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八福晋的奋斗第9部分阅读
重生之八福晋的奋斗 作者:rouroushu
系,敏芝有些眼花,没看到胤禩一瞬间的尴尬:“这事儿,还真没什么关系……”敏芝嘴角一唏:“三嫂已经儿女双全了……”
胤禩把她揽入怀里,敏芝的头开始发晕:“说出来又怎样?如果家里也发生这种事,你会有闲心去管?到时候一盆子脏水还不是泼在我身上……”胤禩叹气,不说话。 敏芝把脸在他衣服上蹭了蹭,仔细嗅着他身上的薄荷清香:“刚才我说的,如果……如果你真的看不上陈氏和胡氏,下次……”话没说完,脑袋就被他从怀里挖了出来:“你还要再选吗?”敏芝的脸很烫,两眼放光:“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不喜欢女人吗,那么漂亮的女人……”胤禩的脸都绿了:“你怎么光记得漂亮!”敏芝不知道哪里来的胆量:“是不是因为……你……比一般女人还漂亮……所以……”脸颊被捏住,拉扯,敏芝觉得脸变形了:“哎哟……疼……哎……”语不成调的痛呼听得外面车架上的人满头黑线。敏芝还在挣扎:“哎,我说你漂亮,你长得比我还漂亮……哎……”外面的陆九差点从车上摔下去:“天啊,除了皇上和太子,福晋是第三个敢说我们爷漂亮的……”
秋菊心有戚戚焉:“福晋实在是太……太令人敬佩了……”其实她心底吐糟:福晋你也太没危机感了……喜鹊一直缩在边上发抖,陆九给她披了外衣,可她还在抖。陆九只能叹气自家主子温柔底下的冰冷杀伤力实在太大。
车厢里,脸被搓扁又捏圆的敏芝终于忍不住了,开始对胤禩施行微暴力,拼命推搡捶打,那个人却玩得不亦乐乎。到敏芝忍不住化身为某猫科动物,对着胤禩的脸亮指甲的时候,某人才放手,很满意地看着她脸上被掐出的指痕:“嗯,这样才叫漂亮。”敏芝恨不得将他盖上布袋闷揍一顿:胤禩你个大变态!
第三十三章 惹事总是安王府
当晚,敏芝是被胤禩抱着一路招摇过市,到自己的院子,守着房门的塔拉嬷嬷眼珠子都掉出来了。当事人却继续装鸵鸟,毕竟这种享受是千载难逢的,于是,府里上上下下都知道福晋出门饮宴,贝勒爷亲自去接回来,还抱着人穿堂入室。敏芝完全没把这当回事,秋菊和喜鹊两人整日脸上笑得灿烂。陈氏来请安的时候手里帕子扭成了麻花她也只当没看见,倒是胡氏身上的味道让敏芝有些疑惑,难道上次是真是自己太敏感了,吗?人家身上明明是很普通的檀香味嘛。再看她身上,那个显眼的荷包不见了。
眼见将近年关,胤禩还在停职中,不过看样子他并不像刚开始那样闷得慌了,只是每天依然早出晚归,偶尔会和敏芝一起吃饭,在她房里留宿,一切仿佛又回到最初穿过来的日子。这天,敏芝正在书房里研究胤禩留给她的农庄新人安置计划,心里惦记的却是在诚郡王府喝到的枸杞酒,农庄里能不能酿酒呢?正想着,何凝玉红着眼眶进来了:“福晋……”敏芝心头一跳,凝玉小萝莉从没有在她面前哭过,这是怎么了?
放下手里的工作,细细看她:“什么事?”凝玉啜泣着:“爹他……顶撞贝勒爷,正在临风小筑门口跪着呢!”敏芝哄得一下站起来:“你再说一边!”凝玉泪珠滚滚落:“我爹他跪在风里已经半个时辰了!”敏芝愣了半天,扯了一块帕子来回踱步:“你去的时候先生已经跪了?”凝玉点点头:“是婢女看见了来告诉我的,我过去,结果……”“结果被先生赶回来了?”敏芝眉毛一挑。“是……可是……”“回你的房间去,我去看看……”敏芝安抚了一下凝玉,转手拿了一幅刚写好的《心经》,带着秋菊出了书房。北京的冬天总是格外的冷,对于敏芝这个现代人来说,尤其难以适应。裹紧披风拢了袖子,敏芝怨念地顶着风往临风小筑走去。一进院门就看见何焯背对着自己跪在房门口,房门紧闭。按照凝玉的说法,他在这儿跪了超过半个时辰,也就是一个多小时了,但背依然挺得笔直,身上的衣服也没有一丝褶皱。敏芝叹了一口气,是宁折不弯的文人风骨还是一根筋的愣头青呢?
