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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八福晋的奋斗第70部分阅读

      重生之八福晋的奋斗 作者:rouroushu

    他按住了腰部,他知道即便是垫了软枕,趴了近四天还是很难受的,可是伤口在右边肩背,太医说如果恢复得不好,以后会影响右臂功能。紧接着,床上人终于睁开了眼。

    “嗯,我在这里,你伤在肩上,只能趴着。”胤禩压抑着喜悦柔声道。敏芝象征性挪动了一下,立刻牵扯到肩上的伤,信了胤禩的话,抬眼看到某人常服底下鼓鼓囊囊的,眼神一闪:“你受伤了?”“没事,蹭到一点儿,没你严重,你都昏迷三天了”胤禩站起身:“秋菊去请太医了,有什么不舒服都别瞒着”

    敏芝点点头:“其他人呢?都没事吗?”“都没事,皇阿玛奉皇玛嬷下山去了,五哥和九弟陪着一起走了。”胤禩似乎很有耐心,巨细明遗地解释着,态度平静语气温和。敏芝却知道这是他发火的前兆,于是先一步低头认错:“对不起,我没保护好自己,连累你受伤,对不起……”

    说完摆出一副挨批的模样。

    “现在摆出这副表情做什么?我的话,你不是从来都不听的么?”胤禩横了她一眼:“道歉的话,我不想再听了。”敏芝接收到他的眼神,想说什么,喉咙一痒,忍不住一通咳嗽,没想到因为这样牵动了伤口,顿时脸色又白了几分,紧咬着嘴唇想要忍住,奈何咳嗽这种东西,靠忍是绝对忍不住的。剧烈的喘息下,伴随着胸口起伏,伤口一阵阵的疼,敏芝只觉得每次深呼吸都像有把刀在身上割一样。

    胤禩见她突然咳嗽,吓得六神无主,该死的太医怎么还不来,看她疼得脸上汗都挂下来了,还不肯吱声。又气又急:“我说你逞什么强?不舒服还要往外跑,不舒服也不肯说出来,现在好了,把自己搞成这样你满意了?舒坦了?”敏芝牙齿咬得格格响,一句话都说不主来,胤禩也不知道是气她还是气太医,还是气自己,竟不再看她,反身冲出房间。

    正巧,陆九带着两名太医,大包小包地进来,与胤禩撞在一起:“王爷吉祥,奴才给王爷请安”胤禩正上火:“怎么这么慢?”太医委屈啊,自从王妃受伤之后,他们连着三连不眠不休了,老骨头经不起折腾,现在又是大半夜的,刚想坐着打个盹,陆九撞进来说王妃醒了。

    准备东西,紧赶慢赶过来,结果还是撞在枪口上,慌忙滚倒在地:“奴才该死”胤禩恨得几乎想把人一把揪起来踢进去,最终还是陆九解围:“太医,献给福晋看诊吧”

    结果,接下去的每天,每次诊脉换药,胤禩都要发好大一通脾气,最后把太医都给吓免疫了。康熙所说的即刻回京被他当成了耳旁风。反正三个孩子都让康熙带回京城了,他只负责管理好眼前这个女人。四个月过去,外面一片酷暑,转为秋凉,五台山上却好像一直都是沁凉的秋季,敏芝的绷带还缠在身上,只是除了肩上的伤以外,其他症状终于调过来了。

    期间每天喝多少药,头上手上被扎成了刺猬,用胤禩的话说,太医的那些个本事几乎都被他榨干了,才把她从垂危边缘拉回来。十一月,两人不得不启程回京了,因为他们已经错过太后万寿节,别人敏芝可以不在乎,错过太后的生辰她心里过意不去,胤禩拗不过她,只好吩咐陆九备车回京。

    康熙对他们夫妻俩一直采取视而不见的态度,十月太后万寿节,胤禩给康熙递了折子,汇报说妻子的伤势依然不适合长途跋涉,结果,给回信的不是康熙,而是太后本人,老人家委婉地表示采萱养伤要紧,迟一两个月能赶上过年也不错,

    这次两人决定回京之前,同样上了折子,等了半天,康熙的回复只有一个字:“准”因此,胤禩借口路颠会影响采萱的伤势,马车愣是赶成了龟速。十一月出发,十二月二十的时候,才回到了京城,

    一回家,也不急着进宫请安,而是先让大夫来了个大会诊,隔了一天,一道圣旨到了廉郡王府,胤禩又被停职了,理由居然是身有案底,需要停职审查。胤禩对此毫无疑义。另外一件值得注意的事是,康熙把弘旺和弘晏,一起送回来了,只把弘晢留在身边。敏芝顿时觉得弘晢是被老爷子扣在身边当人质了。

