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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帝女长安第7部分阅读

      重生之帝女长安 作者:haitangshuwu

    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慕言殊的目光灼灼,她无可回避,不禁握紧了双手。

    这一用力,便碰到了手上的伤。

    长安惊呼了一声。

    慕言殊又将她的手拉过来看,摊开的手掌之上,果然有几道伤口又崩裂了,正汨汨的往外淌血,看起来十分可怕。

    “怎么这样不小心。”

    他眉心微皱,拉着长安便往回走。

    大殿之内的众人见慕言殊忽然失踪,意兴阑珊,便早早的散了,此刻只有云止守在慕言殊的住处外,见他拉着长安回来,连忙问:

    “王爷,一切还好吗?”

    云止对慕言殊和长安的关系并不十分清楚,不过他知道长安是女子,便不奇怪此刻她与自家王爷亲昵的举动。

    慕言殊话音听不出情绪,只是说道:“云止,差人备些伤药,再准备两套干净的衣服送过来,安排好你便去歇着吧。”

    “是。”

    云止应了一声,便转身离开了慕言殊所在的院落。

    没过多久,便有家丁送了上好的伤药来,慕言殊拉着长安坐下,对着灯火为她敷药。长安被他碰到了伤口,这下却也不呼痛了,只是说:

    “当时你让别人帮你写军报,骗我说你手上受了伤,我想过来看看热闹,没想到反而是我的手受伤,怎么每次倒霉的都是我。”

    语气相当的埋怨。

    慕言殊闻言又笑出声来。

    “你还笑!”

    长安瞪他一眼,接着,又道:

    “我要换衣服,你出去。”

    这回,慕言殊竟然十分正人君子的,真的走了出去。只不过走出去的时候,唇边挂着一丝高深莫测的笑。

    慕言殊站在门外,晚风徐徐,他心情甚好的看着风景。

    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良久,果然听屋内的长安闷闷说道:

    “喂”

    “嗯?”

    “我的手……穿不了衣服……”

    “所以?”

    素来阴险的男人唇畔的笑意加深。

    长安沉默了许久,终于认命道:

    “你进来……”

    语罢,长安便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慕言殊的脸上表情仍是十分君子,眼底最深处,却有一抹极不可察觉的的笑意。

    长安蓦地想起慕言殊走出门时的表情,当时他是不是就已经猜到,自己的伤势根本没办法独自穿衣?

    果然又中了他的算计。

    引诱,纠缠(3)

    引诱,纠缠(3)

    慕言殊推门进来的时候,眼前所见便是这样的景象。

    长安湿透的衣衫此刻解开几颗扣子,领口敞开,可以窥见里面裹胸的白布,她的长发也有些凌乱,夜里看来,十足诱惑。

    他走上前去,接着她刚才进行不下去的动作,替她一颗颗的将扣子解开。长安只觉得慕言殊的指尖不经意摩挲着她的肌肤,那触感让她从头到脚的一激灵。

    长安屏着呼吸,不敢说话,更不敢看慕言殊此刻的表情,只能将头低下来。

    终于,慕言殊解下她的衣衫,大片白玉般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之中,有些冷,此刻的长安只着裹胸与亵裤,玲珑的身段尽数被慕言殊收归眼底。

    慕言殊将家丁准备的干净衣物拿了过来,接着来到长安的身后,伸手要解她裹胸的白布。

    长安本就局促之极,此刻看他要解下自己最后一道防线,连忙问:

    “你干嘛?”

    慕言殊却轻易就解开了她胸前的束缚,他站在她身后,温热的呼吸落在她耳后,长安头昏昏的,只听他说道:

    “睡觉不要裹着这个。”

    说着一圈一圈的为她解开,动作极其君子,丝毫没有要占她便宜的意思。□着上身的长安连忙环抱双臂,遮住胸前的□。

    慕言殊又是轻笑一声:

    “又不是没看过。”

    听他说起两人之间的亲密事,长安终于回过头去瞪了他一眼。慕言殊却丝毫不为所动,只是将干净的衣物轻轻在空中展开,拉开她的手臂,替她穿上。

    此刻长安胸前没了遮挡,他扣扣子的手一路向上,不免还是碰上了她的美好。

    “慕言殊……”

    长安低声唤他的名字。

    “嗯?”他应了一声,却并未抬头。

    “那天的事情,我把它忘了,你也忘记……好不好?”

    长安小心措辞,慕言殊却只是低着头,耐心的为她扣着扣子。

    直到最后一颗也扣好,他才抬起头来,问长安:

    “你已经忘了?”

