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侯府嫡女第69部分阅读
重生之侯府嫡女 作者:未知
传来,她却无法还手,抬起头,她想看看掐她的人是谁,无奈她眼神朦胧,只看到模糊的人影,看不清人的相貌……
“……雨儿,雨儿……”熟悉又焦急的呼唤声由远及近,掐她的人快速远离,朦胧的视线中,走来一道修长的身影,虽然她看不清他的模样,却知道来人一定是欧阳少弦。
淡淡墨竹香萦绕鼻端,微冷的身体被拥进熟悉的温暖怀抱中,慕容雨焦急不安的心瞬间安静下来。
“少弦!”张了张口,慕容雨想呼唤欧阳少弦的名字,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耳边响起疾言厉色的怒吼声,她来不及细听,已陷入昏睡之中。
“欧阳少弦,这里是安延堂,不是你的轩墨居,我是你祖母,长辈,你怎么这般对我讲话!”太妃面色阴沉,眸底怒火燃烧,欧阳少弦居然敢训斥她,当真是反了天了。
北郡王妃也皱了皱眉:“少弦,雨儿只是喝了琼花酿羹汤,醉了,没什么大碍的,你怎么能对太妃无礼,她可是你的亲祖母……”
“闭嘴!”慕容雨出事,欧阳少弦哪还听得进她们的解释:“许多话不必我明说,你们心知肚明,我不妨实话告诉你们,我很在意雨儿,若她无事便罢,如果她出了事,就算鱼死网破,我也会让你们去给她陪葬!”
父母早就离他而去,如今,他只有慕容雨,如果慕容雨也离开,他真的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
欧阳少弦冰冷之中怒火喷射的目光让太妃和北郡王妃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
时间紧迫,不容耽搁,欧阳少弦暂时没空和太妃,北郡王妃理论,面色阴沉的抱起慕容雨,大步向外走去,走到小院门口,迎面碰上了快步前来的欧阳少陵:“堂兄,嫂子怎么了?”
慕容雨已经昏睡,眼睛紧闭着,长长的睫毛卷而翘,小巧的鼻子,樱红的嘴唇,美丽的小脸上,泛着醉酒后的红晕,从外观看上去,慕容雨和平时没有任何不同。
“喝醉了!”欧阳少弦冷声回答着,径直越过欧阳少陵,快步走向轩墨居。
“居然敢威胁我这个祖母,欧阳少弦反了天了!”怒吼过后,屋内传来一阵剧烈的杯盘落地声。
欧阳少陵站在院门口,望着前方,欧阳少弦渐行渐远的身影,嘴角扬起一抹古怪的笑,好似许多情绪堆在一起,他不知道应该表达哪一种了:她们送慕容雨的这份大礼,着实不小……
远离了安延堂,欧阳少弦对着身边的暗卫吩咐:“去请陈太医!”怀中,慕容雨睡的很沉,呼出的气息虽然芬芳,却没有半点琼花酿之味,正因为如此,欧阳少弦才更加担心。
回到轩墨居,欧阳少弦小心翼翼的将慕容雨放在大床上,大手轻拍着她的小脸,急声呼唤着:“雨儿,醒醒,醒醒……”如果是醉酒,就算不能将她唤醒,她也会有一定的回应。
可慕容雨仿佛没有听到他的呼唤,静静的躺着,没有半点动静,欧阳少弦张开的大手猛然握紧,眸底隐忍的厉光闪烁不停:太妃,北郡王,郡王妃!
“陈太医怎么还没到?”欧阳少弦第一次感觉到,暗卫的速度很慢。
欧阳少弦紧握着慕容雨的小手放到唇边,望着她安睡的美丽容颜,一向冷漠凌厉的眸底,泪光闪现,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慕容雨表面上看来,和平常入睡时没什么不同,但欧阳少弦却知道,她和平常,完全不一样,他不知道她这一睡,还能不能再醒过来。
“世子,陈太医到!”眼前人影一闪,暗卫带着陈太医来了,欧阳少弦眸中的泪光瞬间消失不见,凌厉冷漠的同时,又多了一些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快速站起身,让出了位置:“陈太医,快看看雨儿的病情!”
朦胧中,慕容雨感觉到有温热的物体轻触她的脸颊,好像有人在拿着湿润的巾帕为她擦拭小脸,嗓子干渴的难受,慕容雨忍不住轻咳几声。
“雨儿,你醒了!”耳边传来欧阳少弦惊喜的呼唤,随即,她被轻扶了起来,水杯触上了她的嘴唇。
水不热不凉,正适合入口,一杯水喝完,慕容雨睁开了疲惫的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欧阳少弦疲惫的面容,布满血丝的眼眸:“我睡了很久吗?”声音还有些虚弱,多时没吃饭,慕容雨也没什么力气,靠在欧阳少弦怀里,懒懒的,不想动。
欧阳少弦伸手轻抚着慕容雨美丽、苍白的小脸,眸底是诉不尽的疼惜:“你睡了一天一夜了,太妃和北郡王妃,究竟对你做了什么?”
