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侯府嫡女第139部分阅读
重生之侯府嫡女 作者:未知
是御史投靠了三皇子,三皇子的势力很快就会壮大。
“杜幽若是侧妃,是柳含烟心中的刺,我提醒她,是想增加她的实力与能力,与柳含烟周旋,让柳含烟没有多余的精力帮瑞王……”如果杜幽若三两招就被柳含烟打败了,柳含烟与欧阳夜翼夫妻同心,就是真正的难对付了!
琴儿了解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看杜幽若的模样,非常不甘心做侧妃,正妃也是个厉害人,肯定容不下比她早嫁入瑞王府的侧妃,大婚后,瑞王府很快就有热闹可看了。
第二天,慕容雨正躺在美人塌上看书,丫鬟瑟儿端着热茶走进内室:“小姐,果然不出你所料,杜幽若一大早就精神抖擞,神采飞扬的指挥着府上丫鬟,嬷嬷,小厮布置喜房呢!”
“瑞王爷刚才也去过瑞王府,和杜幽若说了好大一会儿话……”他望杜幽若的目光非常温柔。
“杜侧妃真真厉害!”一晚上的时间,就将两人僵硬的关系变的这么好。
慕容雨笑笑,没有说话,自己已经提醒过杜幽若,她是个聪明人,一定能够做到最好,柳含烟嫁进瑞王府前,她一定能安插她的人进府,控制住整个瑞王府内院,瑞王府里的精彩好戏,在成亲后。
在杜幽若的异常忙碌中,瑞王大婚之日到了,一大早,慕容雨就被阵阵鞭炮声吵醒,翻个身,再无睡意,起床,梳洗,用膳,然后,坐在床上看书。
瑞王府距离楚宣王府很近,外面动静很大,慕容雨坐在软塌上,也能知道清楚的外面的人在做什么,熙熙攘攘中,新郎去接新娘了,阵阵马蹄声响起,是来参宴的客人到了。
“雨儿,时间差不多了,咱们去瑞王府吧!”欧阳少弦一袭檀衣,头戴玉冠,俊美不凡。
楚宣王府距离瑞王府很近,欧阳少弦和慕容雨到时间送上贺礼,进府参宴即可,没必要去多早。
大街上的红色花瓣铺了一地,一直漫延到瑞王府门前,瑞王府张灯结彩,人来人往,热闹非凡,门前百米处铺着红色地毯,上面绣着吉祥如意的图案,门口雕刻着两只石猴子,威武不凡,皇帝亲赐的牌匾上,瑞王府三个烫金大字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
“现在已是冬天,居然还在地上铺这么多的花瓣,瑞王大婚,真是隆重,奢侈!”瑞王是想借此向朝中官员表达,跟着他瑞王,有富贵可享吧。
“和咱们两人的婚礼相比,还是差了些!”欧阳少弦和慕容雨的婚礼,虽是太妃和北郡王妃筹备,但是,大到王府新房布置,小到每一个配件装饰,欧阳少弦都亲自过目,非常用心,仪式,阵仗,也是从未有过的隆重。
瑞王欧阳夜翼与柳含烟的大婚,是杜幽若一手操办,欧阳夜翼并没有花费多少心思,相比之下,他不及欧阳少弦用心。
欧阳少弦原本还想说:“咱们孩子的满月酒也会办的非常隆重,空前绝后!”可一想到慕容雨等不到孩子满月那天,到了嘴边的话,转了个弯,消失无踪。
来到瑞王府,下人送上礼物,欧阳少弦和慕容雨正欲走进府内,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起,小孩子们惊喜的叫喊声随之而来:“新娘子来了,新娘子来了……”
慕容雨停下脚步侧目望去,欧阳夜翼一袭大红婚袍,身骑骏马,器宇轩昂,八人抬的红色花轿紧随其后,花轿两侧,走着数名红衣宫女,手持八角宫灯,款款前行,再往后,是吹吹打打的喇叭,唢呐。
“三皇子真是英俊,器宇不凡!”
“新娘子是柳御史的女儿,难得一见的美人呢……”
人们赞叹着,纷纷凑上前,想要一睹新娘的风彩。
阵阵清风吹过,扫起地上的片片红花瓣,慕容雨皱了皱眉,胸口涌上一股恶心感:“少弦,你有没闻到血腥味?”血腥味很淡,几不可闻,不过,慕容雨有孕,对周围的事情感应灵敏,嗅到了那丝血腥。
“血腥味?”欧阳少弦深呼吸几口气,只闻到了淡淡花香:“雨儿,你现在还能闻到血腥味吗?”他是半点没有嗅到。
慕容雨也深呼吸几下,却再也没有了那丝血腥,淡淡花香萦绕鼻端,让人心旷神怡:“可能是我闻错了!”孕妇的嗅觉和平常人不同,容易出现错觉。
迎亲队伍稳稳停在瑞王府门前,欧阳夜翼翻身下马,动作潇洒利落,转身走向轿,动作从容,镇定,优雅,快速。
轿帘掀开,一袭正红嫁衣,头盖鸳鸯戏水红盖头的新娘子现于众人面前,虽然看不到她的模样,不过,她那窈窕的身段,玲珑有致的身形,让人浮想连翩。
“含烟!”欧阳夜翼对着轿内伸出手,柳含烟坐着未动,没有将小手递到欧阳夜翼手中。
围观的众人面面相觑,怎么回事?新娘子怎么不伸手啊?
