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侯府嫡女第20部分阅读
重生之侯府嫡女 作者:未知
是。”马姨娘的目光不自然的闪了闪。
慕容雨高深莫测的笑:若马姨娘能请得动绿燕,绿燕就不会天天都来梨园泡茶挑衅了……
“大小姐,太阳已经升起来了……”不愿再提绿燕之事,马姨娘转移了话题。
慕容雨回神:“时候的确不早了,咱们一起去给老夫人问安吧!”
松寿堂里,一片欢声笑语,帘子打开,慕容雨和马姨娘走了进去。
“雨儿回来了。”老夫人坐在暖塌上,笑容满面,目光在慕容雨和马姨娘身上转了转:“雨儿在相府可以拿到了什么保胎的方子?”
张姨娘站在一旁,笑盈盈的接过话:“是啊,大小姐,听闻您回了侯府,直奔马姨娘的梨园而去,丞相夫人可是生了两个十分优秀的儿子,若是马姨娘也用上那药,老夫人的孙子肯定十分聪明……”
慕容雨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有人在老夫人面前告状,说她回来后先去了马姨娘的梨园,再次,才是来松寿堂向老夫人请安。
要知道,整个侯府最大的是老夫人,其次是慕容修,然后才到姨娘们,慕容雨忽视老夫人,转而亲近姨娘,老夫人肯定反感。
碰巧自己与马姨娘又是同一时间来松寿堂请安,老夫人自然相信了那告状人的话,于是,才会有她那意味深长的一眼,目光看似平静,实则,是暗带了寒气的。
身为侯府老夫人,她就是侯府的最大主子,即便是再期盼孙子,也绝不会允许一名姨娘爬到她头上。
慕容雨淡淡笑着:“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哪能拿到什么保胎方子,回侯府后,碰巧在梨园外遇到了马姨娘,便和她一起前来请安。”回侯府后,不止一个下人见过自己,但他们进不来松寿堂,不可能在老夫人面前告状……
慕容雨的目光,淡笑之中蕴含着冷然寒气,不着痕迹的望向茶香飘来的方向,可以自由出入松寿堂的,只有绿燕……
不过,绿燕又是张姨娘的人,离计自己和老夫人关系的计策,是她们两人一起实施的,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配合的天衣无缝,否则,老夫人不可能对自己这么冷淡!
“祖母,这是外祖母让我给您带回来的礼物。”琴儿递来一只小匣子,柴嬷嬷接过,放到老夫人面前,打开来看,玻璃杯,琉璃盏,一个比一个新奇,老夫人看的笑逐颜开:“老太君真是有心了!”
“马姨娘,这是给你的。”慕容雨拿出一块暖玉戴到马姨娘脖子上:“这是暖玉,常年佩戴,强身健体……”
老夫人眼底的笑意渐浓,事到如今,她相信慕容雨没有提前去梨园,不然,这礼物她早就送出去了,哪还会当着自己的面再送一次,雨儿虽需要和未来弟弟搞好关系,却也是知道分寸的……
“张姨娘,这是你的。”也是一块玉,颜色,质地,都和马姨娘差不多,彰显她对姨娘们一视同仁,不偏不向,老夫人的笑意更深……
“送给爹爹,琳妹妹,莉妹妹的礼物,等会我亲自去送,很久没见他们了,怪想念的……”目光扫到缩在角落中的绿燕,慕容雨笑的格外璀璨:“绿燕,你每天都照顾老夫人,爹爹等人的饮茶,辛苦了,这是赏你的!”
慕容雨摆摆手,琴儿将一支发簪送了过去,发簪价值虽不高,却是今年最流行的样式,绿燕受宠若惊,喜笑颜开的接过:“多谢大小姐,多谢大小姐……”
慕容雨笑的温暖:“绿燕,听马姨娘说,你喜欢给她泡红茶,可有此事?”
绿燕的面色顿时一白,可事情摆在眼前,她不能不承认:“回大小姐,确有此事。”心里已经思量好了应对之策。
“可马姨娘喜欢的是乌龙茶,你怎么自作主张给她泡红茶呢?”马姨娘怎么说也是姨娘,是主子,而绿燕只是名下人,以下犯上的罪名可是不小。
老夫人,张姨娘的目光瞬间集中到了绿燕身上,一个悠闲,一个着急的等候她的答案。
绿燕面不改色:“回大小姐,红茶属热性,马姨娘又有身孕,喝红茶可温宫养子!”老夫人很是在意这个孩子,自己这么说,她一定会很高兴。
慕容雨目光微冷:“红茶属热性,温宫养子不假,却容易上燥,乌龙茶性温,长期饮用,可平燥驱寒,胎儿忌冷也忌燥,若马姨娘长期服用红茶,胎儿也会不保的……”
“当!”绿燕手中的发簪掉落在地,身体一矮,跪倒在地:“大小姐饶命,奴婢不知这些……”
慕容雨冷冷的笑,身为泡茶高手,怎会连这些最基本的事情都不懂,红茶一事,定是张姨娘在背后指使,想以这种特殊的方法,除去马姨娘腹中胎儿……
“大小姐说的可是真的?”马姨娘轻抚着自己微隆的腹部,面色苍白。
“若是不信,可叫太医前来。”怀孕期间,寒,燥都是要不得的,世人只懂避寒,往往忘了防燥,才会被小人钻了孔子:“马姨娘也不必担心,红茶的燥,要连服几个月方才有效……”
马姨娘暗暗松了口气,放下心来,还好,还好!
