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侯府嫡女第78部分阅读
重生之侯府嫡女 作者:未知
的马车。
马车匀速行驶,欧阳少弦轻抿着杯中香香的茶水,目光凝重,沉默半晌,蓦然开口:“林文凉并非是与人争持时被人打死,他胸口有一道极细却极深的伤口,直通心脏,只有皇宫的暗卫高手,方才有此厉害的功力与手法……”
慕容雨一惊:“你的意思,林文凉是皇上派人杀死的!”皇上为什么要这么做?
欧阳少弦目光深邃:“欧阳夜辰也能动用皇宫暗卫!”归根结底,林文凉不是死在皇上手中,就是死在欧阳夜辰手里。
欧阳夜辰与林文凉毫无交际,林文凉是只知道赌钱的纨绔高门贵族子弟,无官无职,触不到欧阳夜辰的利益,他不会杀害林文凉。
那么就只剩下皇上了。
林文凉前几天进宫面圣,只是向皇上提了武国公的意思而已,也没有触到皇上的禁忌,皇上没有杀他的理由,除非,皇上故意隐瞒了自己一些事情……
“少弦,火镯被人偷走了,那人武功很高,侍卫们根本拦不住,幸好你在轩墨居暗设了阵法,他没能拿走无声琴!”既然林文凉死亡的真相想不通,就先说说其他事情。
欧阳少弦疑惑的望了慕容雨一眼:“无声琴和火镯有联系?”否则,那人不可能偷了火镯还要抢无声琴。
“是的!”慕容雨将冰镯的事情,简略的向欧阳少弦讲述一遍:“若无意外,冰火双镯应该都可以分成两截,放入无声琴上的半月形图案中,就可揭开无声琴中的秘密……”
“少弦,你能猜到偷走火镯的人是谁吗?”那人武功很高,绝非平凡之辈。
欧阳少弦眸光沉了沉:“除了你、我之外,整个清颂京城,知道无声琴中有秘密的,应该只有两个人……”
“哪两个人?”慕容雨清冷的眸底闪着凝重。
欧阳少弦薄唇轻启,揭晓答案:“南宫漠,欧阳少陵!”
慕容雨眸光微沉:“冰镯分成两截,我是在武国公府,扬表哥和思璇面前无意间演示过,他们两人不可能偷火镯,极有可能武国公出了j细!”
欧阳少陵与林思璇没什么冲突,他不可能派人监视国公府,反倒是南宫漠一直觊觎林思璇,在武国公府安插眼线监视她,确有可能!
“火镯是南宫漠偷走的!”
“不止如此,若我猜的没错,林文凉就是受南宫漠的挑唆,进宫请求让皇上赐婚于他!”欧阳少弦的眸光越凝越深。
“这可是欺君之罪,南宫漠就不怕事情败露,皇上一怒之下会杀了他?”挑唆林文凉欺骗皇上,南宫漠真是大胆。
“南宫漠不会让事情败露的!”欧阳少弦嘴角轻扬起一丝冷笑:“自他挑唆林文凉那天起,就派人监视着林文凉,只要发现不对,就会立刻杀了林文凉,就算皇上怀疑,不也找不到证据……”
“那为什么最后会是皇上杀了林文凉?”难道皇上发现林文凉在欺骗他,一怒之下,痛下杀手……
“具体的情形,暗卫还在调查,我也不是太清楚,最多三天,就会知道答案……”林文凉一定是触到了皇上的某种利益,或某种禁忌才会被杀:“雨儿,冰镯在林思璇那里可不安全,如果真是南宫漠在抢冰火双镯,她戴着冰镯,肯定出事……”
“思璇的病还未完全痊愈,她离不开冰镯,有扬表哥在,应该没事吧!”话虽这么说,慕容雨心里也没底。
欧阳少弦摇了摇头:“南宫漠最擅长调虎离山,只要谢轻扬离开林思璇百米左右,他就能抢走冰镯并带走林思璇!”
“那我们快回武国公府,把冰镯带回来!”冰镯放在楚宣王府,的确比在思璇手腕上安全的多:“冰镯只有我能分成两截,南宫漠抢了冰火双镯也没用!”
欧阳少弦望了慕容雨一眼,深邃的眸底隐有戏谑闪烁:“他可以把你抓回去,帮他找出无声琴中的秘密!”
