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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八福晋的奋斗第32部分阅读

      重生之八福晋的奋斗 作者:rouroushu

    尾音升高了八度,敏芝穷紧张:你不是真的心事问罪来了吧。我也没错啊,给你求个大家闺秀,政治助力,我怎么就错了呢?

    “你……你听我说完,我回了母妃之后,带着宝宝去了坤翊宫。”胤禩眉毛一挑,回头看她,视线从从头到脚扫了一遍,扫得敏芝心头小鹿乱撞:“你去坤翊宫做什么?”“我去谢恩,贵妃娘娘为旺儿和晢儿说了好话,还赏了好些东西的……”

    胤禩猛然惊觉:难道佟家一早就把手伸过来了?是啊,采萱生双生子的时候,皇阿玛和自己都不在宫里,佟贵妃作为太后以下的一把手,敏芝走了她的门路,也是无可厚非。

    也许就是那次,佟贵妃卖了天大的人情给自己,说服皇阿玛认为双生子是祥瑞。不然,近期西北的异动,如果皇阿玛有意找麻烦,自己绝对没好日子过,儿子不保,自己和采萱也要受牵连。

    佟家好手段,原来一早就盯上了自己胤禩脑子里无数念头闪过,脸色也不好了。敏芝看着他忽青忽白的脸色,心里更没底了,惴惴不安地看着,忘了还要说什么。半响以后,胤禩发话:“怎么了,舌头被猫咬掉了么?你觉得你的胡言乱语能糊弄我?”

    敏芝都快哭出来了:完了,他真的是来兴师问罪的,自己僭越了啊。深吸一口气:“你,你不要生气,我接着说……我给贵妃娘娘请安之后,贵妃娘娘找我聊天,问起了家里侍妾的事儿,就是……就是……上回找上门的……”

    “嗯?”胤禩腾得跳起来,抓住敏芝的手臂:“你说什么,贵妃知道那件事?”敏芝被他吓住了:“我……我不知道,我……我以为是说的那件事……”“以为?你是傻子么?别人随便说几句,你就竹筒倒豆子?”胤禩头顶都快冒烟了他一直查不出幕后黑手,原来是自己这个傻老婆漏了风出去

    敏芝更委屈:“我,我什么都没说呀,这种事情,人家好意思找上门,我怎么好意思到处说呢?我又不是白痴”胤禩目光一寒:“你说什么?”“我说我没有和任何人说这个事,但我觉得贵妃娘娘的其实就是这个事情。”敏芝心一横,决定把脏水往佟贵妃身上泼。总比直白地告诉胤禩,自己委婉地去跟贵妃娘娘推销了他。

    胤禩的目光冷冽:“佟家的人,手未免伸得太长了说下去,然后呢?”敏芝定定神,决定继续圆谎:“然后……我就把这事儿给忘了。再后来,有一次惠母妃召我,跟我说贵妃娘娘向皇阿玛推荐了自家人。我当时就想,佟家的小姐,绝不是做妾的。果然,是你的侧妃。”

    胤禩闭了闭眼:“这就是全部?”“今天,内务府赫大人来送东西,我一看全是大红的,以为是内务府给妹妹办的嫁妆……我,我一时糊涂,得罪了大人……”“嗯?这又是怎么回事?内务府给佟家女儿准备嫁妆?怎么可能”

    “我就是这么想的,觉得这事儿不可能,多问了一句,赫大人说这是贵妃娘娘给你的贺礼,恭贺你升迁。”敏芝一边说着一边观察胤禩的神色。眼看胤禩眉头紧皱。心中大定,好了,仇恨值转移成功,自己安全了。刚松了一口气,胤禩带着火气的声音又来了:“所以你就把那些个东西都堆在大门口?存心的是不是?”

    “我……我这不是拿不定主意么?不管里面是什么,都是给你的,你不发话,我怎么敢乱安排?万一出了差错,我怎某微担待得起?你要娶的是佟家的千金,我算什么东西……”敏芝的声音越来越轻,可胤禩一句也没漏听:“你的确不算什么东西……”

    敏芝愕然抬头:他刚才说什么?我的确不是东西?敏芝心里一股无名火,声音也大了:”是啊,我本来就不是东西,你本来就看不上我嘛我有自知之明的,现在好了,你娶了大家闺秀了,满足了”

    敏芝一爆发,胤禩反而安静了:“这是你一直想说的话?这么多天,我以为你会继续忍下去的.”“什么忍下去?我不该生气么?你居然,居然说我不是东西”胤禩的眼睛眯起,心里吐糟:我就知道你生气的理由永远莫名其妙。“不然我怎么说?说你算东西?”这回的声音有了点温度。

    敏芝一愣:“可,可是……”“你不是东西,你是廉郡王正妃。”胤禩慢悠悠地说着:“所以,那些东西,不是坤翊宫送的,是皇阿玛”“啊?怎么会?”敏芝当即反驳:“佟小姑娘又不是又不是公主,皇阿玛怎么会这么做”