欧阳夜翼眸底闪过一丝阴冷,但大喜的日子,又有这么多人在场,他不能太过份,耐下性子,轻声询问:“含烟,你怎么了?”
柳含烟依旧坐着未动,也不答话,喜娘眸光闪了闪,微笑着走上前,打破尴尬:“新嫁娘害羞,不太懂得成亲程序,规距……”
微微俯身,喜娘的手伸进了轿子,去扶柳含烟:“柳小姐,先下轿,拜过天地,您与王爷,就是夫妻了!”
手触到柳含烟的胳膊,很僵硬,喜娘也没在意,以为是她太紧张,身体绷紧的缘故,轻轻拉了拉,柳含烟纤细的身体‘砰’的一声,直直倒向轿外。
头上的喜帕飞到一边,凤冠也甩了出去,乌黑的发髻上插着一只样式简单的银色发簪,不过,发簪不止是戴在头发中,而是深深的刺进了头颅,后脑的大片墨丝被血浸透,清风一吹,淡淡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快速漫延!
瞬间的怔愣后,人群里顿时炸开了锅,乱成一团:“来人哪,不好啦,新娘子死了……”
慕容雨清冷的眼眸瞬间凝深,刚才自己没有闻错,空气中的血腥味来自柳含烟,她坐在轿子里,头上戴着凤冠,发簪怎么会扎进头颅中的?
欧阳夜翼面色铁青,伸手摸了摸彩新娘的脖颈,身体由软变硬,昭示着死去一段时间了,就算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她了。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门外众人的高呼声惊动了正在二门外招呼客人的杜幽若,急急忙忙跑了出来。
浅红色的衣衫非常得体,随着她的急步走动,衣袂飘飞,乌黑的发髻轻挽着,配以两只金色发簪,在阳光下格外醒目,和在皇宫大殿妄想为正妃时的她,判若两人。
望着倒地死亡的柳含烟,杜幽若惊的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这……怎么回事……柳小姐她……”
欧阳夜翼直起身体,阴冷凌厉的目光,不着痕迹的在人群中来回扫视,御史府距离瑞王府并不远,为了显示婚礼的隆重,欧阳夜翼特意命迎亲队伍在城里走了一圈,柳含烟上轿前还是好好的,下轿时就成了这幅模样,一定是上轿后出的事。
迎亲队伍前前后后,左左右右都有人,更有欧阳夜翼带头,上官昭压阵,想在他们两人毫无知觉的情况下杀人,基本不可能,难道真如表面上看起来那般,柳含烟是不小心,发簪扎进头颅致死亡?
“快去请仵作和太医!”杜幽若沉声吩咐着,柳含烟上轿前还是好好的,下轿时就变成了这副模样,瑞王府要给柳御史府一个交待,不能让她死的不明不白。
望望面色阴沉的欧阳夜翼,杜幽若轻声安慰着:“王爷,别难过,很快就能查清是怎么回事了!”
望望‘感情深厚’的欧阳夜翼与杜幽若,慕容雨没有说话,嘴角轻扬,静观其变,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稍顷,太医和仵作都被请来,仔细检查了柳含烟的伤势,又细细查看了大红花轿,仵作率先询问:“瑞王爷,花轿前来瑞王府时,是否经过了南城的小桥?”
碧水湖位于南城,湖的最末端,有一座小桥,又陡又峭,虽比不上山峰之陡峭,但上下都需小心谨慎。
“仵作的意思是?”欧阳夜翼已经猜到仵作想说什么。
“柳姑娘的致命伤正是这只发簪,除此之外,再无任何异常,头上扎的发簪,应该只是用来固定头发成发髻,方便戴凤冠,南城那座小桥有些陡峭,上桥下桥时难免重心失衡,柳姑娘坐在轿内,身体也会有大幅度的前仰,后斜,头上戴的凤冠会随着动,非常凑巧的推动那只发簪,扎进了头颅!”凤冠很重,再加上倾斜的力度,将发簪砸进头颅,完全有可能。
太医细细查看完,也走上前来:“禀王爷,老朽与仵作的看法一致!”
