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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地主婆第18部分阅读

      重生之地主婆 作者:肉肉屋

    了两坛出来,那,她环顾四周,那按照明将军的脾气,完了,这个田必定毁了。心慌意乱,却见林大夫走近几步,居然伸手握了握她的手。苏墨染目瞪口呆中,林大夫淡笑道:“手凉的很,你身子重,不需你作陪。难不成你还信不过我?”

    话都说到这份上,还有什么信不过的。苏墨染见林大夫不过是捏捏她的手,就立即放开,神色温柔安抚,晓得他定有法子,放下了心。冲明将军打了招呼,也不管那酒哪里冒出来的,扶着白芍的胳膊走了出去。走了一半,还是不放心啊,带着白芍绕到地窖,去数了数自己酿的那十坛酒,一坛不多,一坛不少。苏墨染吁了口气,自言自语道:“那林大哥的两坛酒哪里来的呢。”

    白芍扑哧笑道:“难怪人家说,有了身孕,脑子就不活络。林大夫手里的酒必定是买来的。小姐就别多担心了。林大夫以前在兴州府瞧着温文尔雅,就会看病治病,可想想,自从小姐央求他演那场戏开始,林大夫可比咱们想的要厉害的多呢。不然,这个明将军也不会要他做幕僚。”

    苏墨染被白芍一说,仔细回想,确实,从自己央求他去演戏说堕胎,那步步为营,甚至怎么顺利逃出兴州府,一路往北,林大夫每一步都计算准确。到了白凉关被明将军虏获,却凭着三寸不烂之舌,说服明将军对朝上做壁上观。再到做起明将军幕僚,一直到现在和明将军瞧上去如此投缘,若没有一点心机城府,根本就不可能做到。

    苏墨染叹了口气,扭头看向白芍:“你说林大哥是不是被我们拖累了。”白芍摇摇头:“我瞧着,林大夫每次到咱们这儿,都乐的很。而且之前他只是个坐堂大夫,如今可是主簿呢。”苏墨染怔怔发了片刻呆,做主簿有什么用,要是做个大夫开心,还不如去做个大夫。

    近黄昏时,厨房的李嬷嬷送饭菜过来时笑道:“夫人,您酿的酒,将军和林主簿喝的赞不绝口。您有什么秘诀,也告诉老奴一声,

    快过大年了,老奴也能备一些。”苏墨染一愣,还不及回答,就听白芍笑吟吟委婉拒绝:“李嬷嬷,这是咱们家传的法门。实在对不住,不能说。”见李嬷嬷脸色有些尴尬,忙又说,“不过你放心,夫人到时候多酿一些,送些给你。既省了你的麻烦,也是咱们的一片心意。”李嬷嬷连连谢了。

    等李嬷嬷出门,苏墨染压低声音道:“那酒看来不错,也不知林大哥在哪里买的。咱们酿的酒还比的过吗?”白芍帮苏墨染布了菜,坐在一边,先喝了口汤,暖了暖手,若无其事的笑道:“小姐,有什么好担心的。各花入各眼,等咱们的酒酿好了,说不准更好喝呢。要是不好喝,”白芍顿了顿,似乎觉得说错话,偷眼瞥向苏墨染,嘿嘿笑了几声,“那就卖便宜点。或者,咱们就干脆做个酒酿,自家吃。”

    苏墨染见白芍一副大无畏的神情,便也大了胆子,笑嘻嘻道:“出了兴州府,白芍你变了个样子呢。”白芍塞了口菜入嘴里,满嘴嘟嘟囔囔:“小姐也是。之前在府里,你总是有心事,后来去了王府,那眉间总像是有团愁云。我每次看见小姐,都忍不住想要落泪。唔,这个可真好吃,小姐也吃点。”白芍夹了筷子菜到苏墨染碟子上,“现在的小姐和没出嫁时一样,成天的笑,做事情也有精神。我嘛,自然要学小姐的样子。”

    “哦?”苏墨染摸摸脸颊,忍不住弯了弯嘴角,果然呢,如今自己不再愁眉苦脸,也少了哀声叹气。眼里冒出振奋的神情,击掌道:“白芍你说的有理。快吃快吃,吃完咱们去寻林大夫,咱们好好问清楚这酒的事情。”白芍敲敲腰,苦着脸求道:“小姐,天晚了就别去了。”可此时苏墨染正一腔热血上腾,怎么会被轻易阻止,连连摇头:“问问清楚,就一会儿的时间,怕什么。”

    最后两人达成的结果是,在月明星疏的晚上,喝了两坛烈酒的林大夫,踩着月色下树影,顶着有些昏昏沉沉思绪,却揣着暖暖洋洋,期期待待的心情,去寻坐在暖房的苏墨染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要独处了啊,林大哥,你不容易啊