装作不知情,敏芝一边靠近一边示意秋菊去扶何焯:“先生?这是怎么了?怎么跪着?这些奴才们真该打,大风天让先生这么跪着……”一连串的话出口,气也不带喘一口,何焯涨成紫红色的脸抬了起来:“福晋,何某这厢不能行礼了……”一边说一边躲开秋菊的手,依然笔直地跪在那儿。敏芝黑线:“先生言重了,先生是我们爷的师傅,自是了解我们爷的脾气的,断不会真的恼了先生,先生这般跪着,倒叫我难堪了,本来我闲着没事写了一幅字,想请先生指点的,您这样……”何焯苦笑:“福晋客气了,何某才疏学浅,已经没有什么依仗可以指点贵主子的了……”敏芝被他言语中的酸气寒了一把,继续赔笑:“先生怎么这么说,谁不知道先生是江南名士,书香世家,先生更是一派学说的传人。什么样的事儿,能让您长跪不起?”何焯听了敏芝的话,眼睛都红了:“是何某一时不查,着了j佞的道……”
敏芝扶额,这书生真是一根筋,说话都不打草稿的,刚想说什么,房门吱呀一声开了,胤禩站在门口,寒着脸:“你来做什么?”敏芝心里翻了个白眼:“我写了一幅字,原想着寻先生指点一下……”说着从袖子里抽出宣纸。胤禩看也不看:“回去!”敏芝扁嘴:“凝玉在书房里哭呢……”何焯的脸上一阵尴尬:“小女她……”敏芝望向何焯:“这天这么冷,地又那么硬……先生就算是体恤凝玉的孝心,也不该如此跪着……秋菊……还不快扶先生起来……”何焯满脸通红,秋菊刚想伸手,胤禩一个箭步上来,伸双手把何焯从地上拽了起来:“采萱说得对,您是胤禩的师傅,无论发生什么事,胤禩当护师傅周全!”敏芝撇嘴:刚才干什么去了……眼看着胤禩扶着何焯进屋,敏芝大功告成,刚想走人却被胤禩叫住:“采萱,去弄些茶点,我与师傅详谈。”
敏芝与秋菊两个傻傻对望,不明白胤禩的意思,胤禩身边不是有专门伺候的丫头吗?干嘛要她来做这些事?咽下疑问。敏芝转战厨房,胖厨子见福晋来了,屁颠颠地上来行礼,敏芝甩手:“爷和先生要用下午茶,有什么现成的吗?”胖厨子苦着脸:“回福晋的话,贝勒爷若是要酒菜倒是容易,这下午茶……是什么?”敏芝一愣:“下午茶就是……下午茶”心里一滴巨汗,清朝哪有哪有下午茶的说法啊……胖厨子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却不料得到这么个答案,一脸的茫然。敏芝无奈:“去年的陈茶还有吗?”厨子一听:“库里有。”“去取三钱来。”秋菊,把今早送来的鲜奶取来”一边自己准备茶具,糖。厨子明白过来:“福晋是想做蒙古奶茶吗?”敏芝点头,可惜上次出门没捎砖茶回来。”其实敏芝一点也不喜欢茶砖的味道,她还是习惯喝现代的奶茶。
乘着秋菊去那东西,敏芝取来一把红豆,放在水里煮烂,和入厨子揉好的糯米团中,搓成小团放在笼上蒸了。再把秋菊拿来的材料按照记忆做出了自制奶茶,给秋菊试喝了一下得到小丫头崇拜的星星眼两枚,这才收拾了东西送去临风小筑,未料陆九见着她之后异常欣喜:“您可来了,里头又……”话没说完,胤禩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采萱吗,进来……”敏芝端着盘子,陆九提着食盒,两人进屋。秋菊则回去安慰凝玉小朋友。
进了屋才感到内外的温差,屋内地龙烧得正旺,温暖如春,何焯见敏芝进来,想要行礼,却被敏芝抢先:“采萱见过先生。”何焯的脚动了动,敏芝立刻奉上茶碗:“外面天寒,请先生暖暖身子。”一边说着一边给胤禩也上了一杯。见两人拿开碗盖被香气镇住的模样,敏芝嘴角一翘:“你们先聊着,厨房正炖着鸽子,我……”胤禩一摆手:“厨房的事儿自有人去办,你过来坐。”敏芝看看两人:“这……”胤禩嘴角往下,敏芝立刻妥协:“那么……失礼了……”
走到胤禩的下首坐了,刚坐稳,何焯在椅子里作揖:“何某人多谢福晋平日对小女的悉心教导……”敏芝双手乱摇:“先生言重了,凝玉颇有大家气度,聪慧灵巧,自是先生的言传身教。”胤禩斜了她一眼:“采萱,我许久不进宫,却不知你三舅舅出了事……”敏芝低头看自己的手指,心里嫌恶,嘴上却说:“外面的事,我是不懂的。”低着头的她并没有发现胤禩和何焯的眼神交流,何焯眼底是浓浓的失望。胤禩早料到她会这么说:“你三舅舅被革了爵位,回盛京了。”敏芝还是没反应,何焯忍不住了:“大人是被冤枉的……何某人……”敏芝眼皮一翻:“外头的事儿我是真的不懂,只是先生莫要太过激动才是,舅舅们上回已经吃过一次亏了。没想到这次祸事竟又来了,只是苦了舅妈和姐妹们。”胤禩懒懒的声音响起:“你关心吗?”敏芝双手交握,诚实地摇了头。何焯又忍不住了:“这……”敏芝却不让他说话:“先生方才说被人陷害,难道与三舅舅有关?”
