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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斗芳绯第23部分阅读

      重生之斗芳绯 作者:haitangshuwu

    绯半响问道:“你可知纤嫔的事情?”

    秦绯有些奇怪:“纤沫怎么了?她最近安排侍寝?”

    皇后摇摇头很是焦虑:“宁妃不知从哪听说纤嫔跟侍卫有染,正拿着这个要挟本宫,纤嫔一直是本宫安排给皇帝侍寝的,事情属实本宫逃不了干系。 ”

    秦绯心里咯噔一跳,面色微变:“宁妃怎么会得来这样的消息,别是什么人诬陷的吧。”

    “宫中巡逻的侍卫说出的,也不知是真是假,连跟她有染的那个侍卫名字都说出来了,就在锡兰宫那边当差,本宫正着急,就来跟你证实。”

    秦绯听到还在当差就知道宁妃不过是捕风捉影,跟纤沫有染的那个侍卫早就出宫了,锡兰宫当差的那个十有八九是宁妃造谣的,为的就是打压皇后。

    伸手握住皇后的纤指,定神道:“宁妃也不过是这样说,皇后为何不将那个侍卫偷偷叫来传问,若是真的有染……皇上还不知道的事情还不好处理吗?死无对证,宁妃还好再说吗?”

    这事一定要压下去,如果宁妃所说的那个侍卫就是她安排出宫那个男人的同僚,那么他一定是知道纤沫跟那个男人的事情了,真相被掀出她也逃不了干系。

    皇后眼中一亮,挥手道:“你先回去吧,你有了身孕还要劳烦你来这里,真是不好意思,我那里有血燕,你带些回去,你身子养的好,皇子才能壮壮的呢。”

    “臣妾谢过皇后。”

    松了一口气,希望皇后这件事能办的稳妥,想起那晚纤沫脸上绝望的表情,那个侍卫她大概是动了真情,查出真相出宫的人会被死刑,宫里的人也会被处死,而知道真相又没说出的人也会受到责罚。

    若被查出,纤沫一定会说出自己的咬着下唇,回头看半开宫门的东阳宫,皇后会办的很好的。

    晚上睡的极不安稳,也许是怀孕的原因,神经特别纤弱一点点声音都能惊醒,林霈玉撑起身摸着她的额柔声问:“哪里不舒服吗?我去喊太医。”

    秦绯拉住他,偎进他怀里带着娇憨道:“不用,我大概是白天睡的太多,夜里反而睡不着了。”

    他失笑,点点她的额:“你睡不找害的别人也睡不好,明天罚你到书房给我磨墨,我可是辛苦的很。”手下移覆到她胸上凑在她耳边调笑道:“你这里我很满意,一手难以掌握,怀孕对于我来说也是福利。”

    秦绯微红了脸:“正经点我可是孕妇。”

    “行不行?”他不依不饶小孩子讨糖果般。

    勉强点头:“好吧,可你要轻点哦……”

    “遵命”

    第二日伺候林霈玉穿戴好上了早朝,方柔走来低声道:“昨晚侍卫们不知因什么事起了争执,打了架死了一个人呢。”

    秦绯嘴角微扬:“哦,是吗,都是成年男子怎么还像少年人那么冲动呢,父母知道了要伤心死了。”

    方柔看着秦绯一会低声道:“皇后很生气,将锡兰斋的侍卫全都撤了,主子要不要让皇上知道。”

    秦绯无声笑了笑:“有的人巴不得皇上会知道,可知道了又有什么用,死无对证,皇后都安排好了,她还能做些什么。”

    “对了,纤沫那边怎么样?”

    “纤主子这几日一直待在屋子里很少出来,主子有了身孕皇上日日都来陪着,其他妃嫔也就闲下来了。”

    秦绯缓缓点头:“她是要安静点了,要是再被人抓住什么把柄,害人又害己。”到时皇后可不会再像这样了,死的就不是一个多嘴的侍卫了,后宫里这么多女人,多一个少一个的,皇帝没什么概念。

    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 赠以砒霜

    身形渐渐大起来,五个多月的身量已日渐沉重,神智比往日倦怠,林霈玉对这个还未出世的孩子极为的重视,只因秦绯无意一句说喜欢水晶,翌日,锦安宫悬挂的锻帘都换成水晶穿成的水晶帘,东海的水晶极为纯净透彻。

    阳光照进来,光线在串串光滑的水晶珠上流转,璀璨耀眼,华贵无比,秦绯惊喜,自己不过是随便一说,他竟然听了进去,纤长的手指从珠帘里穿过,眼前闪过的是他无尽温柔的脸,心满意足,身心烘暖,所谓幸福也不过如此。

    他已有两个孩子,早已不是初为人父,那两个孩子一直是住在宫外,没有在皇宫内养大,与他接触不多,秦绯担忧自己的孩子出世也会被送出宫外,母子分离。

    太医早前把脉告之性别是为男童,秦绯欢喜之余更加担忧,以皇帝对她现在的喜爱,这个孩子生下也不是没有立为储君的可能,可是皇后怎么会准许……

    思量过后,对外宣称怀的是个公主,太过招摇总是不好的。

    方柔将肉羹端上桌,秦绯靠在窗前慢吞吞吃着,窗外一道人影急匆匆走过,她正奇怪是谁,外面人尖细的嗓子叫起:“方嬷嬷在么?”

