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八福晋的奋斗第44部分阅读
重生之八福晋的奋斗 作者:rouroushu
得交代了,清帝果然名不虚传。
康熙的问话,无疑成为压到使臣的最后一根稻草,同时,也为某人心里再添一把沉重的枷锁,那句朕的儿子们都很尽心,各人又各解,胤禟和胤俄自然是心花怒放,老爷子满意了,而且还是非常满意,以后的日子好过了,教皇使臣屈服,意味着天主教的事情告一段落,禁教令从此畅行无阻,此后无人再敢提起这件事。
没人叫板了,海禁也不用关闭了吧?敏芝暗想着,自己的话,他们三个不一定没有听进去,只要心里有了提防的念头,就有希望。康熙在攻下台湾之后,海军撤编。大清水师大幅缩减,而且全部盘踞内湖。完全退出帝王的视线。
她并不指望一席话就能说出一支强大的海军,留一个念想就行了,也许许多年后,事情会有转机也未可知。反正现在,康熙满意了,胤禟也满意了,胤禩的差事,圆满完成,这样就够了、
使臣表明态度之后,康熙更满意了,吩咐好酒好菜敞开供应,自己则喝了一杯之后退席了,留下胤礽孤单单坐在主桌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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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远交近攻
第一百七十四章 远交近攻
康熙一走,会场气氛一松,大家开始胡吃海喝,胤俄和他媳妇儿已经拼红眼了,胤禟和九福晋一边劝着,怎么都拉不住。
女眷们贪看华丽灯火和美丽的云中月,皇子们,开始寻找盟友。敏芝只注意了十八,却没发现这次来的都是成年皇子,除了十四驻扎西川之外,十五阿哥胤禑是在场最小的一位皇子。康熙一走,胤祉首先站起来,朝敏芝这桌走来,手里拿的,却是银质红酒杯。
胤禩见了,笑眯眯地迎上去,敏芝知道,新一轮的作秀又开始了。她完全不去看胤禩的方向,只是支着脑袋看着月亮发呆:今天,白来了。
正发着呆,眼前晃过一个人,朝着两位使臣的方向直奔过去,那速度,把敏芝吓了一跳,谁敢在皇家宴会上奔走啊!定睛一看,黄头发黑袍,能在畅春园里出现,不是郎世宁是谁?一想到胤禩说自家的玻璃流水线被卖了,他是主谋之一。想也没想就叫住了他:“朗画师!”
郎世宁一愣,停步转身,一看是廉郡王妃,立刻两眼放光:“廉郡王妃吉祥。”深深的一鞠躬。敏芝勾唇:“朗画师也在这儿伺候着?”“臣,臣是年大人请的帮手。”郎世宁急着去见偶像,这会儿被敏芝叫住,才想起来问:“王妃,不知道圣器的事,是不是王妃告诉皇上的?”
“东庄能做玻璃器皿的事,是你说的?”敏芝反问一句。“是,臣觉得东庄的玻璃比内廷的好!”敏芝一阵胸闷:“你懂什么,内廷的制作工艺是最顶尖的,今天席面上这些个,都是内廷造办处的努力。比你们教皇用的,好了不知道多少倍,不知道不要乱说话!”
郎世宁被训得低头:“臣,臣知错,臣不是不知道银器,臣是不敢……”“哼!要不是皇阿玛宽容,你的那些个朋友,一早被赶出庄子了,以后不该你插嘴的事儿,少管,教皇面前,你也敢插嘴的吗?”敏芝没好气地咬着牙说。郎世宁一抖,不敢再说话,眼睛却瞟向了红衣主教那边。
眼尖的她看见,远远的,直郡王妃和三福晋一前一后朝自己走来。顿觉头大,这两个,一个自己得罪过,一个想着法儿得罪自己,两个都不是善茬。眉头一皱,吩咐嬷嬷:“扶我起来走走,像是存了食。九弟妹,陪我走走呗,十弟这夫妻两,要醒酒,还有段时间呢。”
九福晋一听,走近几步:“那八嫂步下当心了。”敏芝嗯了一声,故意向后绕过胤俄,往长桌的方向走去。那边却还有最后一桌胤祥和兆佳氏以及十五阿哥胤禑的桌子。
胤祥见敏芝走进,带着老婆弟弟慌忙迎上来:“八嫂安。九嫂安。”兆佳氏和胤禑也赶紧行礼。敏芝偏了一下,受了半礼:“十三弟,十五弟免礼,弟妹也快起来。”胤祥起身:“八嫂的喜事近了,弟弟又有小侄子抱了。”敏芝一笑:“说的,旺儿和晢儿在府里的时候,也没见你上门来啊!这会儿又假了,我可不爱听!”