    “佟小姑娘?这称呼新鲜,的确是皇阿玛做的,里面也绝不会是佟小姑娘的嫁妆。一定是些别的东西,不是给我的,是给你的。”“我的?”敏芝糊涂了,康熙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胤禩扬了扬手里的信封:“你没看过?”“嗯,绝对没有”敏芝保证,信件是他人隐私,她这个现代文明人怎么会做这种事情呢

    “好,没看过就没看过吧”胤禩伸手取下台上的灯罩,在敏芝目瞪口呆的注视下,把信封放在烛火上点燃了。“你,你怎么不看看,既然是皇阿玛下的令,说不定他有什么话跟你说呢?”

    胤禩将点燃的信封放到废纸盂中,看着升腾的火苗:“皇阿玛什么都不会和我说的,这信封里的东西,还是永远不知道的好。”敏芝忽然觉得一阵寒意笼罩着自己:这太诡异了,果然阴谋什么的,自己还是太嫩了啊真的像胤禩说的那样,天井里的东西,实际是送给我的?是康熙的试探?可他为什么要试探我呢?看我会不会欺负他的表侄女?

    正想着,胤禩的手指又在敲台面了:“十一月二十,佟小姑娘就要进门了……”“嗯……现在还有些时候……”敏芝收敛精神,听老板指示。“你要好好准备……”“啊?”敏芝诧异抬头,刚想问她要准备什么,该准备的是他这个新郎官好不好?

    但转念一想,这是古代,说不定的确有什么规矩呢?自己因为不懂规矩,得罪了三福晋,往事历历在目,还是虚心求教吧:“这方面我不懂,我该做什么,你说吧,我会记下的。”敏芝作认真学生状。

    谁知她的态度再次惹恼了胤禩:“你是王妃,你准备什么要我教你么?”敏芝忍不住头疼:今天这家伙是吃错药了么?一忽儿天晴一忽儿雨的,这会儿怎么又打雷了呢?不敢在惹毛他:“我知道了,我回去请教管家,一定会让你和佟小姑娘满意的。”

    胤禩的又转脸看她,还是从头到脚来回扫了两边:“我满意?我为什么要满意?你怎么了我就满意?”说着忽然站起来,伸手掐住她的脖子:“你说,我为什么要满意?”

    敏芝被他突然的一下子给吓住了,半天说不出话来,眼神惊恐地盯着他。胤禩的手上忽然加力:“现在本王要纳侧妃,王妃倒是说说看,怎样才能使本王满意呢?”敏芝只觉得自己的呼吸被扼住了,心中惊骇莫名,自己又踩到他痛脚了?这都是什么事儿啊你小老婆还没进门,就想逼死正妻么?

    这力道,这眼神,分明想把自己生吞活剥了嘛敏芝浑身颤栗,好像又回到了初到八贝勒府,他不阴不阳的那段时间,好歹我和你夫妻七年了,你不至于真的掐死我吧。

    其实胤禩下手的一瞬间,自己就感觉冲动了,故而只是想吓唬吓唬她而已。同时心里也暗恨:该死的女人,我是要娶小老婆,你居然这么无动于衷你把我当什么了?我今天一定要看清楚,你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

    第一百二十七章 我要在你的视线里

    第一百二十七章 我要在你的视线里

    气氛僵持着,敏芝甚至能看见对方的眼神里刀锋闪烁 ,心里一片冰凉,悲哀的是,她根本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他,浑身紧绷的着:这是一个杀人不用偿命的霸权时代,尼玛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和话语沟通的,罢了,你爱咋咋地吧,掐死了我,即便回不去,我也好重新投胎。

    这么想着,眼一闭心一横,视死如归。胤禩见她这般,心里的火一波地升腾:“说话啊?什么不说了?”敏芝依然闭着眼,嘴唇抿紧,命令自己看不见听不见。

    胤禩哪里受过这种气,不发泄一下简直对不起自己,眼见敏芝在自己跟前挺尸,怒火冲昏头的胤禩大手上探,改捏住她的下巴,俯身咬了上去。

    对,就是用咬的,敏芝只觉得脖子上的禁锢一下子松了,但是下一刻唇上剧痛,让她再也不能装鸵鸟了,一睁眼,完全搞不清楚状况,这男人怎么一会儿一个变化,刚才要杀妻,现在是要干嘛?