慕容雨脑海中快速浮现出在安延堂的事情:“我明明没吃东西,也没喝东西,怎么会醉的?”慕容雨进门前就已经确定过,太妃房间的香很正常。
欧阳少弦的眸光越凝越深:“有问题的不是羹汤或糕点,而是你手中拿的那把小勺,有些毒,不必吃下去,透过肌肤,就可渗入人体!”
“你怎么知道我拿了小勺?”欧阳少弦来到安延堂时,自己手中的小勺已经掉进碗中了。
“陈太医在你手指上发现了毒素,那毒非常特殊,不会致人性命,只会让人终身不孕,其药效,比绝子汤还要厉害……”
“终身不孕?”慕容雨震惊,猛然直起了身体:“那我现在……”
“放心,你体内的毒素已经清除,只是身体还有些弱,休养几天就会恢复正常,我们会有孩子的!”陈太医的医术,他信得过。
慕容雨高悬的心瞬间放了下来,太妃,北郡王妃的心可真狠,居然想让自己绝孕:“太妃在安延堂对我下绝孕药,就不怕事情查出来,她会受牵扯吗?”
“太妃和北郡王妃布了局,让你前去安延堂喝掺了琼花酿的羹汤,你中毒昏迷的样子,和喝醉酒非常相像,喝醉酒的人睡一天一夜很正常,无人会起疑,更不会想到请大夫,毒入体内后,十二个时辰内不解,你就会终身绝孕,也就是说,你一觉睡醒后,就从正常人,转为不能生育的可怜女子了,并且……”
欧阳少弦眸底寒风渐浓:“你的衣服袖子上,也沾了许多同样的毒,我抱你时,染到我衣服上不少,太妃的诡计应该是,通过你,让我也不育。”如此一来,即便自己继承楚宣王一位,将来没有子嗣,欧阳少陵的后代也可名正言顺的接管楚宣王府,太妃考虑的真是长远。
“你也中毒了吗?”慕容雨意识朦胧间,有人狠掐她,原来是在向她衣服上抹毒。
“没有,陈太医来的快,察觉我衣服上有毒,我就换下来了!”欧阳少弦轻轻吻了吻慕容雨的眼睑:“你饿不饿?我命人传膳。”
窗外,阳光明媚,慕容雨摇摇头:“我没什么胃口,你饿吗?”
“我也没胃口!”欧阳少弦挨着慕容雨躺了下来,紧抱着慕容雨,闭上了眼睛:“你醒了就好!”慕容雨醒了,他就放心了。
慕容雨睡了一天一夜,窝在欧阳少弦怀中,睡意全无:“北郡王一家搬走了吗?”昨天可是他们搬家的吉日。
欧阳少弦微闭着眼睛:“北郡王一家的物品都搬到北郡王府了,不过,人要耽搁几天才会走……”
“为什么?”东西搬走了,人却不走。
“太妃和北郡王妃都得了重病,快死了,哪里还能搬家……”欧阳少弦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
慕容雨猛然抬起眼睑:“是你做的?”欧阳少弦一向瑕疵必报,南宫雪晴烧了走马灯,他还弄断她一条腿呢,如今,太妃和北郡王妃险些害她不孕,欧阳少弦肯定不会让事情善了。
“没错!”欧阳少弦毫不犹豫的承认了:“不过,我也只是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在她们的衣服上抹了点毒而已……”
“事情传出去,对你很不利吧。”一顶大不孝的帽子扣下来,没人吃的消。
欧阳少弦睁开了眼睛:“她们和你一起用膳,一起得病,事情与我无关!”
“在外人眼中,她们和我得了同样的病!”慕容雨眸底闪过一丝戏谑,太妃和北郡王妃早过了生育年龄,就算绝孕,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对外宣称,我们得了什么病啊?”绝孕这种事情,是绝对不能对外宣布的。
“用过膳后,腹绞如痛,至今查不出病因!”欧阳少弦凌厉的眸底寒光闪烁:“你吃的苦,受的罪,我一定会帮你讨回来,等太妃和北郡王妃生不如死的痛上几天几夜,就会知道坏心的代价是什么了!”
“欧阳少陵那么厉害,肯定能拿到解药的吧!”欧阳少陵的实力,也是不容小视的。
“解药的配置非常麻烦,最少也要四五天!”欧阳少弦并没有阻止欧阳少陵拿解药,因为楚宣王府对外宣称,太妃,北郡王妃,世子妃一起用了羹汤和糕点后,腹绞如痛,慕容雨已经没事了,所以太妃和北郡王妃也不能死,否则,别人定会起疑。
“雨儿,太妃和北郡王妃好起来前,你就呆在轩墨居,哪里都不要去!”