“绿燕!”老夫人急言厉色:“你居然胆敢谋害姨娘腹中胎儿?”那可是自己一直期盼的孙子,若是雨儿不说,可是会不明不白的没了。
“老夫人饶命,奴婢是真的不知道要防燥……”绿燕跪在地上,不停磕头:“饶命啊,老夫人……”
“张姨娘,您快帮奴婢向老夫人解释解释……奴婢是真的不知情……”老夫人不为所动,绿燕改求张姨娘。
计划被破坏,张姨娘的心情本就不好,绿燕的吵闹,让她更加心烦意乱:“别吵了,老夫人英明果断,你有罪没罪,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拍老夫人马屁的同时,等于想要放弃绿燕了。
一名下人而已,死了一个,她可以再买一个,若因一名下人,得罪了老夫人,她在侯府可就没好日子过了,虽说绿燕是她精心培养的,就这么死了有点可惜,但事已至此,只好弃卒保帅,别无他法。
绿燕的身体瞬间软了下去,目光呆滞,张姨娘准备放弃自己了,谋害侯府子嗣,可是死路一条……
老夫人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眸底怒气萦绕,慕容雨眸光微闪:看老夫人的意思,不想处决绿燕,绿燕的手艺的确不错,老夫人又爱喝茶,习惯了绿燕手艺的她,只怕瞧不上其他下人泡的茶了吧。
老夫人的特别看重,无形之中,已经让绿燕成为众矢之的,张姨娘又和绿燕有了矛盾,瞬间,慕容雨又不想让绿燕死了,让她活着,将侯府这些虚伪的人都折腾一番,也是个很不错的主意。
“祖母,红茶上燥之事,是医书所记载,外祖母病重,我也是翻医书时,无意间看到的,绿燕不懂医术,可能真的不知道……”
慕容雨为她求情,绿燕又看到了生存的希望,眼睛闪闪发光:“是啊,是啊……大小姐说的没错……奴婢不识字,没看过医书,真的不知道这些……”
老夫人的面容微微缓和了下来:“看在大小姐为你求情的份上,暂且饶你一命,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去刑房领三十大板,罚俸一年!”
“多谢老夫人,多谢大小姐!”命保住了,绿燕哪还敢在意板子和银子,千恩万谢的退出松寿堂,领罚去了。
慕容雨淡笑,以绿燕那高傲的性子,在侯府是不会交到朋友的,张姨娘出卖了她一次,她一定不会再信任、忠诚于张姨娘,自己可以好好想个计策,让她们两人内斗……
“雨儿,我们正打算去相国寺上香,你也一起去吧。”老夫人扶着柴嬷嬷的手下了暖塌,披上披风。
难怪张姨娘会来松寿堂,原来老夫人要去上香:“不逢年也不过节,祖母怎么想起来要去上香了?”
老夫人微微笑着,昂头指向马姨娘:“你马姨娘不是有了身孕么,我们都去佛前拜拜,保佑孩子平安出世……”
那也没必要兴师动众的全家去相国寺,突然,慕容雨脑中灵光一闪:老夫人一直想给慕容修纳几个通房,此次应该是去诉愿的,回来后,就要确定通房人选了,等佛祖保佑那些通房们生下儿子,她再去还愿……
“爹爹,琳妹妹和莉妹妹也去相国寺吗?”既然是全家上阵,断没有少哪个的道理。
老夫人轻轻摇头:“你爹有事,一大早就出门了,琳儿在禁足,莉儿年龄尚小,就都不必去了,只,你,我,马姨娘,张姨娘四人前去便可!”
目光转向马姨娘和张姨娘:“东西可收拾好了?”
“回老夫人,早已收拾妥当。”张姨娘的脸色有些难看,给慕容修安排通房,她心里肯定气愤,马姨娘则笑意盈盈,她有了身孕,不能服侍,夫君身边一定要有通房的。
“雨儿呢?”
