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八福晋的奋斗第31部分阅读
重生之八福晋的奋斗 作者:rouroushu
嬷,我这是替三哥五哥七哥还有九弟十弟十二弟给您请安来了。”敏芝满意地喝了一口奶茶,露出微笑:孺子可教也。
太后很开心,嘴上却说:“你是我孙儿,你肚子里的那些个花花肠子我会不知道?罢了,采萱啊……”敏芝放下茶碗,甜甜地喊了一声:“在呢,皇玛嬷。”跟他回去吧,改明儿带旺儿和晢儿来,我想他们了”敏芝这才站起身,走到胤禩身边:“遵太后娘娘懿旨”
太后竟笑了:“你这丫头,吃完喝完,就不认皇玛嬷了?”敏芝一笑:“我怎么敢,皇玛嬷最好了,可我也不能没规矩让人家看了笑话嘛。”太后被敏芝那一声拖长了音调的“最好了”给雷到了,甩甩袖子:“行了行了,去吧”
两人出了寿宁宫,敏芝轻轻舒展了一下身体。胤禩见了,低笑道:“我瞧着你像十八妹妹的猫儿一样。”敏芝一愣:“哪里像?”胤禩的手指在她嘴角处抚过:“吃饱了就想伸懒腰,很像……”感受指尖的温度,敏芝有一瞬间体温升高,双颊发烫。慌忙退开一步,微嗔道:“胡说什么呢”
胤禩转身走在前面:“皇玛嬷怎么会召你入宫的?”敏芝一凛:“我回去跟你说。”胤禩回头看了她一眼,停下脚步。敏芝走到他身边:“这里是后,宫,我……”刚想解释,后半句话愣是咽了回去,原来胤禩并不是想要听她解释什么,而是伸手牵住了她的右手。
敏芝刚想挣脱,胤禩望着天:“你走太慢了。”敏芝无语:我穿的是花盆底,本来就是用来装高雅的好不好,怎么跟你这个穿朝靴的比啊心里憋着起,步子跨得比以前大了一点。
奈何宫鞋这种东西,是不能赌气的,步子一大,重心偏移,身子一个踉跄,敏芝吓了一跳,双手并用,抱住了身边人的胳膊才算站稳。胤禩被他拉的肩膀斜了一下,一撇嘴:“怎么牵着还不够,还要抱着?你就这么喜欢爷?”敏芝脸涨得通红:“谁喜欢你了”胤禩眼一眯:“你啊”“才没有呢”敏芝小声嘟囔着。胤禩只当没听见。这个女人啊,还是算了吧。
回到府里,两人直接回了敏芝的主屋,下人们一早就准备好了热水。胤禩习惯性地享受着敏芝的服务,一边听着她的汇报。听她讲完,他才舒了一口气:“这么说来,你又为她们做了一件好事?”敏芝汲了毛巾递给他:“我是真的不知道什么规矩,现在好了,几个嫂嫂都给我得罪遍了,我是无心的啊。”
“你还说呢,什么事儿都有你明天起,你就在家呆着,没事儿到庄子上去遛遛,旺儿和弘晢眼看就要启蒙了,你就在家呆着吧。”胤禩没好气地瞪着她:这个老婆。实在太会生事儿了,三哥现在可是不能得罪的,得养着:“对了,皇玛嬷既然让带旺儿和晢儿去给她请安,你就带他们去,老人家较真起来不好”
敏芝嘟着嘴:“你不是让我在家呆着么?”胤禩气乐了:“长进了?敢挤兑爷了?过来……”敏芝蹭过去。某人抬手就往她脸上捏去:“我让你给额娘请安的日子,先去给皇玛嬷请安”
这一下,敏芝竟然没躲,等她想起来要躲的时候,某人的手已经离开了。敏芝伸手摸摸自己的脸,傻傻地看着他:“你……你怎么又捏我”胤禩不理会她是不是的犯傻。伸手拉开被子:“睡吧,明儿我得早些去接十弟的班。”
敏芝这才想起,苦逼的他还得继续守灵呢,心里有些同情:“皇阿玛就快回京了吧……”胤禩“嗯”了一声,翻身睡去。敏芝躺在他身侧,两人背对背睡着。屋里的暖炉烧得正旺,敏芝望着跳跃的烛光,忍不住问了一句:“皇阿玛对苏阳溃堤的事儿,就没有任何表示?”
胤禩闻言回身,伸手揽住她的腰:“想什么呢?有没有表示你说了算?睡吧……”敏芝一愣:是啊,自己又僭越了,国家大事,岂是她一个内宅女眷问得?