“我知道!”慕容雨笑着点点头,自己和太妃,北郡王妃一起重病,她们卧床痛呼期间,自己岂能好好的四处走动。
太妃比北郡王妃聪明,想出这种计策对付自己和少弦的,也定是太妃无疑,等北郡王一家搬进北郡王府后,自己定要好好的‘孝顺孝顺’太妃才行,否则,哪能对得起她费尽心机送自己的这份大礼!
慕容雨醒来没事了,欧阳少弦高悬的心放了下来,放心的抱着美人入睡,再次睁眼,精神抖擞,天色已暗。
“世子,欧阳少陵去请人配置解药了!”门外,传来暗卫的禀报,欧阳少弦扬唇冷笑,看来,已经查出病因了,欧阳少陵也算厉害。
慕容雨的身体还未恢复,醒来不久,又睡着了,欧阳少弦小心的起床,穿好衣服,走出房间:“去安延堂!”
远远的,欧阳少弦就听到了太妃凄厉的惨呼声,没有丝毫动容不说,眸底的冷意更浓,踏进小院,丫鬟、嬷嬷们战战兢兢的站在门口,不敢上前。
北郡王在外室,焦急的来回走动着,少陵去拿解药了,何时才会回来!
欧阳少弦走进房间时,北郡王眸底闪着浓浓的怒火:“你来干什么?”太妃中毒,一定和他脱不了关系。
“当然是来看看祖母的病情如何了!”欧阳少弦声音冰冷,凌厉的目光在丫鬟、嬷嬷们中间环视一周,众人低垂着头,也能清析的感觉来自欧阳少弦的森寒气息:“那天,做羹汤,端糕点的都有哪几人?”
丫鬟、嬷嬷们相互对望一眼,慢慢站了出来,欧阳少弦淡淡扫了她们几眼,厉声道:“来人,拖出去杖毙!”
“世子饶命!”丫鬟、嬷嬷们震惊,全身颤抖着跪倒在地。
北郡王双眼冒火,怒吼道:“少弦,你想干什么,这里可是你祖母的安延堂,不是你的轩墨居,就算丫鬟、嬷嬷们犯了错,也轮不到你来处置!”
“二叔是想让这些手脚不干净的丫鬟、嬷嬷再害祖母一次吗?”欧阳少弦凌厉的目光仿佛瞬间就可将人射穿:“祖母二婶是喝过羹汤,吃过糕点后出的事,病因查出是中毒,一定和这些丫鬟,嬷嬷脱不开关系……”糕点虽然没吃完,但羹汤已经喝完了,无从查起,随便欧阳少弦怎么说:“楚宣王府里,不需要害主的丫鬟、嬷嬷……”
“管理丫鬟、嬷嬷是后院女子们的事情,哪轮得到你过问!”北郡王怒气冲天的搬出了这个理由。
“祖母,二婶,雨儿都被这些丫鬟嬷嬷害病了,哪里还能处理事情!”若论能言善辩,欧阳少弦不输任何人:“现在只是害了祖母她们三人,若是不将有问题的丫鬟清理掉,接下来出事的,就是二叔,我,堂弟三人,楚宣王府的主人,死在明知有问题的丫鬟手中,你不觉得丢人吗……”
“虽然她们是安延堂的丫鬟,却也是楚宣王府的人,我是楚宣王世子,未来的楚宣王,难道连处置几名犯错丫鬟的权力都没有?”欧阳少弦一番话,铿锵有力,驳的北郡王无话可说。
“慕容雨管理内院,出了此等事情,她难辞其咎!”欧阳少弦想铲除北郡王留在楚宣王府的眼线,北郡王自然不能让他好过:“你最好祈求太妃没事,否则,慕容雨休想好过!”管不好下人,害祖母重病过世,可是一项大罪。
“二叔,您似乎忘了,这里是祖母的安延堂,做膳食的,是小厨房,雨儿统管的是大厨房,小厨房的事情,是祖母身边的一等丫鬟,嬷嬷在管!”
欧阳少弦目光寒了寒:“二叔不说我倒忘了,要领罚的,不止做膳食的丫鬟,嬷嬷,还有管理厨房的丫鬟、嬷嬷们!”
欧阳少弦!北郡王气的咬牙切齿,眸底燃烧的怒火,似要将欧阳少弦焚烧怠尽!一直以来,欧阳少弦与他们之间的争斗都是在暗中进行的,像今天这般,明着起冲突的,还真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安延堂丫鬟、嬷嬷众多,站满了小半个院落,欧阳少弦转过身,凌厉的目光望向战战兢兢的众人:“负责做膳食,端膳食的全部拉出去杖毙,负责管理小厨房的,重打五十大板!”