    他的眼神仿佛要将长安看穿,长安与他对视,许久,才轻轻的点了点头。

    “既然你这么快就忘了……”慕言殊忽然伸手抚摸长安的脸颊,“不如我们今夜,重温旧梦,让你想起来,好不好?”

    长安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愕,连忙向后退了几步。

    慕言殊笑了起来,眼眸深处,却是极其难懂的深沉,深沉之中,仿佛还带着几分晦涩难懂的意味,长安捉摸不透他,只是知道他危险。

    “真是不禁逗。”慕言殊叹息了一声,转而道,“你先睡吧。”

    长安听话的钻进被子里,将后背留给他,只听见悉悉索索的声音,大概是慕言殊在换衣服的动静,想起刚才他为她穿衣,长安将头深深埋进了被子。

    许久,慕言殊也躺在了床上。

    长安暗中向里面挪了挪。

    慕言殊却容不得她躲闪,伸出手臂来,一下子便将她揽入了怀中。

    长安想要挣脱:

    “这屋子里很暖,我不要你抱”

    黑暗之中,慕言殊的声音却丝毫不容抗拒:

    “再乱动,我真要了你。”

    长安不知这是他的威胁,还是真话,却被他吓住,只得顺从的贴在他的怀里。

    慕言殊收紧了手臂,将长安圈进怀中,今夜在池塘中他本就动了情,刚才替长安解衣穿衣,更是惹了一身的火,心心念念的人此刻就在怀中,他却只是抱着她,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那个露骨妩媚的霓裳根本挑不起他的,可长安总能轻易的挑起他来。

    无论是落入水中,湿透衣衫,紧紧攀着他的。

    还是刚才衣衫尽褪,身段玲珑,腰肢曼妙的。

    长安也明显感觉到他下身火热的异样。

    “你……”

    还没问出口,便被慕言殊的话音打断:

    “睡吧,我不会趁人之危。”

    长安的心中,泛起一阵从未有过的滋味。

    只是觉得,他的怀抱,很安全。

    第二日一大早,长安醒时,慕言殊已经梳洗过了,正衣冠整洁的倚着静静看她。长安睡眼惺忪,遇上他灼热的目光,一时之间避无可避。

    “醒了?”他问。

    长安点了点头。

    “帮你更衣?”

    慕言殊虽然是在发问,可还不待长安回答,便拿了她的衣袍以及那块裹胸布,慢慢向她走了过来。长安下意识的往里躲了躲。

    “那个……其实你可以帮我找个婢女来,不用亲自……帮我。”

    长安声音很轻。

    慕言殊细细看着她,只觉得难得见到她收起爪子,如此害羞的模样,心情不免好了几分,他越走越近,最终在床边停下,对长安说:

    “我可不想让陆允附上的人知道,我军中的军师,竟然是位女子。”

    说着,就伸手把她从床上拉下来,面对着自己。

    长安低着头,轻轻哼了一声。

    慕言殊见她这样子,忍俊不禁,说道:“你不用谢我。我……乐在其中。”

    这□裸的调戏果然换来了长安一记怒瞪。

    慕言殊却不为所动,低下头来,伸手去解长安的扣子,昨日陆府家丁送来的衣服是按照男子的尺寸,长安穿在身上,十分宽大,罩着长衫下娇美玲珑的身段,看起来竟然十足的魅惑。

    长安侧过脸去,慕言殊低下头时温热的呼吸此刻扑在她的脸颊上,带着男子独有的气息,让她仍觉得有些害羞。

    正在她略略出神的时候,慕言殊已经褪下她的衣衫,衣衫之下再无任何遮挡,她的肌肤就这样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长安的心中忽然泛起一阵莫名的悲伤。

    她这是在做什么?

    她就这样不自爱吗?

    为什么这么轻易,就让慕言殊又得了机会,可以占尽她的便宜?

    为什么明明可以坚持说“不”,却总是被他冠冕堂皇的理由糊弄过去?

    她的心……到底是怎么了?

    “在想什么?”

    慕言殊拿起裹胸的白布,绕到她身后,一层一层的帮她裹着。

    长安沉默了许久,不知道要如何与他说,昨日她鼓起勇气,想要与慕言殊回到原本的关系,可是她那样认真的话,也没有将他打动。

    良久,她才终于问道:

    “慕言殊,你究竟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在她后背轻轻打了个结,慕言殊拿来那件白色的锦袍为她穿上,长安问得十分认真,他却仍然低着头,不着痕迹的反问:

    “你觉得,我想得到什么?”