她能知道苏阳溃堤已经是违规的事儿了。叹了一口气,闭上眼,也对,想那么多干嘛,何先生和凝玉没事就行了,自己又不是救世主。仿佛听到了她的叹息,背后圈住她的手紧了紧。
第二天,胤禩进宫后,敏芝去了九福晋府上,下人们见了她纷纷上前行礼,婢女们更是退避三舍生怕被她找到错处。
一路来到九福晋的院子,感觉比上回来清静了不少,九福晋身边的丫头红袖正在门口侯着,一见敏芝立马上来见礼:“八福晋吉祥,我们主子正在屋里睡着呢”敏芝点点头:“怀孕老睡着怎么成?也该起来动动。”一面说一面往里走。
董鄂氏正卧在床上,手里捧着碗,一见敏芝连忙把碗递给嬷嬷,身子动了动:“八嫂安,有劳八嫂来看我”敏芝上前几步:“哎,我说什么来着,你呀,还是别动,九弟也真是的,也不知道顾惜你。”
“我们爷对我很好,我也想早点为他生个小阿哥的……”床上的女人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一脸的期待。敏芝却四面看着:“你女儿呢?让我抱抱……”董鄂氏低头:“在厢房里,奶娘带着呢,我们爷说,我现在不宜见她。”
敏芝一阵错愕:“啊?不宜见她?”边上嬷嬷插播:“回八福晋的话,我们爷说是会影响福晋的“孕气””“啊?……”敏芝像听天书一样:“孕气是什么?怀孕的人就是要心情好才能生出健康的宝宝,再说小格格也是九弟妹身上掉下来的肉,怎么能不让见呢?”
在场没人反驳她的话,却也没人敢动。敏芝叹了口气:“合着我想看小侄女还得自立根生了……”
董鄂氏一听这话连忙说:“八嫂这是什么话,嬷嬷,去把孩子抱来吧,左右爷今儿不回来。我也想女儿了。”嬷嬷这才进去,把九阿哥的嫡女抱了出来,敏芝伸手接过。小格格抱在手里非常轻,敏芝一边逗弄一边说:“这孩子将来一定和你一样,是个窈窕淑女。”董鄂氏脸一红:“八嫂谬赞了,我只盼这孩子不要像我,这般病弱。”
两人聊了一会儿,敏芝只觉得累得慌,自己和古人脑电波果然不是一个频道的,眼见时间差不多,便起身告辞。董鄂氏一脸的为难:“我这个样子,八嫂来了,也没法招待,要走了却也无法相送。”敏芝一阵恶寒:“自家妯娌这般客套,我下回可是不敢来了”
站起身来才想起:“对了,听说十弟妹上回和十弟置气了,如今怎样?”董鄂氏蹙眉:“弟妹和十弟都是一个脾气,难免磕碰,最近十弟妹鲜少上我这儿来了……”敏芝点点头:“下回见到她,我说说她。那你好生养着,我过两天再来看你……”
回到家,把晗音找来,上下左右细看了一边,嗯,还是自家的闺女拿得出手:“晗音,今天给你额娘请安了么?”小丫头点头如捣蒜:“请过了,额娘还给我做了荷包呢”“嗯,你也是时候该学学这些了,你额娘的绣工不错的,你先跟她学着。过几日,我专门找个绣娘教你。”
晗音顿时垮了脸:“嫡额娘,我每天要背书,要学画,要练字,现在还要学刺绣?”敏芝皱眉:“觉得累么?”晗音点点头,敏芝横了她一眼:“女子四德是哪四德?”晗音小小声回答:“妇德妇言妇容妇工”“何解?”“唔,嫡额娘,我想起我还有一篇大字没写,我现在回去写。”
小姑娘风一样逃出主屋,敏芝也不拦她。倒是塔拉嬷嬷看不过去了:“小姐,小格格还这么小,您跟她说“四德”她哪里能懂”敏芝却从她手里抱过弘晢放在膝上:“秋菊,去和管家说,明日叫周贵选一个绣娘,手工要好,有点年纪的,到府里来当差。”
秋菊应了一声,出去了。敏芝这才转向嬷嬷:“嬷嬷,晗音是格格,比不得平头百姓。未来是要做当家主母的,我让她练字,我让人教她刺绣和让她练字是一个用意,收收她的心罢了,并不指望她能有什么成就。”塔拉嬷嬷点头:“还是您想得远……”敏芝揉揉弘晢的脸:“能不远么?爷都跟我提旺儿和弘晢的启蒙了。”嬷嬷们看着还在流口水的小主子,心道:这两口子想得都挺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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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封了郡王
第一百二十三章 封了郡王