“世子,饶命,饶命啊……”在下人们的哭泣求饶声中,侍卫们走上前来,拉了她们下去行刑。
‘噗噗噗’的板子打在身上声,以及下人们的凄厉惨叫声不断响起,北郡王的面色阴沉的可怕,看来,欧阳少弦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将太妃多年培养的心腹全部铲除,自己和太妃定下的,暗害慕容雨计策,没害到慕容雨,却反过来杀死了自己这么多心腹……
下人的惨叫与太妃的痛呼合在一起,异常刺耳,欧阳少弦嘴角轻扬起一丝嘲讽的笑:这就叫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
同样的情形,北郡王心中却是完全相反的情绪,气愤的同时,又烦燥的难受,自己一家离开后,安延堂就只剩下太妃一人,心腹们死伤大半,欧阳少弦肯定会安插他的心腹前来,监视着太妃的一举一动,自己与太妃的联系受阻不说,楚宣王府发生的事情,自己也不可能在最快的时间内知道,欧阳少弦的确聪明,做事周密到让人无可挑剔!
不过,自己可不会坐以待毙,是人就会有弱点,只要找到欧阳少弦的弱点,就不怕赢不了他!
欧阳少陵拿回解药,已是四天后的事情了,太妃,北郡王妃服下,腹痛立刻停止,休息一天后,北郡王一家搬进北郡王府,而太妃恢复体力,知道安延堂内,她精心培养了多年的心腹被欧阳少弦打死,打伤大半时,气的险些吐血。
努力半天,镇定下来后,太妃眸光更寒,欧阳少弦此举,无非是想赶自己离开楚宣王府,自己就偏不走,住在这里做内线,帮助少陵抢夺楚宣王之位,夺了欧阳少弦最喜欢,最在意的位子,看他还如何耀武扬威!
在太妃,北郡王,与欧阳少弦,慕容雨的剑拔弩张中,欧阳少陵与南宫雪晴的大婚到来!
128 新婚洞房定姧计
欧阳少陵与南宫雪晴的婚礼在北郡王府举行,郡王之子娶公主,非同小可,再加上操持婚事的是北郡王妃,其声势与仪式,不比欧阳少弦娶慕容雨时差多少。
蓝色的天幕晴朗如洗,北郡王府一派喜气洋洋,人来人往,座无虚席,郡王府也属欧阳皇室,京城各名门贵族自然到场,贵重礼物堆积如山。
人们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议论着这场盛大婚礼,眸底闪着羡慕。
欧阳少弦,慕容雨和北郡王,太妃不和,但面子上的功夫还是要做足的,欧阳少陵成亲,两人自然要来北郡王府观礼。
“雨儿,你看看我瘦了没有?”王香雅来到慕容雨面前,神情有些得意,她努力了大半个月,终于减下了几斤肉,虽说照镜子时不太明显,但毕竟是瘦了,她自然高兴。
慕容雨仔细的将王香雅打量一遍:“的确是瘦了些,不过,想拥有苗条身材,还需继续努力……”慕容雨没看出王香雅瘦来,但也不能打击人家的自信心,否则,她一蹶不振,不再减肥了,岂不是很惨,顺着她的话说说,增加她的自信,对她有益无害。
王香雅果然自信大增:“放心啦,我会继续坚持下去的,从前天开始,我已经在按照你给我的食谱用膳了,虽然有时很饿,但我一定会坚持下去的……”美食果然好吃,但拥有苗条身材,可是她一直以来的梦想。
“世子妃,王大小姐!”陆皓文一身戎装,走了过来,英俊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
“陆将军,看看我瘦了没有?”王香雅与陆皓文合作擒拿洛阳王妃后,彼此之间熟悉了起来,渐渐的,成了朋友。
“看起来,是瘦了些!”陆皓文好长时间不见王香雅一面,根本看不出来她瘦没瘦,不过,他了解王香雅的心情与感受,因为以前他是文弱书生,处处受人欺负时,非常向往权力,王香雅胖成这样,肯定是希望自己瘦下来的:“王大小姐在减肥吗?”
“没错,我也想像雨儿一样,变瘦,变漂亮!”就算不能变成万人迷,至少也能找到喜欢自己的男子才行。
“王大小姐有恒心毅力,肯定可以瘦下来的!”练武是件辛苦的事情,王香雅能拥有高超武功,肯定付出了许多艰辛的努力,减肥对她来说,也不是难事。
王香雅笑容满面的拍了拍陆皓文的肩膀:“借你吉言,若我真瘦下来了,请你去醉情楼喝酒庆祝……”
外面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喜婆在外高喊:“请新郎踢轿门!”
王香雅侧目向外望去:“迎亲的队伍这么快就回来了!”
