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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多尔衮第12部分阅读

      重生之多尔衮 作者:yuwangshe.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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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尔衮……多尔衮……你总算是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皇太极拉起多尔衮手贴在脸颊上,目光紧锁在刚刚苏醒之人身上,喜悦之色一目了然。

    “我哪都不舒服。”多尔衮瞥了眼皇太极冷冷地说道,把被拉着手拽回重新闭上眼睛,低声问道:“你一个晚上都没有睡?”此时心情好复杂,当他第一眼看到皇太极模样时,他先是有些担忧,可随后想起自己所遭受罪是拜谁所赐时就又恨牙痒痒。

    “嗯,要不我给你叫个大夫来看看吧,好在烧现在已经退下去了。”皇太极突地站起身就要向外走,脑中完全沉浸在喜悦之中完全忘记了这件事情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你想害死我吗?还是说你想让人看我笑话?”多尔衮伸手拉住皇太极手,低喝道。这个男人脑袋秀逗了吗?这种伤怎么能让人看,“现在假惺惺装好人,办事时候怎么没见你有如此好心放过我。”

    皇太极脸被多尔衮说一阵白一阵红,他皇太极活了这么大岁数还从没被人如此冷嘲热讽过,如今被人说是无言以对,连反驳机会都没有,故作镇定地挑眉看向一脸冰霜多尔衮,伸手捏住他下颚低声说道:“你还真是得理不饶人,我做也做了你想怎么办我照做就是了。”他已经忍让到了极限,若非面前人是多尔衮,他早就拂袖而去了。

    “我要喝粥,里面要加莲子,然后我还要……”

    “你就只能喝粥,别东西你不能吃。”皇太极突地打断多尔衮话,撇撇嘴惋惜状地说道,现在这个时候吃别东西万一把伤口挣开就更麻烦了。

    多尔衮黑着脸看向站在床前抱肩盯着他看人,“八哥,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做事情是什么吗?”

    “什么?”皇太极饶有兴趣地询问道。

    “我想把你扔到江里喂鱼。”多尔衮愤愤地说着,抓起身边枕头朝皇太极狠狠砸去。

    皇太极接住被当成沙包扔过来枕头,敛步来到床边坐到了多尔衮身边,唇角勾起丝丝笑意,俯下身贴上多尔衮耳则,“若是把我喂鱼了,你岂不是成了寡妇?你舍得吗!”

    “你……你……”多尔衮被气一时语塞,抬手推开贴在耳侧头,愤愤地说道:“最好把你大卸八块,那样我才开心。”这人要是脸皮厚,真是拿刀都割不透,皇太极简直就是他瘟神,走到哪他都要倒霉。

    “呵呵,我去给你去拿粥,今天你就在床上老实呆着吧。”皇太极微微一笑,站起转身走出房门,随手将门轻掩上长长地出了口气,唇角勾起苦涩笑,他皇太极竟然也会有如此模样时候。

    本以为心不会再为谁而动,然而当他见到多尔衮时候,心底便涌出异样情感,微微皱着眉向前走着,却突地被一个人给拦下,拢目细看竟是荀特利尔,低声询问道:“老先生

    ?”

    “四贝勒,可否借一步说话?”老人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笑。

    皇太极略做犹豫,恭敬地说道:“老先生请!”说罢两人来到了不远处凉亭坐下,“老先生不知找我有何事?”

    “四贝勒,我昨日占卜到一卦,这卦看不出是吉还是凶,而从卦相上来看与四贝勒又有着千丝万缕联系。”

    “哦?请老先生明示!”皇太极听完心中隐隐有些忧虑,能让荀特利尔担心事情必不会是小事,而且老先生占卜从未出过错。

    “四贝勒老朽只能送你四个字:有失有得!”荀特利尔抚髯轻笑着说道,“这卦既可成为吉卦也可以成为大凶之卦,皆在一念之间!”他参悟了几日也没有参透这卦中之意,为何会有如此诡异卦相出现?真是让他费解不已。

    皇太极困惑地看向荀特利尔,“老先生,我还是不明白。”什么有失才有得,他会失去什么得到什么?

    “得与失皆在四贝勒一念之间,紫薇星相之天机,老朽已经泄露了太多天机,所剩下时日已不多,四贝勒如遇事情要三思而后行,切莫失了时机而悔恨。”说罢,荀特利尔缓缓站起身便飘然而去。

    “有失有得?”皇太极口中重复着荀特利尔所说四个字,简简单单四字让他感到阵阵茫然,老先生想要给他什么暗视?剑眉紧蹙抬眼瞥向人影消失方向,最后无奈地摇了摇头,现在想这些也惘然,还是先把多尔衮伤治好再说。

    皇太极重新回到房中时,手中已端着一个放着粥罐和碗托盘,随手将门关上来到桌前将托盘放到桌上,盛了碗粥来到床边,用手轻轻推了推趴在床上小憩人,“多尔衮,别睡了起来吃点东西。”