南城那座小桥太过陡峭,一般人家迎亲都不从那里走,不过,瑞王府的轿夫都是身强体壮的侍卫,走再陡峭的路都不妨事,谁也没有预料到坐在轿中的柳含烟会出事。
欧阳夜翼凝眉思索片刻:“来人,去向柳侍郎府报丧!”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没有提及柳含烟的名称是正妃,还是柳小姐。
欧阳夜翼还没与柳含烟成亲,应称为柳小姐,但是,赐婚的圣旨已下,他又用八抬大轿把人抬到瑞王府来了,称瑞王妃也不为过。
欧阳夜翼什么都没称呼,有他自己的目的,柳含烟已死,他没有与柳御史联成姻,柳御史不会再帮他,为了拉拢势力,他还要再娶正妃,如果他称柳含烟为正妃,再嫁过来的女子,可就是继室了。
高官府邸,清清白白的妙龄姑娘,谁愿意做继室,如果欧阳夜翼称了柳含烟为王妃,就是自断后路。
可如果他称柳小姐,就太绝情了些,皇帝赐婚的正妃,出了事,他就迫不及待的与她撇清关系,真真绝情,以后,没有哪家千金小姐愿意嫁他了。
所以,他什么都没称呼,只让下人去柳御史府报丧,别人抓不到他话中的把柄,自然无法打击他。
大婚当天,新娘丧命,血染瑞王府门口,实属晦气,但这门亲事是欧阳夜翼求来的,柳御史又是朝中重臣,他不能多说什么。
柳御史夫妇见到女儿尸体,伤心欲绝,喜事变丧事,瑞王府的喜宴取消,欧阳夜翼心情不好,杜幽若招呼着送客。
高官贵族们望着柳含烟冰冷的尸体,以及悲伤难过的柳御史夫妇,摇摇头,轻轻叹气,柳小姐的命还真不好,马上就要做瑞王妃了,却偏偏发生这种事情……
热闹的瑞王府瞬间变的冷冷清清,如血一般鲜红,代表喜庆的红色,在欧阳夜翼看来格外刺眼:“办事不利,将抬轿的八名轿夫全斩了,这些红绸也全部摘了,喜字也全部撤掉,一点儿红色的东西也不要有!”
“是!”侍卫应下,面无表情的急步离开,不远处,与客人告别的杜幽若却是全身一震,后背袭上一股阴冷的寒气,全身冷的彻骨,嘴角的笑容瞬间僵硬无比。
“少弦,回府吧!”新娘子死了,无法再用婚宴,用膳时间将到,慕容雨饿了,更何况,她已经在这里站了快半个时辰了,腿脚发酸。
走出一段距离后,欧阳夜翼邪肆,阴冷的命令声音再次传来:“命人彻查此事,若柳含烟真是意外死亡便罢,若是有人在暗中捣鬼……本王定要将他碎尸万断!”
最后一句,欧阳夜翼加重了语气,如同地狱使者,发现不对,随时都会索命,慕容雨面色如常,优雅前行,清冷的目光悄悄望向杜幽若,却见她猛然打了个冷战,面色变的非常难看,嘴角的笑容更加僵硬。
“少弦,柳含烟死亡之事,你怎么看?”是真的意外死亡了,还是有人在暗中搞鬼?如果柳含烟成了瑞王妃,欧阳夜翼会得到好几名重臣的支持,若叶贵妃和太子想阻止此事,杀死柳含烟是最好的方法。
“意外死亡也好,有人搞鬼也罢,短时间内,瑞王休想再娶正妃!”也就是说,他的势力,暂时会静止不前,并且,还要忍受人们的指指点点,日子绝不会好过。
“事情应该还没结束!”无论柳含烟是不是太子,叶贵妃故意派人样的,但她死了,并且死在欧阳夜翼迎亲的花轿上,就是一个很好的理由,可重重打压欧阳夜翼,太子和叶贵妃绝对不会轻易放过这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
不出慕容雨所料,短短几天的时间,京城流言四起,说什么三皇子克正妻,瑞王府原来是已故某位王爷的府邸,阴魂不散,需要新娘血祭,地理位置邪门,等等,说的有鼻子有眼睛的,一传十,十传百,京城掀起一波议论瑞王府的热潮……
欧阳夜翼是瑞王,胡乱非议他,可是不小的罪名,他曾派人打压过这种流言,不过,百姓们喜欢八卦,他的打压不但没能让流言禁止,反而越来烈,百姓们私下里悄悄议论的,都是这件事情。
柳府是御史府,欧阳皇室的臣子,女儿死了,不敢多言,但高官们都不愿意再将女儿嫁给欧阳夜翼了。
慕容雨坐在楚宣王府,各种消息源源不断的传入耳中,不过,她对这些事情并不在意,无论听到哪种版本,都是一笑了之,大街上流传的,都是猜测,实情,只有少数几人知晓……
她,在等欧阳少弦调查的实情!