“吉时到了嘛,驿馆距离这里又不算远!”欧阳少陵娶南宫雪晴,将来的日子,可有得热闹呢。
新人下轿入府,在众人的簇拥下缓步走进大厅,欧阳少陵一袭红衣,俊美出众,嘴角扬着淡淡的笑,手中牵着一条红绸,南宫雪晴一袭大红嫁衣,头上盖着红色盖头,在喜娘的轻扶下,握着红绸的另一端,碎步前行!
大厅中,北郡王和郡王妃坐于上座,笑容满面,众人分列两端,喜气洋洋,新人走进大厅中央,在司仪的高喊下开始行礼。
“一拜天地!”
欧阳少陵与南宫雪晴对着门外天地行礼。
“二拜高堂!”
慕容雨是楚宣王府的世子妃,自然是站在最前端的,欧阳少陵转过身,向北郡王和郡王妃弯腰行礼时,状似无意的,望了她一眼,嘴角,淡笑依旧。
“夫妻对拜!”
欧阳少弦越过众人,来到慕容雨身侧,刚刚站稳脚步,王香雅凑了上来,小声道:“欧阳少弦,看看我瘦了没有!”
欧阳少弦淡淡扫了她一眼:“没看出来!”
王香雅顿时怒火中烧:“别人都看出来了,你居然没看出来!”气死了,气死了!
“陆皓文,我是真的瘦了吧,你刚才那番话,没有敷衍我?”在欧阳少弦那里受了挫,王香雅想在陆皓文这里得到更多的肯定。
陆皓文轻轻笑着:“王大小姐当然是真的瘦了,我不会骗人的,更何况,世子妃不也说你瘦了么。”
王香雅点点头:“没错,你、雨儿,还有将军府那些人,都说我瘦了,只有欧阳少弦说看不出来,他肯定是忙的晕头转向,眼睛不好使了,才没看出来的!”
哼,自己一定要减肥减到苗条,再到欧阳少弦面前大肆炫耀,到时,看他还会不会说看不出自己瘦来!
“送入洞房!”
众人再次簇拥着欧阳少陵与南宫雪晴离开,慕容雨,欧阳少陵,王香雅、陆皓文也被请去宴会厅用膳。
“刚才干嘛打击香雅的自信心呢?”北郡王府很大,慕容雨和欧阳少弦迈步走着,忍不住说出了心中的疑惑,万一她被说的没了信心,不再减肥,就永远是这个胖胖的模样,像前世那般,孤寂终身。
欧阳少弦微微笑笑:“对香雅,要软硬兼施,鼓励和打击双管齐下,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只是一味的鼓励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慕容雨停下脚步:“你对香雅很了解?”
“当初,王将军就是这么教她武功的,将军夫人鼓励,王将军打击,让她练就了一身好武功,不过,练武时她吃的特别多,几乎是每隔一个时辰就吃大堆食物,身体不但没能瘦下来,还越发的胖了……”
“如此说来,王将军教她武功,只是希望她能瘦下来!”真是用心良苦。
“没错!”欧阳少弦眸光微沉:“习武后,香雅的身体健康了许多,却仍然在胖……”不知这次,她能不能减去这一身的肥肉。
“少弦,开宴还要等一会儿,不如我们四处走走看看,我总觉得,这北郡王府的格局、布置,与楚宣王府有许多相似之处!”
太妃管家多年,一直是北郡王妃在协助,楚宣王府应该是她们最喜欢的布局,北郡王府又是北郡王妃操持着布置,与楚宣王府难免相似,但是,也不排除她是故意为之,有许多的小角落,走过去,和楚宣王府几乎一模一样。
偏僻的假山后最适合做些隐蔽之事,慕容雨和欧阳少弦来到最西边的假山旁时,听到里面传来轻微的说话声,声音时大时小,时而激昂,时而低沉,仿佛在激烈的争吵。
“谁在外面?”慕容雨和欧阳少弦相互对望一眼,正欲进去查看,厉声质问凭空响起,一道身影窜出假山,眸底寒光闪现。
“世子,雨儿!”出来的是名男子,看清面前所站的人后,微微一愣。
“是三舅舅啊,您不去宴会厅用膳,怎的来了这里与人争吵?”谢云浮与舅舅,轻翔表哥他们一向不和,与人谈话也这般神神秘秘的,肯定是有事隐瞒。
“我没有与人争吵,刚才在读书,上面的诗句慷慨激昂……”谢云浮扬了扬手中的书本。
慕容雨的笑容璀璨:“三舅舅真是好雅兴,来参加别人婚礼,还拿着书本,跑到人少的偏僻之地来读,不过,三舅舅,您的功名已经很高了,不需要再像那些年轻学子一般,埋头苦读了吧!”
谢云浮不自然的笑了笑:“活到老,学到老嘛!”