苏嬷嬷在慈宁宫耳房等了十四天,终于把她英明神武的小主人给等来了。康熙一进宫,带着众皇子直奔慈宁宫来。见到躺在床上的”额涅“免不得一阵心酸,胤祉见到老爹终于来了,松了口气,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康熙上过香以后,就到寿宁宫给太后请安了。守灵的大家就地解散,各回各家。谁也不知道太后和康熙说了什么。几天后,康熙下旨,苏麻喇姑以嫔礼奉安于孝庄文皇后棺椁西侧。胤祉,胤佑,胤祺照顾太后,胤祯胤祥留守紫禁城,其他成年皇子全部参与送葬。
晚上,胤禩回来,下人们准备了柚子叶给他洗澡,被他拒绝了,独自跑到书房去安置。敏芝起初并没察觉,可得五六天后,他依然每天回来就睡书房,敏芝起疑心了,亲自到书房去问了原因,顿时觉得康熙太会搞事了。
原来,苏麻喇姑遗体奉安以后,胤裪提出要以孝子的规格给她做“三七”,康熙准奏。偏偏还多加了条,百日内,每天派一名皇子给胤裪作陪,敏芝黑线,这不是折腾活人么但是没办法,没人敢抗旨。所以胤禩必须继续守规矩。敏芝很想说其实没那么多讲究,可这毕竟是封建时代,规矩多如牛毛。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就是这一百天,很多东西正在慢慢变化着,一百天后,一切都不一样了。
康熙四十五年五月初三,圣谕,分封成年皇子,这次突如其来的分封从胤禛开始,直接掠过直郡王和三贝勒。分别为:胤禛封雍郡王,胤祺封恒郡王,胤佑封淳郡王,胤禩封廉郡王,胤禟,胤俄,胤祥,胤祯为贝勒。
赐婚兵部满尚书马尔汉嫡女兆佳氏为十三贝勒嫡福晋,赐婚佟佳氏为廉郡王侧妃。赐婚章佳氏为三贝勒庶福晋,均在今年十二月前完婚。紧接着晋封旨下来的,是调令。封胤祯为正印先锋将军,前往四川协助信郡王世子平定盗匪,并且镇守西川。封昆山御守额尔济为指挥使,总领江南省防务。
这接二连三的圣旨犹如一颗深水炸弹,直接把朝堂上那些潜水的看戏的全部都炸了出来,大家全体揉眼睛,震惊莫名。万岁爷啊您这是唱的哪一出?您这么封法,直接把太子和直郡王全给封懵了呀。从只有一个郡王,到郡王泛滥。
十三十四两位贝勒一人入主兵部,一人前往西川,您这是红果果的打太子殿下的脸啊,这是告诉他,两块兵符都已经名花有主了你这是逼他跳墙呢还是勾引大家拉帮结派呢?不行,大家得把眼睛擦亮,准备撩袍子站队了
就在大家被打击得分不清东南西北的时候,八贝勒府里一片忙乱,贝勒和郡王相差一级,吃穿住行的规格得上调一大截,内务府的工作人员每天进进出出二十多次,从衣服鞋子到瓷器盆景,再到大门外的匾额,全部换了个遍。
敏芝坐在椅子里,看下人们进进出出抬着箱子,喜鹊和秋菊忙着整理新的吉服和朝服,塔拉嬷嬷则指挥着家奴搬运着一件件的金漆珐琅彩瓷。
胤禩,终于封郡王了,比我想象中要早了一些,但你在江南吃得这些苦,做的这些事,老爷子没有理由不慰劳你一下。只是,佟家小姐,这个时候进门,老爷子,你还是想着看好戏呀
也许胤禩本人不知道,但敏芝自己怎么能不清楚,这位佟家的小姐,和自己那位馨表解肯定不是一个级别的,就冲着侧福晋的位置,佟家也会送个嫡出的小姐过来,说不定还是族长的亲孙女之类的。
敏芝一早就算准,佟家已经有两位皇后了,宫里又有一位贵妃,绝不会留着嫡女选秀当妃子的。
女儿们最好的出路,就是嫁给皇子,而已婚的这几个,胤禛关系太近容易被皇帝猜忌,太子本就是靶子,没道理送上门让皇帝开刀。有资格娶佟家女儿,又留有空位的,只剩下胤禩一人,何况胤禩出身低,娶佟家女儿,却是高攀,女儿也能说得上话,为佟家谋福利。
想是想得很,人也求来了,可是敏芝看看外面阳光明媚的天,忽然有些不安起来,三次了,我居然为你去求了三次小老婆,虽说每次都是处于无奈,可终归是第三次了。我不知道古代的女人究竟是怎样的,但也不是我这样的吧。
你会生气吗?自从江南回来之后,我们一直出双入对,好得让太后也起了调侃之心,会一直这样下去么?从最初的冷待到现在,我一直都跟着你的情绪变化而变化。我也知道,你只是情绪变化而已。如果你生气了,也请原谅我,把你当作商品卖去,只为了自己的衣食无忧。
又或者,你会觉得佟家小姐不错呢?人家是真正的名门闺秀,一定很完美吧,你会爱上她么?现在外面,直郡王和太子对峙良久,只等不久以后的两败俱伤。而你只要度过推选太子的危险期,而后就会一马平川,再没危险。
到那时,我真的能如愿过上衣食无忧,安逸祥和的生活么?佟小姐好不好相处呢?是不是和佟贵妃一样好说话呢?还是像馨表姐一样处处想着胜人一筹,不肯示弱呢?
