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八福晋的奋斗第17部分阅读
重生之八福晋的奋斗 作者:rouroushu
次你闯祸,老头子第一个找的总是我?
对上他的眼,那里面从没流露过亏欠,敏芝自嘲地笑笑:“没有关系……我走了……”做了八福晋,这就是必须要面对的考试,谁让她倒霉摊上了呢?
跟着内侍来到主殿,吴书来领着她进到里面,敏芝这才发现,原来主殿后面有一个自带的小花园,康熙正坐在石凳上享受下午茶,敏芝走过来见礼:“给皇阿玛请安。”
康熙放下茶碗:“知道朕找你来为了什么吗?”敏芝躬身:“请皇阿玛明示!”康熙哼了一声,伸手一推,茶碗掉在地上,四散粉碎,敏芝就知道康熙不会让她站得太舒服,当机退后一步装作惊慌失措地跪倒:“媳妇无状,请皇阿玛息怒!”
康熙凤目微眯:“无状?你现在是怕朕吗?朕看你的胆子是大得没边了!”敏芝俯首,沉默。我不说话你总抓不到我错处了吧!没想到康熙根本不打算放过她:“说,你怎么找到他们的?”
敏芝依然低着头:“回皇阿玛的话,小陆子来递消息的时候,媳妇急得六神无主,第一个念头就是来见您,可是到主殿一看,门禁森严,媳妇又想您大约是安置了,所以,就想着求太子二哥,没曾想遇上四哥,这才知道皇阿玛下令封宫,媳妇不愿在屋里枯等,所以……请皇阿玛宽恕……媳妇实在是……没有办法想了……”
康熙叹了口气:“胤禩……怎么样了?”敏芝拿指甲掐自己的手背,抖着声音说:“回皇阿玛的话,太医说已经无大碍了……”康熙眼睛一闭:“朕……朕真是没想到,最终竟然是你……”敏芝伏拜,对于自己听不懂的话,她选择性掠过。等了半天,康熙换话题:“胤礽……病了……”敏芝继续伏拜。“哎……老八家的,你读《战国策》觉得颜斶如何?”
敏芝一愣,颜斶是谁?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不敢回话。康熙叹了一声:“多读书,勤练字,原来不过如此……”敏芝心里一个咯噔,眉头一皱,养父在她心里,那可以用两个字形容,那就是伟大,她一直觉得养父是那种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人,现在康熙的口气,明显是质疑她的崇拜,顿时不高兴了:“皇阿玛所问不知是哪一篇?”
“齐策,宣王见颜斶”康熙淡漠的声音响起。敏芝这才反应过来。其实不怪她,她根本不知道颜斶的名字怎么念,就知道是有个姓颜的人大模大样地和齐宣王掰大道理。现在被康熙这么一提,终于知道颜斶这个名字是这么念的。当即抬头:“回皇阿玛的话,媳妇以为,这个颜斶不是君子更不是贤臣,不过迂腐士子而已。”
康熙眉头一皱:“颜斶不畏权势不贪富贵清正无私,是君子典范,你这么说是什么道理?“敏芝敏倽叩首:“皇阿玛乃一国之君,地位更胜宣王,若大清有颜斶这样的人,皇阿玛是用他还是放他回家呢?”康熙被问得一愣,看向敏芝:“朕当然……”话说一半,突然沉默了:“你说……”
第六十六章 君子?皇子!
第六十六章 君子?皇子!
敏芝叩首:“皇阿玛恕媳妇无罪,媳妇才敢说?”康熙眼睛一眯:“你只管说来……朕赦你无罪……”敏芝这才说:“子曰,君子先行其言而后从之。”又曰:“君子欲讷于言而敏于行。”就这两条拿来对比颜斶,他就够不上君子的标准。”
康熙闭起眼:“论语?说下去……为何够不上?”敏芝咽咽口水:“回皇阿玛的话,颜斶以士子身份觐见君王,毫无敬畏之心,反而口若悬河引经据典阐述士子贵而君王轻歪理,这已经不是君子所为。再者士子为学,无不以出仕朝廷为天下百姓谋福祉为目的。如果都只想着晚食以当肉,安步以当车,无罪以当贵,清静贞正以自虞,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没办过一件实事,没为君王解忧,为百姓解忧,却在那儿夸夸其谈,藐视王权,皇阿玛,这样的人,莫说宣王不敢用,就是尧舜在世也只能束之高阁的啊”
