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公侯正妻第22部分阅读
重生之公侯正妻 作者:haitangshuwu
变得愈发的青翠欲滴起来。
这还是柳如心第一次拿空间里的水做实验。只见那小草隐约过了十几息的功夫,这才停下了生长的速度。
柳如心愣愣的看着那株小草,双目圆瞪,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切。这速度,竟堪比空间里的植物生长之速了。没想到空间里的泉水竟还有如此之神效。同时,心里想着,日后倘若在想将空间里的水拿出来用,必需得慎之又慎才行。
柳如心收好玉瓶,还未拉得及将那株及腰的小草毁尸灭迹,忽的有种如芒在背之感。柳如心回过头去,正好对上一双漆黑而又深幽的星目。柳如心心中一慌,暗责自己不该太过大意,竟没发现有人站在身后,也不知这人来了多久,有没看见她方才的动作。否则,她定要被人当成妖怪一样对待。
柳如心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错过身去,准备离开,哪知胳膊却被来人一把攥住。只见那人看不出喜怒的看着她,柳如心没来由的心虚起来。看在那人眼里,便更加做实了她的罪名。
只听那人醇厚的嗓音了无波澜的说道:“你既不喜欢他,为何又不直接开口拒绝?却还给他出了那么一个难题,你这样,难道就没觉得不妥吗?”
柳如心听的莫名其妙,她很肯定,她不认识眼前之人,可是,她口中那番莫名其妙的话,显然是听见了她南宫羽徽的谈话。柳如心不由打量起眼前的男子来。
只见他穿了件宝石蓝遍地金博古团花缂丝圆领锦袍,简单的对襟样式。却在袖口和襟口及衣摆上用金线绣了文竹图样。腰间系了团丝金纹如意暗扣腰带,要带下挂了扇套玉佩等物。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五官虽说不算出众,却透着股刚毅。古铜色的肌肤,薄薄的唇,窄而挺的鼻梁,璀璨若星辰的眸子,还有那卓然挺立的身姿。浑身上下无不透着股优雅与尊贵。
柳如心暗赞一声,也不知这是谁家男儿,明明不怎出众的五官,被这一身气势一趁,翩翩风采,倒也引人心跳。只可惜,年纪稍大了些。
宗政毓烨看着丹阳那打量货物一样眼神,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神情略显尴尬的样子。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一个女性。所以,有些无措。可是,想起方才自己听见的荒唐对话,态度不由又强硬下来。
直到宗政毓烨隐有发怒的迹象,柳如心这才收回目光,不虞的道:“这和你又有甚关系?你又是谁?偷听本就非君子所为,看你相貌堂堂,没想到也是个梁上君子。又有什么资格来说本郡的闲话?管的未免太宽了些!”
“你!你这女子,当真是牙尖嘴利!本公才懒得管你那些闲事,只是,你既不喜欢他,就莫要招惹他,否则,本公第一个不放你!”宗政毓烨出言威胁道。先前他还觉得这个女子可怜,如今看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哼!宗政毓烨在心里冷哼道。同时,也对柳如心的印象大打折扣。
“本公?”柳如心不由认真打量起眼前的陌生男子来,将京都的几位位列公爵的人家在脑中过滤了一遍,又将年龄一一对照一番,最后,也只有镇国公的年龄与眼前之人相符。又想起前世听到过的流言,如今,又见宗政毓烨这副模样,瞬间明白过来,同时,看向宗政毓烨的目光又带了三分打量,只听她细声细语的笑道:“我还当是谁,原来是镇国公呀!久仰大名!”
“你……”宗政毓烨成功被她那漫不经心的样子,以及因好奇而打量的目光激怒了,可是,他身为武将,自然不会拿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女子如何。就算心中有气,也只能兀自憋着。
“放心吧,本郡就算再怎么没眼色,也不敢跟镇国公抢人!南宫羽徽的家里,是不会同意他的请求的。你也不用那般在意。”柳如心打量完后,不由出声安慰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宗政毓烨面色一黑,凶相毕露。他本就出声军旅,在这么一凶,身上的杀伐之气尽显。
柳如心先是被他那周身的冷意渗的一哆嗦。可是,想起今日所受的憋屈,如今又被这个凶神恶煞的大男人如此对待,不由也怒了起来,想也未想,便伸手挑起了宗政毓烨的下巴,宗政毓烨只觉那手中的温度太过烫人,身子不由一颤。而柳如心也是如此,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孟浪了,心底隐生退意,然而,当她对上他那双深邃而锐利的眼眸后,歇下的怒意又被挑起。
柳如心仰起脑袋,一瞬不顺的想着宗政毓烨,冷声道:“本郡说了什么,镇国公心里又怎会不懂?又何必要本郡把话说得那么清楚,搞得大家面上都不好看呢?”