何焯的脸又僵了:“大人是冤枉的,何某上了折子,但是……”敏芝叹气:“但被皇阿玛留中了,并无消息……”何焯瞪眼:“福晋怎么知道?”胤禩的脸也转过来,手上的红豆糕咬去了一半。敏芝被两人盯着,顿觉凉风飘过:“额,我猜的。”“哦?依据呢?”“自外公去世之后,舅舅们就再没有入过皇阿玛的眼,但恩泽却依然在,可惜舅舅们一直都没有认清事实,天家的好恶岂是几次示好就能改变的?三舅舅的事,没有余地了。”何焯傻眼了,不顾失礼,盯着敏芝说不出话。胤禩却垂下眼帘:“你的意思是眼看着安王府败落?”
敏芝垂目:“天地君亲师,是这个顺序吧。”何焯继续默,胤禩偏过头:“先生今日在朝上被点名了,说的却不是这事儿。”敏芝诧异了一把:“所以先生回来就跪了?”何焯的脸红了:“何某……”敏芝微微一笑:“面对皇阿玛的天威是很有压力的……不过皇阿玛没提这件事,自然不会再迁怒先生了。”胤禩一叹:“你对皇阿玛的认识还不深啊,皇阿玛惦记我的字,惦记了十二年。”敏芝想笑不敢笑:小八您这是在抱怨吗?眼见何焯脸都白了,心里一动:“何先生离家很多年了吧?”话问出来,何焯迷糊,胤禩的眼里却透出了惊异。
第三十四章 别出心裁的年礼
十二月,又是冬至节前,何焯的长假批下来了,提出把凝玉留在八贝勒府,却被敏芝否决了:“凝玉大了,不需要留在我身边了,这世上还有谁比女儿更贴心的呢?”她不是不知道何焯用女儿像胤禩表忠心,但人在做天在看,既然决定以退为进,就退得干净些。胤禩对敏芝的决定没有发表意见,于是凝玉小丫头红着眼睛带着大包小包跟着何焯离开了贝勒府。敏芝心里涌起了不舍,她知道,何焯这一去,短时间内是回不来了,至于凝玉,更有可能是再也见不着了。因此她特地在包里放了一对信鸽,嘱咐凝玉要常来信。她也知道胤禩少不得要嘱咐一些安排,江南的八爷党啊,随他去吧。
何焯和凝玉离开以后,敏芝又沉浸在年关的无限忙碌中,经过两年的实习,她对选送年礼这回事已经驾轻就熟。胤禩停职停俸,今年的年礼走低调路线,对于开府单过的阿哥,敏芝一看胤禩开过来的礼单,大笔一挥,全部减半,送给妯娌们的礼物更是从金银玉器降档为庄子上特产的鸭绒被一家一床。当然,进贡的年礼不在此范围内,良妃和惠妃先后收到特级加厚版鸭绒被两床,特制纯金美容小工具一套,包括美容剪,睫毛夹和指甲锉,外加茉莉精油和玫瑰精油各一瓶,并附上自制小贺卡以及精油使用说明。
至于东宫太子,敏芝则把他扔给胤禩自己处理,毕竟这个妖孽很麻烦。至于各家的小主子,那就容易伺候得多了,庄子上开了作坊,用上等丝绢做的十二生肖玩偶,敏芝怎么看怎么觉得奢侈,由其她还为这些玩偶设计了不同的装扮。同样,宫里的孩子们收到的又是升级版,丝绢改为小羊皮,题材也从十二生肖升档成为龙生九子。绘上精致的云纹,摆在那儿还真可爱。给在襁褓里的两个小十八,敏芝选择送了两个银子打造的奶瓶,外面包着羊绒的套子。每个奶瓶都是120毫升的规格,瓶身上描着kitty猫的头像,夏天不用套子的时候也是一件很精致的艺术品。胤禩看了两个奶瓶以后脸上露出了怪异的表情:“亏你想得出来……”敏芝却很得意,两个奶瓶的奶嘴是庄子上的研究人员实验了很久才找到的软橡胶材质,奶嘴的形状还让男性研究人员脸红了半天。
礼物送出去了,敏芝没想到的是,她的这些礼物在宫内外引起了热议,尤其是鸭绒被,完全颠覆了传统人们保暖的概念。比棉被轻薄,保暖和透气性又是棉被不能比的,加上敏芝把现代样式的纹饰绣在了被面上,大朵的六棱雪花,或者是美丽的四叶草,都让收到这份礼物的女眷们惊叹不已。大家都在猜敏芝这被子里装的是什么乾坤。
