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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八福晋的奋斗第35部分阅读

      重生之八福晋的奋斗 作者:rouroushu

    芝袖子一摆,把怀中不停揉眼的弘晢递给嬷嬷:“请吴总管带路吧。 ”

    两人一同出去,王氏张了张嘴,愣是没开口,对着敏芝的背影狠狠拧了拧鞋尖,转头望见弘昱依然闭目坐着,她的眼里闪过一丝寒芒。

    敏芝跟着嬷嬷们弯弯绕绕,到了一处屋子跟前,推门进去一看,却精住了,猩红的长毛绒地毯,外间一张巨大的栗色实木椭圆大桌子,四个桌脚都是虎爪形状,如镜面般光滑的桌面边缘想着金银的掐丝纹路,桌腿上也是描金镶着银。围着桌子的,是几张包了米黄|色毛绒垫子的凳子。

    巨大的桌子,占了外间的大部分空间,其他的摆设,都贴墙挂着,一张宝弓,一个箭囊,一副云雾缭绕的山景绣画。外间与里间的隔断是一面金发晶的珠帘,闪在敏芝眼前,一片花。内侍打起帘子,敏芝眼前一阵发黑,公主啊,你太奢侈有木有?

    一张足有八尺的巨大寝床,上面铺的是雪白的毛垫子,大红色的织锦被子铺开,巨大的花开富贵图案都是金丝织成。要不是昨天参观过新房,敏芝觉得这个房间做新房都嫌奢侈了。嬷嬷把孩子放在床上,细细地盖好被子,也许是床太舒服了,两个娃只是翻了个身,就陷入了黑甜乡。

    吴书来直到孩子睡着了,才告退出去复命,嬷嬷们则留着伺候,敏芝靠在床边,她其实也想爬上去睡一觉,看着这么大的床,这么柔软的触感,心里宽面条泪:儿子啊,妈妈我还是沾了你们的光才能在床边趴一下而已。果然是特权阶级啊,没有最奢侈只有更奢侈,女儿富养是这般养的么?

    想想自家的晗音,和胤禟家的五朵金花,这得多少银子啊。貌似小九对女儿根本没关注,庶出的几个姑娘连自己的院子都没有,四个人圈养在一个院子里,除了自己的房间之外,什么都是公用的。倒是董鄂氏的生的三格格,养在主屋,吃穿用度都随了董鄂氏,教养嬷嬷什么的一印俱全。

    敏芝看看两边的差距,感叹着这还好是放在皇家,祖宗规矩大,要是发生在普通家庭,嫡庶之争早就如火如荼了。哪儿有董鄂氏这么舒服的日子。

    想到皇家的庶出公主都这么大排场,敏芝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你说自己身体的前主人是怎么混的,和硕格格独生女,即便降级,也是多罗格格,郡君级别的。怎么会混到被逼自杀的苦逼程度。

    哎……郭络罗氏究竟是独宠的悍妻还是娇弱的小花,敏芝是彻底迷糊了。还是她这个现代人没法理解古代人对身份地位的执着?也许,郭络罗氏嫁了胤禩之后,自觉高人一等了,愈加注重守护自己作为嫡妻的尊严和权利了。敏芝胡思乱想着,迷迷糊糊地趴在儿子枕边睡着了。

    还没睡熟,就被嬷嬷叫醒了:“廉郡王妃,皇上让您去正厅见驾呢,醒醒……”敏芝豁然睁眼:“啊?皇……皇阿玛召见我?”敏芝望了望兀自睡着的两个孩子。嬷嬷躬身:“王妃放心,我们会伺候好小主子的。”

    敏芝这才跟着内侍回到外面,公主府正厅上,气氛凝重。康熙盯着地上跪着的小人儿:“你说你姓什么叫什么?你的主人是谁?”“回皇上的话,奴才叫牧仁,没有姓氏,主人是八……是廉郡王妃。”小人儿身边,还跪着一个穿鲜红镶白边甲胄的士兵,正在那里瑟瑟发抖。

    “胤禩”“儿臣在”“怎么回事?你媳妇的家奴,怎么会长得像……小小年纪箭法如此很辣凌厉?”康熙眯着眼,手指敲着扶手,微眯的眼里,看不出是什么情绪,声音刻板而平缓。胤禩俯身:“回皇阿玛的话,这个孩子原是巴林慎安郡王家的家奴,几年前采萱随圣驾北巡的时候,见他颇为伶俐,就讨了来,皇阿玛也是见过的,至于说他像谁,还请皇阿玛亲自决断。”

    说到这里,外面黄门官儿奔进来:“皇上,廉郡王妃在外侯传。”胤禩的眉毛一皱,却不能回头给敏芝一个眼神。康熙双目一睁:“传她进来。”“嗻传郭络罗氏”外面的敏芝听了,心里一阵乱跳:这次绝不是好事,传和宣不一样,通常官老爷传唤犯人才是这个腔调,再说,称她郭络罗氏,没有康熙的允许,只有胤禩敢,奴才们谁有这个胆量?