康熙的双眼一睁:“照你这么说,言官们都是小人?”敏芝再次磕头:“皇阿玛问我颜斶,我就说颜斶。”顶上哼了一声:“你觉得你丈夫是君子?”敏芝一愣:“我们爷……他是皇子。”康熙一愣:“朕当然知道他是皇子。”敏芝再叩首:“是,他是皇子。”“朕问的是君子……”康熙又是一愣之后沉默:“罢了,他是皇子……起来……吴书来,把十三给朕叫来……”
敏芝惊悚地看着不知从哪个角落里闪出来的吴总管:他怎么冒出来的?康熙身边的人,怎么都神出鬼没的。吴书来退出去,康熙指着他对面的石凳:“坐”敏芝一躬身:“谢皇阿玛恩典。”也不矫情,坐了半边,双手搭在膝盖上,悄悄捏着。康熙一笑:“没想到你真的回去下了功夫……”敏芝低头:“战国时期士大夫自恃而骄,游说君王是当时的风尚,时过境迁,这样的人不会再有的。”“不会再有吗?”康熙垂目:“朕把《战国策》列入皇子课业,却没有一个敢这么说。”敏芝苦笑:“媳妇口出妄言,请皇阿玛恕罪。”
康熙举起茶杯嗦了一口,就此沉默,一双眼又眯了起来,似睡非睡,不知道想什么。敏芝只好垂头坐在椅子上,捧着茶碗,百无聊赖。不一会儿,胤祥撩袍进来:“儿子给皇阿玛请安,给八嫂请安。”敏芝连忙站起来,侧身回礼。康熙眯缝着眼:“起来,你二哥病了,你去瞧过吗?”胤祥一躬身:“回皇阿玛的话,儿子去二哥寝殿外问了安,二哥没让进……”康熙面无表情转向敏芝:“那你八哥呢?去看过吗?”胤祥挠头:“没有……”话没说完,康熙接着就说:“你去看他,就说朕让你去的……”胤祥一躬身:“儿子领旨。”转头对敏芝一笑:“皇阿玛,儿子……这就去?”
康熙点点头:“去吧……”胤祥退出去,敏芝心里有些坐不住,恨不能跟胤祥一道出去。表面上仍然安安静静地坐着。康熙发话了:“钱伯纳比之何焯如何?”敏芝一凛之下选择诚实:“回皇阿玛的话,媳妇与何凝玉相处日久,不敢有所欺瞒,”康熙叹了口气:“朕只问你他二人哪个好些……”敏芝低头:“两位都是独一无二的,若论情分,自是何先生好些,只是……”康熙哼了一声:“只是什么?”敏芝头更低:“只是,我们爷觉着钱先生更好……”
果然,康熙小惊讶了一下:“他这么和你说的?”敏芝躬身:“是,我们爷说何先生性子太过刚直,皇阿玛请他监督我们爷练字,他真的每日盯着,而钱先生却不会,钱先生纯孝,性子也是宽和的。”“这么说,钱伯纳到了你们家,完全以胤禩马首是瞻了?”康熙逼问一句。
敏芝诧异抬头:“我们爷说,这是皇阿玛赐给我们爷的人,我们爷是主人他们是门客,虽不用养着,但还是替我们爷做事的,难道不是这样吗?”康熙古井不波的脸上终于有了异样:“是这样没错……”敏芝站起来一福身:“谢皇阿玛恩典。”康熙终于摆手:“罢了,你回去吧”“是,媳妇告退……”
敏芝出主殿,嘴角一勾,给了人还希望那人不听咱们的,哼,我就装傻,我呕死你,要是胤禩连那两个小角色都搞不定,那他也只配回家种地了。胤礽生病?我看他是失心疯了,算了,你说他病了就病了吧,反正这人最后是废了的,让他再蹦达一阵子,只是老爷子啊,你可得把他关好了,别再放出来吓唬人,胤禩那豆腐身子伤不起啊
眼看转个弯就到了,偏生这时候胤禛从不远处出来。敏芝就觉得周身温度一下子降低不少,咬咬牙:胤禛你是背着空调的吗?一边很讶异地:“见过四哥……”胤禛走进她:“皇阿玛在主殿?”“是的,皇阿玛说……二哥病了……哎……”胤禛脸上一僵:“二哥确实是病了,八弟怎么样?”“我们爷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十三弟正瞧他呢,四哥有空也来陪他说说话吧。”胤禛眯眼:“我晚些时候就来。”敏芝躬身:“那我就替我们爷谢谢四哥了,我们爷这些天一直惦记着四哥的救命之恩呢”敏芝笑笑:“那么我先告退了。”
甩开胤禛回到自己屋里,胤祥和胤禩在里面说话,敏芝坐在外面:“秋菊,我饿了,你先拿点心来,顺便吩咐准备晚膳。”秋菊应了一声:“贝勒爷已经吩咐了,十三爷今儿在这儿留膳呢。”“那叫他们多准备几个肉菜……”敏芝随口说。秋菊躬身:“奴婢明白了。”说罢就去拿点心,自然也会吩咐下人到御膳房去通气。
听到声音的胤禩和胤祥走出来,胤祥先一步见礼:“八嫂安,弟弟叨扰了。”敏芝笑:“十三弟,在这行宫里你说这话,那就是跟皇阿玛客气了。”胤祥又闹了大红脸:“八嫂说的是,是弟弟失言。”胤禩一摆手:“好了,胤祥你说不过她的,皇阿玛找你说什么了?”