阳光普洒在他的脸上,将他棱角分明的脸颊渡上一层薄薄的金光。他同她所见的男子都不同。他给她的感觉就像那惊涛拍岸的河流,大气磅礴,气势汹汹。似乎有着压倒一切的爆发力。
看着如此充满男性魅力的面孔,柳如心好不容易平静下去的心,忽然又不受控制的嚯嚯的跳动起来你。
柳如心猛地放开宗政毓烨的下巴,面颊一红,转过身去,准备离开。哪知,胳膊却再次被宗政毓烨一把攥住,宗政毓烨来到她的面前,看着她那双明亮的眼眸,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本公确实不懂!”
宗政毓烨较真儿了!因为,他清晰的感觉到,柳如心的目光里透着一抹惋惜。他不知道自己、或者南宫羽徽有什么值得这个女人露出那种眼神,不由着急起来。
他语气较急,那种男性特有的气息混杂着汗味,随着微风迅速钻入了柳如心的鼻端,柳如心面色更加绯红,再加上这种暧昧的姿势,柳如心有种快要沦陷的感觉。
柳如心心底发出危险的讯号!
她想要离开这里,可是也不知怎的,双腿似灌了铅一样,被固定住哪里,竟是动也不能动一下。
她的双眼眨也不眨的看着他,看着那一张一合的嘴巴,看上去莹润莹润的,如果啃食起来,不知道感觉将会怎样……
“问你话呢,为何不答?”忽的,宗政毓烨这才慢半拍的发觉了不对劲儿的地方,只见柳如心的脸红艳艳的,一双眼眸清亮清亮的,亮的近似于诡异,看的他心里发毛。
“喂,你这么看着我做什?”身为一个领兵打仗的将军,神经本就比常人敏感,再一见柳如心如此,他不自禁的放开了她的胳膊,可是,还未来得及向后退去,脖子猛地被两只胳膊环住。
他猛地瞪大双眼,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然后,眼睁睁的看着她踮起脚尖,然后闭上眼睛,将头压了过来,紧接着便感觉到唇上多了一道柔软,甚至还被那调皮而又灵活的小舌舔了舔。
宗政毓烨仿若本人当头一棒,脑中一片空白,就那样目瞪口呆的望着她,一双手无措的不知放在何处才好……
这一年,他24岁,而她,只有14岁……
077 一吻惊魂
更新时间:20121115 17:17:09 本章字数:7653
四周忽的变得寂静无比,静的可以听见彼此的心跳声。唛鎷灞癹晓。请记住本站
砰砰砰,砰砰砰……
两颗心紧紧的贴着,似乎在交相呼应。
柳如心紧紧的抱着宗政毓烨,身子紧紧的贴在他的身上,她只觉得越来越热,越来越热,胸臆中似乎燃烧着熊熊烈火,烧的她口干舌燥,心中涌起强烈的渴望。
他身上的冰凉让她很舒服,身上的肌肉结实而又富有弹力,让她的身子更为酥软。
柳如心辗转的啃咬着那片柔软,不知是不是因为受到惊吓的原因,哪里抿的紧紧的,柳如心面色绯红一片,眼神迷离。此刻她所有的理智全被心里的欲望给吞噬。她只想就这么放纵自己,随之沉沦。
她不厌其烦的允吸,舔舐,用舌尖一遍又一遍的描绘着他的唇,慢慢的探进他的双唇间。一旦深入,变得更加不可收拾,柳如心迫不及待的允吸着他那唇间的点点清甜,一点一点,一遍又一遍,恋恋不舍,像是永远不会满足。
她感觉到他身子慢慢的舒缓下来,又感觉到他轻轻的颤栗,感觉到他的青涩,他的手足无措,他的惊慌,他的忍耐,可是她不在乎,他的一切反应都与她无关,她只想满足自己,满足自己心底最深处的饥渴,满足自己越来越热烈的激|情。
她紧紧地贴着他,似乎想要挤进他的身体里,柔软的身子不断的扭动,双手不安分的在他身上游移。
她的唇舌紧紧的纠缠着他,允吸着他,舔舐着他口腔里的每一处空隙。
宗政毓烨脑中一片空白,他生活了24年,从未跟女子如此亲昵过。他紧紧的咬住牙齿,来抗拒着她。
一双手无措的不知放在何处是好,他很想推开眼前的女子,可是,尽管心中瞬间闪过千万种念头,身子却好似被人定身了似得,动也动不得一下。忽的,唇上一痛,他倒抽了一口冷气,便给了柳如心趁虚而入的机会。
她那灵巧的小舌瞬间滑入宗政毓烨的口中,调皮的舔咬他的,那种若即若离的感觉,让宗政毓烨逐渐软化下来,慢慢的,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他的双手不自觉的放在她的背上,紧紧的拥着她,然后挑动自己的舌头,学着她的样子,不自觉的追逐着她的,缓缓的回应着她,却换来她更激|情的回应。
柳如心的眸底闪过笑意。她不是没有感觉到他的拒绝,只是,现在的她只想抛开一切,放纵自己。
可是,这些还不够,远远不够!