敏芝一直看着外面,脑中的念头杂七杂八蜂涌而至,一时间竟怔住了。喜鹊偶尔转头,看敏芝一直在看她,眼珠子都不带转一下,心下生疑,反复看看自己周身上下没有没有疏漏,抱着一匹贡缎走过来:“福晋?福晋,你在看这料子么?”
见敏敏芝没反应,喜鹊有些不解,空出一只手在她眼前晃晃,还是没反应,小丫头紧张了.大着胆子拽拽她的衣服:“福晋?您想什么呢?”敏芝这才回魂:“啊?”喜鹊黑线,抱着贡缎的手吃力地来回挪着:“福晋,您刚才呆坐着老半天了”
“啊?哦,没事儿,你忙你的,我出去看看……”说罢,站起身就往外面走,喜鹊狐疑地看了看她的背影,冲着边上同样忙碌的秋菊:“秋菊姐姐,你说福晋这是怎么了?”秋菊连头也没抬:“做好自己的本份,主子的事,主子会处理好的。”
喜鹊扁嘴:“每次你都这么说我关心一下都不行么?”秋菊不再理她,一门心思整理起新来的几大箱衣服。外面塔拉嬷嬷寒着脸进来:“这起子奴才,真是碎嘴,早知道这样,就该拿针线把他们的嘴缝起来”
秋菊皱眉,喜鹊忍不住过来:“嬷嬷,怎么了这么生气?”塔拉嬷嬷咬牙切齿:“还不是为了那佟家小姐,那些个碎嘴的,说什么佟家小姐的嫁妆队伍一定很庞大,大户人家的千金怎么寒碜,佟小姐一定美若天仙,更有甚者,说我们小姐这下遇到对手了,佟小姐一定回和我们小姐争宠的……”
“啊?贝勒爷真的要娶佟家小姐啊?”喜鹊顾不得还有许多活没干,拽着嬷嬷的袖子跳脚:“那,那我们小姐怎么办啊?贝勒爷才刚和小姐好起来,这,这怎么就要娶别人了呢?”
塔拉嬷嬷瞪了她一眼:“贝勒爷是皇子,皇上赐婚他能说不娶么?这娶回来就是给我们小姐添堵,不娶就是抗旨,所以,这位佟小姐,注定是你我以后的主子了小丫头以后脑子放机灵点儿吧”
喜鹊嘴一厥:“我只认我们小姐一个主子,其他的,我才不理她呢”塔拉嬷嬷摇摇头:“侧福晋和西园那两位可不一样,你一个二等丫鬟,她一根手指头都能把你捏死。”喜鹊一仰头:“我是主屋的人,她敢拿我怎样?”
沉默许久的秋菊忽然开口了:“福晋您先坐,婢子这就给您泡茶去……”喜鹊和塔拉嬷嬷这才惊觉,敏芝站在她们身后很久了。两人各自尴尬着一张脸:“小姐……我们……”敏芝一摆手:“把东西放下,下去歇着吧,一时半会儿也收拾不好了……”
喜鹊张嘴想说什么,敏芝打断她:“今天的话,我没听见,下次如果我听见了……”喜鹊和 连忙跪倒:“奴婢知错了,再也不敢了”
“行了,下去吧,今儿不用伺候了……”敏芝闭了闭眼。转身进入内室。不多时,秋菊端着茶进来:“福晋,您歇会儿吧。”敏芝接过茶碗,抿了一口:“秋菊,跟在我身边几年了?”“回福晋的话,七年了。”敏芝长叹一声:“七年了啊,我竟没发觉,到这个家已经七年了。”
秋菊没有接茬,只是安静地站着。敏芝微笑:“秋菊,爷身边的人,都像你这样的吗?”对面只是低下头:“回福晋的话,王爷身边,只有小陆子公公随侍。”敏芝勾唇:“王爷……是啊,已经是王爷了呢,行了,你也下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秋菊躬身:“奴婢告退……”
第一百二十四章 我错了吗?
第一百二十四章 我错了吗?
