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斗芳绯第13部分阅读
重生之斗芳绯 作者:haitangshuwu
玉看着她慢慢露出笑,轻声道:“我们这样多像寻常百姓家的夫妻。”
秦绯含笑道:“寻常百姓可吃不到荻花鱼,贫贱夫妻百事哀,你说的简单,真过上那样的生活,每日为了吃穿开销忙的焦头烂额还赚不到钱,就知道是什么滋味的了。”
“呵呵,也是,各有各的滋味,万事不能顾全,有了这样必定少了那样。”
晚膳用过,秦绯沐浴更衣侍候皇帝,林霈玉靠着床头就着烛火看书,秦绯掀起灯罩修剪烛芯,室内瞬间明亮许多。
林霈玉打趣道:“我原想看完这一页就睡觉的,你将烛火剪的这般亮堂,我倒不好意思躺下了,非要看完了。”
秦绯上床笑道:“那你便看,我可要睡觉的了。”
他一下扑到她,嘿嘿笑道:“既然你要歇息,那便一同歇息吧,鸳鸯同眠才快活。”
秦绯红着脸推他,喃喃道:“你压到我了,轻点啊……”
林霈玉撑起身,宝光琉璃的眼烁烁盯着她的脸,半响压低身子在她耳边轻声问:“还痛吗?”
秦绯眨了眨眼没明白什么意思,瞬间明白过来,耳朵都红了,拉起薄被盖着脸不说话,他凑了上来,手往下伸去:“若是不适,今晚…便休息吧。”说罢起身披衣。
秦绯坐起,红着脸垂下眼声音极低:“我…我也不是那么难受,你留下歇息就可。”
他面色一喜,很快躺下紧紧搂着她,秦绯轻捶他下,浅笑不语,芙蓉帐暖,宵苦短。
锦安宫庭内种了许多金桂,时值佳秋,桂花盛开,满院子都是桂花的甜香味,几个宫婢带着小竹篮,惦着脚摘上面的正盛的桂花,秦绯看了一会走了下来,跟着一起摘桂花做桂花蜜。
方柔在旁不时轻呼小心,秦绯挤挤眼笑嘻嘻道:“放心,我手脚麻利着呢。”
几个宫女在旁笑道:“主子的身手可比奴婢要灵活多了,呵呵,也摘的最多呢。”
方柔好笑的叹口气:“这花都让你们摘去了,光秃秃的一点都不好看的了。”
正说笑着,守门的太监笑着喊道:“德嫔娘娘万安。”
秦绯拈着花枝好奇的回头看去,就见一个满头珠翠的女人姿态清雅的从正门走了进来,见秦绯看着她,缓缓一笑道:“妹妹好有雅兴,竟亲自摘花熏香了。”
秦绯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手里的花行了礼笑道:“德嫔娘娘安好,妹妹只是想摘了做桂花蜜的,哪是什么雅致的事情。”将手中花束丢进竹篮,接过湿帕擦干净手,低声吩咐一边的花秋:“去泡壶茶来。”
正文 第六十五章1 偷听
第六十五章1 偷听
“姐姐进来说话吧,外头日头晒。”
“嗯。”
秦绯奉上茶:“也不知姐姐喝不喝的惯。”
德嫔浅饮了一口,轻笑道:“你这儿的东西都是皇上新赏赐的,自然都是最好的,皇上喜欢你给你的便是最好的。”
秦绯笑笑道:“皇上一视同仁,姐姐说这话叫我汗颜。”
德嫔没说话,环视了一眼四周道:“这里原本是先帝的一位宠妃所住,皇上将锦安殿赏赐给你,倒也应景,只是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不知妹妹能否像先帝的那位宠妃一样享尽帝皇一生的宠爱呢。”
秦绯脸僵了僵,随即笑起:“那自然是比不得的,只要能做到与姐姐这般便好,秦绯还要多向姐姐学习。”
德嫔有些冷下脸看着她,秦绯不为所动,端起茶水饮着,赞道:“果然是好茶,皇上赏赐的果真如姐姐所说,都是好东西呢”
德嫔面色更冷,隔了一会才浮出一抹笑:“妹妹自求多福,帝皇宠爱,不过三朝。”
“多谢姐姐提醒,那我便四朝好了。”
“哼,真是牙尖嘴利,皇上怎么会看上这等没教养的丫头。”
秦绯蹙着眉疑惑道:“我也不知道呢,不知道姐姐是否明白皇上的心意,你与皇上夜夜同榻,他的心思姐姐肯定再清楚不过的了。”
德嫔咬起白牙恨恨睨着她,秦绯这番话着实戳到她心尖上去了,她入宫大半年有余,进宫才一天,皇上还没临幸她,就出去巡游去了,等皇帝回了皇宫,已经忘记曾娶了一位妃嫔进宫,她买通太监在皇帝耳边提醒,皇帝却说朝政繁忙,让她在宫中好生呆着。
好容易等夏天来到,事情有所清减,皇帝又娶了一位绯贵人进宫,一进宫就夺了后宫所有的宠爱,她这冷落气是受够了,今日想来看看是怎样的一个丫头比她皇室出身的安澜公主还要美貌。
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傲慢的看着秦绯,缓缓起身捏着嗓子端起架势白了她一眼道:“嗯,有些乏了,回宫,妹妹改日去我宫中坐坐吧,这后宫不比民间,不好由着性子四处撒野的呢。”
秦绯笑眯眯道:“好的呢,得了空就去看姐姐,送德嫔娘娘回宫。”
送走德嫔,秦绯坐下身沉默看着窗外的婆娑树影,她想过安生日子可不想遭人嫉妒眼红,方柔走过来轻声问:“主子有什么事心烦吗?”