柳如心觉得身子越来越热,她的手在他的胸膛处往下,再往下,滑过他坚实的腹肌……
他的唇舌间溢出‘嗯’的一声呻(禁词)吟,难耐的,缠绵的,可是听在柳如心的耳里,更加的销魂蚀骨。
随着她那小手的游走,宗政毓烨只觉得浑身的血脉瞬间都跟着膨胀起来,他心里不免升起一股欲望,同时,想要的也更多,可是,心底却又升起另一抹声音,不停的叫嚣着:
推开她!快推开她!
可是,他动不了,就那样跟随着她,回应着她。
她的手一路往下,攀沿着他那紧致而又富有弹性的大腿,婉转上游……
忽的,他浑身剧烈的一颤,猛地睁大了眼睛,眼中的震惊是那么的强烈。
下一刻,他使出全身的力气,将她从自己的身子上拉开,然后迅速的向后退去,与柳如心保持着一段距离。就好像她是那洪水猛兽一般。
他弯着腰,手撑着膝盖,急促的呼吸着胸口剧烈的起伏,他那麦色的肌肤变得愈发胀红。饶是他上阵杀敌,身陷险境,也从未如此失态过。忽的,面色变得煞白。双眼睁的老大,迷茫而又惊惧。
柳如心同样喘着气,被他那一甩,理智迅速回升,整个人也清醒了不少,柳如心这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面色滚烫滚烫的。她低垂着脑袋,不敢去看宗政毓烨的脸色,也不知该要如何面对他,面对这种境况!
这宗政毓烨在前世里,素又‘活阎罗’之名,而她,竟然强吻了他!
对不起三个字,在舌尖上打转,可就是说不出口。忽的,耳边响起他那醇厚而又富有磁性的嗓音,“你……小小年纪,怎能如此轻浮……”
柳如心一怔,猛地抬头向他看去,素有活阎罗之称的他,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平静。
见她看向他,宗政毓烨又向后退了两步,面色由煞白又转为通红,他此时慌乱,愤怒,羞愧,还有许许多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彻底失去了战场上杀敌的那种冷静自持的判断力。
慌乱之下,他有些口不择言,伸手指着柳如心,咬牙道:“你……你简直无耻……”
本还犹豫着要不要道歉的柳如心,瞬间将话咽了下去。
哼,刚才不是也很投入,现在又来装什么清纯?
男人就是这样,明明占了女人的便宜,到最后,反而好像他还吃了多大的亏似得。
柳如心深呼吸了几次,缓缓的整理了下衣摆,以及有些乱的发鬓,然后抬起头,直视着他,“怎么?莫非南宫羽徽没有如此对你吗?这么大的反应,装给谁看?”
宗政毓烨的面色瞬间又变得青紫一片,双眼大睁,带着股不解,看向柳如心,“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什么京中传闻?”
柳如心顿时哑然。是了,这个时候,流言还未传出。那一世,她被苏擎筠囚禁在承宁侯偏院的时候,宗政毓烨同南宫羽徽均未成婚,又成天腻在一起,这才有了流言蜚语传出。而这一世,宗政毓烨刚刚回京,又怎会有这种不堪的流言?
柳如心一时无语!也不知该怎么解释,逐准备脚底抹油开溜。
那知,宗政毓烨却不乐意了,可也不敢上前拉她,只远远地拦在她的面前,看着她的眼睛,问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方才那话是为何意?”
这次换做柳如心为难了,忽的,脑中灵光一闪,双眼亮堂堂的看着他的眼睛,道:“我只是觉得好奇,你的反应那么大,还以为你是第一次呢!”
“你……这,这种事情哪能随便……”话音戛然而止。宗政毓烨面色不由更加涨红起来。
柳如心顿时目瞪口呆的看向了宗政毓烨,就他这个年纪,换做别人,膝下不是该儿女成群的吗?更何况,这家伙在大周身份地位自是非一般的存在,尊贵堪比王孙,不知被多少女人惦记在心里,又怎么可能还是……初吻?
