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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7

      枯荣 作者:五加皮蛋

    …从来,没有人会对他说这种话。这种甜腻的话,像是非要甜得人心里头发颤,甜得像是毒药,容易让人沉溺让人上瘾。乾碎这一刻觉得自己胸腔里有种奇怪的情绪像是要在破芽,他在黑暗里沉沉地看了一眼鲛人说话的方向,十分古怪地笑了笑,他低哑地问:“这就是鲛人吗?”

    原岁疑惑地反问:“什么?”

    “好似甘愿为喜欢的人奉献一切,包括生命之类,”乾碎冷漠的眼里没有丝毫光,也没有丝毫的笑意,他的眼这样冷,高山不化的冰雪都可能有阳光的眷顾,而他的眼连光都吝于赐予,“你也愿意为我奉献一切?”

    原岁被他这样厌世而又冷淡的语气惊了一惊,她细细看了看枯荣的眉眼。他垂着漆黑的长发,只束了鬓边的发在脑后,他的白与黑都很浓烈,也很分明。眼前这个枯荣还年轻,不过二十出头,他的锋芒都收敛进苍白的面孔底下,只有这一刻,原岁才觉得他的情绪是真实的。

    “是的,”原岁郑重地说,“我会为你奉献一切。但不是因为我是鲛人。”原岁觉得枯荣这种情绪分明的状态还挺难得的,她愿意去宠枯荣现在的坏脾气。于是她格外认真地说:“我喜欢你,是因为你长得好看,特别好看。”

    然后原岁就发现面前的枯荣,脸色好像更差了一些?甚至是一言不发地就滚着轮椅出去了。诶嘿!不应该啊!搁以前,她要是这么夸枯荣,枯荣早就乐了。

    在一边力当透明人的胥楚就看着那个胆大包天的小鲛人追出去问: “今天的你为什么不快乐?你都不笑。你干嘛不快乐?你说出来我给你找点乐子??”

    乾碎面无表情地说:“你太吵了。”

    原岁一脸意外:“诶,我吵吗?我还好吧,正常交谈范围嘛。是你话太少了,这样不好。你看你都不爱和别人说话,所以你不快乐。”

    乾碎言简意赅:“滚。”

    “好好好,我不说话。”原岁安静地闭上嘴,安静了几分钟,她趴在梅树下的茶桌上,看着天光里特别冷漠也特别俊美的枯荣,她突然开口轻轻地问,“殿下,你有执念吗?”

    乾碎提茶壶的手就这么顿了顿,只是片刻,他便很冷淡地回答:“没有。”

    原岁不信:“你肯定有。”

    “你若觉得有,”乾碎把茶壶搁回茶桌上,“那就是你的一双眼睛。”

    天空下起了雪,冰凉地落在原岁的脸上,原岁伸手一抹,便化成水。她从桌子上抬起头,雪花落在枯荣的发上,他低垂眉眼,恍然不觉。原岁安静地看了下,便伸出手去拂开他发梢上的雪花,轻轻地说:“有雪。”

    乾碎眉眼一凝,正要拨开鲛人的手,就听见鲛人说:“你会着凉的。”乾碎突然就忘记自己原先的打算是什么,只冷着眉眼回道:“你且顾好自己罢。”

    “好叭,”原岁又乖乖坐回去,歪着头问枯荣,“殿下,你叫什么名字啊?来了那么久都还没有互相介绍呢。我叫原岁,你呢?”原岁不敢肯定现在的枯荣就叫枯荣,而且也担心就算枯荣真的叫枯荣,她没问过就知道他名字也不好,就意思意思问一下。

    结果乾碎微抬眼,冷嗤:“你是故意的?”

    原岁迷茫地眨巴一下眼睛,乾碎面无表情地说:“你原先说你叫原。”

    原岁:“……然后?”

    乾碎沉默了一会儿,又一言不发地转着轮椅回屋了。摸不着头脑的原岁在风雪呆了一会儿,胥楚就偷偷摸摸出来小声问原岁:“小鲛人,你是认真的呀?”

    原岁不懂:“什么认真的呀?”

    “鲛人族不是喜欢取夫字做名吗?你叫原,加殿下的’碎‘字,所以你说你叫原碎,不是这个意思吗?”胥楚古怪地看了原岁一眼,“你好像不太懂鲛人族的习惯,你的父母呢?没有告诉你吗?”

    原岁哭笑不得:“那什么,我不是这个意思……唉我直接和殿下说好了。”

    她跑进屋里,乾碎正好在拿着棋子自己与自己对弈,原岁几步过去,大大咧咧地坐在他对面,偷偷摸摸地拿个棋子落在棋盘上。枯荣无动于衷,临了落子到附近,察觉棋盘面上的棋势不对,他面不改色地捏了原岁乱放的那枚棋子,一挥袖,把它扔在地上。

    “你这都记得住啊,”原岁很是佩服,“太厉害了吧。”

    乾碎依旧面无表情,原岁瞅着他,觉得马屁拍着好像没啥用,她干脆小声地直白开口:“你别误会,我没打算用你名字里的岁,我本来就叫原岁……是一个……我很爱的人给我取的。我是岁岁平安的岁。我没故意占你便宜的。”

    结果解释完,原岁发现枯荣的脸色更冷了,他抬眉,毫无表情地说:“我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碎。”

    原岁有过一瞬间的尴尬,她哈哈笑了几声之后,故作爽朗地接口:“所以嘛!根本不是借你名字做我名字,虽然发音一样,还是不同的岁啦!重新介绍一下,我是离离原上草的原,一岁一枯荣的岁!”

    乾碎连棋都不下了,他握着棋子在手心,冷冷地说:“与我何干?”

    原岁愣了一下,她傻傻地应:“我只是想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乾碎又说:“与你何干?”他把手心里的棋子扔了,玉白色的棋子砸落在棋盘上,把他原先下的一手好棋毁了个大半。

    原岁坐在那里,脑子一片空白。她缓了好久,她长这么大,枯荣从没对她这么凶过。缓了好一会,才发现枯荣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来,他站在她面前,抿着唇,冷冷地问她:“你哭什么。”

    原岁呆了一下,想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