    方柔应声走了出去,两人在外低声交谈几句,片刻后方柔捧着一包苍耳子走了进来,秦绯问:“刚才是谁?”

    方柔垂下眼低声道:“纤嫔得了疟疾,这是皇后让人送进各宫的草药,以防疟疾扩散开来。”

    秦绯心头一跳,手中羹勺咔的一声落进瓷碗里,得了疟疾……十月份的天气蚊虫已绝迹,居然会有疟疾。

    可这宫中现在有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呢,除了那个人……中宫之主,果然胆识不同,纤沫气焰太高,连她也看不顺眼了么?如此想着,不禁又为皇帝破天荒的关注喜欢而担忧,要是那些人知道怀的是男孩,到时自己怕不止疟疾这么简单了……

    怀中沉重,更无食意,放下碗低声道:“将草药煎了给他们服下吧,除了必要的事情大家待在宫中的好,疟疾…也是要人命的东西。”

    搂紧身上的衣服,手轻放在肚腹上,繁复的织锦,万丛花朵从脚边升起,一朵朵绚烂绽放滚落在裙摆上,满眼的绯色刺目,这般的华贵是因为怀了身孕么?

    隔着肚皮怀中胎儿在腹腔里踢动,掌心感触到肚皮起伏滚动,腊月底就要出生了,她的小王子,将为人母的喜悦无可比拟。

    晚间林霈玉过来,眉间轻锁,秦绯看他神色烦闷必然是因为纤沫的事情烦恼,用过晚饭,他终于没忍住:“纤嫔好好的怎么会得疟疾,平日又不是病弱之人。”

    秦绯为他斟上热茶,轻声道:“既然已得疟疾,还是抓紧时间诊治才是,我听说皇后已经让御医抓紧在配药,希望纤嫔能早日康复,伺候皇上。”

    林霈玉眉间微松,半响露出笑道:“我今日给你带了一件好玩的东西。”转身拿出一件深漆木盒,打开,里面是一只小小的玳瑁质地的玲珑小鸟,背后是金光闪闪的小发条,他伸手旋转,小鸟在桌上机械的行走,不时歪着脑袋,像真的小鸟那样,几乎就要以为它要引颈长啼,红宝石镶嵌而成的圆眼在烛火下熠熠折着光。

    秦绯喜欢不已,托在手心带着孩子气嘻嘻笑道:“真好玩,等我宝宝出世了,留给我宝宝玩”

    他接过她掌心的鸟,宠溺道:“会是最好的,我给你们母子的会是最好的,这个小玩意算不什么。”

    嘴角蔓延开的喜悦溢满全身,伸臂拥住他,女人啊果然还是喜欢甜言蜜语。

    天气越加寒冷,再过不久就是初雪,纤沫的疟疾并没像皇后保证的那样,太医会抓紧研制出良药为她治病,皇帝自一开始的日日关心,到后来病情毫无起色的淡忘,一个拖字,就将男人往日的温情耗尽,毕竟比起偏远阁室病弱死人般的旧爱,即将出世的孩子与娇美的新人才能吸引他的目光。

    肚腹渐大如箩,皇后谨遵皇帝命令,对绯贵人照料的颇为悉心,可那份悉心有多少不甘心跟怨毒,秦绯懒的想,只要能让她孩子安全的生下来就行,缓缓起身在院子里走了一圈,太医说要多走动,生养的时候才不会那么痛,第一胎呢,秦绯心底很紧张。

    最近多食,总是觉得饿,每日除了正餐,下午还要吃上一顿,又喜肉食跟往日里的饮食习惯大不相同,秦绯对着镜子捏捏日渐丰腴的脸颊,叹息,这么胖,真是丑,所幸皇帝待她一如往日喜欢,对她日渐丰腴的身体反而更加喜欢。

    出声将方柔唤进来,手边一叠切的齐整的花生糖,糖浆光润,看上去颇为诱人。

    “送去给纤嫔,她平日里喜欢吃这个。”顿了顿,她又道:“一定要看她吃下。”浓如泼墨的长发散了一身,脸上红妆微落,光洁的下颚微向前倾,红唇鲜艳如血。

    方柔不多语,点头端起碟子去了,纤嫔被隔在后宫最偏西的小阁里,每日除了送饭的一个老宫女其他再无他人去瞧她。

    天黑之时,方柔折了回来,隔着厚厚的锦帘,秦绯的声音慵懒无力,身后粗如手臂的红烛熠熠燃烧着,内室里所有的一切笼罩在红色的烛火下,虚幻模糊,连她的声音也像罩着纱般。

    “吃掉了么?”