入夜,子时将近,睡意朦胧间,慕容雨被欧阳少弦摇醒:“雨儿,醒醒,快醒醒……”
“什么事?”慕容雨极不情愿的睁开眼睛:“查到柳含烟死亡的真相了?”
“暂时还没有!”欧阳少弦锐利的眸底隐有戏谑光芒闪烁:“我带你去看场好戏!”
“什么好戏?”慕容雨瞬间睡意全无,快速拿过外衣穿上:“是关于谁的好戏?”
欧阳少弦轻轻笑笑,神秘莫测:“先别问这么多,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
穿上厚外衣,欧阳少弦抱着慕容雨出了府,快速向着一个方向飞去,两盏茶后,两人轻轻飘落于一座大院落内,院落里空荡荡的,没有多少人气,远远的,一队侍卫手持火把在巡逻,距离两人有很长一段距离。
“这是哪里?”戒备如此松懈,就算有人在这里杀了放火,侍卫们也绝对抓不到。
“前段时间,你不是说南宫雪晴有异常,让我派人调查么……”
“这里是南宫雪晴的住处!”独自一人,住这么大院落,服侍她的丫鬟也不多,难怪没有人气。
“调查到什么事情了?”欧阳少弦深更半夜带她来这里看戏,肯定没好事。
“在这边!”欧阳少弦抱着慕容雨越过几道高墙,落到一座小院里,院子里的房屋,内外一片漆黑,慕容雨正欲询问:“你带我到这没人的院落里干什么?”
一阵暗带痛苦,强行压抑的低吟声断断续续传了过来,慕容雨是成亲之人,当然明白低吟是如何产生的……
虽然早就猜到可能是这种结果,但真正证实了,慕容雨还是有些叹息,压低了声音:“屋子里的男人是谁?”
那天的南宫雪晴眼神憔悴,双目无神,眸底隐藏着浓浓的愤怒与忧伤,极有可能,这种男女之事,并非她自愿。
“暂时还不知道,他速度极快,暗卫跟踪了他两天,都被甩开了!”轻功很是不错,欧阳少弦才想到了亲自跟踪,南宫雪晴出卖了自己的夫君,在这里与男子偷情,无论是自愿也好,被人强迫也罢,事情怎么看都有些不对劲。
男子高亢的粗喘声响过,屋内恢复平静,欧阳少弦和慕容雨悄悄靠近房屋,低低的谈话声传入耳中。
“最近清颂可有什么动静?”是男子的声音,冷傲之中透着绝情。
“一切正常!”南宫雪晴的声音很低,在这名男子面前,她一名高高在上的离月国公主很卑微,很低贱。
“啊!”南宫雪晴的痛呼声猛然响起,紧接着,是男子冷酷的质问:“柳御史女儿成亲前死在瑞王府门口,这么大的事情你都没告诉我,还说一切正常!”声音越来越低,透着丝丝危险。
“这件事情,京城人尽皆知,我以为,你也知道,所以才没有……”南宫雪晴低低的解释着,语气很是恭敬。
“记住,以后不管大小事情,轰动与否,你都要老老实实的向我禀报,不得有半分遗漏,听清楚没有?”强势的命令中,透着冷酷与绝情。
“明白!”南宫雪晴语气低沉,卑微。
“嘶!”南宫雪晴倒吸一口凉气后,男子的声音再次响起:“你的头发倒是很柔软,味道也很香,这一缕,就留给我做纪念了,你可愿意?”
“只要您喜欢,尽管拿去!”就算男子生生从她头上扯下一缕头发,南宫雪晴恭敬的语气中没有丝毫不悦。
“算你识相!”男子的声音依旧高傲,冷酷:“不过,你这头发太硬了些,像猪毛一样,太刺手,我还是不要了……”
悉悉索索的穿衣声伴随着男子冷酷的声音再次响起:“上次你在街上遇到的孕妇就是楚宣王妃慕容雨?”
“是的!”南宫雪晴不知道男子为何会有此一问,不过,她不想再被折磨,只好实话实说。
屋外的慕容雨沉下眼睑,难怪那天南宫雪晴与她离着五六米远,连暗示,也是悄悄进行,原来是这男子一直在暗中监视南宫雪晴,又或者,南宫雪晴随行的宫女中,有j细……
“欧阳少弦的眼光倒是不错!”男子漫不经心的说着:“你和慕容雨很熟吗?”
“不算太熟,我嫁给欧阳少陵时,北郡王,太妃已经从楚宣王府搬到了北郡王府,我没怎么和慕容雨接触过……”
“听说,她能弹响无声琴?”男子的语气中多了一丝玩味。
“是的!”这件事情,南宫雪晴不敢有所隐瞒。
男子沉默片刻,突然说出一句:“改天去楚宣王府,听听慕容雨弹琴!”
