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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地主婆第7部分阅读

      重生之地主婆 作者:肉肉屋

    牙,心道,确实,这张腾龙就像自己心中最深的魔障,一定要自己跨过去才是。

    鼓起勇气,走上前去,恰巧张腾龙站起身,苏墨染用尽浑身力气,给张腾龙狠狠一巴掌。张腾龙还没倒抽冷气,周围围观群众先一起抽了凉气,一时场内静寂。苏墨染咯咯冷笑两声:“我不要脸?!为了报答你的救命之恩,我甘愿为了你作任何事情。我以为我们两情相悦,不惜和父母闹翻,不惜让苏家成了整个兴州府的笑柄,就是为了能和你长相厮守。可是到头来,就是一个笑话!”

    苏墨染眼神环视围观诸位,收敛神情,心里越是凄楚,脸上偏偏笑得越发灿烂:“你读了那么多的圣贤书,你倒说说,哪本书上教了你要和自己娘子的丫鬟不清不楚,又是哪本书上教了你,既然入赘苏家,却要在苏家作威作福?呵呵,好一个饱读诗书的读书郎。”

    张腾龙没料到一向顾忌面子的苏墨染居然在大庭广众下,不惜将家丑外扬,又见苏墨染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心里先自怯了。梗着脖子只说了句:“自古教化,女子要贤德。你善妒,不通文墨,简直是污了你那个墨染的名字!”

    “哈哈哈”苏墨染见张腾龙已经说不出什么来了,抚掌笑道,“既然如此,我那么不好,如今我们休了彼此,不是更遂了你的心愿嘛。”

    清渠见苏墨染终于能正视张腾龙,也能面对张腾龙说出心中所想,不由暗自为她喝彩。又见张腾龙丑态百出,实在不愿意让他再多纠缠。上前几步,拎住张腾龙的衣领往旁一甩,清冷笑道:“张公子,该说的,你也说了。那好走,不送。”

    张腾龙被清渠往边上一扔,那里的人群唰的散开,给张腾龙让出摔倒的地方,一个个面带不屑对他指指点点。清渠拍拍手,看向苏

    墨染:“嗯?”苏墨染挑眉一笑,上前扶住苏夫人低低说道:“娘,这都是我以前犯下的混账事,今后,女儿不会再让娘为女儿忧心了。”苏夫人搂着苏墨染的肩头:“哎。”叹了口气,拉着苏墨染往前走时,恰好看见清渠带着温和的笑意跟在其后,心思一动,不由仔仔细细上上下下打量清渠。

    苏夫人看着清渠温文尔雅,拿着童叟无欺扇和苏三两拿扇子时相比,怎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得。唯一的顾忌,就是担心清渠来历不明。

    苏墨染不晓得苏夫人和苏三两的脑子已经分别动到了林大夫和清渠身上,正暗暗得意自己能面对心魔,舒了口气,又觉得刚才实在好笑,忍不住回转头看向张腾龙跌落的地方。见张腾龙抖抖索索爬起,狠狠吐了口唾沫,叫嚣道:“你等着,有你求我的时候!”见苏家没人接口,不由觉得无趣,重重哼了一声,扒开人群走低着头快速闪躲离开。

    可不等苏墨染收回眼神,清渠突然挡住苏墨染的视线,似笑非笑的淡淡问道:“小姐再看下去,就怕林大夫要遁走了。”什么林大夫,苏墨染挑眉,不解看向那满脸抑制着不爽却故意笑眯眯的清渠:“哎?哪儿呢?”清渠听苏墨染这么问,立马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内心窘迫了一下,面子上故作镇静的摇扇凉凉说道:“嗯?那林大夫可真是失态了,刚才他大约以为和小姐您对视呢,自顾自笑的。”

    “哦,”苏墨染摸摸鼻子,想越过清渠的身形去瞧上一瞧,可不曾料到,看上去身形修长的清渠,挡在她跟前,居然能将她探看的视线堵的严严实实密不透分。苏墨染见怎么也看不见林大夫,倒没有放在心上,扶着苏夫人径直走着。

    可刚才这两人的对话却让苏夫人听了个全。苏夫人虽然赞同了苏墨染和离的举动,但对女儿将来的出路担忧不已,如今却见清渠漏了心思,心里更是打起小算盘。这个清渠虽然身份不明,但要是他一辈子想不起往事,甘心入赘苏家,那对苏墨染来讲,说不准还真是个好归宿,只是这个人的人品却要好好试探。苏夫人既然拿定了主意,看清渠的眼神就开始不对了。

    “清先生,你还是想不起什么来?”苏夫人笑吟吟的问道,清渠忙恭谨回应:“是,在下,在下实在想起不来。是不是,在下住在苏家有什么不便。嗯,在下和小姐商议过,等店铺运营,在下便搬出去。”苏夫人一听,忙瞪了苏墨染一眼,万一放清渠出去,一个不慎,被别人抢先,那可怎么是好!