    ☆、第 67 章

    冬日夜色本就比平时清冷了几分,月色洒下,拖长了那路径边枯树斜长的影子。而林大夫低着头,一步步踏在夜影上,往苏墨染院子方向而去。远远的,就见那院落被昏黄带着温暖的光亮笼罩着。林大夫忽不敢再走,站在院子门外,远远看着苏墨染屋子里照射出的光亮,总有种身在梦中的感觉。

    不由自主蹑手蹑脚走了几步,见窗户上映出苏墨染的身形,见她缓缓落座在窗边,似乎托腮想着什么心事。林大夫微微翘起嘴角,看着那身影浅浅笑了笑。过了片刻,才收回心神,换回那一时泄露的情绪,稳步走了进去,温言问道:“染儿寻我什么事情?”

    苏墨染一抬头,就见林大夫正微笑着站在她跟前,歪头笑道:“林大哥,今儿我和白芍说,离了兴州府她可变了许多。现在我瞧瞧你,好像也变了呢。”林大夫低头看看自己,摇头笑道:“染儿真是说笑,我还不是一样。”白芍端着茶从屋外走进,“林大夫来了。哎呀,您可总算来了,小姐等了你许久。”将茶递给两人,放下茶托,又去拨动炭火,嗔道,“小姐心急,想问你那酒的事情。我看呀,不说清楚,小姐今天就别想睡着了。”

    林大夫哈哈爽朗笑了几声才道:“那酒是我自个儿酿的。那日说要酿酒,我想起我家有个方子,但是我从未试过。便想自己先试试,成功再告诉染儿。没想到运气那么好,居然成了。”苏墨染和白芍对视一眼,又疑惑看向林大夫,挑眉道:“真的那么巧?”林大夫一本正经点头,击掌道:“我不过偶尔所得。染儿不如拿我的酒先去卖卖看,若是能行,咱们再继续。”

    林大夫的酿酒成了,而且毫不吝啬的捐献给苏墨染做第一桶金。只是怎么卖,又成了一桩难事。于是,苏墨染再次眼巴巴的看向林大夫。林大夫低头沉吟片刻,摇头道:“其实,今日明将军提出,要买咱们的酒给军营。现在天气寒冷,酒能御寒。”顿了顿,却连连摇头,“我可没答应,毕竟是染儿的生意,总要你做主。”白芍拉拉苏墨染袖子,忍不住开口:“卖给军营,那是笔好生意啊。可是,咱们,咱们可没酿那么多酒啊。”

    苏墨染眨眨眼睛,忽一团笑意绕出嘴角:“林大哥,你吞吞吐吐的做什么。其实你酿了许多酒吧。”林大夫微微一怔,却如释重负的笑起:“嗯,确实。我只是担心染儿怪罪我越俎代庖。”站起走近火炉几步,伸手暖了暖,低声歉意,“真是对不住,瞒了你。”苏墨染依然看着林大夫的样子,见他炭火照映在他脸上,倒带出点不一样的感觉。可那种感觉快得就像耳边的一阵细风,不过片刻,就抓不到感受。“林大哥,你

    帮了我们那么多,倒现在还是在帮我们。”

    林大夫抬起头,直视入苏墨染眸中,可不过片刻,便转了眼神。暗中吁了口气,差点点就沉迷进去,若是露出端倪,让苏墨染察觉,那两人这么平常的相处,怕就难了。想起什么似的,伸手拿出钱袋,递给白芍:“这是我这些时候积攒的银两,虽是不多,但,但总聊甚于无。”白芍一怔,疑惑看向苏墨染,苏墨染回望林大夫:“这是做什么?”林大夫将钱袋塞了过去:“虽然你们不告诉我原因,但让你有身孕的人去做生意,无非就是钱这个字。好了,我们还需要客气什么。”

    啊,很明显林大夫误会了,连私房钱都贡献了出来。苏墨染看着钱袋,心里涌出一股股说不出滋味的感动。她不是什么大家小姐,不会掩嘴嘲笑道,凡事说钱,就是一个俗字!她就是俗人,还是个生意人,知道在这世上行走,样样要钱,也知道这世间多少亲朋为了钱字分道扬镳。

    苏墨染忽觉得眼眶一热,论起她和林大夫的交情,在这件事前,也不过是家里一直用的大夫,平日见到说话,也是离不开正事。哪里料到,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如今在身边的却只有林大哥和白芍,不离不弃,只要有需要,他们便义无反顾的支撑着。苏墨染亲手将钱袋送回林大夫手中,紧紧握着他的手,抬眼时已隐下激动的情绪,只笑道:“林大哥,我只是在想,等事情平息后,我们总要离开将军府的,到时候要有些钱防身。现在咱们不缺钱用。你拿回去,要是我要用,我就直接开口问你。”