敏芝迎上去:“考我功课呢,对了,十三弟在这儿,我正好有有个疑问,十三弟在上书房的时候也是读过《战国策》的吧?”胤祥一愣,看看胤禩:“读过啊,我们每个皇子都读过的。”“那我问你,你觉着齐策中齐宣王礼贤下士一则中,颜斶这个人怎么样?”胤禩和胤祥都愣了,胤禩开口:“问这个做什么?”敏芝两手一摊:“皇阿玛今儿问我了……”
胤祥好奇了:“啊?那八嫂是怎么回答的?”敏芝笑看他:“你先告诉我,你们上书房的标准答案是什么?”胤祥挠头看胤禩,胤禩不语。胤祥只能硬着头皮说:“颜斶品格高洁堪为士子典范。”敏芝愣:“上书房的师傅都是这样教的?”胤禩无奈地看着她:“好了,说你的答案吧。”敏芝看着胤禩:“我说他不是君子不是贤臣,不能为君王所用……”胤祥瞪大眼睛:“八嫂……你真这样说?”敏芝嘴角一唏:“我不但这么说,我还这么想呢……结果皇阿玛和我聊了一会儿……我就回来了……”
胤禩眼睛微眯:“你怎么让皇阿玛认同你的?”敏芝摇头:“我不知道他老人家是不是认同我,总之没反驳就是了,我只问了一个问题:如果大清有这样的人,皇阿玛是留用呢还是放他回去呢?结果皇阿玛就沉默了……”胤祥一愣:“这和他的品格操守没关系啊?”敏芝摆摆手,坐在椅子里:“十三弟,一个不能为你所用,心底还看不起你的人,你会觉得他好吗?”胤祥被问住了:“可是……”“而且他除了能说会道,有什么实际才能吗?手无缚鸡之力只会掰嘴皮子,这样的人还要叫君王礼贤下士。宣王当然让他回家种地了……”
胤祥被雷到了半响说不出话来,胤禩皱眉:“你就是这么跟皇阿玛说的?”敏芝又是一笑:“我不能那么直白啊,我把孔老夫子搬出来说理了……”胤祥星星眼:“八嫂,没想到你不但熟读古籍,还能引经据典说服皇阿玛……”
敏芝黑线:“皇阿玛只是没有反驳我罢了……我看他老人家精神似乎不太好……”胤祥脸色一暗:“皇阿玛说二哥病了……”胤禩的脸一僵,手在他肩上拍了拍:“十三弟,谢谢你今天来看我。”胤祥连忙摇手:“其实我早就想来了,就是怕打扰你休息……”胤禩眉头一展,一朵温和的笑容绽放在唇边:“好了,时间不早了,吃饭吧。”
敏芝叹气,两边一盘问,她连点心都没咬一口。算了,吃饭吧。一边陆九已经叫人搬桌子排椅子,秋菊张罗着上菜。敏芝看差不多了,刚想退进去,胤禩说话了:“你坐着一起吃……”胤祥也说:“是啊八嫂,原本就是弟弟叨扰,怎么能让你和八哥因我分桌呢?”敏芝一滴汗,她和胤禩好像也鲜少一起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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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实都不知道今天上架。。。我去面壁
第六十七章 话要反着听
第六十七章 话要反着听
最终胤祥和胤禩面对面,敏芝坐在胤禩的下手,三个人同桌吃饭,由于敏芝的事先关照,满桌子的大鱼大肉,看得胤禩皱眉,胤祥却是满脸通红:“八嫂这是在笑话弟弟呢……”敏芝莞尔:“皇阿玛御膳咱们谁也不敢多吃,在你八哥这儿没这个讲究,上回你十哥到我们家,你是没看见,那才叫蹭饭……”胤禩拿起筷子:“行了,用吧”
起先胤祥还有些缩手缩脚,但是胤禩给他夹过几次菜之后,他也放松下来。敏芝很满意,心里暗自得意,胤禩要是想对谁示好,那个温和的自然亲近的气场全开,谁也抵挡不住。对比胤禛那只制冷机,她边上这只才是冷暖两用节能变频贵族空调啊。
一餐饭吃得非常和谐,和谐到外面通报胤禛来的时候,胤祥嘴里还叼着鸭肉,一听到胤禛来了,差点没把自己噎死。三个人同时放下筷子站起来,敏芝不想见他,独自转向内室,胤禩起身迎了出去:“四哥来了,见过四哥。”胤禛见他脖颈上还缠着绷带,脸色缓和了:“伤怎么样了?”胤禩垂目:“好些了,谢四哥惦记,四哥用过饭了吗?”
