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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厨娘阿钰第22部分阅读

      重生之厨娘阿钰 作者:rourouwu

    那你想我吗?”

    “什么?”“……没什么……我说太晚了,我送你回屋子吧。”

    “嗯。”阿钰笑着对古亭风点了点头,两个人的背影在深夜中,终于模糊成了点。‘对不起,我的这辈子,已经不会再想第二个男人了。’

    又过了没几天,阿钰就见桃子一脸兴奋的跑了来,对着她说这几天古大哥竟然得了空,天天教她骑马,还答应她以后要在谷外给她找一匹好马呢。

    听了桃子的话,阿钰总算安心了,心情特别好的她,特意下了厨,做了许多美食,请了桃子,天灵子前辈,天玄子前辈和古亭风一起来热闹。

    说起来,这三年,阿钰也把花街里名气最大那四子都见全了。天玄子脾气最怪,天绘子脾气最好,天棋子脾气最臭,说来说去,倒是天灵子最为正常了。

    如今,只有天灵子和天玄子两位尚在谷中,阿钰本着敬老爱老的原则,只要是做了好吃的,总会把这两位请过来。不过,今天,倒真实个好日子,众人还没等开席,就听啪的一声,们被打开了,进来的人,竟然是谷主。

    “父亲!”阿钰立即起身,冲到了无容面前,摸摸胳膊看看腿,发现此次父亲身上似乎没受什么伤,终于安心了。除了阿钰,众人倒是恭恭敬敬的俯身在后面。无容也笑着拿下了那张银色面具,里面还带着一张软的人皮面具,却是不耽误吃饭。

    “今天我可是回来的巧了,竟然遇上了阿钰下厨!”无容虽是刚刚归来,声音中却听不出什么疲惫。

    对于这位父亲,阿钰从未把他当成一国之主,并不是不尊敬,只是,自从阿钰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就已经决定了,这辈子,她不会与那个皇宫有任何关系。于情,皇宫的束缚和捆绑,非她之愿。于理,她如果想跟尹云天在一起,两人之间,必须有一人放弃自己的身份,阿钰甘愿,那个人,是自己。

    众人坐在一起,气氛愉悦的吃了一顿晚餐,只是席间,关于这次出去的情况,父亲竟然一个字也没说。

    吃过之后,众人离开。阿钰一个人被叫到了谷主的书房里。“父亲,是不是这次有了什么进展?”阿钰看着父亲解开那张人皮面具,露出了自己曾见过的那张脸。接着,竟然又拿出了一瓶药水。慢慢的抹在脸的边缘,最后,在阿钰震惊的目光中,另一张面皮,又被揭了下来。

    “你,你你你,你是谁?!”阿钰盯着又一张人皮面具下面的脸,简直震惊到无语了。那面皮下面的,是一张怎样的脸啊!男子的脸色似乎因为长久未见阳光而显得苍白,可是那似描非描的黛眉,那如梦似醒的眸,再加上狭长微咪的眼,挺直的鼻梁,微红的薄唇,这是怎样一副,祸国殃民的长相啊!(未完待续)

    110 前尘忆梦(二十三)北堂慧

    “你真是,我爹?!”饶是阿钰这几年早已练就了处变不惊的本领,看到如此只天上有的模样,竟然出自自己父亲的脸,也瞬间破了功。

    无容轻轻蹙眉,就是因为长成了这样,他才苦恼,不得不一直带着面具和假皮过活。可想而知,如果他一直顶着这样的柔弱面容,不仅服不了众,更会招惹出许多不必要的麻烦,阿钰的母亲,其实,不也是……可是,看到对面自己女儿一副傻呆呆的模样,无容又暗自好笑,他知道这几年,阿钰不仅受了许多苦,生活的也十分压抑。如今,女儿总算恢复了一丝活泼,这张脸,也算有了点用。

    见到美男子慢慢舒展了眉,笑着点了点头,阿钰简直‘无语凝噎’(被口水呛得说不出话来了。)

    摸了摸自己满是疤痕的脸蛋,阿钰心里头一回打起了鼓,无容真颜看起来不过二三十岁,而且长得那么清逸俊美,不会是认错了孩子吧。

    “父亲,此次出谷……”看着无容又一层一层带上假面,阿钰总算回了神,也想起了正事。

    “其实,这次出去,我本也没抱多大希望,你母亲……”无容叹了口气,话语又一次在母亲两个字处,戛然而止。

    阿钰看了无容一眼,然后,低头静默。她和天灵子天玄子,包括古大哥在内,一直都有意欺瞒着谷主。经过了三年,她从尹云天身体中过过来的毒气,也时时刻刻都在侵蚀着这副身体,啃食着她的生命。如今,她也渐渐快要挺不住了。可是,天灵子和天玄子都帮着她,对无容说。给尹云天吊命的方法,虽然需要阿钰过血,却是对阿钰无甚危害,就算找不到北堂慧,也不过是让尹云天不死不活的吊着。