“假山里的人,是宇文振!”欧阳少弦微微倾身,声音极轻却能让慕容雨听清。
宇文振和谢云浮有联系!慕容雨猛然想起那天,她在丞相府后门看到的那辆标有镇国侯府标记的马车,原来,自己没有看错,那辆马车,就是镇国侯府的,应该是宇文振去找谢云浮,可是,他们两人是什么关系呢?效忠于同一位主人吗?
欧阳少弦淡淡扫了假山一眼:“宴会厅差不多开宴了,雨儿,咱们回去吧!”
慕容雨笑着点点头:“三舅舅,我们先行一步,您读完书,记得去宴会厅用膳!”
慕容雨和欧阳少弦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谢云浮收敛了脸上的笑意,紧皱着眉头进了假山……
“少弦,宇文振的主人是谁?”最近这段时间,宇文振似乎越来越活跃了。
“暂时我还没查出来,不过,和咱们应该不是对立面!”宇文振暗中做了许多事情,没有针对欧阳少弦的。
思索片刻,欧阳少弦蓦然开口:“宇文振其实并不花心,他出入青楼妓院,只为调查事情……”宇文振为主人劳心劳力,伪装多年,许多事情都身不由已,如果他正常生活,绝对是一名翩翩公子。
之前,欧阳少弦一直都不帮他说话,是怕他来抢慕容雨,如今,两人成亲,大局已定,欧阳少弦不怕他再来捣乱,随口,为他说了两句好话。
“我知道,在你出孝期前,宇文振就已经对我解释过了!”慕容雨没什么特殊反应,她不喜欢宇文振,宇文振的私事,她自然不想过问。
欧阳少弦望了慕容雨一眼,她早知道了真相,却一直都没有理会宇文振,看来,对宇文振是完全没有感觉,心中莫名的,涌上一丝喜悦。
宴会厅里人声鼎沸,觥筹交错,欧阳少陵端着酒杯,敬酒,眼神迷蒙,面容有些发红,满身的酒气,显然是喝了不少。
“堂兄,嫂子,我敬你们一杯!”欧阳少陵手端着酒杯,淡淡笑着,有些醉了。
“今晚不要喝太多酒,适量就好!”欧阳少弦语气冷淡,喝醉酒逃避洞房之事太幼稚,欧阳少陵应该不会做,那他喝这么多酒做什么?
“多谢堂兄关心,我千杯不醉,多喝些也没问题!”欧阳少陵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既然千杯不醉,那就多喝些!”一群名门贵族公子们涌了过来,拉着欧阳少陵去了隔壁桌上,一杯接一杯的,开始灌他酒:“快,把杯子倒满……”
“多倒几杯……”
“全部喝光,不许剩下……”
欧阳少弦淡淡扫了他们一眼,放下手中酒杯:“雨儿,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欧阳少陵成亲后,一定会重新研究压楚宣王之位的方法,他需要好好备战了,更何况,他和慕容雨都是喜欢清静之人,这乱哄哄的场面,不太适合他们。
欧阳少弦和慕容雨相携走向宴会厅外,出门的刹那间,与名门公子们尽情比酒量的欧阳少陵转过了身,状似无意的,望了他们一眼,目光,复杂……
夜幕降临,宾客散去,欧阳少陵放下酒杯,一袭大红婚服,微醉,回到新房,喝过和酒,遣退丫鬟,嬷嬷们,南宫雪晴笑着起上前来,高贵有礼:“夫君,我服侍你更衣!”
欧阳少陵笑着望了南宫雪晴半晌:“公主还记得离月国后山那座残破的宫殿吗?”
南宫雪晴面色大变,美眸中充满了凌厉的杀气:“你都看到了?”
欧阳少陵没有说话,渐浓的笑意代表他默认了:“放心,如果我要拆穿你,绝不会等到现在!”
南宫雪晴一字一顿:“我只相信死人,只有死人才能保守住所有秘密!”
欧阳少陵淡笑依旧:“你杀不了我,如果不信,大可一试!”
话刚落,南宫雪晴的杀招已到,欧阳少陵轻轻转身避过的同时,挥掌打到了南宫雪晴胸口上,南宫雪晴纤细的身体被打出几米外,重重掉落在地,头上的凤冠甩出几米远,头发也凌乱不堪,好半晌都没爬起来,重重咳嗽几声后,南宫雪晴的嘴唇有些苍白:“欧阳少陵,你还真不懂怜香惜玉!”
心中暗暗吃惊,他怎么会有这么高的武功,平时都没见他用过。
“公主不爱我,我也不爱公主,你、我的结合是为利益,用不着怜香惜玉!”目光淡笑的欧阳少陵,说出的话,却带着凌厉的蚀骨冷意:“我了解公主的一切事情,公主在我面前不必伪装!”