    苏墨染收到苏夫

    人的眼神,心里纳闷啊,这是怎么了?哦,对了,苏墨染击掌,自己老爹苏三两一直以德服人,大约是怪自己救人不救彻底,还要赶人出去吧。忙讪笑道:“啊,清先生,你那么客气做什么。我们,我们都当你是自家人,不用搬出去呀。”

    “嗯?”清渠听自家人三字,就觉得一股暖流洒心田啊,嘴角抑制不住的翘起,眼神却已慢悠悠绕着苏墨染说出自家人三字的绛唇兜了几圈,只觉得回味无穷。可不曾料,苏墨染或是为了加重语气或是为了显得更加真诚,刻意认真的直视那清渠双眸,极其严肃正经的补充道:“你和我们苏家真的投缘,倒像是我的哥哥。”

    心,碎了,一地。

    这天过后,当清渠再次出现在苏墨染的面前时,苏墨染隐隐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比如清渠伸手扶她上马车,比如去逛花园时总能恰好碰到清渠,又比如现在,苏墨染正趴在软榻上和薛小小聊天,那清渠似乎在无意中也加入了聊天群。

    薛小小还是一如既往的冷言冷语,却在清渠开始主导聊天话题时,打了个哈欠站起身:“陪小姐聊了那么久,累的很。我先退下了。”咦,苏墨染一怔,什么聊那么久,明明才刚刚踏进房门而已啊。又见清渠淡然冲小小点头:“嗯,去吧。”什么就去吧啊,苏墨染瞪了清渠一眼,拍桌道:“不准走!”清渠呵呵笑了几声,刷的打开童叟无欺扇,笑眯眯的扫了薛小小一眼:“既然小姐不让你走,你就陪着吧。”

    “哼,小小累了。”薛小小蹙眉说了句,头也不回就想离开。苏墨染一个鲤鱼挺身,快步拉着薛小小的手:“不准走。好,不聊天!咱们去看店铺。”扭头看向清渠:“如何?”

    “好。”清渠轻摇扇子,站起身,“正好,那铺子也收拾的差不多了,小姐正好去瞧瞧。”苏墨染连连点头,拉着站在一边看热闹的白芍:“走,给我和小小换衣服去。”薛小小冷笑,故意抽出一条艳色手绢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细汗,媚笑一声:“难不成小姐要变装成俊俏小子?那小小可不换衣服了,正好和小姐演一对才子佳人可好?”

    苏墨染见清渠要开口说话,顾不及和薛小小斗嘴,拉着白芍就往房间走去:“等我回来。”

    果不其然苏墨染换了男人衣服后,活生生的就成了个俊俏书生。白芍变身成了书童,跟在其侧。薛小小见苏墨染如此模样,故意上前轻抚苏墨染的脸颊:“哎哟,哪里来俊书生?”本是戏耍的言辞,却听清渠在侧冷哼:“小小

    。”薛小小带着点幽怨的扫了清渠一眼:“清先生,小小不过和小姐闹着玩,你又何必管头管脚的。难道你对小姐”

    清渠期盼这个直话直说的薛小小说出口,不由期待的看着她,内心呼喊,说罢,说出来。哎呀,清渠的愿望是美好的,只是他却总忘了那个不是一般姑娘的苏墨染。苏墨染见薛小小要说什么,脸上一红,心道,要是小小说出什么暧昧的话,那自己和清先生就会相处尴尬了。忙接口道:“清先生对我是舐犊情深。”

    “咳咳,”清渠就觉得胸口一团名为郁闷的鲜血,蹭蹭蹭窜到脑门,又蹭蹭蹭窜到嘴边,脑子却在当时灵光一闪,“小姐词用错了。对了,要是生意不忙,不如在下和小姐多探讨下用词?”清渠本意是显而易见的,无非就想创造机会和苏墨染相处。原先他还顾忌着苏墨染是有夫之妇,又担心她对张腾龙还有念想。可经过关门,押送衙门,和离,以及门外掌掴等等事件后,清渠确定以及肯定,苏墨染和张腾龙没有半点复合的意思。

    可是清渠却忘记了苏墨染极其厌恶她自己当初为了张腾龙,故意附庸风雅的事情。那讨论学问,已经成了苏墨染内心深处鄙夷她自己的一个伤疤。

    “哈,我就是个粗人,”苏墨染冷冷笑道,“商贾之女,粗通文墨。和清先生探讨,岂不是污了清先生的雅兴。”此话一出,清渠立即晓得自己踩到了雷区。他反应是极快的,特别如今苏墨染又是他极上心的人物,挥扇笑道:“如此最好。我刚听小姐开口成章,还担心我的文采太差,配不上和小姐说话呢。听小姐这么一说,我也放心了。”