胤禛瞄了一眼唇上沾着烤鸭酱汁的胤祥:“吃过了……”胤禩手一摊:“十三奉旨来探病,我们正吃着,可惜我这伤没好,不然倒是可以喝两盅。”一边说着一边把胤禛迎到里面,某人一看到桌上的三副杯筷,眉心一皱,刚想说话,胤祥插嘴了:“咦,八嫂呢?”敏芝在内室坐等胤禛走人,听到胤祥这么一嗓子,她黑线万丈。就听胤禛的声音:“弟妹呢?怎么不出来相见?”胤禩温文低笑:“她下午被皇阿玛吓到了,现在都还没回神呢。”“嗯?”胤禛偏头。然后敏芝就听到胤祥baba把康熙拷问自己《战国策》的事情炫耀了一边。心里暗叫不好,别人听了没什么,胤禛可是有帝王心的人啊,这番言论别让他对自己起戒心啊。赶紧地,出去救场。
可是她刚站起来,就听胤禩温和的声音又来了:“这丫头,敢在皇阿玛面前胡言乱语,气得他老人家直接摔了杯子,她自己直接逃回来了,四哥你说天下哪有她这样的笨女人……”敏芝松了口气,拿帕子把自己的眼睛擦红,掀开门帘走出去:“见过四哥……”然后小小步地蹭到胤禩背后站着,搅着帕子不吭气。胤禩则很配合地给了她一个斜眼:“现在知道怕了?说的时候怎么没长脑子?”然后敏芝“又羞又恼”地涨红了脸。
胤禛安静地看着两人的互动,胤祥搞不懂了:“八嫂,皇阿玛真摔了杯子?”敏芝叹气:“可不是真的嘛,我都没准备,他老人家找我去问《战国策》这真是把我考倒了,我又没有你们的标准答案,四哥,你说皇阿玛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胤禛依然冷眼看着她:“皇阿玛眼里,弟妹恐怕弟妹恐怕有些不同吧,就算是妹妹们皇阿玛也未曾动问过这种问题。”敏芝心里咯噔一下,完了,胤禛是来找茬的。随即脸更苦了:“四哥这是拿我开玩笑呢,什么不同呀,皇阿玛这是看我两次冲撞太子二哥,屡教不改,惩罚我来着,我哪儿认真读过什么《战国策》呀,都是小时候外公教的,我一个女人,读那些做什么,哎……皇阿玛拿这个考我,就是想给我提醒,让我长记性呢”说罢又拿帕子揉眼睛。
边上十三看不下去了:“八嫂,皇阿玛不会这样对你的,一定是想找你说话,无意间问起的,你别放在心上。”胤禩瞥了一眼惺惺作态的某人,假装恼怒:“行了,你进去吧,在这儿扭捏给谁看呢?”
敏芝得到暗示,随即一屈膝,拿帕子掩了脸重新转回内室,坐到椅子上,咬着手绢吃吃地笑了。外边还在说没营养的话,过了好一会儿,外面才传来吴书来的声音:“皇上有旨宣八贝勒十三阿哥觐见。”敏芝又坐不住了:老爷子这是怎么了,这时候见胤禩?刚想出去看,冷不防胤禩的声音让她收住了脚:“四哥,皇阿玛这个时间找我……”“什么事情去了才知道,我先回去了。”接着就是三个匆匆的脚步声。
敏芝直到人都走了才从里面出来,就看秋菊在指挥下人们收拾桌子,连忙叫停:“我还没吃饱呢,等下收拾,吩咐厨房准备些点心,他也没吃多少,回来晚了一准会饿。”秋菊躬身:“奴婢一会儿就让人去准备,福晋放心吧……”敏芝一边填肚子一边点头。
晚上胤禩回来,一看桌上的豪华版葱油拌面,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你怎么知道我饿了。”敏芝肚子里翻白眼,废话,刚才也没见你吃几口饭,老爷子这时候找你们过去,也不是饭点儿,绝对是说完事儿就走人的,没准水都喝不上一口。心里想着,嘴上却说:“刚才见你只顾给十三弟劝睬菜了……”胤禩走到她身边:“生在皇家总有许多无奈的,我是,四哥是,二哥也是,其他兄弟各自也有难处,以后不要再这样了……”
敏芝心口一疼,合着我吃辛吃苦,你觉得我是离间你们兄弟关系了,胤禩你要不要那么天真啊?刚穿来那会儿怀疑一切的胤禩哪里去了?胤礽就差把你给杀了,你还说他有难处,有苦衷,都是扯淡想要那个位子就必须付出代价,不要那个位置,你也要有实力保证置身事外而不是被人当肉垫,实力才是王道,你现在怎么反而圣母起来了,是不是也被穿越了啊