    长安被他问得一时无语。

    她当然知道,慕言殊想要的是天下。上一世他无情的铁骑踏破了上京的城门,害她国破家亡,为的不就是从长宁的手中将天下夺过来?

    慕言殊的心思,她从来都是知道的。

    可为何一心想要天下的慕言殊,此刻却一脸轻松的帮她系着衣带呢?为什么他回到上京,什么事情都还没有做成,就先设计了她,夺去了她的清白?

    这与他的天下大计……有什么关系?

    长安不知该如何回答慕言殊的问题,就在这时,慕言殊却又开口了,他的声音在清晨的氤氲朝雾之中,像是叹息:

    “你总是将我想得这样复杂,长安,你才不过及笄的年纪,为何会有这样深的心思?”

    长安的心中微微一颤。

    为什么会有这样深沉的心?因为她不是才过及笄之礼的少女,她已然二十岁,经历过山河破碎、国毁人亡。

    为什么将他想得复杂?因为她是这世上唯一一个知道慕言殊野心的人,她知道这个男人不能信,或许上一刻还在温存之中,下一刻,他就会起兵造反。

    然而这一切的一切,要她如何与慕言殊去说呢?

    她所经历过的前世,就像是梦一场,偶尔想来,连自己都觉得不可置信。

    长安摇了摇头。

    慕言殊是何等通透之人,看到她此刻的表情,便明白了几分。

    “还是不愿意与我说?”他问。

    “慕言殊。”长安低低唤他的名字。

    “嗯?”

    “我们的关系,能不能还像以前一样,你还是我的皇叔,除此以外,再无其他?”

    长安的声音越来越低。

    在她的想象之中,慕言殊的反应只会有两种,一是像昨夜一样,调戏她几句,却不答应她。二是被她的话触怒,又回到那个强势迫人的慕言殊。

    可他的反应并不是这二者之一。

    慕言殊张开双臂,抱住了她。

    长安哪里想得到他会突然这样做,一时之间,竟然僵在了原地。

    只听慕言殊问道:

    “你想与我回到从前?想把对我下药、占我便宜的这些事都抹去?”

    长安的脸颊贴在他的胸口,她仿佛能感觉到慕言殊说话时胸腔微微的震动,他的怀抱是这样的温柔,前所未有。

    “小七。”他唤她,不知是在唤她的||乳|名,还是只把她当作了云七。

    长安沉默了良久,才闷闷的应了一声:

    “嗯?”

    “我不愿与你回到过去,明白吗?”

    语罢,慕言殊只感觉怀中的长安轻轻动了一下。

    “我不明白。”

    声音比刚才还要闷上几分。

    素来别扭的性子在此刻发挥到了极致。

    慕言殊静静地搂着她,时空仿佛都在此刻定格。

    终于说道:

    “小七,我心里有你。”

    这是一个长安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答案。

    他的声音淡淡落下,长安却像是在这一刻什么也听不见了,她的耳边只有隆隆的轰鸣声,脑中一片空白。

    长安全身的血液都烧了了起来。

    慕言殊说,他心里,有她。

    他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才与她纠缠不清。

    而是因为……

    这世上第一个对她说如此滚烫情话的男人,

    竟然是慕言殊。

    番外,荒唐。

    番外,荒唐。

    八月初七,云遥回到了拜月教。

    才迈入大门,风流殿的侍女便迎了上来。

    “祭司大人,您可回来了,教主已经等了许久了。”

    云遥这几日去了东朝南境重镇,东朝皇帝将朝中素有“战神”之称的慕言殊封做了镇南王,镇守南边国界,这对位于十万大山之中的拜月教而言,可说是一件举足轻重的大事。

    蓦地回想起初次见到镇南王慕言殊时的感觉,云遥不禁驻足了片刻,这才问那侍女:

    “阿璃她,身体可还好?”