    平平心静静气,低头踏入大厅,当看到胤禩和牧仁都跪在地上的时候,敏芝的脑子里轰的一声:大事不好

    “臣媳郭络罗氏参见皇上”敏芝大礼参拜。康熙依旧眯着眼:“跪在那边的孩子,是你的奴才?”敏芝看也不看:“回皇上,是,他原是慎安郡王家的奴才,原主人是我表哥乌塔格,我见他被其他奴才欺负,羸弱不堪,一时同情,要了他来。请皇上明察。”

    “羸弱?朕看他百步穿杨,哪有羸弱的样子”“皇上明鉴,这孩子原先确实羸弱不堪,时常遭受其他家奴的责打辱骂,这些都是媳妇亲眼所见,至于您说他百步穿杨什么的,完全是后天练成的,吃好穿好加上满蒙血脉的天分,和他的努力,才练得这一身本事,请皇上明鉴。”

    康熙静静地听着,等敏芝说完,他才轻蔑地一笑:“练?嗜血的锋锐之气也能练出来么?这么说你的家奴都和他一样了?”敏芝转头望向牧仁,孩子的眼神平静,仿佛根本不受康熙威压的影响,察觉到敏芝看他,盈盈的目光中带着希冀之色。

    再看跪在他身边的胤禩的侧脸,暗叹一声,对不起,我隐瞒了你关于葛尔丹因策来找牧仁的事。我要保护他,无论他是谁。胤禩并没有回应敏芝的目光,垂着头不说话。敏芝心里歉疚着,人却伏拜下来:“回皇上的话,您说的锋锐之气,媳妇不明白,但牧仁的箭法确实是后天练就,牧仁的来处,有卖身契为证”

    康熙目光灼灼:“你知道朕想问什么,说明你一早就发现,牧仁长得像谁了”敏芝伏拜于地,不敢抬头,此时她的汗已经蜿蜒而下:“媳妇愚昧,请皇上明示,牧仁的长相,有什么问题?媳妇觉着圣驾如此愤怒,定是这孩子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过。”

    康熙忽然站起,走下台阶:“郭络罗氏”敏芝一抖:“臣媳在。”“你以为朕为什么要把你传来,问你这些?朕若是觉得他有问题,拖出去斩了便是。”敏芝又是一抖:“皇上说的是,是臣媳愚昧了。”

    康熙挥了挥袖子,立刻有身穿黄甲的侍卫上前,把正抖着的士兵拖了出去。地上,只剩下敏芝胤禩和牧仁跪着。康熙哼了一声:“胤禩,你是见过的,你怎么解释?”

    敏芝惶惶然看他,生怕他说牧仁确实是像葛尔丹。胤禩磕了个头,才说:“启禀父皇,儿臣初见牧仁时,确如采萱所言,他是面黄肌瘦的稚龄幼童,当时没有看出像谁,如今看来……却有三分熟悉。”

    敏芝心里的火腾得一下烧起来,你说什么?你竟承认了三分相像瞪大眼,惊恐地看着胤禩的侧脸,某人依然波澜不惊。

    康熙把两人的反应看在眼里,心里算着小九九:“郭络罗氏,你说他的箭法是后天练成,难道你的庄子上,还藏了练兵场不成”敏芝脑中划过一道亮光,是了,康熙是故意的,故意把我找到这里,就是想通过为难我,来探查胤禩的隐忍程度,舍弃牧仁,他就是第二个胤禛,保下牧仁,那么即便庄园没有秘密,如今也必须制造一个秘密来圆牧仁这个谎言。

    牧仁像谁不重要,即使他是葛尔丹的亲儿子,也掀不起大浪来,葛尔丹的侄子早已经接手了叔叔的势力,哪里还容得牧仁的存在,他根本没可能变成另一个葛尔丹,康熙的目的,只是试探胤禩,试探他会如何应对,试探东庄的水究竟有多深。

    实际上,敏芝怀疑,英明神武的康熙不但把庄子上所有发生的事情都看在眼里,而且还不允许胤禩对他有哪怕语言上的隐瞒,爱新觉罗家的控制欲啊……敏芝叹息,我要怎么说呢?练兵场这种事是断断不能承认,且本身就不存在的啊,她要怎么和康熙解释这是现代学生军训在清朝的

    第一百三十九章 力保牧仁(二)

    第一百三十九章 力保牧仁(二)

    “回皇上,媳妇愚钝,请皇上明示”康熙偏头对胤禩:“她愚钝,你呢?”胤禩俯身:“儿臣……愚钝。”康熙勾唇,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来:“你们都是说他是慎安郡王的家奴,好,就当他是家奴,你庄子上的其他奴才去了江南,这个,也别留着了……”