    “全吃掉了。”

    “说什么没有?”

    “……什么也没说,已,已经不成|人样了……”方柔的声音残留着惊恐。

    “去忙吧。”

    疟疾后期,浑身水肿,每日忽寒忽热,生不如死,这样的活着还不如死去,半两砒霜就可以解救她炼狱一般的日子,孕期渐至,纤沫与那侍卫的事情,还历历在目,一日更比一日沉沉压在心头,若是有人“不小心”透露出,那么,她与她的孩子地位定会受到重挫,既然是已腐烂的毒瘤不如让她秦绯加上一刀早日去除,也让那人趁早解脱。

    帝王的威严,她,挑战不起。

    皇后耳目众多,纤沫的尸体明早就会有人发现,但她也不怕,皇后既然能让纤沫染上疟疾,总归也是要死的,她做的只不是让她的死期提前,绝对不能让任何人影响到她们母子日后的地位。

    一场雨一场寒,纤沫的尸体第二日中午被发现,送饭的宫婢魂都要被吓掉了,砒霜之毒,七窍流血,加之之前她早有日日呕血的迹象,房间里早已污浊不堪,腥臭无比,没人敢靠近,死讯传出,皇帝神伤一会,目光落到秦绯的肚子上面容又舒展开,死去的人跟即将要出生的孩子比起算不上什么。

    葬礼皇后操办,一切从简,纤沫家世单薄,人单势薄,死后也是极简单下葬,葬于皇陵,纤姓沫氏,十七岁死于疟疾,史官这般记载。

    她真如她的名字般,绚烂似刚吹起的泡沫,美丽诱人,可也极脆弱只轻轻一戳就化为乌有。

    石道湿滑,雨早停下,头上举的梅花伞折好提在手上,这里是通往各个中宫的甬道,来往宫婢太监匆忙走过,为各自伺候的主子办各样的事情,或明或暗。

    走的有些发热,将身上狐裘解开一点,脖子上围着的雪白狐尾衬的面若凝脂,怀孕以来除了身体发胖,秦绯并无太多变化,日日上好的汤羹滋补着,人反而变的更加娇艳,皮肤更甚以往的细嫩。

    前方一道玄色缓缓行来,秦绯微有些惊讶,迟钝的想起今日是月半,朝臣谏拜的日子,敛下眉眼立在一旁让路。

    那人身后跟着一位年轻男子,大概是贴身的侍卫之类,走到秦绯身边,秦绯下意识的抬眼,看到他天生带着轻佻的眼扫过她的脸,脸色平静,擦身离开。

    等那人走了过去,抬步继续朝前行去,花秋在后看了眼文绶王渐远的身影,奇怪道:“今日不是应该进宫的吗?文绶王怎么回去了?”

    秦绯微冷下脸道:“多嘴,男子的事情岂是你能议论的。”

    花球唬了下,连忙不再多言。

    风流潇洒的文绶王呢,年底也要成亲了,世家的大小姐,据说是他亲自挑选的,想必是极为美丽的人儿,只是这样的男人什么样的女人可以掌控住呢,只怕到时丢了心丢了人,徒惹伤心烦恼。

    皇后想必在东阳宫中已等候多时了,毒死纤沫她没提前跟皇后说,自作主张做了此事,此刻皇后肯定是愤怒的。

    转过回廊,东阳宫的大门虚掩着,石阶很高,有些笨拙的迈了进去,今日下雨,皇后在宫中也没什么事做,摊着绣本在绣一朵牡丹。

    见秦绯进来,她伸手赐了坐,秦绯含笑坐下,二人一时默默无语,皇后低头刺绣也不知过了多久,放佛她的东阳宫并没有来客,只是她一人安静刺绣。

    秦绯小声吩咐下去宫婢端上热茶点心,她接过亲自奉上,皇后抬眼接过,并不言语,秦绯苦笑一声道:“我知道姐姐怪我多事,可姐姐也想想我与纤沫往日里走的近,她那时又是在锦安宫蒙我照顾,她被病痛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我实在不忍心,只好帮她一把,送她上路。”

    皇后冷眼道:“怕是影响到你母子的地位,绯贵人才下次痛手的吧。”

    秦绯一滞,落下泪来:“皇后如何这样想,纤沫那时初入宫,受人欺负,若不是我提点她,皇帝也不会看的上她,就算她受宠,我又怎么会害怕她影响到我母子日后的地位?我跟她一向交情不错,更何况她病成那样,又有什么可威胁到我的?我也是不得已,实在是看不下去……”

    皇后冷哼一声,怒道:“你好大的胆子,宫中妃嫔你能决定生死?本宫都没这么大权力”

    秦绯断断续续哭泣道:“臣妾真的是不忍心看她那样,全身水肿,小便都是血……臣妾想不明白为何那样凉冷的天气她会染上疟疾,必定是有人陷害她的皇后您难道没有怀疑过吗?”