    自己这位父亲,不仅是桃花谷的谷主。云落刀谷的谷主,武林的盟主。更是碧云国的容天帝。这样骗他,也许有些对不起他,也对不起尹云天。但是,阿钰不能让一个背负着天下的男人,再背负起她的宿命累赘。父亲,既然叫了,阿钰就认定了。这一切,都是她的福气。那位母亲的事,如果父亲不想说。她绝对不会多问一句。

    “阿钰,我这次出去,其实见到了你母……见到了北堂慧。”无容声音干涩的对阿钰慢慢诉说。“她当年练那个毒殇魔功,练得五毒入体。走火入魔,后来虽说功法大成,却是失了神智,时醒时昏,脾气更是异常暴躁。”

    听了无容的话,阿钰立时心中一震,原来,这个身体的生身母亲,竟是失了神智,阿钰面上什么表情都没有。暗自里却忽然觉得松了口气。

    看着阿钰静静倾听。不置一词,无容也像是多了勇气。继续说道:“北堂慧到了如此地步,其实也都是因为我。当年我初出茅庐,仗着一身不弱的武功,一心想要维护正派,匡扶正义。可是,在一次围剿魔教的过程中,却让我见到了她。”

    无容说道这里,眼中不自觉闪着温柔愉悦的光彩。阿钰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个沉浸在回忆里的中年男子,脸上带着些许哀伤。

    “她那时也不过你入今的年纪,我发现她时她正搂着一只受了伤的小猫,蜷缩在一处山洞的最里面,看着我时黑亮的眼睛里明明闪着泪光,害怕的不得了,却还一心护着那只小猫,哆哆嗦嗦的拿着把断刃护在胸前。”

    “我当时特别诧异,在我心中,这魔教中人,都应是杀人不眨眼,为祸多端的大魔头,可她看起来,明明就是个普通的,有点可爱的女孩子。”

    “然后,您就放了她。”看着男子如此柔和的笑意,阿钰已经差不多猜到了后续。

    “我本来是想放了她。”无容看了阿钰一眼,突然笑容更胜。“可是,在我说要放了她之后,她竟突然昏倒了。”无容起身,走到窗边,继续道:“每次围剿魔道之后,正派人士都会剐分魔教财产,我一向不屑,他们都知道我的脾气,也没人理会我。我正好趁这个机会,神不知鬼不觉带走了北堂慧。”

    “然后,您这一英雄救美,终于感动了魔教美女,后来两位就只羡鸳鸯不羡仙了。”阿钰细眉弯眼,轻快的调笑起沉浸在回忆中的父亲。

    “如果是你所说就好了。”无容转身看了阿钰一眼,又深深叹了口气。“之后,我们的命运就被连在了一起。我因她受伤,她因为中毒。跌跌转转,竟然都对对方动了情。可是,我后来才知道,她竟然是那次被我们灭了教的教主之女。而她的父亲,好像就是被我亲手刺死的。”

    “竟然……如此。”阿钰的心瞬间凉了个透彻,交缠的爱与弑父的恨,根本就是永远无解的题。此时,无容虽说带着面具,但阿钰仍然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到彻骨的痛苦。

    “她当时已经怀孕八个多月了,又背着我偷偷练了父母留给她的魔功,眼看就要大成,可一夕之间,她完全承受不了这么大的打击,练功走火入魔不说,又动了胎气,导致了早产。”

    “父亲,对不起,我不想再听了。”阿钰看着无容无比痛苦的眼神,已经不想让他再说下去了。“这么多年了,这些,都不足为外人道……”

    无容缓缓吸了口气,才笑看着阿钰,说道:“其实,故事也快结尾了。”“她生下了你之后,昏迷了几天,之后,便疯的更厉害了,拿着匕首,也不认你,我一靠近就要自杀,我没办法,只能让她走了。当时,我还派了几个暗卫暗自跟着她,却不想,半路横生了变化,她竟然被赤云国的人给掳走了。那几个暗卫也都死了。”

    “我当时生不如此,却在几个月后,就听说了赤云国出现了另一个毒殇教,教主竟然是她。我喜忧参半想去找她,却正赶上了父亲辞世。交接了权利,成了碧云国的一国之主,我没办法再任性而为,又不想把你才月余的 你放在当时混乱不已的宫中,成为众矢之的,只好拜托了师弟,让他带着你远离宫中。”