    拜月教如今的教主,名曰洛璃,相传是个乖张绝顶的人物,不过是十五六岁的年纪,便已做出了许多荒唐事,比如,修建了南疆最为豪华的宫殿风流殿,再比如,养了上百个男宠,夜夜风流。

    而这荒唐之中的最荒唐,当属与拜月教的祭司云遥之间扑朔迷离的情。

    侍女看着祭司云遥俊美的面容,不禁脸颊烧红,连忙低下头去,说道:

    “回祭司大人,教主她,并不很好。”

    话音才落,云遥便微微皱了眉。

    洛璃的身子不好,他素来是知道的,许多年前他们初识的那日,她就曾挥舞着自己的手掌,手掌中央,躺着一道残损的掌纹。

    通灵的他当即便知道这断掌是何等的凶兆。

    还记得当时洛璃笑着对他说:

    “新来的大祭司,你可知道这道掌纹是什么意思?所有看过的人都说,我十七岁那年就会死,我没几年好活了,你可不许欺负我。”

    当时洛璃笑着的模样是他从未见过的明媚。

    话却说得一字比一字哀伤。

    这之后的几年之间,洛璃一日比一日荒唐,炼秘术、修宫殿、养男宠、做尽恶事,云遥却始终不曾说过什么,甚至陪着她胡闹。

    都只不过是因为当年的那惊鸿一笑而已。

    云遥走进风流殿时,洛璃正窝在贵妃榻中小憩。

    数日未见,她似乎又美了几分。

    狭长的桃花眼微微睨着,慵懒之中带几分危险的气息。

    此刻,洛璃整个身子缩进一块完整的白色狐裘之中,只露出光洁的小腿来。她的长发没有梳成任何样式,只是凌乱的散着,如同深夜之中的流水,与洁白的狐裘相互衬。

    见他进来,洛璃的眼中一瞬之间便有了光彩。

    “遥,你回来了?”她亲昵的唤着他的名字,亦如他唤她阿璃。

    两人的关系在拜月教中人尽皆知,不需任何掩饰。

    “是。”

    洛璃接着遣走了侍女,又问:

    “见到慕言殊了?是个怎样的人物?”

    云遥沉吟片刻,果决判断:“高深、危险。”

    听他这样说,洛璃微微眯起了眼眸,显然是兴趣十足。

    接着,她下了地,赤着脚一步一步朝云遥走了过来。小腿依然露在外面,纤细而白皙,看得人心魂荡漾。

    “遥,我好想你。”

    语罢,洛璃抓着云遥的领子,踮起脚尖,亲吻他。

    裹着她身子的狐裘应声而落。

    狐裘之下,是□的身体。

    洛璃的身子娇小玲珑,肤若凝脂,这几年她的病越来越重,肌肤也白的几近透明,在光天化日之下,看得人血脉喷张。

    云遥被她深深吻着,心中有种几欲窒息的感觉。

    良久,她放开了他,空气之中,只有两人重重的喘息声,一时静得发慌。

    感受着那曼妙的身子贴着自己,触感极其冰冷,却当即点燃了他的火。

    “阿璃,这么些年了,你就没有新的招数么?”

    为何每次都是用狐裘罩着□的身子,来诱惑他?

    洛璃却伸出细伶伶的右手食指,顺着他微微敞开的胸口一路滑下去,反问他:

    “你厌了?”

    云遥没有说话,而是用行动回答她。

    下一瞬间,洛璃便被打横抱起,按在了刚才她小憩的那座贵妃榻上,看着身下的人儿肤色若雪,摸起来腻滑的手感分外,云遥抵不住这样的诱惑,立刻褪下衣衫,撞进了她的体内。

    如此,

    何曾厌过?

    “啊……遥……”

    洛璃仿佛从身体到灵魂一瞬间得到了充实,双手抵在云遥的胸口,胡乱抚弄,云遥身下的动作频率极快,几乎要将她撞碎。

    她的身体是这样的冰。

    并且会越来越冰,直到十七岁生辰,血脉再也无法顺畅流动之时,死去。

    洛璃一边想着,一边不住的拱腰回应,每次与云遥欢好之时,她总是会想到死。如果能以现在这样的方式,死在他的怀中,该有多好。

    即使她终究会死于寒冷,是不是他的怀抱,也会一辈子为她而暖?

    云遥看着身下的洛璃眼神迷茫,显然是走神了,南疆最强大的男人怎能允许女人在此刻走神,于是一个翻身,将洛璃换到了上面。

    洛璃骑在他身上,他在她的身体里。

    □旖旎。

    “阿璃,你在想什么?”

    他问。

    洛璃冰冷的手按在他劲瘦的腰上,自己上上下下的动。

    “如果我死了,你多久会想我一次?做什么的时候会想起我?”

    她的面色绯红,显然是沉浸在之中。

    欢爱。

    这是唯一能证明她还活着的方式。

    云遥的眸子一下子冷了几分:

    “我不会让你死的。”

    “这不是病,是命。”洛璃却只是笑了笑,继续追问,“说真的,你什么时候会想起我?与其他女子欢好的时候,会不会想起我来?”