    她的念头只转了零点一秒,就被痛楚给转移了注意,尼玛你是野蛮人么?干嘛咬我!敏芝刚想质问他,牙关一松,悲剧了。胤禩大手一用力,她的双手被反剪困于身后,整个人跌入他的怀里,无论怎么扭动挣扎,都如蚍蜉撼树一般。

    而且她越挣扎,背后胤禩的手就扣得越紧,虎钳一般抓得她手腕生疼;“唔唔……唔……”尼玛你疯了吗敏芝只觉得自己肺里的空气都要被他吸光了,挣扎无果之后,脑中昏昏然,感觉双手双脚都使不上力,渐渐地,人绵软了下来。

    感觉怀中人终于放弃抵抗,胤禩也没有放松钳制,而是带着敏芝一个转身。敏芝只觉得背后一个震动,胤禩的唇终于离开了她,自由呼吸了一秒钟,脖子上又是一痛,敏芝觉得自己都被咬出血了:“啊呀,疼,你干嘛呀”

    胤禩抬头:“疼,你这女人还又痛感么?我让你感受一下,什么叫做疼”敏芝还没反应过来,背后钳制她的手忽然抽离,她刚想动,身体就被强制和书架贴在一起,手臂磕在木架上,痛得她眼泪都出来了。

    最恐怖的是,胤禩好像着了魔一般,这里是书房,外面秋菊和陆九正打转呢,他怎么想到一出就是一出。强忍着手臂火辣辣的痛,敏芝拼命躲闪着胤禩的“攻击”:“你……哎……你等等……你……啊呀,痛……”

    眼看胤禩不管不顾,竟开始撕扯她的衣服,敏芝惊骇莫名,更剧烈地挣扎:“你……你做什么?这……这里是书房”胤禩抬头,目光幽深:“书房又如何?”敏芝被他的话给噎住了,什么叫又如何呀心一横,病急乱投医,用头去撞他的脑袋:我撞死你这个莫名其妙的

    谁知,用力的方法不对下巴磕在他的肩胛骨上,上下牙磕在一起,又一次痛得眼冒金星。一阵委屈涌上来,泪潸然而下。彼时她胸前的衣襟已经被胤禩扯开了,粉色的胸衣裸露在空气里。

    感到肩上一沉,紧接着一阵温热濡湿的触感,胤禩的手停了下来。敏芝这次是真的受伤了,刚才发生的一切让她感觉自己会被。这个世界幻灭了,大清没有婚姻法,更不可能有“婚内”的说法,如果胤禩真的疯了,他为刀俎我为鱼肉,

    如果这个时候外面陆九他们听见动静,进来看一眼,她以后还有什么颜面活着?不如死了算了。正哭着,感觉身上的压力消失了,自己还在那个怀抱里。所不同的是,胤禩只是圈抱着她,吻着她的发,低沉的声音:“别哭”

    这两个个字送入脑中,敏芝绷着的神经线彻底绷断,泪水落得更凶了:“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胤禩没有放开她,只是站着不动,嗅着她发上的艾草香气,打死他也不愿承认,这种香气不停y着他。

    她做错了什么?她错在太听话,错在他感觉不到她的在乎,他现在不要她巨细明遗的叮嘱和服侍,不要她为他做任何事,只要她一点点的在意,像以前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其他女人那样。像他刚从苏阳回来的那天一样,他要看到,她的眼里有他的倒影。

    这么想着,隐忍的欲望潮水般上涌:“采萱……”敏芝正在哭,边哭边抖,根本没听见胤禩说了什么。胤禩暗叹了一声:自己跟这个女人讲什么道理,她的脑子构造根本超出他的认知范围。

    伸手把她哭花的脸捞出来,泪凝于睫,梨花带雨的她看起来更显羸弱。可是偏偏只是看似羸弱,要她真的像小九家那个一样,自己还会恨得牙痒痒么?

    唇碰上她蹙起的眉峰,感受怀里的人轻颤着,胤禩从心地苦笑:无论有过多少次欢愉,她依然微带着抗拒和畏缩,每次都好像勉励配合着应付着辛苦着。

    吻着她,抱着她,她的气息渗透进他的四肢百骸,溶进血液。点燃心情。不能等了,抗拒也好恐惧也罢,他都照单全收。唇游移着,寻找她的,拦腰公主抱,带着不容抗拒的气势,敏芝在双脚离地的瞬间,合上双眼:又沦陷了。

    转过屏风,已经换上凉席的软榻今天特别硬冷,敏芝一个寒颤:“外面……”剩下的话被胤禩吞入腹中,今天,他要她忘记所有外间的一切,完全臣服。

    亲吻,舔舐,啃咬,她的耳垂,颈项,看到刚才留下的那个伤痕,舌尖在上面打了个转,身下的人一个战栗,吸了一口凉气。那伤痕鲜红,泛着泽色,成功刺激了某人的感官,于是更多的嫩红在如玉的肌肤上相继绽放。

    感觉到敏芝倔强地咬唇抑制自己的声音,胤禩眉头一皱,修长的手指抚上去:“别咬,齿痕太明显了,外面有人呢……”敏芝一惊,嘴一张,某人的手指探入。

    奇异的感觉让两个人齐齐愣了一下,烫热和濡湿的触感,胤禩的欲望瞬间爆棚,指尖带着她的舌尖起舞,唇舌依然陷落在充满诱人甜香的云里,心跟着陷落,沉迷。全世界都知道我爱你,只有你自己不知道。