“我可不是那么好抓的!”慕容雨的武功虽不及南宫漠,但她身边还有欧阳少弦,南宫漠没那么容易得手。
欧阳少弦伸手将慕容雨拥进怀中:“只要保护好你,南宫漠就打不开无声琴中的秘密,以后我哪里也不去了,就在你身边保护你。”侍卫们人再多,他也信不过。
慕容雨心中涌上了幸福,甜蜜,脑海中突然闪过两道身影:“赐婚之事,是如何解决的?”皇上是收回成命了,还是已经下了圣旨。
“皇上答应慎重考虑,却没说究竟赐婚给谁!”车帘被风吹开,慕容雨一缕幽香的墨丝飘至眼前,欧阳少弦轻轻伸手,将墨丝理好:“只要找到南宫漠做恶的证据,皇上就不会再赐婚于他……”
“皇上也在找证据吗?”南宫漠得罪了皇上,赐婚是绝无可能的了。
欧阳少弦点点头:“南宫漠很狡猾,想抓他的把柄,可没那么容易!”
“就算不容易,也是有机会的!”等忙完这段时间,定要好好调查调查南宫漠,如果坏事真是他做的,绝不能让他安然无恙的回到离月国。
武国公府,大夫为林思璇诊治完毕,确定只是伤心过度导致昏厥,谢轻扬才放下心来,命下人拿着药方去煎药,又处理好府中的一些琐碎事情,谢轻扬坐在床边,凝望林思璇苍白的脸孔:武国公府噩耗接二连三到来,她一个女孩子,能撑到现在,真的很不容易……
窗外,闪过一道鬼祟的身影。
“什么人?”怒声质问的同时,谢轻扬挺拔的身形已来到窗外,鬼祟身影快速前行,已到了前面转角处,即将消失,谢轻扬眸光一寒,闪身追了上去。
他的轻功比那神秘人好,瞬间已到了神秘人面前,长剑一横,挡住了神秘人的去路,神秘人毫不客气,挥掌攻向谢轻扬,谢轻扬侧身躲过攻击的同时,反手一掌打向神秘人……
院中响起激烈的打斗声,内室的林思璇慢慢睁开了眼睛,目光空洞,毫无焦距,轻微的脚步声渐行渐近,林思璇没有理会,呆滞的目光望向头顶上方。
突然,视线中现出一名黑衣人,居高临下的俯视她,林思璇就好像没有看到,无神的目光依旧望向上空,面容平静,没有丝毫慌乱。
“把冰镯交出来!”黑衣人语气冰冷,带着无须质疑的命令口吻。
林思璇沉默半晌,蓦然开口:“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就可以拿走冰镯!”
“思璇,思璇……”外面响起谢轻扬焦急的呼唤,林思璇空洞的眼眸快速湿润,强压着没有哭泣,声音却在哽咽:“杀了我,放过谢轻扬,冰镯就是你的!”
黑衣人古怪的望了林思璇几秒:“成交!”挥手,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现于手中,林思璇的目光依旧望向上空,对死亡,并不恐惧。
“思璇,思璇……”谢轻扬的呼唤越来越急切,林思璇张了张嘴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眼泪顺着眼角滑落,轻扬,我们来世再见!
黑衣人眸光一寒,手中匕首对着林思璇的心脏刺了下去,眼看着就要触到她的衣服了:“当!”一颗小石头快速飞来,将匕首打飞,满面寒霜的欧阳少弦与清冷、焦急的慕容雨出现在黑衣人视线中。
黑衣人眼光一转,快速伸手去抓床上的林思璇,欧阳少弦眼明手快,一颗石头再次飞出,重重打到黑衣人的手腕上,黑衣人收回手,狠狠瞪了欧阳少弦一眼,跳出窗子,飞身离去。
“怎么不追?”慕容雨有些不解,黑衣人的武功,明显是不如欧阳少弦的。
“我怕他又是一招调虎离山,我离开了,你和她就会出事……”谢轻扬已经被绊住,不可能前来相助。
“思璇,思璇……”房门被人撞开,谢轻扬闯进房间,直奔床边而去,带起的风中,隐隐飘出淡淡的血腥味。
“我没事!”林思璇美丽、苍白的小脸上浮现着安慰的笑容,却时时透着苦涩,目光望到谢轻扬的袖上染了血,猛然翻身坐起,惊呼:“你受伤了?”
