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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斗芳绯第29部分阅读

      重生之斗芳绯 作者:haitangshuwu

    皇后打抱不平呢,你我等除尽皇后心腹,东阳宫内的宫人全部换掉,宁妃你费了这么多心血不就是怕皇后反咬一口,姐姐是不是觉得这就安心了?错秦嫣偷去求皇后的金牌,她要出宫给皇帝通风报信,哼,凤妩那个女人怎么会信她,想的真是美,她找死,我自然要满足她,说来也是故乡人呢。”突地露出一记妩媚的笑问宁妃:“我那有新制的燕脂,昨天后苑送来的,我用着觉得颜色很是鲜艳,姐姐要不要?”

    宁妃看着她妩媚的笑一时失神,怔怔看着她,也笑了起来:“好呢,我且试试。”

    二人相视一笑,宁妃似无意道:“顺常在在宫中似乎精神有些不大对,皇上这次出征召集各方士兵,却将她父亲的兵权解去了,按理说皇帝出征,大将应该随行,徐将军的兵权被卸,听说回到将军府气的吐血了都,躺在床上半个月都没能下地。”

    秦绯瞠大眼看她,眼角蓦然一弯开心笑道:“气成这样?呵呵,那顺常在岂不是要很担心,要不你我劝慰劝慰她?”不等宁妃点头,秦绯呼声道:“去将顺常在请来。”外面伺候的人应了生出去了。

    等待的时候,秦绯笑眯眯道:“徐铭月跟皇后交情很好,我在想要不要让她去陪陪皇后,如果她知道是皇后害她小产,不知道她看到皇后该什么样?”

    宁妃讪讪笑了笑,扶了扶额上花钿,心不在焉道:“不知道的了。”

    秦绯看了一眼她,魂不守舍的样子,隐隐有些猜测当初徐铭月小产的事宁妃是不是也有参与,亦或是陷害她宁妃也有插手,那时的她会不会曾跟皇后联合起来做了一手?

    心中猜测再细看一眼宁妃的神情,果然惴惴不安还在强自镇定。

    不多一会顺常在慢慢走了进来,垂眼低眉行了礼,她家族遭此变故,她往日里的跋扈气势一下都磨了去,娇美的容颜因为之前受了刑罚,脸上还留有暗红色的斑痕,加之精神不挤,面色憔悴,就像是蒙了灰尘的明珠,半点风华也不见。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 调查真相

    秦绯侧着头含笑看了宁妃一眼,极快的捕捉到她眼中的一丝慌乱,宁妃有些不大自然笑道:“都是自家姐妹,顺常在不比拘礼。”

    秦绯掩着唇笑道:“可不是吗,后宫里除了女人还是女人,只能称做姐妹了,难不成称作兄弟?不管心底愿不愿意,都是要称做姐妹的,宁妃娘娘这样叫她,顺常在不定愿意呢,她可是将军之女,与我等小门小户的不一样。”

    徐铭月脸色一白,头垂的越发低了,一撮碎发遮住眉眼,一身月白色襦裙衬的脸面白的毫无血色,头饰简单只点缀了几颗珊瑚珠子的珠花,唇上稍微点了胭脂,一点点鲜艳的颜色,这张脸看上去才没那么死气沉沉。

    心底胆怯缩着肩膀在在厅中一角,她从前不将秦绯放在眼中,仰仗着皇后帮她,初进宫时皇上对她颇为喜爱,于是放着胆子编排秦绯是非,更曾当面辱骂过她,刚才太监去宣她,她坐在内室里暗自垂泣,吓的她魂都飞了。

    皇后被关在司统监,她没有人可以依仗,傅婕妤她们为了保住自身都与她断了来往,连帮她出主意的人都没有,父亲又被卸了兵权,气火攻心,染上疴疾卧病在床,她徐氏一族已不是当年的徐家府了。

    锦安宫一枝独秀,风头正劲,把她捏圆了揉扁了她都没办法反抗

    秦绯冷眼瞧她变换不定神色,这个愚蠢的女人空长一张漂亮的脸蛋,绣花枕头一个上下反复的看她,徐铭月瑟瑟了下,秦绯突然出声骂道:“进到本宫为何不下跪目无尊长。”

    徐铭月惊了一跳,微垂着眼将恨意不满掩盖住,扑通跪下身道:“臣妾见过如妃娘娘,见过宁妃娘娘。”

    秦绯满意颔首,半响转首吩咐道:“去将袁太医带来。”

    宁妃脸色一变脱口道:“袁太医不是被关进天牢了吗?妹妹要见他做什么,没有皇上的旨意是不可见的。”

    秦绯慢慢盯了她一眼,嘴角掀起薄笑:“皇上出征前曾命我查清顺常在小产事宜,前些日子事情太多耽搁下来,袁太医是重要证人怎能不见。”又对顺常在恳切道,“顺常在,放心,本宫定然会查个清楚,不叫那仇者快,亲者痛。”