    口不能闭,敏芝的世界彻底混乱了,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水汽在体内蒸腾,感觉身上所有的毛孔全部打开还不能纾解热意,那死人还咬还填,好难过,眼前白茫茫一片,身下的黄花梨香妃榻完全失去了散热功能,敏芝难过地都快哭了。

    胤禩当然感到了身下人的异样,终于有感觉了么?真是慢热的人啊,撤出沾满口水的手指,划过泛了粉红的羊脂白玉,流连着。敏芝觉得自己快疯了,好热,好奇怪。断断续续的唔咽第一次从她口中飘进胤禩的耳里,他松了口气,这才像是一个女人该有的反应嘛。

    手握住她的,依然是最爱的十指相扣,唇安慰地落在额上,眉梢,眼睛,鼻子:“采萱,看得到我么?我想看见我自己……”茫然地睁开眼,香水百合绽放在眼里,敏芝有瞬间的失神:他刚才说什么?为什么又笑得这么耀眼?

    然而,这念头又只存在了零点几秒,因为某人已经开始索要自己的福利了,就在敏芝又一次咬唇,准备接受风雨洗礼,某人的吻蜂拥而至,蜻蜓点水,从不落空:“听话,别咬,疼……”

    敏芝混乱了,迷失了,同时也如胤禩的期待般变得更可爱地诚实了。渴望被拥抱和满足的情绪不应该只属于我,我们,是一体的两个人。

    勾唇,俯身,沉入,势如破竹,就是要看你慌乱,看你丢盔弃甲,等你的手主动攀上我的肩,我等着你,等你与我并肩同行。我们一起,我想要的得到的,与你一同分享,因为,你才是我身边一直相伴的那个人。

    敏芝从未如此深切地体会过他,体会过他的心情,他的需要,他的体贴以及他的疼爱。原来是这样的吗?可是,你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让我体会这些?你不是恨我,厌弃我,看看不起的我的么?

    喘息着,她蜷缩在他身边,每次事后他都喜欢让她枕着他的手,而她每次都累得只剩下半口气,好想睡。可他偏偏还要看着,摸摸头发捏捏脸之类的小动作层出不穷,总让她不堪其扰。

    现在,她还在他的臂弯里,脸贴着他的颈项,眯着眼喘息着,为什么每次都这么累呢?敏芝怨念不已,明明气得想掐死她,下一秒却拖着她在书房里做这种事还是在佟小姑娘将要进门的风口浪尖,这要是传出去,以后不仅在自己丫鬟面前抬不起头,在别人面前也抬不起头啊

    这么想着,人贴上去,脸埋进他的肩窝里,我要怎么办啊呜呜呜。胤禩满足地眯起眼,见小女人主动贴近,心里美得冒泡:以前果然是没用对方法么?孔子果然不欺我,小女人特别难养啊……

    第一百二十八章 宫廷贵妇的气度

    第一百二十八章 宫廷贵妇的气度

    之后的很多天里,敏芝在秋菊面前总觉得抬不起头,那天到最后,胤禩让人把浴桶扛进了书房,让秋菊进来服侍敏芝沐浴,敏芝再三推却,胤禩却说:“她们都是你的贴身丫鬟,今天瞒得过明天么?”最后敏芝妥协,在秋菊平静的目光中,自己反而羞红了脸。

    这天,敏芝想起很久没有给额娘请安了,带着儿子到了神武门门口,才想起内廷规矩,没有没有传召,外命妇不能随便进宫,为难地看着秋菊:“我们还是先回去吧……”秋菊从荷包里取出一块金漆牌子:“福晋,用这个吧……”

    敏芝一看,着不就是上回太后赏的传说中的令牌么?感激地堆秋菊笑笑,第n次觉得这个丫头真是太贴心了,忍不住打趣她:“我说,你跟我这么久了,要是以后你嫁了,我可怎么办啊?”秋菊脸都没红:“奴婢不嫁人的。”那闲闲的语气仿佛在谈论天气。

    敏芝忍不住狐疑地上下打量她:“哪有女人不嫁人的,将来做老嬷嬷啊”秋菊不接茬:“福晋,到了,奴婢扶您下车。”说罢一矮身钻出车子。敏芝把手递给她,她现在是越来越习惯被人服侍了。

    下了车,奶娘婆子簇拥着弘旺和弘晢跟在敏芝后面,敏芝则扶着秋菊的手臂,花盆底走得优雅,神武门的侍卫见了这个阵仗,纷纷上来见礼:“王妃吉祥,奴才们给王妃请安。”敏芝特别受用地摆手:“起吧。”