    说着恶作剧般的在他腰间掐了一记。

    云遥的面容更冷一分。

    一字一句,说得决绝:

    “你若死了,我永不会想你。”

    语气比她的身体还冰。

    洛璃只是轻轻笑着,双手流连于他的心口:

    “呵呵,你真是绝情。”

    腰肢却摇摆的更加妩媚起来。

    云遥被她弄的舒服,不禁也一下一下的撞起她来。

    终于,洛璃说道:

    “我舍不得要你为我陪葬,所以云遥,我要做些轰轰烈烈的事,让你一辈子都忘不了。哪怕以后你身边有了别的女人,你也要记得,我是如何让你。”

    她说这话时汗与泪一同滴在云遥的胸膛之上。

    汗水冰冷,泪滴滚烫。

    云遥只觉得自己的心就要爆炸。

    他什么也做不了,多年以前,他便知道自己面对着洛璃的命运,无能为力。洛璃身上的寒毒,是南疆最为恶毒的诅咒,凭他之力,无论如何也解不开。

    所以,他只能顺着洛璃的心意,让她快乐。

    她养了一百多个男宠,他纵容她。

    当她的魔爪终于伸向他,他任她在自己身上放肆。

    意外发现,这个有着荒唐名声的拜月教主、南疆举世无双的小妖女,竟然是……

    处子。

    于是那一百多个男宠从此都成了点缀,她的风流殿中,从此,只有他一人。

    “遥……遥……给我……”

    她攀着他的身子,被作弄的泫然欲泣。

    云遥重新将她压回身下,重重的顶了起来,他俯下身子,细密的亲吻落在她的耳后:

    “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洛璃身下发麻,终于开始一下下的缩了起来。

    “云遥啊……我不想死……”

    她说话的片刻,云遥也到达了的顶峰。

    他深深地吻住她,喘息着说道:

    “我答应你,决不让你死。”

    云遥来到镇南王府上的时候,慕言殊已经恭候多时。

    “镇南王。”

    慕言殊明显感觉到他的姿态比上次低了很多,却仍表现的高深莫测:

    “云祭司?又见面了,有事?”

    闻言,云遥抬起头来,问道:

    “上次你与我说的事,可还作数?”

    上次他来镇南王府上时,慕言殊曾说过,他有法子治洛璃的病。

    慕言殊笑得坦荡。

    “本王说话,自然作数。”

    云遥细细打量着眼前的这位镇南王。他不过是才加冠的年纪,看起来却已有了极深的城府,这男人不仅风度不凡,容貌更是十分俊美。眉宇之间的湛然之气,宛若天神一般。

    可这样一个年轻的男人,如何能破解南疆绝顶的秘法呢?

    再过年便是洛璃的十七岁生辰,她的身子越来越冷,有时落下的汗能直接结成冰。

    这样的关头,哪怕是再不可信的法子,云遥也要一试。

    “那好,你开条件,我要洛璃的命。”

    慕言殊双眸宛若熠熠星子,手起刀落:

    “你折损三年阳寿,我保她多活三个月。”

    这样赔本的买卖,他不相信云遥会不犹豫。

    云遥却比他还要果决:

    “我三十年,换她三年。”

    慕言殊微微睨起双眸,看着眼前这苗疆男子,接着向他扬眉,问道:

    “你怎么确定,你还有三十年阳寿?”

    云遥说得一字一顿:

    “若没有,就全部给她。哪怕我死,我要她活着。”

    语罢,慕言殊竟然朗声笑了起来。

    云遥看着眼前这阴晴不定的男子,一时之间,捉摸不透。

    只听慕言殊畅快说道:

    “云遥啊云遥,你有大好前程,为了一个女子,值得?”

    云遥却云淡风轻,谈笑间有十万大山的气势:

    “世间再无更值得。”

    好一句世间再无更值得。

    慕言殊笑道:“既然如此,不如我们换个交易。”

    云遥静静聆听。

    “你追随我十年,换洛璃姑娘长命百岁。”

    这一次,云遥却犹豫了起来,为洛璃续命三年都已经是逆天之事,保她长命百岁,根本是不可能的事,这慕言殊,要如何能做到?