    谄媚,无耻。薛小小如是想。

    善解人意,性子相投。苏墨染如是想。

    我完全听不懂。白芍如是想。

    她笑了。清渠如是想。

    作者有话要说:喜欢一个人,看到她笑,才会心满意足呢。

    ☆、商铺行

    商铺之行在苏墨染低声笑起时,这四人开始踏上行程。苏墨染心里激动啊,不晓得那茶楼给清渠整理成什么模样了,期待着试探问道:“清先生,你一直在管茶楼的事情,那,那都弄的差不多了吧。”

    清渠轻轻摇扇,掩盖眼中得意光芒一闪,轻描淡写说道:“嗯,瞧着倒还算是齐整。”薛小小掩嘴嗤笑一声,又若无其事的抬起头,掀开车帘悠哉哉往外探看。苏墨染听小小笑声,心里不由有些紧张,要是清渠弄的和之前的茶楼差不多的样子,那有什么意思?揪着衣角,就纠结结想问,却担心伤了清渠的自尊心,哈哈干笑几声:“那倒不错。”

    薛小小肩膀可疑抖动几记,继续聚精会神的看着车外。苏墨染摸摸鼻子,想不出什么话题,一时间车厢里沉默起来。

    清渠淡淡笑了笑,收了扇子,抱臂靠在车厢边,而苏墨染正是在他视线直视范围内。清渠舒服的靠着,大大方方看着前方,也就是大大方方看着苏墨染。见她微微抿嘴,眼波流转,湍湍流过白芍,似乎朝着清渠方向流动,却在还没接触到时,一个逆流,快速收了回去。再仔细看去时,见她脸颊已略见红晕,顺着白玉般的脖颈蔓延下来。

    此时清渠看的有趣,而苏墨染却如坐针毯,心里暗暗埋怨那个清渠坐的位子实在是可恶。不由自主往白芍身边挪了挪,却收到白芍疑虑的眼神,又不能说破,心中一急,脸上先红了,渐渐有些细汗从额头上冒出。正在此时,薛小小收回目光看向苏墨染:“咦,小姐很热吗?怎么都出汗了。”

    话音落下,斜睨向清渠,正巧和来不及转移目光的清渠对个正着,心里了然。本想嘲笑这两人几句,却猛地想到自己的心思,不由有些自感凄楚。心中幽幽叹了口气,掩嘴笑了几声,却不多话。

    马车颠簸,大约又过了半柱香的时候,才算到了兴州河边。此时临近中午,行人不多,只有几个挑担子的生意人驻足河边树荫下。清渠让全福停了马车,自己先下了,伸手来扶苏墨染。苏墨染犹犹豫豫的推白芍先下来扶自己,却见清渠极其自然的站开几步,将那个位子让给了全福。又在白芍下车后,先下手为强,不顾苏墨染正在犹豫纠结什么,伸手就将她给扶了下车。等她站稳后,迅速放开苏墨染的手,双手负后,满脸正人君子模样。

    “小姐,”白芍踮起脚,凑近苏墨染耳边,轻轻耳语,“奴婢觉得你是不是有点误会清先生了。奴婢觉得清先生和那个人不同,对你没有坏心。

    何况清先生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多可怜啊。”苏墨染摸摸鼻子,难不成自己刻意躲闪表现的那么明显?扭过头看向白芍,指着自己,无声问道:“真的?”白芍皱着脸点点头。

    苏墨染叹了口气,嗯,说不准真是自己多心了。这世上有一个张腾龙就够受了,自己哪里还有这个运气,能再遇一个。

    清渠走在前头,见苏墨染主仆走的极慢,回头微微笑着摇头:“少爷可要走快些,今天下午,我寻了些唱曲的人来试试。要是晚了,只怕要让人多等。”苏墨染一听,有热闹看,雀跃起来。对白芍的劝告也放进心里,告诫自己不要草木皆兵了,笑眯眯的点头:“咳咳,那本少爷是要好好去瞧瞧。”

    那茶楼本就在河边,只是位子不算顶好。门面前还有别的店铺把它给挡的严严实实,这大概也是之前生意不佳的原因之一。苏墨染虽然之前没做过什么生意,但耳熟目染,也晓得一些大概。那些什么酒香不怕巷子深的话,都是说已经成名的商家。若是新开的,都没人看到知道,再香的酒也是白费。

    苏墨染走了几步,果然还是同先前一样,连茶楼的门都没瞧见。心里哀叹,这个生意可真是难做。就听白芍小声惊呼:“呀,小,小少爷。您瞧,那是哪儿呀,上面的灯笼可真好看。”苏墨染抬头看了过去,就见原先本是两层的茶楼,却多了一层出来。这么一来,原本被挡住的门面,如今倒是显示的清清楚楚。