    敏芝刚像上班打卡出示证件一样,把小牌子拿在手里,没想到侍卫们看到这牌子,原本单膝点地的,瞬间变成了伏地而拜:“主子万福金安”

    敏芝被唬了一跳,宫里能用“金安”的,只有贵妃奶娘和皇太后,连惠妃和良妃这种的见礼都没有说“叩请金安”的。今天这是怎么了?刚想伸手去扶,谁知手刚伸出去,侍卫立马膝行后退n步,与敏芝保持距离。秋菊见了,上前在敏芝耳边悄悄说:“主子把金牌收好了,您吓到他们了”

    “啊?”敏芝错愕地看着手里的小牌子,这玩意儿有这么大的威慑?不就一张旧船票么依言把牌子揣进怀里,轻咳了一声:“罢了,起吧。”一众侍卫这才起身,垂手而立:“谢王妃恩典,王妃请,两位小主请。”

    这一刻,敏芝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特权阶级,仅仅一块小牌子,就能让侍卫们如临大敌。以前看《杨乃武与小白菜》小白菜手心里只是西太后写的一个字,就让百官臣服,对她下拜。她还觉得夸张。来了清朝这么久,被人请安,给人请安她慢慢习惯着。却依然被刚才的情况给震到了。

    太后这是赏了她一个金钟罩啊带着孩子到寿宁宫门口,内侍见了她们,满脸笑意地迎上来:“哟,廉郡王妃吉祥,太后娘娘正惦记您哪,您少待,奴才这就给您通报去。”敏芝侧身受了他半礼:“有劳公公了。”内侍扯着笑脸,您客气了,少待“说罢转身奔进去。

    不多时,黄门官儿尖亮的嗓音传来:”太后有旨,宣廉郡王妃和两位小主子觐见哪”敏芝躬身领旨,跟着内侍踏进寿宁宫。谁知大殿里还有人在,是婆婆良妃带着十八阿哥和十八格格陪太后说话呢。敏芝走进去,先领着孩子给太后请安。然后转身给良妃请安,两位小十八也给她请安。

    太后满脸笑意:“我说今早我那莺哥叫得欢畅,原来你这丫头今儿想着进宫来了你们娘俩,这是凑到一起了”敏芝躬身:“皇玛嬷恕罪,孙媳妇许久未来请安了。”“哼,你还知道许久未来了么?旺儿过来,皇玛嬷抱抱。”

    弘旺挪过去:“给乌库妈妈请安。”太后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乖,哎哟,弘旺长大了不少嘛,乌库妈妈都快抱不动了呢”敏芝躬身:“回皇玛嬷的话,两个孩子最近贪嘴,体重蹭蹭地涨,孙媳妇都担心了呢,您还是让旺儿,下地走吧,抱在手里坠得慌。”

    太后笑着说:“这才哪儿到哪儿啊,男孩儿就要长得壮实,胤琪和胤俄小时候,都是小胖墩,小弘旺还小呢。”敏芝闻言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两个孩子的饮食都是她特别关注的,就是怕自己的孩子也变成麻杆样。

    可是皇室孩子的成长模式都是有自己严格标准的,眼看儿子体重和身高不等比例增长,敏芝也担心过他们是不是“违规了”今天听了太后的话,她松了口气:原来病秧子不是清皇室的特殊爱好,只是他们不会带孩子而已。

    放松心情以后,她带着两个孩子插科打诨逗太后开心,把老太太哄得心花朵朵开。边上良妃反倒成了配角,安静地坐着,看着自己的儿孙们,流露出净世莲花般的笑容。一个时辰以后,太后终于经不起折腾,笑得喘气儿:“哎……好了好了,再说下去,我这把老骨头都要笑散了,哎,好了好了,哀家许诺你们,都有赏卫氏,带他们回去吧,再让她们几个呆在这儿,我可是受不住了”

    卫氏这才起身:“臣妾领旨。”敏芝跟着行礼:“孙媳妇告退。”这才带着儿子和丰厚的赏赐跟着卫氏回到储秀宫。她们一走,太后就跟身边的近侍感叹:“这孩子果然是大气的,过几日佟家那个就要进门了,她竟还是这般笑着闹着,完全没放在心上一样,皇上这回恐怕是要失算啊”

    敏芝根本不知道太后的感叹,进了储秀宫,良妃把敏芝宣进了内室,儿子女儿让他们各找各妈,她拉着敏芝的手,从头到脚仔细看着。敏芝被她看得发毛:“额娘,媳妇身上有什么不妥么?”“没,没有,额娘只是许久未见你了,所以,看得仔细些。”

    敏芝知道良妃有话说,说的无非就是佟小姑娘的那些破事,也不急着说破,只是撒娇般抱着良妃的手臂:“额娘,媳妇好着呢,有额娘惦记着,媳妇没病没灾健康长寿着哩。”良妃脸上淡淡淡的笑意,这个媳妇就是贴心的,随即想起胤禩的态度,笑容马上隐去:“采萱,你老实跟额娘说,胤禩这些天,对你好么?”