看他那种不似作伪的神情,也不知怎的,柳如心的心头忽的沉甸甸的……好似她猥琐了一个纯情少年一样。
“你的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想起她方才娴熟的动作,宗政毓烨睁大双目,“你才多大……枉你身为名门贵女,怎能,怎能……如此卑劣!”
他本想说她下流无耻,可是,当他看向她那双清澈而又湛蓝的眼眸,也不知怎的,觉得那些话似乎会玷污了她,愣是将到嘴的话语,给忍了下去。
柳如心有些心虚,迅速的移开眼眸,很没底气的回了一句,“要你多管闲事!”说完不在看他,转身离开,想御花园的方向走去,颇有种落荒而逃之感。
宗政毓烨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身影,想要说些什么,终是什么也说不出来,狠狠的甩了下手,烦躁的在原地转了几圈,也不知过了多久,这才向紫洐殿走去。
柳如心刚一现身不就,就跟刘婉清相遇了!只见刘婉清笑容款款的迎面走来,看着柳如心的眼睛,道:“妹妹真是好雅致,莫不是已经知道祖父为你定下的亲事了?”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句话用在此刻的刘婉清身上,不可谓不贴切。
刘婉清一直注意着柳如心的动向,见她从紫洐殿离开的时候,便也跟着起身追了出来,只是,又怕引起她的注意,只能远远的跟在她的身后。可是,柳如心也委实狡猾,一出紫洐殿,不过瞬间,便没了踪影。如今,就在她失望之余,柳如心却又凭空冒了出来,看来,老天对她还是很眷顾的。刘婉清如此想着。
“婉清莫不是醉了?青天白日的怎么说起胡话来了!”柳如心本不想惹她,可是,这刘婉清屡屡上来找茬,柳如心真不知道自己哪里碍着她了,才让她这般步步紧逼。
“你不信?我可是亲眼看见姜首辅为了他那病歪歪的嫡长孙,而放下身段来跟外祖父求娶与你呢。怎么,表妹难道不高兴吗?那可是当朝首辅的嫡长孙,内阁大学士之首姜大人的嫡长子呢,也堪配你丹阳郡主的身份了!难道,表妹不觉得吗?”刘婉清笑呵呵的说道。
一字字,一句句,只听的柳如心心底阵阵发寒!这刘婉清还真是死性不改呀!时时刻刻,不放过任何一个能够打击她的机会。一句话看似姐妹之间拈酸吃醋的话语,实则却字字句句都在影射她看不上姜首辅的嫡长孙呢。
那姜首辅是何人物?最是护短不过的!而那姜庭威更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疼宠的孙儿。记得前世那姜庭威被刺身亡之后,整个朝堂都因姜首辅的怒意而颤动。多少官员牵涉其中,因此而受灭门之祸。可怜她一个凭借着皇家那点恩泽而残喘的孤女,何德何能,胆敢跟一朝之首辅相对抗?此刻,面对刘婉清,柳如心心底不仅仅是觉得心寒!更觉得这个女人真是太过可怕。
她跟她之间,到底有着怎样的刻骨仇恨,以至于非要将自己置于死地才甘心?
不过瞬间,柳如心便明白了刘婉清的最终用意,尽管心中惊疑不已,可是面上却半点不显。如今面对刘婉清,她已经学会了任何话都只能听一半信一半,再也不想前世那般傻傻的被她呼来喝去的耍着玩了。
“婉清这话未免问错人了,自古以来,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本郡自由丧父丧母,但仍有祖父做主。更何况,上面还有义父帮忙照看,又何须本郡担忧?
倒是婉清你,自幼便寄居在我候府,你的吃穿用度均有我候府供应,堪比大家小姐也不差什么,只是,如今年纪到底大了些,再留下去,心中未免生了怨恨,本郡也是时候去跟祖父说道说道,以免婉清心急难耐,做出什么有违礼数道德的事情就不好了,没的污了我们定伯候府的脸面,你说是不是?”柳如心掩唇笑了起来。
“你,你……”刘婉清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胸脯剧烈的欺负着,食指气急败坏的指着柳如心,却半天也出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她这一生,最恨的就是这种寄人篱下的感觉,如今,伤疤被人揭起,刘婉清又怎能平静的了?
刘婉清忍了又忍,这才将胸臆中翻腾的怒意控制住。忽的,双眸泪意隐现,不无悲戚的说道:“妹妹这是要逼死姐姐吗?候府对于婉清的恩情,婉清一直铭记于心,从不敢忘!婉清虽说身份卑微,可到底也是清白人家的女儿,妹妹就算对婉清心有不满,可也不能如此诋毁婉清的清誉呀!”