就在敏芝心底咆哮的时候,胤禩的话却如一只大手彻底抚平了她的怨气:“太危险了知道吗?我承认,我的不谨慎让你一而再再而三陷入这样的危机中,对不起……以后不要这样了,皇阿玛不会每次都那么好心情的,我不会有事,二哥再发疯也不会真的杀了我,皇阿玛也是一样,可你不一样……你没必要因为我去记恨二哥,记恨四哥,甚至在皇阿玛面前冒险……”
说着,胤禩从背后圈抱住她,就着这个姿势把头搁在她肩上,鼻尖贴上她的发。敏芝却惊跳着想躲开:“你颈上还有伤……”胤禩却不让她逃开,伸手圈紧她:“别动,我没事的……我不会有事的……”敏芝只好保持着姿势站着,好像胤禩一直喜欢这么抱着她,他刚才的话说到她心坎里去了,说不心动那是不可能的,可是,他是皇子啊,就像她反复提醒康熙的那样,她也不断提醒自己,背后的这个人是皇子。他现在心情好,又或者被自己的表现小感动了一下,觉得还是对自己好一点比较有利,但以后呢,谁能保证这种好能持续多久?所以,自己一定要保持冷静。做皇家媳妇,爱情神马的,都是浮云。
想到这里,脸上反而柔情蜜意了:“爷说的这是什么话,冲撞二哥那是有的,我何尝在皇阿玛面前冒险了?皇阿玛既然问道,我就不怕回答,好歹也给狱中的先生求一线生机,至于二哥么,我也不想说什么了,皇阿玛问我,你算不算君子,我的回答是,你是皇子。我的丈夫是皇子,你笃定二哥不会真的伤你,可是怎么样的伤害才算是真的伤害呢?我看见血流出来的时候,真的怕极了,怕他真的……我怎么办?你说我该怎么办?”
一边说着,把身体重重地往后靠,整个重心都交给背后的人。胤禩也没让她失望,站得很稳,两个人就这样站了很久,谁也没说话。房间里一片寂静,外面传来秋菊的声音:“福晋,贝勒爷的药熬好了。”胤禩这才放开她,敏芝把他往里面推,自己则掀开帘子接过药碗:“行了,叫陆九把贝勒爷要换的药拿来,这儿不用伺候了……”
把药递给他,看他眉头都不带皱一下地一口饮尽,又拿了水给他漱口,胤禩放下碗,顺手又把她搂住,在她顺滑的头发上蹭着:“你猜皇阿玛叫我和十三弟去说什么了?”敏芝扭了扭:“我猜什么,不管说了什么,带上十三弟,总归坏不到哪里去……”胤禩闷笑:“你这张嘴啊……我怎么以前没发现呢……还真不是坏事呢……二哥病了,皇阿玛让十三弟上泰山主持封禅大典……”敏芝一个惊跳:“十三弟?”胤禩偷笑:“就猜到你会这样,是啊,是十三弟”敏芝虽然没想通,但是还是觉得问核心问题:“那把你叫去做什么?”“我是司仪……”这下敏芝真的跳起来了:“什么?你这样的身体,怎么上山?”
胤禩笑着把她摁住:“我不上山,就在山下,只有十三弟一个人上山……”敏芝安静了:“可……可是为什么不是四哥呢……”按理说胤禛是半个嫡子,地位仅此太子,太子不能出来,那么应该轮到胤禛去。胤禩闻言叹气:“皇阿玛的心思,谁知道呢……别想了,睡吧……”
第六十八章 好大的规矩
第六十八章 好大的规矩
胤禩受伤后的第十天,终于可以不用绷带了,原本完美的皮相上多了一条粉嫩的划痕,胤禩本人并不在意,但敏芝却老是有意无意地瞄着这条伤痕,心里有些小得意:终于看到你有条疤了,我心理平衡了,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这算是什么心态,无意识地就会去看这条疤,搞得胤禩很不爽:“不用你看我也知道它存在,所以你不用看了。”
再确认胤禩他伤完全好了之后,康熙下令前往泰安。“病中”的太子则留在德州行宫,胤禛胤禩胤祥三人骑马敏芝和四福晋还是坐车,大部队在泰山脚下安营扎寨。地方官员早就严阵以待,成片明黄军帐,各种祭祀用的旗幡道具一应俱全,所有随行军士都穿着类似汉服的祭祀服装,让敏芝一下子以为又倒退了几百年。
康熙的大部队一到,敏芝等人就被接进营帐,营帐里早已准备好沐浴用品,有侍女上来服侍她香汤沐浴,换上黑色的祭祀汉服,三重曲裾,黑色的外衣,亮红色的宽边,腰腹部三重反复缠绕亮红色腰带在正中央系成一个蝴蝶结,长长的飘带一直垂到脚边。腰侧还要悬挂一块带着长长白色穗子的白玉珏,敏芝还很奇怪,不是说胤祥明天太阳初升的时候才会动身上山吗?连胤禛胤禩都不上去,她一个女眷打扮得那么隆重做什么?