秦绯点头,眼神担忧:“德嫔来者不善呐,我可不想有人跟我对着干。”
方柔在她身边蹲下安慰道:“主子无须担忧,皇上喜欢您就好,只要皇上宠着您,就没人敢跟您对着干。”
秦绯看着她的眼带着不信:“是吗?可我觉得她好厉害的样子。”
“德嫔是和亲的公主,一来就是嫔位,自然是摆着架子看主子,他人都不看在眼里,她初来宫里时也不这样的,唉,”方柔叹口气道,“她嫁进宫里,见到皇上的次数不出五指,更别说是临幸了,性子变成这样也是可怜,也怪咱们皇上长的太过俊秀,德嫔出嫁前就听说皇帝俊秀好看,本不是她来和亲的,是她妹妹,她硬要嫁来,世事无常,谁会知道嫁到这里皇上都没正眼看过她。”
秦绯低头揉着桂花不语,方柔这番话说的她心头沉重无比,先是余才人,后又是德嫔,林霈玉果真是薄情,也不知自己能得他宠爱几时,不要让德嫔说中,不过三朝……
方柔见她神色不对,搀起她柔声道:“主子可在担忧?我进宫多年还未见皇上对那个妃子如此上心呢,您看这宫中吃的用的哪个不是顶尖的好,主子大可放心。”
秦绯抬头怯怯的看着她:“真的吗?他真的会对我一辈子好么?”
方柔叹息道:“后宫中只要保的自身万全,其他的看自己造化吧。”
秦绯黯然,方柔的话她明白,只是又有什么办法呢,强打起精神,站起身走了出去,林霈玉有空就过来,其余时间怕是都在忙政事,自己也不好去打扰他。
站在门口,秋阳高照,天高云低,仿佛一伸手就能碰到,不由想起自己幼时跟着哥哥去郊外放风筝,哥哥在前面跑,她拉着风筝手高高的举着,等风将风筝吹的鼓鼓的再用力向上一抛,风筝扶摇着就上了青天,秦墨更是得意洋洋说自己厉害的不得了。
“方柔,这里有空地吗?我们去放风筝吧。”
方柔想了想道:“御花园那块有块空场子,听说是预留着明年种芍药的,只是现在太阳晒人,娘娘不如晚些时候去?”
秦绯急急道:“晚了皇上就要过来,我哪还有时间出去玩?”
方柔捂着鼻噗嗤一笑,转身回了她的小偏厢:“我那有张蝴蝶风筝,我这就去拿。”
主仆二人高高兴兴朝御花园走去,那里留着的一块空地不是很大,但放风筝是够够的了,地势平坦长了一层青草,踩上去软软的,放风筝合适的很。
秦绯让方柔拉着风筝她在前面提着线跑,试了几次都没成功,擦擦额上的汗有些泄气,方柔接过她手中的风筝,笑道:“主子都热出汗了,我来试试。”
秦绯叹口气站到后面,方柔只试了一次就将风筝飞上了天,秦绯仰着头眯起眼看扶摇在空中的风筝,自己果然没有这个天分。
风筝越飞越高,轴子上的线都放的光光的,秦绯将轴腿插在地上,自己索性席地躺下,甩开鞋子看天上的风筝。
方柔喘口气抱着膝盖坐在秦绯身边,秦绯闭眼休息了一会睁开眼看着方柔:“嬷嬷多大时候进宫的?”
方柔慢慢想了想回忆道:“十一岁那边的冬天,我记得是十一月初八进的宫,怎地主子问起这个了?”