“这里并无外人,婉清又何须如此故作姿态?没的让我恶心!”柳如心冷哼道。忽的,而后响起一道仿若泉水一样好听的嗓音,却不无讥讽的刺道:“如此毒妇,还能苟合于世,当真是再没天理了!”
“呃,见过姜公子!”刘婉清忙惊慌失措的屈膝行礼。
柳如心没有遗漏刘婉清眼底闪过的一抹暗芒,逐回头向后看去。“是你?!”
“哼!亏得祖父精明一世,却也差点被你伪善的外表所迷惑。也幸好老定伯侯深知自己没能调教好孙女,婉拒了祖父的请求,否则!哼哼,我姜家不幸哉!”姜庭威不无鄙夷的说道。
柳如心眼底闪过一丝冷意,她就知道刘婉清从不做那无用功,原来是为了这里。看向姜庭威的目光不由也带了三分冷意,不无讥讽的说道:“定伯侯身为武将,自然不如姜首辅会调教人!堂堂姜家嫡长孙,初见救命恩人,不说行大礼叩谢之,反而出言相讥,当真好教养!”柳如心这话也算不软不硬的回了姜庭威一句。
她不欺人是一回事,但被人踩到鼻子上又是另一回事!
“你……”姜庭威被那话语给堵住。柳如心确实救过他的性命,这是毋庸置疑的。可是,她当时是怎么才救下自己的,姜庭威比任何人都要明白。
“怎么?本郡说的不对吗?不管当时情况如何,都是本郡救的你,别忘了,当初是谁差点将本郡陷于死境,本郡能不计前嫌的救下你,你当真该感谢本郡胸襟宽广才是。”柳如心笑意盈盈的说道。又深叹一声,“唉!也是本郡没有眼色!不过,本郡也是真心为了婉清好,婉清若是真想嫁给姜公子,本郡求皇父为你们赐婚也就是了,又何必这般偷偷摸摸的呢?
自古有言,婚姻大事,不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统统以私相授受论之,也将被国、君、臣、民等弃之。婉清姐姐自小没有父母教养,不知也就罢了,可是,姜公子这般作为就显得有些不地道了!婉清虽说寄居在候府,可好歹也是正经人家的小姐,哪能让你这般轻贱?当我定伯候府没人了不成?”
柳如心句句提及刘婉清最忌讳的身份,同时,也回敬姜庭威一番。你不是说本郡没有教养吗?那好,本郡就好好看看姜首辅一手调教出来的孙子,教养又有几何?
一番话下来,不仅柳如心变了脸色,就连姜庭威面色也越显苍白起来。柳如心莞尔一笑,看在另外二人眼里,愈发觉得柳如心虚伪。
柳如心可不管这些,皇家是她最坚实的后盾,她又隐约的摸清了厷诏帝的一些小心思,那么,她有了骄纵的本钱。厷诏帝不是下旨训斥过她骄纵蛮横的吗?今日在慈宁宫又语带讽刺的说自己是京中一霸,既如此,她又怎能辜负了厷诏帝的一番心意?
她尽管惧怕厷诏帝的龙威,但是心里也很明白,倘若没有了厷诏帝表面上给她的圣宠,她还不一定要怎样的举步维艰。所以,她只能利用现在所拥有的一切,让自己一步步的强大起来,只有这样,才能无人敢欺。否则,只要她一旦失了圣宠,就算重生又如何,在这阶级分明的君主制时代,她将会像蝼蚁一样活的艰难。更甚者,上一世的悲剧也将重新上演。那种不得善终,含恨而死的悲惨,有过一次足矣!
看来,今后的策略还是得变动一下才行,否则,这种受之于人的感觉,她不喜!
刘婉清从不知柳如心的口舌这般了得,不过,她也不是那种为了斗狠斗气而忘了正事儿的人,见目的已经达到,便也不想多做纠缠,然而,心中的闷气,却更加坚定了她即将实施的目的。只有这样,她才能凌驾于柳如心之上!这一生,她不相信,以她得天独厚的条件,毁不掉不过可以作古的古人!