    “父亲,我不怪你。”眼前这个男子,背负的实在太多,阿钰不知道如何排解他的难过,只希望自己能给他一点安慰。

    无容用复杂的眼神看着阿钰,最终,假面皮上,也带了清浅的心疼和心安的表情。“送你走我不后悔,可是,毕竟是我自己造了孽。过了几个月后,师弟带着你在碧云国内,却是处处受袭。我派去的暗卫,派一批,死一批。袭击你们的人,有杀手帮派,有不明刺客,有突然发疯的死士,甚至还有异族人……各种各样的身份,让我毫无头绪。”

    “是母亲吧。”阿钰平静的接了话。

    无容苦笑了一声,声音突然好像老了好几十岁,“对,许多人,都是被他们教派的蛊毒所控制,不得已才来刺杀你们。我也是在成了武林盟主之后,偶然得知了这些。我恨她如此狠心,想报仇为什么不来找我,却要杀自己的女儿。但是,想到她临走时疯狂的样子,我又恨不起来……”

    “父亲,您……保重身体,往事已经成了往事……”阿钰看着无容眼镜空洞洞的望向远方,神思竟不知飘到了哪里,想要安慰他,却只能挤出这么几句,干干瘪瘪的话。

    “阿钰,我是不是,从一开始,就错了……”

    从父亲的书房走出来,阿钰却感到了深深的疲惫。父亲对着她诉说了整整一个时辰,才说出了真正的目的。原来,竟是那位北堂慧想要见她。父亲说,北堂慧答应了,只要见到了她,就把那毒引交出来。

    这话,其实,父亲不信,北堂慧自己想必也不信,但是,她阿钰,信。只要能救尹云天,她无论如何也要走上这一遭。况且,这个表面上心狠手辣的母亲,实际也就是一个可怜的女人。从无容的话语里,阿钰明明能感觉到他的情,还在。要不然,无容也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对阿钰诉说这样的曾经。

    放在三年前,她也许会怨,会恨。但是,放在如今,她可以释然的接受,坦然的面对。她毕竟只是一抹幽魂,真正的那个女孩儿,已经消失不见。上天多赐给她一次人间际遇,可以遇见尹云天,可以遇见桃子,古师兄,天灵子前辈,可以遇见无容父亲,可以遇见那么多喜欢自己,关爱自己的人,她心里只有感谢。

    回到屋子里,想着明天就要启程,阿钰不由坐在尹云天的床前,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脸。“又有一阵子见不到你了,你要记得想我。不过,放心吧,这一定是咱们最后一次分开,以后,我们就会一直一直在一起,再也不分离了。”抹了抹湿润的眼角,阿钰对着依旧深眠的人,展开了最耀眼的微笑。

    ‘如果我回不来了,至少,让你记得,我的笑容。’(未完待续)

    111 前尘忆梦(二十四)不怨不怪

    第二天一大早,阿钰就起身收拾了路上的换洗衣物,又给尹云天做了一顿丰盛的早餐,还特意用心型的铁模子蒸了鸡蛋糕,然后一勺一勺的舀到床上男子嘴边,再搬开他的嘴,把食物缓缓送入。天灵子用了许多珍稀药材配出了抑制尹云天体内毒素的药物,在没有阿钰的日子里,只能寄希望于那些药物,可以顶一时的作用。

    最后,吻了吻男子的额头,阿钰听到了马车的铃音,知道该启程了。“等我。”阿钰趴在尹云天耳际,说了这两个字,终于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阿钰不知道父亲是如何处理宫中事物的,这才回来一天,却又要陪着她出远门。看着那两辆外表破旧的马车,阿钰却欣欣然乐了。此次出行,也许父亲并不想让过多的人知道,所以,随行的一共也就二十人左右,全部骑马。而那两辆马车,一辆给她坐,外带着桃子,表面上当她的贴身丫鬟。另一辆却是坐了两位,父亲无容和天玄子。

    能带着桃子一起,阿钰自是很高兴,却是没有想到父亲会邀天玄子前辈同行。不过,天玄子前辈的本领的确十分厉害,什么看相占卜,摆卦布阵,趋吉避凶等等的,都是他的拿手绝活。阿钰第一次见他,就觉得这老先生身上有股凛然正气,白须白褂的,惹了点风就好像要飞升成仙了。再想想她曾经不小心闯进的那个万幻迷境,可就是这老先生一手布置的,阿钰立即把这位干瘦的老人家摆在了极为崇高的地位,仅次于谷主无容,现在成了她爹。

    阿钰笑着和正走过来的父亲以及天玄子问了早安,却是没有让仆人帮忙,硬是用一双青肿的手臂。支撑起身子,跃上了马车。

    两辆马车,二十仆从,穿过薄薄的凉凉的晨雾,静静的出了桃花谷。许多谷中人,都是几天之后。才知道了谷主又离了谷的消息。

    无容顾忌着阿钰的身体,马车走得并不是太快。而且每过一个集市,几乎都要停留,歇上一夜,就这样,众人走走停停,半个月后,终于来到了碧云国边陲的一个名叫琼儿弯的小镇子。小镇子非常小,从名字没有碧字就能看出一二。可是,父亲突然说。这个地方,已然他们此行的终点,不远了。