若非那天他无意间走到后山,看到宫殿中南宫雪晴的真实一面,他也不会知道,人前高贵优雅的她,亲人面前性子直率,脑子转不过弯,常常被人利用的她,都只是伪装,真实的她,以凶狠毒辣,残酷无情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休息半天,南宫雪晴慢慢站起身,声音有些虚弱:“不喜欢我,为何还要娶我?”
“为了利益!”欧阳少陵淡笑的眸底,隐有厉光闪烁。
“离月和清颂看似平静,实则矛盾重重,说不定哪天就会开战,娶我,未必能给你带来利益!”欧阳少陵的话都已经说的如此直白了,南宫雪晴自然不再伪装。
欧阳少陵侧目望向南宫雪晴:“你是我千挑万选出来的人,我说你能,你就能!”
南宫雪晴摇摇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欧阳少陵缓步走到桌边,持壶倒了杯热茶:“回京后,我参加过许多宴会,认识不少名门闺秀,但她们都太弱,不是慕容雨的对手,你是唯一一个,能和慕容雨针锋相对,一较高下的人!”
“你娶我,就是为对付慕容雨?”南宫雪晴目光嘲讽:“一名弱女子而已,也用得着你如此大张旗鼓,甚至于,不惜牺牲自身幸福,娶一个你不爱的女子回来与她较量!”
欧阳少陵抬眸:“你那么聪明,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对付慕容雨只是其一!”
“并且,慕容雨不像你说的那么简单,她能弹响无人能奏响的无声琴,她的命格,仿佛被什么东西遮盖了,我一直都看不透!”欧阳少陵眸底,是少有的凝重,欧阳少弦与他实力相当,他看不透他的命格情有可原,可慕容雨,明明比他弱许多,他却仍然看不透她。
南宫雪晴优雅的走到欧阳少陵对面坐下,也拿起茶壶倒茶,刚才她被他打的不轻,也摔的不轻,胸口到现在还隐隐做疼:“这里是北郡王府,又不是楚宣王府,我怎么对付慕容雨?”居于北郡王府,想去抢楚宣王府的王位,天大的笑话。
“我相信你有能力进入楚宣王府,对付慕容雨,毕竟,她抢了你的心上人……”欧阳少陵的话顿了顿,沉下眼睑:“你是真的喜欢欧阳少弦吗?”
“当然喜欢了,否则,我岂会千里迢迢的跑来清颂和亲!”南宫雪晴的话,有些漫不经心,隐隐,透着敷衍的味道!
“可你我的婚期宣布了这么久,你嫁非所爱,未见你有丝毫的动静啊!”如果说她碍于南宫漠在此,不方便明着大闹,暗中,肯定会有些小动作的,但事实却是,南宫雪晴非常安静,仿佛并不在意她要嫁的人是谁。
南宫雪晴皱皱眉:“我的事情,与你无关!”
“帮我抢到楚宣王的位子,我会给你你想要的一切!”欧阳少陵许诺着,轻轻一笑,站起身向外走去,她不想让他插手的事情,他也不想管!
“你去哪里?”身后,传来南宫雪晴疑惑不解的询问,欧阳少陵头也不回的回答着:“去隔壁房间休息,放心,所有的人都已经离开,院子里只有你和我,无人知道,咱们没有圆房,明天制造些假证就可以!”她不想与他圆房,他也不愿碰她。
南宫雪晴端着茶杯,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再次抬头望时,欧阳少陵已经离开,隔壁传来轻微的桌椅拖动声,南宫雪晴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放到了桌子上:他识趣,最好,也省去自己花费心思骗他了!
两个并不相爱的人,因为某种利益紧绑在一起,注定了不会幸福,圆房,生子这些无聊的环节,自然是能免则免!
楚宣王府,慕容雨穿着雪青色的睡袍坐在梳妆台前,梳理着乌黑顺滑的头发,眼眸轻轻沉下,似有疑惑萦绕心间。
“在想什么?”欧阳少弦走上前来,自身后将慕容雨拥进怀中,下巴轻点着她柔软的香肩,俊脸贴到了她美丽的小脸上。
淡淡墨竹香夹杂着热水的余温飘进鼻中,慕容雨瞬间回神:“南宫雪晴喜欢你,可是她和欧阳少陵的婚事宣布后,为什么没有半点反抗的举止?”她不喜欢欧阳少陵的吧,居然不哭不闹的就嫁了。
“也许有,只是咱们不知道,又或者,碍于南宫漠在此,她不敢反抗!”欧阳少弦在离月国呆过一段时间,南宫雪晴受宠的原因,不是她长的美丽,而是她非常相信依赖家人,这份依赖,使她看上去,非常得宠!