    多尔衮伸手揉了揉眼睛,欠起身体看向皇太极手中没几颗米粒粥,“你可真吝啬,直接给我倒茶水不更好。”

    “你也太不知好歹了,你现在能吃粘稠粥吗?这臭脾气什么时候能收敛一下。”皇太极拿过两颗软枕放到床头,让多尔衮斜倚在上面,舀起一口粥送到他唇边,“快点张开嘴。”

    “拿来,我自己有手有脚,不用你喂。”多尔衮接过皇太极手中所谓粥,咕咚咕咚几口喝下,把空碗递到皇太极面前,“我还要喝。”一个晚上什么都没有吃,现在肚子里空空,一碗水下肚又能起到什么作用。

    皇太极微微一笑站起身又盛了碗送到多尔衮手里,如此反复了七、八次,最后皇太极看着手里碗皱着眉说道:“你还真能喝。”

    “不愿意照顾我你可以走啊,我可没有逼着你留在这里。”多尔衮意味深长地说着,今个他可要借着这个大好时机好好报复一下这个暴君,让他如此逍遥自在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所受罪了。

    “牙尖嘴利。”皇太极缓缓道出四个字,将手中方巾递到多尔衮手中,“擦擦嘴。”

    “我想要出去晒太阳,你抱我出去。”嘴角扬起些许,多尔衮瞥向坐在身边皇太极,就不信他敢对个伤员动手!

    皇太极看着多尔衮心知他是想借机会报复,装作全然不知样子伸手将多尔衮抱起,“你事还挺多。”走出房门,此时已是艳阳高照,皇太极抱着人来到不远处石凳上坐下,让多尔衮斜靠在自己身上,“坐在这里可以吧。”

    “这里有点太晒了,去那边凉亭里!”多尔衮用手指着不远处凉亭笑着说道,偷眼看向皇太极,发现他没有任何表情变化时,不免有些失望。

    爬满红色蛛丝双眼呈现出疲惫之色,皇太极现在是强打着精神,“多尔衮,想好下面你还要怎么折腾,我耐性也是有限,闹一会就行了别太过火。”对于多尔衮时而小把戏他都了若指掌,要不是看在他是有伤在身,他一定会好好惩罚下他恶作剧。

    “那好吧,我们回去睡觉,看你困成这样。”多尔衮心里又蹦出个鬼主意,一脸无害地看向皇太极,露出个大大笑容。

    “你变还真快。”皇太极被多尔衮弄有些愣住了,可疲惫正在向他奔涌而来,也不想做过多思考便抱着人回到到屋子里,“你老实在里面躺着睡觉,有事叫八哥。”皇太极将人放到床上,随即自己躺在了床边睡了过去。

    “八哥你放心,我一定老实呆着……绝对地……”多尔衮坚定地说站,慢慢地抬起头看向已经酣然而睡皇太极,嘿嘿……老实呆着才怪呢。缓慢地绕过皇太极身体下了床,用手扶着腰来到不远处柜子里拿出毛笔和砚台放到桌子上,倒上点水研起了墨。

    过了会看墨已经研好,多尔衮端着砚台拿着毛笔来到了床边跪在了皇太极面前,憋着笑拿起毛笔沾了些墨,便轻轻在皇太极脸上作起了画,“我让你欺负我,你这只大色狼,今个小爷就给你画只大乌龟!”

    一边画着一边偷着乐,而床上人完全没有戒备,正睡香甜,待最后一笔画完,多尔衮扶着床边慢慢站了起来,看着自己成果那叫个高兴,“嗯,果然这只大乌龟很配八哥这张脸,真是绝配!”

    将笔和砚台收好,多尔衮便悄悄离开了房间,叫来侍卫询问道:“范文程安置在哪里了?”

    “回十四爷,就安排在前面屋子里了。”

    “好,知道了你下去吧。”多尔衮朝着不远处屋子走去,来到门前轻轻扣了下门:“范先生,你醒了吗?”

    “请……咳咳……请进。”范文程努力平息剧烈咳嗽终于说出几个字。

    轻轻推开门,多尔衮敛步走进看向换上干净衣服范文程,此时已与昨晚那个病入膏肓人判若两人,看着床边刚刚喝完空药碗,“范先生觉得好点了吗?”看来下人们有按照他吩咐好生照看范文程。

    “好多了,谢谢十四爷救命之恩。”范文程喘息着说道,他能看到今日太阳完全是拜多尔衮所赐,若非他即时相救,他早就死在那个暗无天日屋子里了。

    多尔衮站在床边看着脸色稍适好转人,关切地说道:“范先生,有什么需要就直接同下人们说,若是有谁敢怠慢你,我就治他们罪!”范文程存在关系到未来整个历史发展,他必须保护好这个对大清至关重要人。只有统一了天下,百姓们才能过上安稳日子,而也只有这样,杀戮才能被阻止。

    皇太极房中

    一阵敲门声过后,门外响起了个声音:“四贝勒,奴才有事禀报。”