    徐铭月狐疑的想,不是你将我孩子害没了,怎么现在又要查清楚,这事过去这么久,今日突然说要查,一时不知秦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跪在地板上也不敢多问。

    须臾片刻,袁太医带到,见到秦绯跪下身道:“罪臣见过如妃娘娘,见过宁妃娘娘,见过顺常在。”

    秦绯一扬下巴道:“我今日将你提点出来,是有事问你,之前因诸多原因,皇后挡着,本宫想见你一面真是难,我问你什么,你都要如实回答,不得有半句虚言,顺常在一直都以为是本宫害的她,那么今日本宫就告诉你真相,本宫不受任何人的冤枉。”

    宁妃在旁突然笑着打马虎道:“事情过去这么久,妹妹这马后炮放的有些太晚了吧。”

    秦绯不看她,神色自若道:“不晚,再晚都不晚,本宫如果还是初进宫的新人,这委屈受了也就算了,可本宫身处妃位,这缘由本宫必然要说的清楚,青天白日的不受冤枉,也好叫顺常在安了心,别在骂错了人,做错了诅咒。”

    徐铭月面色一挣,低声喏道:“臣妾并没有做…做什么诅咒。”

    “哼,茯苓。”秦绯冷笑一声,唤来茯苓,从茯苓手中托盘里拿起扎满银针的草人往她面前一摔,“顺常在看好了,这个可是你宫里宫婢送来的,你是有多恨本宫,做出诅咒本宫的事?”

    徐铭月看清地上那个扎满银针的草人顿时吓的面无人色,咬着唇死不吭声。

    “本宫原想饶了你,可你似乎不甘心过顺心日子,袁太医,本宫问你,后/宫中哪处的主子领过商陆草,又下令让太医署的药师们不说真话?”

    皇后现在被关,羽翼俱损,东阳宫大肆清扫,袁太医不再惧怕皇后势力,如实说出:“只有东阳宫中领过商陆草,顺常在小产后皇后下令让药师们不许传出,罪臣因说出实话被关进大牢,所幸如妃娘娘费力护住罪臣,这才没丧命牢中,如妃娘娘再造之恩,罪臣没齿难忘。”

    秦绯有些得意笑起看向呆若木鸡的顺常在,道:“要不要去看看一直对你多加照拂的皇后?哦,错了,应该是对你母子多加照拂,呀,也不对,你已没子,称不上母。”

    徐铭月的脸色忽青忽白,瞬间又涨的通红,她对皇后一向是极为信任,平时里更是会出谋划策,皇后更曾答应她后宫里不再进新人,届时得了宠,皇后会适时的向皇帝推荐晋她位分。

    定定看着秦绯,她声带哭腔道:“恳请如妃娘娘让臣妾见皇后一面。”回想起小产那日,她痛的死去活来,死死抱着肚子也没能保住孩子,流下来一团血肉,毛发都已长出,完全是个小小的人儿,满怀抱着希望,盼着肚里的孩子出世,眼一眨,就没了。

    秦绯颔首嘴角微弯:“准。”

    宁妃坐在边上一直一言不发,待顺常在跌跌撞撞走了出去,秦绯转过脸双目含笑看着宁妃温声道:“姐姐要不要去瞧瞧徐铭月看到皇后会是什么样?”

    宁妃猛然一惊忙摇头道:“不瞧了,呀,婉柔的课业也不知道做的怎么样了,我要回去瞧着了。”

    秦绯也不留她,看她急慌慌的样子只说姐姐慢走。

    待她一走,微沉下脸吩咐道:“去看看,宁妃回去做了些什么,如实告诉我。”

    秋红应了声出去了。

    皇后已损,元气大伤,想再翻身天方夜谭,就算有人想帮她,秦绯也不会给凤妩机会,如此,宫中二妃惟大,若是再立后,宁妃资格最老,按理说她极有可能入主东阳宫,可她无子

    林霈玉也不喜欢她,在她那留宿的的日子一个月五个手指都数的过来,再假如宁妃做了皇后,以她那样刻薄的性子肯定不会给秦绯好日子过的。

    最近宁妃拉拢煦风皇子,婉柔与煦风是一个夫子所教,她趁着课业结束经常让婉柔拉上煦风到她宫中玩耍,这样下去不行,孩子生性天真,如此下去定会与她亲近,她要阻止。

    思来想去觉得不妥,站起身来回走了几圈,滤清思绪,眼下最要紧的就是孩子了,只要有了孩子什么都有了,她现在已有佑璃亲生子,可佑璃是庶出的皇子,身份地位远远比不上煦风,就算是他父亲再疼爱他,佑璃也只还是个庶出的皇子,与皇位无缘。

    一旦煦风与宁妃亲近,视宁妃为生母,那么她这个妃母以后就会地位不保,他若听任宁妃的话,自己更加危险,侧着身子思索着,一边逗弄摇篮里佑璃抓着布老虎玩。

    门外阳光灿烂夺目,煦风披着阳光大步迈了进来,手上捧着一大把新开的赤色芍药,兴高采烈走了内室,举起手上的花,笑嘻嘻道:“妃母,看。”