一连好几天,胤禩都没有回房睡,也没有踏进主屋一步,敏芝去了东庄,柯安和念诚带走了大部分的庄丁,去向不明。
看着一下子变得空旷的训练场,稀稀拉拉站军姿的庄丁们。一众特别萧索的感觉涌入心底。牧仁也在场子里站着,六月酷暑,太阳底下的他,小脸被晒得通红发亮,豆大的汗水划过脸颊。见到敏芝,他的目光闪烁了一下,嘴角一弯,露出几颗白牙。
敏芝忽然想起那个葛尔丹因策,胤禩回来之后,忙的事情实在太多,今天想起来,可是看着牧仁的眼睛,她又不想去问关于他的过去。有一种担心,仿佛只要她问了,牧仁就会离开她,远走他乡,也许他真的是叱咤风云的蒙古王族,也许他的身上有被一直压抑的血性。
再次见到牧仁,敏芝胆怯了,她发现自己真的是一个非常自私的人,至今做的这些事,都是为了自己,还要高调地对自己说,我这是为了胤禩能活得长长久久,为了江南的百姓能够少死几个,为了牧仁有个安稳的生活环境,为了柯安他们能够在百万军中脱颖而出。
可是,事实是什么?都是为了自己,胤禩也许根本不知道自己把他卖了,卖给佟家当女婿。政治,真的是她一个现代白骨精能够玩转的么?做了这么多事,其实都为自己,为自己一时的虚荣心,把这些原本握着锄头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硬是拉上了战场。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收割生命和收割稻子的的差别,他们原本都是最淳朴的乡民,可是现在却……
这一瞬间,酷热的艳阳下,她竟感到浑身发冷,我做了什么?我做的这些事,究竟是对是错?让书生去赈灾,让农民上战场,让胤禩去搭上佟家的船。
秋菊一直跟在敏芝身后,见她在大太阳底下发抖,关切地上前一步:“福晋去那边坐一下吧,这太阳晒得”敏芝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秋菊并不大的声音,确如惊雷一般:“啊?你说什么?”
秋菊躬身:“福晋,您还是歇一下吧……”敏芝一阵错愕:“不,不用,我很好。”慌乱中指甲划破了秋菊的脸:“啊对不起,我……秋菊,你没事吧?”秋菊不为所动:“福晋,您的手很凉,奴婢去请大夫,您歇着吧。”
敏芝抓住她的胳膊:“不,不要去。我没事。”秋菊停住:“福晋,还是回府吧。“敏芝茫然四顾:“回府了?”秋菊默然,站在距离敏芝三步距离的地方看着她。
恰在此时,周贵远远地奔来:“福晋,爹爹请您回府呢,说是内务府来人了。搬了些东西来,爹爹请您回去商议。”敏芝一愣:“什么东西要我回去处理?你爹处理不了?”周祥是府里的大管家,内务一把手,平时有什么事,都是他一手安排,事后汇报一下就行了。
现在内务府送来了周祥也处理不了的东西,敏芝有些吃不准了:“什么东西?”周贵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回主子话,爹爹没说,他只是差人来请您回府。”抿了抿唇:“罢了,回府吧。”
回府一看,联军王府的蓝底金字招牌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府门大开,一个个朱红漆的箱子,从门口一直排到天井里,硕大的红绸花晃花了敏芝的眼:“这,这些是什么?”周祥一早就在府门口来回踱步,一见自家的马车来,急急地上前,打起帘子:“福晋您可回来,内务府的赫大人带了贵妃娘娘的懿旨来,等您很久了。”
敏芝吐了一口气:佟贵妃,这些东西是给侧妃壮声势的吗?想起上回馨表姐的那只寒玉金蟾,敏芝的眼眯起:“人在哪儿?”“正厅奉茶呢……”“我知道了。”敏芝拖拖然回到自己的院子,下人递上湿巾,擦了脸和手,把发髻打散,让喜鹊重新给自己梳一边。
正在梳头,外面又报进来:“福晋,赫大人在正厅等您。”敏芝“嗯”了一声:“叫下人们小心伺候着,不能怠慢了”外面的人应了一声,走远了。五分钟后,又来了:“福晋,赫大人在正厅等您。”敏芝继续:“小心伺候着,内廷总管大臣,不能怠慢。”
喜鹊明白敏芝的用意,故意拿梳子紧一梳慢一梳地:“小姐,您觉着用这支八宝祥云扁方吧。”敏芝斜眼:“不,用那支羊脂白玉嵌玛瑙的。”喜鹊一愣,随即应声。外面的声音响过三次之后。敏芝才扶着喜鹊的手,三步一晃五步一摇地往正厅而来。
踏进前厅,赫奕正在抹汗,看到敏芝进来,随手抄起一个黄|色信封:”廉郡王妃吉祥,奴才带了贵妃娘娘的懿旨来。“
敏芝满脸含笑:“赫大人久等了,母妃真是心疼人的,难不成,我这未进门的妹妹,竟是皇阿玛给备的嫁妆了?那婚礼当天,我这做姐姐的,可要开正门大礼相迎?”赫奕脸上的汗更胜了:“不不不,您误会了,这不是侧妃的嫁妆,这是娘娘给郡王和您的贺礼,恭贺廉郡王升迁。”
敏芝闻言,笑容更胜:“是么,多谢母妃美意了,只是,这懿旨……恐怕不能让赫大人如意了吧?”