    皇太极微微皱了皱眉,缓缓睁开困倦双眼,低声说道:“进来。”

    话音刚落,房门被推开一个侍卫急急来到皇太极床前跪下,“启禀四贝勒,汗王请您去议事厅议事。”说罢,侍卫微微抬起了点头,结果突地把头低更低,一副隐忍笑意模样。

    皇太极瞥了眼跪在面前侍卫,“你笑什么?难道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是……是有东西。”侍卫犹犹豫豫地说着,不敢抬眼看面前皇太极。

    “给我拿面镜子来。”皇太极低沉着声音说道,心中隐隐有种不好预感,身边人早已离去多时,看样子这小子一定是在他脸上画什么东西了。接过侍卫手中镜子,皇太极脸刷一下子变得铁青,只见在他脸上用墨画了一只有模有样乌龟,上面还写了三个字,‘皇太极’。

    “多尔衮……”皇太极咬牙切齿地低喃道,这小子真是皮痒痒了,竟然敢在他脸上画乌龟。

    第四十二章 刺客

    七月二十六日,努尔哈赤大军在返回赫图阿拉途中在铁岭城稍作整顿,站在南城楼上与众贝勒、大臣们遥望着广阔辽沈地域。心中畅快不已,伸手握住多尔衮肩膀,努尔哈赤感慨地说道:“多尔衮,终有一日这里都将成为我大金汗疆域。”

    “汗父您会成功,您是我女真中杰出巴图鲁。”多尔衮眯紧着双眼望向远方,微风拂过脸颊带来些许凉意,此时已是盛夏空气中带着花香,可那香气却夹杂着淡淡血气味。脚下所过之处都是用鲜血换取,是多少大明将士和女真勇士们用生命铺垫而成路。

    历史足迹就是一部血泪史,可怜那那些为大明皇帝出生入死,血染长川英雄们,他们在用生命捍卫家园时候,他们高高在上帝王还拥着美人过着醉生梦死生活。时势造英雄,也正是明王朝衰败才让努尔哈赤这位枭雄崛起。

    苦涩一笑,想当年朱元璋开,何等显贵,可他却未曾想到其众多子孙中,只有朱棣一人尚属明智。当今朝庭宦官当权,党争日烈,社会,百姓生活于饥寒交迫之中,老弱死于道,惨不忍睹,这样王朝又怎会牢固。

    “你这小脑袋瓜里又在想什么呢?竟然如此聚精会神。”努尔哈赤笑着看向身边凝眉沉思多尔衮低声询问道,儿子是越看越喜欢,不仅出落俊美不凡更是骁勇善战,经过这几次战役,大臣们都对他这个尚幼多尔衮刮目相看。多尔衮正朝着他所期望方向快速成长,在不久将来必定会成为他杰出继承人。

    “没想什么。”多尔衮唇角勾起浅浅笑,无声地叹了口气,他替大明惋惜有又何用,那位醉生梦死皇帝也不会因为他惋惜而奋发图强。

    “哈哈……皇太极,有时间多教教多尔衮行军布阵,汗父把他交给你管束,可不要让汗父失望。”努尔哈赤挑眉看向身侧不远处皇太极低沉着声音说道。从他观察来看,皇太极对多衮还是很宠溺,就是不知道这是做给他看,还是真出于手足之情。

    皇太极连忙上前恭敬地说道:“请汗父放心,儿臣定会竭尽所能教授十四弟。”

    “汗父,八哥可是十分照顾我!”多尔衮狠狠地瞪了眼皇太极,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笑,“我说对吧,八哥?!”若非有他照顾,他也不会遭了好几日罪,皇太极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狼,看似无害可却‘残暴’不已。

    “照顾幼弟,是做兄长职责,十四弟太客气了。”皇太极嘴角衔着淡淡笑,深炯目光瞥向努尔哈赤身边多尔衮,上次在他脸上画乌龟事情还没有收拾他,今个竟然敢拿话来犀利他,这小家伙翅膀果然是硬了,竟妄想同他一较高下,看来他得抽空好好给他上堂课了。

    “……”多衮刚想回击,忽有一侍卫上前来报告:“启禀汗王,有人前来向汗王敬献铁岭城官衙印玺。”

    侍卫话音刚落,所有人都收了声看向跪于地上侍卫,努尔哈赤脸上不由露出欣喜之色,当初攻打下开原、抚顺、清河几个城之后,都没有找到官衙玉印,未曾想在返回赫图阿拉城途中竟然有人主动献出印玺,不能不说这是个吉祥征兆,“让献玺印人来见我。”

    不一会儿,一个打扮花枝招展少女,手里捧着个扁方锦盒,外面罩着彩金绸缎,走上城楼,来到离努尔哈赤不过五步远地方,双膝跪下。

    少女见到努尔哈赤后,不免有些紧张,但是,很快就镇定下来,用发抖声音禀报道:“汗王在上,小女子清荷特来奉献铁岭城皇赐官衙印玺。”