    那一朵朵簇拥绽放的花朵,柔细薄嫩,花瓣如丝,上面的经脉清晰可见,秦绯弯下身轻嗅,煦风拈起一朵,垫着脚簪在她耳边,侧着头嘻嘻一笑:“我就知道妃母喜欢,我从御花园那里经过,看到这好大一片芍药开的正盛,摘了一些最大的给妃母。”一边说四处寻找,找瓶子想插起来。

    秦绯看他笑的灿烂的小脸,心底一阵柔软,轻抚耳边娇嫩的花朵,饶了一圈终于在茶几上找了个合适的细脖子瓶插上,见佑璃依依呀呀抱着布偶玩,又拔了一朵放在摇篮里,小心放在佑璃头前:“瞧,哥哥摘的花。”

    终于插好将花瓶搁在窗台前的案几上,又摆弄了几下将几只稍长的折断,才满意一点头,秦绯看着他认真的小脸,含笑问道:“我刚听说你在宁妃那边玩耍,怎么又跑到御花园那去了?”

    煦风皱着鼻子道:“婉柔拉我过去的,好生无聊,宁妃娘娘就会说些大道理,我听了烦就走了,婉柔真是可怜有那么啰嗦的妃母。”

    秦绯失笑道:“为人母亲的都很啰嗦,还不是因为关心你们,你小子真是不知好歹。”

    煦风嘟起嘴道:“可妃母你并没有像那样啊,说那些大道理什么的,很烦。”

    秦绯奇道:“你宁妃妃母对你说什么了?你这么不耐烦。”

    煦风小心看了秦绯一眼,垂下脑袋小声道:“也没说什么,妃母听了不要生气……”秦绯一听顿知是说的她的坏话,心底生气,暗心底大骂宁妃两面三刀,嘴上挂着笑哄道:“你这样说一半留一半哄你妃母做什么,告诉我就是了,我怎么会生气,我跟宁妃娘娘一向都很和睦。”

    煦风睁大眼快速扫过秦绯的脸,看到她脸上确实是欢喜的样子,方才期期艾艾道:“宁妃娘娘妃母是异国人,有异心,父皇这次出征打仗的就是妃母的故国,说,说,妃母有…有通国之心……”

    秦绯静静听完,面上含笑,揉揉煦风的脸,温和道:“这样啊,那也没什么,妃母确实是异国人,你宁妃妃母也没说错,出去玩吧。”

    煦风撒开拉着秦绯的手不放心道:“宁妃妃母说的那样难听,妃母也不生气么?”

    “嗯,没什么,妃母心里其实高兴,别人说妃母的坏话,煦风能告诉妃母,这就行了,别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宁妃她就是说破嘴皮子煦风也不会跟她靠的多近,相反小孩子都很讨厌说教,她这样只会把煦风推的更远。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小人献媚

    第一百二十七章小人献媚

    煦风见她面上神色无恙,没有生气不悦的样子,这才放心跑出去玩。

    方柔在旁看了良久,不放心上前低声道:“宁妃这样在皇子面前编排主子,主子不生气么?”

    秦绯气定神闲道:“有什么好生气的,她爱说就让她说去,嘴巴长在她脸上,想怎么说我可管不了她,她最好等皇上得胜归来在皇上面前再这般说,到时就知道什么是祸从口出了。”

    煦风皇子也不是多喜欢她,不然也不会将她说的那些告诉秦绯,这孩子还是与自己贴心些,这般一想心里又宽慰,在庭院里四处寻了一番,也不知道跑去哪玩了,让灶房里炖了鸡汤等他回来喝。

    林霈玉最恨她在乌尚时与李乾的那一段过往,虽说她与李乾那时还年幼,但好歹也曾定婚过,李乾对她的情分那时可不比林霈玉少,没有那个男人愿意听到自己女人与其他男子的过往,即便是真的有过,他也会选择视而不见。

    宁妃要是在林霈玉面前说她秦绯有通国之心,林霈玉首先能想到的只能是与李乾的那一段过往情事,一来,秦绯与乌尚现君主李峮关系并不好,二人从前不过是雇主关系,通敌之心无从说起,离开乌尚的时候是匆忙逃出的,跟逃命似的,从没想过回去的事。

    由他一个不甚喜欢的女人口里说出,听到耳中就是挑拨了,既然是挑拨的话他又何必信?宁妃说的紧了,林霈玉只会生气发怒,事情到那个地步,宁妃可就得不偿失了,封她妃位不过是看她进宫多年给的安慰,废了她也不过是无端挑拨君主,也不过分。

    冷冷一笑:“让她去说,她要不说本宫还不高兴呢。”