再看身边的侍女秋菊,居然也是一身黑色的汉服,不过她穿的是襦裙没有腰带和配饰只在发上簪一支多杈红珊瑚。正想问她们为什么把自己打扮成这样,外面进来一位和敏芝穿着同样服饰却是梳高髻,戴一支金黄发簪的女子,她款款而来,对敏芝行了一个正规揖礼,害的敏芝手足无措,伸手扶恐怕不是这个规矩,干脆摆了一个架子,双手探入袖中,目视前方。等她行完礼,发现她伏在地上不动,又傻了,这时秋菊在她耳边悄悄嘀咕一句:“福晋,您说声“起”就行了。敏芝一滴冷汗,慢着声音:“起吧。”
那人这才起身:“福晋,奴婢是礼官,由奴婢指引福晋给大清祈福。”敏芝一愣:“祈福?”“是的,福晋已经香汤沐浴,接下来是焚香洁手,斋戒,而后祝祷,直至明日太阳初升之时方止。”敏芝瞪圆了眼:“要斋戒一夜?”“是的。福晋。”敏芝往后跌退一步:“我知道了……”礼官一躬身:“那么,请福晋随奴婢来……”
掀开一道帘子,敏芝看到正中央摆着一张矮几,矮几上有香炉和一个朱漆盒子。矮几前面还摆着一张长方形的席子。礼官走上前打开盒盖,取出一个火折子晃了一下:“请福晋跪做在长席之上,亲手燃起第一炉香。”
敏芝嘴角抽搐,依言跪坐,伸手取过火折子伸手捏起一块香木,凑上去点燃而后吹熄,看着它冒出红色的火星和青烟,才将它放入香炉中,撒上一把香沫儿,盖上盖子,香烟从小孔中喷薄而出,袅袅直上。礼官对敏芝的手势手法十分满意,脸上露出了笑容。敏芝拿起边上的白绢细细地将手上的香灰擦干净,心里却一阵庆幸,这点香的法子是她跟广化寺的小沙弥学的,方丈要她多在佛前念念经,她没听进去,倒是学了这手本事,今日拿出来显摆了一下。
香点上了,礼官从袖中取出一个黑色的布卷,解开绳扣,布卷展开,敏芝一愣,这玩意儿足有半米长,密密麻麻写满了字。礼官把它摊在桌上:“请福晋先诵读一遍。”敏芝一愣:这要是遇到不识字的或者蒙古福晋怎么办啊?事后她才知道,她和四福晋是唯一随行参与祭祀的女性成员,之前从未有过女子参与祭祀。这套礼仪是为了她们两个度身定制的。
敏芝跪在地上读祭文,还好,没有遇到认不出的字,有些不认识的字她都靠音同字不同糊弄过去了,一整篇祭文读完,口渴脖子僵。这时她才发现,跪在她右边身后的女礼官一动不动地保持着昂首挺胸的跪坐姿势,耳朵里听敏芝读书,眼睛盯着冒白烟的香炉,面无表情。直到敏芝一遍读完,她才低声说:“福晋身边的侍女现在可以去外间取水……”秋菊收到指令连忙起身,本想奔出去,但是看到礼官不赞同的眼神,只好扭着身子小步快走,敏芝还是把手笼在袖中,垂目看着桌上的祝祷文,很久没看到颂赋了,这一篇是是正版的啊,虽然内容无聊了一点,可是这个文体,还是让敏芝有些小激动,现代人,谁还能驾驭这种文体呢?
正膜拜着,秋菊从外面进来,端了一个白瓷水盂,造型有点像笔洗,敏芝接过来一看,果然是清水,小呡了一口,放在一边。这时,礼官又说话了:“请福晋对着香烟行揖礼三次,心如明镜无杂念。”敏芝无奈起身,退后三步,跪下,学着刚才礼官的动作,对着香炉拜了三拜。
礼官又说:“请福晋将双手置于香炉之上,熏檀洁手。”敏芝照做。接着礼官又让她读了两遍,摆了两次。这才起身,对敏芝行礼:“福晋现在可以用膳了。”敏芝一听,差点笑出来,她们到达泰山脚下的时候已经是黄昏十分,洗过澡,七弄八弄,天都完全黑了,她刚做好今天饿一晚上的心理准备,乍一听有晚饭吃,岂不是出乎意料的惊喜?
但是看到端上来的东西,敏芝又没有想法了,这是日式饭团吗,看着一个个摆在盘子里的白团子,敏芝能想到的只有前世便利店里看见的日式饭团。拿筷子轻轻戳了一下,敏芝黑线了:是硬的。夹起一个试着咬一口,她在心底流泪,这就是隔夜的粢饭团有木有?外面的糯米已经硬了,里面裹着糖的脆饼也早就不脆了。不过她脸上一点都没有不满的表情,这东西虽然不美味,但是顶饿的效果还是很好的,而且做得其实还算细致,如果忽略它是隔夜的,这东西可以拿上桌当点心了。
吃了两个饭团,敏芝回到工作岗位,继续她的祷告,虽然前世她是共产党员,无神论者,但是不说每年著名寺院的头香都是都是留给领导的吗?所以她现在这个,其实不算什么吧?