    夜晚,大家一起吃罢了晚饭。无容却又屏退了所有人,只把阿钰唤到身边。男子轻轻的叹了几口气,时不时看阿钰几眼,却又迟迟不吱声。

    “您有什么难处,可以告诉女儿。就算我不能帮您分担,总是能让您宽宽心。”阿钰每每看着父亲眸中的伤感和疲惫,心里总是隐隐的发闷。

    无容又望了一会儿外面已然漆黑的夜空,却终于叹了口气,背着身子,话语轻轻响起。“明天。就要见你母亲了。她与我约定的地点。就在琼儿弯镇北面二十里外的一个隐秘的毒殇教分支堂口。我……”无容的话语声,停在了这个我字。唯剩一片叹息。

    “父亲,您放宽心吧。母亲只是要见我而已,没事的。”阿钰轻声说道,声音中还带了些安抚的笑意。

    “……阿钰,父亲,对不起你。我知道你不记恨,可是,我还有一件事,瞒着你。”无容看着阿钰依旧平淡的眼神,终于说了出口。“你十四岁那年,被你母亲的人,下了致命的毒药,待我发现时,你气息已然断绝,生魂也已经离体。当时,我求助于玄天子前辈,他说唯有一法可以救你,就是把尚存于其他天地中,你的本体命魂强行拽到这个身体中。可是这样做,不仅会使其他天地中的你,霎时命落黄泉,也会折你此生寿禄福贵。可是,即便如此,我还是央求他救你,天灵子前辈,也终于答应了。”

    “原来……是这样……”阿钰头脑中乱哄哄的炸成了一团。原来,自己以为的穿越,自己以为的重生,都是他人故意为之。还好,那个时候,自己的父母突然车祸辞世,自己死时已是孑然一身……不然,阿钰还真不知道,她该多么怨恨这位乱改天命的父亲。

    “阿钰,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

    “父亲!”阿钰突然的唤名,打断了无容自怨自艾的道歉。“我还是那句话,我不怪你。”

    看着无容带着惊喜的眸子,阿钰放松了语气,“如果,我不承认您,也根本不会叫您一声父亲。所以,您不必心存愧疚或者歉意,不论是引魂的事,还是母亲的事,我都不怪您。”

    “可惜,现在没有时间了,如果,能够早些和您相认,我多少也能,尽一份孝心……”本来,阿钰以为,这男子不过是这具身体的父亲。可这么一来,这位父亲,那位母亲,原来竟都与她有着无法割舍的关系。本来,阿钰以为,面对明天的一切,她都可以坦然,可惜,越到此时,越发现了她这条性命的来之不易,心里,越来越多的情感,竟是留恋。

    也许,母亲并不是想杀了她呢,也许,还有其他的可能。

    无容一直盯着阿钰,什么也没说。就在屋子里静成了一滩死水后,男子却突然像中了魔魇一样,腾地抱起阿钰,踩着窗户从客栈的二楼跳了下去,然后,把阿钰往马车里一扔,就立即挂上马车,疯狂的甩起马鞭,马儿飞跑,马车疾行,在寂静的深夜里,形成了一道巨大的流影。

    “父亲,您这是怎么了!”好容易从晃荡的马车里直起了身子,阿钰用已经疼到麻木的双臂,紧紧横杠在马车边缘,然后,跪着蹭到了车帘处,隔着帘子对无容喊话。可是,无容却连答都不答,只顾打着马儿驾着车,不一会儿,那个小小的镇子,就成了个小点,消失在了夜色中。

    马车连夜疾驰,一夜竟赶出了百里路。直到了天蒙蒙亮时,无容总算把马车停到了一片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郊野岭。在马车上颠簸了一夜,阿钰下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吐。吐到最后,只能吐出点点苦涩的胆汁。阿钰接过了父亲递过来的水,一点一点咽下,嗓子却是一阵嘶裂的疼痛。

    “您到底要把我带到哪去?”阿钰靠在一棵枯树上,瘫坐了下去,看着眼前正烤野兔的美人父亲,本想要端起点架势,可说话声却有气无力。

    “我们回去。”无容一边转着火上吱吱哇哇冒油的烤兔,一边说的坚决。“为什么?”阿钰语气虽然平淡,心里却憋了好大一股气。

    “见你母亲,实在有危险。”男子突然看向了阿钰,声音有些嘶哑。“况且,我为什么要用我女儿的命,去换那个臭小子的命?”

    听着男子声音中的急躁,阿钰突然有些不知如何是好。“父亲,既然如此,您为什么要带我来呢,而且,还把天玄子前辈和桃子都扔在了那个小镇中,唯我们俩人跑了出来。”阿钰无奈的看着眼前明明应该权谋在胸,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男子,竟然在这么关键的时刻,耍起了小孩心性。难道,是因为昨天自己说的那几句话吗?