“刚才不小心,被黑衣人划破了衣袖,没有受伤,血是黑衣人的……”谢轻扬说的轻描淡写,林思璇心中却如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各种滋味一起袭上心头:自己真的是灾星命啊,所有对自己好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安顿好林思璇,将她居住的房间四周全部安排上厉害的侍卫,谢轻扬方才松了口气,侍卫们未必打得过黑衣人,但阻拦一时半刻的,不成问题,这段时间,足够其他侍卫过来帮忙了。
亲自喂林思璇喝了药,听着她的呼吸声渐渐均匀,谢轻扬小心翼翼的站起身,悄无声息的走出房间。
殊不知,在房门关上的刹那间,沉睡的林思璇睁开了眼睛,眸底,泪水闪现。
强忍着想要夺眶而出的泪水,林思璇轻轻坐起,掀开被子下了床,从衣柜中拿出最漂亮的衣服穿上,梳了最喜欢的流云髻,戴了简约大方的首饰,画了美美的妆。
望着镜中飘逸出尘,却难掩愁云的自己,林思璇眼中的泪水再次汹涌而出……
用丝帕擦干眼泪,强忍着心中的伤痛,林思璇站起身,拿起三尺白绫,抛向房梁……
站在高堆叠的椅子上,林思璇将头套进了白绫中,闭上眼睛的同时,泪水再次顺着脸颊流出:轻扬,对不起,我不能害你,所以,我必须先走了,若有来世,我一定嫁给你……
脚下一松,椅子倒地,纤细的身体,瞬间悬空……
林思璇的小院中有一个八银凉亭,亭中的方桌上,摆着香茶与水果,点心,相对而坐的慕容雨,欧阳少弦,谢轻扬三人却没有任何胃口。
“若无意外,那两个人,是来抢冰镯的!”慕容雨将火镯与无声琴之事对谢轻扬讲述一遍:“冰镯在思璇手中并不安全!”
这句话有两个意思,冰镯不安全,林思璇也不安全,更确切一点儿说,谁拿了冰镯,谁就有麻烦。
“轩墨居的机关那名神秘人没有闯过去!”谢轻扬凝眉思索片刻:“你们把冰镯拿走吧,放在轩墨居,就不怕他们来抢,思璇那边,我来说……”思璇一向大度,自己的决定,她一定不会反对……
胸口突然间沉闷的难受,谢轻扬有些喘不过气,慕容雨最先发现了他的反常:“扬表哥,你怎么了?可是身体不舒服?”
谢轻扬笑笑,站起身:“没事,我去看看思璇!”奇怪,自己以前很健康的,为何突然间,毫无征兆的此现此症,思璇睡了很久了,应该快醒了……
“少弦,你有没有觉得扬表哥刚才有些不正常?”望着谢轻扬渐渐远去的身影,慕容雨说出心中疑惑。
欧阳少弦望了谢轻扬一眼:“他不止刚才不正常,现在也不正常,走路一直捂着胸口,脚步也不似平时那般轻快……”
“扬表哥刚才明明没受伤,就算那黑衣人在剑上抹了毒,他也应该没事才对……”怎么会胸口难受呢……
慕容雨倒了杯茶,正欲喝下,房间中传来谢轻扬惊慌失措的高呼:“思璇!”
欧阳少弦,慕容雨皆是一惊,林思璇出事了,放下茶杯,快速跑向林思璇的房间。
内室,房梁上吊着的白绫触目惊心,在风中来回飘荡,白绫下倒着两张椅子,林思璇被谢轻扬放了下来,躺在床上,无声无息,面色更是苍白的毫无血色,脖颈上一条清析的勒痕。
谢轻扬站在床边,面色焦急,用力拍打着林思璇的胸口:“思璇……醒醒,快醒醒……”手背上,不经意间滴上了一滴眼泪……
欧阳少弦和慕容雨相互对望一眼,眸底闪着相同的情绪:林思璇刚才上吊自杀,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咳咳咳……”慕容雨正欲让人去请大夫,林思璇重重的咳嗽几声,慢慢睁开了眼睛。
“思璇,你醒了……”谢轻扬眼圈通红,眸底泪光闪烁。
望着谢轻扬英俊的面容以及眼前熟悉的一景一物,林思璇愣了愣:“我还活着?”
“没错,你还活着,你为什么要自尽?”谢轻扬咬牙切齿,心中有气,却顾念着林思璇身体虚弱,不敢完全发泄出来。
“我还活着,为什么不让我死了?”林思璇哭泣着,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伸手推开了谢轻扬:“你走,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谢轻扬上前一步,抓住林思璇的肩膀,双目赤红:“武国公府虽然没落,但我父母很开明,他们不会嫌弃,不会拆散我们的……”自己已经强调过很多遍了,她怎么就是听不进去。
“不是这个原因……”林思璇痛哭着:“是我,我是克亲的灾星,六年前,我克死了父母,六年后,我又克死了哥哥和祖父,我不想再害你了……”
谢轻扬愣了愣:“这种骗人的谎言你也信?”