    敏芝张口结舌:对我好么?自从在书房里荒唐过后,两人仿佛又回到了他下江南以前,晚上他回来必定要在书房看会儿公文,而她便在隔间或者软塌上陪着,等他做完事情之后,两人一起回房。搞得想新婚夫妻一样。敏芝被他忽冷忽热的态度折腾过以后,更加抱定了,你想怎样就怎样吧的心态。

    在她的概念里,胤禩这种龙子龙孙,断然不会因为要娶小老婆而对大老婆有什么歉疚心态的,所以他的表现只能用心情好,特别抽风来解释。既然他又对自己好了,而且又是用广而告知的形式,自己没道理犯傻不接受对不对?所以这段时间的他们“异常恩爱。

    现在被良妃这么一问,敏芝茅塞顿开:我想呢,你为什么突然暴怒又突然对我特别好,原来以为我跟你妈打小报告啦?你这个大孝子,不能违背你意思,所以虽然“惩罚”了我。却还是对我好了,就为了今天你妈问起的时候,我会说我过得很好?

    敏芝想岔了,心里嘲笑胤禩小心眼:我像是会拿家里琐事搬弄是非的长舌妇么?你也太看轻我了,无论你对我好不好,我都不会在人前,特别是额娘面前表现出来的。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一点不了解我呀

    深吸了一口气:“额娘,你怎么这么问呀,旺儿和晢儿都那么大了,我们爷对我好不好,您不是最清楚的嘛。”这话不轻不重不明不白,听在良妃耳里,等于没说,于是,更认定儿子是冷落了媳妇了。顿时蹙眉,脸色也不好了:“采萱,我自己的儿子,我还不了解么,你不用替他来安慰我的……”

    敏芝抚额头:这才是母子呢,一猜就着,果然是为了良妃的耳提面命啊。随即端起笑脸:“额娘,哎,这种事,你叫媳妇怎么好意思明说呢?我们爷对我……好着呢”说罢假装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实际却是羞恼的:好你个胤禩,为了应付你额娘,你也不用这般折腾我啊想着他最近越来越频繁的狼性大发。敏芝不淡定了,脸上微微见红。

    这一切落在良妃眼里,心里有了一丝安慰,同时也暗自好笑,这个媳妇,脸皮就是薄,和胤禟家的那个一样,嫁进来这么久了,儿子都大了,问起丈夫,依然会脸红。不过看起来,他们小夫妻是和睦的,作为婆婆来说,只要他们夫妻和睦,孙子健康活泼,其他还有什么奢求呢?

    这么想着,笑意爬上脸颊,敏芝见她笑了,心放下来:自己嫁进皇家七年了,良妃还和初见时一样美丽动人,岁月好像完全遗忘了她,她甚至觉得,良妃比七年前更有韵味了。再想想自己,现世二十五岁,加上七年,三十二岁的老女人了,敏芝不由哀叹,年龄杀猪刀理论,也是要看人的啊。

    第一百二十九章 康熙vs敏芝(一)

    第一百二十九章 康熙vs敏芝(一)

    敏芝在储秀宫应付良妃,养心殿的康熙在龙涎香的迷雾中和空气说话:“她是这么说的?一字不差?”空气里的声音恭敬中带着肃穆:“回主子的话,一字不差。”

    “你确认她和胤禩都没有看过信的内容?”“回主子话,确认。”声音依然平稳。康熙点点头:“你们继续做事,务必巨细明遗。”“嗻,奴才领旨。”

    空气中的声音消失之后,康熙好像嗔怒又好像来了兴致:“嗻女人,好大的胆子,吴书来,她现在在太后哪儿?”吴书来从边上闪出:“回皇上,廉郡王妃这会儿已经到储秀宫了。”康熙喟叹:“她们婆媳却是和睦,只是不知道,以后会不会一直怎么和睦呢?良妃的性子,软了啊。”吴书来数着浮尘上的毛毛,一脸肃穆。

    半响以后,康熙起身:“摆驾。”吴书来浮尘一抖:“嗻。”

    这时敏芝正在内室陪良妃说话,康熙的突然驾临让她一下子乱了方寸,家里那些个东西,果然不是佟小姑娘的嫁妆,却是整匹整匹的雪白绢布,整整两大箱。

    另外还有一箱白釉瓷器,从瓷碗到花瓶,一水雪白。一箱子散碎珠宝,珍珠,翡翠象牙块之类的,看着都是毛坯。

    胤禩看了这些东西,眉头皱得跟铁疙瘩似的:“这些都是内廷造办处每日收到的毛料,经过工匠制作之后才能供应内廷使用。

    敏芝错愕:“皇阿玛送这些东西过来,难道是让我自由发挥来着?伸手拂过那些白绢,入手清凉顺滑,的确是最上等的内廷用品。

    敏芝转头对胤禩笑:“皇阿玛把这些东西送给我,都是我的了?我可以随便处理?”胤禩不明白她的兴奋:“自然是你的,只是这些东西,都是不得用的。”