    敏芝一愣:“皇上……”康熙眯眼:“你说他的箭术是后天练的,这样的人才,没有不为大清效劳的道理,明日,自有人来接他。”“皇上……皇阿玛……”敏芝几乎想要扑出去抱着康熙的腿,求他放过牧仁,可是她不敢,康熙的决断就是圣旨。圣旨就是天意。敏芝近乎哀求的眼神望向胤禩,希望他能说句话,可是她失望了,胤禩连看也没看她一眼。

    转头望向一直跪在那里一言不发,平静无波的牧仁,敏芝的心绞过来绞过去的痛,她仿佛看见牧仁满身鲜血,冰凉的尸体躺在地上,那双山泉水一样清澈的眼睛无神地望着她,她经不住浑身颤抖。然而,胤禩只是在离她几步路的地方跪着,低头俯身,仿若路人。

    康熙宣布了决定,仿佛心情好了很多:“郭络罗氏,你下去吧,弘旺和晢儿,应该醒了。”敏芝一愣,抬头看康熙:这就让她走了?牧仁的事情再没有余地了?康熙望进敏芝仓皇的双眼:“郭络罗氏?”敏芝仓惶抬头:“皇……皇上?”胤禩依然佝偻着身子跪着,敏芝有些颓然地垂了肩膀:“臣媳告退。”站起身,最后望了一眼可能还搞不清状况的牧仁。在眼泪落下之前,离开了正厅。

    敏芝前脚刚走,后脚牧仁也被带了下去。正厅只剩下康熙和胤禩父子两个。康熙坐在上面,端起茶碗:“起来吧,不用跪着了。”胤禩这才站起来躬身:“皇阿玛……”康熙眉毛一掀:“你媳妇刚才还叫朕皇上。”胤禩垂手默然。

    “她见过葛尔丹因策……在你江南赈灾的时候。”康熙轻描淡写地说着。胤禩的目光一颤,继续沉默。“她画了他的画像,交给胤禟和胤俄。加上她今天的反应,胤禩,朕知道你在想什么,朕想说的是,你的媳妇,不但是给朕添堵,也是在给你添堵”

    胤禩重新撩袍跪倒:“请皇阿玛宽恕。”“她这样,你依然要朕宽恕?”康熙的眼更眯了,仿佛完全闭上。“请皇阿玛宽恕”胤禩重复了一遍。康熙哼了一声:“胤禟和胤俄没有告诉你这件事,你觉得是不是她的主意?”

    胤禩沉默,他也只能沉默。妻子,兄弟都对他隐瞒了这些事,在他身陷江南生死一线的时候,他们和葛尔丹余孽照了面,却隐瞒了牧仁可能有问题。今天,他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让牧仁和驸马的家奴比箭技。结果却被一个小兵当场揭发牧仁弯弓搭箭的姿势,以及那一瞬间爆发的凌然杀气,和葛尔丹如出一辙。

    而后,胤褆十分遗憾地告诉康熙,这孩子与葛尔丹本人,有多处相像,越来越多的人佐证牧仁的长相和手法十分可疑,所有的一切突如其来,又好像预谋已久。今天是和硕温恪公主大婚,皇阿玛顺理成章地为了缩小影响而选择单独问话,可是谁又知道他老人家是不是专门选了这天,让自己避无可避,无所遁形呢?

    郭络罗采萱,你这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隐瞒?你告诉胤禟和胤俄,却不告诉我?为什么呢?我曾经再三提醒你,你是我的福晋,你是我的妻,为什么这些话从来都没有进你的脑子里?你只要不是孤单一人,我只要你心里有这个定义,我究竟该如何待你?

    温柔地爱你,还是冷漠地使唤你,你总是静默对待,俯首躬身,你为何凝玉深夜在街上等待,你为牧仁舍身扑出,为他再三顶撞皇阿玛。我已经沉默了,你却还试图争辩,你将我置于何地?我是的丈夫,你却只把我当成一个扶手,摔倒时想起我,孤独时想起我,其他时候呢?

    郭络罗采萱,我究竟该如何待你,你才能真的把我当成你的家人,你的爱人,我们才能有同进退的默契,我曾为你的三次舍身相救而感动,现在想起来,第一次,你救的是牧仁,第二第三次,都是你事先计划好的演出而已。

    康熙默默地看着胤禩,老谋深算的他当然没有漏掉儿子脸上千变万化的表情,叹了一口气,胤禩还是太嫩,和他那个额娘一样,心里的弯绕总在感情上转悠。原本因为几句话就拿捏住胤禩的的快意,渐渐退去,康熙的眼中露出怜悯的神色,如果换做是胤礽,胤禛,甚至十四,都不会这么纠结。