“这不是谎言,是真的!”林思璇眸底闪着伤痛与无奈:“当初,大哥训斥我时,我也以为他在说气话,可是,事实请明,我的亲人,真的都因我而死了,如果我嫁给你,下一个没命的就会是你啊……”
“不会的,这些不过是巧合罢了……”谢轻扬将林思璇轻轻抱进怀中,轻声安慰着:“别伤心,这些真的只是巧合……”
林思璇哭的很伤心:“我也希望这些都只是巧合……”可每件事情都那么巧,就不能叫巧合了。
马车在平坦的道路上匀速前行,马车中的慕容雨和欧阳少弦一路沉默着,没有说话,谢轻扬虽然将林思璇劝住,她暂时不会做傻事了,但是难保她受到刺激,还会再生出不好的念头,克亲命的灾星,林文凉真够绝情的,居然这般诅咒自己的亲妹妹。
低头,慕容雨望到了手中的冰镯,蓦然开口:“若我没有猜错,林文凉求见皇上时,说的并非武国公中意七皇子,而是林思璇是克亲灾星……”
皇上让林思璇和亲去离月,就是想利用她的克亲命,让离月皇室大乱,当然了,赐克亲女子给七皇子一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最好成为绝密,除了皇帝外,无人知晓,所以,林文凉才会被皇上灭口!
除了这一可能性外,无法解释皇上命人暗害林文凉的理由与动机。
欧阳少弦也沉下了眼睑:“就算皇上不杀林文凉,南宫漠也会杀他!”他唆使林文凉欺君之事,绝不能被抓到把柄。
也就是说,从南宫漠找上林文凉时,林文凉就已经注定,不得善终。
“林思璇没有克亲命,那些事情不过是巧合罢了!”六年前的叛乱,谁也没有料到,她父母的死,不能怪她,初回京时,武国公府一片宁静。
武国公大寿过后,一切的灾难才蜂拥而来,显然是有人故意安排武国公被黑衣人所伤,林文凉的死则是咎由自取,怪不得她……
南宫漠喜欢林思璇?不见得,虽然他为了她,做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可慕容雨未从南宫漠眼中看出他对林思璇有爱慕,强烈的占有与阴冷气息倒是不少……
“少弦,南宫漠现在在什么地方?”
欧阳少弦眸光沉了沉:“应该在驿馆!”
“要不要派人试探试探他?”如果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亲手策划,实施,那么他身上一定有伤。
“不必,南宫漠很聪明,必须要有周密的计划才能出手试探,否则,打草惊蛇,再想抓他的把柄,就是难上加难……”
“时间一长,他身上的伤势痊愈,连疤痕都会消失不见,还怎么治他的罪?”凡事趁早不趁晚。
欧阳少弦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放心,他身上的伤口,痊愈不了这么快!”
慕容雨正欲询问原因,马车停了下来,车外响起车夫的禀报:“世子,世子妃,王府到了!”
欧阳少弦扶着慕容雨刚刚下了马车,一名下人快速来报:“世子,世子妃,太妃有请世子妃前去安延堂!”
欧阳少弦眼眸沉了沉:“只请世子妃过去吗?”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是……是的!”欧阳少弦周身萦绕的森冷气息吓的小厮说话都不流畅了。
“雨儿,我陪你去安延堂!”慕容雨独自一人去安延堂,他实在不放心,上次她们给慕容雨下绝孕药之事,欧阳少弦到现在都记忆犹新,太妃只请慕容雨一人前去安延堂,绝对没安好心。
慕容雨笑笑,推着欧阳少弦进了府,走上了回轩墨居的路:“别担心,太妃找我,肯定是报怨我囚禁了她,想要解禁,没什么大事,你回轩墨居重设机关吧……”
送走欧阳少弦,慕容雨扶着琴儿的手来到轩墨居,依礼给太妃,北郡王妃问了安:“不知太妃请我前来,所谓何事?”
太妃淡淡扫了扫了慕容雨一眼:“苏侧妃的遗书鉴定已经出来了吧?”
“是的,那的确是苏侧妃亲笔所写!”慕容雨淡笑依旧,太妃问这件事情做什么?
“苏侧妃一生孤苦,临死前唯一的心愿就是让梦薇嫁给少弦做侧妃,我希望你们可以完成她的心愿!”太妃叹了口气,仿佛在为苏侧妃的死感到惋惜。
“少弦是世子,侧妃、小妾在所难免,你身为世子妃,应该大度一些,主动为夫君纳妾……”
原来这就是太妃叫自己前来的目的,塞个人在自己和少弦之间,破坏我们两人的感情!慕容雨悄悄望向苏梦薇,却见她身体轻轻颤抖着,面色焦急、不安,眸底不但无半分喜色,隐隐,还透着一丝害怕……
听到自己即将成为侧妃,苏梦微为什么不是喜悦而是害怕?慕容雨收回目光,微微低头,一副仔细聆听教导的模样:“祖母所言极是,不过,为少弦纳妾之事,我暂时做不了主……”
太妃凝了凝眉:“为什么?”
