!”柳沅蓦一马当先,撩起衣摆,便跪倒在地上,重重的对着老定伯侯磕了一头。
随着他的动作,云氏以及那些小辈们,也都不甘落后的跪了下去,然后请罪问安!
“都起来吧,不过是些老毛病,也就心儿一直大惊小怪的,非得让我服用这些子苦哈哈的玩意儿。若依我的话,那就有那么矫情!”老定伯侯嗔道。然而,话语中却无不透着股甘之如饴的味道。
柳沅蓦以及云氏自然也是听了出来,连忙说道:“也是心儿孝顺,一心挂念着父亲的身子,这才为父亲准备了这些。要知道,良药苦口利于病!父亲的神色显然比之前好了许多,儿子们看在眼里,也就放心了!”
“哼!留着儿子又有何用!不被你们气死,已经算是幸运的了,我又怎敢奢求!”老定伯侯一想起府里的那摊烂事儿,便有股怒极攻心的感觉。却又想起柳如心这数日来无微不至的照顾,这才将心底的那股翻腾的怒意强压了下去。
宫里的御医特意的提醒过他,他的病情轻易不能在动怒,否则,只会加速他即将死亡的速度。可是,他还有很多事情没有料理完,所以,他暂时还不能死!
“儿子惶恐!”柳沅蓦一脸的诚惶诚恐,老定伯侯见了,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道:“行了,地上凉,你们都起来吧,若是在出了差错,反倒显得我这个糟老头子不近人情!”
“儿子们不敢!”空中虽如此说着,心里到底还是心疼膝下的几个孩子,逐带头从地上爬了起来。还未来得及站稳,便又听老定伯侯问道:“怎么只有你们几个过来?老三呢?怎的没来?对了,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府里如今情况如何?你们今天既然来了,便好好同我说道说道好了!”
柳沅蓦心底一沉,暗道:莫不是老定伯侯已经知道了什么不成?还是说,不过是关心府里的状况,随口一问罢了?可是,想起定伯候府中如今的境况,柳沅蓦竟有些苦不堪言的感觉。想说,却又害怕老定伯侯承受不住打击,再次病倒。
如今,整个定伯候府全部被三房一脉掌控在手中,云氏就算手中握着掌家的权利,然而,也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倘若不是被逼迫的没法,他们也不至于会来郡主府,打扰老定伯侯的静修!
柳沅蓦心中有着诸多的顾忌,云氏也同样如此,他们都很清楚,老定伯侯乃是他们唯一的一个依仗,倘若老定伯侯当真就这么去了,那么,他们二房一脉,今后的命脉也就彻底的掌握着白氏的手中了。毕竟白氏是老定伯侯的平妻,是他们名正言顺的母亲。
柳如烟见父母均是一副有口难言的模样,心下焦急,逐再也顾不得许多,脱口便道:“孙女不孝!求祖父能够尽快养好身子,随我们回一趟定伯候府!”说着,便跪在地上,重重的对着老定伯侯磕了几个响头。
那边,另外的几个小辈见柳如烟已经表态,又见父母都是一副有口难言的模样,也都顺着柳如烟一起跪了下去,齐声道:“求祖父尽快养好身子,虽孙儿们一起回府!”
016 云氏伪善,白氏发怒
更新时间:20121115 17:17:31 本章字数:6594
看着地上跪着一溜排的几个孩子,老定伯侯暗暗在心里长叹了一口气。唛鎷灞癹晓。请记住本站而柳沅蓦和云氏二人直直变了脸色,只听柳沅蓦出声斥道:“你们这是做什么?还不赶紧给我起来!你们祖父的身子不好,咱们不能在床前侍疾已经让为父感到诸般遗憾,又怎能那府中琐事来叨扰你们祖父!都给我起来!”
老定伯侯浑浊的眼眸几不可查的跳跃了下,然后装作不查的样子,虚手一扶,沉声道:“有什么话都起来再说吧,小小年纪若是因此落下病根儿,岂不可惜!”