赫奕觉得自己今天怎么领了这么一个倒霉差事,这些东西,是康熙下旨到内务府让送来的,偏偏到手的是坤翊宫的黄笺和信封,这叫他怎么说啊?廉郡王妃平日里不温不火的,可内宅女眷哪个没脾气?他们这些个奴才才是最苦逼的啊
看赫奕的一张老脸拧成了一团,敏芝心里也疑惑了,贵妃娘娘不是来找场子的吗?怎么这位大人一点脾气都没有?照道理说自己晾了他这么久,他应该怒气冲冲,或者昂首给自己鼻孔看才对,怎么这么软绵绵的,完全被自己几句话就转了方向呢?
“赫大人此言当真?这是贵妃娘娘给我们爷的贺礼?”敏芝上前一步。盯着赫奕的眼睛。赫大人脸上的汗又滴下来了:“奴才只是奉旨办差……”
敏芝一副了然的表情:“那是自然,东西我收下,贺礼也好,嫁妆也罢,总是母妃的一片心意,长者赐,不可辞。何况还有中宫凤印的懿旨。”说着敏芝忽然对着赫奕跪下了。赫大人手一抖,手里的信封飘到地上,敏芝恭恭敬敬地捡起来举过头顶:“请赫大人宣旨吧。”
赫大人手摇得欢快:“不不不,不用宣旨,请王妃转交给王爷就可以了。”敏芝莫名:“转交?”赫大人几乎想拔脚开溜了:“是是是,主子是这么吩咐的,既然东西已经送到了,奴才这就回宫复命了。王妃请起,奴才告退。”
说完话,人已经到门口了。敏芝黑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贵妃怎么会这么不懂道理。前朝封王,她一个内廷妃子送礼已经是违规了,所以这个理由完全可以无视。但佟小姐壮声势看着也不像啊?内务府总管大臣怎么会这么没气势,被自己三下五除二就吓退了?
敏芝拿着黄|色的信封发呆,再一看,信封没有封口,只是折了一下。外面周祥进来:“福晋,外头这些东西……”“收进来,搁在天井里,问过王爷之后再行处理”
周祥抬眼望了望敏芝:“是,奴才明白了。”周祥出去后,敏芝反复看手里的信封,幽幽叹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东西叫她转交,不是让她往火山口撞么?自从晋封旨意下来以后,她就再也没见过胤禩,也不敢去见他。
佟家小姐的事,怎么这么诡异呢?妻子为夫纳妾,还怕东窗事发?天下哪有她这么憋屈的正妻,一般心虚的都是男人才对啊
纠结的敏芝拿着信封去了书房,原想放在书桌上了事,反正书房也不会有什么闲杂人等进来,这样她就可以继续做自己的鸵鸟,不见他不烦恼。
打定主意,把信封往桌上一放,转身想走,又不放心地转回去,把信封压在砚台底下。香香还不放心,这信透着诡异。佟贵妃给胤禩的私信?这,怎么想怎么别扭。佟贵妃怎么会这么墨迹,给侄女壮声势就该名正言顺,大大方方,借着皇权来压我嘛。
现在这算什么,被别人知道了,还以为是怎么回事儿呢敏芝气鼓鼓地抽出信封,有股冲动想拿出来看看到底说了什么。手刚想动,又收住了:等等,私信怎么会让内务府总管来送?内务府供奉内廷,手眼灵活,人员构成复杂。怎么会让他们的人来送私信?坤翊宫的奴才或者佟家的奴才都死光了吗?
不对,肯定有问题,那个赫大人见到自己像见鬼一样,哪儿像是正二品大员的模样?会不会有什么猫腻?敏芝瞬间觉得手中的信封热得发烫,放下也不是,拿着也不是。
苦笑了一下:算了,还是等你回来吧。是刀山是火海,等着看吧
第一百二十五章 我在生气(一)
第一百二十五章 我在生气(一)
敏芝在书房来回踱步,坐立不安。胤禩在吏部办公室里享受着贵宾级的待遇,自从成了廉郡王之后,本来在吏部横着走的他现在简直就是躺着走了。好茶好水好点心,还有笔帖式在边上打扇。然而,这位新科廉郡王的周身就跟罩着武夷山山顶的云雾般,越发叫人捉摸不透了。
别人都觉得他是这次晋封中得益最大的,成为最年轻的郡王不说,还娶了佟国纲的长房嫡孙女佟淑兰为侧福晋。皇帝表哥的,什么概念?换做旁人,乐得天天笑容挂嘴边了,可我们的这位年轻王爷,心态多稳。你说吉祥话,你恭喜他,他的微笑只在脸上停留几秒钟。仿佛例行公事一般,给你看过了,随即隐去。
胤禩这两天窝了一肚子火无处发泄。四处恭喜的人群让他恨不能一头撞死。无论惠妃宜妃还是自己的额娘良妃都用看儿子出嫁的表情看他,皇阿玛的表侄女,好高贵的身份他什么时候表示过要娶小老婆了?皇阿玛你这是把儿子当鱼饵呢,佟家这条政治军事大鳄,您要喂多少儿子女儿她才能饱呢?