    皇后脸色微僵,半响叹声道:“这宫中人口众多,谁又能看的那么清呢,你已有身孕还是少哭泣的好,要是伤了胎气皇上可就要怪罪本宫了,好啦,好啦,本宫不怪你了,你也是一片好心,就要午膳了,一起在这用饭吧。”

    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 防不胜防

    在皇后那里吃过午饭回到锦安宫小憩,昏昏沉沉睡了一刻钟,方柔撩开帐幔轻声哄道:“主子,喝点花茶吧,中午吃的荤,解下腻。”

    秦绯睁开眼,脸色发白低声道:“嬷嬷,我难受。”

    方柔一惊,托起她摸上她的额,疾声道:“主子是哪里难受?”

    秦绯抚着肚子,困难道:“我肚子发凉,孩子动的好厉害,我好怕。”

    方柔大惊失色忙吩咐花秋去叫太医,秦绯挣扎的坐起喝了几口热茶,肚腹里还是发凉发胀,一时间心头惶惶,抱着肚子坐在床边发呆。

    太医一路小跑进了锦安宫,阁室内燃着熏香,甜味腻人,太医疑惑的皱起眉,方柔哪还容他发愣,将他喊了进来。

    伸手搭脉,太医犹豫了下,慢声问道:“绯贵人是否吃了寒凉的东西?”

    秦绯抱着肚子摇头:“并没有吃什么特别的东西。”她犹豫了下又道:“不过今日并未在这边用饭,是在…皇后那吃的,桌上有道蟹黄煲,味道鲜甜,几乎是我一人吃下的。”

    太医敛须责道:“怎么能吃蟹呢,真是胡闹蟹性本寒凉,有了身孕还贪食嬷嬷是怎么教导的伤了胎儿怎么是好。”他口气严烈,大有痛心疾首。

    方柔在旁赔笑道:“我也不成生过孩子,这种事还真不太懂,那现在怎么办好?太医是要开什么方子么?”

    他想了想:“我这就开药,你速速去抓,赶紧服下。”语毕挥毫写下,方柔不敢迟疑,亲自去了药署抓了药,前后不过两个半时辰左右,秦绯服下药汁,过了半响肚中凉意才稍解开。

    太医脸色稍霁,收拾好东西絮絮道:“绯贵人长点心眼吧,这宫中莫名其妙消失的孩子太多了,老夫受命为贵人安胎,要是这龙胎不保,老夫的头也保不住了。”走到门边他又想到什么回头说道:“这屋里的熏香全都换掉,最好什么熏香都不要用。”

    秦绯半明半暗黯然点头,魂不守舍半躺在床榻上,又是后悔又是后怕,那道蟹黄煲放在她手边,她贪食其鲜甜滑嫩,吃的精光,皇后还笑她食量这么大,将她宫中的螃蟹都吃完了,她都没有蟹膏用了。

    ……如果计较起来,也只能说是自己不好,皇后没有生过子嗣,她也不懂这些,无心之过,自己能说什么,到最后传出去那些人只怕会笑话自己贪吃,撑的皇嗣都保不住……

    好烦……将胸腔里的闷气大口呼出,闭上眼,已经是万般的小心了,日日如履薄冰,还有三个半月就是产期,在那之后还不知道有多少俺招等着她接招。

    宫婢们都退了出去,也许是凉意消散,腹中的孩子没有刚才动的那么激烈,凉气侵入子,他是难受的吧,所以才那么用力的挣扎,自己真是糊涂若是保不住……

    第一个孩子已经失去,这个孩子若是再保不住,她会疯掉心底低喃,千万的懊悔涌上心头,捂着脸小声的啜泣,我不是尽职的娘亲,无关皇家,无关权贵,只是单纯的想做一个母亲,拥有自己血肉里生出的骨肉……

    林霈玉不知道这件事,秦绯不想事情闹大,这件事就这样过了。

    他最近为了顺常住的事大为烦恼,那位将军之女,性子骄纵的堪比天上明月,秦绯与她接触不多,更没有得罪过她,女子天性善妒,眼见绯贵人就要产子,而自己进宫半年肚皮半点动静也没有,怎能不着急?