“身为人凄,为夫君纳妾是很平常之事,但是,所纳之人,也要夫君喜欢,才是皆大欢喜!”慕容雨望了苏梦薇一眼:“苏小姐美丽可人,让人一见倾心,心生怜爱,但是,我不知道少弦是否喜欢她这种类型,所以,纳妾之事,我必须问过少弦的意思……”
太妃不悦的皱了皱眉:“那就将少弦叫来,问他的意思……”为了促成此事,太妃不嫌麻烦。
“不必叫了!”欧阳少弦大步走了进来,面色阴沉:“我是不会娶苏梦薇的!”他终究还是不放心慕容雨独自一人面对老j巨滑的太妃,悄悄跟了过来。
太妃面色阴沉,强忍着怒气:“这是苏侧妃的遗愿,难道你连一个死人的小小愿望都不愿意实现么?”
欧阳少弦冷哼一声:“苏侧妃只是我父王的侧妃,您的侄女,与我没有任何关系,从小大到,她与我之间完全是陌生人,我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完成一个陌生人的遗愿?”
139 世子整治南宫漠
太妃冷冷望着欧阳少弦:“就算苏侧妃没有照顾过你,但她嫁入楚宣王府二十年,服侍你父王十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临死,身边连个守孝的人都没有,身为楚宣王世子,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父王的侧妃的?”
欧阳少弦毫不退让,凌厉的眸底寒光闪烁:“祖母,人各有命,苏侧妃嫁给父王十多年没有儿女之事,是她自己的问题,与我无关吧,身为父王的侧妃,算是我的长辈,安葬时的一切礼仪,都会按照王府侧妃应有的待遇来,绝不会苛刻她!”
“十多年来,她从未照顾过我,也就是未曾对我施恩,既然无恩,就是陌生人,我不欠她什么,凭什么让我委屈自己实现她的愿望?”
太妃眸光沉了沉,突然换了话题:“梦薇不好?”
“苏小姐很好,却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欧阳少弦一字一顿:“更何况,我和雨儿才成亲两月,祖母就逼着我纳侧妃,传扬出去,就算别人不在明面上编排楚宣王府,也会在暗中非议……”
驳不过欧阳少弦,太妃将目光转到慕容雨身上,声音也柔和下来:“雨儿,少弦是楚宣王世子,将来一定会纳侧妃,如果你觉得时间太早,可以向后缓一缓……”
太妃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要让苏梦薇嫁给欧阳少弦做侧妃,言谈举止中很是明显:与其纳一些不太熟悉的女子为侧妃,倒不如找知根知底的,苏梦薇是她的侄孙女,人品有保证……
慕容雨轻轻笑笑:“出嫁从夫,只要是少弦喜欢的,我都会帮他接近楚宣王府,他不喜欢的,我绝不会让她踏进楚宣王府半步……”
欧阳少弦对慕容雨承诺过,一生只娶她一人,所以,慕容雨这番客套话只是说给太妃听的,欧阳少弦除她之外,不会喜欢上任何一名女子,她也就不必接其他女子进府了。
太妃的面色异常难看,搁在袖中的手微微颤抖,沉下的眼眸中,厉光闪现,嘴唇动了动,正欲出言,苏梦薇眸光闪了闪,抢先一步走上前来,笑了笑:“祖姑母着急姑姑的遗愿,才会如此失态,还望世子,世子妃见谅……”
欧阳少弦没理她,冰冷的目光直视前方,慕容雨轻轻笑笑:“太妃是我们的祖母,也是苏侧妃的姑姑,她着急苏侧妃的遗愿情有可原,我们这两个做小辈的,岂会怪罪……”
明着,赞扬太妃关心为他人,品性高尚,实则暗讽太妃向着娘家人,为了苏侧妃之事,强行逼迫夫家的小辈迎娶。
若欧阳少弦是太妃的亲孙子,别人不好说些什么,偏偏,他与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事情传到外人耳中,定会引起很大的争论……
太妃的面色铁青,望向慕容雨的目光冰冷之中暗带着滔开的怒气,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了!
苏梦薇笑笑,笑容非常勉强:“世子,世子妃鹣鲽情深,感情深厚的让人羡慕,梦薇自知配不上世子,会尽快离开楚宣王府,断不会给世子,世子妃添麻烦的……”
慕容雨微微笑笑:“苏小姐很少来楚宣王府,祖母又喜欢你,本来应该留你多住几天的,可是苏侧妃过世,王府要办丧事,苏小姐是未出阁的姑娘家,继续留在这里,怕会沾上丧气……”
慕容雨早就想赶苏梦薇离开了,却一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如今苏梦薇自己提了出来,又有苏侧妃之事做挡箭牌,慕容雨就顺水推舟,让她出府!