    慕言殊显然洞察了他的心思,只是从怀中拿出一只锦盒。

    锦盒之中,静静躺着一枚丹药。

    “这是凤凰血。”

    云遥惊得说不出话来。

    传说中死了十年之人,只要尸骨尚存,施了凤凰血都能复生。

    “我会差人送给她,保证她服下,从今往后十年,你不可以再见她。”

    云遥的手微微颤抖了起来。

    闭上眼睛,眼前浮现的唯独那明媚的笑。

    “我只能活十七岁,你不可以欺负我。”

    傻阿璃,我怎么可能让你只活十七岁。

    我要与你,携手百年。

    【尾声】

    十年之后,上京城中。

    慕言殊与云遥相对而立。

    身着紫色锦袍的男人长叹一声:

    “云遥,你我十年之约,就到今日为止吧。”

    碧衫男子抬起头来:“王爷……”

    “去找她吧,她也等了你十年了。”

    想来清冷孤绝的云遥此刻却跪了下来,向慕言殊拜了一拜,慕言殊看在眼里,却并不放低姿态来扶他。

    “王爷,我回南疆,将阿璃带过来。您的天下,云遥,不愿错过。”

    慕言殊眼底有一抹笑意,终于,点头。

    “我不日便要亲征犬戎,希望你还赶得上回来。”

    云遥告别之后,慕言殊仍驻足在原地。

    天下……

    这个词,于他,原来是世间最好,最想要。

    如今,却好像已比不过另外两个字。

    长安。

    真心,失控(1)

    “你想与我回到从前?想把对我下药、占我便宜的这些事都抹去?”

    “我不愿与你回到过去,明白吗?”

    “小七,我心里有你。”

    长安将烧红的面容埋在慕言殊的胸前,他的话犹在耳边萦绕不散,让她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慕言殊为何要纠缠自己,这个问题她曾想过千百次,得出过千百种不同的答案。

    她曾想过,或许他是为了巩固自己在朝中的地位,抑或是为了将司徒氏整个控制在他的手中,甚至还有可能,是他至今仍爱着她的母妃林萦,想在她的身上寻找她母妃的影子……

    而这千百种答案之中,偏偏没有这一种。

    他,摄政王慕言殊,将她放在了心上。

    这个前世曾将她逼上绝路,害她饮鸩殉国的冷酷男人,这个曾经果决挥剑砍下长宁头颅的男人,此刻竟然向她倾诉着脉脉的情意。

    这要她如何去相信?

    前世他一心要的是家国,怎可能她一朝重生,一切就全盘改变?

    见怀中的人儿完全一副要将自己闷死的架势,慕言殊轻轻叹了一声,然后慢慢松开了手臂,将她从自己的怀抱中放了出来。

    长安低着头,不敢抬头看他,一时之间,屋子内安静之极。

    “走吧。”良久,慕言殊终于道,“去用个早膳,我们该回军营了。”

    说着推门走了出去,长安仍是低着头,随他走了出去。

    慕言殊与陆允寒暄了几句,便要离开陆府,赶回军营去。一行人走在离城的街上,皆是气度不凡的模样,惹来行人无数目光。

    就在这时,长安蓦地看见眼前出现了一个女子。

    那女子身形娇小,肌肤白皙得近乎透明,在满街的人群中十分显眼。她穿着一件碧色的裙子,外面罩着一件纯白的狐裘,整个人几乎埋在狐裘里,更显得风姿绰约。她的面容十分的美,与长安以往所见过的女子都不同,眼角微微上挑,可说是烟视媚行。

    正打量着这女子,她的视线立刻转了过来,长安以为自己被她发现,连忙尴尬的移开视线,这时,就听这女子忽然开口唤道:

    “遥……”

    长安闻言大惊。

    当即转过头去看身边的云遥。

    昨日还在战场上宛若天人一般的云遥,此刻面容是前所未见的柔,只见他走了过去,轻轻牵起那女子的手,两人都着碧色,看起来宛若一对璧人。

    “王爷,这是我的妻子,洛璃。”

    云遥牵着那女子的手,淡淡说道。

    长安这才想起云焕曾经与自己说过,云遥追随慕言殊十年之久,是因为慕言殊曾出手救了云遥所爱的女子的命,现在想来,大概说的就是眼前的洛璃。

    原本长安难以想象,什么样的女子足以匹配云遥,足够配得上他如山如水一般的气质。

    今日见了这洛璃,才知道原来这世间真的有天造地设这一说。

    慕言殊听云遥介绍,只是点了点头。

    “阿璃,这位便是救了你性命的摄政王慕言殊。”

    云遥又将慕言殊介绍给了洛璃,长安在一旁安静地听着,没有说话。

    洛璃的反应却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只见她斜斜的看着慕言殊,语气软软糯糯,却十足娇蛮:

    “救我一命的人是你,与他有什么关系。”

    言语之间,满是不屑。

    面对着害她与自己心上人分离十年之人,她自然是没好气的。

    长安哪知道他们之间的这些恩怨,乍听洛璃竟敢以这样的态度对慕言殊,实在是觉得又吃惊又好笑。

    举世无双的慕言殊,和曾被人这样对待过?