良妃生了双胞胎之后,大伤本源,虽然好医好药地滋补着,依然不见怀孕前的好气色,抚摸着敏芝特制的鸭绒被,良妃苍白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这个媳妇对自己真的是没话说,平日有什么好的最先想到她,自己难产时在身边鼓励她活下去哭得嗓子都哑了的还是她。这么好的女孩子,如果再给胤禩生个儿子,那该多完美,可惜这孩子怎么一直怀不上呢……哎……
康熙当然也收到了胤禩托人送进来的礼物,是一只翡翠笔洗和一件羊绒开衫,珍珠做的扣子。敏芝做成这件衣服的时候一直在纠结要不要在上面勾勒什么纹饰,结果想来想去还是本色,好在庄子的牧场不大,养的羊多杂色,所以织出来的毛衣配上莹白的珍珠,没有很大的视觉空白,敏芝知道,如果新年献上一件纯白的衣服上去,会有什么罪名。她根本没量过康熙的尺寸,只是照着记忆里的大概样子,放大一点织出来的。
胤禩最近很郁闷,看敏芝有条不紊地安排谁家送什么年礼,看她每天请庄上的绣娘在一起讨论花样,配色。看她和秋菊喜鹊一起染卡纸,做各种各样的卡片,忙得都没空招呼他。他知道这个女人对自己喜欢的人有多好,看她送出去的礼物就知道了,每一床被子,她都亲自挑选白色织锦,染色,绣花,哪一样不是亲自设计。每一个玩偶的设计图稿都是厚厚的一叠。甚至送给小十八的银瓶的银子,都是她在银库里挑了半个时辰才挑出来的。
那件奇怪的衣服是她熬了十几个通宵才织起来的,晚上偷偷爬起来以为他不知道吗,他故意连着几天都在她房里睡,却换来她明显的厌恶。这个女人总能让他愤怒。但是看着她在烛光下捏着两根细长的棒子一点一点变出一件衣服,他的心里说不出的滋味,他甚至幻想,她在为他做衣服。然而,事实证明,这只是幻想,当他说他给皇阿玛准备的年礼是一只翡翠笔洗的时候,她眉头都不皱一下地拿出一个包裹:“把这个也带上,皇阿玛见了一定会高兴的。”他一捏,心里就有数了,她在讨好皇阿玛。
心里不禁有些郁结,她怎么不想着对爷好一点,净花心思在别人身上。再看她每天乐乐呵呵地待人接物,他心里疑惑了,这个女人是不是对每个人都一样好,除了他这个丈夫?他见到了她送给陈氏的那条火狐围脖,他知道这是她姑妈送的见面礼,胡氏手上戴的佛珠是她去广化寺还愿时求的。她就这样替他送了人情,可他半点不领情,谁要她对小妾好了,谁要她贤惠了?装给谁看呢!之后她为了几朵菊花打了陈氏的丫鬟,胤禩开心了,可是当晚就真相了,这个女人真没把他放心上。
他不甘心,从小到大哪家姑娘见他不脸红,不走神,只要他笑一笑,众人趋之若鹜。她虽然也有迷惑,可瞬间就清醒了,这样不够。他的臣服,不只是合作的臣服。
敏芝根本没空去搭理胤禩心里想什么,这两天的事情实在太多,年礼的往来,年货的准备,底下人的红包,府里的布置一切的一切都要她过问,都要她安排,她甚至后悔放走凝玉,喜鹊最然比凝玉年长几岁,奈何她不识字,只能充当跑腿的。敏芝忙得头昏脑胀。每天沾枕即眠,根本不管边上有没有人睡。而胤禩过年却很闲,该安排的都安排好了,就等着验收成果了,他有的是时间研究怎么搞定自己的老婆。
冬至,敏芝跟胤禩进宫过“小年”。终于见到了产后一直病恹恹的良妃。看她苍白瘦弱却强撑着身体出来参加祭祀活动,敏芝的心里一抽一抽的。祭祀结束后,照例是把祭祀用过的水果点心作为“福果”赏赐给各位皇亲。胤禩得到的是一小碗稻谷,相较于其他阿哥得到的苹果橘子之类的,敏芝觉得老爷子真是很不实惠。不过也轮不到她在意,因为祭祀活动一结束,敏芝就找了个空档钻进了储秀宫。
储秀宫里,宫女太监比以前多了两倍,宫里的摆设也多了。良妃一个人被十几二十号人保护着,敏芝也觉得放心,太后抱走了胤衸,怕良妃寂寞,赏了她一只鹦哥,良妃没事的时候,就逗逗鸟儿绣绣花,宜妃体恤她,经常抱着十八格格来储秀宫陪她说话。宜妃自己的大儿子胤祺也是太后抚养长大的,她和良妃属于有共同语言的(都被太后抢了孩子)。这不,良妃正拉着敏芝的手夸她的鸭绒被怎么暖和怎么好,外面宫人来报说,惠妃娘娘请良主子,八福晋过去说话。