    “嗯。”林大夫低头看着苏墨染白皙的双手,握紧着他的。就觉得苏墨染的温度从双手间传递过来,此景本应该在林大夫心中荡起旖旎水波,可心情却因苏墨染那句“我们总要离开将军府”而变得低落起来。

    暗暗自嘲笑了几声,才抬起头点头:“染儿想的周到。”低低喃喃,“我差点以为要在这儿长久住下去,原来染儿还是要走的。”声音虽小,可苏墨染听的清楚,脱口就问:“咦,林大哥不同我们一起离开吗?”一句话出口,就见林大夫猛的看向她,眼神中闪烁着让她不愿去懂的光芒,就听林大夫释然,又似暗自好笑般的应道:“我自然要同你,嗯,要同你们一起离开。”

    于是苏墨染的生意便在林大夫的促成下正式启动,军营的酒只为给士兵暖身,不会要许多,有些多出来的,便卖去了商铺。其中牵头人,自然还是咱们的林主簿。苏墨染倒成了甩手掌柜,每日就看着账本就行。边关人果然好酒,那酒不过一月便卖的精光,好在林大夫亲手教了那酿酒的法门,白芍如今是尽得真传。这酿酒卖酒,林大夫和

    苏墨染之间,却隐隐多了丝什么,可苏墨染并不会往男女之情上去想,而咱们的林主簿自然也不会去捅破什么。现在每日面对面相处,还一起经营了小生意,已让林大夫心满意足。

    可惜,老天必是见不得苏墨染的小日子越过越滋润,正在苏墨染乐滋滋打算扩展业务时,就听林大夫急慌慌跑了进来,张嘴便吩咐道:“白芍,快给小姐整理。快搬去将军府。”苏墨染头一次看到林大夫如此慌乱的样子,手忙脚乱的帮着白芍整理,边问:“怎么了,怎么了?”忽心跳加速,话都说不清楚,“他,他,他来了?”

    林大夫知道苏墨染口里的那个他是谁,先觉得隐隐被细针给刺了一记,说话努力克制着,平淡着语调说道:“不是。是草原的阿布部落攻城。”

    啊啊啊,攻城啊,林大哥,您能不能不要用这幅今天天气真好的语气来说吗。苏墨染捂着胸口,急吼吼的嚷道:“天哪,攻城,那那我们打的过吗?天气那么冷,他们打什么仗啊。”林大夫上前扶住苏墨染,继续冷淡着语调科普:“就因为天气太冷,草原没吃的,他们才来打仗。年年如此。”苏墨染急的要跳脚,苏家还在草原上呢,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惊恐的拉着林大夫连连问道:“其实,其实,那老王爷送我家里人去草原,让我和他们汇合,就是因为有部落攻城,想借着他们的手杀了我们吧。”

    苏墨染看着林大夫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还是点了点头,在心里默默骂了一句粗话。又醒悟过来:“所以,你其实都知道!你知道老王爷的意图。所以在边关时,你是故意被明将军发现的,又说服了明将军将我拦在这里。”推开林大夫的手,自言自语,“我说呢,这一路北上,你步步计算精准,怎么偏偏到了这儿,就冒失起来。明明瞧见前面设了关卡,自己却送货上门。”

    “染儿,”林大夫皱紧眉头,“我并不是故意不告诉你。只是,这一切都是我的猜测。我不愿意让你和王爷生分,也不愿意让你以为我别有居心。”心里又默默补充了一条,我更不愿意让你再冒一丝半点的危险。叹了口气,退后几步,深深一揖,“这事是我对不住你,我自会寻机会弥补。只是如今阿布部落攻城,你还是同我去将军府会安全一些。之后,你要怪要罚,要从此,从此”咽下那句不再理我,苦笑一声,“我都愿意承担。”

    白芍在旁催促:“小姐,林大夫这么做都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你就别怪他了。咱们先躲起来再说,老爷那边,还有老王爷的亲卫呢。”苏墨染听完林大夫这么番话,其实心里已经软了,再者说,他的出发点都是为了她的安全,怪什么,怪他为她着想吗

    ?只是软话一时说不出口,又觉得刚才林大夫那番话,实在有些让她不懂的东西在里面,而白芍的插嘴,倒是给她岔开话题的机会。

    “嗯”了一声,苏墨染点头,看着林大夫,见他神色间少有的忧郁缠绕,低头不敢再瞧,“嗯,白芍说的对。林大哥,你处处为我着想,我为何要怪你。只是今后,你,有什么关于我的事情,一定要告诉我。”林大夫应了声,又催促几句,便要转身出去等候,苏墨染脱口问道:“林大哥,你说,那些亲卫会保护我爹娘吗?”