    论姿色自问不差后宫哪个妃嫔,论家世更是不放他人在眼中,怎么能见到他人比自己好?更看不下去俊秀的皇帝一心扎在别的女人身边。

    每晚到了侍寝的时候这位常住必然回前往皇帝的寝宫,皇帝若是宿在某位妃嫔的寝宫,她必然是亲自前去喊叫,不把皇帝喊出不为止,一时间闹的是鸡飞狗跳,众人暗地耻笑她荒唐。

    若不是碍着皇帝的口谕,任何人无事不去打扰绯贵人,她怕是早就来闹了,性子张狂比那位和亲的公主还要厉害。

    皇帝被她烦的没办法,一怒之下说要将她送回娘家反省几日,这才安分下来。如此,她成了妇人们茶余饭后的笑料,她在宫中所做无理之事终于传出宫外,传到她那位做将军的爹爹耳中,真是很铁不成钢,但又着急女儿失宠,急的亲自进宫求情,皇帝看在他门上多有战功,不与妇人计较。

    这才偶尔在顺常住那留宿,不过却传出喜事,顺常住如愿以偿有了身孕,这下高兴坏了,本以为她得了愿,那性子也就好些的了,可笑她更甚以往,仗着怀着身孕,气焰嚣张,处处不把人放在眼中。

    不谈资历不如她的妃嫔了,就连宁妃都受过她脸色,唯一还放在眼中的是皇后,还能说几句恭谨话,其余的都成了她眼中的杂草了。

    皇帝碍于她怀着子嗣睁只眼闭只眼由她去了,更是得意到不行,用的,吃的,穿的,件件事情都要拿来跟秦绯比,众人知道她性子怕得罪她,都说绯贵人不如顺主子的,明眼一看就知道,顺常住你比绯贵人更要受宠的呢,这样的恭维话那位顺常住听着自是舒服无边了。

    秦绯靠在榻上,手里剥着橘子,听花秋绘声绘色的将这位顺常住的事情,花秋说起皇帝看到顺常住撒娇的样子,那脸色难看的跟吃了苍蝇一般。

    秦绯噗的笑出,伸手轻拍她,笑骂道:“你这丫头,能演戏了,顺常住我可是看过的,长的貌美,皇上怎么会看到她像看苍蝇一样,夸张”

    花秋一脸老成吃持重道:“主子,这你就不懂了,这男人啊,不是看女人长的有多好看,就算长的再好看,以顺常住那个性子,哪个男人能受得了,都要烦死啦,咱们皇上可算是气量大的,若是换做别人早就一纸休书了。”

    方柔走进来狠狠打了她一下,喝道:“妮子就知道胡说,你才豆大的年纪,等你嫁人了再议论男人,也不害臊,主子,我看呀,这丫头八成是想嫁人了,要不在找个踏实点的侍卫把这丫头给嫁了?省的整日里胡说。”

    秦绯掩着嘴笑道:“那倒是好主意了。”

    花秋忙求饶:“各位好姐姐,千万别,那些侍卫一个个凶巴巴的,我可不想,我这去做事。”

    “呵呵,谁让你嘴巴凶,去看着砂锅里的安胎药熬好没?”

    “好嘞。”

    方柔替秦绯擦去手上的橘皮汁:“最后一副了,袁太医就是脾气大点,医术在太医署里可是顶尖的。”

    “嗯,我明白,别人都看的清楚,就我傻乎乎的,还在她那吃午饭,刚进宫那会的事我也没少受她罪,怎么转身就忘了。”

    方柔笑道:“那是主子心慈人善,比不上那些人的心狠手辣,以后我们都要多注意。”

    “嗯。”

    正说笑着,宫门外响起脚步声纷沓而至,秦绯奇怪的起身,听声音人还不少,林霈玉下旨任何人都不能来打扰她,谁这么大胆敢来?

    正奇怪的要出气看,花秋闪了进来惊讶道:“顺常在来了。”

    方柔皱眉道:“她来干什么?耀武扬威么?我们平日与她又没交情接触。”

    秦绯淡然道:“出去看看吧,花秋你去泡茶。”

    说话间来人已到方厅,一行人浩浩荡荡,几乎将方厅站满,秦绯缓缓走出内阁,笑道:“贵客上门,我倒躲在屋内,真是失礼呢。”

    满头的金饰宝石,身上又是穿的桃红色的齐胸襦裙,腰间零零碎碎挂了三四个金镏子,下面坠着几串玛瑙珠子,玉石环佩,走起路来,丁佩作响,往那一站,孔雀一般骄傲,腕上的翡翠,头上的十二支时令花钗,刺的人眼都要瞎了。

    杏仁眼在秦绯肚子上溜了一圈,带着傲意笑道:“不怪,你身怀子嗣,行动不便也能体谅。”

    秦绯笑笑不可置否:“坐。”

    花秋将茶端上,送上点心,秦绯先饮和气道:“天气寒冷,我喜欢饮些热茶,不知道顺常住喜欢不喜欢?”

    顺常在掀起几不可闻的淡笑,端起茶盏饮了一口,突然转脸呸的一声吐了出来,浅绿的茶水溅在玉石地面上,秦绯的裙摆上也被染上茶渍,方柔脸色一变上前低声询问:“主子可被烫到?”