    敏芝让人剪了一些送去东庄,让实验室研究什么颜料画上去不会褪色。现代有丙烯颜料,可是敏芝不知道配方,只能把要求提了,让专业人氏去研究。

    至于那些珠宝的毛坯,敏芝一时还不知道怎么处理,和瓷器一起,一股脑儿全部堆进了仓库。

    敏芝想得很简单,古代没有手绘,自己除了画画没有其它才艺,那就把画画发扬光大吧。

    反正现在多了年希尧和郎世宁一个浪漫主义掰写实的画家和土生土长的中式科学家。从旁相助,只要花时间,这点都是小事情。郎世宁现在每天白天在康熙的画院里上班,晚上就住在东庄的单身宿舍里。

    他对东庄实验室里研究的项目非常着迷,听说敏芝要找一种能够画在布上不退色的颜料,他瞬间两眼放光,把自己脑子里那些个油画的经验一股脑儿挖出来和老技师们分享。

    不但郎世宁来了,在他的带动下,京城那些个传教士都知道了京城有那么一个地方,有人提供免费食宿。因此下了严令,一旦发现有传教的苗头,包括郎世宁之内,所有人立刻驱逐,他们可以保持自己的生活习惯,包括用刀叉吃饭,诵经和祈祷。

    敏芝曾经和郎世宁深刻讨论关于信仰自由和个人隐私的问题。

    由此她发现,中世纪西方启蒙运动发生之前,西方人对于自由的认识够透彻,但是个人权益方面却是无限偏执。个人权益放大,他人权益却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

    为此,敏芝严正告诫他:“这里是大清,这里所有一切,人事物,都受皇帝陛下的节制。这里百姓所有的信仰不是神,而是人。〆糯~米首~發ξ

    不要妄图用你的思想去改变这里人的思维和生活习惯,一旦发生冲突,你将像你的耶稣圣主一样受刑而死,汤若望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你信灵魂永生,我信权利永恒,你若想蚍蜉撼树,灭亡的一定是你。

    郎世宁屈服了,由他管束着大批洋人,敏芝虽然不放心,但看在他们所能带来的经济利的面子上,敏芝决定借用胤禩的名义,给他们庇护。

    这些事,都是刚刚才开始进行的,胤禩没有支持也没有反对,反而是敏芝自己心里充满了忐忑,她这只蝴蝶又在扇翅膀了,会不会有危险,会不会万劫不复?想着那些离开东庄不知去向的人们,未来能回来的,能有几人呢?

    还好,牧仁还在,柯安走了,他带着剩下的人每天训练,工作。劳动力锐减,农户们的压力增大,好在胤俄一早预见到了这个情况,前几天,东庄来了一批新人,一水的蒙古人和满人,一个汉人也没。看到他们,敏芝终于明白,所谓背靠家族是怎么样的情景。

    而且胤俄说了,这些都是家生奴才,嫂子该怎么用就怎么用,不用有顾忌。敏芝傻愣愣地看着这些爷们儿:“家生奴才?自己家什么时候才有家生奴才呢?眼睛飘向喜鹊和牧仁,尚未成功,同志还需等待。

    视线回转,敏芝和良妃正聊着,外面;“皇上驾到”的声音让两人齐齐惊到。放下手里的活计,两人走出来。

    良妃跪在大门外的走廊里,敏芝在她身后,两个孩子跪在更后面,储秀宫的男女下人全部就地跪倒,匍匐。等待那个连转角都还没到的九五至尊的圣驾光临。

    没人敢抬头看康熙是不是走近,全部屏息等待着。直到吴书来的声音从头顶上飘下:“良主子,接驾吧。”良妃才改匍匐为半跪,把手伸给康熙,康熙垂目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手搭在良妃臂上。

    良妃起身,弯着腰抬着手,和康熙一起踏入正厅。康熙的声音从敏芝身后传来:“都起吧。”

    敏芝这才起身,转身就去抱儿子:可怜的孩子,可怜的小膝盖。转身往里一看,奴才们还跪着呢。康熙那一声“都起了”不是叫的全体?

    良妃把康熙扶到正殿主位上,他坐稳之后才很有气势地来了一句:“平身。”宫人们这才像得了指令的机器人一般全部爬起来,端茶递水,四处走动。

    敏芝带着儿子上前,重新给康熙请安:“媳妇给皇阿玛请安、孙儿给皇玛法请安。”康熙一脸慈爱:“旺儿,晢儿起来,晢儿走近些,让皇阿玛瞧瞧仔细……”

    弘旺和弘晢两个,弘旺稍胖些,眉眼遗传了胤禩,鼻子和嘴却随了敏芝,而且皮肤也没有他爹那么好。倒是弘晢,不但除了眼睛遗传了敏芝的杏核眼,其它全部都像他爹,一副好皮相,绝对粉妆玉琢,瓷娃娃一个。

    在敏芝心里,更偏爱弘旺多一点,因为她知道这个孩子历史上苦逼的遭遇,死在马路边上没人收尸有木有?