一番话说得胤祥原本就红着的脸越加的火烫,敏芝却不理他,胤祥不上门,里面的弯绕她管不着,可是胤祥这个人,却是众兄弟中最实在的,这份情谊可不能被未来的政治斗争给毁了。于是,半真半假地:“瞧你们俩这小摸样,弟妹的好事也近了吧?”
这回兆佳氏脸红了:“没有呢,八嫂说早了!”九福晋掩嘴笑:“早了晚了,总是跑不了的!”敏芝乐了,董鄂氏这话来的及时,有进步啊。随即笑开了花:“九弟妹说的太在理了!”
胤祥躬身:“八嫂少待,让雅蕙陪您说话,弟弟到那边去一下。”说完抓起酒杯,撩袍溜了。这一下,站在一边默不作声的胤禑也笑了。
敏芝当然不会放弃这个机会,一手拉过兆佳氏:“十三弟真是的,把弟妹闹了个大红脸,自己却跑了,十五弟,你以后可不要学他呀。”
轻咳了一声,胤禑一本正经:“嫂嫂说笑了。”敏芝噗哧一声:“我是认真的呢,一晃眼,十五弟也到了出宫的年纪。这话呀,就是说与你听的。”胤禑继续一本正经:“弟弟,受教了。”这下,连带董鄂氏也脸红了:“八嫂……”
敏芝见好就收:“今儿家宴,嫂子多嘴了,十五弟不要见怪。”胤禑再次躬身:“胤禑不敢。”
就这样,一路说说笑笑,把兆佳氏拐到身边以后,三个女人带着丫鬟婆子走到了长桌前。桌子上这会儿除了红酒和白酒以外还堆着一盘盘切好的月饼和水果,宫女们不断地把上面的东西端到圆桌上。
看到三人,纷纷行礼。敏芝看着各色月饼,又想起儿子不在身边,吃什么都没味道,长叹一声:“我想儿子了……”两位福晋哑然,九福晋低声说:“旺儿和晢儿好着呢,皇阿玛养在身边,教导定然不差的,再说,嫂子不是还怀着一个的嘛……”
十三福晋点头:“是啊,八嫂好福气的,这胎一定又是小阿哥。”敏芝勾唇,正想说什么,那边郎世宁匆匆而来,身后跟着的可不就是两位使臣么。
敏芝一阵晕眩:躲过了妯娌团,却没躲过郎世宁,这小子卖了一次胤禩,转而又把我也卖了?转身呆站在那儿,眼看着大家的目光都往这儿聚拢过来,敏芝黑线万丈,这次,她很自觉地在人堆里找胤禩的人影。
可还没等她找到,郎世宁已经到眼前了:“王妃吉祥,王妃,主教大人想见您。”“敏芝无奈退后一步:“朗画师免礼,怎敢劳烦两位长者来见我一个女子呢?两位好!”
红衣主教的语气很急促,一连串的意大利语,热切地看着敏芝。敏芝头疼,她就知道,又被郎世宁卖了。
不听郎世宁的翻译,她也知道老头要问什么,但她还是等郎世宁翻译了之后,才慢悠悠地说:“大清的繁荣两位看到了,大清的对外宽容使得前前后后数以万计的外国人来到大清,他们无不热切地希望大清子民能够信奉上帝,但是都失败了,关于上帝的一切,却被我们全部知悉,两位用的圣器也好,美酒也好,只是物件罢了,只有信的人,才当它无价宝。”
这些话郎世宁是不敢翻译了,却是理藩院的翻译一字不差地说给红衣主教听,顿时把老头气坏了,又是一通意大利语叽里呱啦。
这次敏芝一摆手,不等翻译说话,直接就开口了:“主教阁下,我知道您是上帝最忠实的信徒,您身上佩戴的是上帝对您忠诚的表彰。但是,这里不是梵蒂冈,这里没有圣彼得大教堂,这里没有上帝。
您的忠诚我很敬佩,因为,我们也有我们的忠诚。我们忠诚的那个人,今天用天主教礼仪中的最高规格款待了二位,是我们皇帝陛下最大的诚意,希望你们用餐愉快。”
说完不再看他们,而是转身端起一盘月饼递到他们面前:“这是月饼,刚才二位也已经吃过了,二位离开时可以带些回去,把我们最美好的祝福带给教皇陛下。”
两位使臣傻了,郎世宁傻了,围观群众全体傻了。半天之后,敏芝看见胤祉胤祥和胤禟三人竖起了大拇指。微笑了一下,转身四处张望。终于胤禩排众而出,走到她身边,却没看红衣主教而是略带愠怒地:“怎么总是这样,我才离开一下,你就坐不住了!”