轻微的脚步声在屋内响起,欧阳少弦和慕容雨快速躲了起来,一名身形高大的男子拉开房门走出,天空只有星星,没有月亮,天色暗,慕容雨和欧阳少弦又是暗藏在墙角,看不到男子的相貌,只能看到他的身形,十分高大。
男子没有察觉到院落中有人,走到小院中央,四下望了望,双足轻点,快速飞身离去。
欧阳少弦和慕容雨从漆黑的角落中走去,紧追那名男子而去。
男子的轻功的确不错,但欧阳少弦要在他之上,抱着慕容雨,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那人丝毫都没有察觉到。
越过花草树木,层层房屋,男子快速向前飞奔,望望男子前行的方向,欧阳少弦心中一惊,这条路是通往皇宫的,难道他想进皇宫?
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但事实却是,被欧阳少弦猜中了。
不知是男子轻功太好,还是皇宫戒备太松懈,又或者,男子早就做好了准备,从一条小侧门悄悄溜进了皇宫,向着一个方向奔去,慕容雨和欧阳少弦紧随其后。
这人的背影很陌生,根本不是清颂皇室的人,怎么会这么轻松的就进了宫?他进宫又想干什么?
男子在前面走,慕容雨和欧阳少弦在后面跟,突然,一名小男孩的惊呼声从旁响起:“我不要睡觉,我要找母妃……”
那名男子,欧阳少弦,慕容雨快速暗藏了起来,刚刚躲好,九皇子从拐角处跑了过来,身后跟着大批宫女,太监:“九皇子,夜深了,小心些……”
“你们别跟着我,烦死了!”九皇子快速前行,越过欧阳少弦,慕容雨所在的地方,跑过那名男子暗藏之处,大步奔向叶贵妃的寝宫。
“九皇子,九皇子……”大批宫女,太监快速紧跟着,急急跑过,扬起片片灰尘。
九皇子和众人转过弯,消失不见,尘埃也渐渐沉了下来,慕容雨暗暗松了口气,还好还好,没被发现。
身后的欧阳少弦却是猛然一惊:“糟糕!”修长的身形瞬间来到那名男子的藏身地,那里早就空空一片:“他居然趁乱跑了!”真是聪明。
“他是不是发现咱们了?”不然怎么会趁乱逃离!
“我一直都很小心,他应该发现不了咱们,可能是怕那些宫女,太监看到他,才快速离开。”这人应该是生活在皇宫里的,对皇宫的事情非常熟悉,也善于抓住任何一个机会。
“我们现在要怎么办?”跟踪人,跟丢了。
“先回府吧!”暗卫跟踪过那名男子几次,都被他甩掉了,不过,京城还算平静,就算他在计划事情,时机也不成熟,暂时应该掀不起大风浪。
“我会命人继续监视南宫雪晴!”只要那名男子再出现,一定会查到他的真正身份,绝不会让他轻易逃脱,南宫雪晴很忌讳这名男子,绝对不会说出他的真正身份,但欧阳少弦有能力查到。
出了皇宫,天气越发的冷了起来,欧阳少弦抱着慕容雨快速前行,最近的京城有些乱,是时候将一些陈年旧事了结了,第一个,先拿三皇子那边开刀吧。
柳含烟之死,给新住人的瑞王府蒙上一层神秘的面纱,太子,叶贵妃更借此事打压欧阳夜翼,他暗插在朝堂的人明里暗中也被打压,他的势力不增反弱,在朝堂举步维艰,一时又想不出好办法缓解,整天借酒浇愁。
有空陪他喝酒的,自然是高焰五皇子上官昭。
“夜翼,你已经喝了一坛了,别再喝了!”欧阳夜翼的模样有些颓废,上官昭无声叹气,皇位,真的那么重要吗?平平安安做个王爷,拥有一方势力,也很不错啊。
这番话上官昭只在心里腹诽,没有说出来。
“柳含烟之死,我总觉得有蹊跷,却又查不出哪里不对,朝中的局势,对我很不利,我必须想个办法扭转这种被动的局面!”可是,以什么方法来扭转呢,他陷入了困境。
“夜翼,不必着急,车到山前必有路!”放松心情,才能想到好办法,若是一直纠结事情,反倒想不出什么办法应付。
“我不能再等了!”否则,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势力就会被太子和叶贵妃困住,再也发挥不出半点作用。
“可你天天借酒浇愁也不是办法啊!”上官昭无奈叹气:“天天喝酒伤身体,表再喝了,醒醒酒,多吃点东西,咱们一起想办法。”
他们两人在此喝了好长一段时间酒了,菜早就凉了:“伙计,伙计……”
上官昭叫了几声,无人应答,起身走向门外:“奇怪,今天醉情楼这么忙嘛……”都没听到他的吩咐。
“扑腾腾!”上官昭刚刚走出房间,猎鹰从窗外飞进,拍着翅膀,落在了一旁的小桌上,睁着两只锋利的眼睛,四下打量。
欧阳夜翼不以为意,猎鹰是上官昭的,飞回来找他,不足为奇。
倒了杯酒,正欲饮下,眼角余光看到了猎鹰腿上绑的金环,金环内还有张纸条。
门外静悄悄一片,上官昭下楼去了,欧阳夜翼沉沉眸光,伸手抓过猎鹰,拿下了它腿上的纸条,打开来看,凌厉的眼眸瞬间眯了起来……
正文 213 揪出幕后真凶
老时间老地方见!