    哎……你是我的儿子,可我不止你这么一个儿子,如果你一直为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困扰,为了一个麻烦多过贡献的女人烦恼,我将不会怜惜你在未来风暴中受到的伤害。朕不是不爱,朕不是不疼,朕是不能爱,不能疼。

    朕的爱毁了芳儿的孩子的同时也毁了长子,剩下的,都是掌中宝肉里肉。可是如果,你们不能独立成长,那么成长起来的那一个,就会踏过其他人的尸骨走向至尊皇座,这是可以预见的未来,因为,大清国祚需要一个强有力的君主,他的肩膀,必须担得起天下,他的心胸,必须容得下苍生百姓。

    大清是朕的,朕也是大清的,为了国家,朕必须为你们建造一座试练场,没有别的办法。朕留弘晢在身边,也是为了你啊,朕的苦心,没法说。你不悉心体会也就罢了,居然还在为那个不知所谓的女人,来求朕的宽恕

    “你最好回去好好了解下这件事,如果被朕发现第二次,朕不会再手下留情”康熙思索停当,对胤禩下了最后通牒:“还有,牧仁的事情,朕希望看到你真正的明悟下去吧。”看见康熙第二次举起茶碗,胤禩满嘴苦涩:“是,儿臣告退。”

    胤禩离开正殿回到自己的寝帐,敏芝已经回来坐在桌前发呆了,她离开主殿后,回到儿子睡的地方去看了,弘旺和弘晢都不在,却有留守的嬷嬷告诉她,孩子被皇上派的人接走了。

    失魂落魄地回到屋里,敏芝遣退了所有下人,自己在桌前默默流泪,原本以为自己已经非常努力去扮演一个好媳妇,好妻子,好母亲,好主子,却没想到还是全都失败了,康熙讨厌她,胤禩不帮她,儿子被抢走,凝玉和牧仁一个也守不住。

    眼泪如断线珍珠滚落,七年,七年时间在这里,自己原来只是虚耗光阴,没有爱,没有被爱,除了有个家,有个八福晋的身份,自己七年的时间仿佛原地打转一般,什么为胤禩打补丁,为自己找靠山,都是谎话,自己都骗不过了,还能去骗别人吗?

    胤禩不需要有自己存在,随便换一个媳妇,做得只会比自己更好,如果没有自己,依然会有弘旺和晗音,有胤衸和十八格格,难道自己来这儿的目的,只是为了给这个世界添一个弘晢?

    敏芝正哭着,钻着牛角尖,丝毫没见到胤禩进来。直到他的声音出现在耳边:“郭络罗采萱”泪眼朦胧中,胤禩就站在那儿,她甚至都看不清他的表情。

    但是看到他,她就想起牧仁澄澈的眼神,以及他的沉默以对,第一次,她只顾着自己哭,没有没有起身迎接他,也没有说话。胤禩见她这样,回想皇阿玛刚才的警告,心里有了火气:你委屈什么?如果不是你对我有所隐瞒,我至于这么被动么?你以为皇阿玛的心思是你能猜得透的?你以为皇阿玛的眼线只是摆设而已?

    火气上来,开口的声音不复温情:“你是不是漏了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敏芝愕然抬头:他这是什么态度?想起刚才的情形,心里愈加委屈,干脆也不擦泪,哭花的脸抬起来:“没有。”

    胤禩眯眼:“你早知道牧仁的长相有问题,早在我去江南的时候就知道了我的福晋,没想到那段日子你还真忙啊,一边忙着指挥义门造声势,一边还要应酬有朋自远方来”敏芝的心往下沉了:他知道了,知道她见过葛尔丹因策的事情,可是他这是什么话,什么叫应酬?她和那个人只是数面之缘而已

    脸色变得青白:“你说什么,什么有朋自远方来,我是见过一个自称是牧仁哥哥的人,可是……”“可是,你不但画了他的像,还让胤禟和胤俄帮你找这个人并且让他们一起对我隐瞒”胤禩的目光犹如两柄尖刀,直刺入敏芝的心里。

    她惊恐莫名:“不,我没有,我……我不知道他是谁,我怕他伤害牧仁,所以就……”“伤害?你怕牧仁受伤害?你的脑子里装的都是草么?你让九弟和十弟帮你满世界找一个陌生男人,却唯独瞒过了你的丈夫”胤禩的脸色非常难看:“你让我太失望了”

    第一百四十章 究竟缺了什么?

    第一百四十章 究竟缺了什么?