“我的东西都在马车上,没什么好收拾的。”重生后,她一直在宅院里生活,没去过别处,相国寺之行,心里隐隐是有期待的。
“那咱们出发吧,时候不早了!”
相国寺是清颂最大的寺庙,位于京城近郊,香火很是旺盛,侯府马车来到山脚时,一眼望去,全是马车,将整个山脚全部占满:“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马车?”看马车上的标记,全是高门贵族,怎么都赶在同一天来上香。
说到马车标记,慕容雨猛然想起,她在相府后门看到的那辆豪华马车,上面标的是镇国侯府的标记。
她到达后门时,马车早就走远,她也不确定与谢云浮秘谈事情的就是镇国侯,也许那辆马车只是碰巧路过,毕竟,有哪个傻瓜会笨到驾驭标着自己身份的马车去后门与人秘谈,那不是自暴身份么。
柴嬷嬷下了马车,笑盈盈的回答着:“回大小姐,今日是楚宣王的百日祭,文武百官都来相国寺上香……”
“难怪会有这么多人。”慕容雨扶着琴儿的手下了马车,望着无边无际的马车,心中苦涩:若叛乱那天,这里也有这么多马车,这么多人,母亲和哥哥是不是就不会死,孤零零的被刺客残忍的杀死,肯定很是悲凉,绝望吧……
目光望到不远处的张姨娘,慕容雨美眸中闪过一丝厉色:张姨娘,你加注在我母亲,哥哥身上的痛,我会百倍千倍的讨回来……
张姨娘正与人说话,突觉身后有寒风袭来,下意识的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外面的天,真冷。
上山的道路崎岖,众人又都是养尊处优的高门娇贵人,没走过远路,便坐软轿上到山顶上的相国寺。
楚宣王百日祭未在楚宣王府大办,而是依楚宣王生前的遗愿,改在了相国寺,让高僧们为他诵经,超渡他和楚宣王妃一起投胎。
慕容雨来到相国寺时,寺里到处都是贵族之人,男女老少都有,穿着也极为素净,三五成群的小声聊事情。
给楚宣王上了香,老夫人与她的手帕交聊天去了,张姨娘也和她娘家大嫂凑到了一起,还不时回头看马姨娘,目光轻视不屑。
马姨娘出身稍低,不认识其他高门贵族的人,神情有些失落,再加上其他人有意无意的指指点点,她尴尬的站在原地,不知应做些什么。
在这种重要的场合,没人与她为伍,可是很丢脸的,老夫人只顾着自己,把马姨娘记到九霄云外了。
这个时候,自己怎么能让马姨娘输给张姨娘,慕容雨淡淡一笑,随便看了看四周,望到了舅母罗氏,拉着马姨娘的胳膊走到罗氏面前:“舅母,这是我马姨娘,马姨娘,这是我大舅母……”
“马妹妹,雨儿在相府时,可是经常提起你!”罗氏喜爱慕容雨,爱屋及屋,自然不讨厌她介绍的马姨娘。
慕容雨称呼马姨娘时,前面加了我,是将她看成了一家人,马姨娘心里十分感动。
罗氏可是正宗的丞相夫人,她只是名侯府姨娘,在罗氏面前,她的地位不知低了多少倍,可人家和颜悦色的与她说话,没有半分看低的意思,马姨娘心里又是一阵感动:“夫人安好,大小姐聪明伶俐,高贵端庄,是侯府之福……”
高门之人最重面子,丞相夫人的身份,比张姨娘娘家嫂子高了不止一截,在这点上,张姨娘又败给了马姨娘,气的她双眼冒火:慕容雨,又是你在暗中捣鬼!