良妃一笑:“这哪儿是找我,分明就是要见你呀……”敏芝暗道惭愧,忘了应该先给惠妃见礼。旋即扶了良妃一起到钟粹宫,没想到钟粹宫里非常热闹,宜妃带着小格格并直郡王妃都在座。敏芝上前一个个见礼,惠妃连忙吩咐坐了,宫人送上香茗。敏芝这是第二次见到十八格格,小家伙已经长开了,肉嘟嘟的煞是可爱,宜妃见她目不转睛地看着小婴儿,就打趣她:“怎么样,心动了?”敏芝苦笑:“小格格长得真好!”宜妃很得意地笑了:“现在他们姐弟两个可是福星,胤衸可是太后的掌中宝,宠得跟什么似的、她老人家隔三差五地就要让两个小家伙见见面,说这样长大了才不生份。”惠妃接茬:“这是卫妹妹福气好,才晋了妃位就一举得了龙凤双胎……”良妃温婉一笑:“这都是采萱到了我身边,才给我带来这许多的福气。”敏芝一滴冷汗:“额娘言重了。”直郡王妃这时才插嘴:“弟妹你就别谦虚了,我家那几个小子,现在还在为了你送的玩偶掐架呢,还有你做的被子,究竟是怎么弄的,果真又轻又软又暖和。”敏芝笑了:“其实也没什么稀奇的,是鸭和鹅的氄毛。”当然,给诸位娘娘和太后娘娘做的是純鹅绒。”敏芝没有说的是,其中的份量也是各有千秋。太后和额娘的两份是特别加厚的。
第三十五章 家里缺什么?
就在女人们惊叹敏芝收集了一年半才做了那么几床被子,纷纷放弃仿效,转而夸赞敏芝送的瓶子有创意,钟粹宫外响起了一声尖叫:“皇上驾到!”宜妃,惠妃各自露出一抹笑。惠妃牵了敏芝的手:“走,迎驾去。”康熙早已换了常服,她们刚走到门口,康熙已经在眼前了,敏芝躲在三妃身后,跪迎大清朝的统治者,晃眼的明黄|色盘龙在她的黑发上留下点点光斑,康熙温和的声音飘来:“都起吧,聊什么呢?”宜妃抱着孩子第一个站起来:“回皇上的话,这不是胤禩媳妇在这儿嘛,咱们都得了她的好处,所以找她来说说话。”敏芝汗都下来了,这个宜妃和前世某个电视剧里的可真像,什么话都敢说,什么叫得了我的好处啊……老康要是误会了咋办?
敏芝扶着良妃起来低着头不讲话,康熙见到卫氏,眉头不可抑止地皱了起来:“卫氏,身子还不见好?太医院是干什么吃的?”良妃连忙屈膝:“回皇上的话,奴婢已经好很多了……”康熙叹了口气:“小心将养着……”飘了一眼边上低头认错状的敏芝:“缺什么和你这个媳妇说。”宜妃扑哧笑出了声:“皇上说的是啊,妹妹可别跟她客气,让她多多孝敬,咱们也好沾光。”被变向点名的敏芝恨不能跪下去:“谨遵皇上的旨意。”康熙乐了:“老八家的,你这么一谢恩倒成了奉旨赡养卫氏了……”敏芝一躬身:“媳妇不敢有此奢望。”康熙掠过敏芝往里面走,边走边说:“你这丫头,要不是朕见过你那时的样子,几乎就被你蒙过去了……”
敏芝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良妃担心地望着她:“没事吧。”敏芝摇摇头,跟到里面,康熙金刀大马坐了主位对宜妃招手:“让朕看看朕的小十八。”宜妃乐呵呵地过来,抱着娃娃屈膝:“小十八给皇阿玛请安……”康熙笑了:“怎么不让嬷嬷抱了?”宜妃居然一撅嘴:“臣妾才舍不得呢,您都不知道小十八有多乖巧。”敏芝愕然,她话说得大大方方,一点儿都没有因为在帝王面前而藏着掖着。顺势在康熙的右手边坐了,把怀里的孩子递到康熙面前,康熙一边逗着小格格一边招呼众人:“你们也都坐了,难得今天这么热闹,胤褆媳妇也是。”众人这才排着辈儿坐了,敏芝的位置离得最远,康熙皱眉:“老八家的,朕这么可怕吗?”