下面为首的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于随着云氏嫡出的几个子女的起身,也都跟着起来。整个定伯候府,唯有老大柳沅涛子嗣最为枯竭,唯有柳如心一女,便再没建树;而老三柳沅泊出了嫡出的几个子女外,庶出的只有几个女儿,却没一个儿子;唯有二房柳沅蓦将开枝散叶这一大任给发挥到了极致!也是府中人口最多的一房。看着下面一溜排参差不齐的孩子,老定伯侯在心里点头,对云氏就更加赞赏了。
一个女子,能有此胸襟,属实不易。更何况,随着幼(禁词)女柳如湘的到来,想来老二对她还算又几分情意在里面。在这年代,传宗接代乃是头任,二房的云氏能在受到丈夫诸般尊重的情况下,还能让其多出这般多的庶出子女,可见其心胸气度!
这边,几个孩子站稳了之后,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才好。按说,柳汝博身为柳沅蓦的嫡长子,理应由他带头开口才好,可是,他身为男儿,却是不方便加入内宅的那些纷争里去的。
而柳菱,身为庶长女,倒是不用像他那般顾虑。然而,她私下里与那刘婉清的交情倒是不错,如果一开口便打人小报告,未免显得太不地道。可是,一旁还有嫡母虎视眈眈,此刻正是讨好嫡母,又能在父亲面前露脸表现的机会,更不容她错过!
柳菱的心中犹豫开来,不住的斟酌、盘横,一张清丽的小脸上闪过一丝挣扎。恍惚隐有几息的功夫,权衡了利弊之后,小小的年纪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清亮的眸子里面划过一丝狠意,上前一步道:“孙女不孝,恳请祖父回府,为吾等主持公道!”
“此话怎讲?莫不是你们在自己府中还能被人欺负了去不成?”老定伯侯疑惑道。一双眉头不自觉的紧皱,目光转向云氏,不虞道:“老二媳妇儿,心儿临走时不是将候府庶务全权交给你来打理吗?难道,你连这点事情都摆不平吗?既如此,将来又何以服人!”语气里已经带有明显的不悦了。
云氏心头一颤,连忙上前一步,颤声回道:“是儿媳不孝,父亲久病床前,不仅没能近身时候,竟还拿这些琐事来烦扰父亲,求父亲责罚!”
听老定伯侯方才的意思,显然将来也是让她掌管候府内务的。可是,老三身为定伯侯世子,待将来老定伯侯一旦西去,子承父业,候府内务又怎会轮得到她的身上。除非……,云氏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几不可查的用眼角余光瞥了身旁的柳沅蓦一眼,见他同样也是一脸的疑惑,心底不自觉的升腾起一抹小小的希望来,暗道,老定伯侯既有此心,她切莫在惹恼了老定伯侯才是!
这样一想,云氏一脸的愧色,姿态也放得更加的低了。垂头不语,只待老定伯侯的惩戒。那边,柳如烟见自家母亲被祖父训斥,自然是要抱不平的,逐上前说道:“恕烟儿僭越了!求祖父莫怪母亲,要怪就怪烟儿不懂事好了,竟拿候府庶务歪缠祖父!只是,祖父有所不知,自您搬来大姐姐的郡主府后,候府的内务便不是母亲一个为人子媳的妇人能够管束的了的。毕竟,三叔一家积威已久,并不是母亲这个刚刚回京的妇人能够约束的了的,更何况,期间还有应付祖母多番的刁难,母亲毕竟只是个凡人,即便是分身乏术,也疲于应付!烟儿身为人女,看在眼里,实在是心疼不已!”
说到最后,竟是声泪俱下!继而又道:“说句大不敬的话,父亲毕竟只是个庶出;二祖母白氏虽然在祖父明媒正娶的大妇拔拓氏面前,要以妾的身份自称,然而,她毕竟是祖父的平妻,也是父亲名正言顺的嫡母。想要给母亲施压,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还请祖父能够随吾等一起回府,即便是修养身子,在候府里也是一样能够修养的,还能在府中起到一个震慑的作用,不说别的,哪怕是让那些捧高踩低的奴才们心里多些忌惮也是好的。至少这样,母亲在打理庶务的时候,也会变得名正言顺,不会在受到多方的敷衍、阻扰!”