    “总之,我们先回去,尹云天的事情,一定还有解决的办法。”男子用荷叶裹着烤兔,掰了一只大腿递给阿钰。阿钰盯着那张儒雅中又带着凌厉的人皮面具,过了半晌,却突然发出一阵苦笑。

    “父亲,我和云天都已经,等不及了。”碰的一声,伴随着刚考好的兔子落入泥土,是无容不可置信的声音。“什么?!”

    “那毒,对我的身体也甚是危害,如今,我们俩人,不过用些珍稀药材悬着一条命,如果再得不到母亲的解药毒引,怕是……”不敢看无容的眼神,阿钰低着头继续道:“况且,父亲此次让我前来,也应该存了用我的心头血,唤醒母亲疯癫之症的想法罢。”阿钰摆了摆衣角,又靠回那棵枯树干。并不是她故意想要父亲难过,只是,这趟行程,她已是势在必行。

    “原来,你知道……”阿钰点了点头。这本来只是她的猜测,不过现下看来,倒真让她猜对了。隐隐记得天玄子曾经对她说过,疯癫之症,大多由爆烈之情而发,可损魂魄。唯用亲人心头鲜血时刻做引,加护魂法阵护佑,方有治愈可能。出行途中,阿钰突然想起这番话,随即也就想到了父亲带着天玄子的真正目的。

    “我们回去吧,父亲。”阿钰看着不远处快要站成一棵松柏的男子,然后平淡的开口。“好。”无容转过头来,勉强的笑了笑,却不知道,他真正的面容上,到底映着怎样的表情。牵过了马儿,套上了马车,阿钰才想上车,却突然感到周围的空气有些凛冽。说时迟那时快,没等阿钰出声,无容已经摆刀出鞘,护住了阿钰周身。

    “天容,你还想往哪里跑?”一个阴森的女声,牟然从前方茂密的树林中传来。(未完待续)

    112前尘忆梦(二十五)梦终

    不过片刻,人影已经近了两人视线。这边是阿钰和他的美人父亲,那边却单单浅浅只有一名女子独立。阿钰疑惑的看过去,却顿时一呆。这女子,竟然与没毁容前的自己长得有三四分相似,只不过是因为上了年纪,头里参了白色发丝,眼角也有了许多纹路。

    “慧儿。”片刻的风静天萧后,无容清然开口,声音中却带了几不可查的叹息。彼方阿钰听了父亲唤人,自是得知了女子身份,心神都蜷着,眼光却不由自主的往女子身上飘去。

    可是,对面的女子听了这声慧儿后,竟然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转瞬间,笑声便越来越大,直大到震人耳膜,刺人心肺。看着女子状若癫狂,阿钰总算明白了几分父亲心里的难过。将人心比自心,如果有一天,尹云天变成了如斯行状,应该比沉默的睡在那里更让她心疼。

    也许因为无人打扰,女子自觉无趣,总算慢慢停住了笑声。却用怪异的眼神看了阿钰和无容一会儿,突然天真的说道:“慧儿是谁?”

    无容微微一笑,只说:“你,便是慧儿。”声音比平时轻柔了许多,却是混杂了怜惜,痛苦和无奈,让阿钰听得一阵心揪。“那你,是谁?”女子想了一会儿,表情满是无辜的天真和疑惑,似是完全不明世事幼童。

    “我……”无容语顿,他是谁?他的身份那么多,可是,终究一个也说不出口。说他是她的夫?两人当年一直东躲西藏,瞒着这份见不得光的感情,根本就没有拜过堂成过亲。说他是她孩子的父亲?可是,两人那唯一的女儿,却是女子一直想要杀害的对象。这样的亲情,怕她更不会承认。说他是武林盟主?的确,就是这个武林盟主,当年亲手杀害了她的父亲,她的亲人。说他是碧云国皇帝?更好,毒殇教倾全教之力。蛰伏于赤云国,打的就是反碧云。反容天的旗号。

    无容终究忍不住长叹,这偌大的天地,竟然没有两人可以共容的缝隙。

    “我是天容,慧儿,你,可还记得我?”“天容,天容,天容……”女子状若无神,嘴里却一遍一遍重复着这两个字。声音越发轻微,嘴角却渐渐扬起了诡异的弧度。

    “父亲!”阿钰感到对面女子似乎有异,想要提醒无容,却不知。她话还没有出口,女子已然飞身而起,毒鞭更是已经甩出了一道黑亮的影痕,直刺无容腰际。

    无容虽然心神有怔,但是两人武功毕竟不在同一等级,待得北堂慧异动之时,无容已然察觉,当即当即把阿钰护到身侧,抽刀挡鞭,旋身迎敌。所有动作皆是行云流水。不着片刻,已使那毒鞭。缠至流云刀的刀身,完全不受了主人控制。再一扯,一挑,一甩,那鞭子,瞬间离了北堂慧的手,完全失了逞凶斗狠的模样,如敝屣一样,蜷成一堆,被无容摔在不远处的草地上。

