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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枯荣 作者:五加皮蛋

    ,连忙又朝枯荣鞠躬,“我徒儿已受鬼友惩戒,不若就此放过我徒?我秦明风,定当以清风铃赔礼奉上。”

    清风铃是云门特有的银铃铛,上面刻满符文,放置清心台悬挂,只要稍有邪祟,铃声不止。秦昌微倒是看出枯荣怀里小姑娘不是鬼了,这番清心铃相赠,明显是瞅准了枯荣疼这姑娘。

    白青州一边笑着自己师父依旧那么老谋深算,一边看自家老大,枯荣本来就没打算要在这里要了安高黎的命,得了好处他放了人,安高黎已经在枯荣鬼域里见了一回各种阴鬼罗刹,被折磨得奄奄一息。

    回了神,安高黎发现在这男人鬼域里兜一圈,竟然生生被剜掉近九成的修为,顿时恨得目眦欲裂,抓着秦昌微的袖子咬牙切齿地喊,“师父!收了他!他是能使唤阴诡地狱的恶鬼啊!”

    “闭嘴!”秦昌微何尝不知道眼前这位是恶鬼,但对方实力深的摸不到底,别说恶鬼,就算是厉鬼,他也没法收。

    此番找到白青州,已是万幸了,秦昌微把清心铃交给枯荣,然后一手提着安高黎衣领,一手提着白青州的,面色沉如水。“跟我回去,”秦昌微说,“特别是你!这次我就当你是发现异象出来护世,若有下次,绝不轻饶!”

    白青州那么高的一个人,缩着头给秦昌微拎,笑容温和,“师父,你罚我也没所谓,倒是有个人,我想带走。”

    秦昌微生怕白青州要带枯荣那帮人,直接说不准。

    白青州的目光却落在一脸不知所措的马罗上,他说,“这姑娘,我要带走。”

    秦昌微看见是个貌美的小姑娘,仿佛晴天霹雳,“你说你要带谁啊???”

    “她啊,”白青州笑眯眯地说,“徒儿在山上太过冷清了些,要个人陪着也不过分吧?”

    “不过分?不过分?不过分!!”秦昌微明白过来大骂,“你才下来两天,哪里来的花肠子!!!我要打断你的腿!!!”

    此时安高黎也说:“不可!!”

    白青州无所谓地说,“她不跟我走,那我也不走了,等云门戒律堂下来捉我,就算是四肢全废,我也要带走她。”

    从来没让秦昌微费过心的小徒弟,这一刻气得他牙痒,恨不得拎起他重板几个大板下去,但终究是没舍得。这番白青州私自下山,他瞒得很死,生怕戒律堂知道了,一回九重境是肯定跑不掉的。

    这小徒弟吧,人虽生性温柔,但性子也确实很犟,不想节外生枝,把人先带回清心台才是重点。此刻秦昌微只能继续妥协,“行行行,先回去再说。”

    这下安高黎沉眼,“不行。”此刻他心情糟糕透了,修为莫名其妙被夺了九成,他此刻已是压抑怒火,再把自己好不容易寻得机缘夺了,他喝西北风??

    还没等安高黎再说什么反驳的话,那边胆小的罗罗细声细气地说:“我不走,我要跟着安大哥。”

    她说,声音小小的,像要散在空气里那样微弱,但又字句清晰又坚定。

    “我们准备完婚了,我是他妻子,除了跟着他,我哪里也不去的。”

    第59章 风水师(九)

    安高黎听见罗罗说这一番话,脸色大变,他目光严肃,一派光明磊落,坦荡就像是对方一派胡言,“你莫要胡讲!在下只答应送你回家,何来娶你一说?”

    罗罗本就性子胆怯,不善言辞,十分怵安高黎,现在又被这样当头训斥一番,她立刻红了眼眶,把头埋的很低,攥着衣角不说话,也不辩驳。

    秦昌微何等精明,这一来一回看出些蹊跷来,白青州又在旁边弯着嘴角开玩笑似的凑热闹,“我觉得你很好,”他掌心抵着问鬼扇,目光里印着的灯火斑驳,把他些许微不可见的落寞一并掩盖,他不紧不慢,声音连带表情,都是含笑的,“你不如跟着我好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温雅平淡,似乎不过是说了句寻常的玩笑话,那语气里微妙的紧张让人难以察觉。白青州知道,这时候的罗罗,心底里对安高黎又敬又畏,但也确实是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喜欢。

    果然,胆小如罗罗,在听见白青州这样毫无遮拦的调侃后,立刻坚定地往后退了几步,把身体靠近安高黎,她没说话,低头的姿态却是从骨子里透出的拒绝。

    那一刹那,没有人能体会白青州心底里的失落。哪怕他告诉自己,这个时候的罗罗不知道安高黎欺骗她,不知道安高黎伪善残忍的面孔,同样的,也还没有经历过被他保护而心生光明的时光。可他依旧失落。

    白青州依旧笑着,内敛深黑的眼有春风,仿佛白雪消融的温柔,“我觉得,你可以试着跟着我,我第一眼就很欢喜你。”

    秦昌微听这话简直要气得不行,碍于外人在又不好发作,且怕时间拖的久了,戒律堂的人迟早发现不对劲。他看着这女孩子和自己两个徒儿都有瓜葛,直接做了决定,把他们三人一并带走。

    安高黎虽然十分不情愿,但现下罗罗暴露,他此时不得不保持沉默,打算回去了再想办法。他并不打算招惹上戒律堂。犯了错和师父求几句情尚能糊弄过去,戒律堂可不听这些。

    秦昌微使了诀,瞬间就把人全部带走,留在原地的原岁一脸懵逼,她扯扯枯荣衣服,颇为迷茫,“就让老白这样走了?他不是要了结因果吗?”

    枯荣颔首:“所以让他自去了结。”

    原岁:“那我们干什么?”

    猴子大大咧咧地提了一盏花灯过来,此时街上已经十分热闹了,远处近处的河灯密密麻麻地漂泊在幽邃的涪河间,连着高阳城万家灯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