寥寥几字透出的信息不少,欧阳夜翼阴冷的眼眸微微眯了眯,写信息的人是谁?和上官昭又是什么关系,以字条中的语气来看,他和上官昭很熟……
除了自己之外,上官昭又在清颂结实了新朋友吗?
猎鹰心性高傲,不喜陌生人亲近,对欧阳夜翼,它一直是排斥的,可是如今,居然有人和上官昭以猎鹰互通信息,看来,上官昭和那人的关系,比和他还好。
眸光沉了沉,欧阳夜翼将纸条折好,塞进金环中,甩手将猎鹰扔到了窗外,他不想让上官昭知道,他看过这张纸条。
“夜翼!”上官昭推门走进雅间,身后跟着两名伙计,各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几盘美味佳肴,阵阵香气飘散,让人食欲大振:“醉情楼新出的特色菜,味道很不错,你尝尝看!”
欧阳夜翼饮下一杯酒,望望新上的菜式:“五皇子对醉情楼的饭菜很了解啊!”
欧阳夜翼与上官昭来喝酒时,点的菜都是那几样,并非这些招牌菜,可上官昭对醉情楼的招牌菜式居然了如指掌,唯一的解释就是,上官昭其他时间也来过醉情楼,并且,次数很多。
上官昭轻轻笑笑:“刚才我在外面看到他们端着这些菜经过,味道很香,就吩咐他们上一份!”
简简单单一句话,解释了上招牌菜的原因,理由很充份,很圆满,毫无破绽,但欧阳夜翼心中却起了淡淡涟漪,终日征战沙场,欧阳夜翼日夜戒备,不敢轻易相信任何人,太过圆满的理由,本身就是一种破绽,会让他感觉,这是阴谋诡计的开端。
醉情楼的招牌菜非常美味,但欧阳夜翼的心思不在这美味佳肴上,吃到口中,食不知味:“最近几天,五皇子都在忙些什么?在清颂可曾结识其他好友?”
“我最好的朋友就是你欧阳夜翼!”和其他大臣接触,只是为欧阳夜翼拉拢势力,巩固地位。
欧阳夜翼没有说话,举杯饮酒,眸光越凝越深,没有结实好友,会以猎鹰通信,那张纸条,纸质上成,墨香扑鼻,清新怡人,是上等好墨,纸条上的字迹潇洒飘逸,如行云流水,一看便知是贵族所写,没结实到新朋友,上官昭根本就是在撒谎。
欧阳夜翼只是怀疑,没有任何证据,上官昭不承认,他暂时无可奈何,不过,他不是坐以待毙之人,他一定会将事情查清楚的,如果上官昭真的没有背叛他便罢,如果背叛了……
“卡!”手中酒杯应声而碎,他会让上官昭像这只酒杯一样,粉身碎骨!
“夜翼,你怎么了?”欧阳夜翼突然捏碎酒杯,美酒溅了一手,隐有鲜血顺着手纹滴落。
“没事,想起了一些陈年旧事!”欧阳夜翼目光冰冷,面色阴沉:“和离月国沙场对战时,我最信任的一名副将出卖了我,暗中刺了我一剑,骑马跑向敌军,我生平最讨厌别人的出卖和背叛,凭着最后的力气杀进敌军,结果了他……”
背叛者,在欧阳夜翼面前,只有死路一条!
“背叛者的确可恶,死有余辜!”不止欧阳夜翼,上官昭乃至世间所有人都讨厌背叛者。
欧阳夜翼扬扬唇角,没有说话,但愿上官昭如他表现的这般,没有背叛自己,否则,自己绝不会手下留情!
欧阳夜翼酒量虽不错,但喝的多了,也会醉,上官昭扶他在床塌上休息,正欲命人煮醒酒汤,猎鹰从窗外飞了进来,拍着翅膀落在上官昭肩膀上,一缕阳光照在金环上,格外耀眼,金环下的纸条,若隐若现。
伸手摘下猎鹰腿上的纸条,快速扫了一眼,上官昭眸底闪过一丝无奈,抬头望望天空,未时将近!