    敏芝被他的语气镇住了,甚至忘了掉泪:“我,我没有,我没有让他们去找人,我没有……”胤禩背转身根本不看她,敏芝有些慌,甚至忘了应该是自己最生气,气他放任牧仁不管。

    “我,我是画了他的画像,我觉得他和牧仁相像,我只是想知道这个人是谁,所以……所以才去问的……胤禟他们查找这个人,我完全不知情,我以为他想把牧仁抓回去卖了……又怎么会想找出这个人呢?巴不得他早日离开才对啊”敏芝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解释,解释的又是什么,只是直觉地杂乱无章地说着。

    直到胤禩打断她:“你给我闭嘴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话,你病了,八公主的婚礼,我会给皇阿玛告假”一甩袖子,带起一阵风,敏芝只觉得灵魂深处升起一股恐惧,她怔怔地看着胤禩拂袖离去,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出来。

    秋菊和塔拉嬷嬷都守在外面,胤禩吩咐让福晋一个人呆着,谁也不能进去打扰。两人面面相觑,今天早上还好好的,王爷还吩咐晚半个时辰再叫醒福晋,怎么下午就变卦了呢?两人担忧地望向里面,却没敢进来看看。

    敏芝一个人坐在外间的桌前,整个人趴在桌子上,瞪大眼睛发呆,脑子里面竟是一片空白,明明很想哭的,可是胤禩走后,她竟连哭也哭不出来了。不是很委屈的么?不是很担心的么?不是很生气的么?为什么说不出话,也哭不出来呢?

    颓丧地趴在桌前,胤禩的话如同惊雷一般在脑中忽然炸响:“你的脑子里装的都是草么?”“你让我太失望了”“你病了,我会给皇阿玛告假。”敏芝只觉得手脚冰凉,眼前一边黑暗,她想起胤礽挟持胤禩之后,康熙也曾对她说:“胤礽病了。”跟早的时候,胤祥也“病”过。现在,她也“病了”?

    病了,意味着她会被看管,被软禁,被冷藏,甚至被“病亡”敏芝哆嗦着站起来,挪了几步,又颓然坐倒,她想不出自己究竟错在哪儿,她向所有人隐瞒了牧仁长得像葛尔丹这件事,因为当她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事情的严重性已经让她不敢随便乱说了。

    胤禟和胤俄为什么没有告诉胤禩葛尔丹因策曾经在京城出现,她又怎么会知道呢,总之结果就是除了胤禩,全世界都知道牧仁的长相有问题。天哪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敏芝有些气息不畅:胤禩刚才说,她让胤禟胤俄满世界找一个陌生男人,唯独瞒了他。

    敏芝有种乌云罩顶的感觉,她怎么忘了,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得罪的,是皇上,皇上想要给你小鞋穿,你就算会凌波微步也照样被他拿捏住,完了,自己又回到历史的怪圈里,还是被康熙和胤禛两个人同时厌弃了,我怎么会知道康熙连大街上发生的事都了如指掌呢?我怎么会知道九和十没告诉你葛尔丹因策出现过呢?你怎么能怪我呢

    这样的念头在敏芝的脑海里转瞬即逝,下一秒,那句“你让我太失望了”的话像答录机被摁了摁了重播键一样一遍遍地在脑子里回响。敏芝捂着耳朵,拼命摇头,想把这声音从脑中赶出去,偏偏这声音一直在耳边缠绕,声声句句全是冷漠的控诉,把她脑中原先的抱怨全部挤了出去。

    她当然知道胤禩在意什么,如果到现在她还有怨恨,完全是自欺欺人,当她踏进正殿,看见胤禩和牧仁都跪着,看见康熙面沉似水,她就知道坏事了,那一刻除了保下牧仁之外,她的脑中没有其他念头,她知道凭借一己之力要改变康熙的决断,完全没可能,但是眼前的孩子是牧仁,她又怎么能冷静得下来呢?

    痛苦地捂上脸,敏芝觉得自己的人生观和价值观完全崩塌了,结果她和这个世界依然格格不入,她顺从过,屈服过,按照这个世界的规矩生活着,可是她的本心,她的意识,依然还是三百年后现代社会那个孤独的,本我的,难以融入家庭和集体的李敏芝。

    她曾经被爱,被宽容,可是她身上的逆鳞是那么的多,再多的爱和宽容终有底线,养父母没有带她一起走,是不是就因为她依旧无法完全认同和融入他们的世界?她二十五岁的生命里,本我一直孤独,她甚至把这种孤独看成了伴侣,坚持着,守护着,外界的一切从不曾真正进入她的内心世界。

    她对某些人和事,表现得异常执着,是不是本身也带着控制和占有的欲望?敏芝头痛欲裂,这是她第一次直面危机,以前胤禩再怎么冷落她使唤她,康熙再怎么吓唬她,和这次比起来,小巫见大巫。

    她心里很不想承认,却不能不承认,胤禩生气,是她做错了,虽然这错的,很委屈。

    敏芝一直在帐子里胡思乱想着,直到秋菊进来,给她送了吃食点心,她睁着一双核桃眼:秋菊……”秋菊只是恭敬而温和的:“王爷说您身子不爽,只能吃些清淡的,所以特地吩咐厨房起了炉子煮了粥来,嘱咐您用完了早些歇着呢”