敏芝退后一步,站在他身后,低下头,不再说话。胤禩白了她一眼,转头对胤祉说:“三哥不好意思,采萱不懂事,多说了几句,时候不早,我们也该回府了,先走一步,三哥辛苦。”
敏芝接到信号,忙跟身后的兆佳氏说:“弟妹,你还是去看看十三弟吧,他这个人,酒兴上来,也是个拦不住的。”兆佳氏脸一绷:“多谢八嫂提醒,我先告辞了。”
乖乖地被胤禩牵着,一路告辞一路向外,带着大批的丫鬟婆子退场。刚才说的那些话,说的时候很有气势,说完了却也后怕起来,自己居然跟红衣主教讨论信仰自有?真真疯了!还圣彼得大教堂呢,不知道理藩院的那些个翻译能不能准确地表达出来啊,万一误解了,麻烦就大了。
自己真是管不住这张嘴啊,这是什么场合,这么多阿哥不管事儿,自己出什么头,郎世宁个渣,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他只有一根筋的呢!
很快,两人出了畅春园,上了回家的马车。敏芝来时的那顶软轿,一早让人抬了回去,现在,她和胤禩两人并排坐在马车里,某人正认真打量着她,眼神里都是探究。把她看得心里发毛:“我,我是不是多嘴了?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我不知道那个郎世宁为什么会引了人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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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白子的生机(一)
第一百七十五章 白子的生机(一)
胤禩看着她,听她说着,等她闭嘴,表情是浅笑不语。敏芝看着这样的胤禩,愈加吃不准他什么心情了,他对外的时候,一直是这表情,不管内心怎样,表面上一直维持着浅笑的模样,和胤禛的僵尸脸比起来,他的表情更叫人难猜真相。
傻愣愣地望着他:“我,我刚才找你来着,你不在……”见他还是不说话,敏芝只好垂头闭嘴,手放在肚子上轻轻摸着,四周安静下来,只剩车辙咕噜的声音。
好半天,耳边响起一声轻笑,人被揽过去:“回去和我说说,梵蒂冈和那个什么教堂的事儿。”“你不怨我多嘴?”一靠上他的肩,什么紧张和不安都没了:“本来以为可以看到儿子的,结果,连十八弟都没见着。”
“你上回又哭又笑的,别说皇阿玛不让你见了,我都不敢让你现在见到他们,放心,他们好着呢,已经会用毛笔写字了,改天我拿一张他们的字回来给你看。”胤禩的声音温和。敏芝叹息:“我都不敢想象,皇阿玛会把他们教成什么样,我真的很想他们。”
说着,身体往胤禩的怀里靠近几分:“你说,那两个使臣无功而返,皇阿玛会不会有什么奖励?会不会皇恩浩荡,让我和儿子见上一面?”胤禩捏了捏她的手臂:“你是因为这个才说那些的?”
“说的时候哪儿能想这么多,对方是教皇候选人啊,教皇没有孩子,是通过选举产生的,每一位教皇候选人背后都有庞大的支持者群体,这个老头又是九星十字架的拥有者,我其实很怕他一激动,做出什么不好的举动。不过还好,我听不懂他说什么,他也听不懂我说什么,等他听懂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他要生气也找不到我……”
说这话的时候,敏芝的心情转好,嘴角微翘,脸在胤禩衣服上蹭了蹭。“你是哪里知道的这许多事?我看连那个画师知道的都没你多。”胤禩摸摸她的头发:“在孩子没有出生之前,你呆在府里别乱跑了,前短时间折腾得人都脱了型,剩下的两个月,给我好好安胎!”
“嗯,我知道了。”这时的敏芝放下心事泛起困来:“话说,他们都说是男孩,可如果是女孩怎么办?”胤禩一愣;“女孩是嫡女,你不是一直眼热小九家的那个吗?为了她还跟我赌气。”“额,我没有,我只是……只是,一时冲动嘛。”
说到这里,敏芝猛然想起一件事:“对了,我忘记问你了,额娘说你有段时间天天给她请安,说皇阿玛给了你新的差事,是什么差事啊?”胤禩目光莹然:“那差事已经完成了,没什么要紧的,就是需要每天出入内廷而已。”
“哦!”见胤禩不愿说,敏芝也不问了,靠着他打起了瞌睡。不一会儿,廉郡王府到了,迷迷糊糊的敏芝被扶进主屋,简单梳洗了一下倒头就睡了,这一天对她这种吃饱睡睡饱吃的孕妇来说实在是累了一点,因此,一个翻身就沉沉睡去。
接下来的日子,敏芝只管安胎,调整心情,佟淑兰的“病”好转了,敏芝就按照老规矩,每十天安排三次请安,都是在午饭过后,三个女人连带晗音,一起过来主屋请安,其他的时候,大家各国各的日子,互补往来。
十月初二日,敏芝第二次临盆,而且这次是午后时分,正好逢着请安日,佟淑兰前脚出门,后脚敏芝的阵痛开始了。咬紧牙关,等人都退干净之后,敏芝才对塔拉嬷嬷说自己大概是要生了。顿时,主屋一阵鸡飞狗跳。
接生嬷嬷什么的都是现成的,这次的预产期测的也很准,很快,敏芝就被绑了手脚,准备生死搏斗佟淑兰带着两个格格在屋外天井里引颈盼望,管家也在等,得了准信儿好去汇报,塔拉嬷嬷和秋菊喜鹊等一早被赶出了房间。在外面上手合十祈祷着。
敏芝的第二次奋斗开始了,一样撕心裂肺的痛,一样无论怎么深呼吸咬牙切齿都躲不过去的痛,她挣扎,她在心里咒骂胤禩,她清楚地感知疼痛无休止地进攻她的精神防御,如同感知脸上的汗水和泪水混在一起滑落到嘴里,混合着人参的味道在嘴里飘散。
嘴里的帕子几乎要被咬烂了,嬷嬷们还在喊用力,敏芝的意识渐渐模糊,这次仿佛比上次更累几分,药呢?我不行了!