挫了张姨娘的锐气,帮马姨娘找到聊天的人,慕容雨闲来无事,四下观望,望到了杜芬芳,也就是前世与李向东,慕容琳联合起来害死她的杜姨娘。
杜芬芳是礼部尚书家的庶女,娘是陪房丫鬟,因为她的美貌,一直受嫡女杜幽兰的欺负和打压,前世,李向东和慕容雨去尚书府做客,遇到被欺负的杜芬芳,慕容雨一时心软,救下她,哪曾想从那之后,她就频繁的引诱李向东,还故意闹的人尽皆知,最后,李向东不得不纳她为姨娘。
当时,李向东一再向慕容雨解释,是杜芬芳纠缠他,他对她并未动情,慕容雨傻傻的相信了,现在想想,杜芬芳貌美如花,如李向东那般想要靠着权力向上爬的人,不会拒绝尚书府的支持,他们两人搞到一起,根本就是你情我愿的……
嘴角轻扬起一丝嘲讽的笑意,慕容雨眸光微寒,杜芬芳身份低微,没有哪家的千金小姐愿意与她说话,李向东喜欢攀附权贵,这种场合,绝对会到场的……
杜芬芳紧揪着手中丝帕,看别人聊的热火朝天,自己独自一人,无人理会,心中十分委屈,强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低垂着头,快步前行:杜幽兰那个小蹄子,难怪这么好说话,三言两语就答应让自己跟来上香,原来是准备看自己的笑话和尴尬……
“砰!”急行的杜芬芳与慕容雨撞到了一起,两人各自后退一步:“对不起,对不起……”杜芬芳急忙道歉:这里的贵族,随便走出一个,都比她身份高贵,她谁也得罪不起……
“姑娘没伤到吧?”慕容语语气轻柔,杜芬芳愣了一下,慢慢抬起头,望着慕容雨明媚的脸孔,瞬间怔忡,她以为她已经够美了,杜幽若连她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找她的事情,哪曾想,她居然在这里竟遇到了一名,比她还要美上几分的女子……
“姑娘,姑娘……”慕容雨轻声呼唤着,眸底冷意渐浓:前世自己救下她时,她也是这种反应……
杜芬芳眨了眨眼睛,瞬间回神:“不好意思,撞到你了……”
“这里人多,不怪姑娘。”慕容雨轻轻笑着,起身欲走。
“姑娘,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慕容雨高贵端庄,气质出众,衣着虽素净,衣料却是上好的雪缎,自己家都未必买得起,头上的发簪,耳朵上的耳环,手腕上的玉镯,都是极品,比那个李幽兰的还要贵重,李芬芳由此推断,慕容雨身份不简单,若她能够与之结实,对她益处良多。
唯恐慕容雨误会,杜芬芳急着解释:“我撞了小姐,心有愧疚,改日定会让家父杜尚书,登门道歉。”
只是撞一下而已,不痛不痒的,哪用得着如此隆重的道歉。慕容雨微微笑着,她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攀附权贵,与同样性子的李向东,还真是天生一对:“我叫慕容雨,家父忠勇侯慕容修,刚才你也是不小心,没必要愧疚!”慕容雨才不会告诉她,自己是故意撞她的。
杜芬芳眼睛一亮,她居然是侯府小姐,看穿着打扮,定是嫡女无疑:“慕容小姐心胸宽广,不与我计较,但的确是我撞人在先,慕容小姐不接受我的道歉,我会很过意不错的!”
她是身份低下的庶女,早就学会了察言观色,以及靠衣着,装扮来品评一个人身份的高低,慕容雨是身份高贵的侯府嫡女,她当然不肯放过与之结交的机会。
慕容雨温和的笑,前世,她也是这般说的,问出了自己和李向东的身份,趁着去素衣侯府向自己道谢的空隙,与李向东,纠缠到一起……
“你我相撞,也算有缘,杜小姐不必自责!”慕容雨望望四周:“杜小姐都没有丫鬟吗?”
杜芬芳杜的眼睛顿时红了起来:“我身份低微,身边只有一个丫鬟,刚才幽若姐姐有事,将那丫鬟叫去帮忙了……”那小蹄子这么做,是想在这么多人面前,让我难堪。
“寺里事情多,没有丫鬟帮忙怎么行?”慕容雨同情道:“若杜小姐不嫌弃,就与我同行吧,我丫鬟有三四个,可以分出一半帮杜小姐的忙……”
“真的?”杜芬芳心中狂喜,眼睛闪闪发光,她还以为得费一番唇舌,慕容雨才会答应与她结交,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
见慕容雨不说话,只是笑着望她,杜芬芳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不好意思的笑笑,推辞道:“会不会不太方便……”
“你、我都是女孩子,怎么会不方便呢。”慕容雨转过身,眼底闪过一道诡异的笑意:“我现在要去殿里上香,杜小姐要同去吗?”
“好啊,我现在没事,正好陪慕容小姐!”杜芬芳灿烂的笑着。
琴儿撇撇嘴,明明是我家小姐为她解围,可话从她口里出来,倒像我家小姐求她陪伴似的,还千金小姐呢,真是不懂规距……
慕容雨没有再说话,缓步向前走去,杜芬芳紧随其后,与她说些不着边际的巴结、奉承之言,若是前世,慕容雨定会开心不已,但现在,她只觉得杜芬芳虚伪的话让她恶心。
去往大雄宝殿上香,需经过男宾那里,洛阳王,镇国侯,丞相,忠勇侯聚在一起,商量事情,欧阳寒风,欧阳夜辰,谢轻翔,宇文明也都在,慕容雨虽是靠着一边的走廊前行,还是被众人看到了。
“慕容小姐真是高贵端庄!”镇国侯眉眼带笑,心中很是满意,刚才有不少女子从这里经过,前去宝殿上香,但她们的气质远不如慕容雨。
“侯爷谬赞!”慕容修敷衍着,老夫人不同意慕容雨嫁到镇国侯府一事,他还没来得及和镇国侯说,他不知道要如何开口。
“慕容小姐有十三岁了吧!”镇国侯意有所指,谢云衍却并不知情,接话道:“雨儿已经过了十三岁的生辰,明年就十四了……”好像到议亲年龄了。
“呵呵!”慕容修笑的有些尴尬,不知道说什么来接话。
洛阳王望了镇国侯一眼,没有说话,侧目望向欧阳寒风,却见他的目光一直紧随着慕容雨,慕容雨都转过弯不见了,他的目光还没有收回:这傻小子,见到那慕容小姐就没了魂。
摇摇头,洛阳王收回目光,眼角望到一道身影悄然离去,李向东,他怎么也来了这里!