刘婉清看向柳如心的眸光里划过一丝狠意。不无阴狠的暗道:你最好一直这样下去,否则,本小姐还真怕因一时心软,而下不了手,就此放过你!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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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过了!汗死~
078 一鸣惊人
更新时间:20121115 17:17:09 本章字数:7053
刘婉清捏了捏袖中提前配好的药物,顿时信心倍增!就算柳如心此刻拥有郡主的头衔又怎样,还不是一个寻求庇护的孤女。唛鎷灞癹晓。请记住本站倘若有一日她让她失了丹阳郡主的头衔,且看她还能如何嚣张!看着柳如心渐行渐远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刻骨的恨意。随后又迅速垂下眼睑,掩饰掉眼底的情绪。
转过身来,甚至没敢去看姜庭威一眼,只匆匆忙忙的向他行了一礼,便提起裙角,似羞愤难当的样子,跑了开来。然而,看着姜庭威眼里,颇有种落荒而逃之感。
姜庭威想起她在候府尴尬的客居身份,又想起柳如心那步步紧逼的凶悍模样,也不知怎的,那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好似被什触动了下般。望向那仿若扶柳一样单薄的身影的眼神里,多了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发觉的怜悯。
柳如心一路闷闷的回到紫洐殿,安静的坐在太后身旁,许是察觉出她的异样,太后也没多问,只回头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继续看戏台上的表演来。今日厷诏帝大寿,宫里请了京都有名的凤祥班子来宫里唱戏。
此刻正在演那新科状元花朝节的时候,有幸被前朝宰相家千金看中,然后两人花前月下,暗生情愫。可是,那状元是个已经娶妻的人,尽管同那千金情投意合,却不愿抛弃在糟糠之妻。
那大家小姐不计名分,甘愿委身为平妻下嫁。最后,那状元的妻子重病,宰相千金不惜以尊贵之躯亲自床前照料,病妻感动不已,最后愿意放手成全的故事。
太后以及一干人等,感动不已。均被状元重情重义的事迹给感动。对那宰相千金也是大力称颂。反而结发之妻却无人问津。
柳如心心底冷笑不已,不过脸上却没表现丝毫,只安静的坐在一旁,时不时的会陪太后说上两句逗乐的话。待戏班子下去之后,就是各家的千金登台表演戏目。
这是往年从未出现过的,也不知今年是谁的提议,竟被厷诏帝准了!
一时间,弹琴说唱轮番上演,柳如心本就不怎么关心,只时不时的会看上一眼。也不知怎么,忽的有些昏昏欲睡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这才被身边的人给推醒,柳如心一时愣怔,不知发生了何事,却不小心对上厷诏帝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不过瞬间,脑子便清醒过来,这才注意到周边的嗤笑声,柳如心不知所以然,也未往心里去,哪知,台上的人却不愿意就这样放过她。
“盛传丹阳郡主才貌双全,不知您为吾皇准备了什么助兴的节目,以至于吾等众管家小姐的表演都不能入了郡主的眼,不如,下一场节目就有郡主登台可好?也好让吾等好好开开眼界,好跟郡主学个眉高眼低!?”
柳如心这才抬眼向台上看去,竟是黄怡芳!真真是冤家路窄啊!
“怎么,郡主不愿意吗?还是说,郡主也以为京中的传闻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黄怡芳见她看了过来,不无挑衅的说道。
整个京都谁人不知她柳如心仗着皇帝的恩宠,变得嚣张跋扈,目中无人啊。她先给那柳如心带上一顶高帽,让她陷入两难的境地。那柳如心若是拒绝,便是承认了京都的传言,倘若接受,以她那种水平,定会出丑于人前,反而更加惹人白眼!不说这些,就连今后的婚事可能都会受牵连。想到这里,黄怡芳的眼底闪过一丝恶毒。暗恨道:哼,你毁了本小姐的一生,本小姐又岂能让你好过?
柳如心只似笑非笑的看向黄怡芳,也不知怎的,黄怡芳有种想要落荒而逃之感。可是,既已出口,又怎能收回,暗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还能打我不成。这样一想,胆子也打了两分,道:“怎么?郡主这是不屑同我们同台登演不成?”
柳如心冷笑,黄怡芳这次倒是学的聪明了些,知道将所有管家小姐全部拉入一条战线。她一个处理不好,便要得罪所有人。
这时,整个紫洐殿渐渐的安静下来,有的则是不知发生了何事,有的则是幸灾乐祸的看向柳如心,总之眼神各异。柳如心一直静静的看着黄怡芳,直到将她的心提起的老高,这才不疾不徐的说道:“黄小姐倒是会听!既然整个京都的人这么关注本郡,本郡若是不满足大家一次,倒也显得本郡不近人情!既如此,那么就请黄小姐多多担待一些了!”
