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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八福晋的奋斗第83部分阅读

      重生之八福晋的奋斗 作者:rouroushu

    经掏空了本源,恐怕是难医治了。 ”敏芝闭眼:“她不会是快……”大夫慌忙摇手:“不不不,侧福晋的身子只是虚弱,虚弱而已,只怕今后都要卧床静养了。”敏芝松了口气,心想只要死不了就没事。好吃好喝的供着她,养到她烟气就行了。

    就在敏芝为家事头疼,康熙为沙俄皇帝的动机而怒火中烧的时候,胤禩在江宁也是一头雾水。

    花开两朵个表一支,敏芝在接受康熙盘问的时候,胤禩已经进入了安徽地界,安徽什么最有名?自然是徽商,遍布两江三省的徽州商人不但盘活了两江的商贸,更重要的是,他们是盐商的主要组成部分。

    胤禩这还是第一次到徽州,看着青砖白墙烟水迷蒙,一路走来牌坊林立,与北方不同的是,这里的街道上鲜有女子行路,即便是上了年纪的老妈子都是低头含胸,步履匆匆。胤禩在茶楼与茶博士的闲聊中意外得知了一个让他的眼皮子直跳的事儿。

    安徽今年的地丁税,茶叶税,等主流项目涨价了两倍,外加各种新增名目的赋税,导致安徽的物价飞涨物议沸腾。这个情况还不止是在安徽有,江浙两地各大主要城市都有这种现象,现在还没到汛期,等到长江水涨起来,江南闹水灾的时候,老百姓的日子还要凄惨。

    现在,连路上摇着拨浪鼓的小童都知道堤坝不靠谱,发大水的时候要跟着爹娘逃命。胤禩心里冷笑,要不说张伯行金贵呢,这两江大染缸,不知道淘黑了多少官员,几乎没有见了白花花地银子不动心的,四哥想着肃清,非得出乱子不可,他只需在暗处看这就是了。

    地方官不断加税,上缴朝庭的却连年递减,这贪墨的银子都到哪里去了?四哥这次的对手够让人头疼的,可是这队友么……胤禩想起静默怯懦的十五弟,苦笑着摇头。老爷子让我上灵谷寺,看来,这位江宁的前任织造,是为关键先生了。

    三月中旬的时候,胤禩一行人就已经到达江宁,直奔灵谷寺。可是头天去的时候,一百多号人里面,愣是没看出谁才是曹大公子,康熙信上也没说他的法号是什么,只说他在这里出家。要他查访,却要费一番功夫。

    胤禩捐了些银子,以居士身份在灵谷寺住了下来,可是几天下来,跟他们一起早课晚课的,也没有见到曹公子,甚至连面貌想象的也没有。胤禩就觉得奇怪了,老爷子信上写得清清楚楚,这人就在灵谷寺出家,怎么会来了好几天了,连影子都没见着呢?

    胤禩白天就以游客的身份在南京城里闲逛,茶楼酒肆商铺等处都有他的足迹,晚上就在灵谷寺歇脚,装得很像一个专业旅游的。又是几天后,连寺里的小沙弥见了他都会客客气气地早晚问候了。就连寺里的方丈大师都时不常的请他到禅房喝喝茶下下棋什么的。

    这天,老方丈又请胤禩去喝茶,胤禩进去的时候,方丈正在读经,见他来了,也没合上,就来打招呼。胤禩走近几步还礼,目光落在经书上,发现这字,竟是黄庭坚的行体。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不为别的,这字体,是康熙老爷子惯用的字体,也是他最喜欢的一种字体,自家儿子在养心殿的时候,学的就是黄庭坚的行体。

    胤禩看了几眼,忍不住赞叹,这经书上的字真是一笔好字,没有童子功,是练不出这笔字的。于是就赞了一句:“没想到方丈大师竟也精研书法。”

    方丈笑笑:“这并非老衲所抄,而是寺里弟子所抄。”胤禩当下就奇了:“没想到,贵寺还有这等能人”谁知,方丈听到这句话,非但没高兴,反而还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施主有所不知,老衲的说的这个弟子,也是苦命的人啊”

    说着方丈就向他吐起了苦水,说是几年前来了这么一好苦主,来的时候,面黄肌瘦,仿佛饿了十天半个月了,浑身上下脏污不堪,仿佛烂泥地里挖出来的一样,方丈出于好心,把他带进寺里,好医好药好吃的,把他的身体调了过来。

    等他好一点儿了,才发现,这个人居然是个不会说话的哑巴。哑巴也就算了,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寻死。一群和尚好说歹说,念了十几卷才把他稳住,他又想着出家当和尚了。老爷子见他虽然穿的是寺里的僧衣,可是举手投足间一看就是个读书人,而且还是那种家教非常好的读书人,这一定是落了难了,才搞成这样。

