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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6

      今天你睡了吗 作者:孟然

    结尾,然然与少举相忘于江湖【试探.jpg

    少主难为28

    (P018 , .tw/boo ks/660041)

    谢来一路追着元雅入了南疆,终于在十几日后追上了她。两人大战一场,却不是双双重伤。

    濒死的女子躺在他怀里,谢来无论如何也不明白,为何她要自戕。

    ”你不喜欢我,我……也恨你。”

    得不到的东西,不如干脆毁掉,在南疆,她接受的从来都是这样的耳濡目染。

    元雅是在半年前被宁王府的人找到的,两者一拍即合,她要报复谢来,宁王府要算计云梦谷。至于这之中被无辜牵连的人,元雅一点也不关心。

    “……你的小师妹要是死了,你的师门要是出了事,你是不是……就会跟我—起回南疆。”

    看到青年坚定地摇了摇头,她惨笑起来:”你们中原人,我永远都不明白。”

    ”拿去罢,”伤口蠕动,她将手插进去,硬生生挖出一颗鲜红的丸子,”这是用我心头精血凝聚成的蛊丸,服下去,就能彻底解毒。“

    ”你可以不相信,但那毒药是我改良的,伪装成玉露缠,只有我知道如何调制解药。”

    ”……我不后悔,但我知道你不会跟我回去的……那就,那就算了罢….,”女子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终至无声。

    蛊丸骨碌碌滚落在地上,沉默良久,谢来将之拾起。他还有什么好不相信的?人都已经死了。

    ”蛊丸只有一颗.无法实验,但我想她说的应该是真话。”

    将蛊丸递给顾子熙,一时间他不知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无论如何,元雅之事因我而起,虽有宁王府怂恿的原因,但你被牵连其中……”

    “迟了。“顾子熙淡淡打断他的话。

    谢来一顿,但还是诚恳续道:”我愿意做任何事来表达歉意。“

    ”我说,迟了。”

    他身上的毒已经被拔除大半,孟然也早已开始修炼生生造化功。

    “一切都太迟了。”

    他还记得少女看着他,眸光中不知是笑意还是悲伤:“生生造化功一旦修炼,便再也不能停下。”

    哪怕顾子熙不要再祛什么毒,哪怕他宁愿就只剩半条命苟延残喘。唯一的办法,就是废掉孟然的武功,但那会让她生不如死。

    ”你说,愿意做任何事来表达歉意?”

    “是。”谢来点了点头。

    ”好,很好。”

    直到此时,他才看到顾子熙的脸上有了冰冷之外的第二种神情。他笑了起来,眼尾微微挑起,右眼下一颗泪痣,寒意慑人。

    闪电般出手,他一把扼住了谢来的咽喉。谢来大惊失色,下意识欲抵抗,顿了顿,选择静默无声。

    “去,找个人告诉孟然。”他冷冷地说,”不想让她师兄死无全尸,就来见我。”

    还是那泊湖,湖面上楼船矗立。

    月色仿佛轻纱一般笼罩下来,但见船头一道挺拔身影负手而立,夜风拂动他的玄色袍摆,与泛起微澜的湖面不同,直如冻至底部的冰海,近乎凝固。

    无声无息地,孟然踏上了甲板。

    以她如今的内力,轻功自然也大为长进,遥遥只见一袭青衫如惊鸿掠影,她没有出声,落地后站在原处,在那僵硬的沉默中,视线看向了被吊在桅杆上的谢来。

    “过来。”顾子熙淡淡地说。

    “迟一息,桅杆就往下降一尺。”

    话音方落,只见绑着谢来的绳索便刷刷下坠。

    谢来被吊的并不高,此时他距离湖面只有五六尺的距离了。而他四肢被铁链牢牢绑住,嘴里也塞着布团,想必全身大穴早已被封住,一旦沉入水中,纵使武功再高,片刻间也会溺水而亡。

    嘴唇翕动了几下,孟然想说点什么,刷拉,绳索再次往下降。她不再犹豫,快步往前走:“顾……公子,何必如此。”

    “你我之间再无婚约,以顾公子这样的人中龙凤,什么样的好女得不到?我并不值得。”

    刷拉拉,绳索一直在往下降。

    “生生造化功一旦修炼,再无可能停下,迟早……我会成为一个活死人。”

    或许在那之前,这个梦就已经醒来了吧,但无论如何,那些曾经的许诺,都绝对不可能再实现。退婚是卿云岫提出的,孟然也没有反对。

    反对又有什么用?她知道,之前给顾子熙拔毒的那一个月,就是他们二人最后的温存了。

    此时此刻,她只能用最大的冷静和克制平淡开口,就好像自己真的已经成为了一个断情绝性的活死人:

    “顾公子,是我对不起你。”

    “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就在谢来即将坠入湖中时,下降的绳索停了下来。孟然站在顾子熙身后,二人间只有半尺不到的距离。他转过身,这还是分开以来,她第一次见到他的面容。

    剑眉星目、高鼻薄唇,还是那样俊美,那样傲岸。但无论是谁,在看到他第一眼时,都会不由自主将视线放在那双黑瞳上。

    黯沉、冰冷,坚若磐石,又仿佛蕴藏着即将喷薄的烈焰。

    “那又如何……”他的声音很低。

    “那又如何!”

    活死人又如何,经脉寸断又如何!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