“白天,她和欧阳少陵拜堂时,香雅喊你名字时,她一直都是无动于衷的!”这才是最可疑的地方,想当年,沐雪莲嫁给李向东时,听到欧阳少弦的名字后,手抖了抖,情绪也非常不稳定……
“别的女人不喜欢我,你还不乐意!”欧阳少弦半开玩笑:“难道要让大堆女子踏破楚宣王府的门槛,吵闹着要嫁给我,你才开心……”
“当然,这证明我的眼光好嘛,选的夫君人人喜欢!”慕容雨顺着欧阳少弦的话,开起了玩笑,随即,又想到了什么,眸光暗了暗:“少弦,你会一直喜欢我吗?”
“当然!”欧阳少弦微闭着眼睛,俊脸轻触着慕容雨细腻,光滑的小脸,轻轻摩挲:“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问题了?”
“将来……我有了身孕……是不能再服侍你的,到时……”
太妃给她下绝孕药一事,让慕容雨意识到了子嗣的重要性,也考虑到了其他的一些事情,如果她有孕,不能再服侍欧阳少弦,可欧阳少弦精力旺盛,每晚不耗尽她最后一分力气绝不罢休,这样的他,在她有孕期间,怎么能够独自安寝,通房丫头是必不可少的,一想到欧阳少弦将其他女子抱在怀中温声细语,慕容雨就忍不住心酸,从那之后,欧阳少弦,就不再只属于她一人了……
明知道欧阳少弦和李向东不同,这一世,她绝不可能再遇到宠妾灭妻之事,但有人横插在她和欧阳少弦之间,说不难过,那是谎言。
欧阳少弦猛然睁开了眼睑,望着黯然神伤的慕容雨,目光坚定:“你放心,即便将来你有了身孕,我也不会纳侧妃或通房,这一世,我只要你一人就足够!”
慕容雨错愕,放眼世间各国,哪个贵族公子不是三妻四妾,就连一些稍富裕的百姓,娶妻之后都会纳妾,可欧阳少弦这个楚宣王世子,居然说只要她一人,心中的好奇、喜悦参半:“为什么?”
“人多了,太乱,我喜欢两个人平静的生活!”横抱起慕容雨,欧阳少弦大步向床边走去,前几天,慕容雨中毒,一直在休养身体,欧阳少弦只能看,不能碰,心情着实郁闷。
如今慕容雨已经完全恢复,他不必再避讳什么,自然是想着早早上床,然后……。
小心的将慕容雨放在床上,欧阳少弦翻身压了上去,轻柔的吻带着灼热的气息落在她眉间:“雨儿,我们要个孩子吧!”
“嗯……好……”即便欧阳少弦不说,慕容雨也想要个孩子的。
“男孩,女孩无所谓,只要我出门做事时,他(她)能在家里陪着你,你不必再独自一人面对空荡荡的房间、院落……”欧阳少弦的吻顺着脸颊,落到了她纤细的脖颈上。
慕容雨重重点头,眼睛里隐有泪光闪动,少弦想要孩子,并非增加夺楚宣王之位的筹码,只是想让自己不再孤单……
衣衫尽褪,坦诚相待,慕容雨回应着欧阳少弦的热情,房间温度迅速高涨,欧阳少弦感觉怀中的娇躯,柔软、迷人的不可思议,只是抱着,就让他难以自恃,身体紧紧相贴,如雪般细腻温软的触感传遍全身,欧阳少弦忍受不住,急切的欲和慕容雨融为一体……
“世子,世子妃,太妃请世子妃前去服侍……”门外,响起小丫鬟小心谨慎的禀报声,好事被打搅,欧阳少弦怒火中烧:“安延堂那么多丫鬟,嬷嬷,还用得着雨儿前去服侍,分明是故意找事,回去告诉她,等安延堂的下人全部死光了,再来请雨儿……”
“这……”小丫鬟站在门外,十分为难,如果她实话实说,太妃肯定会重重惩罚她,如果她死赖着硬要请走世子妃,世子不会放过她,左右都会受罚,她要怎么办呢?
慕容雨眸底的迷蒙退去,清亮的光芒闪现,推开欧阳少弦,拿起地上的睡袍穿上:“太妃应该是想找借口让二叔一家搬回来,咱们可不能如了她的愿!”
“大半夜,她让你去服侍她,肯定会刁难你的!”太妃的脾气,欧阳少弦可是了解的一清二楚,好事被打搅,他固然气愤,但更担心慕容雨会受苦。
慕容雨下了床,从衣柜里拿出衣服穿上:“放心,吃一堑,长一智,我已经被她害过一次,绝不会再有第二次,夜深了,你先睡吧!”
慕容雨出了轩墨居,随小丫鬟去往安延堂,欧阳少弦也穿上了睡袍,躺在床上,望着空荡荡的怀抱,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慕容雨修养身体时,他虽然不能碰她,但每晚可以抱着她入睡,他已经习惯了她的存在,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