老定伯侯看着下面只一心为自己母亲抱不平的小女孩,不过跟心儿差不多大的年纪,竟哭的这般凄惨悲戚。想起昏迷的时候,隐约的听见心儿为了维护他而不惜跟白氏对抗,甚至反目的情景,老定伯侯不禁有些心软。
“烟儿不得无理!”柳沅蓦斥道,见柳如烟仍旧一脸倔强的站在那里,似在等待老定伯侯的答复一样,不由再次喝道:“还不退下!”
然而,柳如烟像是没有听见一样,只扬起那副早已泪眼模糊,略显狼狈的小脸,一脸认真的看着老定伯侯,道:“求祖父怜悯!”
本有些心软的老定伯侯听了此话,眉头几不可闻的动了一下,柳沅蓦见此,想也不想,一个巴掌掴了过去,只听‘啪’的一声,巴掌已经狠狠的落在了柳如烟那白皙的小脸上,厉声喝道:“你这不孝女,莫不是要翻天了不成?竟是连为父的话也不听了!”
随着巴掌的落下,屋里瞬间变得一片寂静,几乎落针可闻!柳如烟捂着发烫的脸颊,似被打的懵了,只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柳沅蓦。似不相信一向宠爱自己的父亲竟然亲手打了自己一般。屈辱的泪水不住的往下留着,这还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挨父亲的打。这让她今后情何以堪,又在姐妹们的面前如何抬得起头?
一时间,柳如烟的心里想了许多!脸上的情绪也不住的变幻着。平日里,云氏虽然教导她要学会泰山崩于面前而不改色的状态,然而,此时的她毕竟不过刚刚十四岁的年纪,就算有那心机,也尚不成熟,平日里倒是还好,而此刻,事实实在大于她所接受的范围内,逐面部隐有崩溃的迹象。
云氏将这一切全部看在眼里,更是疼在心里,却又不好求情,毕竟烟儿方才的那番话实在不妥,几乎隐有胁迫的味道了,这可是大不敬的!逐也只能立在一旁,装作不闻不问的,任由内心不住的翻搅、疼痛。
而柳菱看见柳如烟被父亲不留情面的打了一掌之后,心底却是畅快不已!唇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来。暗道:哼,小娼妇,叫你平时里仗着嫡女的身份,总是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模样,如今被父亲打了吧!该!真该!柳菱在心里欢快的叫嚣道。然而,面上除了那迅速掩去的一抹浅淡的弧度,却是丝毫不显的样子。
而另外几个庶子庶女见此,心里虽然各有想法,然而面上却均是一脸惧色,看不出喜怒的样子。
老定伯侯先前有些心软的情绪,随着柳如烟变相威胁的话语变得有些不悦起来,如今,又见儿子毫不留情的掌掴与她,可谓是一点情面不留。不由又觉得有些过了。烟儿虽然不如心儿那般与他亲厚,可毕竟也是他的孙女,他承认自己有那么一点点的偏心,然而,大体上却是一碗水都是持平的,逐不虞的训斥道:“你这是作甚!说到底她不过还是一个孩子,你下那么重的手做什么!”
柳沅蓦心里又何尝不疼!柳如心乃是他的嫡女,一向懂事,善解人意,从来都不须他操心什么,且又与他亲厚有加,他更是将这个女儿视为掌上明珠一样,放在心尖尖上疼宠着的,又何曾想过有一天竟会亲手责打与她!看着女儿面上迅速红肿起来的面孔,柳沅蓦的心底像是被针扎了一样,一时愧疚不已。
如今,又听老定伯侯的训词,连忙表态道:“她既出言不逊,就该打死,父亲还维护她这逆女作甚!”