    谁知弘晢偏偏入了康熙的眼,而且还表现的那么明显。对这孩子来说,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敏芝跪在地上,等到康熙喊起,可是等啊等,迟迟没有动静,半响,康熙的声音响起:“郭络罗氏……”敏芝伏地:“臣媳在。”“头抬起来,怎么,自觉没脸见朕?”

    听了这句话,敏芝凛直了身体,抬头:“媳妇不敢。”这时她才看见,弘晢被他抱在膝上,弘旺却在良妃边上的椅子里啃着甜糕。满人抱孙不抱子,可真的让这位万岁爷抱在怀里的,能有几个?

    见敏芝紧张地望着自己儿子,康熙嘴角一扯:“郭络罗氏,你好大的胆子……”敏芝刚抬起的头再次和地砖亲密接触:“媳妇惶恐,不知皇阿玛所指为何?”

    康熙的眼睛眯起,却不能说你顶撞了内务大臣,让人家落荒而逃。这就坐实了是自己派人送东西到她家,胤禩真的变成娶公主了。这个僭越礼制的罪名,佟家可担待不起。

    于是,康熙哼了一声:“皇额娘赏你玉凤令,是让你多进宫陪她老人家说话,你却用它让神武门的侍卫对你长跪不起”

    啊?敏芝诧异抬头,心说康熙你没毛病吧,我几时让侍卫跪了,是他们自己要跪的好不好心里万吨草泥马呼啸而过,嘴上却是连忙认错:“媳妇知错,请皇阿玛恕罪”

    康熙哼了一声:“听说朕的那些个宫廷画师,都在你庄子上过夜?”来了,重头戏在这里:“回皇阿玛的话,郎大人酷爱油画,碰巧上回在坤宫瞧见郎大人的画,媳妇斗胆,向大人请教了画技。这回娘娘赏了好些素色的宫缎。媳妇请郎大人合计着有没有一种颜料,画在绢子上,洗了也不退色的,既美观大方,又省了秀娘好些功夫。”

    “嗯?这话听着新鲜,又是你的点子?可有成果?”敏芝松了口气:“正在努力之中。”“你确定有这种颜料?可以画在布上永不退色?”康熙追问了一句。

    敏芝一愣,康熙又想到哪里去了?永不退色?还是保守一点吧。“回皇阿玛的话,郎大人的故乡有在墙上作画,可以保存几百年。我国也有发现很多石窟壁画之类的,媳妇想,画在墙上能不退色,一定也有颜料可以画在布上,水洗不掉。”

    康熙有些失望,敏芝说的道理他也懂,但也只是说说而已:“点子是不错,听着新鲜,等你们弄出成果来再说吧,郎世宁继续住在你那儿。只是,切记别犯了朕的忌讳”

    敏芝俯身:“媳妇万死也不管违背圣意。”康熙这才满意地点头:“起吧,一边坐了。”

    敏芝呼出一口气:“谢皇阿玛恩典。”

    第一百三十章 康熙vs敏芝(二)

    第一百三十章 康熙vs敏芝(二)

    敏芝起身走到良妃下首的位置里坐了。康熙低头看着弘晢:“哲儿,告诉皇玛法,家里的事儿,是不是都听你额娘的?”边上的敏芝屁股刚沾上凳子,听这话,差点一头栽下去:康熙你跟我有仇么“

    在场所有人都紧张地看着弘晢,除了啃点心的弘旺吃得没心没肺,弘晢望了望敏芝,伸手抓住了康熙的朝珠,凑到康熙耳边:”皇玛法,我告诉你哦,你不能告诉别人”

    众人黑线,娃你这悄悄话的声音是不是说得响了一点?康熙笑眯了眼:“对,只告诉皇玛法一个人听”小家伙煞有介事地和康熙“咬耳朵”:“皇玛法,阿妈在家可凶了,甚少笑的,有时候还咬额娘”

    敏芝的脸瞬间爆红:臭小子,你几时看见他咬我了良妃的脸也红了,这种事,怎么也不避着孩子眼睛却在敏芝浑身上下搜索着:到底咬哪儿了呢?

    其实弘晢只看见敏芝脖子上有“草莓”就断定额娘被阿妈咬了,在他的心中,蚊子苍蝇什么的都是浮云,从没见过也没被咬过,额娘身上红红的,绝对是阿玛干的

    康熙的脸也僵了,没想到得来这么一个答案,轻咳了一声:“你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