    秦绯摇摇头,气定神闲抿下口中热茶:“衣服穿的这么厚怎么会伤到我,你且退下。”

    她掩着唇带着歉意笑道:“我宫中的茶不是这个味道,这茶水好似有股霉味,一时没忍住,姐姐不要责怪。”眼中却带着嬉笑,哪里有半分的歉意。

    秦绯搁下手中茶盏:“我x日喝着觉得还算可口,大概口味不同。”

    顺常住嘻嘻笑着,突然伸手摸上她的肚腹,秦绯吓了一惊,不由往后一缩,顺常住收回手叹声道:“都说姐姐肚子里的是位公主,也不知道我肚子是个公主还是王子?前几日太医把脉说极有可能是个王子,可人家都说男孩子调皮,不好管教哦,我倒有些发愁了。”

    秦绯淡淡道:“妹妹多担忧了,宫中的孩子都是在宫外抚养,妹妹不要亲自抚养的,就算再调皮也烦不到妹妹的,妹妹且安心。”

    顺常住有些呆住,呐呐问道:“要送去宫外养?为什么?”

    秦绯无辜道:“妹妹不是说男孩子调皮难养么,我想大概也是这个原因吧,带孩子据说会老的很快的。”

    “可,可哪有孩子不跟着娘亲的,这未免也不尽人情了”

    “是啊,”秦绯悠悠道,“我也很神伤。”骨肉分离确实很惨,如果求求林霈玉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答应留下孩子自己抚养……

    顺常在有些坐不住了,匆匆道:“哪能有这样的事情,我去问个清楚,可别是姐姐哄我的。”

    “我也是听说,妹妹问的清楚了也告诉我声。”

    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开,要多威风有多威风,秦绯坐在梨花椅上动也没动,她越是嚣张死的越快,会有人收拾她的。

    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皇子出世

    不过是个草包货,看她那样真是好笑呢。

    林霈玉不知怎地知道了顺常在来锦安宫耍威风的事情,秦绯笑笑不在意,皇帝见她包容模样更是歉意,更是庆幸自己得来这么一个通情达理的女人。

    揉着她手,他柔声想道:“我已想好了,咱们女儿的名字就叫林梓鸢,封鸢公主。”

    秦绯耻笑道:“要是男孩子,那叫什么?”

    他一愣,哈哈笑道:“那我就封他为候,赏他封地”

    “可惜是个女儿呢,女儿可比儿子贴心的呢,我要生个美美的公主。”

    “好,都好,你我的孩子不管是男是女,都是我的心头肉。”

    秦绯含笑偎进他怀里:“你今日说的话可别忘记了,皇上。”

    天气日渐寒冷,到了十一月份已经开始下雪,到了腊月的时候整个皇城都覆盖着厚厚的雪花,像座冰砌玉雕的世外宫殿,北坨的雪总是比其他邻国要来的多,地位原因,处地最北,也是最寒冷的国家。

    每年寒冬,各地进献的兽皮堆满库房,那些上好的紫貂皮早被各宫地位显赫的主子拿走,有两张少见的紫金貂皮,一张皇帝所用,还有一张顺常在被要去,众人看在她有身孕的份上不跟她计较。

    按往年间的情形,还有一张紫金貂皮是皇后所得,今年却被一个进宫不到一年的新人抢去,不知道皇后什么滋味。

    纯白的狐狸毛做成的披风盖在身上再大的风雪也穿不透,秦绯用手在毛上翻来覆去的摸,毛跟着她手里的方向一边倒。

    真无聊哦,雪下的那么大,出去更加不方便,肚子这么大,好辛苦,真希望赶紧生下来,挺着肚子难受的夜里睡不着。

    躺下又坐起,再躺下侧着,似乎不管怎样都压在心头闷的难受,翻来覆去的动,方柔见状过来笑道:“主子就快要到产期了,宝宝越来越大,大人也就难受的了,主子不要躺着的好,还是下床多走动走动。”

    秦绯乖乖下床,没走几步又觉得累的慌,气虚喘喘的,扶着方柔的手自嘲笑道:“我都快成猪了,还是多走走吧。”

    坚持走了半个钟头,额上生了细汗才坐下,又觉得肚子饿了,吃了一碗汤圆,吃完有点懊悔刚才走的半个钟头被一碗汤圆补回来了。

    外面积雪很厚,到了晚上还在稀稀落落的下着,挂上厚帘早早的上床准备就寝,屋子里炭火烧的暖烘烘的,秦绯对着镜子左右看自己滚圆的肚子,真难看……

    正暗自神伤,锦帘掀开,林霈玉含笑走了进来,秦绯看着他有些意外:“你怎么来了?我这边又不方便留宿的……”

    他刮刮她鼻子,促狭道:“也不一定就要做那个事的啊,你这些晚上睡的不踏实,我来陪你说说话。”

    秦绯嘟起嘴道:“我可被这小子折磨惨了,动的那么厉害,害的我都睡不着。”

    他摸摸她光滑的肚皮:“看来咱们的公主不比男孩差呢,肯定很调皮。”

    脱下他身上的常服,眼尖的瞄到他后脖里一块破皮的印子,看上去似乎是指甲抓伤的,奇怪的去摸:“你这碰哪的,皮都破了。”

    他有些无奈道:“顺常在孩子性子,抓破一点点没什么。”

    秦绯眼珠一转,坏笑道:“是不是她留你宿,你不答应她就抓伤了你?”