佛堂中,欧阳少弦与白胡子方丈对弈,欧阳少弦放上一颗黑子,方丈的白子被吃掉几颗,方丈也不恼,笑呵呵的夸奖着:“欧阳施主的棋艺真是越来越高了,这盘棋,老纳怕是要输了!”
“是方丈承让!”欧阳少弦又放上一颗黑子:“未到最后,不可轻易言败,置之死地而后生也是一招棋……”
“慕容小姐,您经常来相国寺上香吗?”门外响起杜芬芳的询问声,慕容小姐四次传入耳中,欧阳少弦的动作猛然一顿,手中的棋子忘记应该放在哪里了。
“不常来,这是第三、还是第四次啊,上次来相国寺,是好几年前的事情,我记不太清了……”慕容雨的声音清新,清澈,如各和煦的春风,瞬间搅乱了欧阳少弦的心神,无法再思考其他,手中棋子随便放了个地方。
方丈抬头愣了片刻,望望门外飘过的那道优美衣袂,淡淡一笑,拿起白子放到棋盘上。
慕容雨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但欧阳少弦再下棋时,明显心不在焉,没走几步,就被方丈吃掉不少黑子,片刻之后,方丈笑呵呵的停住了手:“欧阳施主承让,这盘棋老纳赢了!”
欧阳少弦这才回过神看棋盘,自己的黑子,被白子围了个严严实实,着实是输了:“我输了!”
方丈笑笑,打趣道:“这么多年,老纳可是第一个赢欧阳施主的人呢,若此事被外人知道,肯定十分佩服老纳,这盘棋可真是绝处逢生啊……”
“刚才我在想心事,一时失神,才会让方丈抢了先机,咱们再来!”欧阳少弦收拾着棋盘上的棋子,方丈也不阻止,只是笑呵呵的望着他:“欧阳施主怕是没心情再下棋了吧……”
欧阳少弦停下动作,语气低沉,眼眸越凝越深:“方丈何意?”
方丈急忙改口:“老纳年龄大了,坐了这么长时间,身体有些麻,想出去活动活动,圆戒!”这名楚宣王世子,心思深沉的让人猜不透,将来绝非池中物,刚才那位姑娘对他的影响力不小,但愿她是名善良的女子,辅佐世子走正途!
一名小和尚跑了进来,微微施礼:“师傅?”
“今日是楚宣王的百日祭,为师要亲自主持超渡,扶为师去正殿!”方丈站起身,望望欧阳少弦,意有所指:“欧阳施主若是累了,可先回房休息休息。”
慕容雨上香的地方是大雄宝殿,里面金碧辉煌,佛像是金子所制,额间的舍粒子是珍贵的火龙珠,价值连城。
杜芬芳一直生活于尚书府内那一般的不能再一般的房间中,哪见过这等高贵的装饰,踏进宝殿后,她闪闪发光的眼睛不停四下观看,恨不得能多生出两只眼睛来,看个够:这里这么华丽,居然是佛殿,不能住人,真是太可惜了……
慕容雨燃起三柱香,闭了眼睛,心情沉重,佛主,我娘和哥哥死的冤枉,若你真的有灵,就保佑我顺利铲除张姨娘,张御史等所有敌人,为他们报仇雪恨!
“啊,雨儿,佛像额前的是什么?”杜芬芳她生于尚书府,从没有见过这么璀璨夺目的珠子,真漂亮啊!一路上,杜芬芳不停的同慕容雨聊天,很快就‘熟悉’了,一厢情愿的直呼慕容雨的名字。
慕容雨笑笑不与她计较这些,称呼杜芬芳时,还叫杜五小姐!