“好奇而已……”秦绯合上眼假寐,细风从脸上轻轻吹过,带着身上青草混着泥土的味道,像极儿时跟哥哥一起郊外那片山坡时的气息。
“呀”方柔惊呼一声,“风筝断了”
秦绯坐起身迷蒙的看去,眼前白光糊眼,只依稀看见那只风筝摇摇晃晃朝东飘去,眨眼的功夫掉了下去,再看不见。
两人互看了一眼,方柔忙站起身:“快去找在宫中胡闹,扰乱宫规是要受处罚的,要是被哪个有心的人知道了去,怕是会大作文章。”
急忙忙朝着风筝掉下的地方寻去,那边是一大片的荷花池,秦绯眼尖的看到那只红色的风筝落在池边的草地上,心下一喜就要上前去捡,手伸到一半,一只罗鞋轻轻的踩了上去,鞋面绣着一只昂首的翠莺。
秦绯讶然的抬头,方柔在边上跪下:“见过宁妃娘娘,娘娘万安。”
秦绯收回手,垂眼行礼:“见过宁妃娘娘。”
宁妃懒懒道:“起来吧,”凤眼在秦绯脸上扫了一圈,带着蔑意要笑不笑道:“长的真是不错呢,怪不得皇上如此宠爱你,只是这举止怕是不得宜,这鞋子怎么拖在脚上,绯贵人放风筝忙的连鞋也顾不得穿好么?”
秦绯脚往裙摆里缩了缩:“刚才跑的急,鞋子掉了,多谢娘娘提醒。”方柔伸手过来帮她把些鞋穿好。
宁妃缓缓移开脚,眼神飘向远处,带着讥嘲边走边道:“真是热闹了,来历不明的野丫头也能嫁进后宫,本宫真是开眼了。”
秦绯凝着脸漠然不语,方柔捡起风筝,拍去上面的尘埃,轻声道:“主子我们回去吧,再过一会皇上就要到了。”
秦绯默默转身往回走,方柔在后看着她落寞的背影叹息一声,上前道:“宁妃娘娘就是嘴巴上说话难听些,主子不要放在心上。”
秦绯张了张嘴,半响轻声道:“我不是来历不明的野丫头,我……”她不知怎么说出口,她的父亲是乌尚国的前朝丞相,她是名门出身,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可是这样的话说出去谁都会当她脑子不正常。
心底更是烦闷的难受,不由加急脚步朝前匆匆行进,走过石阶跨上扶栏,就听一旁有男女声音低笑,秦绯好奇的一仰身子朝边上看去,就见一条碧青色的背影对着她,身形忻长,长发束在脑后,明显是个男人,被他挡住的人露出一角粉色衣角,依稀看出是宫女的居服,两人低声说笑着,女子似乎是想越过他走出,他伸手拦着不让她过去。
方柔追了上来,说道:“主子你走的这样快,我都追不上了。”
说话的男女听到人声齐齐看来,女子听到他人声音羞的掩着面转身就急急离去,秦绯连忙脚跟一转躲到墙后捂住方柔的嘴,男人问道:“谁在那?谁在那边偷听?”
秦绯拉着方柔轻手轻脚往前偷走,这宫中除了林霈玉是个男人,其余的都是太监,这个男人也不知道是什么身份,竟然在宫中调戏宫女。
“你是谁?”
秦绯看着那双突然出现在脸前幽深的眼悚然一惊,转身就走,男人拉住她,带着疑惑蹙起眉问:“你是谁?怎么喜欢偷听别人说话?”
秦绯拽回袖子,红着脸低低说了句:“无意听到,打扰阁下,抱歉。”
正文 第六十六章 拜访
第六十六章 拜访
拽过方柔落荒而逃,走出几步,那个年轻男人还在怔怔看着,秦绯皱起脸低声问:“这人是谁啊?怎么如此鲁莽?”
方柔摇头:“我也不认识,若是朝臣也不可能回进入后宫啊,待我问下巡逻的侍卫,今日有谁进了宫就知道了,主子碰到陌生男子的事情可千万不要说出去。”
秦绯郑重点头:“我明白。”
回到宫中,林霈玉已经到了,见她身上碰着泥土,不由奇怪道:“你去哪了,怎么搞的这样脏?”
秦绯举举手上的风筝笑道:“去放风筝了,跑的急一时没留神沾了泥,我这就去换掉。”
“还有这等兴致,怎地不带上我?”
秦绯脱下身上脏衣:“皇上日理万机,哪有闲暇,我也不过是闲的难受才去的,也没什么意思。”
林霈玉也脱下外衣,只着单衣,往后躺去,闭着眼发出一声长叹,秦绯换好衣服就见他无精打采的模样,上前问道:“怎么了?你有烦心事?”
他伸手摸摸她的脸,口中咕哝道:“没什么,都是琐事,每每如此,觉得烦。”
秦绯趴在他身上露齿笑道:“偌大的国家,琐事自然多的,皇上既然是身为一国之主,处理政事怎么能觉得烦呢,为国为民做的好事,多少人心存感激。”
他睁开眼细细端详着她,双目凝视,秦绯有些担忧的问:“你怎么了?今天怎地这么奇怪。”
林霈玉笑了笑,抱着她坐起身:“布菜吧,腹中饥饿。”
“嗯。”
伺候好皇帝上了床,秦绯穿着单衣去外室取些香薰,方柔走到她耳边低声道:“主子,白天里那个男子的身份打听到了。”
“谁?”