    今年的春衫依着往年的习惯,各宫妃嫔四套新衣裙,司衣监将布料送进了锦安宫,从前都是送去东阳宫的,皇后落魄被如妃关了起来,锦安宫独大,宫婢们都是有眼力见的人,各各都圆滑的很,衣料送进锦安宫先让如妃挑,挑完再按辈分送去别处。

    送来时秦绯在小憩,方柔进去问了话秦绯懒懒不想起身,让秋红跟茯苓帮着挑一些,顿了顿她又道:“宁妃最喜艳丽的花样,我就挑些素雅点的吧。”

    将她逼急了也不好,不得人心。

    衣料堆在锦安宫库房一角,秋红净了手与茯苓一同进去了,最上面摆着的是今年新织的花样,色彩鲜艳浓重,若做成衣服一定十分好看,司衣监将最好的料子放顶上为的就是锦安宫能一眼就看到,好挑出来,也算是变相的讨好。

    秋红一眼就看到了,抖开瞧着欢喜道:“这颜色真是好看,主子肯定会喜欢。”

    茯苓提醒道:“主子说了,宁妃喜欢鲜艳的料子,这料子要留给宁妃,咱们挑些素雅轻薄。”

    秋红一撇嘴道:“咱们主子就是心善,连快料子都要让给宁妃,宁妃又没咱们主子长的好看,穿上也美。”

    茯苓忙捂住她的嘴,紧张的四下看,低声呵斥道:“你这丫头话怎么这么多咱们按主子的吩咐去办就是了,你还觉得你比咱们主子更有主见不成”

    秋红嘴蠕动了下闭了嘴,茯苓看她一眼无奈轻叹,这丫头最近越来越有性子了,出宫办事都是拿鼻孔看其他宫婢,一点也不知道收敛,也不怕让人说锦安宫的婢子没教养。

    一时两人默默无言安心挑出几块淡静素雅又轻薄的料子,这种料子做成的裙子行走间飘飘欲仙最是好看,选好后送去给如妃看,余下的料子司衣监的女官捧上送去宁妃宫中。

    秦绯随意翻看了下,有一块浅绿绸料摸着滑软,琢磨着给佑璃做件里面的衬衣,说给方柔听,方柔也笑称这块料子最适合孩子贴身穿着了,秦绯便挥手让司衣监去裁了。

    宁妃选了那些织锦繁丽的鲜艳花色,很是喜欢,总算没起什么波澜,至于再下面的选的什么料子,争吵不争吵的秦绯懒的去问,小鱼小虾的蹦不上岸。

    掌灯时候秦绯在暖阁内哄着佑璃一边听林霈玉宫里的内侍回报边疆战况,前线来的信都在吏部那里,再宣告天下,后宫是听不到风声的。

    那个内侍悄悄打听了再来告诉秦绯,听说一连胜了三场后不由眉开眼笑,那太监见她听的高兴,又说按这种情形,不出三个月就能击溃敌军,皇上就可大胜还朝了。

    这太监是宫里的老人了,知道怎么说主子们会高兴,拍马屁既不露痕迹又恰到点上,秦绯果然听了心里欢喜,一听再过几个月就能见到林霈玉,心底无比高兴,赏了吃食给那个太监让他回去了。

    殿门前的气死风灯被风吹的左右摇摆,今晚起了大风,庭院里的树被吹的歪到一边,走廊边上放的几盆兰花被吹的滚到廊下,花盆碎了一地。

    方柔走出去一瞧风势大的几乎能将廊里挂的灯笼吹翻,怕灯笼里的烛火掉下来点燃其他物件,便让几个小宫女将灯笼都给取了下来。

    秦绯低头绣着一件鞋面,等天气再暖活些给佑璃做双鞋子,绣台边手腕粗的蜡烛燃烧着,蜡烛里做的时候加了香料,这一然后里面的香料也被点燃散发出淡雅的香气。

    方柔将帘子放下,铺好床柔声道:“不早了,主子休息吧。”

    秦绯伸伸懒腰,随口问道:“什么时辰了?今日宁妃都做了些什么?”

    方柔回答:“快到亥时了,宁妃今日得了新布料,安静的很,上午陪着婉柔公主练字,下午又让人做了荷花糕给公主吃,陪着公主哪也没去。”

    秦绯解开衣襟微冷笑道:“她到是学乖了不少,我不想与她为敌,只要她不再暗地里算计我,过去的事就当没发生。”

    方柔看了秦绯一眼又说起道:“顺常在将皇后的脸都抓破了,两个人在司统监那打的不可开交,还是太监们拉开的。”

    秦绯一听登时哈哈笑出声:“怎么会打起来呢,我不过是让她去瞧瞧皇后,徐铭月这暴躁脾气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可不是呢,听他们看到的人说,顺常在冲上去就是一个耳光,皇后本就失魂落魄的被她一打,呆愣了好一会才还手的。”

    秦绯哼道:“她现在敢动手了,那时巴结着凤妩的时候跟个哈巴狗似的,摇头摆尾,别的妃嫔一点点的小事都给凤妩通风报信,现在搞的仇人似的,也是活该。”

    脱下鞋子上了床,方柔又想起一件事道:“傅婕妤今日去了宁妃宫中,不知道是去做什么的?”