    她悄悄打量着慕言殊的表情,见他还是那副高深莫测的模样,终于忍俊不禁。

    “咦?这位是?”洛璃被她的笑声吸引,问云遥。

    慕言殊却抢先说道:“这是我军中的军师,云七。”

    洛璃刻意挂上“我有问你吗?”的表情,接着细细的打量起长安来,接着狡黠一笑:

    “鼎鼎大名摄政王,竟然将一个小姑娘带在身边,还将她……吃掉了!啧啧啧。”

    私事被她这样说,长安红着脸别过头去。

    一旁的云焕却听得云里雾里,还问身边的云止:“说什么小姑娘?哪来的小姑娘?”

    云止则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着身边迟钝的云四。

    最淡定的莫过于慕言殊,只见他没有丝毫怒意,唇畔勾起一个笑来,说道:

    “怎么比得过十三岁便拥有上百男宠的拜月教主洛璃姑娘?”

    拜月教主?

    长安听慕言殊淡淡说出洛璃的底细,心中不由的一惊。

    眼前这个看起来十分嚣张肆意的姑娘,竟然就是南疆魔教拜月教的教主,拜月教是南疆秘闻之中的最神秘,传说中那教主是个十足的妖女,性子骄奢,最爱修宫殿、养男宠,而且还与教中大祭司有着不可言说的……□。

    想到这里,长安不禁又看了云遥一眼。

    他是那一百多个男宠之中的一人,还是那位祭司呢?

    洛璃听自己的旧事被眼前这个高深阴险的男人挖了出来,心知再与他斗下去便是两败俱伤,便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云遥心知慕言殊的脾性,是不会与洛璃计较的,而眼前这心爱的女子,竟还是十年前的模样,骄纵的性子一点未变,让他竟然暗暗有些欣慰。

    仿佛错过的旧时光重现眼前,让十年未见的两人,可以少一些遗憾。

    洛璃随着云遥走到城门,两人依依不舍的告别。

    “我在离城里住的这样无聊,为什么你就是不同意让我随你上战场去?”

    面容美极的洛璃攒着眉,抱怨道。

    云遥却抚了抚她的长发。

    “战场是男人的地方,你一个女子,去那里做什么。阿璃,你留在城中,等我回来。”

    洛璃闻言,点了点头。

    两人郎情妾意,缠缠绵绵,完全忽略了身旁的其他人。

    白衣翩翩的“男子”长安听云遥这样说着,尴尬的清了清嗓,将目光撇向了别处。这时,洛璃却笑得更深,接着向长安凑了过来,在她耳边神秘兮兮的说道:

    “你的王爷这样不心疼你,还不如早早甩了他。”

    她的话音不轻不重,本只是说给长安听的,却恰好也落入了身旁慕言殊的耳中。向来高高在上的男人,权威何曾受过这等挑衅。

    这个洛璃……不要落到他手上。

    正在三人只见涌起诡异气流的时刻,一旁的云焕突然想起:

    “对了,云七,你的手怎么样了?”

    他这一问,长安才想起自己手上的伤来。

    于是向云焕摊开右手,手上敷了伤药,又一层一层包着绢布,却仍能看见几分血迹。

    云遥看着她的伤口,若有所思道:“唔……这包扎的手法,有点眼熟。”

    一旁冷眼旁观的云止又换上了“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腹诽云焕这个迟钝的家伙,长安这伤口的包法,明显就是自家王爷的手笔啊!

    长安被他看得尴尬,连忙摆手道:

    “这点小伤,没关系的。”

    云焕接着问:“你伤在手上,还能骑马?”

    “呃……”长安原本马术就不精,自然犹豫了起来。

    身旁原本正在和洛璃暗流汹涌的慕言殊忽然说道:

    “你们三个先回军营吧,一会儿我带小七回去。”

    语罢,洛璃和云遥对了个眼神,云遥温柔而颇带深意的望回去,两人之间眉目传情,周围的人看得一阵激灵。云止则仍是原本那一丝不苟的严谨模样,向慕言殊点了点头。

    云焕却更加一头雾水了。

    这几个人,究竟是在说些什么?

    突然出现的这个云七,把他搅得好乱啊!