慕容雨上过香,望了一眼佛像:“那是火龙珠……”
瑟儿将目光转向一边:大呼小叫的,真是没见过世面,都不如自己这做丫鬟的见的多,瑟儿并不知道,杜芬芳貌美惹杜幽若嫉妒,处处打压,为防她的风头盖过自己,杜幽若根本没让她出过府,哪能见到世面,今日,若非杜幽若故意想让她在众人面前出丑,也不可能带她来相国寺。
火龙珠啊,肯定价值连城吧!杜芬芳的眼眸瞬间眯了起来,放在这里,真是可惜了。
慕容雨无声冷笑,和前世一样的自私,贪婪,这也是自己带她来这大雄宝殿的原因,同时,心中又有些疑惑,慕容琳究竟开了什么条件给她,让她不惜以腹中胎儿的性命做赌注,陷害自己……
“慕容小姐,好巧啊,咱们又在这里见面了!”身后传来熟悉的男声,慕容雨冷冷一笑:果然不出所料,李向东真的跟来了这里,不过,这也更加证明,自己给他的教训还不够。
“的确很巧!”慕容雨转过身,淡淡一笑,李向东瞬间失神,为何他以前都没发现,慕容雨笑起来居然这么美!
“李状元也来上香!”佛祖面前人人平等,不论男女老幼,都可以进来上香的。
“是……是……”李向东回过神,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他以为慕容雨肯定会很讨厌他,而他也做好了和她好好解释的准备,就算她打他,骂他,他也认了,毕竟,慕容雨是侯府小姐,身份高贵,接触的又都是些高官贵族,他一定要和她把关系搞好了,才能得到提拔……
哪曾想,慕容雨不但没有讨厌他,反而笑盈盈的与他聊天,李向东开心的同时,又有些忐忑不安,但愿他是真的原谅自己了才好。
可是,她之前一直都很讨厌自己的,为何突然间对自己友好起来,莫不是有什么阴谋……李向东本身就是卑鄙小人,思想转的很快。
“李状元,这位是尚书府千金杜芬芳小姐,芬芳,这就是今年科举的新科状元李向东!”前世,李向东与杜芬芳都是间接害死自己的凶手,自己就算不狠狠的算计他们,也要先讨点利息_
071大小姐妙计,整渣男渣女
“杜小姐!”李向东j诈狡猾,很快反应过来,微笑着向李芬芳打招呼,难怪慕容雨没有给自己难堪,原来有朋友在此,她是侯府嫡女,她的朋友,应该也是嫡女,尚书府虽不及忠勇侯府地位高,能拉拢,也是好的。
抬眸,李向东看清了杜芬芳的相貌,眼底闪过一抹惊艳:这位杜小姐虽不及慕容雨高贵,绝色,却也是难得一见的大美人……
“李状元。”杜芬芳微微颔首,目光含羞带怯,新科状元,前途无量,又是慕容雨认识的人,肯定不简单!
杜芬芳久居尚书府,没出来过,消息不灵通,因此,并不知道李向东身上发生的丑事,再加上李向东爱慕虚荣,所穿衣服的衣料,只有贵族子弟才能买到,腰带上镶着碧玺,头冠上嵌着宝石,活脱脱一副富家子弟的做派,让庶女身份,只能用次等物品的杜芬芳怎能不心动。
慕容雨冷冷一笑,这两个人,可是各怀心思呢!
“大小姐,老夫人有请。”小丫鬟在外禀报,慕容雨歉意的对杜芬芳笑了笑:“芬芳,你先上香,我去去就来!”进了佛殿不上香,可是对佛祖不敬。
“好,那你尽快回来,我一个人,会很闷的!”客套话是这么说,杜芬芳心里巴不得慕容雨回来的越晚越好:
在这里偶遇,哪有那么巧的事情,李向东应该是心系慕容雨,跟在她身后来的宝殿,慕容雨对他并没有排斥,极有可能,也是满意李向东的,能让她堂堂侯府嫡出大小姐满意的男子,岂会是简单角色。
这一次,自己拣到宝了!
慕容雨将目光转向李向东,欲言又止:“李状元,你……”
李向东温和的笑着:“我也是来上香的……”香还没上,自然是不能走,慕容雨对自己,还是所防备,怕自己留下来,会对她的好友不利。
慕容雨无论身份,地位,还是相貌气质,都比杜芬芳高出一筹,但她是去见长辈的,自己跟过去,什么都做不了不说,还会惹人白眼,倒不如留在这大雄宝殿里,与杜芬芳套套近乎。
杜芬芳身边只有两名丫鬟,把她们支到一边,自己与她可以尽情畅谈,巧妙的套出自己一些想知道的事情,更重要的是,她的心性好像很单纯,比慕容雨好骗的多……
慕容雨的目光有些焦急,为难道:“可李状元毕竟是男子,你与芬芳同时在殿内上香,说出去只怕……”
“不是还有丫鬟们在,我与杜小姐并非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李向东温和有礼:慕容雨果然很担心自己会对杜芬芳怎么样,杜芬芳的身份,绝对高贵。
“是啊雨儿,我相信李状元是正人君子!”杜芬芳笑意盈盈:慕容雨果然对李向东有意思,不然,岂会想方设法的不让自己和李向东单独相处。
“雨儿,老夫人肯定要等急了,你快去吧!”杜芬芳的目光在慕容雨的丫鬟身上来回转了转,眸底闪过一丝焦急,万一慕容雨把丫鬟们全带走了,李向东会不会看不起我?毕竟,一名千金小姐没有丫鬟,已经无声表明,在府里是没有地位的!