欧阳夜翼醉的不轻,睡的很熟,上官昭走出雅间,没有吩咐伙计煮醒酒汤,而是轻车熟路的走向另一间雅间。
好像和雅间内的主人很熟,上官昭没有敲门,而是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五皇子,今天来的很早,请坐!”是男子的声音,清爽,冷酷。
“楚宣王爷,你请我前来,究竟所谓何事?”欧阳少弦每隔一天或几天,就请上官昭来一次醉情楼,每次都是未时,都在这个雅间,可他什么都不说,只拿着酒杯喝酒,如果上官昭有兴致,就陪着喝上几杯,如果没兴致,就是欧阳少弦一人在自斟自饮。
“请五皇子前来喝酒,不可以吗?”欧阳少弦沉着冷静,不慌不忙。
“我不胜酒力,刚才已经喝了许多,只怕不能再陪楚宣王爷喝酒了!”上官昭委婉拒绝欧阳少弦的邀请。
“既然五皇子已有醉意,本王不勉强,五皇子回去休息吧!”上官昭不想和欧阳少弦一起喝酒,他不会勉强。
“楚宣王爷,道不同不相为谋,您是太子一派,我属瑞王爷,您以后不要再约我喝酒了!”上官昭一心帮助欧阳夜翼,不想再和欧阳少弦过多接触。
欧阳少弦端起酒杯,目光微沉:“只要你的猎鹰不再去楚宣王府,你就不会再收到我的邀请!”
上官昭一愣:“你写纸条邀请我,是为了支开猎鹰?”
“没错,雨儿有了身孕,太医曾言,不宜和动物过多接触!”猎鹰天天跑去楚宣王府,欧阳少弦就想了这个办法支开它。
“你怎么不早说!”上官昭哭笑不得,他天天受邀,原来是因为猎鹰闯的祸,难怪他进到雅间和欧阳少弦打个招呼就走,欧阳少弦也什么都不理会,下次继续请他喝酒。
“现在说也不迟!”欧阳少弦悠然倒酒,清冽的美酒倒入杯中,形成一个圆形小圈,无数秘密随着小小的漩涡沉入杯底,酒香四溢。
“王爷放心,王妃生产前,猎鹰不会再去楚宣王府了!”猎鹰天天跑去楚宣王府,已经形成习惯,上官昭想阻止它再去,必须想个妥善的方法,软硬兼施……
“王爷,告辞!”事情解决,上官昭礼貌道别,他和欧阳少弦虽是敌对,但争斗的事情没有拉到明面上,基本的礼貌还是要有的。
“不送!”欧阳少弦的回答简单明了。
上官昭没再多说什么,转过身,拉开房门走了出去,欧阳夜翼醉的不轻,他要赶快回去看着点儿。
脚步声渐渐远去,慕容雨从内室走了出来:“少弦,你到底在设什么计策?”挑拨上官昭和欧阳夜翼之间的关系吗?
“我只是想逼上官昭离开!”上官昭是焰五皇子,不应该参与到清颂皇室的争斗中。
“你还做了什么?”慕容雨了解欧阳少弦,他做事很周到,很全面,一旦决定的事情,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瑞王暗插在朝中的势力我已经全部查出来了,明天早朝,弹劾他们的奏折就会递到皇上面前!”到时,欧阳夜翼肯定会发怒,会有好戏看了!
三皇子提拔的人暗藏的很隐蔽,做事也非常小心谨慎,但是,欧阳少弦有官员名单,大致排查后,安排暗卫全天十二个时辰不停歇的监视着他们,再悄悄制造点事端,让他们向人求助,很快就查清了哪些是瑞王的势力。
是人,就有弱点,确定了人员名单,利用他们的弱点,引他们出错,再让大臣上书弹劾,证据确凿后,就可处置,贬官,外放,最严重的,居然剥夺了在朝为官的资格。
三皇子的势力又被剔除一批,势力越来越弱,他的脾气也变的越来越暴燥,全身窈窕着浓烈的暴虐之气,让人不敢靠近。
杜幽若做事也是小心翼翼的,柔声细语,唯恐犯错遭遇非人的折磨和惩罚,整个瑞王府士气低落,隐隐现出了衰败之迹。
“雨儿,这几天改用醉情楼的饭菜,味口可好些了?”醉情楼三楼是欧阳少弦的专用房间,别人不许踏入,孕妇口味刁钻,楚宣王府的饭菜吃腻了,慕容雨就来醉情楼用膳,为防止来跑坐马车颠簸,慕容雨干脆就住在醉情楼了,每天坐在窗前看看远处景色,也很不错。
“醉情楼的饭菜的确不错!”天渐渐冷了,孩子也越来越大,再有两个月,就要出世了。
慕容雨轻抚着高高隆起的腹部,眸底闪着母亲的光辉,虽然她看不到小宝宝长大成|人,不过,孕育生命,也是件很幸福的事情。
“欧阳夜翼的势力,剔除多少了?”欧阳少弦现在集中精力对付的人,就是欧阳夜翼。
“一大半的人都被赶出了朝堂,欧阳夜翼已经没有争抢皇位的资格了!”再暗中动动手脚,欧阳夜翼就彻底失势,休想再翻身为王。
欧阳夜翼自诩聪明,可曾想到会有今天!轻轻抬眸望向窗外,慕容雨猛然一惊:“少弦,你看那边!”