    想想自家可真够霉的,胤禩的官儿总是做不满一年,哪怕最早做笔帖士的时候,也是有事没事就遭遇停职罚俸,康熙对此仿佛习惯了,胤禩像现代某项体育运动的主教练,习惯性遭遇“下课”一开始敏芝以为他会在意,后来见他一切如常,该遛鸟遛鸟该请客请客,想来他对自家老爹的的习惯性抽风也已经习惯了。

    弘旺回来以后,一直住在敏芝的主院里,和弘晏门对门住着。胤禩给他申请了一个跟班小太监外带几个嬷嬷服侍他。弘旺每天都会带着弟弟去给敏芝请安,询问敏芝的伤情,这让她欣慰得不得了,到底是自己儿子,不至于被康熙带了几年就不认识母亲了。

    有两个儿子的晨昏定省,加上晗音隔三差五地算串门子,让敏芝忘记了她被恩准不进宫出席八旗家宴的事,肩上的纱布虽然取下来了,但是每次活动肩膀的时候,她都觉得有些违和,仿佛这徺肩膀不是她的一样。看来这次真的伤得很重,要好好恢复一下。

    胤禩体贴她,免了侍妾们的请安,敏芝乐得在家享受儿女陪伴的舒心日子,却没想到,她以为没事儿了,事儿却主动找上门来了。

    第二百七十六章 风波起

    第二百七十六章 风波起

    五台山的一场刺杀,让晋西北的一群官员遭了殃,大换血不算,还有些羁欠了案底的,在皇上那边落有错处的的官员,顶子和脑袋一起搬家,砍了一大批。老爷子也无心远游了,康熙五十三年,眼看着夏天就要来临,老爷子还在畅春园里呆着,丝毫没有出去避暑的迹象。

    紫禁城里监国的胤禛也无辜受牵连,监国的位置不保,还被老爷子定了个思虑不周处置不利的罪名,也被罚了停职在家,老爷子回宫后,直接往畅春园里一躲,吩咐皇子们不是奉诏不得进宫,畅春园大门紧闭,一点儿消息也流不出来。

    众臣加上皇子们都觉得老爷子这回是动了真心气,奉太后五台山进香,本是一件吉庆的事情,没想到最后却变成这样,要不是老天庇佑,太后听了方丈的话,去放生池放鱼,后果不堪设想。

    闷了许久,这天,老爷子忽然心血来潮,吩咐吴书来把咸安宫当值的太医带到畅春园,他想知道修养了五年多,胤礽是否已经康复。结果太医呈上的脉案显示,胤礽的病情依然严重,前年胤禛监国的时候,说他神志已经恢复,能认人了。可后来又莫名恶化了,而且越来越糊涂,甚至还把宫女当成亡妻,对着人家痛哭流涕,磕头求饶什么的,昔日情形荡然无存。

    看到自己曾经疼爱的胤礽变成现在的模样,老爷子伤心了,伤心的结果就是躲在寝宫里茶饭不思,长吁短叹,时常把弘晢和胤衸招到招到跟前,什么话都不说,只对着两个孩子傻看,看得两人心慌不已,因为每每看着,老爷子就会眼红掉泪,然后挥挥手叫他们退下。

    时间一长,两个孩子也知道康熙这是念旧,想着废太子呢,可惜废太子神志不清,已经跟圈禁的小兽没什么差别了。老爷子既然疼他,当初一步步逼他的时候,怎么就料想不到会有这一天呢?

    这天,老爷子招了弘晢,摆开棋盘下棋,下着下着,老爷子又痴了,看着对面弘晢的脸,就是不落子,弘晢心中无奈,只能低眉顺目,盘膝坐在那儿,跟雕像一样,任凭老爷子观摩。正僵持着,老爷子幽幽叹了一句:“三十年前,他也如你一般乖巧……”弘晢低头不语。康熙接着说:“只可惜,朕想从他身上得到的太多了,朕觉得给他最好的,把他与其他人分开,凸显他的与众不同,他就真的与众不同了,哎……到头来,只换来一场伤心。”

    弘晢抬头,看到康熙目中隐隐的似有泪光,不由开口道:“皇玛法如此想念二伯,上天一定会让二伯好起来的,皇玛法不要伤心了。”康熙牵了牵嘴角:“晢儿乖,今天就到这里,你可敢跟朕,一同去探视你二伯?”弘晢起身:“孙儿愿意。”

    康熙牵过弘晢的手,吩咐摆驾咸安宫,不多时,宫里都知道康熙回宫了,带着弘晢直奔咸安宫。内廷女人的鼻子多么灵验,一下子嗅出不一样的味道来了。胤礽是前任太子,也是从弘晢这么大的时候开始,与康熙形影不离,走哪儿带哪儿。这个弘晢,早在他生下来没多久,康熙就在太后面前表示过要把他养在身边。

    后来还因此迁怒了孩子的额娘郭络罗氏,因为这个孩子的缘故,康熙对这个媳妇就没有好脸色过,变着法儿给她小鞋穿,还借机把双胞胎一起抢走,养了好些年。要不是看在郭络罗氏遇刺,重伤未愈,加上太后的缘故,老爷子才不会把弘旺还回去。至于弘晢,看起来老爷子是真心喜欢,要霸占到底了。

    但是,老爷子为什么对一个初生的皇孙那么上心?当年弘皙入了老爷子的眼,还是因为皇长孙的名头,加上是太子续齿的长子,可也没有爱到形影不离的地步,今天,听说老爷子带着弘晢去了咸安宫,大家小心脏乱跳,莫不是康熙把弘晢当成了胤礽的替身?