    林霈玉难得的有些红脸,叹声道:“这不是才躲到你这了嘛,你要多安慰我哦。”

    “才不,谁让你娶那么多的妻子,活该。”

    他苦笑一声,目光深沉看着她:“徐氏一族多有战功,我若不娶徐嵩宁的女儿,他又怎肯死心塌地为我北坨打拼江山,秦绯,你要懂我。”

    秦绯有些意外,原以为他娶这些女子是因为贪图美色,却不曾想到,这样的结合里面更多的是利用她家族的势力来巩固自己的政权。

    怜惜的的划过他修长的眉,展颜笑道:“我若不懂你谁还能懂你呢?早点睡吧,整日里大事小事的一天下来肯定会很累。”

    解开长发,用手替他慢慢梳理,发丝浓黑,散在身后,突然想起就算是身为一国之君的丈夫如今也不过才过弱冠之龄,少年天子,所做之事,所想之事,她这个妇人哪里能猜测的到。

    “我喜欢看你的眼睛。”看着他流光四溢的眼,她脱口而出,不复往日里的沉稳害羞,他倏地瞠大眼看她,满满的惊喜从琉璃眼中流出。

    他故意盯着她发红的脸:“我的眼睛很特别吗?”

    秦绯红着脸结结巴巴道:“也,也不是的,大概是,是因为我见识少,所以觉得你的眼睛很特别,好看……也许有比你好的,我还没看到。”

    他嘿嘿笑了两声,抿着唇思索了下低声问道:“那,我是不是比李乾好看?”

    秦绯心头一跳,李乾……有些慌乱的对上他极为认真的眼,看他眼中的火焰在她漫长的沉默中缓缓熄灭,呐呐的张嘴:“我……”

    他却转过身,声音冷淡:“睡觉吧,天色不早了。”干干的坐着,侧躺的男人闭上眼已经睡去,伸出的手犹豫了下无力垂下。

    吹熄蜡烛,缓缓躺下,一时屋内安静的只听见呼吸声,秦绯因怀孕的原因,呼吸声比平常人要来的重,心口压的难受,要大口大口的呼吸才能让自己好过一点,身边的男人侧着身子睡,似乎对她的情况一无所知。

    看他冷冰冰漠不关心的的背影,万分的委屈涌上心头,她不是故意不吭声的,只是被突然问道没有反应过来。

    眼眶发热,伸手揉眼,不知从哪来的那么眼泪瞬间滚了下来,大串大串的眼泪止也止不住,坐在床上,揉着眼睛像孩子一样哭泣着。

    呜呜的哭着,没有丝毫要遮掩的样子,很快胸襟上湿了一大片,林霈玉坐起身黑暗中看着她,叹口气平静问道:“你怎么了?”

    秦绯只是哭泣,林霈玉有些恼火起来,大声道:“你哭什么?为那个倒霉鬼的李乾吗?我就知道你还在想着他”

    秦绯的哭声变的浓烈,她猛烈的摇头,张口莫辩。

    “那你为什么哭?我又没死,你哭什么??”

    身下流过暖流,肚腹间疼痛的几乎连话也讲不出,一阵阵的抽痛,伸手攀住他,第一次叫他的名字:“霈玉,我,我难受我要生了……”

    他一下慌乱起来,手忙脚乱下了床,为自己刚才的发火自责不已,灯也没点,冲外吼道:“方柔,快去叫产婆,秦绯要生了”

    秦绯抱着肚子倒在床上,肚子疼的不能思考,稀里糊涂间林霈玉趴在她耳边一遍一遍的低声说:“产婆就要到了,很快就到了,秦绯你不要怕,对不起,我不该凶你。”

    “啊…好痛……”手里拽着林霈玉的手,手心那么多汗,他也在紧张么?不生她的气了么?