    敏芝有些茫然:“公主的婚礼是不是已经开始了?”秋菊垂手而立:“回福晋的话,开始一个多时辰了,这会子恐怕酒宴都摆上了。”敏芝望着盘中浮着葱花和蛋丝的粥,却没有动筷子。秋菊见了,叹了一口气:“福晋不用担心主子,主子从来都不会失了分寸的。”

    敏芝一个惊跳:“从来都不会……”此时,秋菊已经躬身退到门外去了。秋菊曾经是胤禩的侍婢,却从未听她议论过胤禩如何,敏芝一直觉得她就是一个被训练得非常好的侍者,沉默,听话,行动力很强。

    可是刚才她说什么?主子从来都不会失了分寸?胤禩在外人面前从来都不会失控,这一点她早就早就领教过了,即便是钢丝架在脖子上,人家已经紧张得手脚发抖,他回来还能淡定地说一句:二哥不会真的伤我。这样的人……敏芝双手紧握,他从来都需要自己表现,而自己傻傻的,以为在他面前表现了什么。

    一抹自嘲的笑浮上来:什么清穿女守恒定律,完全是扯淡,一个人能改变一个世界么?一个人能对抗千军万马么?一个人能挑战皇权么?一个人,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做不好。

    敏芝拿起筷子,戳了戳面前的粥,他还有心情管自己是不是饿了?在蒙古草原上,还能整出这么一碗小米粥?还葱花和蛋丝?敏芝把筷子放进嘴里,糯软的米粒和鲜咸的味道,显示这碗粥钝得火候刚刚好,苦笑了一下,是啊,他从来都不会失了分寸,即便是生气到拂袖而去,却还会很细心地替她准备一碗粥。

    小口小口地吃着,胃却好像抗拒收容一切,明明很空,明明粥不难吃,敏芝却觉得每一口都非常艰难。你现在正在公主的酒宴上么,正在和王公大臣们虚与委蛇么?也只有你做得到吧,刚才还阴云密布的脸,只要对外,瞬间就能晴空万里。

    敏芝的眼前闪现出胤禩笑得风轻云淡的模样,谁也看不清这笑容底下究竟是悲是喜,她也看不清。有些颓然地放下筷子,站起身走向内室。站在镜子前看自己的脸,苍白无血色,肿着一双核桃眼。

    李敏芝,你不是早就已经接受了郭络罗采萱这个身份了么?为什么现在还这么痛苦?你已经不是李敏芝了,你是郭络罗采萱,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你会精神分裂的。他,他们要的,不过就是完全的依附,如菟丝花一般的女人。而你,不是早就接受了么?那样的女人是不会犯错的

    用力拍拍脸颊,卸去都上的钗环首饰,今晚秋菊不会进来帮忙,她也一早认定,错的,是她这个福晋吧,早在第一次遇见牧仁的时候,她就曾劝阻过,不让她接近这个孩子,是她一意孤行,她高估了自己,她根本没有能力独立做任何事。如果没有胤禩这块牌子,没有他的默许。她只会像董鄂氏那样,被剥离了筋骨,完全没有自我的活着。

    想到“自我”两个字,敏芝几乎想仰天长笑,封建女主什么时候有过自我了?她问晗音四德为何?却忘了问自己,她自己从夫了么?没有,从来没有。敏芝忽然觉得有一只手掐着她的脖子,让她喘不过气来,她教育儿女头头是道,甚至至今没教他们“胤禩”两个字如何写法,因为她记得古人是要避讳的,尤其是儿子对父亲,一定要慎重。

    可笑的是,她从太都只记住了形式忘记了,形式背后真正的意义。他们都是这个时代的人,难道会看不出她的行为只是流于表面么?无法从内心深处对皇权产生敬畏,对夫君产生依赖,她真心对待的人,屈指可数,就算是良妃,,扪心自问,自己对她真的是媳妇对婆婆的孝顺和恭敬么?

    不,没有,自己只是同情和怜悯她而已,并不尊敬她,只是良妃的性子,让她根本不在意这些尊敬罢了,若是换做别人,恐怕自己还是做错事的那一个

    第一百四十一章 其实一直被爱着

    第一百四十一章 其实一直被爱着

    公主大婚后的第四天,康熙带着大部队回京,敏芝依然在最后一辆马车里,一个人呆着,公主大婚当日之后,廉郡王妃一直病着,康熙和其他皇子没有任何表示,敏芝就这样被晾了很多天,期间胤禩一直没有出现,也没有人过来探望过,日常三餐按时送进来,秋菊总是缓着声调说:”王爷吩咐了,让您多些休息。”

    一连三天,敏芝吃了睡睡了吃,几乎就没离开过床铺,她这才意识到,胤禩是真的生气了,康熙乐见其成,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牧仁被送去了哪里,会不会被秘秘密处死,康熙会不会因为自己而迁怒孩子们?胤禩如果知道,他的妻子现在才开始想这些问题,一定会气得吐血:你早干嘛去了?脑子这会儿才带在在身上么?