为什么是我?胤禩左思右想,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被佟家看重的特质,采萱与自己的舅母从不亲近,又拒绝了佟家的礼物,按照她对佟家人的畏惧来看,自己拒绝了佟家无数次,高傲如佟家,绝不会做上杆子倒贴的事儿。
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皇阿玛有想出新的主意折腾自己了。想到这里,胤禩就牙痒痒,心里万吨神兽呼啸而过。而且,更郁卒的是,娶了佟家的女儿,意味着以后她还要对佟贵妃晨昏定省,这个看上去棉花糖一样的女人,谁知道是不是绵里藏针
还有,知道了这个消息之后,采萱就自动隐形了,自己不去找她,她都不想着来安慰自己一下,倒是自己老娘还让自己和敏芝好好谈谈,别委屈了她。可是看她模样,一点委屈的样子都没有。照吃照睡。回头想想,她什么时候真正在意过自己晚上在哪儿睡?
这天,胤禩进宫给良妃请安,良妃又问起采萱和两个孙儿,火大的胤禩一句话顶回去:“额娘若是想见她,懿旨传召便是,她怎么样,儿子不知道”良妃立刻西子捧心状:“儿子,你……你怎么能这么说采萱是你的妻,佟……还没进门,你就这般冷落她?额娘……额娘……”
胤禩烦躁地甩袖子:“额娘,我有没有冷落她,你召她来见便知道了,儿子告退”良妃跌坐在椅子里,深深叹息:皇家的媳妇,深深的悲哀。他的父皇,这么好的例子摆着,罢了,采萱这孩子向来稳重的,过几天吧,召她来开解一番。
良妃在担心,惠妃和德妃却在咬牙。惠妃咬牙的是,她本想为纳兰家做点贡献的,眼见太子和自己儿子的争夺逐渐明朗化,皇上又把胤祯放在儿子麾下,儿子也下本钱提携他,自己的侄女做不成郡王侧妃,做个贝勒福晋总绰绰有余了吧。
万万没想到的是,皇上旨意竟是纳了自己侄女为福答应给十四的嫡福晋却是西林觉罗氏,惠妃看到自己侄女穿着宫装来到钟粹宫给自己请安,差点一口血喷出来,咬碎了一口银牙的她还要安慰自己侄女,苦大仇深有没有、康熙既不缺女人也不缺儿子,还顶着自己这个姑妈,侄女还有什么好前途?全都毁了
比起惠妃,德妃咬牙的理由就让人啼笑皆非了,在她看来,小儿子是整个皇宫最出色的,选秀的时候她也见过佟淑兰,贵妃留了她的牌子,复选时康熙亲自驾临千秋亭,点了她的三百六十度。德妃在边上嗤之以鼻:佟皇后的娘家人,不过尔尔。自己的儿子才不屑于娶她家的女儿。
没想到,康熙根本没打算把佟淑兰送给胤祯,随便塞了一个媳妇之后,就把她心爱的小儿子打包送到西川去了,那里传说是不毛之地啊,儿子那么小,怎么能受得住
在这个包衣女子的心里,胤祯就是她的眼珠子一般,女儿中暑死了,她不心疼,可儿子远走西川,她心疼得不行,她甚至因此记恨了大儿子胤禛,户部不是说没银子么,怎么这会儿怎么又有了?一定是大儿子看不得小儿子在京中享福,一定是这样
可是在别的妃子眼里,永和宫的锋芒只在坤翊宫之下,凌驾去同等妃位各宫之上,偏生她还露出谁都欠她钱的苦逼脸,更让其他妃子恨得直嗑牙。
胤禩憋了一肚子火无处发泄,气冲冲回家,却看到天井了堆放的大红箱子,烂俗的大红绸花,这谁这么不长眼,知道主子不痛快还把这些东西搁在他眼前捏了捏拳头,阴恻恻的声音:“去,把周祥给我叫来”陆九一个机灵,主子周身的温度,太寒了
周祥抹着汗:“王爷吉祥”胤禩的眼神成功帮他降了温:“这是怎么回事?王府成了晒谷场了?谁的主意?”周祥一个哆嗦:“福晋说……”“府里的事什么时候轮到她说了算了?马上让这些东西在我眼前消失”
周祥点头如啄米:“是是是,奴才这就去办,马上照办”胤禩一甩袖子:“哼”转身往敏芝的主屋走去:你终于知道甩脸子给我看了么?郭络罗采萱,我倒要看看,为夫真的要纳妾了,纳的还是你不愿亲近佟家,你怎么应对。如果只是拿些东西来寒碜我,你就让我失望了啊”
一路上,胤禩的心情指数莫名地又上扬了许多,想象着敏芝可能的各种反应。如果现在有同声旁白的话,那一定是:老婆,我受委屈了,我来找安慰……
可惜,胤禩到主屋,只看见晗音和嬷嬷们带着两个儿子玩“踩影子”游戏。晗音在前面跑着,弘旺和弘晢在后面摇摇摆摆地追,去踩她落在身后的影子。三个孩子玩得不亦乐乎,一群丫鬟婆子在边上紧张地看着。胤禩一进来,晗音急刹车,两个男孩一晃几乎跌倒,立刻被边上人抱起来。
晗音首当其冲:“晗音给阿玛请安。”胤禩“嗯”了一声:“回屋去”晗音感受到胤禩的低气压,立刻屈膝:“女儿告退。”带着下人们迅速闪人,忘了告诉胤禩,嫡额娘不在屋里。塔拉嬷嬷抱着弘旺给胤禩请安,胤禩挥挥手:“福晋呢,怎么不见?”