接生嬷嬷都是老资格了,看敏芝两眼泛白,立刻端上凉透的催产药,撬开牙关就给她灌了下去,一阵呛咳之后,大多数都喷了,真正吃下去的没多少。满身大汗的敏芝还在挣扎,很快,第二碗催产药下去,这时候的敏芝已经分辨不出喝的药是甜还是苦,嚼烂的帕子被丢弃,新的帕子顶上来,反复折腾了两个时辰,敏芝已经气若游丝。
敏芝不知道,这个时候,九福晋和十福晋都在外面侯着,九福晋甚至派人去衙门通知胤禟赶紧翘班把胤禩抓来,八嫂看这样子是要难产。
眼看又半个时辰过去,主屋依然没有动静,胡氏已经开始念经了,佟淑兰踱着步子,眼里异彩连连。胤禟和胤俄一头撞进院子:“八嫂怎么样了?”九福晋急得脸色煞白:“已经第三次催产了,嬷嬷说还生不下来的话……大人小孩都保不住了。”
胤禟闻言一脑门子汗水:“我去找八哥,可他不在衙门里,这时候,他会去哪儿呢?”胤俄在边上跺脚:“哎,真真急死了,上回我们赶来的时候,双胞胎都生下来了,这回怎么会那么凶险?”“谁知道呢!哎,菩萨保佑,八哥你快回来。”胤禟乱没形象地朝天做着拜拜的手势。
胤禩在哪儿呢?他在养心殿陪康熙下棋,胤衸在一边垂手看着。老婆的预产期就在这几天,偏偏康熙这时候召他进宫,进到养心殿一瞧,老爷子正对着一副残局发愣,对面坐的却是胤衸,听见他的脚步声,头也不抬,直接招呼对面坐好,陪他下棋。
胤禩无奈,只好恭恭敬敬告座,胤衸想要退下,却被老爷子勒令观棋。天地良心,胤禩哪儿有什么心情下棋,两眼盯着胶着的黑白子,心早已飞回家里了,也在祈祷老天保佑,采萱你还是明天再生吧。
康熙是黑棋,胤禩是白棋,现在轮到胤禩下。勉强定了定神,胤禩落子、康熙眯眼,嘴角一勾,落下黑子,几手下来,白子势力瞬间削弱,从刚才的稍占劣势,变成了岌岌可危。恰在此时,康熙停手:“朕北巡前,给你的差事,如何了?”
胤禩垂目:“回皇阿玛的话,内府所涉诸事,太过庞杂,儿子只能将所有账目誊清,请皇阿玛过目。”康熙看着手中的黑子:“这事,朕就是派了胤衸去,他也会这么做。”小十八吓得一抖,直接跪地上了:“儿子不及八哥万一。”
“哼,你倒是谦虚,你看着棋局,他连守业都做不到,一味退让。面对朕的步步紧逼,一点反抗都不敢有,你说你不如他?”