也不知怎的,黄怡芳忽然有种背脊发凉的感觉。只觉得那笑太过渗人。
柳如心当然不会给黄怡芳拒绝的机会,抚了抚腰间的火龙银鞭,径直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向黄怡芳的方向走去。
众人的兴致瞬间被吊了起来。这丹阳,嚣张、骄纵的恶行在整个京都可都是出了名的,不过是仗着厷诏帝对她的圣宠竟为所欲为,甚至当众鞭打朝廷命官的家眷,便可知其恶行。
“皇上,臣女有个不情之请!”忽的,南宫雨彤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当众打断了柳如心接下来的计划。
“讲!”厷诏帝看不出喜怒的道。
“臣女听闻丹阳郡主以琴技最为闻名,臣女不才,不如,就由臣女来为郡主伴舞,共同来为吾皇贺寿如何?”南宫雨彤今日的她着一身玫瑰红件洋缎泥金五彩桃蝠纹通袖对襟长褂子,露着底下玉白底金线竹叶纹的百褶裙,头上挽着堆云髻,插着一支黄澄澄的三尾卷须金凤钗,描眉扫鬓,艳光逼人!她又是出自名门世家,那通身的华贵之气在此刻尽显!
“好!”皇帝大手一挥,便同意了南宫雨彤的请求。
柳如心回头看向南宫雨彤,目光明明灭灭,晦暗不明。她虽不知那南宫雨彤是为何意,可从她这一打断来看,她对自己有敌意。而且还是很深很深的敌意。她不在那敌意从何而来,然而,她想看自己出丑与殿前的心思似乎一点也不必黄怡芳少。
南宫雨彤见皇上同意,顿时眉飞色舞,喜笑颜开。她转头看向柳如心,巧笑嫣然的道:“还请丹阳郡主大人大量,饶是雨彤的自作主张才是!”这样的她更显明艳大方。
“那是自然!本郡一向心胸宽广,又逢皇父寿辰,南宫小姐好意,本郡心领了!不过……”柳如心话语一顿。南宫雨彤紧张道:“不过什么?”
柳如心笑了起来,这南宫雨彤对她果然存了不一般的心思。是因为南宫羽徽的原因吗?还是出于别的什么?柳如心也不管她,直接看向厷诏帝,道:“皇父,南宫家乃是世家望族,能跟她一同登台表演,女儿深感荣幸!只是,皇父没点表示可不行哦!”最后一句显得既俏皮又带了点耍赖的意味。
厷诏帝眼睛微微眯起,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只听他语气听不出喜怒的问道:“哦?丹阳想要皇父怎么表示啊?”
柳如心眸光微转,眼底闪过一丝慧黠,略显调皮的道:“儿听闻南宫家的小姐一向以舞闻名于大周,而南宫大小姐身为家族的嫡出,想来舞技也是非一般能比的。儿想着,不如这样如何,儿想以音律同南宫大小姐的舞技一战高下!最后胜出的那位,可以向皇父讨要一样东西如何?”
“哈哈哈哈……不愧是朕调教出的好女儿,倒把朕那股不服输的劲儿给学了个十成十。”厷诏帝垂头,略作为难的沉思了片刻,道:“丹阳啊,你要知道,南宫家可是想来以舞闻名,可你……”厷诏帝略一顿,可是,那意思却再明显不过了!
“皇父放心,丹阳一向敢做敢当!即便是输了,也愿赌服输,绝不敢有任何怨言!”柳如心恭敬的对着厷诏帝敛衽一礼。心里却暗道:即便你们都想看她出丑,那么,本郡也只能化被动为主动,亲自引导着你们意识,随着本郡为你设下的路线行走。到时,本郡就算输了又如何?
长公主看着柳如心,感叹一声,这丹阳,果然跟她母亲一样,哪怕只是一孤女,却也不愿被人牵着走啊!同时,眼里的欣赏也越来越盛。
南宫羽徽有些不赞同的看向自家妹妹,可是,当他听见了柳如心荒谬的言谈之后,又不由为她担忧起来,这丹阳,从未听人说过她会弹琴什么的,又怎会赢得了自家从小便接触舞蹈的妹妹。到时候输了,这不是自讨苦吃嘛!