“回王爷的话,福晋在书房……等您呢”塔拉嬷嬷迟疑地说:主子是在书房,是不是在等你呢?我就不知道了主子啊,您可千万好好和王爷谈谈,千万别落了您当家福晋的威风才是
胤禩一愣:“书房?等我?”喜鹊忍不住插播:“回主子的话,今儿内务府送了好些东西来,内务府总管大人亲自送来的,福晋不知道怎么处理才好呢”
喜鹊话刚落音,就感觉身上凉飕飕的一下,随即退后一步:“奴婢该死,奴婢知错了。”胤禩的视线随即转移。一言不发,转身离开了。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喜鹊依然寒栗不止,天啊,王爷的视线太恐怖了,哎,自己早晚得被自己的大嘴巴害死
陆九跟在胤禩身后,他知道这这些天主子的心情极差,一直陪着小心。尽量装透明。可今天这刺激太大了,戳了主子的心筋。陆九心里的小人儿正蹲墙角画圈圈中:福晋,奴才为您祈祷,祈祷您逢凶化吉
胤禩一路寒着脸走在回廊里,远远地看见秋菊正笼着袖子站着,他停住了。身后陆九也看到了,机灵如他一早摸准了主子的心思,一闪身小跑步上去,叽叽咕咕几句,两人同时不见了。
某人这才一路过来,打帘子,踏进书房。
敏芝在内书房,坐在胤禩的位置里,眯着眼,困顿着。心烦到一个极点之后的困顿。外面打帘子的声音并没有惊动她。胤禩转过多宝架,看到的,就是自己老婆坐在自己的椅子里,歪着脑袋,大模大样地打着瞌睡。一种难以言语的滋味涌上心头。
缓步过来,手伸向她的脸。谁知还没碰到,某女人像有心电感应一般皱起了眉,却没睁眼,只是嘟囔了一句:“怎么办啊……”胤禩一愣,改用手推了推她:“你好大的胆子”敏芝猛得睁眼看见胤禩,吓得跳起来:“你……你来了?我……那什么……哦,对了,贵妃娘娘的信,还有那些东西……”
双手拧着衣角,敏芝的声音里里透着慌乱:“你慢慢看,我……我先出去了,我保证,我没看过……我出去了”说着拧着身子就往外走。一步还没走出,手臂上一阵剧痛:“啊呀,你干嘛”胤禛抓着她的手臂:“你怎么回事?”“没,没有,我想起来了,孩子们还在院子里呢,我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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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迟到迟到,今日两章照旧
第一百二十六章 我在生气(二)
第一百二十六章 我在生气(二)
“郭络罗采萱”胤禩阴恻恻的声音出现在耳边,敏芝很没骨气地抖了一下:“我……对不起……我错了……”胤禩一愣,放开手,转身自己坐在椅子里:“说吧,怎么回事?”其实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什么内务府送东西来,什么佟贵妃的信,都不在他脑子里,甚至进来的时候他都没看见放在桌上的黄信封。
此时信封就在他手里,他也不急着看,一门心思等着敏芝检讨自己的“问题”。他认定,这女人这般慌乱,肯定有巨大的问题手指敲着桌面,一下一下:“你已经很久不认错了啊”
敏芝看看他的脸色,顿时脸成了苦瓜:“我,其实我也不知道,我错在哪里……”胤禩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你说说,你都做了什么?”
“上回,惠母妃说起她侄女的事儿,你还记得么?”敏芝小小声地说。“说下去。”“我记得你说过,皇子的婚事内宫不能做主……所以……我回话说,改天让惠母妃领纳兰小姐让您过过目……”胤禩已经吐血了:“这都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你到底要不要说实话?”
听出他的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