这下,胤禩也跪下了:“是儿子棋艺不精,请皇阿玛责罚。”康熙叹了一口气:“朕要你查账,你直射照着抄了一份,怎么,你是在质疑朕?”胤禩低头:“儿子不敢,实在是儿子对账目之事完全不懂,请皇阿玛责罚。”
“你媳妇敢当面给赫奕难看,敢在语言不通的情况下,对那两个使臣疾言厉色。敢为了一个奴才对朕怒目相视,你却在胜机尚存的局面下节节败退……朕很失望……”康熙闭了眼,一声叹息。
胤禩只觉得嘴里发苦,他不是棋力不够,也不是学艺不精,他是顾虑太多,他的身后有妻子儿子,额娘弟弟妹妹,这许多的人,都依靠着他,江南的学子把他当偶像崇拜着,却不知道他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这种情况,他怎么敢跟十三弟十四弟那样有冲劲,皇阿玛的失望根本就是假的,他要的只是听话乖巧的八阿哥而已。没有娶采萱之前,他自以为自己也有机会,大家都是皇子,为什么只有前面几位争得鱼死网破,而自己连一杯羹都分不到。
可是现在,他的这份心思,早已藏进心底,沉箱落锁,对自己也不再提起。眼下的朝局,皇阿玛虽不喜胤礽,却也抓不到他的把柄,即便看到他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他也可以当没有发生过。可见胤礽地位之坚不可摧。
胤禛完全蛰伏,却暗自在众兄弟及朝臣中布暗线,坐等收网。有太子这块招牌,他做什么您都看不到,只知道为难我,叫我去查凌普的帐,叫我出东西招待使臣。您把我放在炉子上煎着,还要我有雄心壮志?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没有雄心壮志都整天担心会被大卸八块,您还要我霸气外露?这话怎么不跟四哥去说?偏心不是这般偏法的吧!
第一百七十六章 白子的生机(二)
第一百七十六章 白子的生机(二)
胤禩跪在地上一言不发,胤衸陪在一边跪着,康熙看着一大一小两个儿子,眉心微微一皱,再看看被黑子打压得只剩边角残余势力的白子,最终还是决定退一步,刚想说话,吴书来抖着浮尘快步进来,瞥了一眼胤禩的方向,目光微动,在康熙耳边说了几句。
康熙挥手,吴书来退下,康熙对着拿背朝着他的胤禩:“起来,这盘棋,白子还是有活路的,朕替你留着这盘棋,朕要看到,你在这样困顿的局面下,如何逃出生天!”
闻言,胤禩忍不住抬头,不可思议地看着康熙,什么?看自己怎么逃出生天?皇阿玛说的是棋局还是,他故意布下了什么死局等着我?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他故意把我推到大家面前,让所有的羡慕嫉妒恨都集中到我身上,却没有任何荣宠的表示,十三弟和十四弟受人关注是因为他们年纪轻轻就有掌兵镇守一方的胆气和机遇,我算什么?我受关注是因为您老人家交付的那些差事都是招人眼球的。
实际我却没有得到过半点好处。除了一个郡王头衔,一个表面上的佟家女婿名分,还有什么?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我只要动一下,立刻会有无数双手等着把我掐死。皇阿玛,你说的困顿的环境,是这个吗?你要看我逃出生天,还是要等我无辜横死?
想当初,我人在苏阳重病区,你就迫不及待的下旨封弘旺为世子,要把弘晢带在身边教养。你是想告诉我,即便我当时病死了,也是白死是吧?还有弘晢可以给你利用是吧?皇阿玛,从小到大,我身上能被你利用的资源,你是一点都不会放过啊!现在,你还要等我逃出生天?好,你就看着吧,我会让你看到的!
胤禩这么想着,重重地给康熙磕了一个头:“儿子尽力为之。”“嗯,你退下吧,想通了,朕自会找你把这局棋下完的。”儿子告退!”胤禩站起来,一躬身,退出养心殿。
康熙望着儿子的背影,眉心打结:这个儿子,让他觉得一拳打在棉花上,完全使不上力的感觉,原本想告诉他,老婆难产了,看他什么反应,可是几句话下来,他最硬的一句也只是“尽力为之”。
你面对的是杀局,无论胤礽还是胤禛,甚至十四,谁得势都不会放过你,你只是尽力为之?真叫人气闷,你自己回去看吧,这时候回去,大约你老婆还剩半口气了吧……
康熙叹了一口气,眯眼看了看龟缩角落的白子:“胤衸,半柱香后,你带着弘旺,去趟胤禩府上。”十八愣住:“我?”
视线回转,胤禩出神武门,翻身上马,这个时辰衙门也不用回了,直接回家吧。谁知刚走了几步,黑珍珠忽然四蹄在地上猛地一踏,鼻子里喷着气。自己加速跑了起来,胤禩心里猛的一跳,黑珍珠跟自己日久,甚是通灵,难道,是家里出了什么事?一夹马腹,往廉郡王府疾奔而去。陆九在后面一瞬间被拉开老远。
还没到门口,远远地看见周祥,牵着马小跑着出来,根本没看见自己,一味地撞上来。胤禩一把拉住缰绳:“周祥?”老管家已经斑白了头发,见到胤禩竟是忍不住涕泪交错,来不及行礼,返身就往府里奔:“王爷回来了,快,快去告诉福晋,王爷回来了!”
胤禩猛得一震,什么情况?难道采萱今天生了?顾不得黑珍珠,胤禩也跟管家一样,跑着进了家门,身后的两匹马,自有陆九牵了回来。
刚进家门,第一个撞上的是胤禟,可怜小九已经跟没头苍蝇一样了,撞着人了,二话没说,推开胤禩就往外冲,一边冲一边还叫:“八哥呢,人呢?”