时间在静夜中缓缓流淌,到后半夜,礼官要求她只是默念就可以了,敏芝有时也会眼花,也会想要倒下去睡觉,但是一左一右两尊榜样在那儿跪得好好的,她就不能容许自己偷懒,努力凛直了身体,摆出一副老僧入定的样子,眼睛看着祝祷文,脑子里想的却是,胤禩今晚在哪儿呢,是不是也被逼着焚香祝告?胤祥呢?他明天就要去爬那所谓几千阶的台阶了,他肯定一早就休息了,康熙就更不用说了,摆摆样子而已,不过,泰山封禅啊,这是多大的事儿啊,康熙竟然随随便便找了个光头阿哥去了,这是想干嘛呢,十三经过这次下来,身价那是水涨船高啊。这个绵羊一样的孩子,被康熙这么一捧,可别受不住啊,这性子,放到台面上与人争斗,还不让人啃得骨头都不剩?
转而又想到胤禛,胤祥受宠,是他乐见其成的吧?胤祥一向听他的话,乖得跟小跟班似的,这孩子到了以后可得受苦了……
迷迷糊糊地想着心事,到天光大亮的时候,秋菊眯着眼睛醒来,发现自家主子跪在地上睡着了,挪过来拉她的袖子:“主子……”敏芝一个机灵醒来:“啊?”这时边上那个古井不波是声音又来了:“请福晋起身沐浴更衣……”秋菊和敏芝两人跪了一夜早就站不起来了,自有下人进来,将秋菊掺下去休息,而敏芝则又被放到外间的大木桶里,四个女人把她周身上下又洗了一次,再把昏昏欲睡的她捞出来擦干了,上来一群人,七手八脚地帮她换上贝勒福晋的朝服,把她往外搀,要知道一个一夜没睡的人,最经不起的就是洗热水澡,原本还能坚持的精神,一旦洗了澡,就完全放松,再也撑不起来了。
敏芝现在就是这种状态,洗过澡以后,整个人就在梦游,现在估计有人把她套个麻袋卖了,她也不会有任何反抗。下人们把她掺到她的位置上站好,她干脆闭着眼,也不管在哪儿,站着继续睡。其实她不知道,四福晋因为体力不支,后半夜就倒下了,这会儿正在营帐里昏睡呢,而她却因为坚持了一夜,最后才成为这场祭典中唯一的一位女性成员,在山东省委省长,教育局局长等一系列政府要员的目光注视下,敏芝就这么突兀地站在男人堆里,那些官员,只能站在她身后。迷迷糊糊的她根本不知道,此时在场所有人的眼睛都不看胤祥,而是看着她。
第六十九章 沉默的交锋
第六十九章 沉默的交锋
冗长的前期仪式结束了,当太阳完全露出云端的时候,胤祥带着侍从开始一步一个脚印的登山之旅,山下的人们解散,人群中,唯独睡着的敏芝依然站在原地,远远看她,仿佛一直注视着胤祥的背影一样。然而,胤禩走到她身边:“你……你这女人,醒醒,皇阿玛看着呢……”看着嘴角又有口水滴下来的女人,胤禩无力望天,忍住想捏她的脸的冲动,伸手牵起她的手,私底下却拿指甲狠狠地在她手背上一掐。
于是,效果相当明显,吃痛的某人一个警醒,眯着眼睛看到胤禩站在身边,张了张嘴。由着他牵着她,两人相携回到胤禩的寝帐。敏一进去,不管不顾,直接一路往里,她现在急需一张床,美美地睡上一觉,迷迷糊糊往里面走,却没发现忽略了一路的桌椅板凳,一路晃晃悠悠,眼看就要撞到,背后的胤禩实在看不过去,伸手一捞,某人腾云驾雾直接飞到床铺。也不管身上三四层的朝服,摸索着找毯子盖。
这下胤禩真的吃不消了,一把把她揪起来:“醒醒……脱了衣服睡……”谁知敏芝这会儿理智统统睡着了,手一伸:“秋菊……脱”。胤禩黑线,看她东倒西歪的样子叹了口气,伸手解开她的朝服扣子,敏芝的身体顺势倒了下来砸在他肩上。胤禩把她扶正她又倒下来,嘴里还喃喃地:“困啊,怎么会那么困……”
小心翼翼地搂着她的身子,不让她滚到地上,单手操作,帮她剥掉厚重的朝服朝裙。朝冠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掉在地上了,看她微湿的头发梳着麻花辫盘在头顶,干脆自己坐到床上做她的垫子,帮她解散发辫,用手指一下下疏通了。才扶着她的身子放在床上,垫好枕头盖好毯子,俯身凑近她,一夜未眠的她看起来肤色有些灰败,睫毛下深深的阴影,他是知道四福晋半夜昏倒的,可是她却坚持了一晚上,这个女人……
看她无意识的卷着被子向内侧滚去,留出外则的空档,胤禩索性也脱了衣服上床,伸手捞过她的身子困在怀里,闭上眼睛假寐。
一夜未眠的人是最怕冷的,敏芝感觉自己周围温度身高,很满意地翻了个身,脸贴近胤禩的胸口蹭了几下,口水擦在他的身上,胤禩嘴角牵动,伸手到她背后,往上拉了拉毯子。睡梦中的敏芝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她只觉得睡得很暖很舒服,好像在自家的床上,抱着被子,嗯,这被子上还有清淡的薄荷香,好好闻哦。我蹭,我蹭,我再蹭蹭。
假寐中的胤禩只觉得想笑,这女人属猫的吗,这算是在表示亲近吗?原本伸在被子外面的手,探进去,把她的脑袋捞出来枕在自己的手臂上,某女人睡着了嘴还不停咂着,可是不一会儿,她又缩下去,整个人虾米状缩在他身边,头埋在毯子里。胤禩有些哭笑不得,这女人就不怕把自己闷死?