    看到那鞭子周围见方,草地上的草木,竟然瞬间枯黄,阿钰不由心惊,这鞭子如果甩在人身上,过不得一时三刻,怕就要去阎王殿报到了。

    “天容,我北堂慧,忘了谁,也不会忘了你!”女子见兵器被俘,却丝毫不减气焰。站在原地,眼里是烈焰般的愤怒,面上也带着狠戾的笑容。

    难道这女子清醒了?阿钰看着对面与自己相似的容颜,却是那么狰狞的模样,心里也苦苦的,不太好受。

    无容把女子刺骨的怒气看在眼里,却仿若什么也没看见一般,只是一如之前,用平和的语气,说着来意,“我此次前来,是为了上次兑现上次之约,明日,我自会带着阿钰到约定之地,望北堂教主宽限。”

    气氛顿时变得低迷而尴尬,无容和北堂慧,都只是一动不动的看着对方,一刻钟过去了,竟然没一个人出声。阿钰站在美人父亲身边,感觉空气周遭的空气都快要被两人吸光了,气压低得可怕。

    “她是谁?”半晌过后,北堂慧总算出声了,却像是终于发现了无容身边还有他人一般,指着阿钰,语气凛冽。

    “她是……”无容声音突然一顿,接着又恢复了平和的面容,看了阿钰一眼,轻飘飘的说道:“丫鬟罢了。”阿钰先是看向父亲,接着又看向那个她此生的生身之母,张狂狠戾的外表下,不过一颗伤痕累累的内心,连心智都被情所束,被恨所累。

    阿钰突然笑了,躲开父亲刻意护佑在前的手臂,阿钰直视着女子,声音不高不低,不快不慢,只用着陈述的语气,说道:“我叫阿钰,是你的女儿。”

    无容无奈的叹息,对面女子踉跄的脚步,全因这一句话而起,接着便定格在那高远广阔的天地间。他们原本是一家人。可在如此广阔的天地中,竟没有他们一家人的容身之所。

    女子突然发出一声长吼,随即两只手同时抛起,半天之上,促响的红黄二色烟火信子,爆发了一辈子的绚烂,只剩点点星烟,消逝天边。

    待得阿钰反过神来,她与美人爹爹周围,已然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毒殇教众。父亲只是护着她,轻握着手里的流云刀,却是不动不语。阿钰知道,父亲定是从一开始就发现了这些人,这样的情境,换父亲一人,一定轻松躲过。只是,如今多了她这个累赘,想要突围,必是难上加难。

    阿钰看了看周围毒殇教教众脸上嗜血的表情,却对着北堂慧高声说道:“母亲,是否只想见我一人?”

    北堂慧本来清明的神色,听到阿钰的声音后似乎突然变得迷离。只不过,这样的神情只持续了瞬间,瞬间过后,北堂慧重新恢复了狠戾的表情,看着阿钰几乎没有好地方的脸,一边带着狞笑,一边点了点头。

    “只要您把毒引交给父亲。我就跟着您走。”“阿钰!不行”没等北堂慧答话,无容已经厉声阻止。“父亲,让我跟母亲走吧,拿到了毒引后,您就先把它送回去,我何时跟母亲续完旧。你再来接我。”

    阿钰用眼神安抚着父亲,北堂慧那边却突然一声嗤笑。对着阿钰说了声好。接着,便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木瓶,扔给了无容。阿钰焦急的看着无容,见他拧开木塞子,眼观其内,之后点了点头,阿钰的心,也终于放到了肚子里。

    离开了无容的保护,一步一步的向着北堂慧走去。阿钰的心里,竟是平静的连一点尘埃都不起。她突然想起了前世的一首诗。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是啊,如今,她总算已经了无牵挂了。

    走进了那个女人,看着她有了皱纹的面容,阿钰忽然想着,这样的容颜,要是能配上宁静的笑容,一定会是个慈爱温柔的母亲吧。

    不知是哪里被点了|岤道,阿钰头上一阵剧烈的眩晕,接着便失去了知觉。

    周围万籁俱静。待得醒来。阿钰已经身在囹圄。说是囹圄,又比囚房好了一些。她身在的地方。虽然黑漆漆的四处不见光,但毕竟还有一盏烛台,一个茶壶,一张床铺,看看床下,竟然连出恭用的桶也准备了。倒是不知这位母亲到底要请自己小住多久。

    端起烛台视了四壁,连唯一的那一扇门,竟都是石头做的。自己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竟然还让母亲如此费心,看来,母亲并不想直接一刀咔嚓了自己,以解心头之恨。那么,她抓来自己,到底想干什么呢?