    这种人,六根未净,只为了一时执念而弃了凡尘出家的,老方丈见得多了。苦口婆心地劝他,什么困难都是暂时的,会过去的,劝他要想开点,重新起步,别一遇到挫折就想着出家。谁知这人还是个烈性的,方丈不给他剃度,他自己找了把剪刀,把头发全剪光了。

    方丈没有办法,只能让他出家。知道他是落难的文人,也不让他出来干活,每天只在藏经阁里抄抄经,写写字。权当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了。

    胤禩听了原委顿觉豁然开朗,这不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么?这藏经阁上的青年比丘,十有八九就是曹顒了。可是当他提出要见这位书法大师的时候,老方丈却告诉他,这位弟子有个毛病,怕光,怕生人,他自从上了藏经阁就没有下来过,不但从不参加早晚课,也送来不和寺里的任何人交流。

    方丈知道他的毛病,只让人给他送饭,却从不惊动他,别人想要见他却是万难了。胤禩这才知道,为什么当初老爷子亲自下江南都没有找到这位曹大公子,感情是做了钟楼怪人,躲在阴暗角落里不说话也不见人了。

    堂堂曹家大公子,落到这幅天地,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重大变故,为什么曹寅死后一年不到的时间,他就变成这幅模样了?老方丈说了,刚捡到他的时候,他就像是泥洼里的一只癞皮狗一样。

    一连几个晚上,胤禩都在自己的房间里面对着烛火琢磨这事儿。自己怎么才能见到这个人,怎么才能从他嘴里问出话来。而且更重要的是,万一他问出的东西是惊天地泣鬼神闻所未闻。那问完了之后,这个曹颙又怎么处置呢?

    他翻来覆去的想,绞尽脑汁地想,迟迟都没有拿定主意该怎么去面对当了哑巴和尚的曹公子。但是有的人却已经动手了,这个人就是胤禛,他比胤禩早到江宁,胤禩在逛街的时候,他已经带着胤禑一头扎进破庙里了。

    两江最大的窟窿,明面儿上的,不用说,一定就是两个织造衙门,但这两个都是皇阿玛的亲信,动不得。然而,没有他们的帮助,自己又不可能顺利打入两江这个官圈子。

    于是,胤禛初来乍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拜访江宁织造衙门。结果把现任制造曹叡吓得差点钻到桌子低下去,胤禛就闻出味道不对了,皇阿玛的亲信大臣,又是曹寅的儿子,绝不可能畏己如鼠,这织造府难道与两江流失的税银有关系?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得查他一查,也不枉费他到江南来走一遭。

    第三百二十九章 失踪人口

    第三百二十九章 失踪人口

    胤禛在江南的一举一动,牵动着两江一百官员的心,他入江宁织造府的消息,第二天就传了出去,顿时就像是一面平静的湖水里丢了一颗石头,层层的水波蔓延开去,大家都在猜测,冷面王四爷,该不会六亲不认到连皇上的亲信都敢动吧?

    两个织造府伐窟窿却是是大,但也都是为了接待老爷子几次南巡,加上秘密搜集情报所花的暗钱,见不得光的。这笔烂账翻开来,和赋税没有关系,和皇上老爷子数次下江南铺张浪费有关系,两江的官员都在偷笑,都说四爷铁面无私,还真是的,这捅树上的马蜂窝,也不看看这树是种在谁家的院子里。

    胤禛却不管这些,江宁织造曹寅在江南扎根数十年,早已吃透了这两江三省的关系网。这张网是时候该利用一下了。江宁织造曹叡,曹颙的堂弟,自从大哥诈死失踪之后,他继任了江宁织造,天天就对着账本发愁,这些年下来,曹家竟然欠了地方官和乡绅上千万的银子。

    这么多银子,砸下来能把他曹叡埋了,这么多银子,就算把他称斤卖了,把他全家都称斤卖了都不够还债的,在衙门里坐着,和那些个肥头大耳的官儿们虚与委蛇,曹叡天天都有想死的心。心里无比怨恨那个抛弃妻女,杳无音信明知他铁定活着,对外却只能说死了的堂哥。你挑不起的担子,凭什么就让我挑?