    秦绯有些困意,懒懒道:“见风使舵的妇人,你瞧着吧,再过几日就来我锦安宫了,巴结人么还不是要一步步的来。”

    方柔一晒:“主子睡着吧,我去外面守着。”

    含糊应了声,将佑璃被子掖了掖,闭目睡去。

    过了几日傅婕妤果然上门,满眼含笑跨进锦安宫的大门,秦绯知道她来了,恰巧这几日佑璃有些吐奶,便在内室里照料孩子,听门外说话声她也不急着出去,让来人候着,等了快一盏茶时间抱着佑璃慢慢走了出去。

    耳边挂着一串明黄的穗子,随着步伐轻晃,傅婕妤见她缓缓走了出来,忙站起身双眼发亮瞧着秦绯。

    秦绯心底一阵厌恶,心说你那时跟皇后那么好,瞧见我可不曾正眼看过,去年时候我斗不过皇后没办法去了榴苑,你在背后不知道笑的多开心,现在巴巴的来讨好我,过了村没这个店,我不定要受你奉承。

    傅婕妤也是没有孩子的,她的视线在佑璃身上走了一圈又含笑看跑进跑出举着风车玩的煦风,眼底现起一层水雾,捏着帕子擦擦眼角有些伤感又强自笑道:“前几日身子不爽便没出来走动,几日不见,姐姐更加美丽了。”

    秦绯含笑看她故作伤感,淡淡道:“身子不爽应该多休息才是。”

    傅婕妤听到秦绯这句话现出几分感激的神色:“劳姐姐挂心了。”

    “嗯,皇上不在宫中,妃嫔之间应该互相关心的,你这几日没出来走动,错过好多事呢。”

    她一愣:“不知道姐姐说的哪些事?”

    秦绯掩唇一笑,看了傅婕妤不解的眼慢慢道:“前几日顺常在说要去看看皇后,本宫想着她们往日里情谊甚好,皇后虽然戴罪在身,本宫也还是同意了,哪知她到那不跟皇后叙旧居然跟皇后打了一架,不亏是将门之女,皇后被她抓挠的招架之力都没有。”说完又似觉得十分好笑,呵呵笑了出声。

    傅婕妤听完有些讪讪然,看秦绯笑的开心,跟着干干笑了几声,笑完小心看着秦绯脸色问道:“…顺常在为何要去打皇后?”

    秦绯古怪的看她一眼,反问道:“你不知道吗?”

    傅婕妤摇摇头,更加小心僵笑道:“臣妾不知。”

    “哦,”秦绯甩甩手上帕子,神色淡淡道,“也不是大不了的事,这件事傅婕妤你也是知道的,商陆草只有东阳宫领过,皇后诬陷我锦安宫,其中原委傅婕妤怕是比本宫要清楚的多。”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八章侍婢作怪

    傅婕妤手放在膝上悄然一握,面色如常感慨道:“这件事臣妾也听说了,没想到皇后如此歹毒,心机阴沉无人能比,之前姐姐赌气离开皇城,臣妾就想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没想到果然是这样。”

    秦绯弯起嘴角朝她一笑,轻松道:“傅婕妤真是神眼,皇上都没看透的事,妹妹居然看出了,那,你为何不向皇上进言呢?本宫在榴苑可是过的极为冷清。”

    她依旧面色如常,不被秦绯的话吓住,只做可怜的样子,拭着眼角道:“臣妾人言微轻,皇上平日连正眼都不瞧我一下,我哪能说的上话。”

    秦绯噙着意味不明的笑只瞧着她,傅婕妤被她看的不自在,红着脸故作茫然道:“娘娘看着我臣妾做什么?”

    秦绯冷冷一笑道:“本宫看你撒谎的时候半点也不脸红,想看看你这脸皮是什么做的,你给皇后出谋划策,算计于本宫,那商陆草的事就是你献的主意,当我不知道么。”

    傅婕妤吓的脸色煞白,极力争辩道:“娘娘冤枉死臣妾了,商陆草的事臣妾事后才知道的,皇后她,她怎么会听从臣妾意见呢,她一向都是…是看不上臣妾的,嫌弃臣妾出身低微……”

    秦绯站起身不与她啰嗦,朗声道:“嬷嬷,送客。”

    不看身后妇人站起身再说些什么,掀开锦帘进了内屋,长吁出一口气,真累……看着窗纸上白蒙蒙的天光,随手抽出一本游记小说漫目看着,不一会秋红捧着时鲜花朵进来更换瓷瓶里的将败的花草,眼珠不时扫过秦绯,眼神闪烁,欲言又止,秦绯放下书平静问道:“你有什么直说就是,犹犹豫豫的做贼似的。”

    她松了一口气,讨好的笑了笑忙上前道:“内务府里上半年各宫的花费出入,银子进取的帐算出来了,主子要不要去看看?”