    林大夫转过身,就见苏墨染带着祈求的眼神看着他,那股全心全意被人信赖的感觉,瞬间笼罩在他身上。深深看进苏墨染的黑眸,忽笑道:“不会。”苏墨染“啊”了一声,隐隐觉得肚子一阵剧痛,额头上先是冒出冷汗,强忍着,确认般问道:“林大哥,他们,他们会不会护着,护着我爹娘?”林大夫走近几步,摇了摇头:“他们不会,等军队快到的时候,应该就会全部撤出。”发觉苏墨染脸色惨白,一时没想到她肚子的问题,镇定自若的笑道,“但这是个好时机,让你和苏老爷苏夫人团聚。而让苏家彻底消失。”

    俗话说的好,人吓人吓死人。林大夫本想缓和一下紧张气氛,并且告诉苏墨染计划,却不想,这么一来,虽然不是什么坏消息,但对苏墨染的肚子却起了催产的作用。于是在全城戒备时,苏墨染歪倒在地,伸手向林大夫,结结巴巴,语无伦次:“林,林,林大哥,肚子,肚子疼。”

    ☆、第 68 章

    林大夫的职业是医生兼任主簿,嗯,和接生婆没有什么关联。可是,此时全城戒备,一般群众都被强制要求呆在家里,不准随意出门。而苏墨染说生就生,本来已经打包好的东西,又一一散开,苏墨染则被安放在床上,扭着被子拼命喊疼。找接生婆已经成了不大现实的事情,那眼前这个大夫只能直接上了。

    虽然当初在苏家帮苏墨染扮演过小产的戏码,但那是假的啊,林大夫只在搭脉的时候,碰过苏墨染的手腕。而此时却要全身心放开去给她接生,对林大夫来讲,真是对其心理承受能力的一大考验。当然,对苏墨染也是如此。她一边呼疼,一边嚷着:“给我寻个接生婆。”

    林大夫很想冲出屋子,给苏墨染去找个接生婆,可他也知道,他来寻苏墨染去将军府的时候,明将军早已下令,全城戒严。林大夫试图安抚下苏墨染,可他自己颤抖的声音彻底将心底里的惊慌泄露彻底:“别怕。”白芍自动自发烧了热水,见林大夫还坐在苏墨染床边,握着苏墨染的手,只说着别怕。立即提高嗓门:“林大夫,您快点啊。小姐都疼的不行了。”

    “是是,”林大夫匆匆站起,犹豫的看了眼苏墨染隆起的肚子以及以下,忽想到什么似的,说了句:“冒犯。”从怀里取出一块帕子,将自己双眼蒙上,定了定神,又是一声:“得罪了。”深吸口气,央了白芍将苏墨染裤子褪下,被子掀开,紧抿着嘴由白芍在旁指挥方向,探手而下。

    苏墨染本来是窘迫至极,但见林大夫正了神色,倒想起一句“医者父母心”来。这么想着,倒也总算是将最初的羞意度了过去。再之后,身下那股撕裂般的疼痛,彻底让苏墨染忘却害羞这两个字,喊得撕心裂肺,疼到恨不得就此放弃了这个身子时,总算,一股热气从身下流出,而林大夫静默片刻,颤抖着声音,蕴含着无尽喜悦:“生了。生了。”

    “给我看看,”苏墨染连连喘息,声音虽虚弱着,但其间那股自豪和期待不由自主的流露出来。“好,”林大夫已让白芍去了眼上的帕子,拿了干净的棉布将孩子擦了擦,包裹在小棉被里,递给了苏墨染,“是儿子。”苏墨染侧身看着新生儿,那皱巴巴的小脸,刚才所受的痛楚都不在乎了,抬眼看向林大夫,宛然一笑:“是儿子。”

    两人此时距离如此之近,有股从未有过的感觉,由这个小婴儿的诞生,而砰的在空中爆发出来。林大夫深深的看进苏墨染黑眸,只觉得他寻寻觅觅,飘飘荡荡那么多年,只为了,这双眼能够如此信赖依靠,带着让他不愿放手的暖意,这么注视着他。眼神在空中凝结,一时间他们只这么默默的看着对方

    ,却谁都不愿打破此时微妙的情绪。当然,还是有人打破了,就是林大夫怀中的小孩子。那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哭泣,让这两个人再次手忙脚乱起来。

    林大夫将小孩子塞进苏墨染怀里,脸居然红了红:“他饿了。”顿了顿,“啊,我出去等着。不对不对,我去将军府让人抬软轿过来接你们过去。”苏墨染也不敢回头去瞧林大夫,“别别,现在情形那么紧张,还是别那么麻烦。我坐车去也无碍的。”白芍一如既往的没有进入状态,迷惑的左右看看:“你们怎么了?”那两人,一个背着身,一个转着脸,一口同声道:“没事。”