    偏偏曹颙是家中长子也是独自,曹颙失踪,康熙下旨,从曹寅的兄弟那里把曹叡过继给曹寅,顶了这个倒霉催的差事。天天担心那帮乡绅恶吏来讨债。这种情况下还要每天锦衣玉食,在外人面前装阔少,这日子是没法过了。

    胤禛和胤禑一来,亮明了身份,曹睿就以为他们是来跟自己算总帐的,当下就七魂去了六魂半。拱手把织造府的大帐搬了出来,三下五除二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掏了出来。听得胤禛火气一阵一阵的,一副要把全世界血祭了的样子。

    其实,这个曹叡哪里知道织造府存在的真正意义,可以说,曹寅死后,作为江南两大情报机构的江宁织造,已经失去了功能,曹颙管事儿的那一年半时间,除了上报还款进度和问安之外,已经没有其他东西可以汇报朝廷了。

    但是,曹颙知道的毕竟比曹叡多,甚至晚年曹寅缠绵病榻不能动笔的时候,密折都是曹颙代拟的。这本就是老爷子向自己的皇上主子表示效忠的一种方式,也在暗示主子,想要江宁织造的窟窿不被发现,就只能让曹颙当他的接替人。只是老爷子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自己的儿子,居然会做出弃官出家的事情。

    眼下胤禛到了织造衙门,借用织造衙门的关系网,排摸两江官商勾结偷漏横征税银的证据。事情正在紧锣密鼓的进行之中。胤禛的脸越来越黑,十五捧着尚方宝剑在一边看着,都觉得这官场太黑了,这龙子龙孙对上他们,就像小白羊对上大灰狼一样。如果不是四哥在前面站着,他都想打道回府了。

    这边勾心斗角,反腐倡廉,胤禩那边却是一筹莫展。怀疑曹颙就在楼上呆着,却没有合适的机会上去见他,又担心楼上的人不是曹颙,空欢喜一场。胤禩在灵谷寺进退两难。

    这天,他又带着两个侍卫逛街,太阳下山的时候回转寺庙,却发现庙门口多了一个陌生的糕饼摊子,起先没在意,带着人就进去了。第二天再出去,又多了一个测字摊子,第三天第四天,这灵谷寺门口陆陆续续多了好多生面孔。

    胤禩终于起了疑心,第五天的时候,他让容发故意去碰翻了那个糕饼摊子,结果好几双眼睛一起瞪着容发,凶悍之气外露。胤禩不动声色地看容发陪着笑脸花银子消灾却把这几个人的样貌在心里细细对比了一番。都没见过,这是肯定的,这些人来灵谷寺摆摊做生意是假,另有所图是真。

    回到禅房,细细思量,胤禩决定快刀斩乱麻,尽快到楼上去探一探。于是,他向老方丈提出了进藏经阁参观的要求,并出手捐了五千两银子给佛像装金,老方丈这才同意了。并且亲自陪同他登上藏经阁。兜了一圈之后,他见到了缩在角落里的曹颙。

    曹颙当然是认识八爷的,当场吓得捂着嘴瑟瑟发抖,就差没白眼一翻昏过去了。胤禩只是看了他一眼,随手抽了一本经书,就随着方丈下了楼,留下曹颙兀自瑟瑟发抖。

    确定楼上的怪人就是曹颙,胤禩也不废话。隔天晚上就在侍卫的帮助下混藏经阁。曹颙见了他自然是磕头不止,泪流满面,但就是不说话。胤禩原以为他是装的哑巴,可是再三试探下来发现,这个曹颙是真的哑了。心里咯噔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皇阿玛甚是惦记你,亲自下江南来寻你不得,才下了死诏,虽然这样,他老人家依然不信你已经死了,这才吩咐我来查访你的下落。”

    曹颙听了,两行热泪。提笔写下“债台高筑催命符”的字样。胤禩看后叹了一口气:“曹家前些年欠内务府的银子,已经查明是前任总管贪污失职,早已一笔勾销了。如今怎么还债台高筑?”曹颙写了一个数字,胤禩一看,眼珠子差点掉出来:“怎么会这么多?这,这是怎么欠的?”曹颙刚想说什么,门外响起了悉悉索索的声音。

    胤禩一惊,刚想开口叫人,曹颙忽然一把抓住他的袖子摇了摇手,从怀中掏出一个锦囊递给他,并且推着他示意他快走。这时,守在门外的容发闯进来:“主子,快走吧,来了好些人,藏经阁被包围了,奴才们护着您,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胤禩当机立断:“带他一起走”曹颙却摇摇头,指指锦囊再指指自己,忽然跪下对胤禩深深地拜了下去。胤禩想要把他拽起来,却发现他已经用挑灯芯的铁钎自杀了。

    胤禩和容发躲在藏经的柜子里,杀手的目标不在他,内室后发现目标人物已经死了,就没做停留迅速退去。胤禩这才从柜子里出来,听刚才的脚步声,凶手绝对三人以上。应该就是门口那些陌生的小贩。

    看着曹颙的尸体,他有些发狠,到底是谁要曹颙的命,他已经“死”了,还会对什么人构成威胁呢?不是皇阿玛的人,也绝不可能是四哥的人,四哥要是知道曹颙活着并且就在灵谷寺,一早过来把他带走查问了。这天底下,到底还有谁想要曹颙的命,敢要曹颙的命?