    难道老爷子身边的那么多孩子,胤禄,胤礼,胤衸,弘皙,弘旺,都是烟雾弹?话说和年氏同批的秀女,后,宫一个没留,全塞到了皇子家,难道,康熙真的准备放弃培养儿子,转而培养皇孙了?看来储秀宫的良妃,翻身在即啊

    康熙才不理会后,宫的踹则,牵了弘晢的手,驾临咸安宫,不通报就直接进了门。宫里的摆设是从毓庆宫原封不动搬来的,蒙古进贡的纯羊绒红毯,还有满眼的水晶琉璃和金银器,弘晢第一次到咸安宫,之前的毓庆宫也是从来没去过,看到这么奢华精致的景象,不免也要多看几眼,一路往里,宫女太监们跪了一地:“奴才,奴婢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康熙并没有叫起,直奔内室。太医听说皇上要来,赶紧地临时抱佛脚,装作很认真地围绕在胤礽的床前,听到外面请安的声音,连忙鱼贯而出,刚想行礼康熙一挥手:“你们是来给他请平安脉的?情况怎样?”

    “回皇上的话,二阿哥脉象平稳,身体已经无碍,只是这神志,需要很长的时间来恢复。”康熙料定会是这样的回答,垂下眼帘:“朕知道了,你们下去吧,务必尽心救治”太医跪了一地:“奴才等,当竭尽全力。”说完便鱼贯而出,宫人们撩起幔帐,让康熙和胤礽面对面。

    边上的弘晢很乖巧地上前一步:“侄儿弘晢给二伯请安。”直接双膝跪倒行大礼。床上的胤礽胤礽听到弘晢的声音,仿佛才发现床边有人,缓缓地把头转过来,茫然地寻找着什么。弘晢就这样跪在地毯上,康熙在一边看着,一言不发。

    胤礽的目光掠过康熙,落在床下弓着背的弘晢身上,忽然有了反应,跳下床把他拽起来,一把抱在怀里,嘴里喊的却是暃儿,康熙目光一凝,原本要下令拉开胤礽,结果却作罢了。弘暃 康熙真正的皇长子,康熙三十年生,四十年的时候亡,正好十岁,死时和现在差不多大,当时是给石佳氏抱养了去,不知怎么的落井死了,胤礽疏远石佳氏,多半问题也出在这个孩子的身上,由于死因蹊跷,康熙把孩子的名字写在玉碟上除名了,只是私底下还叫着以前赐的名字,弘暃 。

    弘晢被胤礽抱在怀里,搂得他几乎要窒息了:“二伯,我是弘晢我是弘晢啊”胤礽不管他挣扎,只是抱着他又哭又笑:“暃儿,你总算回来看阿玛了”一边哭着一边摸索着弘晢的小脸,那表情,几乎是想扑上去咬一口。

    弘晢有些害怕,看皇玛法在边上痴痴地看着,也不发话,一时无法,又不能承认自己就是这个人的儿子,只好轻轻的说:“二伯,我不是您的暃儿,我是弘晢,是您的侄子,您的暃儿长得像我吗?”胤礽看了弘晢好半天,忽然发难,一把推开弘晢,孩子直接滚到在地上。

    好在地上软,没摔疼,康熙却是吓坏了:“来人,把二阿哥摁住。”胤礽又是一阵痛哭流涕,哭得跪爬在地上:“我的暃儿没了,再也回不来了,再也没有了”康熙直摇头:“胤礽,你不认得朕了吗?朕来看你,坐了好半天了”

    胤礽仿佛间歇性耳聋一般,完全没听见,一直叨念着自己的儿子,康熙叹了一阵,带着弘晢离去。

    晚上,弘晢就寝的时候,嬷嬷帮他脱下衣服,忽然衣服里掉出一张纸来,上面歪歪扭扭的不知道画的什么鬼画符,嬷嬷吓坏了,这衣服早上穿着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晚上脱下来多了个纸条,万一是什么不洁的东西,冲撞了小主子,这可如何是好?