    最终林大夫拗不过苏墨染,还是让他们母子加白芍坐车赶去将军府。入了将军府,侍从匆忙来接,见苏墨染抱着孩子,倒也没什么好奇的话,只匆匆说道:“林主簿,将军已去城楼,请主簿回府后,立即与将军汇合。”转头看向苏墨染,“将军还关照了,夫人在将军府甚是安全。只是从现在起,夫人和她的侍女,不准离开将军府一步。”

    苏墨染自然没什么异议,点点头,转身看向林大夫,咬咬嘴唇:“你小心一些。”

    等苏墨染再次见到林大夫已经是三日之后,那时苏墨染窝在床上,和白芍说着闲话,孩子在身边沉沉的睡着。就觉有股血腥气从门外窜入,见林大夫身着染了血迹的戎装,带着一股刺骨的冷风,从外大踏步走了进来。苏墨染见他身上带血,先是惊呼一声:“你受伤了?”林大夫一怔,离床还有一段距离便停下脚步,有些尴尬的看着身上血迹:“不是我的。”

    见苏墨染掀开被子想下床,迭声阻止:“我只是来看看你们好不好,马上还要回去。”苏墨染忙将孩子抱起,由白芍抱着送到林大夫跟前,他也不抱,只贪念的看着孩子:“取了名字吗?”“等你来取,”苏墨染看着白芍手中的孩子眼角带笑,“你救了他,由你来取最好。”可不料,林大夫苦笑摇头:“孩子名字还是由他爹爹来取。我,我有什么资格,”话说到此,竟说不下去。沉默片刻,才抬头笑道,“你莫怕,这战事快结束了。”

    苏墨染听林大夫话里有话,脸色又是极为难看,心思转了转,却不愿信似的勉强笑言:“林大哥,出什么事了吗?”“今年那部落极为难缠,明将军报上朝廷,清王爷亲自带兵马来救。大约还有七八日,清王爷便到白凉关。”林大夫闭眼干巴巴说完,又低头看了眼白芍怀里的孩子,“染儿,我”话说到此,还是不自禁的抬眼,眼神在苏墨染脸上苦苦纠缠,努力克制心神,才收敛回来,“我得了消息,立即来报你。此事非我所为,也非我所愿。若,若我还能

    ,”摆摆手,“多说无益。我还要去城楼驻守。白凉关如今被围,除非飞天入地,不然一步都难离。你身子还弱,不如安下心好好休养,别再多想。”

    说毕,似乎连一眼都不敢再瞧苏墨染,只拱手行礼,便转身大步离去。苏墨染呆愣愣的看着林大夫离去的背影,脑子里却充斥着尖叫,清渠要来白凉关!听耳边白芍小心翼翼的问道:“小姐,咱们怎么办?要是王爷发现,咱们骗了他,咱们,咱们可完了。”

    苏墨染无奈抱过孩子,苦笑摇头:“还能怎么办,躲起来?全城都封了,一家家找,总能找得到。再者说,听林大哥的口气,是因为实在打不过那个阿布部落,明将军才把咱们给供出来,召了清,清,清王爷来支援。这城里上千条人命要救,我,我还能说什么。”

    日子在苏墨染和白芍忐忐忑忑中度过,自那日起,林大夫再也没见。而那清王爷到了白凉关的消息,却是陆陆续续从侍从嘴里听到。只形容的,那清王爷一身玄色戎装,坐在枣红色战马上,如天神一般,高高在上,刚进白凉关就与阿布部落交战,大败部落。苏墨染和白芍对视,均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畏惧,又听那侍卫说,清王爷安顿将士后,便会回将军府休息。而将军府从此刻也开始忙碌起来,就是为了准备清王爷的洗尘庆功宴。

    苏墨染直觉今日她不会被轻易放过,果不其然,临近黄昏,就有侍女捧着新作的衣裙请苏墨染换上。苏墨染几乎有些认命的任由她们摆布,等梳妆整齐,苏墨染见镜中自己脱了之前稚气,却因有了孩子,脸上轮廓都圆润许多,虽不如之前秀丽,反倒多了几分妩媚。摸着脸颊,再见到清渠还不知会有什么后果,而爹娘那边真正的生死未卜,定了定神,将心里的主意又盘算了一番。留白芍照顾孩子,自己跟着侍女就往畅音厅去。

    走了一半,却突然见眼前林大哥身影闪过,似有什么要紧事在前匆匆而行。苏墨染几日不见林大夫,突然见到他,就觉有许多事情想向他问问清楚。何况,立时要见到清渠,实在想请他拿个主意。见他走的匆忙,忙略略提起裙摆向他方向跑去。那侍女一个措手不及,倒让苏墨染从身边跑过。

    林大夫在前头走得匆忙,又似极有心事,对身后脚步视若未闻。拐进一个院子,就听院子里传来明将军的声音:“嗯,人都齐了。请林主簿说罢。”