慕容雨轻轻叹口气:“那我先走了,你们慢聊,我很快回来!”
转过身,慕容雨带着琴儿和瑟儿大步向殿外走去,嘴角轻扬起一丝嘲讽的笑意:
两人皆爱慕虚荣,自私自利,为了向上爬,不择手段,自己抬高了两人的身份,他们都以为对方身份高贵,为了能攀附上对方,一定会想方设法的隐瞒自己的低微与龌龊,也一定会拿假证据证明自己的身份高贵,接下来肯定有事发生,自己等着看好戏!
慕容雨只带走了琴儿和瑟儿,留下另外两名丫鬟‘照顾’杜芬芳,李向东与慕容雨并不熟,对她的丫鬟自然更加生疏,没看出丫鬟是慕容雨的。
杜芬芳十分爱面子,当然不会拆穿此事,相反的,心里还有些感激慕容雨,让她在李向东面前保住了面子。
当然了,她并不信任慕容雨的丫鬟,当慕容雨窈窕的身影消失不见后,她便发了话:“我要上香,你们去殿外等着!”那姿态,那语气,那气势,与身为嫡女的慕容雨相差无几。
“是!”如同听候慕容雨的命令一般,丫鬟们恭敬的答应一声,快步走向殿外,杜芬芳心中得意,原来以嫡女身份使唤丫鬟这么过瘾,难怪杜幽若那个小蹄子在尚书府总是颐气横使。
“杜小姐与慕容小姐是手帕交?”李向东拿来四支香,递给杜芬芳三支,状似漫不经心的询问着。
“是啊,雨儿是我最好的朋友。”杜芬芳面不改色的撒着谎,小脸由于害羞,泛着嫣红。
李向东心下了然,杜芬芳是慕容雨的闺蜜,手帕交,对她一定很是了解:“那你们在一起,都聊些什么?”了解了慕容雨,也就等于了解了杜芬芳。
“很多啊,比如刺绣,诗词,衣着,发饰之类的……”杜芬芳突然住了口:糟糕,自己这身衣服,料子太普通了,头上的发簪,是个次等货,也不怎么值钱,万一被李向东看出破绽怎么办?自己就再也不能靠近他了。
“杜小姐和慕容小姐的衣着,发簪,都是最流行的吗?”李向东出身富裕之家,并非富贵之家,又是男子,对这些事情并没有研究。
虽然他中举后接触了许多贵族之人,对贵重的宝石,玉器有些认识,却并不精通,隐隐能看出杜芬芳佩戴的首饰不及慕容雨的贵重,但慕容雨的身份地位本就比杜芬芳高,他也并未在意,只是随口有此一问。
杜芬芳却慌张了起来,自己的首饰比慕容雨差了十万八千里,李向东一定是看出破绽了,才会这样问:“今天的衣服,首饰,我只是随便戴戴,娘说是来给死者上香,尽量朴素,不能打扮的太华丽……”
唯恐李向东继续追问,杜芬芳不着痕迹的转移了话题:“李状元是男子,衣装华丽些没关系!”目光有意无意,扫过李向东腰带上的碧玺与束发冠上的宝石。
李向东微微笑着,笑容有些不自然:“杜小姐过谦了。”若她知道,自己这身装扮,是付出了代价的,就不会如此看重自己了,自己还是少谈这些话题,以免被他看出破绽。
李向东对杜芬芳的态度淡了一些,杜芬芳以为李向东对自己起了疑,毕竟,次等的衣料与发簪,就是最有利的说服证据,目光急转着,思索解决方法。
不经意间,望到了佛像上的火龙珠,杜芬芳的眼睛顿时一亮:“李状元,看到佛像额间那枚火龙珠没?我也有一颗!”