    弘晢也不明所以,不知道纸条是什么时候落到衣服里的,天色已经晚了,他就吩咐明天在报给皇玛法知道。可是嬷嬷吓怕了,直接就把纸条交给了吴书来,吴书来把纸条颠来倒去看,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今儿康熙招幸陈贵人,早早的就歇了。吴书来就把字条压在砚台底下,准备明天再报给主子知道。

    第二天,康熙拿到纸条,还没打开看,直接就把吴书来给骂了,这么重要的事,怎么昨夜不禀报,好端端的,衣服里怎么会有纸条出现呢?弘晢身边所有的宫人内侍全部审问了一遍,均说不知情,弘晢本人也说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的纸条,因为体谅皇玛法已经就寝,就没有打扰。

    康熙让钦天监的大臣来看,他们也看不出纸条上画的究竟是什么,老爷子不放心,仔细询问了弘晢昨天的活动情况,提到咸安宫的时候,康熙眯眼看着桌上的纸条,莫不是胤礽死心不改,装疯暗害弘晢?

    老爷子犹豫了,想说把纸条拿去焚毁了,却又不知道到底弄的什么玄虚,万一正好焚毁了才起效的怎么办?古人迷信,当初圈禁胤褆的扎针小人,就是康熙自己弄出来的,一箭双雕,不但重重地惩戒了胤褆,还把“活泼好动”的十三一并处置了,没看见十三现在有多老实么?

    可是,眼下这个纸条,究竟怎么回事?

    第二百其实七章 敏芝的小心眼

    第二百其实七章 敏芝的小心眼

    康熙整整研究了三天,都没有研究出个所以然来,第四天的时候,弘晢过来请安,见他还在对着字条头疼,遂体贴道:“皇玛法,孙儿想,这就是一个寻常物件罢了,拿去毁了便是,皇玛法不必费神了。”

    康熙把视线从字条上离开:“晢儿,你觉得这字条是哪儿来的?”弘晢低头:“孙儿也不知道,往常嬷嬷们服侍,端茶递水总要离开两步之外,免得坏了规矩,这字条何时到的孙儿身上,孙儿也是毫无头绪。”

    这番话说的是实情,也撇清了自己屋里宫人的嫌疑,倒是咸安宫那位抱着自己不放的二伯,嫌疑更加大了。康熙焉能听不懂他的意思,当下垂了眼:“你下去吧,这几日朕会吩咐让宫人为你的住处熏檀净气。”弘晢拜谢后退出。

    目送弘晢退出寝宫,康熙再度把注意力放到字条上,恰在这时,吴书来捧着一只朱漆盒子进来:“主子,内务府送来了新物件,说是研究出了新的釉彩,请主子过目。”“嗯?拿过来瞧瞧。”放下字条的事儿,康熙决定换一下心情,再看下去,他都快审美疲劳了。

    吴书来捧着盒子走来,放在桌子上,康熙一看,是一面女人用的椭圆戴柄铜镜。周围是掐金丝的纹路,异常华贵。康熙盯着镜子看了半天,忽然灵光一闪,吩咐吴书来:“把字条拿起来,对着镜子。”

    吴书来照办,康熙对着镜中一看,眉头一下子打结了,放下镜子,也无心去看镜子背面精雕细的纹饰,而是叹了一声:“把这条子焚了吧。”吴书来收起条子,躬身退下。康熙叹着气,凝视远方,胤礽的条子,是用满文写的,而且是左手描的,许多鬼画符当中,夹杂了两个字:“救命”

    谁,谁要害他?写出这两个字,就说明他的神志是完全清醒的,可是,朕几次去看他,他都没有表现出来,太医送上来的脉案都说他身体没问题,问题都在脑子里,可是现在看起来,他的脑子也没问题。

    趁着拥抱弘晢的功夫,隐晦地向自己求救,有这个必要么?究竟是他的新伎俩,还是真的身边有什么人威胁着他?康熙一拍桌子:“明日,让宗人府令递牌子觐见。”康熙眯着眼,不管是哪一出,朕都要弄个明白,这紫禁城里,究竟有多少肮脏事儿。

    这一次,康熙吩咐宗人府要暗访,查到什么都不能声张,甚至不能让当事人胤礽知道,还吩咐敬事房和内务府全员配合,秘密审查胤礽身边的宫女太监,侍妾等跟他有亲密接触的人员,要求地毯式排摸,连每日进出的太医以及工作人员都要一一排查干净。

    另外,宫中皇子全部禁足阿哥所。宫外建了府的皇子,暂时全部免去差事,关门闭户,等待调查结果出来。期间,康熙带着弘晢把太后从寿宁宫把太后接到畅春园奉养,命令宫中妃嫔禁足一个月,美其名曰为太后压惊。

    做完这一切之后,康熙在畅春园里坐等结果。要说那些个阿哥们,未出宫的小阿哥没想什么,宫外的阿哥们纷纷猜测起来,康熙封了宫门,这是想干什么?现在大家的神经都高度紧绷,太子太子一日未定,大家一日不能心安,封宫这么大的事,再加上成年皇子全部禁足家中,大家不免生了许多猜测。