    秦绯垂下眼看书,淡淡道:“不用。”内务府自会算账,她去看了算什么,皇后虽被关,后宫掌权的可不是她秦绯,况且一边还有宁妃,她去出这个风头做什么。

    秋红有些失望,想了想又道:“据说今年开春宁妃宫中开销最大呢,也不知她都花哪去了。”说完期盼的看着秦绯,巴望着秦绯能赞她几句打听来这些事。

    慢悠悠看完一页再翻看了几页,秦绯眼没离开书,眉头轻锁道:“你是锦安宫的侍婢,怎么会知道内务府的事?不该知道的事不要去知道。”

    秋红耳根发热,有些难堪道:“奴婢只是听说……”

    秦绯冷冷看她一眼道:“我听说你最近好生风光,内务府的宫女太监们都巴结着你,送你好些东西,比本宫可风光多了,主子的事情也论到你来说三道四?宁妃花再多钱皇上都没说什么,什么时论到你一个丫鬟来嚼舌根子了。”

    秋红的脸红白一阵,冷汗涔涔,将腕上一只银镯子往袖口里缩去,忙跪下身喏道:“奴婢知错了,再也不敢了,求娘娘饶了奴婢这次吧。”

    秦绯厌烦的转开眼,垂下眼看书:“你且下去吧,以后不用在我屋里伺候了,去灶房帮忙。”

    秋红战战兢兢谢了恩,屏着呼吸退出去,刚出门离了秦绯内室走到回廊里眼圈就红了,抹着眼泪朝灶房那边走去,茯苓在庭院里修剪花树,眼瞅着她哭,不由上前关心道:“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

    秋红一边抹泪一边道:“也不知哪个红口白牙的在主子面前编排我,说我坏话,主子将我赶了出来,说我,我以后就在灶房边做事。”说着说着眼泪又掉了下来。

    灶房那做的都些粗活,哪比的上替主子擦脂抹粉伺候穿衣舒服,虽说是个伺候人的走出来也是香喷喷穿的亮堂,灶房那边都是些粗鄙丫头,长的就不机灵,穿的灰头土脸的,一想到以后要跟那些人混在一起,秋红就一阵伤心,眼泪掉的更急。

    茯苓听完也是吃惊,如妃待她们这些宫婢都还算的上和善,平日里不曾为难过,怎么今日就为秋红多说几句话就赶到了灶房,当下有些发急道:“你先别哭,我去求求嬷嬷,看嬷嬷能不能说动主子让你回来。”

    秋红擦干泪,双眼两出一丝期翼,握着茯苓的手道:“你一定要跟嬷嬷好好说说,我半点也不想去灶房那边。”

    茯苓安慰的拍拍她的手:“我这就去。”

    看着茯苓快步离开的身影,秋红抽着鼻子不情不愿的朝灶房走去。

    白日里杂事多,等忙完手上的活已是下午,茯苓找了机会说给方柔听,还没说完方柔就打断她的话:“主子这样做我们做下人怎么能干预的了,秋红这丫头…”方柔叹口气道,“这丫头也是活该,内务府的人给她好处,她就把咱们主子平日里的事说给内务府的总管,我说怪不得内务府这几日送来的东西都那么得心呢,原来是秋红这个丫头说的。”

    茯苓倒抽一口气道:“她敢收内务府的东西,胆子真大”

    “谁说不是呢,咱们主子哪能容下这个,主子的事怎么能胡乱说给别人听,没把她赶出锦安宫就算不错了,你回头劝劝她,死了那条心,安心在灶房做事。”

    茯苓认真的点头:“我要好好劝劝她了,这丫头猪油蒙了心了,这种事哪能做,那些个东西是她能收的么。”

    等晚上休息时候趟在床上闭目等着,等了一会听到秋红拖沓的脚步声进来,听脱衣服是索索声,她撑着胳膊坐起身对着憋着满肚子火气的秋红,将方嬷嬷的话一一的慢慢的说给秋红听了,劝她以后再不能做这样的事,对主子要忠心不一。

    秋红一听不能回到秦绯屋内,心里生气用力将手中梳子摔在枕头上,抱着膝盖流泪抽噎,茯苓一时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张了张嘴无言翻身睡过去了。

    秋红埋着脸哭泣了好一阵,两只眼睛哭的发肿才拉了被子躺下闭上眼侧身睡觉,心底却安定认为是别人在主子前面挑唆了的,见不得她好。

    次日一早内务府送了净手的香胰子过来,秦绯拈了一块放在鼻前一闻,是她最喜欢的玫瑰香,微一冷笑扔回托盘里,懒声道:“本宫最讨厌别人琢磨心思,这胰子送去给和嫔吧。”她是喜欢玫瑰香不错,若是内务府的人亲自来问,再制作这样的香味出来,她自然是欣喜,可这讨好是秋红透露出去的,收了贿赂的,把她的喜好当成货物卖给内务府,她就讨厌。

    内务府送胰子的内侍面色不安,眼角极快的扫了一圈,却没发现秋红的身影,不敢多问,遂又赶紧低下头惴惴不安退了出去。

    方柔进去劝道:“主子何必给内务府那些人脸色看,往后还不是要靠他们给宫里送东西么,不至于给他们脸色瞧。”

    秦绯不接她的话,淡淡问道:“我记得前几日刚送的一盒荷花粉放在哪了?”