    阿钰噙着一抹微笑,摸着斑驳的石壁,久久不语。

    不过,北堂慧并没有让阿钰疑惑多久,也就在阿钰清醒后的几个时辰,两名女子便打开了石门,蒙上了她的眼,把她拉走了。

    周围时亮时暗,虽然蒙着黑布,还是可以感受到屋外和屋内的差异。终于,两名女子停了下来,听着两人话语,阿钰知道,她们应该是把她拽到了毒殇教专门商讨教中大事的地方,名曰毒堂。

    被女子摘下了蒙眼黑布,阿钰直接看到了前方上座的人。令她惊讶地是,北堂慧竟然坐在副手的位置,而坐在主位的,竟是一个看起来十分老迈恶毒的妇人。

    并不是阿钰以貌取人,实在是那老妇嘴歪眼斜,尖瘦的老脸上布满了垂垂的褶子,瘦的只剩骨头的手指上漆黑的手指甲足有三寸长,比之前世童话中描绘的巫婆,更加瘆人。

    不用阿钰开口,老巫婆盯盯的看了她几眼后,便笑对着北堂慧说起话来:“呵呵呵呵,慧儿,你练了我教的至上毒功,我还一直担心你。如今可好了,等你把自己身上积下的毒血,全都过到她身上,再给她种上噬魂蛊,等到蛊虫长大,你取出吞服,你的神功就大成了,那时,你的痴症也会不药而愈。”

    老巫婆说得高兴,北堂慧听得认真。也许两人都把阿钰当成了将死之人,对这些隐秘之事,也没怎么忌口。可是,阿钰听来听去,不免苦笑。待在桃花谷,只需要过血,待在这,还要被下蛊。自己的命里,还真是离不开这些东西了。

    也许是因为她的身体还有大用,这里的人倒也对她不错。只是每天定时抽血输血,之后就给她关回小石屋。

    躺在石床上,阿钰擦了擦刚刚呕吐过的嘴。北堂慧身体里的毒端的是厉害,算算已经过了十日,她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不说,身体也越来越虚弱,周身疼痛,呕吐不止。

    是不是阎王的生死簿上,自己,快到了时辰了。阿钰笑着看了看屋顶,不知道药到底送没送回去,不知道尹云天到底怎么样了。

    这一天,阿钰又被拉了出去,却不是每天那个地方。北堂慧既不说话,也没有表情,径自坐在阿钰对面,拿出了一个正在躁动不安的小瓶子,不知使了个什么禁止,让小瓶子里的东西瞬间消停了。然后打开了瓶塞,随即点了阿钰的|岤道,用银针扎在阿钰手指尖,挤出几滴血后,便把阿钰的手指插进了瓶子里。

    感到指间发痒,接着便是全身发冷,脑子越来越昏。阿钰知道,这应该就是,被下了蛊了。身上越来越难受,阿钰终于控制不住的倒在了地上,慢慢蜷缩着,挣扎着,看了一眼那个依然毫无表情的女子。

    呵呵,如今,这母亲的生身之恩,她也算是还了。

    如今,她唯一惦记的,就是尹云天了。尹尹,云天,她真的,好想见,好想见……

    “阿钰!阿钰!”听到有人呼叫的声音,她的前方,好像突然开了一道门,耀眼的光芒,正指引她走出去。

    可另一侧,一个模糊的身影,却像是她爱的男人,正在召唤她,回来,回来……

    彷徨,犹豫,可是最终,她还是选择了光芒。因为她知道,尹云天,绝对不会把她引向黑暗,而那个身影,不过是个虚幻。

    一切,在刹那间崩塌,梦,醒了。(未完待续)

    113 莫等明日 莫等老时

    街头巷尾,司徒府的丫鬟小厮们,都在咀嚼着一件事,也是沉寂了月余的司徒府好不容易盼来的一件喜事。他们老爷的宝贝干女儿,终于从长长的昏迷中,清醒过来了。

    可是,如果您走到了司徒府内,就会发现,这府中不仅没有喜庆的感觉,反而处处都透着一丝压抑。众人走路像鬼飘,说话似蚊蝇,整个王府从早到晚,竟是连个比茶杯敲桌子大的声音都没有,据说,众人之所以这样行为,也都是因为那个老爷的干女儿,阿钰。

    阿钰清醒,最高兴的是小老头,最担心的也是小老头。失去了自己最爱的人,不论对谁来说,都是极大的打击。阿钰昏迷的时候,小老头既希望阿钰快点醒来,又害怕阿钰醒来的时候,终是迈不过这道坎。最后却只能寄希望于尹云天的那个咒语术法,能够让阿钰永远忘记他。虽然,这样的想法,实在是自私了。但是,自家的女儿还得自家疼,自私也是没办法的事。