    这不,胤禟和胤俄借着问候嫂嫂病体的东风,带着几家福晋和侧福晋上门探望来了。敏芝其实身体渐渐好了,除了肩膀还不给力,抬不起之外,其他方面已经无碍了,听见说九福晋十福晋带着带着郭络罗氏和年氏一起来了。连忙下床更衣梳妆,埋怨地对秋菊说,这关系太好的,什么时候来,招呼也不打一声,你看我这手忙脚乱的。”

    秋菊躬身:“主子不用慌,有婢子们在。”“去素玉雅舍,把佟氏请出来,她们既然摆了阵仗,咱们也不好失了礼数。”秋菊应了一声:“奴婢这就去。”不多时,梳妆打扮齐全,外面抱进来说九福晋十福晋已经往主屋方向来了。

    敏芝站起身,扶着墨霜和墨霖的手缓步而出,嘴里轻轻嘟哝了一句,我给你台阶上,你竟这般不识抬举”出了门,九福晋等已经进了院落,满院子的奴才侍女们跪了一地。十福晋见敏芝出迎,抢步上前:“我说嫂子,你怎么就出来了,快别动,进屋去进屋去。”

    “我没事,已经好多了,你们隔三差五的就来看我,我怎么敢不好?”说起来,今儿怎么这么大阵仗,绮玉和琅媛动惊动了。”两位被点名是侧福晋忙上前请安,敏芝刚欠了欠身:“都起来,进屋坐吧。”斜眼瞧见年琅媛跟在董鄂氏身后,小手却牵着董鄂氏的帕子,顿觉好笑,这不像是共侍一夫的姐妹,倒像是母女了。

    等到大家都坐定了,佟氏还没见来,敏芝垂目,左手端起茶碗,秋菊上来帮她揭去盖子,敏芝喝了一口,自有秋菊接过放在桌上,董鄂氏皱眉:“嫂子的手,依然不见好么?”敏芝半真半假地:“这太医都说了,伤筋动骨得百余日方好,哪儿有这么快的,况且这天还寒着,十弟妹送的羊绒护肩,至今还裹着呢,这手自然是抬不起来了。”

    十福晋笑道:“嫂子,这羊绒护肩,我可是专门捎信给我阿爸,挑草原上最软的绵羊毛,好几百只羊才织了这一对护肩,京城的冬天可冷,是要好好保养的。”敏芝笑得更欢了:“瞧这说的,倒是稀罕物了。我怎么敢不带着。”十福晋接口:“自然是好东西了,不好的,我怎么能拿来送给嫂子。”

    九福晋一直惴惴不安,想说什么又不敢开口,敏芝看在眼里,视线故意落在年氏身上:“这位年侧福晋,今儿却是第一次见,这小摸样,果然是我见犹怜。”年氏当下就红了脸:“妾不敢当,妾的容貌不及福晋万一。”声音小得细若蚊乃。

    敏芝更感叹,这样的娇弱美人儿,要是真进了胤禛家,当然会被大男子主义的胤禛怜爱,但怜爱又如何,他内宅破事太多,儿子出生一个就死一个,如今除了三阿哥弘时,和正式被定名为弘历的四阿哥以及三格格,就没别的孩子了,由于年氏的事情没有搞定,四福晋没有得到弘历的抚养权,现在他和弘时住在各自的小院里,有奶娘照顾着。

    两边都没捞着的四福晋,现在该是怎样的心情呢?敏芝无心去想,由于她的关系,这个世界已经混乱得不成样子了,但是看到娇弱的年氏,她又觉得自己的做法是对的,年氏在胤禛家里,生的孩子没有一个活到成年的,又因为年羹尧的关系,连累她红颜薄命早早薨世。

    敏芝从来都不觉得,年羹尧的杯具是注定的,没有约束的大将军,军功摆在那里,他只是臣子,你以前能容忍他,以后就也能,胤禛废年羹尧,最后毒杀了他,只能说明胤禛比康熙更狠,康熙杀索额图,废黜明珠,诛杀凌普,都是和黄子们争夺储位有关。也就是说这些人忠心的对象已经是自己的儿子而非自己,对于这样的臣子,康熙不手软也是道理十足。

    可是胤禛却完全不同,胤禛继位初始,正大光明的匾额后面,建储匣里的名字就已经是弘历了,弘历的生母熹妃,又是最低等的侍妾出身,这孩子最大的靠山是康熙的遗命,而不是前朝的势力。而前朝还有夺位野心的,生搬硬套也只能算上户部的胤禩。当然,这只是生搬硬套而已。

    胤禩被康熙议处,就差被圈禁了,辛者库贱籍奴婢子,已经断送了他所有的路。这样的朝堂,胤禛还怕什么?隆科多一路扶持他登上皇帝宝座,年羹尧,胤禛手底下唯一可以上台面的军事家,大将军。什么原因一定要在刚刚站稳脚跟的时候,甚至九龙都没有处理干净的时候,就先把年羹尧处理掉?