胤禩一把拽住他:“我在这里!”胤禟晃了两晃,才看清撞到的人就是胤禩,一把拽住他就跟拽着救命稻草一样:“八,八哥,嫂子她,她难产了!”
胤禩脸色丕变,一把推开胤禟往里冲,才走进步,又返身向外,胤禟急得头上冒汗,见胤禩又往外来,一把拦住他:“八哥,你又往哪儿?”“进宫搬太医!”“我已经让小陈子去了,你还是去主屋看看吧,大夫说再生不下来,大人小孩都保不住了!你,得哪个主意啊!”
一句话,犹如一道霹雳在胤禩脑中炸响:大人小孩都不保?这怎么可能,怎么可以!顾不得胤禟胤禟跺脚,返身冲进敏芝的院子。院子里九福晋十福晋,佟淑兰,陈氏胡氏都在,一屋子的女人看到胤禩,就像是黑夜迎来启明星一样,纷纷围上来。
胤禩顾不得和她们说话,抓住站在外面的秋菊:“福晋,采萱她怎么样了?”秋菊摇摇头:“王爷,还没有动静,福晋的声息刚才还能听到,现在,已经听不清了。”“夏兰!”胤禩回头对佟淑兰身边站着一动不动的婢女喊。夏兰摇摇头:”王爷,里面有接生嬷嬷和大夫,奴婢进不去,而且,奴婢去了也帮不上忙啊!”
“你……”胤禩顿了一下,没再说下去,目光紧紧盯着眼前紧闭的门,片刻后门里出来一个端着铜盆的嬷嬷,一见胤禩,吓得手一抖,一盆子血水砸在地上,哐镗一声巨响,水花四溅,吓得在场的女眷慌忙躲避,然而大家的身上基本上都沾了些红渍。
胤禩站得最近,藏青的袍子上,大面积的红色,吓得嬷嬷手软脚软,跪在地上磕头:“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奴婢无意冲撞王爷,产房污秽,请王爷移驾!”
胤禩被浇了一身热水,正傻呆,看见地上的红色,饶是镇定如他脚下也是一晃:“这……这是……福晋,福晋她怎么样了?”一把把嬷嬷拎起来:“说!福晋怎么养了?”
嬷嬷早就吓傻了:“王,王爷,福晋,福,福晋她,她,她还活着……”憋了半天,总算说了句有用的。一句“福晋还活着,胜过千言万语。”手一松,嬷嬷连滚带爬跑了几步,想起出来的任务,又返身回来,抓起铜盆飞跑而去。
嬷嬷走了,胤禩依然紧盯着门,仿佛一有动静就要冲进去一般。其实此时,里面的敏芝已经接近接近崩溃的边缘,开始说胡话了,眼前一会儿看见养父母,一忽儿看见红衣姑娘,一会儿又变成了弘旺和弘晢,变来变去,她却一个也抓不到碰不到。
外间的大夫听到里面声息渐弱,齐齐摇头,终于推门而出,想说找王爷下决心,究竟是要孩子还是要大人。
一推门却见胤禩握着双拳瞪着眼睛望着他们,一下子,话又堵上了。胤禩一个箭步上来:“怎么样?福晋她……”双手掐住一位大夫的双臂,几乎要将他掐骨折了。
那大夫忍着疼:“王,王爷,福晋大,大不好了。请王爷,请王,王爷做决断吧!”胤禩的脑中瞬间空白,佟淑兰此时极度亢奋,竟顾不得胤禩在边上,一张脸涨的通红,尖叫出来:“祖宗规矩,当然是保孩子的,保孩……”话没说完,胤禩的手已经掐上了她的脖子:“你敢再多说一个字!滚出去!滚!”
随即对大夫咬牙切齿:“大人,孩子,我全部都要,你进去告诉她们,大人孩子我都要!”大夫被胤禩的气势吓住了,完全没了立场,转身向里:“王,王爷有命,全力保住!大人孩子,都要保住!”
顿时里面又是一阵鸡飞狗跳,嬷嬷的喊声此起彼伏,然而,从头到尾,胤禩都没有听到自己老婆的半点声响。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里面的人正在死亡线上垂死挣扎,外面的人几乎头发都愁白了。孩子的哭声依然没有传出来。这时,嬷嬷又出来了:“王,王爷,福晋一直在喊小阿哥的名字。”胤禩脸色转白,一跺脚:“你,你去告诉她,只要她平安把孩子生下来,立刻就能看见弘旺和弘晢!”