出府之事是苏梦薇提出来,慕容雨客套话都没说,就应允了下来,找的理由又合情合理,让人挑不出半点破绽,太妃气的眼睛冒火,却想不出说些什么话来反驳。
“时候不早了,若是祖母无事,我就去吩咐下人准备侧妃的丧事!”太妃没有言语,慕容雨就当她是无事吩咐,转过身,优雅的向外走去。
即将踏出房门时,慕容雨好像想到了什么,停下脚步回过了头:“祖母,以天蚕丝绣丝帕,陷害我的那名丫鬟,暂时还没有找到,为了您,二婶和苏姑娘的安全着想,我会将安延堂所有丫鬟,嬷嬷关押起来,派新的丫鬟来服侍您……”
太妃能与北郡王府联系,全凭安延堂的丫鬟来回暗通消息,只要将她的心腹全部除去,太妃就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彻底被囚于安延堂。
她不是不愿意离开楚宣王府么,那就一辈子死守着安延堂吧!
“那些丫鬟服侍我多年,绝不会做这种陷害主人之事!”太妃理直气壮的做着最后的分辨。
“安延堂里除了太妃就是下人,如果丫鬟没有做这件事情,那害死苏侧妃的又是谁?”太妃将事情推的一干二净,总要推出几个倒霉鬼做挡箭牌,否则,事情岂能善了,自己动不了太妃,就杀她几个心腹,斩断她的爪牙,让她在气愤中一步一步成为孤家寡人,看她还如何嚣张。
“知人、知面、不知心,太妃只看到她们表面如何善良,看不透她们内心是善还是恶吧?”
慕容雨面容凝重:“我不会冤枉忠心护主的好下人,也不过放过居心叵测的j诈小人,安延堂的丫鬟们我只是暂时带走而已,等事情查清了,处置过设计陷害之人,其他的丫鬟还会给太妃送回来的……”客套话,慕容雨也会说,安延堂太妃的心腹们,绝对是有去无回!
太妃被慕容雨驳的哑口无言,面色铁青,却找不到话来反驳,慕容雨淡淡笑着:“若是太妃无事,我就先行告退了!”
慕容雨离开,欧阳少弦自然也走了,太妃望一眼苏梦薇,强忍着胸中的愤怒,尽量让自己的面色和语气看起来正常些:“梦薇先回去休息吧,我有些事情要和北郡王妃商量!”
“是!”苏梦薇福了福身,快速走出内室。
望望太妃阴沉的面色,北郡王妃小心翼翼的开口:“太妃,慕容雨和欧阳少弦是夫妻一条心,梦薇是掺不进去的……”
太妃冷冷一笑,笑容中带着嘲讽与阴冷:“正因为他们夫妻一心,梦薇才更要掺进去,搅乱他们现在这副同仇敌忾,共同对敌的局面……”
北郡王妃沉下眼睑:“欧阳少弦很讨厌梦薇,她想成为侧妃,不太容易……”
太妃眸底的冷笑越发浓烈:“当年,楚宣王和楚宣王妃不也夫妻恩爱的如胶似漆,难舍难分,扬言只娶一妃,永不纳妾,最后咱们一招计策出来,还不是成功让苏侧妃隔在了他们两人之间……”
北郡王妃脑中灵光一闪:“太妃的意思,用当年对付楚宣王的方法对付欧阳少弦!”
“没错!”太妃眸底寒光闪闪:“欧阳少弦可是楚宣王的儿子,父亲都被咱们扳倒了,儿子岂会例外!”
“最近几天,你什么也别做,等风头过了,欧阳少弦和慕容雨放松警惕时,咱们再出其不易,狠下奇招!”欧阳少弦和慕容雨不喜欢有其他女子夹在两人之间对吗,自己就偏要塞人给他们,到时,看他们还如何夫妻同心,一致对外!
丫鬟,嬷嬷,小厮们的速度很快,慕容雨和欧阳少弦回到轩墨居时,房间已经恢复如初。
用过膳食,禀退丫鬟们,欧阳少弦在与之前完全不同的地方暗布完机关后,慕容雨也沐浴完毕了,丝质的睡袍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窈窕曲线,由于刚刚沐浴完,身上散发着阵阵梅花香,清新,自然,乌黑的墨丝包裹在棉帕中,轻轻擦拭。
欧阳少弦将所有下人遣退,慕容雨只好自己擦拭湿发了。
欧阳少弦走到慕容雨身后,接过她手中的棉帕,为她擦拭墨发,目光深邃:“这次设计,应该是事发突然,许多事情设想的不够周全,才会百密一疏,让咱们抓到了太妃的把柄,不过,以现在的证据来看,想治她的罪,还不够力度……”
慕容雨叹了口气:“我知道太妃狡猾,这次她一定可以安全逃脱,不过,我杀了她的心腹,她是不会让事情轻易善了的,她一定还有后招,咱们小心谨慎一些,争取借此事将她赶出楚宣王府……”
“你很讨厌太妃?”欧阳少弦冷冽的声音中多了丝戏谑。
“她喜欢找我麻烦,又爱给我添堵,我能不讨厌她吗?”自己和太妃是相看两生厌,赶她出王府后,谁也见不到谁,生活肯定会好过许多。
“少弦,你觉得扬表哥能劝下思璇吗?”林思璇在谢轻扬的一再劝说下,暂时不会再做傻事了,但她却言明,不嫁谢轻扬了,因为她怕自己真是克亲的灾星命,嫁谢轻扬后,会害了他……
“林思璇主意已定,想劝说她嫁人,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除非……”欧阳少弦欲言又止。
慕容雨回过头:“除非什么?”