    身边熙熙攘攘嘈杂的声音,人的脚步声进进出出,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这个房间走动,小腹里有什么在努力往下坠,痛感一阵紧似一阵,牙都要咬碎了,原来生孩子这么痛,早知道才不要生。

    “主子,用力,就要出来了。”方柔手上的帕子一遍一遍擦着她脸上的汗,产婆在周围走动,人影重重,她睁开眼找寻。

    “皇上在外面等着呢,他急的不得了。”

    “是…是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时间漫长以为要过不去了,猛然身子一松,婴儿的啼哭声穿过耳膜,产婆欢喜的喊道:“生了,生了,生个白白胖胖的王子呢。”

    门帘被猛的掀开,林霈玉像阵风卷了进来,小心接过产婆怀里的孩子送到秦绯床边,他高兴坏了:“看,我们的孩子。”

    秦绯产后极为的虚弱,伸长脖子去看,更想去抱抱这个刚才让自己痛不欲生的小家伙,林霈玉摸摸她汗湿的脸颊,柔声道:“你现在太虚弱了,还是我抱着吧。”说完又想到什么似的噗嗤笑道:“说好的公主呢,怎么给我生了个带把的。”

    产婆走过来道:“皇上还是出去的好,娘娘刚生产完,不宜多说话的呢。”他想想也是,听话的走了出去。

    秦绯真是累极了,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看到孩子平安,她安心睡去。

    三日后洗三,各宫前来道喜,宫中久未有新生儿,大家都要来看看这个粉嘟嘟的小家伙,各宫妃嫔轮流抱着,宁妃抱着更是舍不得撒手了。

    秦绯靠在床边突然觉得她们很可怜,不论是什么心思呆在皇帝身边,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不能有自己的孩子怎么还能算是完整的女人吗?宁妃平日里那么凶悍,看到小孩子也会流露出女人天生的温柔母性。

    唯一没来道喜的是顺常在,徐倩,之前在那些女人嘴里都说是个女儿,她为此得意很久,总觉得自己生的是个儿子到时会比秦绯的公主高贵一等。

    生下来是个男孩,更是传出皇上要封这个孩子为候的事情,以她的品性,怎么能忍下这口气,就不知道她又要怎么去纠缠林霈玉了。

    安静坐在一边的夏常在引起秦绯注意,示意方柔将她喊过来,夏常在点点头走进内室,秦绯示意她坐下,和声问道:“我记得你不怎么出来走动的呢,你今天能来我很高兴。”

    夏秋水有些羞怯道:“我听说贵人生了宝宝,我喜欢小孩子就来看了,她们也都在,满热闹的。”

    秦绯柔声道:“我知道你在宫中不怎么走动,也没几个贴心的姐妹,你要是不嫌弃,常来我这坐坐。”

    她点点头,笑道:“大家都说贵人怀的是个小公主,我…我手笨做了几件孩子的小衣裳,贵人生下的是小皇子,我那几件衣服也就没送来,我宫中没什么好东西,跟其他娘娘比起有些寒酸,这副长命锁就当我给孩子的见面礼。”

    秦绯笑道:“常在情深意重,岂是世间俗物能比的,那几件衣服不妨拿来,孩子还小,穿身上没关系的。”

    夏秋水高兴道:“贵人不嫌弃就好,我改日送来。”

    “嗯。”

    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男人的苦衷

    好想一口气全写完,这本书不想坑,唉……

    那小娃儿被抱在怀中,既不哭也不闹,闭着眼只管睡觉,胎里带出的头发也没剪,油亮油亮的盖在粉雕一般的小耳朵上,也不知道哪个手巧的妃嫔在他头顶扎了一根红丝苕,德嫔笑道:“呀,这谁把我们的小皇子打扮的跟小姑娘似的,也不问问人家同意不同意,这小家伙可真会睡,我们这样折腾都不醒,是像谁啊?”

    傅婕妤掩嘴打趣道:“听说咱们的皇上小时特别的能睡呢,定然是像皇上的了。”

    和嫔睁大眼道:“皇上很能睡么?我怎么不知道?”

    “你哪会知道,喏,你看这小家伙这么能睡,绯贵人又不是贪睡的人,那定是皇上贪睡的了。”德嫔说完笑出声,众人也是好笑不已,正说笑间,门外桂公公带着两个宫婢走近。

    方柔迎上前去,桂公公一指身后两位宫婢笑道:“皇后今早来锦安宫看小皇子,体贴绯贵人刚产子,特地遣来两名手脚麻利的丫头伺候绯主子,翠兰,贵珠,上前见过主事的方嬷嬷。”

    两个丫头上前同声喊道:“翠兰(贵珠)见过方嬷嬷。”

    方柔谢道:“我家主子就不方便道谢了,我代我家主子谢过皇后娘娘的细心了。”

    太监摆手笑道:“绯主子生了皇子可是了不得的大事,我等能帮着绯主子跑腿可都是福气,方嬷嬷您忙,回见。”

    “公公走好。”转身将两个丫头领到后偏房,温和道:“锦安宫中的规矩我也不知道你们懂不懂,咱们主子刚生产,不能嘈杂,你们就先在这打杂,收拾收拾。”

    两个丫头点头道:“谢谢嬷嬷体谅奴婢们。”

    “嗯,我去忙了。”方柔盯着她们的脸仔细的观察神情,翠兰圆圆脸,脸上散着几颗雀斑,眼睛看着自己鞋面,相貌普通,贵珠瘦些,衣服穿在身上空荡荡的,微黑的脸,看上去是块做苦活的料,两人眼神都是安安分分,也不敢四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