嬷嬷又进去奋斗了,此时,外面天已经黑了,门上点起了灯。胤俄拽着东庄的大夫进来,一见胤禩,喘着粗气:“八,八哥,嫂子还没生?”胤禩连摇头的力气都没有,拍拍他和胤禟的肩:“你们守着,我去接旺儿和晢儿。”说完转身,没曾想脚下一个拌蒜差点跌倒。
胤禟扶住他:“八哥,你留下,侄儿我去接!”说完人就冲出去了。就在胤禟刚离开,主屋传出了婴儿的啼哭声,大家全体松了一口气,胤禩扶住石桌,一下子坐倒,孩子,生了!谁知恰在此时,里面却传来嬷嬷的惊呼声:”福晋,福晋您,您不能睡过去啊,大夫,大夫呢,福晋雪血崩了!”
刚想休息一下的胤禩,腾得又站了起来,惶惶然大叫:“太。太医,太医呢!”正喊着,里面嬷嬷抱着襁褓出来:“王爷,是个小阿哥!”胤禩看也不看,一门心思找太医,却是董鄂氏上前,抱过小阿哥,小心拍哄,一边焦急地踱着步子:“十弟妹,八嫂这一次,能熬过去吗?”
第一百七十七章 代价,龙生凤死
第一百七十七章 代价,龙生凤死
十福晋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见胤禟抱着弘旺拽着胤衸撞进来:“八,八哥,皇阿玛把十八弟和弘旺送来了。”胤禩大喜过望:“顾不得许多,推着儿子到门前:“快,快喊额娘,额娘在里面!”弘旺看到地上残留的血印子,再看看阿玛身上的红色,顿时吓坏了,小脸惨白:“阿,阿玛,额娘……额娘,好多血……”
就在这时,两个太医出来,身后跟着一个抱着一团毛巾布的嬷嬷,那嬷嬷一见胤禩就跪了:“王爷饶命,婢子无能,福晋体内,还有一个,却,却是死胎!”大家瞪大眼:“又是双胎?”胤禩只关心老婆:“福晋她怎么样?”“回王爷的话,奴才们正在全力救治,只是……只是……”一个太医迟疑道。
胤禩不由分说:“医好福晋,本王重赏!还不快去!”太医们被胤禩轰进去。弘旺这时候哭了,跟着太医就想进去,被塔拉嬷嬷一把拖住,嬷嬷含着眼泪:”小主子,赶紧叫额娘,快叫额娘。”
弘旺扯开嗓子哭嚎起来:“额娘,额娘你在里面吗?你不要旺儿了吗?额娘,你出来啊。”胤禩抹了一把脸,转头对胤禟和胤俄说:“天色不早,你们还是回去吧。”胤禟脸色一暗:“八哥,那个死胎,是个格格。”
胤禩目光一闪,瞬间想起了那天马车上,两人的对话:“如果是个女儿怎么办?”“女儿是嫡女,你不是一向羡慕九弟妹家的?”也许,她想要一个格格:”管家,把小格格葬了,谁也不准在福晋面前提起这件事!”
管家接过着毛巾团出去,院子里一个走的人都没有,陈氏和胡氏站到了院门外,刚才晗音来过一次,被陈氏哄了回去,大家翘首盼望大夫能传来好消息。
此时天上已经是繁星点点,弘旺哭了几声之后劲儿缓不上来,被嬷嬷抱着,却死活不肯下去歇着,胤衸和胤禩站在一起,板着小脸,紧张地望着那扇一直紧闭的门。
半响,门被推开,一众大夫和太医一边甩着汗水一边走出来,众人纷纷迎上一步,太医刚要行礼,胤俄直接一嗓子:“虚礼什么的就免了,八嫂究竟怎样了?”
大夫一边擦汗,一边喘气:“回,回十贝子的话,王妃……血已经止住了……”大家松了一口气,另一个太医皱了皱眉,想说什么,看了看胤禩苍白的脸色,咽了咽口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留了补元气的药方,领了赏赐,由胤禟安排轿子送他们回宫。
胤禩跌坐在石凳上,此时他才发现,冷汗已经将衣服都给湿透了,主屋的门依然闭着,敏芝开始坐月子,月子期间胤禩是不能进去见她的,九福晋见他一脸的颓废,拍拍怀里的孩子递过去:“八哥,瞧瞧孩子吧。”瞄了一眼,胤禩傻了,这就是初生的孩子?
瘦弱不堪不说,整个身上的皮肤都是皱起来的,脸上结着一块块血斑斑,简直奇丑无比。狐疑地多看了两眼:“这,这是儿子?”