“文绶王。”
“文绶王?谁是文绶王?”秦绯还要问,内室里的皇帝喊道,“香薰找到了吗?”
匆匆跟方柔交待句:“明日再细说。”拿着香薰盒子连忙回了内室。
林霈玉放下书搂她坐在膝上,蹭着她的脸颊,带着宠溺道:“怎么取了这么久,明日再拿不是也一样,也不陪陪我。”
秦绯放下手中香盒:“刚送来的新香,想闻闻是什么香,是否比我身上用的这个要好闻。”
“不用更香,你的什么都好。”
“又取笑我,算啦,不跟你计较,睡觉吧,天色不早了。”
次日方柔就将那个轻浮男子的来历说给秦绯听,秦绯听的惊讶不已,那个男人竟然是林霈玉的哥哥,文绶王林霈琼,他六年前被送去乐奉国做质子,前几日才回到北坨,皇帝还未赐他府邸,暂住在宫中,主子以后若遇上文绶王避开走,听闻此人风流顽劣,喜好女色,这等人主子还是离远点的好。”
秦绯默默点头,想不到林霈玉居然还有一个哥哥,还是这样性情的一个人,真是让人意外。
“灶房里煮了去秋燥的蜂蜜菊花茶,主子要不要喝些。”
秦绯丢开手中瓜子,怕怕手上碎屑:“正好,口干的很,劳烦嬷嬷帮我装碗来,其他人也都喝些吧。”
“是。”
花秋端着花茶送了进来,秦绯饮了一口问道:“其他人都分了吗?”
花秋点头笑道:“多谢主子赏赐呢,大家都分到了。”
“嗯,这样便好,我一个人也喝不完,皇上赏了那样多的干贡菊,时间放久了坏掉反而不好。”
“呵呵,是主子心细。”
柳絮走了进来说道:“主子,笙贵人那边差人来请您过去玩呢?”
“笙贵人?”秦绯抬头看了一眼方柔,奇怪道,“我与她不熟,她怎么叫我过去玩?”
方柔扶她坐起:“想来是觉得无聊,喊主子过去说说话。”
“这样啊,”秦绯笑起,“那我便去看看吧,方柔,你陪我去吧。”
“嗯,主子稍等下,我取拿遮阳的纸伞。”
秦绯探头看看日光:“不用了,这日头发蒙,倒也不晒,就不打伞了,走着去就可以了。”
“嗯,那我们走吧,主子不认识笙贵人的住处,我带你去。”
笙贵人住的离秦绯的锦安宫很近,擦边的宫殿就是她的住处了,进了门就见一个绿衣女子急急走来,不过双十年华,正是笙贵人,她牵起秦绯手带着焦急道:“妹妹怎么连避阳的伞也不打一把,这晒伤了皮肤可不好受。”
秦绯看看略阴沉的天气,笑道:“姐姐真是细心,这太阳它晒不到我的,你看它都躲到云后面去了。”
笙贵人也笑了:“你看我,一见妹妹过来欢喜的连天色都看不好了。”
带着秦绯进了屋子里坐着,笙贵人连声吩咐宫婢去泡茶端点心,急急乍乍的搞的秦绯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她拉住笙贵人的手笑道:“我来坐坐,姐姐这样款待,我下次哪还敢来,你看你这宫里忙成这样,你我都是贵人,妃位相当不必如此客气。”
笙贵人捂着嘴不好意思笑道:“妹妹,你有所不知,我这里平日无人走动,宫中冷清,今日妹妹来看我,一时高兴,倒让妹妹见笑了。”
秦绯覆住她的手:“那我以后便天天来看姐姐,到时姐姐可别闲我吵闹哦。”
“怎么会呢,高兴都来不及呢,秋兰,端些松子过来。”转头对秦绯笑道,“今年新出的松子,我娘家托人送进宫来的,不知妹妹喜欢不喜欢吃这些小东西?”