    可是,让小老头惊喜中又带着点担忧的是,阿钰清醒了之后,除了眼神变得有点深沉之外,其他竟然都表现得跟个没事人一样。每天给他请安,白天去龙的传人食肆当大厨,晚上还总是带着各种好吃的回来孝敬他。小老头也拿不准,是不是尹云天的咒语术法真的管用了,因为,小老头觉得,阿钰似乎表现的太过平静了,刚刚从昏迷中醒来,就自动自发的跑去餐馆下厨,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

    总之,小老头刚开始还是很放不下阿钰,但,偷偷摸摸的在阿钰身后当了几天跟班,愣是什么异样都没被他抓住,小老头总算是稍微放了心,又到碧海城中云落刀谷的堂口忙起自己的事情来。

    总算摆脱了跟梢的小老头,阿钰从怀里掏出了那个人留下的唯一一件东西。装着一只小瘪虾的水球,放在手中,轻轻的转动,而她的眼光,却完全穿透了水球,不知飘向了哪里。

    小瘪虾十分惬意的随着阿钰转起的水波缓缓的荡游,却在看到阿钰的眼光后,忍不住捋了捋须子。叹了口气。

    它本来只想当一只普通的小虾,被尹云天送给这个女子后,它就决定再也不开口说人话,在这个宝贝水球里修身养性。只可惜,天不遂虾愿。

    这女子一醒来,便用两道无比犀利的目光直视着自己,铮铮然,像是海里的煞神。它哪见过这等阵仗,立即喊着“饶命饶命!”那女子一听到它开口,既不愕然。也不惊悚,偏偏面上笑容奕奕,眼泪却像是鲛人王宫里的海晶||乳|一样,一滴一滴无声的滚落。口里还喃喃的自语着:“原来茅草屋里发生的一切,不是梦,不是梦……”

    随即,这叫阿钰的女子,便轻轻对着它说道:“茅草屋中发生的事,我都记得。你和尹云天说的话,我也都听到了。前因后果,还请告知。”

    女子语气淡然温婉,如果不加上眼眶中尚且外涌的泪水,倒像是在与它平和的聊天。小虾叹了口气,它虽不明了人类的感情,却知至情的眼泪最为宝贵,随即便把尹云天一路行来的一点一滴。直到最后舍身解蛊毒,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阿钰。

    它以为这个叫做阿钰的女子定会痛苦失声,却不想这女子听罢一切。却是擦干了眼泪,那双晶莹的眸子竟瞬间闪出两道坚毅的光彩,像是突然决定了什么。

    因为这次昏迷月余,阿钰在司徒府的地位反而更高了。一箱子一箱子的补品贡品,绫罗绸缎,玉石珍玩,全都不要钱一样涌向了她的厢房,整整堆满了一屋,才略显消停。这些东西,有酒叔叔和玲姨送的,有各个闻风而至的官员送的,但是,最让世人不解的是,这里的大部分东西,竟然都是皇帝赏赐的。

    人们越发猜不透这阿钰的来历,尤其是听说了皇上御赐给这位王爷义女的物件,竟让宫中的宣旨太监在司徒府门前整整宣了一个时辰,似乎是比历朝公主的嫁妆单子还要长。所以,整个王府乃至整个碧海城,关于阿钰的乱起八糟的流言,一夕只见风清云静。众人终于有了统一的见解,不论这阿钰是个什么身份,他们肯定是,惹不起。

    又在龙的传人食肆忙了一天,把秋冬两季的菜单都拟了出来,又和红莲商讨了过年时的酬宾计划。一直忙到了天黑,阿钰才从食肆里钻了出来,静静的往司徒府走去。

    走过拐角,一个男子身影,正站在街头,笔直的身影像个雕像。阿钰笑着走了过去,微笑开口:“司徒麟。”

    男子回以一笑,俩人慢慢踱着步子,稍错开肩,却仍像是并着排,步速倒是更慢了。“今日怎么又忙到这么晚?”司徒麟语调虽然温和,却隐隐带了点责备和担心。阿钰笑了笑,却是因这语调感到温暖。

    自从她清醒,两人便尽弃前嫌,淡淡的关心,淡淡的问候,似乎回到了从前当着挚友的日子。阿钰不得不承认,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这样的友情,不多问一句,却包容彼此的一切。

    “以前我总觉得时间太多,想做的事何时做都来得及,不过现在,我发现,时光飞逝,想做什么真的要赶紧做,莫等明日,莫等老时。”

    “女孩,你这话好像出自儿时教我念书的老夫子之口,想起当年因为前日没有默完圣人语录,被老夫打得又红又紫的手心,现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