    敏芝想不通,为儿子铺路?看着不像,当时是雍正初年,胤禛一直忙着找道士炼金丹,以求长生。根本不会预料到自己活不长,为什么捧杀年羹尧,敏芝完全想不通。年羹尧没有自立的可能,除了胤禛也没有另外有所效忠的可能。雍正容不下他,绝对是性格原因,看你不顺眼,忍你很久了,用完了就不需要再忍了,大男子主义不允许任何刺儿头出现。

    现在年氏到了九弟府上,年羹尧成了胤禩的助力,却不直接。份量刚刚好,自傲的本钱已经缺了一点。而且,敏芝知道,胤禩若要用年羹尧,一定会让他先自惭形秽一把,至于用什么方法,大家心照不宣。

    人与人交往,是看眼缘的,明显,年氏的性子很入敏芝的眼,如果不是她年纪太小,几年前还未成年,不在选择范围之内。看到年氏想起自家的佟氏,这个女人,真真让人窝火,生气啊

    第二百七十八章 太了解你

    第二百七十八章 太了解你

    后院的女人们聊着健康对话题,敏芝把两个儿子叫出来给婶婶们请安,得了好一阵夸赞,说起来小九家的女儿,大的几个,都已经定了亲,全部嫁去蒙古草原,而且嫁的不是世子就是郡王,而且为了让这些娇娇女能够适应草原生活,康熙恩准她们年满18岁之后再嫁。

    因此亲虽然定了,其实时间还算充裕,不像胤禛家的二格格,头年订婚,第二年就嫁了。指婚的圣旨一下来,胤禟心疼了好一阵子,倒不是心疼女儿,他心疼银子,皇阿玛真是不讹诈他不舒心,当初十三的两个妹妹,嫁的也是郡王,自己女儿也嫁郡王,封号却是固山格格,内务府的固定陪嫁少了,又不能堕了皇室的面子,只能是他这个倒霉老爹多花钱给女儿添妆了。

    小九现在看到家里的七个闺女就有气,对生了女儿的侍妾更来气,不争气的东西,生的尽是赔钱货。每每到董鄂氏屋里歇息的时候,就是衣服苦大仇深的样子。董鄂氏看在眼里,也很无奈,自家的嫡女眼瞅着也快成年了,这出嫁的时候,不也是个赔钱货么?

    这事儿被十福晋当作笑料来说,敏芝也觉得康熙有点过份,不过这老爷子一向这样,欺负你还让你觉得女儿是嫁得好了,和公主一个待遇,怎么能不好?以固山格格的品级嫁多罗郡王做王妃,这可是大恩典,何况这女婿是郡王,多有面子不过,请忽略小九本人也是郡王。

    这边厢正在唠儿女家事,书房里的气氛却是空前紧张。“八哥,你说皇阿玛这次又搞什么?竟然封宫了,额娘身边的内侍递了消息,说是内廷女眷全部被禁足了,皇玛嬷接到畅春园去了,这到底怎么回事?”胤禟急得双脚跳,在他的印象里,额娘从未被禁足过,皇阿玛对额娘的喜爱和纵容是有目共睹的。可是这次,居然连额娘都被禁足了,这叫什么事儿

    胤俄没有胤禟那么急,他才不在乎宫里的那些个天翻地覆,他来倒还真是为了慰问嫂子。五台山回来之后,胤禩曾找胤俄谈了一次话,关于庄丁的训练,胤禩觉得还不够严厉,并且把这次五台山上发生的事情简略讲了一遍,胤俄回去立刻整顿,他仔细研究了敏芝订立的纲领,却发现自己实施起总是感觉差一口气。

    他也有接触过柯安训练的那一批人,当年修路的时候,他们住在自己的庄子上,每天的出操训练,修路的整个过程,齐整得像是一个人在做事。柯安竹哨一响,不需要语言甚至没有多余的表情,他们就已经默默完成任务,这究竟是怎么炼出来的?胤俄还记得有一次,他无意间看到他们吃完午饭,在大太阳底下站军姿的情景。

    汗水挂在鼻尖上,蚊虫在眼前乱飞,没有人动一下,柯安也陪他们站着,黝黑的皮肤在阳光下闪着铜红的光泽。整整一个半时辰,一天中太阳最热烈的一个半时辰,他们静默地站在那里,仿佛是一群雕塑。时间到,柯安的哨响,所有的人迅速移动整队,没有人抬手擦一下自己脸上的汗水,更没有人弯腰喘一下气。

    胤俄觉得,自己也是这么训练的,可是他在执行的过程中,不断地有人晕倒,或者腿软脚软,摇摇摆摆,他也曾严厉惩罚过,但是收效甚微,又怕他们消极怠工,究竟是哪里做得不好,他一直找不到诀窍。

    之前敏芝有来观摩他们训滥,但都是静静地看着一言不发。而这一次,八哥说八嫂对他训练的人不满意,他没觉得不高兴,反而兴奋起来,可惜八哥以嫂子身体恢复状况不佳为由,一直不让她出来说事儿。这一次,宫里出了这么蹊跷的事儿,总该能问问嫂子的意见了吧?