惠妃心领神会,命宫人在自己的上手又加了张椅子:“采萱,过来坐了,皇上问你话呢。”敏芝硬着头皮坐过去,心里告诫自己:老康可是骂过她犯七出的,一定要小心再小心,一不小心被凌迟了,都没处哭去。“老八家的,你们家的两个庄子,都种些什么?”敏芝一愣,很诚实地扳手指:“回皇阿玛的话,主要种小麦,还有些瓜果蔬菜。”“嗯,地方够吗?”“呃?回皇阿玛的话:“自给自足还是够的。”敏芝小心翼翼地说。康熙摩挲着拇指上的扳指:“进的礼甚合朕意,说吧,要什么赏?”敏芝诧异地看了康熙一眼,看他不像是整人,脑子飞速地转动起来:“府里其实不缺什么,但媳妇的确有一事相求……”“说!”“皇阿玛,我想请皇阿玛赏几个奴才……”敏芝小声说。
“嗯?”康熙没料到敏芝的要求是要人,很好奇:“府里缺奴才,到内务府申请就是了……“媳妇斗胆,媳妇要的奴才,最好是识字的,家里现在的两个庄子,靠一个管家根本管不过来……”三妃都觉得敏芝傻,哪个皇子不希望皇上对自家事务越少插手越好,哪有问皇上要人看管的道理。康熙沉声问:“这事儿老八知道吗?”敏芝躬身:“我们爷在家这段日子,整日都泡在两个庄子上,都不着家……”敏芝故意嘀咕着。三妃哭笑不得,宜妃乐得拿帕子掩了口,肩膀一抖一抖。康熙也乐了:“你说老八整日泡在庄子上?”敏芝装得很委屈又不敢表现出来的样子:“可不是嘛……我又不好说他,再者庄子的确是缺人打理……不然媳妇也不敢拿家里的事儿来烦着皇阿玛啊……”康熙略一沉吟:“嗯,这事儿朕知道了……”
敏芝拜谢,站起身,依旧乖乖地在椅子上坐着,康熙又逗弄了一会儿小格格才带着吴书来离开,离开前对敏芝说:“明日进宫来,皇额娘要见你……记得问她老人家讨赏……”敏芝终于放松下来:“谢皇阿玛提点,媳妇记得了。”
皇帝一走,三妃开始会审敏芝,宜妃挑头:”采萱啊,不是我说你,你这个要求提的……府里的事儿,还是男人说了算的。”惠妃也说:“母妃知道你有难处,可有些话你可以和母妃说,和额娘说,怎么能拿出来跟皇上说的,你……哎,你真是的……”敏芝吁了一口气,今天的确是冒了大风险的,老康回去肯定会去跟胤禩对口供,他们之前也没商量过,敏芝这是在赌,赌胤禩经过停职这段时间,开始尝试低调。不厚道地说,万一胤禩的口供不对,康熙也只会迁怒他,毕竟女人的天地仅限于府邸。
现在敏芝庆幸自己的礼物送对了,送及时了,三妃和众妯娌拿人手短,也不会说什么重话,顶多笑她不懂事,尤其经过直郡王妃以及其他阿哥们的宣传,胤禩很快就会成为嘲笑对象吧,康熙不会放过这个紧迫盯人的机会的,只希望心高气傲的他能忍住,不出所料,回储秀宫接人的胤禩一见到敏芝,脸一下子三九严寒,良妃想帮媳妇说话,也被儿子的脸色给冻住了,爱莫能助地看着敏芝被胤禩拎回家。
一回府,敏芝就被拎进了书房。胤禩背对着她:“说吧……”敏芝装糊涂:“说什么?”胤禩的声音听不出喜怒:“皇阿玛让我自己到翰林院去选人,你满意了?”敏芝苦着脸:“爷,若是我闯祸了,您直接说就是了,刚才惠母妃宜母妃和额娘都说我了……”胤禩转身,目光锁着敏芝:“何焯自避锋芒告假回家,适逢其母忌日,皇阿玛恩准留其职位。”敏芝松了一口气,何焯逃过牢狱之灾,胤禩也免了遭人猜忌:“如此,先生也可安心了。”“你还不想说吗?”胤禩目光一寒:“你怎么知道有人要何焯死?”敏芝吓了一跳:“我……我不知道啊……你打了张大人的族人,先生在翰林院的口碑又不好……加上三舅舅的事儿,我能想到的只是先生被迁怒,被落井下石……有人要害先生吗?”