    苏墨染定下脚步,踌躇片刻,却鬼使神差的踮着脚小心翼翼走了进去。这听墙脚的勾当,苏墨染熟悉的很,有一有二,如今有了三。她蹲在墙下,捂着嘴,让自己尽量放缓呼吸,而手脚缩紧,就怕被人发现。

    里头似乎说了一会,此时

    正是林大夫的声音:“在下以为,虽说那清渠对苏墨染极为看重,可用女人来威胁,传出去,恐怕对将军英名有损。”话音落下,一阵轰然大笑,有人打趣道:“林主簿,你是看上那个小娘子了吧。白白嫩嫩,虽然生了孩子,倒是半点都瞧不出来。啧啧,真是艳福啊。”可这话还没说完,却听那人“啊啊”惨叫几声,桌椅碰撞响起,林大夫冷然道:“李老三,这些污言秽语还是留着跟你自己说去吧。”

    明将军打着圆场:“都是自家兄弟,说笑两句,不打紧。但你们都晓得林主簿是斯文人,这些粗话都不准再说了!”

    却听那明将军话锋一转:“本将军倒觉得,手段如何不用计较,只要得到咱们想要的结果就是。”顿了顿,“明丞相有令,命我等今日拿下反贼清渠!”

    作者有话要说:要碰头了,好紧张

    ☆、第 69 章

    苏墨染全然没有料到会听到这么一番言论,而她一直信任的林大哥也参与其中。寒风瑟瑟中,她只觉得自己几乎是被冻僵了,忍不住哈口气搓了搓手,刚想轻手轻脚的走出去,却听远处传来那侍女的声音:“夫人,您在哪里啊,夫人?”

    屋内瞬间一片静寂,不到半刻,就听屋子门被吱呀打开,林大哥率先走了出来。自然一眼就见到来不及走出去的苏墨染,微微叹息:“染儿,你都听到了?”说路过他们会信吗?苏墨染撇撇嘴,转身面对林大夫,定定从上到下看了一通,嘴角笑起:“是,你要杀人灭口吗?”这话说出口时,苏墨染心简直要跳出喉咙,手轻轻握拳,藏在身后,生怕被他看出她害怕的瑟瑟发抖。只是她在赌林大夫不会伤害她,用他们之前微妙的情感在赌。

    这赌局下的极大,不管是苏墨染自身,还是她的孩子,甚至是往这里来的清渠,似乎都押了下去。若是输了,苏墨染活不成,她的孩子作为斩草除根的根,也会被清除干净。只是不知为何,苏墨染见到林大哥眼中一抹宠溺似乎又带着无奈的神情,可不等林大哥开口,那明将军在身后笑道:“夫人何必如此?林主簿将夫人来历和本将军说的一清二楚,你们苏家和那清渠也是有深仇大恨的。如今你父母命悬一线,不都是拜他们所赐,不过若是本将军的亲卫去救,说不准还能救回来。”

    “真的?”苏墨染不禁往前一步,心思一转,“你想让我做什么?”明将军笑眯眯的说道:“什么都不做。夫人只需稳住那清渠,等本将军拿下他便可。”要是真那么简单,明将军何必要用她来威胁,苏墨染心里虽这么琢磨,却不说出口,“好,一言为定。”

    送苏墨染去畅音厅的路上,林大哥默默无语跟在她的身后。对于林大哥的倒戈,苏墨染百思不得其解,忍不住开口低声问道:“林大哥,你和明将军是旧识?”林大哥摇摇头:“不是。是那日想利用将军保护你时,编了一些谎话,谁晓得他信以为真,引为部下。”沉默片刻,见苏墨染不再说话,林大哥只觉得眼前这路走的极其难熬,终是低低说道:“你信我吗?”苏墨染本想嘲讽一句,可听他语气低沉,回转头看向林大哥,左思右想实在不愿让自己身边再无信任的人,或许是说给自己听,也或许真的是信任林大哥,苏墨染笑了笑:“我愿意信你。”

    在这世上,要相信一个人,或是要让别人相信,是件极难的事情。人心难测,谁晓得他面对你时,心里到底在盘算什么事情。苏墨染是信错过人,

    甚至因为太容易信任别人,而差点把自己小命都丢掉。可是此时,她不晓得为什么,就愿意信任林大哥。或许是因为那么多日子下来,只要她需要,林大哥就在她身边出现。又或许她觉得这人世间除了父母,其他人一概不能信,是件太过可悲的事情。

    畅音厅位于将军府后院,临着一个宽敞的练武场。越是走近,苏墨染脚步越是沉重,林大哥忽在耳边低声说:“他不知道你有孩子。记得跟着我。”说完这两句,林大哥深深看了苏墨染一眼,率先走了进去。

    苏墨染听里面一片寒暄,故作客气的热闹,扯了扯僵硬的脸皮,低头迈步而入。只是她一进去,那片喧嚣声戈然而止。先到畅音厅的明将军,笑眯眯的说道:“清王爷,您看,这是不是您的王妃?”