    方柔无声叹口气转身去寻了来,秦绯摩挲粉饼盒子上的花纹思量道:“夏常在好些日子不见她了,最近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她一个人估摸着要无聊死了,这盒粉嬷嬷送去给她吧,顺带再带上些熏香,胭脂之类的。”夏秋水估摸着是被自己吓到了不敢再来,心底一阵叹息,自己就那么可怕么?

    方柔应了声出去送了,闲下无事拿出绣架做女红,没绣几针,就听摇篮里的佑璃咿咿呀呀哭了起来,忙放下手上的活计去抱孩子,伸手在佑璃裤裆一抹,湿漉漉一片,尿床了。

    “茯苓,茯苓。”放声喊了几声,帘子外扑通扑通脚步声急忙走来,掀开帘子走进一看却是秋红,怯怯的讨好的站在那,拿着眼可怜兮兮瞅着秦绯:“茯苓出去了,主子有什么吩咐奴婢就是。”

    秦绯没想到是她,更没想到她胆子这么大,本该在灶房做事的人此刻居然在暖阁外,以她走来的速度,怕是一直就在外候着,根本没去灶房那边。

    倏地冷下脸道:“茯苓呢,茯苓”茯苓匆匆忙忙走了进来,手上还有水渍,在裙上擦了擦,快速走了进来,一进屋见杵在一边的秋红她也愣了一跳,容不得她多想,忙上前接过秦绯怀里孩子,拿了干净尿布给换上。

    秋红干巴巴站在那,好半响都没人搭理她,扁着嘴哭道:“主子对奴婢有什么不满,打骂就是了,不要赶奴婢出去,奴婢对主子一片忠心,主子敢奴婢出去,奴婢夜夜伤心的睡不着。”

    秦绯哄好佑璃,方一抬眼,眼神冷厉喝骂道:“这么说你去灶房做事委屈你了?要不你来做这锦安宫的主人如何?这下可就不会伤心的睡不着了,要欢喜上天了。”

    秋红登时下的面无血色,慌忙跪下连声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借奴婢一百个胆子奴婢也不敢,娘娘饶了奴婢吧,奴婢只想伺候娘娘。”

    秦绯盯着她冷然不语,茯苓上前扶起她小声急促道:“你赶紧出去吧,怎么来这了,主子生气了,你速速离开。”

    秋红挣开她,双目含泪鼻头红通通的满是希翼的看着秦绯,秦绯转过眼,面色阴沉蹙眉不耐道:“洗衣局那边一直差人手,去洗衣局跟着那里的主事嬷嬷好好学学规矩。”

    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 赏花宴

    秋红腿一软瘫了下来,她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原以为好好求着主子会看在以前的情分上让她回来,只要她本本分分做事这事时间久了就过去了,洗衣局那里还是人呆的地方吗,夏天还好,冬天的时候一个个满手都是冻疮,还要伸进冷水里浆洗衣服,她就见过一次那边的洗衣妇就被那双烂茄子一样的手吓的不轻。

    那里的嬷嬷又凶悍,自己过去怎么会有好日子过,惨白着脸流泪走了出去,茯苓叹息一声扶着她走出。

    秦绯在后道:“茯苓帮收拾一下,今天下午就送去洗衣局。”顿了顿又道,“送去学规矩的,粗活就算了。”

    茯苓心中稍宽,主子还是宽厚的,学规矩就是跟着嬷嬷后面管事,不要动手做些浆洗衣服的粗活,也就吃住差些,其余也没什么不好的,责备又可气的瞥了一眼垂头哭泣的秋红,这丫头怎么就这么不甘心呢,好好的呆灶房那不好,偷偷跑进来惹的主子生气,这下好了,哭瞎眼也没用。

    春天里的天气总是晒的人疲软犯困,陪着佑璃睡了一会,懒洋洋起了身,发髻蓬松,一脸残妆,坐在镜子前从新梳妆,刚做下拿起梳子就听内务府的太监在外请安,秦绯挥了手让方柔出去了。

    来人是内务府的总管,突然把今年上半旬的开销账簿送了过来,秦绯有些惊讶,很快沉下脸道:“送去与宁妃瞧,宫中现下她资格最老,哪里轮的到本宫瞧这些,你们这些做奴才的当差到现在这点眼力见都没有么?”