秦绯微捂着唇浅笑道:“我幼时最喜欢跟着哥哥偷溜出去上山采松子用火烤着吃呢,长大后再没做过这样的顽劣事,今日姐姐这里有松子吃,教我好生感动呢。”
宫婢端上松子,笙贵人捡了几颗便剥边说道:“我父亲以前是管林场的,每每秋日那里的松塔多的跟小山一样,家里便喜欢挑些好的,留着过年时吃,这么些年过去了,我父亲升了官早不那看守林场,家里囤积松子的习惯却没变,只是这现买的总没自己亲手捡剥的吃起香。”
秦绯慢慢咀嚼着,世事变化无常,谁会想到以后会怎样。
“妹妹现正是盛宠,”笙贵人叹息道,“看妹妹也是个明事理的人,姐姐说了你可别多心,姐姐提醒妹妹一句,恃宠而骄,这宫中眼红妹妹的人多着呢,妹妹行事要千万小心啊。”
秦绯唇弯了弯,慢慢剥着手中的松子,将松子壳再拢成一堆,笙贵人见她不说话,带着慌意道:“姐姐话多,妹妹听了千万别放在心上。”
“怎么会呢,”秦绯撩眼看她不安的脸,“姐姐是好心提醒,妹妹多谢才是,我一个人在宫中初来乍到,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姐姐今日喊我来玩,我高兴的很呢,以后咱们姐妹应该多多走动,才不生疏了情分。”
笙贵人松口气笑道:“我这人就是碎嘴,这辈子是改不了了,妹妹不放在心上就好。”
秦绯拈起一颗松子,凝着壳轻声道:“这松子看上去光溜溜的,一点缝隙都没有,旁人想吃到它的果实可要好好琢磨一番,可偏偏它的顶端是最薄的地方,只要轻轻一击,从这到这就完完全全的露开,再伸手一剥,就吃到里面喷香的松子了”
笙贵人极快的扫了一眼她平静的脸,不自然笑道:“这小东西就是这样,妹妹若是喜欢吃,我叫人一会送些过去,我母亲托人带了很多的呢。”
秦绯高兴道:“那多谢姐姐了。”
笙贵人转头吩咐宫婢包了一些交给方柔,秦绯站起身看着窗外惊讶道:“这天怎么这么暗的厉害,我出来那会还有些日光的,看这样要下雨了。”
方柔在旁道:“最近天干,下雨也是好的,田里的作物才有活路。”
“那我先回去了,姐姐,改日来看你,你若是有空去我那坐坐,我一个人也闷的难受。”
“好呢,天放晴了我就去你那。”
“嗯,姐姐回见,多谢姐姐的松子呢。”
“小心啊,快些回去了,下雨了就不好走了。”
回到锦华宫没一会天就飘起了雨丝,淅沥沥的小雨下起来没完没了,秦绯觉得烦闷无比,每日呆在这里无所事事,一天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皇帝的到访了。
笙贵人是个不得宠的,一个月也见不到皇帝一次面,怪不得她会对自己那么殷勤,能跟自己相处的好,她在宫中出行也就会好些的,想想又觉得她可怜,嫁的男人不喜欢她,靠不住,她便找男人身边得宠的女人,在这宫中得不到帝皇的宠爱,就跟花儿被连根拔起只剩触须伸在土壤里,苟且偷生。
自己现在是独宠,可这宠爱能到什么时候?闭上眼脑海里浮出那张俊雅文弱的面孔,也不知道如今流落到何方,心里隐隐担忧他,李乾,你为何那么固执,执意留在乌尚只会让你疲于逃命。
如果他现在是北坨,自己虽不亲力亲为,但也可托人照料他,打点些银子就可以的了,李峮那些冷血无情的男人,对出生入死的手下都能置之不管,转手丢弃,他这皇位是抢来的,怕是做的也不安心,李乾一天不死,他一日难安,想到这里心底更加恻然。
正文 第六十七章 丢鞋
第六十七章 丢鞋
雨声滴滴,犹如催眠,秦绯打着哈欠懒懒道:“困的厉害,我上床睡会,皇上来了叫我。”方柔上前铺好床,笑道:“到时主子可别喊了不起床,让皇上等你。”
“那就让他等吧。”拉上绸被,侧着身沉沉睡去。
等她一觉醒来,窗外已是全黑,坐起身,秦绯喊道:“方柔,现在什么时辰了。”
方柔走进笑道:“主子醒啦,晚膳已经好了。”
秦绯下了床:“等皇上来一起吃吧。”
方柔闪过一丝不自在,笑道:“主子别等了,再等菜就要凉了。”
“凉了再热,我还不饿的很。”
方柔犹豫了下,轻声道:“皇上今晚去了皇后宫中,主子就不要等了,饭菜正热着呢,都是您喜欢吃的。”
秦绯愣了下,随即无所谓道:“这样啊,那便吃吧。”既然皇帝不在,那她也不必特地换衣梳妆了,光着脚披散着头发,呼啦啦连喝几口清汤,擦擦嘴道:“渴死了,松子吃多了。”
方柔帮她布菜,秦绯指指坐凳,嘴里咬着菜含糊不清道:“你也坐啊,一起吃好了,我也吃不掉这么多,反正皇帝不在,没那么多规矩。”
方柔连连摇手道:“主就是主,仆就是仆,怎好共坐一桌,”