    苏墨染觉得自己此时就像是被人关进笼子里的猴子,让四周的人,仔细打量,评头论足。绞了绞手里的帕子,刚想抬头说上两句场面话,却听清渠嗤笑一声:“这是什么王妃?本王的王妃在王府好端端的。怕是明将军受人愚弄了。”苏墨染一怔,忍不住抬头去看清渠神色,见他冷冷冰冰的看着她,那眼神恨不得把她绑起来狠狠揍上一顿。苏墨染抖了抖,不自禁往后退了一步,如今是怎样,她要顺着清渠的意思认罪吗?

    明将军在转念间却笑道:“这女人自认是王爷的王妃,本将才收留了她,等机会送她回京。如今看来,本将却是上当了。既然如此,”明将军眼神转向清王爷脸上,拖长音调,带着点愉悦,“那就拖出斩了。”

    “慢着!”不等侍卫来拉,清渠和林大夫异口同声叫出口。清渠对林大夫是记忆深刻啊,见他坐在席中,就晓得苏墨染离家的事情,那个林大夫是出了很大一份力。此时见他同时喊停,更是觉得自己威严受损,几乎是恶狠狠的瞪了林大夫,才慢悠悠的说道:“本王见这女人姿色尚可,不如留下她一条命给本王暖床。”说完向身边亲卫瞥了一眼,那亲卫一拱手,走到台下,恭谨说道:“请这位,这位夫人随我来。”

    “何必那么快就走,”明将军拦住苏墨染去路,“王爷此次大破阿布部落,又得一美,不如咱们敬王爷一杯。”说完,冲苏墨染使了个眼色。

    苏墨染不是很明白这个眼色的意思,何况刚才就算是明将军试探清渠,但他说杀就杀,实在不像是个会信守承诺的君子。毕竟要是清渠和林大哥没有喊停,那此时苏墨染人头已经落地了。不过苏墨染还是略略点头,举步往清渠身边走去,那亲

    卫看向清渠,见他没有反对,倒不阻止,任由她走到清渠身边坐下。

    明将军笑眯眯的说道:“烦请夫人给王爷斟酒。”苏墨染机械般的倒了杯酒递给清渠,可清渠却只冷冷的看着她,苏墨染忍不住扭过头不敢再瞧清渠,却觉得清渠冰凉凉的手指接触到她的,一时以为他握紧了杯子,一下松手,可谁想到,清渠那厮根本就没拿稳杯子,于是乎,满满的酒水就这么洒到了苏墨染的衣裙上。那酒洒的也巧,明明是递给清渠的方向,却是往苏墨染身上洒,衣襟上湿漉漉的极为难过,何况还因喂奶而胀鼓鼓的胸膛,此时因衣服沾了酒水,紧巴巴的贴着,平地里生出一股让人遐想的风光来。

    清渠恨啊,他从第一眼看到苏墨染就开始恨,就想捞过来质问几句,又或许还是软言讨饶几句。可此时的宴席,一瞧就是鸿门宴,那明将军就等着他和明丞相交锋到最后关头,用苏墨染在白凉关的诱饵,迫使他丢了那堆破事,带着兵马冲到白凉关找人。他想用苏墨染不是王妃的借口糊弄过去,可谁想到明将军果然够狠,一个杀字,就把他逼出原型。可偏偏那苏墨染半点不晓得他的心意,他的为难。难道她以为他没瞧见那明将军给她使的眼色?还是她以为,用她来敬酒,他就会喝下那杯有药的酒水?

    可本来满腔的愤怒委屈甚至有些要干脆放弃的心思,却因苏墨染此时被酒淋到,又露出那股眼巴巴,讨饶,手足无措的样子,给打消干净,甚至清渠觉得有丝好笑。眼神故意流转到苏墨染的胸上,语带轻佻:“夫人那么着急,便去房里候着吧。”苏墨染神情一窒,恨恨咬牙,冷哼一声,蹭的站了起来,也不管那明将军的眼神了,直接就想往房里冲。

    可明将军怎么会那么轻易放过,他在旁看的清清楚楚,就算清渠再怎么掩饰,再怎么冷然,当清渠看向苏墨染时,那眼神是依恋着,甚至刚才几次三番举动都是想让苏墨染离开这个陷阱。明将军心里得意一笑,只要拿下苏墨染,就等于拿下清渠,就算最后清渠弃子,也能稍微阻他一阻。

    明将军一个眼神,身后已有数人冲了过去,想制住苏墨染。要抓住苏墨染极其容易,可是清渠也带着人呢,一时间就见数道人影缠斗在一起。苏墨染见状,立即明白自己就是用来威胁清渠的砝码,忙望向清渠,却见他神色淡淡的看着台下打斗,半点声色不露。