柳如烟听了柳沅蓦的一番话,虽然知道父亲在祖父面前不过是这么一说,然而心里依然还是被刺痛了下。柳菱将这一切全部看在眼里,心下又是一阵痛快!平日子便就不喜柳如烟的所作所为,暗怪她不该仗着嫡女的身份,想方设法的吸引了父亲全部的注意力,使得她这个本该万众瞩目的长女,却被冷落一旁,不受重视。如今,好不容易看见这么一出好戏,真是不可谓不精彩!同时,更给了她日后落井下石的机会。又哪有不高兴之理!
而那边,云氏连忙上前打着圆场,道:“今日前来,本是为了探望父亲的病情,并无它意,却没料到竟发生这等事情,是儿媳教育不到,还请父亲莫要往心里去才是!”然后又将目光转向柳如烟,训斥道:“烟儿还不过来给你祖父赔礼!在过一年便要及笄,我平日里就是这般教导与你的吗?瞧瞧现在的你,哪里还有半分大家闺秀该有的仪态,还不给你祖父认错!”
柳如烟见母亲也这般训斥自己,心里更是委屈不已,却又不得不压着性子,别提有多憋屈。又见众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自己的身上,顿时更是羞愧难当,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才好。更何况,她又没错,那白氏本来就仗着祖父不在府中,便胡作非为,处处为难母亲,柳如画等人更是对二房一脉出言相讥,冷嘲热讽的。倘若祖父在府中,他们还敢这样肆无忌惮的为所欲为吗?自然是不能的!
她年纪虽小,然而,却也看了出来,这个家里,倘若一旦失了祖父,那么,只会更加助长白氏等人的气焰,二房一脉今后的生活,将会苦不堪言!毕竟,那白氏乃是他们名正言顺的祖母,也是父亲的嫡母,有道是:高堂在,不分家!即便是以后祖父仙去,他们二房一脉也将会被白氏紧紧的握在手中,要你生便生,要你死便死!真到那时,二房一脉又还有什么活路可言?
即便是撕破脸皮,彻底逃脱白氏的掌控,那么,付出的代价又岂是他们能够承受的?一个不敬不孝的帽子压了过来,不仅会毁了父亲将来的仕途,她们这些还未定亲的儿女也将会被祸及!试问,那些有头有脸的高门大户人家,谁又愿意同一个声名狼藉的人结成亲家?
所以,一番思量下来,柳如烟不得不强制性的压抑住心底的嫉恨,对着老定伯侯敛衽行了一礼,然后,歉声道:“是孙女不懂事,还未祖父海涵!”
老定伯侯挥了挥手,看不出喜怒的道:“起来吧,都要入土的人了,难道还要跟你一个小娃娃计较不成!”
那边云氏见状,连忙继续道:“既然父亲的病情已有好转,想来夫君也就放心了!我们一大早的过来叨扰父亲,想来父亲也有些乏了,儿媳这就带着孩子们告退,等下次再来看望父亲!”说着,还扯了一下柳沅蓦的衣袖,示意他跟着一块儿退下。
柳沅蓦在心里叹了口气之后,颇有些无奈的样子,深深的看了老定伯侯一眼,终是转身,随着云氏以及孩子们一块儿转身,准备离开!
却哪知,忽的被老定伯侯出声叫住,道:“既然来了,便吃了晌饭便走吧。想来这也是你们第一次登门,老二媳妇儿就带着孩子们四处转转吧,毕竟是心儿的府邸,你们身为叔婶,也该熟悉一下地形才是!”然后又对着柳沅蓦吩咐道:“老二就不用去了,你随我一起到书房里来一下,我还有些事情要吩咐与你!”
云氏等人驻足,有些不安的看向柳沅蓦,不明白老头子这又唱的哪一出。柳沅蓦也是同样的忐忑不已,只觉得老定伯侯要与他谈的内容,绝对是不能外传的机密,侧头看了眼已经起身离开的老定伯侯,看着那秃废而又沧桑的背景,也不知怎的,柳沅蓦只觉心中一酸,逐向云氏点了点头,便跟了上去。
此刻,定伯候府内。
“啪!”