    “咦,清先生,”苏墨染快步走上前,“你,你加建了一楼?”清渠“嗯”了一声,“当时少爷烦心琐事,我就没多禀告,擅自加了。”“不不,”苏墨染笑眯眯的摇手,“加的好,加的妙。我只想着,怎么让人看得到茶楼的大门。却没想到,原来还能变高。现在可真是显眼。”清渠淡淡“嗯”了一声,走了几步低头弯了弯嘴角。

    那茶楼的门面没有过多装饰,只是摒弃了之前花里胡哨的木雕,反倒是多做了一圈白墙,又是黑瓦,门外立了两个镇宅石狮。乍一看,倒不像是人来人往的茶楼,恰似那大户人家的宅院。

    清渠轻叩大门铜环,门应声而开。一个梳着双髻丫鬟,笑吟吟恭敬道:“少爷回来了。”苏墨染本来踏了一半的脚,快速收了回来,见清渠神色自如的往里走,复回头疑惑挑眉:“快点进来。”苏墨染不明白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膏药,脚一抬也踏了进去,就听那丫鬟笑道:“给少爷请安。”“给小姐请安。”

    “清先生,”苏墨染刚刚想

    说什么,就见一个身穿一袭青色短打装扮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微微欠身行礼道,“少爷来了。是读书还是抚琴,还是小的笔墨伺候。”不对不对,苏墨染疑虑的一拉清渠袖子,压低声音:“这是怎么回事?”

    清渠嘴角微翘,摇头道:“李叔,你仔细说说。”那被称呼为李叔的人,端起笑脸道:“小少爷是头一次来。这儿就叫墨宅,是个茶楼。只是咱们的茶楼和平日的都不一样。到了咱们墨宅的,就是咱们的少爷小姐,老爷太太。茶楼分三楼,一楼也是少爷们弄墨的地方。这个呀,随意坐。”

    李叔顿了顿,笑吟吟的往前领着,苏墨染走过大堂,就见大堂里整整齐齐摆放着十来张圆桌。旁边各配了侧桌,上面放着笔纸。

    “少爷,请请,”李叔领着苏墨染上楼梯,“二楼是少爷老爷们读书的地方。”苏墨染抬眼一见,二楼的窗栏上装着竹帘,桌子大约少了些,十张不到,可桌子更大了,椅子也换成了圆木扶手椅子。每个桌子边都有屏风,倒是将这几个桌子分割开来。

    苏墨染迫不及待的的上了三楼,就听李叔在后跟着,笑道:“这儿就是墨宅最好的地方。”苏墨染一见,倒是传统的包厢。包厢上各有名牌,分别是“花见羞”“金玉缘”“夏雨雪”“只为汝”。回头见清渠默默跟在其后,心不由漏跳半拍,装作镇静自若的想随意推开哪间进去,就听清渠低低说道:“只为汝。”苏墨染一惊,还没装失聪,又听清渠道:“那个景色最佳。”

    既然清先生这么明显的推荐了,苏墨染心道,自己要是不去,反倒显得自己心虚。“呵呵,”她摸摸鼻子,干笑两声,推开“只为汝”,进门就见一张贵妃榻放在墙边,再看那门正对的一扇大窗,帘子拉起,能将河景一览无遗。苏墨染走近窗边,探头看了出去,忽直指河边问:“清先生,那条船,也是咱们这,嗯,墨宅的东西?”

    清渠点头,挥手打发李叔出去:“李叔,给咱们上些饭菜。嗯,那些人若都来了,就让他们去船上吧。就说东家要先瞧瞧。”

    原本该伺候在侧的白芍和小小居然被清渠给打发在二楼用饭,于是房间里就剩了清渠和苏墨染两人独处。

    苏墨染觉得自己手脚也不知该放在哪里,坐在了贵妃榻上,只顾看着船上是否有什么变化。而清渠则站在一侧沉默。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听清渠自嘲笑了一声:“小姐怕是厌恶了在下了。”

    苏墨染瞪大眼睛看了过去,

    就见清渠脸上凄楚之意不掩,口气虽还是清清淡淡的,却总有一丝挥不去的愁苦在其中。苏墨染心先软了,还没开口解释,清渠又说道:“在下想不起过往,又蒙小姐厚待,只是一门心思想为小姐做些什么罢了。”顿了顿,“怕是小姐误会了在下的为人。”

    “不不,清先生,你多虑了,”苏墨染连连摆手解释,见清渠垂着眼,越发觉得自己想太多,有点过分了。讨好笑了几声:“瞧,清先生,你把这儿弄的多好呀。换我就想不出。”清渠嗤笑一声:“小姐不用安慰在下。等这儿事情结束了,在下就告辞吧。”

    苏墨染蹭的站起身:“别别,清先生,你可要多多包涵我。我这儿给你陪不是了。”清渠依旧不抬眉眼,低低问道:“那,你之后还会故意躲着我吗?若是小姐不愿意见在下,嗯,不用勉强。”“不!绝不!”苏墨染谄媚笑道,“我哪里有故意躲着你,不是巧嘛。无巧不成书,瞧,这句话我可说对了。”