胤禩叹了口气:“他前脚走,后脚就有匿名折子,告发他写反诗。皇阿玛留中了。”敏芝假装拍拍胸口:“皇阿玛一定会派人先到苏州去秘密调查此事。先生的安全不用担心了,”胤禩目光一凝:“这几年皇阿玛对这类事已经放松了许多……”敏芝嘴一抿:”皇阿玛查的可不只是可不只是反诗,先生在苏州是著书讲学的名家,在士子中颇有声望,调查他等于是调查了江南舆论的风向。”“你想说什么?”“先生生性耿直,嫉恶如仇,相对的,谁对他好,他会结草衔环,涌泉报之。”敏芝慢慢分析着。胤禩来了兴趣:“接着说”“所以,如果他这个时候和他的学生说八贝勒好,定会传入皇阿玛的耳里。”
“这和你问皇阿玛要奴才,有关系吗?”胤禩慢条斯理地沏上一杯茶。敏芝站累了,自顾自找张椅子坐了:“这次我送的礼不留神让皇阿玛惦记上了,加上何先生在南边儿放风。这可太不好了,在皇阿玛眼皮子底下敲锣打鼓,那就是在刀尖上跳舞。我就想,既然皇阿玛提了庄子的事儿,就让他老人家看个透彻看个明白,说不定老爷子看得高兴,赏赐什么的不是想着就有吗?”敏芝眼前似乎有金元宝在晃悠,嘴角也翘起来了。胤禩看她眉飞色舞,一盆冷水泼上来:“要是看的不高兴,宗人府随时等着我的光临。”
敏芝抖了一下:“爷不会让皇阿玛不高兴吧……”胤禩忽然离开位置走到敏芝跟前,伸手撩开她脸上的发丝,抚着她的侧脸:“二十年了,我竟一点儿也不了解……你说我是不是白活了……”胤禩的掌心温热,指尖却是冰凉:“甚至连你我都看不清了……”敏芝后悔坐在椅子上了,避无可避,只好傻看他,不讲话。胤禩的手从她脸上落到肩上:“这么一来,爷岂不让他们看了笑话……”敏芝有些跟不上他的思维:“什么笑话?”
胤禩随手扯了一下她的耳朵:“不准走神!”敏芝吃痛:“我没有……”胤禩的手又伸上来揉了揉,这才退开:“你说,我挑什么人皇阿玛都会准吗?”敏芝黑线:“我不知道……”翰林院里不乏历年上榜的进士甚至榜眼探花,可以说是大清人才库,只不过进库是绝对的,出库是不一定的。
第三十六章 军姿是一定要站的
敏芝终究没敢给胤禩什么意见,虽然她很向往此时应该还在翰林院做编修的年羹尧和不知在哪个角落里呆着的年希尧,前世对某部清宫戏非常热衷的她特地去查了雍正朝几位名臣的履历,结果大跌眼镜,将军是抄书匠,八面玲珑的某红人起步的官儿是捐来的。没想到自己真能来清朝,如果穿成男人就好了,敏芝叹息。
第二天,敏芝造访寿宁宫,见到了历史上早夭的十八阿哥,和同胞姐姐不同,胤衸显得苍白瘦弱,唯一值得欣慰的是,他有一双星辰般明亮的眼睛。太后对敏芝进献的银奶瓶和鹅绒被十分满意,很大方地赏了好些首饰玉器,当然,这些东西后来由专人送到八贝勒府。从寿宁宫出来,敏芝意外地遇上了四贝勒胤禛,某冷面阎罗的脸一如既往地板着,从他来的方向看,八成是刚见过德妃,敏芝待他走近才给他行礼,胤禛一侧身:“八弟妹不必多礼。”敏芝一抿嘴:“我要去储秀宫,先告退。”胤禛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嗯了一声就站到一边。两人擦肩而过。敏芝没走几步,胤禛叹息的声音飘来。敏芝恶寒了一把,没敢回头,匆匆走了。
从宫里回家,正赶上吃午饭,胤禩居然在她的院子里一边晒太阳,一边等她,一见她进来,第一句话就是“见到弟弟了?”“嗯,见到了,比姐姐瘦弱些,不过很精神。皇玛嬷很喜欢他,赏了我好些东西呢。”胤禩一笑:“吃饭吧,吃完陪我出去,带你东庄看看。”胤禩眉眼柔和,阳光在他身上镀了一层金色,敏芝一时晃眼,对比刚才遇上的胤禛,敏芝唾弃了自己一把:“刚才在宫里遇上四哥了。”