    曹颙的尸体就这样留在楼上,胤禩三人乘着夜色离开灵谷寺,找了一家客栈投宿,关好门窗,胤禩打开曹颙给的香囊,发现里面是一张纸和一枚穿着白流苏的钥匙。

    打开纸张,曹颙俊秀的字体映入眼帘,这里面的内容还真是闻所未闻:“奴才连生顿首,连生自知无能,无法偿还所欠巨债,唯有以命相抵,苏州盘门外十里有白府,其少主名澜,实为吾之幼弟,家父少子也,唯望皇上看在家父面上保全幼弟,皇上所欲知之事,亦全系与他一人身上,请皇上明鉴。”

    胤禩看完,真是哭笑不得,曹寅什么地方又冒出了一个“少子”?有“少子”还用得着过继曹叡继任江宁织造?可是曹颙用生命做交换,交给自己字条……胤禩看着手里的钥匙:“苏州白家?这曹寅居然养了一个这么远的外室……”

    第二天,胤禩就启程赶往苏州,而这个时候,灵谷寺命案已经传到了胤禛耳朵里,当下就把他给气炸了,这个人,分明就是失踪报了死亡的曹颙,查追查,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当了和尚,又什么会被人暗杀在藏经阁。曹颙的死亡,倒给胤禛找到了突破口。

    雍亲王到底不是盖的,仅仅用了几天功夫,就已经查明,曹颙在担任江宁织造期间,扬州知府以及几位布政使,包括江苏巡抚都曾频繁造访他的衙门,严刑拷打了几个奴才之后,供出几位大人都曾经威逼曹颙交出什么东西,曹颙被他们逼得惶惶不可终日,有一天,大人在喝了下人端的茶之后,发现自己被下药失声。更加惶恐不安,后来才消失不见。

    一切审讯都是秘密经行,明面儿上,他依然让胤禑在前面和地方官打太极,让大家被胤禑的文弱样子迷惑,自己则在暗地里张网想要把这些官员一网打尽。时间慢慢挪到了五月,他还想着在皇阿玛出宫避暑之前了结此事,建他一大功。

    可是谁知道,就在他准备收网捕鱼的时候,胤禩这里眼看着胜利就在眼前,却扑了一个空,苏州盘门外十里,确实有白家,但只是曾经有,现在已经没有了,一家一档都已经换了新的主人,至于原来白家的少主,几个月前变卖家产,带着书箱和琴囊以及一个小琴童不知去向。

    胤禩傻了,这算是哪一出?根据附近邻居的描述,这位白少爷从小跟母亲生活,而他确实就是官宦人家养的外室,每月都有人给他们送生活费,前些年偶尔还能看到有一老一少官家打扮的人来做客。

    可是,说得再仔细,这个白少爷他不见了,皇阿玛那边,怎么交代呢?曹颙死了,突然冒出来的弟弟又不见了。这趟差事算是怎么回事?

    第三百三十章 公主的谱儿

    第三百三十章 公主的谱儿

    胤禛大刀阔斧想着怎么把把那些个贪官污吏全部抓起来咔嚓了,胤禩在纠结怎么给康熙写请罪折子,解释为什么他一到灵谷寺,曹颙就被杀了,为什么曹颙突然冒出一个弟弟,现在又不见了。京里的敏芝在纠结,老爷子看到俄国要派使节团来,他会怎么应对呢?会不会一生气,把胤禩提溜回来骂一通把他将成奉恩将军(最低的一档爵位)

    几乎所有人都在烦恼,恨不能把自己头发都给拔光了,想不通为什么自己会遇到这么糟心的事情。畅春园里的康熙皇帝却是哼着小曲儿乐乐呵呵的和十八公主聊着天:“儆恪啊,今年跟皇阿玛一起去避暑山庄吧,你长这么大,还没去过的吧?”

    十八公主听见问话,放下正剥着的葡萄,那白绢擦了擦手:“若皇阿玛愿意让儿臣陪着您,儿臣就陪着您去避暑山庄。昔年皇玛嬷在的时候,总跟儿臣提起,避暑山庄景致堪称大清园林一绝。”康熙点点头:“眼瞅着这就要入夏了,你的那些个哥哥们却还不回来……哎……”

    一边叹气一边张嘴吃下女儿递过来的葡萄肉:“还好你是个公主,你若是个阿哥……定也是个出去了就不想回来的。”十八公主低头浅笑了一下:“瞧皇阿玛说的,儿臣若是阿哥,定是早早的就被您派出去办差了,弟弟才十七岁就让您指使到衙门里去了,听嫂子说,哥哥十六岁就跟您上战场打仗了。”