“出什么事了?”欧阳少弦放下手中信件,修长的身形瞬间来到窗前,顺着慕容雨的目光望去,凌厉的眼眸瞬间眯了起来:“欧阳夜翼准备清理门户么?”
不远处的偏僻小巷内站着数十名黑衣人,手持长剑,将上官昭团团围住,目光肃杀,全身萦绕着浓浓的杀气,上官昭暗暗做好了动手的准备,这些人武功不弱,非常难缠,一定要小心应付。
为首一名黑衣人,目光冷酷,严厉的眸底寒意迸射,冷冷注视上官昭片刻,分开黑衣人们,大步走向战圈,面色阴沉的可怕。
“你是谁,我们之间有仇吗?”望着离他越来越近的黑衣人,上官昭厉声质问。
他是皇室皇子,从小在皇宫长大,察言观色的本领练的炉火纯青,看这名黑衣人的目光他就知道,他们恨他,想将他碎尸万断,让他不得好死。
“我们曾经很熟!”黑衣男子蓦然开口,慢慢摘下了脸上的黑巾,顿时,一张熟悉的俊脸现于眼前。
“夜翼,怎么会是你!”上官昭眸中除了震惊,就是难以置信,难怪他从瑞王府出来就出了事,原来带人在这里埋伏的,竟是欧阳夜翼。
“我喝醉酒那天,约你去雅间相聚的可是欧阳少弦?”欧阳夜翼语气阴冷,毫无温度,让人如临腊月冰窖。
“是!”上官昭已经和欧阳少弦彻底说清楚了,两人不会再有多少交往,他曾和欧阳少弦喝过酒的事情,不打算瞒欧阳夜翼。
“你和欧阳少弦几乎每天都在那间雅间里见面对吗?”欧阳夜翼眸底的冷光渐浓。
“是!”这是事实,上官昭不会否认。
“那你们都谈了些什么?”欧阳夜翼的眼眸开始愤怒,上官昭和欧阳少弦勾结,居然还敢承认!
“欧阳少弦请我喝酒,我们什么都没谈!”上官昭不打算和欧阳少弦过多交集,每次进雅间,打声招呼就离开,和欧阳少弦,真的什么都没说过。
“真的什么都没说?”上官昭的话,欧阳夜翼明显不信。
“真的什么都没说!”这是一句真的不能再真的大实话,可是听到耳中,就像谎言,有谁会相信,两个天天在雅间见面的人,会什么都不说。
“猎鹰金环中的纸条,是欧阳少弦写的吧!”纸上的墨香,欧阳夜翼很熟悉,那是皇室御用的墨,只有欧阳皇室的人才有资格用。
上官昭一愣,欧阳夜翼看过纸条上的内容了:“是的,不过……”
“不必再说了!”欧阳夜翼摆手打断了上官昭的话,原本,他以为上官昭是真心想帮他,没想到,上官昭是个两面派,口中说着帮他,那边还与欧阳少弦互通信息。
刚才欧阳夜翼已命人暗中搜过上官昭的驿馆房间,发现了上官昭和欧阳少弦互通的许多信息,他们两人暗中的联系,从来都没有停止过。
如果欧阳夜翼没有看到猎鹰金环中的纸条,他一定会在不知不觉中被太子,欧阳少弦算计,最后,一败涂地。
“上官昭,柳含烟,是你害死的吧!”欧阳夜翼一字一顿,目光冷酷无情。
迎亲队伍都是欧阳夜翼的人,柳含烟之死,他暗查了许久,都没有得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愁眉不展时,杜幽若曾提过,上官昭好像有些异常,当时他不以为意,再在看来,杜幽若说的没错,上官昭就是内j。
上官昭害死柳含烟,断了欧阳夜翼拉拢势力的联姻之路,太子借题发挥,弄臭欧阳夜翼的名声,如此一来,欧阳夜翼只能居于太子之下,就休想再翻身。
事到如今,他们还嫌他输的不够彻底,欧阳少弦再次联合上官昭,商议诡计,准备给他最后一击么?他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的!
“夜翼,我一直走在队伍的最后端,怎么可能害得到柳含烟!”他和花轿有好长一段距离呢!
“那座小桥很陡峭,桥面和桥头是直的!”花轿到达桥面时,上官昭在桥头,距离不算远,用巧计杀掉柳含烟,不是不可能。
“我安插在朝中的人,也是你告密给欧阳少弦?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