    努尔哈赤一眼瞥见这少女长如此俏丽,她刚刚跪下说什么话,他连一句都没有听进去,只顾得欣赏少女美貌。要说美人他见过不少,可绝大部份都是女真族和蒙古族,对于汗族美人,特别是像青荷这般绝色美女,他还从未见过。

    青荷见努尔哈赤未出声,双手捧着那印玺锦盒,慢慢地站起身,正要上前献给努尔哈赤时候,一个近侍急忙上走过去,要去接她手中锦盒,只见努尔哈赤把手一挥,说道:“就让她拿过来。”

    青荷走到桌前,从容地揭下那块罩在锦盒上彩缎,然后伸出一双芊芊玉手,打开锦盒,将里面一块方形乌玉露出,神情显得有些惶恐地捧着锦盒来到努尔哈赤面前。

    “哈哈,好啊。”努尔哈赤大喜伸手去接那锦盒,这眼睛不由自主在青花荷身上扫视,凸凹有致身材,丰满胸脯、圆滚臀,完全没有去看那捧在手中锦盒。

    “汗王,这印玺上还有字呢。”青荷柔声说着,唇角勾起一抹噬魂笑意,顾盼生辉眼眸有意无意地看向努尔哈赤。

    “有字?”努尔哈赤恋恋不舍地将目光从青荷身上移开,低头看向她手中捧着印玺,微微皱着眉仔细地辨认着上面字迹。就在这时青荷突地收回右手,从锦盒边上抽出一把匕首对准努尔哈赤胸膛便狠狠地刺去。

    “汗父小心!”多尔衮来不及做过多思考,直扑向努尔哈赤用自己身体挡在了他身前。紧闭上双眼等待着匕首刺入,可出乎他预料,那把匕首被人挡开。从那个叫青荷一出现便将全部目光集中到了她身上,她总觉得这女人不简单,如此柔弱女子竟能在众多敌将面前镇定自若,这不得不让人起疑心。

    皇太极手掌紧紧握住那把刺向多尔衮匕首,抬起右脚将青荷踹出数丈,重重摔在了地上,厉声喝道,“把这个刺客拿下!”皇太极不顾手上伤痛,转身看向趴在努尔哈赤身上多尔衮,随即将目光移到努尔哈赤身上,跪于地上,“让汗父受惊了。”

    努尔哈赤摆了摆手,怒视着蜷缩在地上痛苦呻吟青荷,“真是蛇蝎妇人,是谁派你来刺杀我。”

    青荷唇边带血,被侍卫按压着,脸上露出轻蔑冷笑,“这还用谁派吗?身为大明子民,谁都想抽你筋、拔你皮、吃你肉、喝你血,你这个魔鬼!”

    青荷话音刚落,莽古尔泰举起手中兵器就要上前砍杀,却突地被努尔哈赤制止,“且慢,让她把话说完!”如此刚烈女子,竟敢独自一人前来刺杀他,她出身必不一般,“你是何许人?你父母又是谁?究竟为何要来刺杀我?!”

    青荷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笑话,仰头大笑了起来,最后怒瞪向努尔哈赤啐道:“我生不更名,死不改姓!我是开原城游击于守志女儿青荷,成千上万无辜汉族百姓,还有像我父亲一样忠臣将士,全都被你杀了,你这个叛徒、你这个魔鬼,你将不得好死!”

    努尔哈赤苍老脸上顿时红成一片,双目如炬,咬着牙突地站起身,厉声喝道:“你好大胆子,竟敢辱骂本汗王。”从未有人敢当面如此指着、辱骂过他,让他这个听惯了恭维话大汗,深深感到了耻辱和羞耻,屠城是他们女真人自古沿袭下来惯例,可如今从这柔弱女子口说出,他觉得就自己就像被剥精光般扔在了众人面前。

    “哈哈,只可惜,父亲只教了我仁、孝、节、义,却没有教授我武功,未能亲手杀了你,真是我天大遗憾!”说罢,青花荷眼角流下一行热泪,咬断了舌尖,身子犹如风中残叶般倒在地上绝气身亡。

    多尔衮伸出手想要喊出声,可是声音到了喉间却停了下来,唇角微微抖动着,悲痛自心底涌出,他眼睁睁看着那个刚烈女子自尽却毫无办法。垂在体侧手紧握成拳,却在下一时刻被一双手给握住,侧目而视发现皇太极紧皱着眉朝他摇了摇头。

    努尔哈赤看向倒在地上青荷尸体,这心中怒气仍未平息,挑眉看向侍卫低喝道:“把她给我扔出去喂狗!”说罢,转身看身刚刚保护他多尔衮和皇太极,赞赏道:“不愧是我努尔哈赤儿子!”随即瞥向皇太极仍向外滴着血手,低声说道:“皇太极,快去处理下伤口。”

    “是,汗父!”皇太极拉着多尔衮悄然退下了城楼。身后传来是大臣们对青荷怒骂声,叹了口气拢目看向身边沉着脸默不作声多尔衮,低声说道:“多尔衮,你刚刚是不是想救那个刺客?”