“除非有证据可以证明,林思璇的灾星命是人故意造谣……”欧阳少弦目光凝重。
慕容雨沉下眼睑思索片刻:“南宫漠是最大的嫌疑人,咱们可以想办法试探试探他,然后拿证据给思璇看……”让她知道自己被人算计了,凡事多看开些。
“南宫漠聪明绝顶,想试探他,可不是容易的事情,需从长计议,想个万全之策才行。”否则,一不小心,就会被他反设计。
慕容雨的墨丝,在欧阳少弦所拿的熏笼的熏陶下慢慢变干,阵阵香气飘入鼻中,让人心情愉悦,镜中的慕容雨肌肤赛雪,发丝如墨,美丽的小脸在烛光的照耀下,彰显出特有的梦幻美,清冷的美眸中闪烁着点点星光,欧阳少弦忍不住弯下腰,轻柔的吻落到了她额头上。
欧阳少弦的吻如蜻蜓点水般,轻拂过慕容雨小脸上的每一寸肌肤,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慕容雨无奈的望着欧阳少弦近在咫尺的俊脸:“少弦,时候不早了,你要不要沐浴?”
“等会儿再说!”薄唇轻吻上慕容雨香甜的唇瓣,辗转吸吮,灵舌更是毫不客气的探入檀口之中,不断开疆扩土,贪婪的吸吮着独属于慕容雨口中的芬芳气息,轻拥着慕容雨的手臂也越收越紧。
馨香,温软,柔若无骨的娇躯在怀,胸口的柔软不停摩挲着他坚实的胸膛,欧阳少弦的身体瞬间滚烫起来,横抱起慕容雨,大步向床边走去。
轻轻将慕容雨放在床上,欧阳少弦翻身压了上去,激烈,缠绵的吻,吻的慕容雨喘不过气,伸手扯开了慕容雨睡袍上的带子,略显粗糙的大手轻轻摩挲着她娇嫩,细滑的肌肤,渐浓……
不知过了多久,欧阳少弦终于依依不舍的放开了被他吻的红肿的嘴唇,有些狂野的吻落到慕容雨脖颈上……
慕容雨喘息着,被欧阳少弦吻的全身发软,用不上丝毫力气,阻止不了欧阳少弦的动作,只得出言提醒:“少弦……苏侧妃刚过世……我们这样……不好吧……”苏侧妃是太妃的人,却也是楚宣王的侧妃,慕容雨,欧阳少弦的长辈,丧期未出,他们就……的确有些不太妥当。
欧阳少弦的动作猛然顿了下来,重重的叹了口气,躺到了慕容雨身侧,将睡袍为她穿好,系好带子,怀抱着她温暖,馨香的身体,欧阳少弦闭上了眼睛,强行运功,压制着不断奔腾的:“苏侧妃之事,必须尽快解决,拖下去,对咱们很不利!”
“我知道!”慕容雨脑海中浮现苏梦薇惊谎,害怕的小脸:“苏梦薇白天时很反常,她极有可能知道些什么……”
“她是太妃的娘家侄孙女,就算知道真相,也不可能与咱们合作对付太妃……”欧阳少弦闭着眼睛,声音有些沉闷。
“不一定吧,如果苏侧妃真是太妃杀的,足以证明太妃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若苏梦薇是聪明人,绝不可能与虎谋皮,助纣为虐,否则,说不定哪天,她就会落得和苏侧妃同样的下场……”
欧阳少弦沉默片刻:“太妃,苏侧妃之事交给你,想怎么办都随便你!”能治她们的罪最好,如果治不了,也要给她们点颜色瞧瞧!
“至于南宫漠的事情,就由我来处理!”
慕容雨猛然抬起头,清冷的眸底闪着诡异的光芒:“你已经想到试探南宫漠的办法了?”
“有了大致的方案,具体的行事方法,还需进一步完善!”欧阳少弦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仿佛快要睡着了。
“说说看,是什么办法?”慕容雨也在想试探南宫漠的办法,却一直没想到完美无缺的。
“具体的事情还没想到,等完全想好了,再告诉你!”欧阳少弦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轻:“又或者,计划实施那天,我带你去看……”
“那你的计谋,什么时候实施?”欧阳少弦亲自设计人,千载难逢的好戏,绝对不能错过了。
欧阳少弦沉默片刻,薄唇轻启,清析的吐出三个字:“三天后!”
