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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5

      枯荣 作者:五加皮蛋

    服不脱想热死自己是吗?”

    原岁一个激灵,“哦。”她把外套脱下来搁手里抱着,抱着抱着又在傻笑,她眉眼弯弯的,大大的眼睛很明亮,瞳仁里仿佛碎了阳光,星星碎碎的,纯粹又很美。

    枯荣原先冷淡刻薄想要嘲笑她的话,在撞上她眼睛里的光后,一下子都没了。他甚至跟她一样,难得地发了呆,狭长深黑的凤眼没有特别的情绪,薄唇微抿着,许久他才微掀唇瓣,嗓音冷清的:“崽子你看起来很蠢。”

    原岁回过头,笑眯眯地回应,“你说追我时候的样子,好帅哦。”

    这话没法回。

    他抖了抖唇瓣,才应了几个字,“那谢谢你?”

    原岁软软的手指抓着枯荣的衣角,她突然凑前来,仔仔细细地看过枯荣眉眼——细碎的黑短发,深冷的眼,笔挺的鼻梁,脸廓深邃线条锋利,唇形很好。他挑眉的时候,样子又痞又懒又冷又帅。

    原岁笑得眼睛都在开花似的灿烂又娇艳,她撑着身子飞快地亲了亲枯荣的脸颊,然后在枯荣都没反应过来的瞬间,又把额头抵在他手臂上,她很开心。

    “老大我很喜欢你。”

    原岁身子因为这样迅疾的动作显得坐姿不稳,枯荣伸出手圈着她扶了一下,他那一刹那听着原岁的话愣了。

    然后就觉得,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小东西。

    简直了。

    简直了。

    枯荣“哦”了一声,很矜持淡定,“我知道了。”

    原岁伸出手轻轻地抱着枯荣的腰,试探性地,捏住他腰间的衣服,她人小,抱着他的腰跟抱树干似的。她说,“你多哄哄我,我就不跑啦。”

    “这么大个人了撒什么娇,一边去,”枯荣大手想去拎着原岁弄远点,他有点招架不住,“好好坐着说话。”

    原岁:“唉,这翻脸不认人的嘴脸。”

    枯荣:“……”

    原岁:“我听着心都在滴血。”

    枯荣:“……”

    原岁:“但我谅解你把闺女带成媳妇的这种复杂情感。”

    枯荣把人拉过来往怀里兜了放到自己膝盖上,然后他侧着低头在她耳边,把书在原岁腿上摊开,像爸爸抱着小女儿看书读书那样,说:“闭嘴吧祖宗,看书。”

    在旁边看着的猴子简直辣眼睛,搞得他都不知道要不要在现在说正事。

    中午十二点左右。

    沉寂了一早上的乘客陆陆续续下车从自己箱子里拿吃的,枯荣把面包掰给原岁吃,一边问猴子:“早上商量的怎么样?”

    “那个时间段大家都在睡觉,钱老板一直坚定认为是有人在搞鬼,杜明珅话里话外的意思是有鬼,秦若若倒说奇了怪了,大家伙坐在座位上睡的,怎么都睡得那么熟。”猴子耸肩,“最后还是没结果,大家决定正午阳光最烈的时候出发,大家吃完东西就差不多要继续往前开了吧。”

    结果大家吃完东西吵着要走的时候,司机小王不愿开了。

    “我们已经出现三具尸体了,还都是一百零八块碎尸……”司机小王眼袋深的可怕,他处于一种要崩溃的边缘,说话都有点颠三倒四了。

    “肯定是、肯定是……”他说,神经病似的手舞足蹈,“有鬼……有鬼啊!你们相信我!一定是有鬼啊!要不然怎么解释一路上一辆车都没有!我们走了那么久油箱里的油还是半桶!都是半桶的……一直半桶的……我们鬼打墙……我们走不出去……”

    钱老板大声骂粗口:“屁!!!**妈逼,你他妈开不开?满嘴巴疯话吓谁?”

    小王一直喃喃:“……她来报仇了……报仇了……报仇了……我们一个都跑不掉……跑不掉……”

    整辆车因为小王神经质的抽搐显得越发诡谲,很多人吓得没敢说话。

    只有路小坤蹦哒了几下,虎头虎脑的,天真得可爱,又天真得残忍,他哈哈大笑地脆声道,“那个姐姐说要和我们在天葬台玩捉迷藏呢~~”

    “姐姐说,”路小坤扭着身体不给秦若若抱他堵他说话,非常皮,甚至对自己母亲拳打脚踢,“找到她我们就可以回家啦!~找不到的话一天死一个哦!”

    王玲拉着杜明珅的袖子,惨白着脸问,“小朋友……那个……你说的姐姐在哪里?”

    路小坤年纪小,表情一点都藏不住,他很不解,疑惑地问,“姐姐一直坐在金花姐姐旁边啊?你们不是也和她说过话吗?”

    大家看过去,陡然脊背发凉。方金花旁边……是空位……一直没人坐的空位。

    原岁吓得手上的水壶没拿稳,一个空神,水壶摔了下去,那一声响把车上所有人的神经震了一震,那一刹那所有人都仿佛回过了神,阮玉尖叫了一声,一头扎进了光头佬圆滚的啤酒肚上。

    赵言军和那个空位只就隔了一个过道,他第一个反应是握住自己妻子莫兰的手,然后安慰自己妻子不要害怕。

    原岁瞅了一眼,她戳了戳枯荣,泪汪汪的,“你看看人家,你再看看你。”

    枯荣面无表情的:“那行,你过来点,我给你抱抱。”

    原岁:“……”

    枯荣挑眉:“过来啊?”

    枯荣这样突然直球,反倒是原岁不好意思了,她别扭了一下,轻咳几声,愣是没敢往前凑。

    而此时,小王像是忽然想通了什么似的,激动地癫狂地打破寂静:“天葬!天葬!你们懂吗?我们的车,是要开往天葬台的!”

    “开往天葬台……对、对……开去天葬台……”

    “一百零八块……对,天葬……一百零八块…………”

    他颠三倒四地说,而后摸着车钥匙,哆哆嗦嗦地把车钥匙插进了钥匙孔,光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