秦绯站起就去拉她:“什么主啊仆的,都是人就行”
方柔坳不过她,只得坐下,秦绯大口吃菜,虽说跟林霈玉早就认识,那时候还不知道他的身份,自己在他面前一向是肆无忌惮,嫁到这里明白他的身份,自然是不敢在他前面放肆,做失礼的动作,跟其他宫里的嫔妃比起礼数是少些,但也还是拘谨的很。
今晚难得他不在,自己全当回到以前做丫环的那段时光,吃饭就是吃饭,吃到肚子才是正道,端着架子算什么吃饭。
吃的半分饱,觉得不过瘾,又叫人去端了甜酒过来,自斟自饮喝了半壶下肚,方柔看着她满脸红光担忧道:“主子是因为皇上今晚没来,心里不痛快吗?这酒虽是甜酒,可也伤身。”
秦绯红着脸嘿嘿笑道:“我是因为他没来才高兴,一高兴就想喝酒。”林霈玉去了皇后那里秦绯心里不痛快,这般喝酒发泄的成分居多。
方柔摇摇头夺走她手上酒盏:“今日就喝这些吧,剩下的明日再喝。”
秦绯点头:“也好,我也觉得有些多了,头里发昏,方柔陪我出去走走,散散酒意。”
方柔拿来梳子就要替她梳头,秦绯推开她,摸摸长发带着醉意道:“就这样吧,走会都回来睡觉的了,弄来弄去的麻烦死了,我都够够的了。”
方柔无奈放回梳子,由着她性子扶着她走出锦安宫,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空气湿冷,秦绯喝了酒正身子发热,凉气一冲,脑中清明了些,晃晃脑袋道:“这风吹的好舒服。”
方柔看她衣衫单薄就怕她这刚饮了酒的身子正烫,再被冷风一吹,伤了身体就不好了,连忙吩咐柳絮回头去取衣服来。
秦绯由着自己也没有目的往前慢慢行进,走到一处亭子前歇了下来,坐在扶栏上脱下鞋,袜子起身的时候就没穿,这会在刚下过雨的迳上走了这么久,鞋面早就湿了,鞋底黏黏的沾着脚底,怪不舒服的,索性趁着天黑脱下鞋子露着脚丫盘腿坐了上来,头搁在膝盖上,一双眼亮晶晶的看着方柔,好奇问道:“方柔,你今年多大?”
方柔笑道:“回主子的话,奴婢今年四十六了。”
秦绯佯怒:“不许自称奴婢,方柔是我的贴心暖炉子呢。”
“主子又拿我说笑了。”
“这样算来方柔你进宫有,有近三十年了?”
“是的啊,先帝在位的时候我就进宫了,前前后后伺候过的主子我自己也记不清了。”
“哦,”秦绯想起什么,兴致勃勃问道:“我曾听说林,皇上的母亲特别的美丽,先帝见了她连魂魄都要飞了,嬷嬷你肯定也见过,皇上的生母是不是跟传闻中一样,美的跟仙女似的?”
方柔叹息一声:“美人多薄命,我从没见过那样美丽的人过呢,我到现在都记得第一次见到淑妃,我都看呆了,呵呵,闹了笑话,被骂了。”
秦绯更加好奇,睁大眼道:“真有这样美丽的人物啊,怨不得皇帝也长的那样好看呢。”
“是呢,皇上长的跟淑妃很像呢,先帝倒是长的糙,不大好看。”
“呵呵,”秦绯笑出声,“那岂不是赖蛤蟆吃天鹅肉,可叹还被吃到嘴了……”她话音刚落,就听阴影里有男人的声音缓缓说道:“是那个宫的奴婢在议论主子的事?”
秦绯惊了一跳,慌忙跳下坐栏,拉起方柔拔脚就跑,这样的闲话若是被人听去再加油添醋,她真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鞋子也来不及穿,赤脚就跑远了,阴影中的男子走了出来,捡起那双掉在地上的鞋子,指腹轻抚鞋面上金线织绣的红莲。
“不是个奴才,貌似是个主子呢。”
秦绯拉着方柔慌里慌张回了锦安宫,关上门秦绯喘着气坐了下来,不放心的回头朝着门外看:“那人没追上来吧。”
方柔找来干净鞋给秦绯穿上:“没呢,也不知道是哪个宫里的,真是要吓死我了。”
秦绯惊惶未定的拍拍胸口:“幸好我们跑的快,没看清是谁,要不就惨了,先把脚洗干净吧,这样把鞋要弄脏了。”
柳絮端来热水奇怪道:“主子这是怎么了,怎地脸色这般差。”
秦绯将脚伸进水里划了划,笑道:“没事了,你去忙你的吧,我泡会脚。”
也不知道那个躲在后面偷听的人是谁,秦绯心里隐隐有些不大安妥,可又不知道怎么办,自己的那双鞋子也被弄丢了,真自懊恼着,方柔端了热茶轻声道。
“主子喝了安神茶就歇息吧,今日的事情就这样算吧,别去想了。”
“可是……”
方柔铺好床铺,扶着她上了床,秦绯拉过被子看着帐顶上的纹理,心里轻叹,这里的人除了林霈玉,没有一个是对她真心相处的,真是可怜。
文绶王暂住皇宫,皇帝国事繁多,吩咐皇后多多照应他这个刚从乐奉回来的哥哥,皇后忙完后宫事宜便去钦福阁去看他。
文绶王行了礼笑道:“皇嫂怎么今日有空来看我这个闲人了?”