    现在,敏芝一个人坐在车里,脸色灰败,真的像一个病人一般,高高兴兴出门,却弄的这般狼狈地回去,敏芝困顿地摇摇头,这一次她是真的被打回原形了,上回为了演戏而常住佛堂。现在,恐怕真的要住进去悔过了。

    一路忐忑,敏芝跟着大部队返回,胤禩跟在康熙的车架边上,一点都没有受家庭琐事困扰的样子,其他阿哥却都在看他。胤褆是知道出了什么事的,牧仁像葛尔丹,不用他说,长相摆在那里,总不能让他指鹿为马吧。

    再说,胤褆眯眼:这个八弟,现如今和他越来越不亲了,一不留神,他竟也是郡王了,加上十八弟和弘晢明显很得皇阿玛的心,这样怎么行呢谁都看到了,他和妻子那叫一个鹣鲽情深,丝毫不在乎有没有在外人在场,如今好不容易有这么个天上掉下来的机会,怎么能不利用一下呢?

    小八和妻子不和,势必导致小八到新任侧福晋那儿去找安慰,这么一来,郭络罗氏会怎样表示呢?会更不合还是就此沉寂?胤褆觉得更倾向前者,一直被宠上天的女人,一旦失宠,心理落差造成的脾气落差可是巨大的,自己的前妻就是这样。如果小八家也出现这种事……

    胤祉的心里曾经有过不平衡,自己做坏是错,做好也是错,宫中白事总跟他犯冲,他知道自己老婆得罪太后的事儿,也知道太后偏爱老八媳妇,也知道宫里都在夸,老八媳妇是怎么怎么温柔贤惠。

    然而敏感入他,一早就发现这个女人对所有人都假,而且非常尖锐,胤禛是众兄弟中最让人胆寒的,甚至比太子更让人胆寒,毕竟太子不管明争还是暗斗,脾气上来全在脸上,越生气,笑得越渗人。

    只有胤禛,一张脸一直像是人家欠了他二百五,高兴也板着,不高兴也板着,谁知道他心里什么样的阴谋诡计。这样的人,是千万不能明着得罪的。可是郭络罗氏,居然敢夹枪带棒地跟他说话,明里暗里的讽刺他,这种女人,岂是吃得了暗亏的?

    这次送嫁,他一直扮演礼官的角色,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前夜还好好地在丈夫肩上睡觉的女人,第二天就病了?皇阿玛连眼皮都没抬,仅仅表示知道了,这事儿,不简单。皇阿玛这么喜欢弘晢,没道理对孩子他表现得这么冷漠。唯一的可能是,是康熙让她“病了”的,具体为什么,肯定不是好事

    但是看胤禩安然地坐在马上,点马而行,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胤祉又吃不准了,自己的这些个兄弟一个个都是带着石膏面具生活的,都像极了皇阿玛,只有自己和自家媳妇,傻傻的看不清形势。原先只要担心胤礽和胤禛,现在连带胤禩也迷雾重重看不清了,这皇家的日子啊胤祉只有摇头叹气的份,自己还是乖乖回家做学问吧

    胤禩在马上,感受着边上探究的视线,心里一阵无奈:好不容易一帆风顺的日子,就因为自家媳妇的脑子没在身上,结果,胤禩目光复杂地看着前面巨大的黄|色马车,皇阿玛说得对,采萱这件事,实在是错得离谱,但是,如果她一早报备了,自己又会怎么决断呢?

    原就没打算瞒着皇阿玛的,现如今却变成只瞒着自己一个人了,他也知道自己话说重了,依照采萱那没心没肺又怕麻烦的性格,绝不会和葛尔丹因策主动有什么牵扯。可是,他不能不生气,他的妻,都是他儿子的母亲了,还这么没脑子到让人牙疼,这次,一定要给点教训,也希望皇阿玛看在她已经被教训的份上,放过她。

    采萱,你什么时候才能真的把我放在心上,别让我总是突如其来地面对这些,至少事通知他一下,面对皇阿玛,谁敢说自己完全有把握全身而退呢?她会教他隐忍,会教他不要质疑皇阿的决定,现在看来,是关心则乱啊。

    牧仁去哪里了,没人知道,但是他知道,皇阿玛不会弄死他的,这个孩子的身世如何,其实皇阿玛才是最在意的那一个,要不然,就像他自己说的,区区一个奴才,他要是觉得有问题,直接拉出去斩了,或者让他“自然死亡”了都是很正常的事,又怎么会在公主大婚当天才把这事儿揭开来。

    那些要挟,实在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愈加凸显了皇阿玛对牧仁的兴趣很大。做了皇阿玛二十几年的儿子,他又怎么会看不透这一点呢?敏芝到底不是正版内宫长大的,被皇阿玛几句话打击得打击得神魂尽失了。还好,这次只是来参加婚礼的,回家后,是该好好跟她谈谈了。