    清渠眼中闪过一丝可疑的笑意,扭过头看向窗外:“嗯,既然如此,那在下信小姐的。”

    说话间,就见本来冷清停在岸边的船突然热闹起来,没多久船开动起来,划到河心。那船是仿龙舟的样子,在船头有个大大的平台。就见一个姑娘扭捏的走了出来,抬头看向苏墨染的窗户,微微欠身,扬声唱起小曲。苏墨染靠在窗边,由河风送了一些声音进来,略略皱眉问道:“这么个声音,里面也听不清楚啊。”

    清渠点头:“正是要这似有似无,才有趣。要是想仔细听小曲,自有地方去听,何必来咱们墨宅。”苏墨染歪头想想,忽笑道:“清先生的心思九曲十八弯,一般人可真揣摩不透呢。”

    清渠赞同额首,却在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还好你不是一般人,所以你都能懂。

    作者有话要说:清渠默默心道,小姐,你一定忘记还有句话叫做以退为进。

    ☆、匪徒

    苏墨染和清渠两人坐在窗边,享用李叔送来的午饭,在静默时,间或听到窗外飘进似有若无的歌声,苏墨染放下手中碗筷,笑了笑说道:“清先生这么弄是什么名头?”

    清渠略略看向窗外,瞥了一眼苏墨染:“雅。”苏墨染一怔,歪头想了想,倒委实担当的起一个雅字。清渠指着窗外,淡淡笑道:“等到开张之后,让她们架着小舟,做个渔女的打扮。撒网唱曲,岂不是有趣?”顿了顿,“咱们这墨宅虽然地段偏远路口,可最靠近河边。也就只有在这里才能听到河面上歌声,其他店铺,只能瞧个虚影。”

    “妙,”苏墨染击掌,“如此恰好看得见听不见,正是要让那些人心痒难耐过来一探究竟呢。”清渠见苏墨染赞赏,心头得意之情难以言表。掩饰轻咳“小姐过赞了。”两人正说的高兴,却听门外传来喧闹声,苏墨染看向清渠笑道:“原来今儿个是开张的日子呀。”

    清渠略略蹙眉,却含着笑道:“想必是那些看到河面上有人唱曲,来瞧个热闹的。小姐就在房内,不要出来。我先去看看。”苏墨染挑眉:“喂,我也算是东家,来客人,我当然要去招呼。”清渠呵呵淡笑几声,语气不容拒绝:“我去看看,你别出来。”苏墨染被清渠语气吓了一跳,猛的意识到清渠在正经时,神情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忍不住咬着下唇不再说话。

    清渠眯了眯眼,小心翼翼打开房门,却在开门一瞬间被人狠狠推了进来。不等苏墨染回神,就见数个五大三粗的莽汉,陆续冲了进来,为首的一个嘿嘿冷笑几声:“哟,这个就是苏大小姐吧。怎么刚把咱们腾龙兄弟给害了,现在就在这里逍遥了吗?”

    苏墨染一怔,下意识去见清渠,见他略略一愣,不过闪眼间,神情恢复清冷,淡淡笑道:“诸位到这里是要为张公子寻个说法?”为首那人不知为何,对视清渠眼神不过一瞬,便不知为何躲闪开,神情虽仍然张狂,可言辞中却隐隐透着恭谨:“这位公子,咱们也是得人钱财为人消灾。”

    话音落下,身后几人互相看了一眼,快速揉身而上,三人对上了清渠,两人则来抓苏墨染。苏墨染顺手拿起桌上的瓷盘一个接一个扔过去,那两人倒像是玩耍一般,别说伤到他们,就算房间狭小,他们躲闪迅捷,连衣角都没擦到。苏墨染见手边已没了武器,那两人对视一眼,明明不过几步的距离,却走的无比缓慢。那抓苏墨染的动作,倒像是故意吓唬一般。

    可此时在战场中的苏墨染却没意识到,见那两人逼近,忍不住高呼“救命”,双手探后,随手抓起放在贵妃榻前的绣凳,也不扔了,拼命挥舞。

    清渠本是

    淡然自若的应付那三个人,却在苏墨染高呼“救命”后,心神俱乱。见苏墨染头发散落,双手吃力的挥舞着凳子自保。一时不管那三人纠缠,就想拼着自己受伤去救苏墨染,就在纷纷扰扰中,两人眼神对视,也不知道苏墨染怎么想的,又高呼一声:“清先生莫怕!我来救你!”