    宁妃稳稳坐在庆祥殿,辈分远在她之上,皇帝出征已有二月有余,再过不久就会回朝,若是她一直干预后宫中事物,必然会有人不满,时至今日还是安分点的好。

    大太监稍微一脑子转醒过来忙道:“老奴糊涂了,这就送去给宁妃娘娘过目。”

    待太监走了以后,方柔上前低声道:“宁妃最近火气颇旺,娘娘不要去招惹她。”

    秦绯笑道:“我没事招惹那个刺头做什么,各自过各自的,又不求谁。”她与宁妃一起扳倒是不过是各求所需,当出现同一个敌人时,就算是胡看着不顺眼也要假装的和谐,两个人的力量可比一个人强的多。

    她要摆脱皇后的限制,秦绯要的是真正的安心,而恰巧林霈玉给她这样的机会除去皇后,于是达成协议,公主给她抚养,她助她一臂之力。

    事情完成那么就不需要再互相装着笑脸做和气摸样,本来么,同是妃位,宁妃辈分远在秦绯之上更不需要处处谦让着秦绯,尤其是前几日秦绯话语间对她时不时的出言不逊,肚子里早就生满恶气,碍于面上功夫才忍住没发脾气。

    皇后被关起来了,秦绯大事也了,没那么多忧愁担忧,闲了下来吃吃睡睡,照顾孩子,身上也丰腴起来,日子过的清闲,每日里巴望着的事就是前线传来的消息与林霈玉的安危了。

    又过了些日子天气真正的暖活了,皇城里绿荫翠碧,鸟语花香,春草如斯,宫婢们也换下冬日里厚重沉闷的棉服穿上时新鲜艳的裙子,真是满眼春花缭乱,风光正好。

    德嫔突发念头要开赏花会,宴请各宫姐妹一同饮茶赏花,男人在前线征战,女人们就算是心底再担心见了面也还是花尽心思打扮,聚在一起与花斗艳一般。

    平日里少走动的地位低下的少不得也要打扮打扮赴这个赏花宴,秦绯对着镜子细描一双黛青长眉,身后茯苓沾了玫瑰发油梳上流云髻,发量蓬松乌黑,浓云一般盘在脑后,将鬓角细细梳顺,从盘子里摘了新开的芙蓉点缀上,再斜斜插上一直掐金丝的白玉簪子,人面粉白,鲜花正艳,两两相印,微微含笑站起身左右顾看下十分满意。

    方柔挑了一件水红的百褶裙过来,裙摆上闲闲绣着几朵散落的桃花,秦绯伸臂穿好,含笑道:“嬷嬷最懂我,今日穿的低调点才好,我有孩子的人了可不能跟她们相比。”

    方柔理好裙身,又挑了根粉色的缀细珠子的腰带给她系上,搭上披帛扶着秦绯的手臂走了出去,一边道:“宁妃今日穿的用金线制成的襦裙,十分奢华,主子既然不想跟她多生龌蹉,奴婢想着就穿这件水红色的好,颜色也出挑,又不华丽的过分。”

    秦绯点点头含笑道:“她爱出风头让她出去,皇上又不在宫中,她出给谁看。”想到林霈玉,秦绯心头一阵怅然,前几日前线来信说战况紧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微侧着头神色隐隐含忧,方柔见她半响都不语,知道她在担忧皇上,一拍身边的茯苓努努嘴,茯苓忙上前笑道:“赏花会怕是开始了吧,主子咱们出门吧。”

    秦绯收起心思坐上步辇朝御花园边行去。

    德嫔开的赏花会,那么期间所用的开销,吃喝都是她宫中所出,今年上半旬各宫的开销已经不小,分拨的钱银大家也花的差不多了,她哪来的银钱开赏花会,稍一想宁妃上半旬的开销也不小,跟内务府那边赊了银子在用,德嫔跟宁妃走的近,怕是也赊了银子,秦绯稍稍想了想,微一冷笑,赊的银子哪时才会还,到了年底内务府结算开支又是一笔算不出的糊涂账了。

    御花园边外围是荷花池,此时荷花初绽,婷婷花朵隐隐现于荷叶之中,嫣红fen白十分好看,翠色玉盘般的荷叶婷婷婀婀,风吹过,层层叠叠随着风势摇摆,满湖花叶清香盈满鼻前。

    景色诱人,索性下了步辇沿着湖边朝德嫔办赏花会的楼阁走去,待她慢慢行到那边,其他人等三三两两来的差不多了,见她走来,德嫔忙站起身迎她,其余妃嫔也站起行礼问好,秦绯含笑虚扶一把,德嫔领着她走到里面楼阁中,两层的小楼,下面是赏湖的亭子用四根大红柱子撑起上面的楼阁,亭中四面挂着遮阳的竹席,此时都已悬挂上去,湖面上不时吹来凉风徐徐,众人谈声说笑,宫婢穿插不时送进果酒点心。

    秦绯坐上四下一瞧,宁妃还没来,众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