“呵呵,皇上特地吩咐我要好好照顾你,我自然是要来看你的了。”
“难为皇上有心了。”文绶王低头沉吟愧疚道,“我在乐奉国多年,皇上登基我都没在,做兄长的实在是愧疚,还要劳烦皇后多多照应我这个弟弟,国事烦忧,我无法分担。”
皇后笑道:“幸得有文绶王在乐奉多年,乐奉才不叨扰我北坨臣民,文绶王的功绩谁能比的上,你这样说皇上会愧疚的。”
林霈琼露出一丝无奈的笑,久久不语,当年原不是他去的,是现今皇帝去的,兄弟情深,他爱护弟弟年幼,自告奉勇去了乐奉,寄人篱下的日子可想而知,皇帝对他这个哥哥愧疚无比,回了国就安排他住在宫里,这在以往是前所未有的事情,没有封谥号的皇子会住在宫中的,弟弟对他的这份厚爱,文绶王感激不已。
皇后看他沉思不语,满腹心事,站起身道:“本宫不打扰王爷就先回去了,王爷若有什么事,只当吩咐就可。”
文绶王回神忙道:“一切安好,皇后慢走。”
皇后步伐缓缓往外走去,突地站住脚步,盯着茶几下面放的一双女人的鞋子,鞋面上沾着些污泥,她不由露出笑道:“我倒忘记文绶王至今还未娶妻呢,是我这个做弟媳的疏忽了,一定要跟皇上多多提及才是。”她慢慢转开眼似想到什么又转眼去看,“这双鞋,鞋面是翎羽混着锦缎织成,上面的绣花则是绞着金丝绣织的,文绶王的心上人似乎身份尊贵呢。”
林霈琼呵呵笑道:“哪里是心上人,皇后说笑了,这鞋是我在晾月亭捡到的,也不知道是哪个宫中的主子丢下的。”
皇后眼在鞋上溜了一圈,噙着一抹笑:“鞋的主人也太粗心了,鞋都能丢了。”
文绶王笑了笑没说话,等皇后一走,走到茶几前讲那双鞋拎起仔细端详着,嘀咕道:“这鞋子这般好看,鞋的主人该是也不差。”
找了隐蔽的地方将鞋子放了进去,等哪日找到鞋主人再还给她。
一边的侍卫插嘴道:“后宫中又无公主,能穿上这种鞋的定是皇帝的妃嫔了。”
他一愣:“是吗?”是后宫的妃嫔,也罢,哪日遇到这个粗心的妃嫔,自己偷偷还给她就是了,免的闲话。
“王爷要出去走走吗?我听说皇上在宫外已经为您在打点府邸的呢。”
“我也听皇弟提及过,也是,这里女人太多,我这性子,呵呵,见了美人就不想走路,皇弟八成是怕我将他的宫女都给勾引走了。”
侍卫笑道:“王爷虽是说笑,我看也未必是假,这里钦福阁前的草地都要被宫女们给踏平了,以往这儿可是鲜有女子经过的,自从王爷来了,这门前热闹的都跟集市上一般了。”
正文 第六十八章 赠送
第六十八章 赠送
红袖伴君侧,添香砚墨人间美事。
皇后放下墨条,走到皇帝身后漾出笑柔声问道:“皇上,今晚还留宿东阳宫吗?”
皇帝头也未抬:“我还有许多折子未批,皇后先歇息吧,不用侯我。”
皇帝态度淡漠,她也未在意笑了笑走上前帮着按揉皇帝的肩侧,缓声说道:“臣妾记得皇上曾经赏了一双金丝绣织的锻鞋给锦安宫的绯贵人,前些日子宁妃跟我说起她也想做双那样的鞋,就是找不到鞋样子,我想到绯贵人将那双鞋借来看看,不知道皇上答不答应?”
林霈玉抬起眼看着她失笑道:“绯贵人还不至这般小气,借看一下鞋样子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一个皇后跟她开口,她定然会借你的。”
皇后欢喜道:“多谢皇上,天色已晚,臣妾回宫安寝了。”
“嗯,去吧,不必等我。”
皇后噙着笑回了宫,回到宫中一坐下即伸手招来心腹的太监吩咐一番,太监领了命趁着夜色出了门。
“芊儿,本宫的珍珠粉还有多少?”