紧接着便是一阵瓷器碎裂的声音。屋子里瞬间陷入一片死寂,那些丫鬟们个个屏气凝神,竟是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生怕引起上首主子的注意,那自己撒气一样。
早上,白氏不过刚刚用完厨房新送过来的秋梨雪蛤莲子糯米羹,然后从另一名丫鬟手中端过漱口用的茶水,便听见来人禀报,说是老二一家去了柳如心那个小贱人的府上,顿时怒不可遏!顺手便将手中的茶碗摔向来人,伸手指着跪在下首回事的下人,怒道:“什么!?去了小贱人那里?什么时候的事?怎么现在才来回禀?”
下面跪着的那名小厮,一脸惊惧的模样,脸上还被碎裂的瓷器溅到,甚至还流出一泓刺目的血来,却是不敢呼疼,只颤栗的俯首求饶道:“求太夫人恕罪!小的们实在不知二夫人竟然这般狡猾,一大早就派人去了马房,说要带着小姐们出门拜访京中的同僚,让马房的人备下几辆马车,马房的人不疑有他,便帮着备下了。哪知,哪知竟就让她给蒙骗住了,倘若不是门房的一个新来的小厮眼尖,发现了端倪,便是到现在,奴才们也不知二夫人竟是带着主子们去了郡主府!”
“放肆!他们算得哪门子的主子?不过是个贱婢生下的贱种,也能让你们声称一句主子?真真是太抬举他们了!”白氏怒气冲天的道。每每想起这段时日来,老二一家阳奉阴违的与她斗志斗狠的j险样,心里便跟被火燎了一下似得,气的生疼生疼的!
特别是那云氏,以前正是因为看着她不仅是个庶出,还是个性子软绵好拿捏的,这才派人上门提亲,为老二求娶了她,没想到先开始的时候倒还是老实,待过了一段时日之后,竟然拾掇着老二放了外任,从此天高皇帝远的,即便是想要收拾她,也没了机会。不过,好在这些年他们三房一脉发展的也算稳当,顺便就此掌握了整个定伯候府。却哪知,好景不长,老二一家竟在这个关节骨上,回京述职,甚至还夺走了候府内宅的当家的权利。
这下可了不得了!想这定伯候府被她白氏经营了三、四十年,就彷如她白氏的囊中之物一般,如今要她拱手让人,她却是心有不甘的。更何况,那老二媳妇儿本就是个在j猾、伪善不过的小人,明面上温婉、大度,却是最不好想与的。又放了外任几年,谋得一个四平恭人的浩命,又哪是她白氏能够在随意拿捏的了。
如今,她与老三好不容易趁着老定伯侯不在府中,一点一点谋划,逐渐的将府内整消一遍,云氏那个贱人竟然胆敢再次拾掇着老二陪她一起去搬救兵!简直是不可饶恕!
017 白、刘祖孙谈话
更新时间:20121115 17:17:32 本章字数:3999
越想越气,白氏抓住椅子扶手的手掌,青筋暴跳,一双历经岁月洗涤的眸底,带着股铺天盖地的阴霾,一张已经不再年轻的面颊,略显狰狞,只愤恨的看着下面那个抖若筛糠的小厮。唛鎷灞癹晓。请记住本站
想当年,她每每动怒的时候,那云氏与这下面的小厮又有何区别?如今,不过是放了外任,在外面逍遥了几年,以为这样就能当家做主了吗?简直是休想!想到这里,白氏连连深吸几口气,这才将心底翻腾的怒意,一点点的强压了下去。
那小厮见感觉到白氏的压迫略微的减轻了些,这才悄悄的擦拭了下额上的汗水,像是为了迎合白氏的心意一般,复又道:“不过,据可靠消息来报,小的听说大小姐一大早便就去了护国长公主府,并不在府内,想来,二老爷一家即便是去了大小姐的府内,也未必就能将老侯爷从大小姐的府中请回来!太夫人应该放心才是。”
白氏一口一个小贱人的称呼大小姐,可是,他身为下人却是不敢的,逐只能改口将郡主换做大小姐了。只想着,太夫人白氏那个看在他这般尽心尽力的份儿上,不要在为难他的才好!