    “她是个英雄。”多尔衮毫不犹豫地说道,心中犹如被千百根钢钉穿刺,疼他无法呼吸,瞥了眼皇太极受伤右手,伸手拉起,从身上拿出帕子替他包裹上。

    “好了不用包了,这点小伤不碍事。”看着自己手上缠绕左一层右一层帕子,皇太极是哭笑不得,这家伙一看就没受过伤,连包扎都不会。

    唇边浮现出淡淡苦涩,他根本不赞同汗父屠城方法,要想得天下必先得人心,如此强硬手段只会激起百姓更深仇恨,一如青荷这样柔弱女子都有如此大决心,那些忠臣将领更不用说了。

    “你救不了她,而且她也不会苟活于世!若是你刚刚出言阻拦,必会触怒汗父,从而给自己招来无妄之灾!”他太了解他们汗父,铁血帝王他从未因谁而心软过,连自己兄弟和儿子他都一样无情,更何况多尔衮。

    “八哥,我求你件事情好吗?”多尔衮缓缓地抬起头,用乞求目光看向皇太极。迎上这样目光,皇太极摇头叹息道:“我知道你心思,你在城外等我!”说罢转身径直走下城楼。

    多尔衮静静地站在城门外,不多时皇太极骑马驮着个布袋来到多尔衮面前,将栓在马鞍上缰绳解下扔给了他,“上马!”

    两个人没有过多交谈,避开耳目悄悄来到距离铁岭城不远处一处山丘,寻了处隐蔽地方,跃下马背,将马背上布袋放到了地上,随即卸下马身上铁锹递给了多尔衮,“去吧,她就在袋子里。”

    “谢谢你八哥!”多尔衮唇边露些许笑意,感激地看向皇太极,声音已有些哽咽,接过他手中铁锹在地上挖起了坑。

    “你能葬多少?大明忠臣勇士数不胜数,你能埋过来吗?”皇太极叹了口气,上前解开布袋,将青荷尸体露出,抬起放到了坑里。他偷换尸体事情若是被汗父发现,可是会吃不了兜着走,可为了多尔衮他也只得冒一次险。

    “我知道。”多尔衮缓缓说着,用土将那青荷尸体埋好,最后蹲在地上低喃道:“对不起青荷姑娘,我不能为你立碑,也只有这样你才能得到安息。”说完站起身来到皇太极身边,低喃道:“八哥,谢谢你。”

    “傻瓜!”皇太极微微一笑,伸手扳起多尔衮下颚低声说道:“以后不要再冲动了!”今天情形真有些让他担心,低头看向面前哀伤人,抬起手将他揽入怀中,轻轻安慰着。

    “嗯。”感受着面前男人强有力心跳,他知道他在替他担心,也知道今日偷换尸体是件多么严重危险事情。伸手环住皇太极腰,不知何时他竟如此贪恋他身上温暖,熟悉气息围绕于鼻翼间,皇太极总是能让他躁动心平静下来。

    “走吧,回城!不然引起别人注意就不好了。”皇太极拉着多尔衮手将人抱起放到马背上,将多尔衮马栓在马鞍之上,随即飞身上马带着他朝铁岭城疾驰而去。

    呼呼风声在耳边吹动着,夕阳余光将天边云层照射绯红一片,多尔衮回头看了眼身后远去山丘,便再也没有回过头。

    第四十三章 初遇袁崇焕

    在铁岭休整了两日,努尔哈赤大军便继续朝赫图阿拉前进,夜晚将至最后在一处山丘下安营扎寨。

    四大贝勒每日轮流巡营,而今日便是皇太极当值,看着已趴在床榻上熟睡人,皇太极敛步拿起配剑悄然走出大帐。

    夜深沉,半睡半醒间多尔衮听到帐外有个微弱声音,缓缓起身走出帐外,守卫士兵见多尔衮手握长刀而出,急忙上前询问道:“十四爷出什么事了吗?”

    多尔衮摆了摆手,微蹙着眉心巡视着四周,那个声音仿佛没有存在过一般,瞬间消失无影无踪,握紧手中长刀敛步朝着刚刚发出声音地方走去,却发现早已空无一人,只有风吹动大帐声音。

    心中疑惑不已,刚刚绝对有人说话,可是为什么人突然就消失了呢?就在这时有个影子在大营外一闪而逝,多尔衮眯紧双眼看向那个影子消失方向,“你们几个跟我来!”叫上守卫士兵便急急跟上那个那个身影。

    追至一片茂密树林前收住了脚步,其中一名士兵担忧地说道:“十四爷,您还是别进去了,万一有敌军埋伏……”

    “万一有埋伏,那汗父就危险了,你回去禀报四贝勒,你们几个跟我进去。”多尔衮安排好一切,便带着人走近了密林之中,几名士兵紧紧跟在多尔衮身后,寸步不离地守护着他。在他们走入林子不久,那个身影再次出现,同样一闪而逝仿佛是有意留下痕迹。

    “站住,你究竟是谁!”多尔衮朝黑影低喝一声,可回复他只有风吹树叶沙沙声。夜色下树林显得阴森恐怖,多尔衮手心里已经覆上了一层汗珠,这人是有意将他引到此处,想到这朝身边士兵低声说道:“我们回去!”

