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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4

      枯荣 作者:五加皮蛋

    。”

    “你能为他生出什么东西?还是人鱼吗?”

    “虽然只有几岁……你多少岁了?五六岁还是七八岁?”

    “不过这都没关系,明天我帮你改造一下身体,一样可以产生后代。”

    她在血干涸成乌黑色血块的笼子里,一动不动。

    死水一般毫无波澜的绝望。然而第二天一大早,命运就让她遇见了枯荣。

    为此,她以过去九年的痛苦血腥作为遇见他的代价。

    从梦中惊醒的原岁大口大口地喘气,她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想起过这些东西了。她浑身都是冷汗,巨大的心慌仿佛攥紧了她的脖子,让她喘不过气来。

    原岁伸手摸出手机,正想打电话给枯荣,就发现枯荣电话恰好打过来。原岁迅速接听,“喂”了一声。

    枯荣沉默了很久,原岁听见猴子在那边渣渣呼呼,大概是什么老大你光发呆就发了五分钟,再不说就来不及了之类的。

    枯荣回了一句叫你废话,踹了一脚,猴子在那边昂昂昂地大呼小叫。

    原岁听见声音一下子就心安了,笑嘻嘻地说,“老大,你在欺负猴子呀?这个我擅长啊回来让我来。”

    “我们要走了。”

    原岁的话戛然而止。

    枯荣在那头声音不高不低,“几分钟之后就走,”他说,“有点意外。”

    原岁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剋孢呢?不、不理了吗?”

    “刚刚我们训练赛,正面撞上了,所以,我们任务提前完成了,”枯荣语气淡淡的,“运气不错。”

    原岁:“……啊?”

    枯荣:“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原岁混乱到混沌,因为震惊而失去思考,她愣愣地说,“好好好好像没有。”

    枯荣低低地,很沉很稳,“那你听我说。你跟我们走吗,岁岁?”

    很清晰的,岁岁。

    第32章 尅孢鬼(十八)

    这里潮湿而且昏暗,适合某种奇怪的情绪发酵。

    枯荣懒懒地坐在转椅上,用脚把凑过来的猴子转椅踹开,那一刹那脚部迸发的力量,直接把猴子踹到了墙面上摩擦着打了好几个回旋。

    猴子可怜巴巴地瞅着自家老大,却看见他挪动着唇瓣无声地说:滚开。

    他稍稍拉开了手机与耳朵之间的距离,屏幕的光照亮他一小半侧脸,那神色冷峻里带点警告式的勾笑。猴子立刻缩住了,安静地待在墙角表示自己不再偷听。

    “不过个人建议,你留在这里更好,”枯荣低哑的声线透过电流显得很冷静,“我们一起不过一个月的时间。”

    “或许你现在会很难过,”他坐着,转着转椅,伸手做出了一个似乎是按着别人脑袋的动作,手掌宽阔像拢着小动物一样,他嗓音冷淡的、带着平静而不起伏的语调,垂着眼说,“但是很快就不会了,一个星期、两个星期过后,你大概连我们叫什么名字,长着什么模样,都会变得模糊。”

    “你只会记得,你曾经和几个人打过荣光,而且这几个人打得非常糟糕。”他平静地继续,“你会奇怪你为什么会和这样一只糟糕的队伍一起打比赛,然后会选择一支更好的队伍,拿下一次世界赛的冠军,受人追捧和热爱。”

    “这就是你的未来。”

    原岁愣愣地听着,枯荣像是一个严肃而又冷漠的大家长那样,说着一堆不知所谓的话。

    “还有两分半钟,”枯荣最后沉默了一会说,“我在你行李箱留了东西,平安锁我就收回了。你自己好好生活。”

    “嘟——”

    枯荣把电话挂了。

    这种安静持续了片刻后,原岁才把脑海里的惊涛骇浪捋平顺了——枯荣他们要走了,走去哪里不知道,他问她跟不跟他们走,她还没回答枯荣就分析说,自己还是一个人留在这里比较好。

    ……屁啊!她为什么要一个人留在这里!

    而与此同时,挂在她脖子陪伴了她十一年岁月的那副平安锁,突然消失了。

    原岁啪唧一声打开手机,把号码回拨了,刚接通,原岁就喊,“平安锁送给我了!你收回它干什么!”

    枯荣中指挂着那块银色平安锁,“唔”了一声,“按道理说,你不应该记得我的,大概是有这块锁的缘故。同样的错误我不会再犯第二次。”

    “……等等!!我和你们走啊!你们等等我啊!”原岁哗啦一下掀开被子,赤着脚落在地上,急急忙忙地说,“我收下行李,啊不收了收毛!你们在哪我现在过去你等我啊!”

    枯荣:“来不及了。”

    原岁:“地址地址!艹!干脆点给地址啊大哥哥!”

    枯荣很平静:“你还是留在这里比较好,做我们这一活,很没意思。”

    原岁:“地址!枯荣你混蛋!地址啊坏蛋!”

    枯荣:“崽子,你听话。”

    原岁:“不听不听!他奶奶的给我地址,你问我跟不跟你们一起走,我跟啊!”

    原岁晃晃悠悠地推开房间门,冲进电梯里,她的这双腿走路都艰难,这是她十一年来第一次,跑。疼得无以复加,鼻涕眼泪刷拉拉地往下掉,她连抹的时间都没有,捧着电话跟捧着世界似的。

    她怕自己赶不上,就要被丢掉了。

    “枯荣我很孤单的,我不敢随便和别人交朋友,也从不依赖什么人,”原岁哽咽,说的话都糊里糊涂了,“你现在是要丢掉我了吗?”

    她听见猴子在那边喊枯荣,说门要关了,必须走了。

    枯荣“哦”了一声,然后才低低地在电话里说,“恩。”

    电话挂断了。

    原岁拼命回拨,拼命地按,眼泪掉的连屏幕都看不清,她依然能准准地戳着“我荣爸”三个字,然后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