    众人一时静默,那抓苏墨染的两人在失神间,被凳子挥舞到眼前,顺势两人闪过一边,堪堪留了一条看上去是被苏墨染打出来的道。苏墨染一手抓着绣凳,一手去抓清渠。清渠在苏墨染急急忙忙来抓他手时,反手一握:“抓住我的手。”苏墨染来不及多想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臭规矩,牢牢抓住清渠的手,站在他身边。扭过去看他时,脑中却突然闪过当时见到白芍和全福肩并肩站在屋檐下的情景。而此时手心中传来清渠手心的温度,一时间本是慌张烦乱的心绪,瞬时平复下来。

    清渠手中牢牢握住苏墨染,脑中刹那间闪过几点疑虑,张腾龙不过是穷酸书生,被赶出苏府后,哪里有银两去雇这些打手,何况这些打手各个身手不错;再是,那些身手不错的打手,要抓住手无缚鸡之力的苏墨染,他不由自主看了眼咬着牙挥舞着凳子的苏墨染,咳咳,要抓住不算很柔弱的苏墨染只是举手之间,又怎么会和她缠斗那么许久。

    这些念头一出,清渠心里暗暗冷笑,故意卖了个破绽,就见那为首的男人一掌就要挥到清渠眼前,却堪堪半路换了掌风,蹭着清渠肩膀而过。

    清渠心中疑虑越发肯定,刚想停手不再打斗,就听门外脚步声纷纷,那些打手像是松了口气般,为首那个,惊慌叫道:“走走,怕是惊动了别人!”众人一齐收手,也不管面前清渠和苏墨染,快步拉开房门,就直直冲了出去。苏墨染乘胜追击,冲到门口,就听门外叫喊声,碰撞声,惊呼声,此起彼伏,还不待一探究竟,那被握着的手,被人往后一拉,苏墨染往后跌跌撞撞几步,手上的凳子被清渠顺手接过,不待说话,人却被清渠往身后一掩。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苏墨染将那叫好声咽下,就听门外有人自责不已:“哎呀,清公子,罪过罪过。嗯,来迟来迟。”清渠淡淡应道:“徐大人来的及时,在下多谢大人搭救。”徐大人走了几步,眼神扫到缩在清渠身后的苏墨染,仿若未见般的继续和清渠寒暄:“恰好路过此地,就听到有人呼喊。那些歹人没伤着清公子吧。”

    清渠摇头:“不曾。徐大人怎么这般客气。”苏墨染在清渠身后,想将手抽出来,却发现清渠握着极牢,半丝都动不了,只能安分的听这两人对话。听清渠这句话,也忍不住暗暗点头,确实,这个徐大人也太

    客气了,就算是不在公门里说话,可半点都没有当官的跋扈,连自称都没有。

    徐大人哈哈笑了几声:“清公子,你也不是一口一个大人的客气。不如,咱们都退一步,我比你年长几岁,就占了兄字,可如何,清贤弟。”苏墨染听徐大人这话,实在克制不住探头张望,见徐大人殷勤诚恳,满脸写着兄弟,我终于找到你了!苏墨染低低嗤笑一声,就听清渠“嗯?”了声,不冷不热淡淡带过:“在下可不敢当。”

    苏墨染本以为清渠这么不给徐大人面子,徐大人必然翻脸,却不料,徐大人笑的越发谄媚:“是是。还是清公子考虑周全。”苏墨染轻轻拉了拉清渠,清渠收到信号,低头看了看四周:“徐大人,本打算茶楼开幕时请您赏脸,如今却被人砸了这么些。”徐大人连连愤愤不平:“放心,清先生,下官,咳咳,本官一定要狠狠查处!”

    眼神兜转间看着挂在三楼的绘画走马灯,一怔,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咦,这走马灯真真有趣。可是在哪里买的?”清渠眼神跟着看了过去:“是在下画的。”说话间,低头带笑看了眼苏墨染,“一些杂记里的趣事。”

    徐大人往前走了几步:“本官能否得一个?”清渠一怔,微微皱眉,还没等他拒绝,苏墨染却觉得不能让清渠再得罪徐大人了。说起来,民不与官斗嘛。插嘴低低说道:“清先生,就给徐大人一个吧。”清渠抿了抿嘴,却尝出苏墨染是与他商量的口吻,心里一乐:“在下不过胡乱涂的,承蒙大人看得起。”徐大人却像是得了什么宝贝似的,上前几步,踮脚先取了一个下来,拿在手里细细观赏:“多谢清公子。本官回去必定好好赏玩。啊呀,”徐大人轻呼一声,“本官府里还有要事,先告辞了。”

    说完,这个徐大人快速拿着走马灯走了出去。他身后那帮衙役,也乌拉拉的跟着退了出去。一时间,房间里又只剩下苏墨染和清渠,而窗外仍然依稀传来歌女的清唱。要不是地上瓷器碎片狼藉,苏墨染怕都会觉得刚才遭遇是场白日梦般的。

    不对,苏墨染低头看向自己还被清渠牢牢握紧的手,摇了摇:“清先生,现在都没人了。”清渠心里一颤,倒忘了此时自己还握着苏墨染的手,只觉得手心柔柔软软的,实在不愿意就此放开。板着一本正经的脸道:“嗯,请小姐勿怪。在下既然带小姐出来了,就要保护小姐的安危。”

    苏墨染皱眉看向满脸严肃的清渠,就算要保护自己的安全,也没必要不放手吧。歪头想了想:“清先生,刚才是我救了你。”清渠木然转脸看向睁眼说瞎话的苏墨染,倒也不好意思再故意拉着她的手,随口说了句:“多谢小姐

    救命之恩。”伸手放了开来。苏墨染见清渠松开她的手,放松一笑,倒也不是故意的,也就是顺口问了声:“那何以为报?”