    多尔衮话音刚落,其中一名士兵便发出“啊……”一声惨叫倒地身亡,心中一惊,连忙喊到,“散开,有埋伏!”

    举起手中长刀借着微弱月光,多尔衮竭尽全力地挡开朝自己射来弓弩,身边士兵一个接一个倒地不起,血气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突然密集弓弩停了下来,接着不远处响起一个阴森恐怖声音,犹如鬼魅般让人毛骨悚然。

    “多尔衮,还真是小看你了,不过明年今天就是你忌日!”

    “你究竟是谁?竟暗箭伤人,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多尔衮紧紧握着手中长刀,时刻保持着警惕,不敢有丝毫松懈。此时若有一点闪失,他小命就得葬送在此地,现在是敌在暗他在明,眼明状况明显是他处于劣势,他甚至连暗杀他人是谁都没有看到。

    “对于一个即将要死去人何必多言?放箭,射死他人重重有赏!”黑暗中声音刚落,数只弓弩便急速而出,犹如闪电般朝多尔衮直射而来。

    道道银光划破漆黑夜空,多尔衮倒吸了口冷气,挥起手中长刀,咬紧牙关挡开急射而来弓弩,借着那道道银光他看到有个男人站在不远处巨石之上,正双手抱肩欣赏着他拼死挣扎模样。

    ‘妈,看来今天真要挂在这了。’心中暗骂一声,就算他再骁勇善战,在面对不停急射而来弓弩他也是毫无办法,体力在一点点消磨掉,反应力也有些跟不上,就在他喘息刹那间,一支冰冷长箭毫不留情地射入他左肩。

    阵阵刺痛从肩上传来,股股鲜血从伤口处涌出,没有时间顾及肩上伤势,多尔衮此时已是满头大汗,就在他觉得自己再也坚持不住时。突然有个人影从林中穿出,跃到他身边一把搂住他腰,带着他快速越出包围圈。

    “抓住他,别让他跑了!”男人厉声喝道,声音中带着愤怒和嗜血狠决。

    “你是谁?为什么救我?”多尔衮皱着眉看向搂着他人,棱角分明脸上,五官犹如精心雕刻过,增一分则太多、减一分则太少,他还从未见过如此……一时间他找不到合适词来形容面前男子,俊朗中带着份儒雅,“你是汉人?”

    “你话还真多,看来你还有力气,我该再等会救你。”男人被多尔衮问题打扰得不胜其烦,终是开口出声。

    多尔衮微微皱了下眉,唇角勾起一丝笑意,“你这人还真是怪。”说完便不再出声,他可是很有自知之明,人家烦你出声,你还在那里自言自语干什么,那岂不是讨人嫌吗。

    跑出不知多远,将身后追兵甩掉,男人在一个山洞前收住了脚步,抱着多尔衮走进后将他放到了地上。

    瞥了眼他肩膀上箭,“你仇家还挺多。”说罢俯下身从靴子中抽出把短匕首,在多尔衮眼前晃了晃。

    “干什么?”多尔衮警惕地注视着面前男人,这家伙不会是救了他还要杀他吧?他不记得自己有什么仇家啊。

    “呵呵,你怕什么?难道是怕我杀了你?虽然你是女真人,可我从来不滥杀无辜。”男人伸手抓住多尔衮,唇角衔着些许笑,“放心吧,我既然救了你,就不会要你命,我是要帮你把肩上箭拔下来。”用匕首将多尔衮肩上衣割开,男人检查了下伤口,低声说道:“你还挺抗劲,都快挨到骨头了……忍着点,得把它拔下来。”

    “好,有劳了。”多尔衮此时脸色有些惨白,血已经将他衣服染红了大半,咬紧牙关闭上双眼,将头别开,右手死死抓着大腿。

    “我可要拔了,坚持一下。”说罢,男人一手按住多尔衮肩膀,一手握住箭身,手上用力一拔,将没入肉中箭拔了出来,顿时血从伤口奔涌而出。

    “唔……”多尔衮疼闷哼一声,身体倚靠在石壁上大口地喘着粗气,肩上伤口无时无刻不在剧烈地疼痛着,额上冷汗沿着他苍白脸颊蜿蜒而下,滴落在衣襟之上形成一个又一个印迹,“谢谢你。”

    男人看了眼多尔衮,将匕首咬在嘴里,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朝伤口倒出些白色粉末,随即把自己衣襟撕下一块替多尔衮包扎上,待一切处理妥当,男人笑着说道:“看你看纪不大,没想到竟有如此胆量。”

