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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4

      枯荣 作者:五加皮蛋

    动作看得原岁一脸心疼,几乎是枯荣把手往茶水里插的同时,她扑过去,一直小手握住他一根手指,叫他,“枯荣你傻啊这水好烫的!!!”

    枯荣他盯着原岁全部手指握着他一根手指的小手,盯了很久,许久才若无其事地说:“没事。”然后把符在桌子上画完整了。

    原岁看枯荣神色的确不勉强,又联想到枯荣那么厉害,然后也释怀了,乖乖地低头去看桌子上的符,然后认真地在旁边用右手临摹着画,她左手撑着脑袋,抿着嘴,超乖。

    然后枯荣把她撑脑袋的左手扯下来,在桌子底下,用自己的右手握好了,面上神色波澜不惊。

    原岁讶异地转头去看他,枯荣微挑眉,“学会了?”

    原岁想问枯荣干嘛突然拉她的手啊?在桌子底下,纯情到她都有点不好意思。但是枯荣脸色太平常了,平常到总让原岁觉得是自己小题大做想太多。

    白青州在一边斟茶的动作微微一顿,要被自家老大这种又糙又烂又他妈甜的谈恋爱方式糊得眼睛疼。

    原岁转过头继续临摹,也正经地说,“没没没,我再学学。”

    描多几遍原岁会了,向枯荣邀功,枯荣抬下巴,“去试试。”

    原岁:“试谁?”

    枯荣:“你喜欢,要不老白?”

    白青州在旁边脸色一僵。

    原岁最终把符画在了在旁边力求当透明人的平玉身上,嗖得一下,平玉也不见了。

    枯荣赞赏地夸原岁,“学的不错。”

    白青州:“……”

    原岁“哇”了一下,“老大你好厉害。”

    白青州为表存在价值适时添砖加瓦,“你不知道吧,老大换过很多队友了,以前团里缺什么他就补什么,符术风水八卦收魂,没有老大不会的。”

    原岁被讲得兴致冲冲,“我想学!”

    枯荣看了她很久,然后说,“可以。我每教你一样东西,你就在我身边留一天。”他在桌子下紧紧握着原岁的手,感受她冰凉的温度,他挑起嘴角笑,“送君千里,一天。”

    原岁就问,“你能教一辈子吗?不能的话就算了吧。”

    枯荣:“可以的。”他觉得自己的小崽子真的很可爱,自己真的喜欢得不得了,忍不住侧头弯腰,去亲亲她脸颊,然后直起身认真地允诺,“就教一辈子。”

    原岁个子矮,想凑前去亲回枯荣还不太容易,他弯下腰来,任自己祖宗啃了他左脸颊,霸气地在他耳边许诺说:“我当你永远不会被换的队友啊!”

    枯荣笑了笑,低低的。

    在一边的白青州:“……哎。”他自觉地站起来去找茶寮的老板结账,不打扰那两个,顺便打探消息,“你们村子里,有个叫马老三的么?”

    原先那茶寮老板还很戒备,被白青州塞了一块碎银子后,表情立刻软化了。

    白青州适时说起,“我们有些事问问他后生,也就只是几句话,若是真有这人,还烦请掌柜的带个路。”紧接着又塞了第二块碎银。

    那掌柜的便问,“就是问几句话?啥话?说不定俺也知道咧?”

    白青州眯眼笑,温和又不容置喙,“就是几句话,也只能问他后生。”白青州依旧是那身曳地的白色长袍,齐腰的长发简单地松散地束着,他总是面上带笑,仙风道骨的姿态人最是温柔。

    掌柜几乎没怎么犹豫,收了两块碎银子,就应了,“行,等我婆子回来帮忙看寮子,我就带你们去。”

    等到那茶寮婆子回来的时候,猴子和平玉已经用神行千里的符回来了,一来猴子就嚷嚷,“哇哇哇,老大你真不怕我走丢啊!!!送我送到那么远!!!”

    枯荣把玩着茶盏,“这不是没丢么。”

    “那是因为猴子我带了定位符!就他妈只有一张,还是上次和青囚那龟孙子死皮赖脸抢的!”猴子哭唧唧,“草草,你以后成为我们符师,别的符我可以不要,请定位符必须多多地画啊嘤嘤嘤!”

    原先枯荣他们玩符的时候寮子老板忙着煮水,没注意到,现在这一看,差点没把魂吓飞了,跪下来就是几个响亮的磕头,嘴里喊着,“几位是云门的仙师吧?”对于他们而言,有这等本事的,定然是出自云门的人了,他们一向默认尊称云门人就是“仙师”。

    白青州扶起寮子老板,似是而非地回答,“是也不是。你只管带路。”

    等到走至小丰村村东处,远眺一处山峦的时候,白青州突然说,“那坡是块好地。”

    那寮子老板一听,他倒是八卦地知道些什么,于是立刻邀功似的插嘴,“先前几年,有个云门的仙师经过这里的时候,同样也说这地宝贝着呢,葬这里,后辈要出大才的。”

    “确实,”白青州笑容显得有点意味不明,原岁却分明看出他向来随性的笑里难得的情绪冷淡,“那地环山抱水,明堂宽阔能容马,小溪水之玄曲曲,经向上而消,穴位左右砂峰山峦起伏,一层高过一层,旗幡招展左拥右抱。案山一字横过,案后露出冲天文笔尖峰。”

    白青州朝茶寮老板颔首说,“出相才。”

    寮子老板竖大拇指,“神了!当初那云门仙师大抵应该也是这么说的吧?反正也是断,该出相才。”

    原岁忍不住问,“那现在谁葬那了?”

    “嘿,”那寮子老板说,“我们村里人哪里有这福气,压得住这样风水宝地,葬那里的都招祸减丁哩,没人敢葬,都迁了!”

    白青州闻言便笑,“这地,第一个葬的才是风水宝地,后面便是祸了。”他凝视着那远处的山峦,像是在凝视什么过往,他身上悲戚的味道太重,一时之间竟然没人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