    大约是感受到苏墨染的眼神,清渠冷冷回望,虽然心中无限大喊,快去搂住她,苏墨染会怕。可是他却考虑到不能让明将军知道

    苏墨染在他心中的分量,而故意冷笑几声:“夫人,看样子明将军对你有意。为了你居然敢和本王的人打斗,真是冲冠一怒为红颜。”

    苏墨染没想到清渠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虽然她是千方百计要逃出王府,可清渠此时就当她是个陌生人,甚至连陌生人都不如,半点过往情谊都无,对她来讲,心里总是受不了的。深吸口气,惨笑一声:“王爷说笑了,小女子何德何能。”清渠看着苏墨染凄凉的眼神,可心里再是不忍,也不能露出一丝半点。这两人,就算现在面对面而立,心和心却似相隔千里。

    “王爷,这真是有趣有趣。”明将军见自己那几个人被清渠的人马打的节节败退,心里焦急,又见那亲信冲自己微微点头,晓得已经布置完备,便上前冷笑几声,忽扬声道,“来人,将逆贼清渠给本将军拿下!”

    ☆、第 70 章

    明将军厉声一喝,一时从门外冲进侍卫,各个手拿利刃,长枪,直指清渠。清渠却依然高高在上的坐着,淡淡扯出一丝笑意:“明将军,你可知罪?”明将军本以为这么个架势,总能让清渠惊怕,可谁料到,此时看来,他这番举动,清渠早就料得清楚。明将军眼角微微向亲信一扫,与此同时,那人飞扑向苏墨染,堪堪要抓住苏墨染时,却见苏墨染被林大哥给一把拉过。

    “林主簿,”明将军心里泛出一丝紧张,就怕这林大哥被苏墨染所迷,毁了他们的一番计划。苏墨染见自己落入林大哥的手里,虽行动被制,且林大哥此时脸色吓人的很,但不知为何,却坚信林大哥不会伤害自己。双方沉默片刻,清渠便忍不住开口了:“林大夫,你救了她,本王一定重重有赏。”

    林大哥默默将眼神转了过来,在清渠脸上兜了一圈,忽笑道:“我要你的命来换她呢?”话音未落,清渠身后亲卫早就飞身上前去夺,可是林大哥不躲不闪,只从袖带里亮出利刃,在苏墨染脖颈处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你要来夺,尽管来,只是怕你抢回去的,也是一具尸首。”

    清渠一怔,不由自主去看苏墨染,见她脸色越发惨白,不管此时自己的人马已牢牢围在将军府外,也不管要是放弃了苏墨染,自家不受明将军所致,干脆放手一搏,说不准还能君临天下。只是,还是不忍。想起那团血肉在白芍手里的样子,又想起苏墨染的重重一跪。终是欠了她的,还了吧。

    “好,本王答应。”清渠冷冷扬起下巴,眼神不屑在林大哥和明将军脸上扫了一圈,“只是若本王死后,你们没有放过她,哼,不管你们逃到天涯海角,自有本王的亲卫结果你们。”

    苏墨染全然没有料到事情会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她瞪大着眼睛看着清渠从刀剑中缓缓走到自己跟前,摇了摇头,低声道:“我之前对不住你,希望你不要怨我。”苏墨染眼睛涨得酸疼,就想大哭一场,可偏偏涩的很,半滴眼泪都流不出来,张嘴粗粗喘气,哑着喉咙只晓得说:“不要,不要。”

    清渠伸手抚摸苏墨染脸颊,留恋的看着她的眉眼,眯眯眼,整了神色,回过身挑眉笑道:“明将军,你为了要本王的命,不惜用无辜女子威胁,甚至不惜引阿布部落攻城,害我建德百姓。明将军,你所作所为,可对得起天地?”明将军哈哈大笑,爽朗击掌道:“你且放心,等你自刎,本将自会让阿布部落退兵。行大事者,怎能妇人之仁,计较小节。就在此事上,清王爷,你

    是败在妇人气上。”

    “妇人气,妇人气有什么不好的!”苏墨染眼见清渠将他性命交到了明将军手上,自己又被受制于林大哥,又气又急,插嘴吼道,“你娘不是妇人气!你,你简直混蛋。”喘了口气,抬头看着林大夫,“我的,我的,求你照顾。”林大哥丝毫不以为动:“留给我,你放心?”

    苏墨染暗骂自己昏了头,林大夫已经冷冰冰的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自己怎么还蠢的求他照顾儿子。深吸口气,回头看向清渠,刚想开口,却发觉手被林大哥轻轻捏了一下,转过眼神去瞧,却见他依然木着脸,冷冰冰的看着清渠。心里奇怪,那脱口而出的话,就隐了下去。明将军淡淡扫了这三人一眼,冷笑道:“清王爷莫急。本将军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