    目送着三位“云少”骑马出城,洛璃轻轻哼了一声,便转身向城里走去。长安怔怔的看着慕言殊,不知他为何要将那三人支开。

    这时,城门的守卫替慕言殊牵来了马,他的坐骑名为“轻霜”,是一匹通体雪白的宝马,不仅高大威武,更十分聪慧,通晓人性。

    慕言殊接过缰绳,低声对长安说:

    “上马。”

    长安乍然听来,不禁一惊。这轻霜可是慕言殊最为心爱的战马,此刻,竟然要借给她骑?那他又该怎么办呢?

    还来不及深想,她便被慕言殊抱上了马背,轻霜十分温顺,宽阔的背脊给人十足的安全感。长安虽然并不懂马,却仍觉得十分享受。

    接着,慕言殊竟也撑着马鞍,翻身上马,在长安的身后勒着缰绳。

    “驾”

    他轻轻扬了扬缰绳,轻霜便向城外走去,鞑鞑的马蹄声十分轻快。

    城中的人们,看着这两位姿容不凡的“男子”共骑一乘,一时之间全都傻了眼,只见那白衣的小“公子”被身后年纪稍长的男子圈在两手臂之间,面容之上,满是羞红之色。众人不禁仰天长叹。

    唉!

    果然相貌生得好,即使断袖分桃,也是如此赏心悦目啊!

    真心,失控(2)

    真心,失控(2)

    慕言殊驾着马,不疾不徐的走在商道上,因为战争的缘故,来往的商旅并不多。他的骑术极好,既护着长安,又看着路,轻霜走得很慢,两人之间,涌起了一种温存的感觉。

    西北的风沙烈烈的吹着,他却将她安置在了一个温暖而安全的位置。

    长安与他挤在一个马鞍上,两人之间说不出的亲密,让她的脸有些发烫。这趟西北之行实在不该来,她……实在是让慕言殊占了太多便宜去。

    身后的慕言殊却仿佛连她心里的话都听得见,问她:

    “想什么呢?”

    长安的声音低低的,显然是心里有些闷:

    “你不是向来能将我一眼看透?为何此刻还要问我在想什么?”

    听她这样赌气似的话,慕言殊却笑了。

    “我何时能将你看透了。”他将她圈在怀中,呼吸落在她耳后,“小七,我若能将你看透,那么此刻你我,绝对不会是现在这样的关系了。”

    听他这样暧昧不明的话,长安的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酸酸痒痒,极不舒服。

    为什么慕言殊从来就不能将话说得明明白白呢?

    “那是什么关系?”

    她的一句反问却像是正中了慕言殊的下怀。

    “我想要与你是什么关系,今天早上,我已经对你说过了。”

    慕言殊提醒长安,将今早那段她极力抹去的回忆又带回了她脑中。

    他滚烫的情话,热烈的怀抱。

    长安想着想着,心里便更乱了几分,一下子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慕言殊自然早已习惯了她爱退缩的作风,正想适时的将她向前推一点:

    “小七啊……”

    怎料,他的话音还未落,长安就将他打断:

    “那个,我口渴了,前面有个驿站,我们去歇一下好不好?”

    她说话时微微回过头来,慕言殊看着她此刻的模样,面容微微泛红,甚是好看,不禁有些发怔,但只是一瞬,下一刻立即恢复了清明。

    “好。”

    他点了点头,引着轻霜向驿站走去。

    驿站的小厮见两人衣着华美,气度不凡,立即过来招待。

    “两位客官,路途可还顺利?喝点什么?”

    还不待慕言殊问他们都有些什么,长安便微笑着说道:

    “这位大哥,来两碗酥茶。”

    “公子您真是识货,酥茶可是我们这里最出名的东西了,您二位稍等,我马上就去准备。”

    那小厮憨憨的笑了起来,显然是有种遇到知己的感觉。

    慕言殊却微微睨着双眸,看不出此刻是何种情绪。

    没过多久,小厮端了两碗酥茶过来,放在二人面前,慕言殊看着碗里浑浊的茶汤,没忍住的皱了眉。小厮见他这表情,连忙解释道:

    “客官,这酥茶是我们西域的特产。这蛮荒之地种不出什么好茶来,便用了羊奶调制茶汤,虽然看起来比不上江南的清茶,味道却一点也不差!”

    语气之中,十足的自豪。

    长安是曾唱过酥茶滋味的,淡定的端起来喝,许久才放下茶碗,脸上的神情显然十分享受。慕言殊却仍是一动不动,只是看着她此刻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