苏侧妃是侧妃,慕容雨操办她的丧事时,一切按照王府侧妃的规距来,分寸拿捏的恰到好处,没多一分,也没少一分,太妃,北郡王妃没有挑出丝毫的错处。
太妃的伤势已经痊愈,但苏侧妃之事,对她‘打击颇大’,慕容雨掌管着整个楚宣王府,每天都有许多事情要处理,没空陪太妃,所以,太妃便留北郡王妃在楚宣王府里多呆些日子,陪她说说话,散散心。
太妃留下北郡王妃的理由合情合理,慕容雨自是笑着应承下来,苏侧妃虽然已经下葬,事情仍然没有完全了结,如果太妃和北郡王妃准备找死,自己没理由不成全她们!
三天后,慕容雨和欧阳少弦坐在一家商铺窗子前,望向对面的茶楼:“所暗卫所报,南宫漠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一次茶楼,呆上一个时辰左右,再离开!”欧阳少弦可不认为南宫漠去茶楼只是单纯的为喝茶。
慕容雨眼眸闪了闪:“难道这里是南宫漠与其他离月国人联络的地方?”
“极有可能!”欧阳少弦端起茶杯,轻抿杯中茶水,目光渐渐凝深:“谢轻扬,林思璇那边怎么样了?”
“一切照你的意思,全部安排好了……”慕容雨侧目望向窗外,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快看,南宫漠出来了……”
南宫漠悠然走出茶楼,望望人来人往的大街,转过身,慢腾腾的向前走去,漫不经心的模样仿佛在逛街一般。
突然,慕容雨和欧阳少弦出现在不远处,双手交握,深情无限,尤其是两人脸上洋溢的笑容,眸底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浓浓情意,看的南宫漠一阵烦燥,阴冷的眸光沉了沉,换上一副客套的笑脸,慢步迎了过去:“世子,世子妃!”
“七皇子!”慕容雨微笑着和南宫漠打了招呼,笑容有些诡异。
望望慕容雨,欧阳少弦身后跟着的丫鬟,小厮手中所拿的各色物品:“”你们这是在买东西。“”
“天气转冷,雨儿怕冷,添些保暖之物!”欧阳少弦不咸不淡的回答着。
南宫漠轻轻笑笑:“这些事情让下人去做便可,世子亲力亲为,对世子妃真是关切!”
欧阳少弦淡淡扫了南宫漠一眼:“七皇子也在逛街?”
“一时无聊,四处走走!”南宫漠回答的轻描淡写。
清风吹过,饭菜的香气随风飘入鼻中,慕容雨眸光闪了闪:“少弦,马上到午膳时间了,咱们用过午膳再买东西吧!”
“好,我也有些饿了……”欧阳少弦点头同意,一向冷冽的眸底,满是宠溺的笑意。
“咱们去醉情楼吧,好久没去那里用膳了……”慕容雨征询着欧阳少弦的意见,除了醉情楼外,欧阳少弦也吃不下其他酒楼的饭菜。
“你掌管楚宣王府,用膳之事,自然由你做主!”欧阳少弦和慕容雨自顾自的聊天,将南宫漠晾在了一边。
南宫漠面上带着礼貌的笑,沉下的眼眸中却隐有寒光闪现,不知在想些什么。
“七皇子,你也无事,不如与我们一起去用膳吧!”慕容雨侧目,望到了南宫漠,出于礼貌,邀请了他。
一般情况下,看到恩爱夫妻用膳,别人会说几句客套话,然后识趣的离开,不会跟去做灯泡,不过,南宫漠好像有些与众不同:“这样不会打搅两位用膳吧!”
“两个人用膳,或三个人用膳都差不多,怎么能叫打搅!”慕容雨轻轻笑着,南宫漠果然是见不得别人好,不知当他知道,欧阳少弦正是利用他的不怀好意将他引进圈套时,他会做何反应。
“既然如此,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南宫漠笑着望向欧阳少弦和慕容雨,不知是不是慕容雨多心了,那笑容怎么看怎么别扭。
“姐姐!”慕容雨,欧阳少弦,南宫漠三人正欲转身离开,身后,亲亲热热的呼唤声响起,慕容雨无奈的叹了口气,慕容琳还真是阴魂不散。
转过身,慕容雨美丽的小脸上洋溢着温暖的笑容:“琳妹妹也来逛街。”
迎而走来的慕容琳,乌黑的墨丝梳成漂亮的追星逐月髻,各色珠翠点缀于上,险些将发髻遮掩不说,还有些不伦不类,慕容雨甚至有些担心,那么多珠翠戴在头上,她脖子不发酸么?
发髻最上面是一只金钗,在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