    “是啊,胤禩十六岁的时候,朕就让他上了战场,你若是个男孩子……哎,罢了,还是你说吧,你若是个阿哥,最想做什么?”十八公主皱着眉头想了半天:“皇阿玛恕儿臣无罪,儿臣才敢说。”康熙一摆手:“你且说来。”“儿臣想像唐高祖的平阳公主一样为皇阿玛建功立业。”儆恪公主小小声地说出了自己的梦想。

    康熙闻言哈哈大笑:“你想做海蚌公主?你可知道你的四姐就是海蚌公主,治理一座城池,井井有条,很受百姓的爱戴,就在十年前朕给了她恪靖的封号。”“回皇阿玛的话,四姐姐的事,儿臣是知道的,儿臣也想像四姐姐一样。不,儿臣想比四姐姐做得更好”

    康熙看着这个外貌酷俏自己的女儿,半天没说话。十八公主以为自己说的话惹父皇不高兴了,只能闭嘴看着他。康熙沉默了半天,刚想开口说话。吴书来进来在康熙耳边轻声嘀咕了几句:“还真的来了?那就让他在那儿好好呆着吧。大老远的来,总要先歇歇的。”

    吴书来出去,十八公主试探着说:“皇阿玛有政事,儿臣这就告退了。”康熙立刻开口:“你坐着,这外头的事,自有想操心的人操着心,皇阿玛只想和十八好好的聊会儿天。你刚才说,想替朕建功立业?”十八低头:“儿臣……儿臣是这样想的。”

    “儆恪啊,皇阿玛并不希望你像你的姐姐们那样。除了你五姐姐以外,你其他的姐姐都去了草原,去了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过,你是朕钟爱的女儿,朕不希望你像她们一样离开朕,一去不回。”康熙眯着眼平静地说着这些感人肺腑的话。

    十八听后却给他跪下了;“回皇阿玛的话,我是大清的公主,我的姑姑,姐姐大都远嫁,为大清边疆稳定做着贡献,如果我依仗皇阿玛的喜爱,只享受着固伦公主的尊荣却忘了固伦公主的责任,他日姐姐们回京省亲,或是妹妹们远嫁他乡,我有何面目去见她们呢?”

    康熙闭上眼:“起来,傻孩子,你以为和亲只是远离京城,远离家人这么简单么?蒙古草原一望无垠,地广人稀。虽说一城却也不过数百人口。况且,你那四姐,你知道么,她的额驸在盛京另有府邸,他们每半年才见一次面。孩子,你想你的未来是那样的吗?”

    十八愣了一下:“四姐……皇阿玛都知道,那为什么不把四姐接回来呢?”“就因为她是海蚌公主,她安定了一方百姓,她是喀尔喀郡王的嫡妃。朕就算接她回来了,她也还是要回到她的归化去。朕不忍心,却不能不认可这个事实。你现在明白了么?”

    “皇阿玛,儿臣明白了,可儿臣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儿臣相信,皇阿玛一定会有办法让儿臣不用面临像四姐姐那样的困扰。”十八讨好地凑上去:“皇阿玛您说是不是啊?”

    康熙拿起手里的书,在她头顶上轻拍了一下:“这就编排起你皇阿玛来了?前阵子吵着要朕给你寻师傅教你骑射,如今学得如何了?”

    “回皇阿玛的话,儿臣已经基本上学会了,这次如果能随皇阿玛去避暑山庄,儿臣就表演给您看”十八的兴致高昂,康熙一笑:“好啊,到时候木兰围猎,你和你就和那不成器的哥哥比比”十八秀眉一拧:“弟弟说哥哥的箭法很准的,怎么就不成器了。”康熙打断她:“行了,你退下吧,回头让你弟弟进宫教教你下棋才是正事儿。”

    儆恪公主跪安,康熙立刻吩咐:“拟指,即刻送往苏州胤禩处,就说灵谷寺命案朕已知闻,一切皆因尔莽撞行事所致,现命尔即刻前往江宁织造府,与胤禛一起,严查此事真相,务必消弭影响,若再出纰漏……就……就别回来了吧”

    圣旨一下,胤禩又傻了,这算怎么回事儿,自己还没递奏折呢。老爷子的圣谕就来了,让自己去协助四哥?那边不会认为自己是去争功的才怪。而且,还说要消弭影响,那就是说这白家少爷和自己手里的钥匙,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了。老爷子究竟想干什么?

    四哥在江南已经倒腾得差不多了,还等着他收网的时候两江三省天怒人怨,我在边上看白戏呢你这圣旨下来,说是让消弭影响,这不是让我看不成戏,还得去给他做跑腿的么?