    可是,胤俄很失望,嫂子依然不见客,书房里只有八哥在。他又不好说我来就是找嫂子取经的,宫里什么破事儿他都不感兴趣。因此只能默默喝茶不言语。胤禩焉能不知他的心思,这个弟弟自小就是争强好胜的,你说他一句不好,他能跟你赌气半个月。现如今自己训练的人被嫌弃了,他一定不能咽下这口气的。

    可是妻子的身体不见好,他是绝对不会放她出门的,他也看出来了,有些事,光靠嘴皮子上说,是根本没有用的。因此,胤俄的要求只能先放一放了。眼下要紧的是,猜不透皇阿玛的用意,究竟出了什么事,严重到要封宫的地步?

    想来想去都找不到合适的理由,胤禩也是非常无奈:“行了,在这儿空想也没用,小九,五哥那儿怎么说?”提起胤祺,胤禟是一脸的无奈:“五哥说这阵子他忙着帮七哥整顿军务呢,听说皇阿玛有意扩张蒙古八旗的驻军数量。他根本没空去想这些事儿,而且,皇玛嬷才是他关心的,额娘的事……”

    说到这里,胤禟就有些怨念,自家哥哥为人温雅谦和,在外人眼里,那是亲切。偏偏在母亲面前也跟外人似得,一点都不亲近。反而显得陌生而疏离。宜妃嘴上不说,心里总是遗憾的,这个儿子,生下来就没有带过一天,等再见面的时候,孩子已经长大,初时竟汉话和满语都不会说,只会蒙语。母子沟通都有障碍,母子间的隔阂就这样产生并不断加大。

    好在胤祺长成了一个宽厚仁和的皇子,现在对宜妃也算孝顺,和胤禟的关系也和睦,但是,胤祺心里最重要的,永远是太后,太后的话对他来说才是最听得进的,太后要他心无旁骛,只关心皇阿玛给的差事,先做好儿子,其次才是做好皇子。

    胤禩拍拍他的肩,既然这样,咱们只好坐等结果出现了,皇阿玛想要做什么,向来都是无所顾忌想做就做的,咱们猜了也没用,何况我们现在的处境都差不多,说不定皇阿玛就想看我们乱猜,然后乱动,被他老人家抓了把柄去,好借机惩戒呢!”

    两人默,八哥这些年所受的打击,充分证明了这一点,还有什么好说的,皇阿玛八成就是在故弄玄虚,等着大家到神武门和畅春园门口去排队呢!无奈的两人终于站起身;“八哥,看来事情只能这样了,今天叨扰了,我们这就告辞。”胤起身;“我送你们出去。”

    晚上,胤回到主屋,敏芝有些怨念;“怎么今儿都不留他们吃个饭再走,我和弟妹们正聊到兴头上。”“这有什么,改日你请她们来家喝茶,想怎么聊都行,今天······”敏芝刚想抬手帮他宽衣,没注意到右手抬不起来,一下子僵在那里。

    胤快一步扶住她的手:“太医说了要静养的,你怎么还乱动,万一恢复不好,落了病根怎么办?”提起这只手,敏芝就怨念;“我现在就跟牵线木偶似的,喝个茶连碗盖都要秋菊帮忙,稍微动一下就被人念叨,手是我自己的,又不是你的!”

    “你身上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多大了,还犯傻,让儿子们看了笑话。病了就要听医生的话,叫你别动就别动。”说着伸手揽在她腰上,把她带到床边;“你猜猜,今儿他们来找我说什么?”

    “我养病到现在,一直锁在这院子里,我能知道什么?”敏芝没好气地,一边说,一边想挣脱挣他。胤却先一步掀了被子,扶她躺好,埋怨地嘟囔了一句;“知道自己手不方便,还这样惯着下人,我来时,又是一个人都不见。”

    听了这话,再多的情绪也转淡了,主动靠进他怀里;“这不是你来了,她们都主动回避看嘛。跟我说说,九弟和十弟今日怎么会突然摆出这么大的阵仗,连年家小妹妹都请来了。我还是第一回见到她呢,说起束还真有趣,九弟妹对她宝贝得跟女儿似的,我瞧着都觉得新鲜。年家妹子这才十四岁,这要是再过几年,绝对是芙蓉滴露的好模样。”

    敏芝一边回忆年氏的模栉,一边想象着未来这朵娇花该长得多麽好,心里就不服气了;“揪着胤的衣服;”哎,看着年氏,我就想到咱们家那位,今儿请了她三次有余,她都端着架子不见客,好在来的是九弟妹十弟妹,不介意这些,不然,这话传到外头去,还不知会怎么埋汰我们王府缺了礼敏呢!”