    苦涩一笑,“没有胆量又有何用?人家要杀你,你总不能跪地救饶吧?那岂不是连仅剩自尊都荡然无存了。”谁不怕死,这世上恐怕没有一个人是不怕死,只是生命同某些东西比起来,哪一个更需要捍卫罢了。

    那些个忠勇之士不怕死吗?只是在家大义面前,生命和小家已显得渺小,为、为大义,他们只能选择放弃自己生命,以捍卫家尊严和自己尊严。

    “哈哈……你能说出这些话已经难能可贵。”男人挨着多尔衮坐下,意味深长地说道,递给多尔衮一粒药丸,“吃了,对你伤有好处。”

    多尔衮接过药丸,甚至连看都没看一眼,便毫不犹豫地放入口中服下。“你还对我挺放心,就不怕我药死你?”男人剑眉微挑,饶有兴趣地问道。

    “你若想杀我,何需如此费力救我?”多尔衮淡淡一笑,清亮眸中闪烁着点点光芒。

    男人心中陡然一震,深邃眼底闪过一丝让人无法察觉异样,唇角勾起淡淡笑,原本板着冷峭脸,犹如冰山融化渐渐柔和了起来。面前少年如此坦诚,那份信认要比朋友之间亲密友情更加难能可贵。

    “我叫袁崇焕!”男人伸出右手,紧紧凝视着多尔衮眼睛,微笑着说出了自己名字。

    瞬间愕然,一石激起千层浪,多尔衮心在剧烈地颤抖着,目光中混杂着复杂情绪,这个人就是让汗父丢掉性命男人。看着举在眼前手,他有了一丝犹豫和茫然,然片刻后唇角扬起一抹笑意,举起右手击上那只朝他伸出手,“我叫多尔衮。”

    “你就是多尔衮?!”男人紧皱着眉定定地注视着多尔衮,真没想到眼前少年就是努尔哈赤最疼爱十四子,只怔了极短片刻工夫,袁崇焕便恢复了常态,“真是久仰大名了。”

    “彼此彼此,若是你现在杀我还来得及,我已经没有任何抵抗能力了。”多尔衮扬起头,朝袁崇焕淡淡一笑,本就是命中宿敌,可老天爷竟让他们以这种方式见面,真是即可笑又可叹。

    “为什么要杀你?这又不是两交兵,再说我现在杀你岂不是显得很龌龊,乘人之危这可非君子所为。”袁崇焕眉心微蹙,抬眼看向镇定自若多尔衮,他这时才仔细端详面前少年,肤如凝脂、飞眉入鬓、墨色眼眸中闪烁着耀眼光芒、英挺鼻翼、因失血而显得有些苍白薄唇并未将他俊美减少丝毫,反而为其增添了些许柔美。

    多尔衮瞥了眼袁崇焕,笑着说道:“你现在不杀我,以后会后悔。”命运注定他们是宿敌,可他却被面前人豁达所触动,那是来自对对手尊敬、信任和惺惺相惜。

    “也许吧。”袁崇焕嘴角勾起,低沉着声音说道。他清楚很,他所救人是自己家仇敌儿子,“下次再见之时,我必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知道。”多尔衮苦涩一笑,扶着石壁缓缓地站起身,看了眼仍坐在地上人,轻声说道:“我欠你一条命,这份恩情我定会还你!”

    袁崇焕微蹙着眉看向身形有些摇晃人,站起身扶住多尔衮,低声问道:“你一个人能回去吗?你伤这么重,还是在这里休息一晚等天亮再回去。”

    “呵呵,不必了,我若再不回去,大营里必会大乱。”多尔衮朝身边人微微一笑,倔强地扶着石壁向外走去,皇太极此刻定是在四处搜寻他,看来被痛骂一顿是在所难免了。

    “你还真倔……算了,我好人做到底送你回去吧。”袁崇焕上前拉住多尔衮,想要背起他,可在下一时刻便被一双手给挡开。

    “你好意我心领了,我还没脆弱到连路都走不了地步,只不过是点小伤罢了。”说罢,多尔衮从怀中拿出一块玉佩递到了袁崇焕面前,“你拿着它,若有一日需要我多尔衮相助之时,就命人将此物归还于我。”

    眼前少年外表看来清雅俊秀,可那张漂亮脸下面所藏竟是一身铮铮傲骨,灿烂柔美笑却掩盖不住他刚毅和坚定。倔强性格加上过人胆识,让这个看似柔弱人,不会轻易接受他人保护,也许他根本就不需要任何人保护。

    袁崇焕缓缓抬起手接过多尔衮手中玉佩,唇边浮现出些许笑,手指轻轻摩挲着玉佩表面纹路,“这算是对我救你回报吗?”