    胤禩怨念,见到胤禩的胤禛更是咬牙切齿,这个时候他怎么想着来了,让额尔济称病不出,原来不是避祸,而是方便自己顶上来啊老爷子自太子事发后对皇子们完全不信任了。明着放自己和十五弟来江南,暗地里却把胤禩派来监督,鬼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说不定和自己是前后脚,自己忙得焦头烂额,他在一边看白戏。

    因为胤禩的加入,收网的日子又延后了。京城的康熙却不等了,六月初二就带着大部队开赴避暑山庄。这一次,因为十八公主随行,康熙特意带上了良妃,却把胤祥和胤禟胤礼都留下了,在十八公主的奏请下,很不幸的,敏芝沾了弘旺和弘晢的光,随着十六福晋婉宁,一起被点了名,当然还有十六家的大阿哥弘普。

    敏芝很不情愿地把主屋的事情和小儿子弘晏一起托给嬷嬷。千叮咛万嘱咐之后,才带着弘旺和弘晢跟着大部队出发。心里诅咒老爷子怎么老对弘晢念念不忘。却把老四家的弘历扔在宫里积灰,你不是应该很爱弘历的么,自己怎么偏偏把这段给蝴蝶掉了。

    进了避暑山庄,实际上什么大事儿也没有,天天和十六福晋一起喝茶嗑瓜子,偶尔十八公主也会来说话,但现在,敏芝和婉宁见了她,那都是要行礼的。她们正无聊着,康熙给她们找了事情做。

    这天老爷子请大家吃饭,说起过几天就是中秋节了,老爷子想热闹,这次把升平署的国戏班都带来了,却把排练的任务交给了敏芝和婉宁,说是一定要有新意。敏芝无语,这老爷子真是会找事。不过说到升平署,敏芝还是有一点好奇的,自家的四庆班班主年轻时的时候,最大的梦想就是能进升平署,为皇家演戏,这也算是吃皇粮的公务员了。

    于是,借着这个机会,敏芝和婉宁观摩了升平署的几台小型演出。发现除了昆曲还是昆曲,就连群舞都是穿着直筒旗装的宫女在那儿做体操。实在是太没创意了。可是,这都是祖宗规矩定死的,不是说改就能该的。

    敏芝和婉宁纠结了半天,还是决定从昆曲入手,改剧本,排新戏,两个月的时间足够了,群舞什么的,就让流云水袖上吧。这个也算古典了。

    打定了主意,敏芝把升平署管事的找来,吩咐了一番,让他把现在戏班中的台柱子叫来说戏。几天后,在专门辟出的排练场里。管事的给两位主子介绍演员。敏芝一个个看过去,看到一个人的时候停住了,别人都是空身来的,只有这个人,背着琴囊来的。

    “这个人倒是敬业啊,身不离琴,看上去很专业的样子。”敏芝对婉宁开玩笑说。婉宁没听懂什么专业不专业直觉地认为嫂子是在夸他,当下附和道:“嫂子说好,就叫来问问呗?”

    一边的管事躬身说道:“主子有所不知,他是升平署首席琴师的弟子,琴艺是得了真传的,只不过……”“不过什么?”敏芝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他背的那个枣红色的布袋上。“回主子的话,他不会说话。”总管躬身回答。

    第三百三十一章 欠收拾

    收费章节(12点)

    第三百三十一章 欠收拾

    “不会说话?”敏芝愣了一下:“那能听见么?”根据她的经验,聋和哑是伴生的,这人若是不能听不能说岂不是中国的贝多芬了?管事的躬身:回主子的话,他只是不能说话,其他与常人无异。敏芝点点头:“倒是个奇怪的人。”

    边上的婉宁开口了:“你过来,把你的琴拿出来瞧瞧。敏芝其实也好奇,除了上辈子在电视里,她还没见过男生弹古琴是个什么样子。来了清朝,棋书画都不缺,唯有琴这一项是个缺门儿。晗音小时候也没人想到去买架琴来培养她的音乐细胞。

    四庆班虽然也有配乐班底却没有古琴,今天看见这个人身上地琴囊,也忍不住要多看几眼。其实她不知道,婉宁地丈夫就是一位通晓音律的皇子,他们家就有琴。她见嫂子对眼前人的琴感兴趣,就替她开口了。

    谁知道,眼前的人仿佛没听见说话一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婉宁不解看向总管:“他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他能听见么?”