    他知道皇阿玛不喜欢她,因为她的性子如刺猬般,护着自己的东西从不含糊,就像四哥刚回到永和宫时那样,如果皇阿玛处理的是别人,这个女人绝对眼皮子都不会翻一下,恐怕皇阿玛就是算准了采萱这种性格才会这般出手,她自己也说,皇阿玛对旺儿和晢儿已经惦记许久了,事不过三,他老人家的决断,怎么能容许别人拒绝第四次,采萱,你太高估皇阿玛,也太高估你自己了

    这次伤害,足够你养伤好多天了,我和皇阿玛都希望看到你明悟,那些话虽然是说给皇阿玛听的,却也是说给你听,我知道你没心没肺,可是却不想你一直没心没肺下去,我的希望,你会看到吗?

    马车终于抵达京城,胤禩在送康熙回乾清宫之后,脚底抹油刚想溜,却被康熙叫住:“胤禩,你庄子上那些个洋画师弄的东西,真不错啊。”胤禩一愣,随即躬身:“皇阿玛谬赞。”康熙眯着眼:“没想到,朕赏的那些个东西,最后倒是便宜了胤禟这小子。”

    胤禩垂手而立,低着头,保持缄默,自己老爹总是想到一出是一出,前言不搭后语。只有采萱这样的傻女人才会选择去接茬,其实沉默才是上上之策。

    果然,胤禩沉默之后,康熙挥挥手:“去吧,改天选几件好的,让朕也看看。”胤禩躬身:“儿子遵命,”自己老爹,看到什么好的都想要,这要是被采萱知道了,怎么还能让她有敬畏之心呢,这就是寻常人家家里,贪财又小气的老古董嘛,得罪不起,还哄不好。

    胤禩低眉顺目地站着,思量着现在他是不是能走了,刚想开言告退,康熙慢悠悠地又说话了:“回府前去趟储秀宫,你那个额娘,朕想,说些什么你应该知道。”“是,儿臣明白。儿臣告退。”康熙这才嗯了一声,端起茶碗。

    良妃听见说两个小孙子被康熙带在身边,顿时美眸中尽是担忧的神色,康熙是个怎么样的主子,她是最清楚的,二十几年夫妻兼主仆,良妃一直都为自己媳妇的莽撞和直接头疼,看着温和柔软的小姑娘,不知怎么的,就是和皇上不对盘。

    这天下,大约也只有她,敢和皇上耍无赖,敢拐弯抹角地跟皇上说不,哎,真不知道怎么说她才好,两个孙子还是被皇上接进了宫。儿媳妇在家里指不定怎么抹泪呢:“胤禩啊,你回家多安慰安慰她,毕竟是养在身边的孩子,这孩子,恐怕还没有理解皇上的恩典呢。”

    胤禩苦笑,为什么世界上最理解妻子的,是自己额娘呢?外人不知道的,还以为采萱才是额娘的亲女儿呢“额娘,儿子心里有数,儿子只想说,近期采萱不会进宫来了,请额娘谅解。”良妃蹙眉:“额娘明白的,你回去吧。对了,胤衸久磨着想出宫玩儿,你改日能不能皇上求个恩典……”

    胤禩微笑:“额娘放心吧,十八弟的人缘好着呢,十三弟一早应了他的,儿子理会得。”良妃这才点点头:“那你去吧,好好照顾采萱。”

    走在回家路上,他想想就想笑,采萱啊,你自己都想不到吧,我还没说什么,额娘就知道你为什么被皇阿玛训斥了,真是让人嫉妒呢,她甚至都没有这样了解过自己的儿子。采萱,你还感觉不到你被人这样关心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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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安然处之,作者其格,书号2149903

    简介:重生奋斗难,只为平凡幸福

    第一百四十二章 我一直都在

    第一百四十二章 我一直都在

    敏芝一回府,就直接钻进了自己的屋子,喜鹊见她形容憔悴,有气无力的,顿时吓坏了:“福晋,小姐,您这是怎么了?晕车么?”敏芝抬眼:“喜鹊,给我准备热水,我想洗澡。”“啊?”秋菊和塔拉嬷嬷知道自家主子是和王爷冷战了,在外面两人不能说什么,现下回了自己家,塔拉嬷嬷首先忍不住:“福晋,究竟是怎么回事?早上还好好的。”

    喜鹊不明就里:“福晋,您不舒服?奴婢这就去叫大夫。”说着就想往外跑,被敏芝一把拉住:“别去,我只想泡个热水澡,而后睡一觉,我累了。”喜鹊一愣,见敏芝苍白的脸色和微红的眼:“是,奴婢这就去准备,可是西园来请安……”

    “说我累了,明儿再来吧。”敏芝坐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