宗政毓烨只静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懒懒的品着酒,不做任何想法。因为,柳如心对他来说本就是个无关紧要的人,想起御花园后那一吻,宗政毓烨不由自主的抚了抚自己的唇,那里还留有一抹属于她的清香。可是,他却没有觉得厌恶或者反感。只是,想起她轻浮的举动,眉头轻蹙,心底划过一丝烦躁,却又被他强压了下来。
举目望去,台上的那抹倩影正巧笑嫣然的等待着厷诏帝的回答,宗政毓烨心里的烦躁越来越甚。只觉此女演技太过精堪,当场的众人此刻怕是都被她温良的外表给迷惑了吧。
“既如此……那朕就如你所愿,到时哭鼻子了就算请出你皇奶奶,朕也是绝不偏袒的哦!”厷诏帝虎着脸说道。
“儿拜谢皇父恩典!”柳如心大喜!有厷诏帝那句话就足够了。看来,在公众场合,厷诏帝还是很护短的。看似一句不偏不倚的话,却给那些打着小心思的朝臣们提了个醒儿,柳如心就算再怎么不堪,也是他厷诏帝的记名义女,就算有些恩怨,却也不能太过!一番话,虽未明说,却也隐有提携的意思。
其实,厷诏帝也是害怕柳如心输的太过难堪,才会有此一举。
那边已有小太监准备好了红花分发下去,一户勋贵只有一朵,也是预防作弊的意思。这还是当年定伯候夫人拔拓雨薇发明的提议。最后,宫里便延续了下来,只要一涉及比赛,便会拿出来。最后哪个参赛手得到的花比较多,最后便是胜出的赢家。
比赛开始,南宫雨彤登台,明艳端方,周身的华贵之气隐有盖过柳如心之势。柳如心莞尔一笑,不做任何表示,只静静的走到琴台,拨弄了两下台上那架琴的琴音。哪知,这时,一旁有个小太监捧着一架凤尾琴走了上来,又同柳如心耳语了几句,柳如心这才朝着长公主的方向看去,只见长公主正笑意盈盈的向她点头。
这凤尾琴传闻还是前朝的开国时期的宝物,据说是由琴痴圣人的精心之作,几经沉浮,叶氏夺了赵氏江山,这凤尾琴便就此失了踪影,甚至成了一个不解的谜团。如今,凤尾琴一现,便吸引了众人的眼球。
柳如心将凤尾琴放好,伸手在上面拨动了下琴弦,顿时,音符便随着她的手指弹出,柳如心满意的笑了起来。然后做了下来,十指轻弹,音律便从那指尖倾泻而出。
此刻的柳如心心灵沉静,她想起了空间里一望无际的麦田,还有那涓涓细流的溪水,最后,是那气势磅礴的瀑布。柳如心仿佛站在那瀑布下面,阳光普照,暖暖的普洒在她的面颊上,她张开双臂,享受着那难得的愉悦而又闲暇的时光。
心随意动,意随心动。琴音不绝于耳的随着她心境的变化而变化。
慢慢的,柳如心仿佛有回到了前世,为了迎合心爱之人的喜恶,她苦练琴棋书画,不惜放下身段,不顾烟熏火烤,整日里流连于厨房,只为博那人回眸一笑间的温润。然而,这一切是一切,不过是一场被人耍弄的笑话。
琴音也是一转,变得如此凄凉起来。低调的音,缓慢的节奏,仿佛正低诉着什么,音调低的略微有些抖动,听起来,人的心也随之抖动,一种压抑的情绪逐渐在这空气中凝结。
宗政毓烨静静的看着台上那个抚琴的人,也不知怎的,心底忽的一疼。不知到底经历了怎样的坎坷才能弹出如此低迷到让人心颤的琴音。
南宫雨彤的舞步随着琴声动了起来。她芊芊玉手轻轻摆动,百褶裙随着她的动作绽放开来。随着琴音的变化,她的舞步时而如杜鹃泣血,时而像一朵绽放的曼陀罗花,带着股魅惑人心的妖冶。时而又像浴火重生的凤凰,翱翔于九天之上,带着股让人不敢逼视的风华。
忽的,琴声又是一转,变得高亢起来,带着股玉石俱焚的决绝。
人们的心也随着那琴声乍起而提的老高。哪知,琴声又是一转,带着股饱尝失去和背叛的心颤,在坚强和倔强中,追寻一丝渺茫的曙光。那种历经尘世沧桑,洗尽铅华过后的沉静,让人有种顿悟的豁达。
一首曲子完毕,南宫雨彤的舞蹈也停了下来,她小心翼翼的擦拭了下额上的汗水,饶是她自小便接触舞蹈也有些吃不消的趋势。柳如心走向台前,向她道了句辛苦。
南宫雨彤只恨恨的回瞪了一眼柳如心,并未回话。
还是长公主率先回过神来,然后高声叫了声“好”,厷诏帝这才反应过来,又是一番赞扬,最后,轮到大臣们送花,已决输赢的时刻。可是,众人这才发觉,一开始便被柳如心左右了心绪,以至于从始至终,他们都为注意过南宫雨彤的的舞姿,所以,众人都露出一副为难的表情来。
南宫雨彤又怎会没有注意到众人的神情,只恨那柳如心剑走偏锋,不该夺了自己的风采。
最终,红花还是要投的,只是,至于要投给谁,就值得众人深思了。
不管众人心思如何,捧着水晶篮子收花的太监可不管众人的那些小九九,只奉命下去收花。走过一圈之后,太监碰了篮子回来,数了数,两人竟是旗鼓相当。最后,还剩皇帝跟长公主手中两朵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