    总管汗都下来了,小跑步过去,在琴师耳边说着什么,可看他那摸样,好像还是有听没见。管事儿的急得跪下了:“主子息怒,他,他这是第一次……第一次见各位主子,不懂规矩,请主子宽宏大量。”

    婉宁生气了:“这,这倒是奇了……”敏芝一摆手,坐到一边的椅子里:“我说魏总管,你升平署有什么规矩,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今天的事儿,就由你这个总管领罚吧。来人,带下去”

    侍卫进来,魏总管顿时苦逼了:“王妃饶命,王妃饶命,奴才这就把他撤了,给您找得用的人来”敏芝打断他:“魏总管,你不冤枉啊还磨蹭什么?带下去”

    就在这时,敏芝看到了琴师眼里的愤怒,瞧那摸样几乎是咬牙切齿了,只见他排众而出,走到了一群跪着瑟瑟发抖的演员前面,伸手解下琴囊,自己盘膝而坐。正要伸手取琴,敏芝笑了一下:“原来你能听见,来人,备琴案,焚香”

    被拖着往外走的总管热泪盈眶,以为自己不用受罚了,可敏芝却不看他。和婉宁一起坐到了椅子里,内侍奉上茶水。敏芝悠然开口:“皇阿玛想今年的晚宴有新意,我和十六福晋领了差事,你们若是不配合,不想主子高兴……”

    一群演员这个时候抖着声音:“奴才/小人不敢,愿凭主子差遣”那边,琴师已经站在了琴案前面,听敏芝说这几句,低着头,手都抖了,明显是气得够呛。

    “如此甚好,今天只是给你们提个醒儿,抖起来,一边儿站着。等你们的魏总管来了,自会给你们说戏。”敏芝说着瞄了一眼傻站着的琴师:“既然是中秋表演,你就试着弹一段和月亮有关的曲子吧,我先听个音儿。”

    看着他心不甘情不愿地转身端坐,熏檀洁手而后调音,很快藏进古朴的音色悠扬而已,敏芝满意了,实际她根本没听懂,她要的,就是现在这种意境。正听着,魏总管颤颤巍巍地进来谢恩了,见两位主子正在听琴,放了一半的心,他也怕这小子不识抬举也被主子拖出去打了。

    他可是升平署镇署之宝,国家特级琴师唯一的弟子,老爷子可是蒙圣上钦点的,这回好不容易得了个徒弟,宝贝得跟眼珠子似的,这要是被打了,回头皇上面前告一状,贵主子们没事儿,倒霉的还是他这个总管。

    现在看见那小子乖乖就范,心中稍安,过来给主子请安谢赏。敏芝示意其他人可以退下了,只留琴师和魏管事两人。这个时候,琴师的曲子还没弹完,敏芝已经不想听了:“行了,就到这儿吧。这曲子不行,悲悲切切的,回头皇阿玛听了,万一心情不好,你脑袋不保,下去吧”

    琴师默然起身,收拾东西,背起琴囊,也不行礼,大有飘然而去的味道。敏芝示意婉宁不要动气,开口对挨了板子的魏总管:“他什么来头,身上一点儿规矩的痕迹都没有,你们升平署是怎么调教奴才的?”

    魏总管点头哈腰:“启禀主子,他叫白澜止,一个月前才来的升平署,是祁师傅介绍来的,说是祁师傅的单传弟子,才出师不久,奴才看他有内务府的引文,就把他安顿下来,跟着一起来的热河,今儿是祁师傅老风湿犯了,不能见驾,才让他顶替,他从没学过规矩,请主子原谅,回头,奴才一定好好调教。”

    “没学过规矩,你就让他来了?这算是我们,要是皇阿玛召见呢?祁师傅的徒弟,内务府的引文,就能保他无碍?”敏芝说话毫不客气,现代遇上谱大一点儿的演员,经纪公司什么的还得供着,低头哈腰的伺候着。可这里清朝,戏子贱籍,哪怕是升平署罩着也是一样,敏芝直觉地认为这个白澜止就是在摆谱,以为自己是什么高人隐士。

    要真的是隐士,就不该入升平署,入了升平署还要摆谱,那就是自己找不自在。魏总管扑通又跪下了:“是是是,奴才一时疏忽,奴才有错,请主子责罚”婉宁这时给敏芝端了一杯茶水:“嫂子,消消气儿,不就是奴才么,不听话,换一个就是了,能有多大事儿?”

    敏芝接过茶碗,这才顺势下坡:“就这样吧,但会儿会有人把剧本送到你手上,回去好好琢磨,脑子里的弦儿给我绷紧了,三天后还在这儿排练,要是还有今天这样的事儿……”“奴才不敢,奴才一定尽心竭力,一定让主子们满意。”

    魏总管连滚带爬地下去了,敏芝神情一松:“哎,婉宁啊,你看这个琴师,像是哑巴么?”十六福晋一愣:“嫂子的意思是……”“哎,算了,不提他了,咱们还是研究节目编排要紧,皇阿玛年纪大了,喜欢热闹,可这热闹起来,人多事儿也多,不编排好了,乱哄哄的,不像样子。”