“真的?”火龙珠价值连城,世间少有,三年前清颂叛乱时,相国寺的和尚救了皇上,平叛后,便赐下火龙珠镶嵌于佛像之上,若杜芬芳也有火龙珠,更加可以证明,她的身份不简单。
“当然是真的。”杜芬芳面不改色的撒谎:“那火龙珠我一直不离身的,不过,娘说不能外露,我便将它放在马车上了,等会有空,我拿来让你看看……”
“向东有此荣幸,深感高兴!”李向东恭维着。
杜芬芳落落大方:“李状元是雨儿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不必客气……对了,我们进来这么久了,怎么没见到一名和尚,人都到哪里去了?”
李向东轻轻笑笑:“今日乃是楚宣王的百日祭,小师傅们都去了正殿,为楚宣王超渡……”
杜芬芳的眼睛亮了起来:“超渡需要多久啊?”真是天助我也!
“这……”李向东思索片刻:“上午、下午、晚上,各一个时辰吧!”
杜芬芳的眼睛闪闪发光:“好辛苦,不过,为人超渡,也是积功德……”心中暗暗有了计较。
两名小丫鬟守在门口,听着里面时隐时现的谈话声,了然的相视一笑:果然不出大小姐所料,他们两人,越聊越投机了。
慕容雨离开大殿后,随银叶去见老夫人,奇怪的是,银叶领的路不是去女宾那里的:“银叶姐姐,祖母不在女宾那里了吗?”难道是去上香了?
银叶转过身:“回大小姐,寺院为侯府安排了院落,老夫人一路劳顿,有些困乏,已经去厢房休息了。”
原来如此!慕容雨没再多问,在银叶的引领下去厢房见老夫人。
侯府女眷多些,有一个单独的院落,老夫人,张姨娘,马姨娘,慕容雨各住一间,丫鬟们也带来了许多用品,全都摆放整齐,慕容雨心中不解,却并未多问。
稍顷,小和尚来询问:“女施主,师傅让贫僧来问,每天的斋饭是你们去饭堂食用,还是端来这里?”
张姨娘望望床塌上的老夫人:“老夫人身体不适,麻烦小师傅们端来这里吧!”
每天的斋饭?也就是说,她们今天不回侯府:“祖母,我们今晚要住在相国寺吗?”
“没错。”老夫人疲惫的闭上了眼睛:“并且,不止今晚,明天,后天,我们都会住在这里祈福,三天后再回相府!”
那岂不是说,要在这里祈福三天。慕容雨扬了扬嘴角:看来老夫人对那些通房丫头,寄予了很深的厚望,反正自己也没事,就在这住三天吧,楚宣王的超渡法事,好像也是三天。
方丈去了正殿,欧阳少弦独自一人留在禅房无所事事,便回了相国寺为他安排的厢房。
他是楚宣王世子,不喜欢与人同住,所以,他独自一人住在一个小院落中。
刚刚走到院落门口,熟悉的女声传入耳中:“马姨娘,据太医说,你应该多走动走动,胎儿才会更健康……”
欧阳少弦猛然抬起眼睑,眸底闪烁着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色,慕容雨,她怎么会在自己院子里?
马姨娘?她不是一个人在此,难道寺里的和尚安弄错了地方,将她们安排到自己院子里来了?
男女授受不亲,自己身为世子,不应该私自进女眷的院子,可这是自己的院落,她们走错地方了,自己当然要进去说清楚。
推开院门,欧阳少弦大步走了进去,院落很小,一眼可看全景,映入眼帘的,并非慕容雨明媚的笑脸,而是空荡荡一片,微风轻吹,衰草摇摆:没人,难道刚才自己听错了?
“琴儿,去泡两杯茶来!”慕容雨的声音再次响起,欧阳少弦循声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堵厚墙,慕容雨在墙的那边!
心中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欧阳少弦站着没动,嘴角微扬,抬头望向天空,今天天气不错!
相国寺距离京城不算远,但上山,下山费些时间,为楚宣王上过香后,高官们来不及赶回去用午膳,自然要在相国寺中用斋饭,贵族多有午休的习惯,小和尚们准备斋饭的同时,当然也会准备厢房,基本是一家一个小小的院落。
用过斋饭,午时过半,镇国侯稳健的走向自己的厢房,见过慕容雨后,他越看越满意,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说服自己的儿子娶慕容雨。
“嗯……嗯……嗯……”压抑的低吟自厢房传出,镇国侯先是一愣,随即火冒三丈,快步走过去,一脚踢开了房间门。
香艳的画面映入眼帘,浓郁的奢糜气息扑面而来,镇国侯气的咬牙切齿,对着床上锦被下的美艳女子怒吼道:“滚出去!”
女子被压在身下,动弹不得,求救的目光望向身上的男子,男子无奈的叹口气,翻身躺到一边,轻轻拍了拍女子的惊慌失措的美丽小脸,柔声安慰道:“你先出去,等会我再去找你!”
女子羞红了脸,捡起地上的衣服,以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