纤儿走去看了下回道:“回禀娘娘,皇上赏娘娘的珍珠粉刚送来一盒还没用呢。”
皇后躺下身,纤儿过去伺候她睡好。
“明日拿去锦安宫,赏给绯贵人。”
“是,娘娘。”
秦绯将那盒珍珠粉拿在手里瞧,有些惊奇,方柔在旁笑道:“皇后娘娘的珍珠粉是宫中最好的,她最为爱惜自己的皮肤,她能将这珍珠粉赏给主子真是难得呢。”
秦绯打开银盒,用手沾了点在方柔脸上:“我看看是不是真的这么好。”
方柔笑着躲开:“可千万别,要是被皇后知道了,会生气的,她赏给您的东西您用在下人身上是大不敬。”
秦绯将珍珠粉盒子捏在手里,笑道:“又没人,我不过是试试,这有什么呀。”
方柔握住她的手,四下看了看:“可千万别,这宫里的人心可不比外头,整体里闷在深宫,再好的性子也要磨坏了。”
秦绯低头把玩着银盒,她暗想她不会的,她……也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但她一定不会让着深宫逼没本性。
“皇上今日会过来,主子要不要换身衣服?”
秦绯看看身上月白色的短衫:“不要换的吧,挺好看的衣服。”想当初她在秦府做丫环,每日里邋里邋遢,穿的灰头土脸,他都看下去了,现在穿的整整齐齐的他更看的下去的了。
方柔笑着摇摇头:“我去领些窗纸来,秋天了风大,窗户这边都被吹的有些起身了。”
“嗯,去吧,哦,对了,帮我带些彩纸过来,我想糊些小玩意。”
“知道了,呵呵。”
林霈玉一过来,秦绯就告诉他皇后今日送来了东西,他拍拍她的手背语重心长:“皇后能赏你东西就说明要跟你好好相处,你有什么事都可跟她说,她帮我不少,你要好好跟皇后相处。”
秦绯点头:“嗯,我明白。”
“睡吧,这几日没来看你,你不会怪我吧。”
秦绯轻搂着他叹道:“怎么会怪你,你是一国之君,我能嫁你就是莫大的荣幸了。”
林霈玉感动不已,亲亲她的脸颊,柔声道:“愿以半世许,得一解语花。”
秦绯笑捶他:“贫嘴。”
林霈玉在乌尚国流离了将近一年多的时光,他身为北坨君主却只身前往乌尚国为四皇子做事,不得不说他胆识大,四皇子登基后他又偷偷离开,他为什么要这样做,秦绯不想知道,还记得在城外遇到的那一小队北坨的军队,也许自己那时的猜测就是对的,他是想趁乱劫宫灭了李氏一族。
却没想到被自己一个小小的丫头识破,真是各人各命,也活该她要嫁给他。
“对了,皇后说要跟你借那双金丝织锦的鞋给宁妃做个鞋面样子,有没有跟你说。”
“鞋子?她帮宁妃借?干嘛不要宁妃自己来说?”
“呵,宁妃生性傲慢,开不了这个口就让皇后帮忙了。”
“哦,这样啊……”金丝织锦的鞋子?秦绯叵恻的想,那双鞋那日急急逃走,拉在晾月亭了,后来方柔去找的时候已经不见了,怎么突然借那双鞋,还是穿过的,让衣锦署再做一双就是了,她现在找不到。
犹豫着要不要告诉皇帝,那鞋被她弄丢了,可那鞋又是皇帝赏给她的,若是知道了肯定会生气的。
翻来覆去的思量着决定还是说出的好,张嘴轻喊枕边人:“皇上,我……”话未说完,他已经吻了下来,双唇的热度几乎要融化了她,她神思迷蒙,话也被咽下肚子,双臂缠绕抱住他,偷偷睁眼看他蝶翼一般的睫羽,唇舌纠缠,早已不知情丝深浅。
皇后宫中的人第二日就来取鞋样了,秦绯看着皇后宫里的嬷嬷有些慢半拍的想起,那个鞋子丢了,她没有鞋样给皇后。
想了想说道:“那双鞋我前些日子下雨的时候出去穿了,走湿了洗了还没干,等鞋干了我送去皇后宫中。”
嬷嬷端着手笑道:“湿的也无妨,就是看个花样,其他的不碍事的。”
秦绯不安的看向方柔,方柔上前笑道:“叫嬷嬷白跑一趟了,鞋子干了我亲自送去。”
嬷嬷犹豫了下也只好点头:“好吧,那我就回去复命了。”
皇后宫中的嬷嬷一走,秦绯跳下榻,蹙着眉道:“我怎么觉得这样奇怪了,那鞋子的花样普通一般,宁妃娘娘怎么就看上了,还要皇后亲自遣人来拿。”
方柔沉思道:“这事有些棘手了,主子还记得是谁躲在身后说话的?”
秦绯困难的回忆道:“不记得的了,我吓了一跳只想赶紧逃开,却没瞧见那人的容貌,那人,那人……”
“那人怎样?”
“依稀眼角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