“哦?你的意思是说,那小贱人并不在府中?”白氏问道。一双眼睛却是不无犀利的、一瞬不顺的盯着那跪地不起的小厮。心里却已经盘算开来。
“大小姐确实不在府中,小的绝不敢对太夫人有半分欺瞒!”那小厮信誓旦旦的回道。
“既如此,这次就饶了你吧!只不过,若是再有下次的话,别怪我老太婆手下不留情!”白氏恶狠狠的警告道。
那小厮自然知道白氏指的是什么,只连声称“是!”,生怕慢了便要遭受惩罚似得。白氏斜眼瞥了他一眼,沉声道:“行了,这里没你的事儿了,还不赶紧退下!”
那小厮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嘴里还说着讨喜的话儿,然后便后退着退了出去。那边,刘婉清刚好从外面回来,刚好听闻下人谈论白氏心情不好,甚至还好心的提醒她,要小心一点才是。刘婉清笑笑的对着众人点头,然后便带着芍药一路朝着白氏的寝居走去。
这时,白氏刚刚将那小厮喝退,正一脸阴郁的跌坐在那里,沉思着什么。地上还残留着一地的碎裂的杯盏,刘婉清不动声色的观望了下,然后脸上扬起一抹笑靥,道:“外祖母这是怎么了?可是下人伺候的不好?”
随着话音落下,也来到了白氏的身旁,然后动作轻柔的为白氏揉起了太阳|岤来。白氏舒适的“嗯”了一声,然后又动了动身子,寻了个比较舒服的位置,这才幽幽的开口道:“还是你这丫头孝顺,平日里那些个孙儿孙女的,祖母、祖母的喊着,一个比一个嘴甜,到临了,却是一个也靠不住的!”一句话,直讽二房一脉白眼狼的行径。然而,刘婉清却是想左了,只以为白氏说的是三房一脉的直系血亲。只露出一副轻浅的笑意,不以为意的样子。
她在来到古代这么久了之后,有些东西已经看明白了许多。更深深的体会到,一个人的思想若是在受到某种民俗、礼教的约束、洗涤之后,变得有多可怕!什么男女平等,不过都是屁话,那是21世纪提倡的文明。然而,在这恒古不化的冷兵器时代,女儿嫁了出去就相当于泼出去的水一样,唯有儿子,才是这些人心中最为看重的。
所以,她在明白了这些之后,便再也没有想过要强压柳如画等人一头的心思了。只想着,人家不管如何,人家好歹都是自家人,而自己,一个外姓,你还能奢望人家能够全心全意的对你吗?如今,她只想接着定伯候府这块跳板,为自己寻一门满意的亲事,至于其他,已经不在她关心的范围内了。只不过,眼前这个老太太还是要哄好的,待将来她为自己谋划成功之后,白氏将会是她最有利的一个武器。
想到这里,刘婉清笑的更加的温和了,撒娇似得嗔道:“外祖母又拿婉清说笑,婉清何德何能能够跟家中的几位姐妹相媲美!表哥表妹们也都是好的,平日里得了好玩的、好吃的,哪次不是先拿过来孝顺祖母,只为逗您一乐,难道这些外祖母都忘记了不成?这可不行,若是被他们几个知道,小心又该说您偏心了!”
刘婉清的嗓音本就带着江南那边特有的吴侬软语,听在人的耳里,也甚是顺心。果然不假,白氏在听了那你侬我侬的话语后,心底的阴霾也不自觉的减轻了些,道:“瞧你这张小嘴,祖母不过就说了那么一句,竟被你说出这么多的长篇大论来。将来呀,真也不知道谁家能有这个福气,将你娶回家去!到那时,我一定要好好帮你瞅瞅才行,也不枉你母亲到死都还为你的终身大事而忧心!”