    胤听着她说年氏,又扯到佟氏,怎么会不明白她想说什么,她的妻子,看人顺眼时觉得对方什么都好,恨不能掏心挖肺,看人不顺眼时,就觉得那人头顶生疮脚底流脓,怎么看怎么恶心,不用问,她一定是看年小妹顺眼了,对比佟氏,又有什么稀奇古怪的念头了。随即侧身,扣住她的手;“别乱想了,以后场面上的事儿,去请一次就够了。

    至寸年氏,收起你的.那些念头吧!”

    敏芝嘟嘴;“你怎么知道我想什么?”胤白了她一眼,悠然道;“皇阿玛封宫了,额娘和所有内廷女眷一起,都被禁足,皇玛嬷被接去了畅春园,京中所有省差事的阿哥,除了五哥和七哥七哥之外,全部停职。你猜,这里面有什么玄虚?”

    第二百七十九章 慈不掌兵

    第二百七十九章 慈不掌兵

    一个月后,正式跨入夏天,敏芝肩上包裹的护肩终于下岗了,肩膀轻松了许多,众位阿哥还在停职中,敏芝仗着自己的身体已经修养得都快腐朽了,该找点事情做做,加上胤俄再三再四的请托,胤禩终于准许敏芝在自己的陪同下,到庄子上去看看。

    看着比以前大了许多倍的训练场,以及数量翻了几倍的庄丁,敏芝心里是很感慨的,他们列成方阵的时候,终于有了一点现代连队的感觉。只是,精气神还差许多许多。不过没关系,人都是有惰性的,你不懂得压榨,他就会慢慢颓废下去。只有不停地训练压榨,他们才会越来越强。

    于是,负重三十公斤,绕训练场跑二十圈,最后几名淘汰,站军姿半个时辰,凡有站不稳的,一经发现俯卧撑五十个,做不到的淘汰。列队行进,凡是有排面不齐整的,体罚加倍,各种各样的项目轮番轰炸过后,三百名庄丁被削去了近三分之一。

    胤俄心疼得不得了,在他看来,这些人本来就是经过精挑细选的,能力各方面都很出众,只是纪律性差一点而已。敏芝却不以为然:“作为庄丁,他们负责守卫整个庄子的安全,那些个种地的,搞科研的,老弱妇孺都指着他们,你给他们提供那么优越的条件,供着他们。却不注意压榨他们的潜能,这批人只能被你养成废物。”

    “你看他们自由散漫,完全是一盘散沙模样,这都是你初期的原则性问题没有和他们拎清楚,站在这里的人,要求只有四个字,绝对服从,做不到的,首先就该剔除出去,奴才不听话,要他做什么,庄子上多得是想出人头地的,不差这几个,十四五岁的男孩子,排着队等着遴选呢,你又何必只盯着这几个”

    话说得斩钉截铁,又是当着众人的面说的,一群大老爷们被敏芝这么一数落,人群马蚤动起来,敏芝冷哼了一声:“这就是纪律么?什么时候准许你们说话了?容安,容发,你们出来,让十爷看看差距。”

    见了胤俄脸上的肉痛表情,敏芝忍不住要再打击他一下,毕竟庄丁训练这一个项目,是只消耗不产出的,如果不能练得像模像样,根本就是巨大的浪费,而浪费是最可耻的。还好,当年牧仁去了西藏,他的两个跟班留了下来。

    现在,这两个人代替柯安,成了胤禩的暗卫,上次五台山暗杀事件,敏芝最不满的就是胤禩把他们二人留在寺内,只带了个普通侍卫。不然,他们又怎么会这么狼狈。事后,胤禩解释说,皇阿玛派了侍卫跟着他们,他不想被皇阿玛知道,自己身边除了柯安,还有素质堪比大内侍卫的人,而且,免得又被惦记。

    现在,这两个人正好排上用场,牧仁走了之后,敏芝给二人制定了专门的训练计划,经过几年的严酷训练,两人已经今非昔比。齐齐应了一声之后,站了出来。胤俄瞳孔收缩:“嫂子,这两个奴才,面生的很哪”敏芝笑笑:“他们原先是牧仁的小跟班,现在是我们爷身边的侍卫,他们都曾跟着柯安一起训练的。”

    胤俄看着他俩:“瞧着就不一样。”敏芝嘴角一扯:“一百个俯卧撑准备。”两人动作一致,直挺挺地倒向地面,再一看,竟是拳头撑地。敏芝一直没有吹哨,两人就一直保持这个姿势。胤俄终于叹了一口气,再看场上两百多名庄丁,鸦雀无声。

    敏芝扬了扬眉毛:“上回和我们一起遇险的,是哪个?出列”一个庄丁站出来。低头不语。轻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