    “你收好,日后你必会用到它。”多尔衮瞥了眼身后袁崇焕,便朝洞口走去,他觉发生了太多让他意想不到事情,难道说这本就是真实,还是说是因为他到来而破坏了原有轨迹,让轨道发生了偏移。

    “多尔衮,我会记住你。”袁崇焕将玉佩紧紧握于掌心,上面仿佛还留有主人身上温热,“他日两军阵前,希望我们还能再相见。”这也许是他们唯一可以再相见机会。

    “会,到时可不要手下留情。”多尔衮侧身朝袁崇焕露出一抹淡淡笑,便转身走出山洞。

    天空此时已有些微亮,多尔衮抬眼看了下天空,无声地叹了口气便朝着前方缓缓走去,左肩上伤让他疼痛不已,伤口上血虽然已被止住,可是包裹伤口被林中凉风吹过,仍是带来阵阵刺痛。

    回头看了眼越来越远山洞,多尔衮苦涩一笑,便再也没有回头,他们是两条永远不可能相交平行线,身负家责任,注定他们将成为敌人!

    四十四章 苦中作乐

    袁崇焕静静地立于石洞旁,默默地注视着那清瘦身影渐渐离他远去,说不出心中是一种什么滋味,当他对上那双清澈眼眸时,心竟有那么一刹那悸动。脸上露出一丝欣喜笑,握紧手中佩剑,急速地朝着那个声音奔驰而去。

    血,多尔衮身上血迹斑斑……面前站着人犹如刚从血泊中爬出般,可最让他揪心是那个人竟然还对着他仿若无事地笑着。皇太极火腾一下子就蹿起,三步并做两步来到多尔衮面前,一把抓住朝着他微笑人,怒喝道:“你是不是永远都不能安份?难道非要真出事,无法挽回才肯罢休吗!”面前笑一脸无害人,真是让他恨牙根痒痒。

    “八哥,你就不能轻点吗?肩膀真很疼。”多尔衮皱着眉轻声说道,这家伙力气总是这么大,正握在他伤口上,着实让他疼痛不已。

    皇太极手突地松开,紧蹙着眉看向多尔衮受伤左肩,先是一愣,接着低声询问道:“是个汉人救你?”缠绕在多尔衮肩膀上衣服质地明显是汉人。

    多尔衮一脸错愕,抬看向镇定自若皇太极,“八哥,你怎么知道?”这家伙真是神了,竟然能猜到他被汉人所救?

    “救你人呢?”皇太极并未回答多尔衮话,而是将话题转移开,仔细地检查着他伤势,发现伤口处理很好,而且还上了伤药,看来救他人也是个练武,不然也不会随身携带着伤药。

    “走了。”微微皱了下眉看向面前人,多尔衮笑着说道:“八哥,我走不动了,你背我回去好不?”此时不欺负这个自命不凡男人更待何时,他要抓住一切可以‘报复’机会。

    皇太极挑眉看了眼多尔衮,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笑,“少打鬼主意,我带马来了。”说罢将人拦腰抱起,放到了侍卫牵来马背上,随即飞身上马,朝士兵低喝道:“回营。”

    大营此时早已翻了天,努尔哈赤端坐在汗帐内,深炯眼中迸射着阵阵寒意,“一个贝勒、一个阿哥竟然敢私自离营,他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汗父!”

    “汗父,您先别动怒,说不定其中有什么隐情,等老四和十四回来问清楚再罚也不迟。”代善急急上前劝慰道,心中不免替这两个弟弟捏了把汗,这都什么时辰了他们怎么还没有回来,看汗父样子这件事情是不能轻易过去。

    “汗父,代善哥哥说极是,等两位弟弟……”阿敏紧跟着代善上前说着情,可话还未说完便被努尔哈赤给喝止了。

    “你们都不必替他们讲情,触犯军规就算是贝勒也要同样处罚。”努尔哈赤此时心里是气愤不已,多尔衮小不懂事,难道你皇太极还不懂事?竟然由着他性子糊来。就在努尔哈赤话音刚落,从帐外急急跑进一名侍卫,跪到努尔哈赤面前喘息着说道:“启禀大汗,四贝勒和十四爷回来了。”

    “让他们来见我。”努尔哈赤强压住心中躁动,端坐在汗位上,焦虑目光直射向汗帐入口处,双手紧握住汗位扶手,手背上青筋暴起,昭示出此时他心中忧虑和焦急之情。

    皇太极将多尔衮从马背上抱下,扶着他缓缓走进汗王大帐,二人扯起衣摆跪在努尔哈赤面前,还未等他二人开口,头顶便响起一个怒吼声:“皇太极、多尔衮,你们两个人眼里还有没有我个汗父了?”当他看到满身是血多尔衮时,差点控制不住自己情绪,他爱子竟然被伤成这样,而一旁皇太极竟是完好无损,他就是这样当兄长照顾幼弟吗?

    “汗父,儿臣知罪,请汗父降罪。”皇太极低着头说道,他离营时候千叮咛万嘱咐,不可将多尔衮擅自离营事禀报汗父,这到底是谁走露了风声?!

    “汗父,是儿臣擅自离营,八哥是为了找我才……”

    “多尔衮,你给我闭嘴,看在你受伤份上我就暂不惩罚你,可皇太极你是兄长、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