说到最后,话语中竟带着股无尽的伤感来!不自觉的,便忆起当年的往事来,白氏不由的想,倘若那时的她若不是因为一心全部扑在了老三柳沅泊的身上,又怎会使得女儿识人不清,认识那样的人,最后竟是宁愿与家里反目,也要自降身份的嫁给一个进京赶考的寒门进士,最后,却是落得那么一个凄凉的下场来。想到这里,看向酷似女儿容貌的刘婉清,心底的愧疚也更加的加深了几分。
“婉清不嫁!婉清这一生不求别的,只求外祖母莫要烦了婉清,让婉清能够遵从母亲的遗愿,留在外祖母的身边,替她孝敬、照顾外祖母才是!”刘婉清迭声拒绝道。然而,心底却是不住的冷笑。暗道:没想到当年自己未雨绸缪还是有些效用的。
想当年,这具身子的母亲柳氏去世的时候,她曾经仿照本主母亲的笔迹,亲手模拟了一封书信,然后在投奔定伯候府的时候,转手交到了白氏的手中。而白氏,在看完了书信之后,趴在她的身上嚎啕大哭许久,最后竟是生生的病了一场,还是她衣不解带的连续在白氏身边伺候的。美其名曰:是为母尽孝!最后,又引来白氏的一阵嚎哭!
可是,也是自从那之后,或许是信里的内容成功的勾起了白氏心底的愧疚,不仅使得白氏瞬间就原谅了柳氏当年行径叛逆的行为,最后更是将对将柳氏身上的遗憾全部弥补在了她的身上。想到这里,刘婉清唇角的弧度不自觉的又加深了两分。或许是乐极生悲,只想着,倘若不是柳如心落水之后,发生了这么些事的话,白氏以及柳沅泊的心里也就不会对她产生隔阂!那么,她也就不会想现在这般,辛苦的为自己的将来筹谋,这一切,全部都是拜柳如心那个贱人所赐!又想起今日出去时听回来的消息,刘婉清的心里不由更加嫉恨!
这么想着,下手的力道也不由得加重了两分,只听白氏‘嘶’的一下,刘婉清连忙这才回过神儿来,连忙歉声说道:“可是弄疼外祖母了?对不起、对不起,婉清只是想起母亲红颜薄命,这才有些失态,求外祖母莫要跟婉清计较才是!”刘婉清一脸焦急的歉声道。语气里甚至还带着股哭腔。
白氏不疑有他,只想着刘婉清是因为想起了过往的不堪,这才失态,逐出声安慰道:“你这孩子,事情过去了也就过去了,还想他做什。人活着便要懂得朝前看,逝者已逝,即便是你心里一直守着她又有何用?难道是要她死了也不能安心不成?”说到这里,白氏深深的叹了口气,伸手将刘婉清拉到自己的面前,看着那张肖似其母的脸蛋,白氏的心底又是一阵恍惚,只喃声说道:“你母亲就你这么一个女儿,只要你今后生活的好了,她才会瞑目!你放心,只待将来你三叔袭了爵位,你的身份自然也就水涨船高,到那时,祖母一定为你挑一门可心的婚事才行!任是谁,也不敢让你委屈!”说到最后,白氏的目光陡然变得凌厉起来。
白氏这一番话语,显然是想到刘婉清的父亲。一个寒门学子,在中了进士之后,又娶高门女,正该是春风得意的时候,却没想到,却因性子j猾,在官场上又毫无建树,使得最后仕途不顺,只能那妻子女儿撒气的事情来。
刘婉清自然也想到这里,她虽然鄙夷这具身子生身之父的所作所为,然而,却是极其庆幸这具身子的悲惨遭遇,倘若不是如此,又怎会有了后来的她鸠占鹊巢?又怎会在她投靠了定伯候府之后,能够得到白氏诸般的怜悯、愧疚?
不过,这些也只能在心里想想,却是不能宣之于口的话!刘婉清尽力的装出一副小女儿才有的娇态,似羞愧的无地自容般,道:“外祖母真坏!就知道打趣婉清!听外祖母这般说,似恨不能立时就要赶走婉清一样。说句大不敬的话,外祖父的身子在经过那般的亏空之后,即便是山珍海味的喂养着,怕是也时日无多了,三叔好事将近,外祖母却是想着如何才能将婉清脱手,是要尽早甩掉婉清这个包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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