再次把她的身子掰直了,这次他可不允许她再缩回去,手脚并用把她固定住,这下睡梦中的某人不满意了,想要脱离束缚,很不巧地,这些细微的挣扎在某人眼里成了邀请,于是,胤祥在山上艰苦跋涉,胤禛在营帐里冷制造冷气,胤禩这里却是光无限好。
迷迷糊糊的敏芝只觉得身上有一万只蚂蚁在爬,越伸手惠赶,它们咬得越起劲,细碎的呻吟刚一出现就被胤禩照单全收,开玩笑,这可不是在家里,外面虽说有陆九守着,其他的侍卫都不是自己人,这要是被人听去了,八贝勒在祭祀期间白日宣y,不但他自己贝勒衔不报,更可能带累敏芝丢了性命。
杯具的敏芝又一次被吃干抹净,而且这次还是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当她被身上突如其来的重量一下子惊醒的时候,眼前的场景气得她想一脚把他踹下去,无耻啊,竟然趁她睡着了突然袭击看她转醒,胤禩不再小心翼翼,一个用力,惹得敏芝差点惊声尖叫,刚张嘴,一根食指封住了她的唇:“嘘,小声点,别被外面人听了去,乖……”
敏芝瞪圆了眼,心里惊涛骇浪:你妹的,你也知道外面有人啊?你也知道这是在外面啊那你做的这叫什么事儿看他手指竖在眼前。恨不能一口咬上去,但一想到他有可能要被康熙召见,手指上有齿痕,这也太丢人了,正恨得磨牙,胤禩见她一脸怒火中烧的模样,嘴角好看地勾起,一个冲刺,敏芝下意识用手死死地摁住嘴巴,你找死啦看他笑得邪魅,某人一肚子火无处发泄,不能咬你手,我换个地方磨牙,丫的,不咬你你不知道有多疼
于是,当胤禩的脑袋再次凑到她耳边的时候,某人毫不客气地张嘴咬在他肩上,还赌气地磨了磨牙:我叫你折腾我叫你再折腾这下换胤禩镇住了。他没想到小猫儿也有这般锋利的爪牙,原来自己娶的不是家养宠物啊。望进她有些小得意而微眯的眼里,他笑得如盛放的海棠一样,敏芝后悔了,但是后悔已经晚了,接下来的时间里,她只能像那天一样,死咬着嘴唇恶狠狠地瞪他。
暴风雨过去,她又累得只剩喘息的力气,转眼看身边的男人,仿佛一只吃饱喝足的豹子,正眯着眼睛满意摸着她汗湿的头发,火气上来,又瞥见他颈上的那道疤,纤长的手指恶意地伸过去戳戳,然后用唇语说:“真漂亮啊……”看到胤禩黑了脸,某女人得意地笑了,笑得那叫一个花枝乱颤。但是下一秒,她又后悔了,因为某人的手不客气地伸上来,捏着她的脸颊一阵撕扯:“又不长记性了是不是,敢取笑爷”
正在敏芝哀哀求饶的时候,外面陆九的声音来了:“爷,皇上有旨,宣您去主殿呢”胤禩放开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你再躺会儿,我先去了。”敏芝被这一瞬间的温柔给迷晕了,机械地点点头,看胤禩毫无顾忌地从毯子里钻出来,当着她的面让陆九给他穿衣服,然后她就看见,某人的右边肩上,有一个月牙形的……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往毯子底下钻去,天哪……让我失忆吧……
失忆是不可能的,傍晚时分,秋菊回到她床前,小丫头还没缓过神来,顶着个熊猫眼来给敏芝赔罪,说自己实在太没用了,竟然睡过去那么长时间,敏芝摇摇手,由着她给自己梳洗打扮,由于晚上还要去迎接胤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