十福晋过来,从董鄂氏手里抱过孩子:“这孩子抱着比弘晢小时候都轻,我就说,八嫂怀着那会儿,定是被狐狸精给气到了,小阿哥这样,小格格更是折了……”九福晋皱眉:“十弟妹,话不要乱说!”十福晋抱着娃娃,满脸的不服气。
胤禩没有接茬,只是坐着。九福晋和十福晋对望了一眼,各自叹了一声。胤禟和胤俄从外面进来,看见胤衸,一拍大腿:“十八弟,糟了,皇阿玛准你留宿了吗?”胤衸看看天色,再看看趴在嬷嬷肩上的弘旺,转身对胤禩说:“八哥,我们今晚就住这里吧,明日,等八嫂醒了,看一眼侄儿,我们再回宫复命。”
胤禟犹豫:“这样,皇阿玛会不会怪罪你?”胤衸微笑:“情况这么紧急,这时宫门早已下了匙,皇阿玛一定能体谅的。”胤禩这才吐出话来:“九弟十弟,你们带着弟妹回去吧。来人,把小阿哥抱下去,伺候好了。十八,你带旺儿跟陆九到厢房歇息。”
众人散去,新生的小阿哥被奶嬷嬷抱下去,胤禩看了看天色,站起身来,出了院子,风吹进湿透的内衫,带来阵阵凉意。走了几步,却见陈氏站在那里,手上挽着一件披风。胤禩没心情理会她,正打算绕过,陈氏屈膝:“王爷,夜露寒气重,加个披风吧。”
既没有走近,也没有远离,只是把手上的披风递了过来。胤禩伸手接了,刚想打发她走人,她却自动屈膝:“奴婢告退。”说完转身走人。
胤禩无力多想,披上披风到了书房,一早有人准备了热汤热水,让他沐浴完了,就在软塌上歇了下来。
第二天天亮,宫里上下都知道廉郡王妃又生了双胎,却是龙生凤死之相,她的命未免太好了,龙生凤死虽然凶险,对活着的小龙来说却是大大的吉兆,意味着未来遇强愈强,顶天立地。而且更重要的是,这女人居然血崩了都没死!三个嫡子,这什么概念啊,三年没动静,四年后居然井喷了,羡慕嫉妒恨啊!
养心殿的康熙得到的消息最详细,知道老八媳妇血崩之后,勉强捡回了一条命,却是再难有子嗣了,想着自己赐了佟家的孙女给胤禩,得来的却是如此结局。叹了一声,大笔一挥,流水般的赏赐到了廉郡王府上,也不管小阿哥能不能存活了,直接一道旨意,廉郡王府第三位嫡子取名弘晏。
第二天一早,胤禩到敏芝的院门外,眼见喜鹊从里面出来,叫住她问到:“福晋醒了吗?”喜鹊摇摇头。胤禩心里一紧:“福晋醒了立刻派人来告诉我。”喜鹊躬身领命。胤禩绷着一张脸上班去了,没办法,谁让这是在清朝呢,累死累活一整年,除了清明冬至新年之外,没有其他固定休假,每月的休沐日还不一定,真真是为皇家做牛做马。
敏芝坐月子,各房请安什么的自动免除,除了佟淑兰写信回去,吐露不安之情之外,其他各房都很安静,晗音渐渐长大之后,陈氏似乎想开了,和女儿亲近起来。胡氏还是每日对着观音晨昏定省,俨然一位在家居士模样。
这一睡,直接昏睡了一天一夜,胤衸由于皇命在身,不得不拖着死赖着不走的弘旺回养心殿复命。康熙看着萎靡的弘旺,轻声安慰了几句,就让两人下去歇着。弘旺迫不及待地去找弘晢,把额娘受难的消息告诉了兄弟,结果两人第二天字写得歪歪扭扭,被康熙狠狠批了一顿,让他们在自己的屋里反思了两天,才放出来。
敏芝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孩子,嬷嬷抱来了弘晏,敏芝却满屋子找弘旺和弘晢,她明明就有听到弘旺在哭,难道又是幻觉?对于这个差点赔上性命才生下来的小儿子,敏芝一时间有点接受不了,她的儿子,旺儿和晢儿呢?
塔拉嬷嬷只好把实情告诉她,皇上派了十八阿哥和大阿哥一起回来的,可是敏芝一直没醒,就这样生生错过了。她心里那个怨恨,对小儿子越发的不喜了,瞄了一眼瘦猴,一翻身,又睡了过去,心想:又是一个儿子,康熙,你那儿还要吗?要就来拿去吧!
嬷嬷只当她没恢复过来,命奶妈把孩子抱下去喂奶,自己和秋菊守在主子身边。两人心里各有各的担忧,主子这次又逢着双胎,却因为身体的原因殇了一个,这都是她们这些做奴才的罪过,主子怀孕那会儿情绪不佳,她们没有严加防范,加以疏导,反而听之任之,导致主子身子受损,差点命丧当场。
不管怎么说,福晋身边只有她们三个最贴心,喜鹊虽然已经嫁了钱先生做了侍妾,却依然在主子跟前服侍,丝毫没有因为做了官家太太而怠慢主子,主子也没有再选新的婢女顶替喜鹊的位置。
现如今,敏芝身边紧跟着的,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