    清渠沉默不语,苏墨染说完后便自忘了,拍拍身上灰尘:“今儿个可真是的。我们快些回家,我要和爹娘说说,让他们出门也要小心一点。没想到张腾龙那么疯,居然还雇人来欺负我。还好我和他没了关系。”

    说完也不见清渠搭话,歪头笑了笑:“清先生,还想什么呢。今天是我连累了你,下次给你赔罪。咱们快些走吧。”清渠点了点头,却抬头看了眼挂在窗沿下的走马灯,踌躇片刻才道:“小姐不喜欢这灯吗?”

    苏墨染暗暗击掌,哎呀,这灯都是清渠画的,肯定费了很多功夫和心思,自己怎么能不表示表示呢。

    “哪儿啊,喜欢的很。”苏墨染不等走近这灯笼就夸赞道,“可惜现在是白天,要是晚上点起来,肯定好看的不得了。”清渠脸色转好“嗯”了声,“小姐想晚上瞧,也没什么不可以的。”苏墨染点头,心道,选一天晚上偷偷出来就行。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双十一,大家有没有买些什么呀

    ☆、或是情意上眉梢

    清渠跟着苏墨染身后,却发现苏墨染走路时一瘸一拐,急忙忙问:“你的脚?”苏墨染无所谓摇头:“哦,没事。刚才我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碎片。回去寻林大夫来瞧瞧就行。”“这怎么行,要是碎片入了太深,”清渠皱着眉头,手也扶了上来,“就算林大夫医术高明,只怕也根治不了吧。”

    苏墨染挑眉看上满脸严肃,就像看待一个身怀绝症病人的清渠,忍不住提醒:“清先生,我只是踩到了碎片,其实”其实没什么要紧,可这话不等说出口,清渠轻描淡写伸手一拉,就将苏墨染给横抱了起来:“快些回府。”

    这阵势不仅让苏墨染哑口无言,也吓坏了听到动静,却被徐大人拦在楼下的白芍和薛小小。她们两人一见清渠一脸严肃抱着苏墨染快步下楼,白芍先忍不住哭了出来:“小姐,小姐,你这是怎么了?伤到哪儿了?”苏墨染淡定的想说自己不过踩到碎片,清渠先说出口:“伤到腿了。”

    这么一来不仅白芍脸色剧变,连薛小小也不禁神情紧张起来。清渠将苏墨染小心翼翼放进车厢,吩咐全福驾车回府。车厢里白芍手足无措的看着苏墨染:“伤到哪里了,怎么,怎么都没出血。难道,难道是骨头断了?”

    苏墨染嘿嘿干笑两声:“没,我就踩到了碎片,脚破皮了而已。”看到白芍瞬间冒出不可置信的神情,却又换了自责连连摇头:“小姐,是奴婢没有照顾好您。您不用这么说,一定,一定很疼吧。”清渠在旁捂嘴轻咳一声:“嗯,我来看看。”

    白芍连忙让出位子,薛小小一见已大约了然,冷哼一声,嗤笑道:“小小就在车外候着,若有什么事,小姐招呼就是。”咦,苏墨染瞪着眼睛想阻止小小出去,却听清渠冷冷点头:“嗯。顾着点,只怕那些人会跟着我们。”薛小小眼神不扫清渠,只是带着艳羡的看了眼苏墨染,扭头出去。

    于是车厢里剩下这三人,白芍焦急的想让清渠看看苏墨染的伤口,可偏偏这两人不慌不忙的,苏墨染脸颊早已飞红,视线扭在一边,双脚缩起不去看清渠。而清渠只是带笑看着苏墨染,静候片刻,就听清渠淡淡说了句:“论起治疗外伤,我和林大夫大约不相仲伯。”苏墨染疑惑看向清渠:“你都想起来了?”