    “嫂子说的是,咱们是得好好合计合计。总要皇阿玛喜欢才好”婉宁附和道。敏芝一笑:“说起音律,十六弟也是个行家,你就好了,还有人商量。”“瞧嫂子说的,我们爷一早就被皇阿玛召了去,每日起早晚归的,哪儿有功夫与我讨论什么音律”婉宁拧着帕子,一脸的不高兴。

    敏芝听了,拽拽她的衣袖:“怎么,十六弟忙着办差,冷落了娇妻,我们的十六弟妹这是置气了?”婉宁脸一红:“我才没有,我怎么敢跟他置气……”敏芝嘴角一翘:“哟,我们十六福晋也有不敢的事儿,我看,是不舍得吧?”原本以为婉宁会羞涩低头,却没想到她神色一暗:“我是真的不敢,今时不同往日,我没有嫂子你的好福气,跟他置气,这苦的,还是自己。”

    敏芝听出味道不对了:“怎么,家里进了人了?”“嫂子,你是对的,等到额娘提了我才想到,却是太迟了。”怎么着,佟母妃安排的人,不好管教?”敏芝看她的脸色,小心的问了一句。“也不是不好管教,只是……她是进来做妾的,却因着母妃的关系,这谱摆得比我还大,你说万一她要是得子……所以,所以我刚才见了那琴师,才特别生气。”

    敏芝叹了一声:“婉宁啊,船头撑撑开,眼不见为净,她只要在你面前礼数周到了就行,你要是真的什么都想放在眼皮子底下,那才糟心呢嫂子是过来人,听我一句话,不会错的,无论怎么样,胤禄才是你你最关心的人,其他的,都是萝卜白菜,你身边的嬷嬷,那都是老姜了,有她们操心,你还不乐得轻松?”

    婉宁垮了脸:“嫂子,你说的我都懂,可是我……我就是心里不舒服……我一个人的时候,只要想到他在别的女人屋里,我就……”“就怎么样?就想杀过去把他拽出来?”敏芝好笑地看着她:“你什么都不能做不是么?慢说进来的是坤翊宫的人,就算是个普通出身,你也什么都不能做。心里不舒服是正常的。我记得,皇玛嬷生前和我说过,不要去对比自己付出的和得到的能不能对等,那样只是徒增烦恼罢了。”

    婉宁点点头:“我明白……”“这方面啊,你还是要跟你姑姑,我们的宜母妃学学,皇阿玛那么多嫔妃加上常在答应,多的像天上的星星,可宜母妃这么多年下来,依然圣宠不衰,过得逍遥自在。你以为,是为什么?这学问啊,深了去了,要好好学学。”

    婉宁这才展颜:“都说八哥是最疼媳妇的,嫂子的日子,比姑母可滋润多了,有什么秘诀么?我小时候都听大表哥说八阿哥在宫里可受欢迎了,嫂子是怎么调停的?赶紧跟我说说,与其学姑母,倒不如嫂子教我两招来的实惠呢”

    第三百三十二章 收拾

    收费章节(12点)

    第三百三十二章 收拾

    敏芝不管魏总管回去怎么的一番鸡飞狗跳,她和婉宁照样琢磨着中秋节的事儿,照样和公主和儿子侄子们聊天喝茶看风景,避暑山庄的景致,就算在里头住上一年半载也不能都看完。而且,这景致里头,还有她老公的功劳呢

    她闲着,青溪书屋里,康熙可没闲着,江南的情报源源不断的送进来,他默默看戏,手边,还有胤禄送来的《康熙字典》的初稿。他其实很忙。桌上,还叠着胤祉胤祺他们上的请安折子,汇报着今年御稻米的长势喜人,加上天公做美,今年瞧着就是丰收年的样子。

    还有西藏的战报,西川那两只蟋蟀斗气,把川陕两地的地方官折腾得够呛,今天这个被罢官了,明天那个被抄家了,这些个两榜进士朝廷命官,全体成了墙头草,那边的风大一点儿,他们就倒向那一边,结果却是两头不讨好。

    康熙无奈,康熙郁卒,他本能地想起当年,他年轻的时候,天下第一廉吏于成龙在的时候,只要有他在的地方,那差事一定是干净利落,每一件都干的漂漂亮亮的。再后来,有了张伯行,也是的,用到哪儿,都能让他这个做皇帝的无比舒心,这才是好官。

    可是现在,儿子们斗得战况激烈,为了牵制他们,为了各个击破,他眼看着张伯行陷入张葛纷争中耗光了精力。眼看着他的儿子被自己的儿子暗杀在驿站,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结果,老大人终于对官场彻底失望,辞官而去。

    从此以后,江南一地,就没有消停的日子,十四和四这对亲兄弟把江南官员当成了他们邀功的筹码,都想整死对方,独吞战果,而那些地方官们,在四爷和十四爷之间摇摆不定,根本没有一个实心任事的。最让康熙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