    清渠眯了眯眼:“嗯,没想起别的。只是这几日倒是依稀重拾起或是往日的拳脚功夫,还会一些治疗外伤的法子。”苏墨染一怔:“啊,你难不成是江湖人士?”清渠条件反射般在心底嗤笑,

    那些江湖术士?可却不由自主在苏墨染突然染上眼眸的崇拜之意下,点了点头:“大约是吧。这么说起来,当初小姐救我时,或许正是我遭仇家暗算。嗯,果然,这么一来,就能说通了。”

    见苏墨染满脸崇拜,忍下心中莫名的不爽快:“难道小姐心仪江湖?”苏墨染幽幽叹了口气:“是啊。你们飞来飞去的,自由自在,没有束缚,真是痛快。”清渠忍不住冷冷一笑:“只怕是得痛快一天是一天。”苏墨染没听出清渠口中的嘲讽意思,反而击掌道:“确是!有花堪折直须折!能痛快,就痛快一天。谁晓得将来会如何。”清渠微微一怔,虽是心中隐隐觉得自己还是喜欢长长久久稳稳妥妥的过,但此时苏墨染给的话语,恰倒是给自己接近苏墨染给了个借口。

    白芍在旁边看眼前这两人聊天聊得浑然忘我,心里着急啊,不是说受伤了嘛,还挺重的,现在这么随意是怎样啊,“清,清先生,麻烦你快给小姐看看吧。这到底是怎么了?”

    清渠“嗯”了声,低低说了句:“得罪。”轻轻握住苏墨染脚踝,就想解罗袜。苏墨染害羞不过往后一缩,清渠居然厚着脸皮说了句:“医者父母心,何况你还说我像你兄长。”苏墨染低头看向清渠指节分明的大手正握着自己脚踝,心跳已然加快,也没听清楚刚才清渠说了句什么,讪笑道:“不如,不如回去还是让林大夫瞧瞧。”

    此话一落,就觉脚踝一紧,生生疼了记,苏墨染忍不住呼了声痛。白芍在旁连连道:“小姐,你还是让清先生快瞧瞧,奴婢瞧您都冒冷汗了。”说着拿出帕子轻轻给苏墨染擦汗,扭头催促:“清先生,麻烦您快些瞧瞧。”

    苏墨染就这么活生生给自己的贴身丫头送入了清渠的魔掌中。不过片刻,清渠已经快速褪下她的鞋袜,皱着眉头说道:“让你逞强。还好,碎片没有入皮肉过深。”苏墨染幽幽叹了口气:“那是自然啊。我就踩了一下,觉得疼,就没用力走路了嘛。”

    这两人浑然不觉,这对话中一个带着霸道关心,一个却含娇羞微嗔。所以有句古话曰过,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那薛小小听里面动静,耐不住掀开帘子往里探看,就见清渠握着苏墨染的天足,拿着一块干净帕子仔细包了起来,而苏墨染嘴里虽埋怨着,可脸上羞涩不掩。心里终是忍不住泛起一波波的酸意,却低头看了看自己涂了鲜丽豆蔻色的指甲,脸上扬起冷笑,自己是什么东西,居然有胆子对他起念头。就算此时他没了之前的记性,可这万般

    柔情,也不曾也不会对自己露出一丝半点。

    猛的就起了自暴自弃的念头,既然自己也就是个破烂货,干嘛还在他面前装什么矜持,不如啊,能和他多待一日就是一日。

    这种念头一起,倒像是星火燎原般的,顺着薛小小周身躯干游走,将薛小小原本故意装的冷然,烧的一干二净。“清公子,还是小小来吧。”薛小小本想挤进苏墨染和清渠当中,可却被清渠似笑非笑的神情给挡住了。“小小,”薛小小咬着嘴唇,话却说不下去。苏墨染只觉得眼前的小小和之前有些不一样,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又见薛小小满脸委屈,忙道:“小小,我没什么事,包扎好就行了。你别担心我。”

    薛小小一怔,看向正坦坦荡荡看着自己的苏墨染,见她“哎呀呀”叫了几声,被白芍扶着靠在车厢边:“快进来坐呗。今天也吓到你了吧。回去我跟爹娘说,咱们在自己院子里摆上一桌,然后让人来唱个堂会,热闹热闹,去去晦气。”

    薛小小淡淡一笑,倒也不客气,一下子就坐在了清渠身边:“如此也好。不晓得清先生爱听什么曲目?”苏墨染见薛小小和清渠肩并肩坐在一起,心里咯噔一下,漏跳半拍,忙故作掩饰的笑道:“是啊,我喜欢热闹的打戏。清先生大约喜欢才子佳人的戏码吧。”“不,我也喜欢打戏。”清渠不着痕迹的往苏墨染方向移了一些,“没想到小姐和我的喜好如此相同。”

    苏墨染觉得清渠现在油嘴滑舌的,自己非但不讨厌,反而总有种窃喜在心。可是她毕竟是经历过张腾龙这个惨痛教训,要是说能彻底放下心防重新接受一个人,那可能在短时期内是不大可能的,何况,清渠也没明确表示什么。白芍虽然敏感的觉察出,这三人有什么变化发生,可依然状况外。

    等回了苏府,清渠扶着苏墨染去和苏夫人苏三两汇报今日行程。不出意外的,苏三两和苏夫人见自己宝贝女儿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连连惊呼。苏三两更是觉得这是天意促使,不等清渠和苏墨染把话说清楚,欢欣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