胤禩看敏芝又有点犯傻,笑得更灿烂:“嗯?说了什么?”“什么都没说,他好像心情不好……”敏芝皱眉,这厮没事干嘛笑得跟向日葵似的。“四哥就是这样的,整天板着脸,跟人欠他钱似的,别在意。”胤禩说着手在敏芝的背上拍了一下:“走,进屋。”敏芝有点不习惯某人越来越多的肢体语言,闪到一边,让胤禩先进去。
吃完饭,两人去往东庄。令她惊讶的是,胤禩把原先农忙是找来的劳力全收编到了这里,派了自己的侍卫训练他们,胤禩的侍卫柯安见到胤禩难掩喜悦之情,过来就是一个标准侍卫礼:“奴才给贝勒爷请安,给福晋请安。”敏芝刚想伸手,胤禩先一步把他拉起来:“起来,身体结实了不少嘛。”敏芝乐呵呵地看着他:“带我们四处看看。”“嗻!”柯安在前面带路,胤禩和敏芝跟在后面,这里的格局和南庄那边大同小异,但种的作物养的动物就不一样了,只不过现在是隆冬,良田全都是冻土,没有塑料的年代,蔬菜大棚也是奢望。敏芝虽然知道中国人明朝就发现了石油,但根本就没受重视,还在靠四大发明吃饭。她虽然暗地里寻访科学人才,但是,要在八股统治思想的时代,发展自然科学。根本不可能。敏芝只能郁闷地看着入冬之后,庄上供应的蔬菜种类和数目都锐减却毫无办法。
参观了牛痘研发基地,敏芝告诉胤禩,这种研究如果成了,可以彻底杜绝小孩子感染天花的病例。胤禩却一点都不信:“皇阿玛早就发明了水苗法,还轮得到你?”敏芝挑眉:“水苗法是很好,但是说到底还是让接种的人轻微地得一次天花,然后才有的免疫,出痘弄不好是会破相的……敏芝看着那张完美的皮相:“我这法子要是成了,大可推广到民间,让大家都远离这种病痛。只是现在,还需保密,不能让皇阿玛的人看见。”
胤禩不屑:“既然知道这样还问皇阿玛要人……”敏芝有些委屈,她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他!别过脸不看他:“柯安,这些天你们都干些什么?”柯安脸上带着笑:“就是练练马步,练练弓箭而已。”敏芝一个兴起:“让他们集合,我看看。”柯安有些愣:“集合?”敏芝一闪神:“啊,让他们到空地上集中排好队。”“嗻!”
胤禩走到她背后,单手揽上她的肩:“等我复职了,到时候才会选人。”敏芝一愣,转头看他,胤禩横了她一眼:“皇阿玛明年会比较忙……”敏芝又是一怔:“比较忙?”“嗯,具体你不用知道……”胤禩故作神秘。敏芝也没问什么。一废太子以前,胤禩都是安全的,更何况他还有大清第一双胞胎姐弟撑腰,暂时没问题。
走到众人集合的场地,那些庄稼汉们用好奇的眼光打量这个一身绫罗绸缎的贵妇人,胆儿大的两只眼睛看,胆儿小的垂头一只眼睛偷瞄。敏芝好不怯场,站在那里笑吟吟地让别人品头论足。胤禩却黑了脸:“靠后站!”敏芝撇嘴,站到了胤禩的身后。那边训练官已经开始表演,由于是大冬天,大家的状态不是很积极,但是第一次见到主子和主子娘娘的他们,表现的还算认真。但是敏芝却很不满意,这和她想象当中的秘密队伍差太多了。胤禩看她兴趣缺缺,笑了:“这些东西你看了也不懂。”敏芝不服气了:“你这算什么呀,一群青壮年,搞了半天还是庄稼汉,这出去,只能打群架!”敏芝的话说得响亮而尖刻,让前面的一群男人面子扫地,顿时不平衡了,但人家是主子,自己是奴才,只能敢怒不敢言。
胤禩的脸上也有些不好看了:“不懂不要乱说话,柯安是我身边最得力的侍卫!”敏芝一撇嘴:“可是他训出来的这群人,却连这个庄子都守不住。”柯安的走过来,在胤禩面前单膝跪地:“柯安办事不利,请主子责罚!”胤禩扶起他:“起来,我信任你的能力!”敏芝撇嘴,跨前一步:“你,站出来。”人堆里走出一个矮个子:“奴才在!”敏芝单手一扬:“去,和他试试身手。”此言一出,全场皆惊。胤禩反而默了,站在那里,盯着敏芝看。那人跪在地上:“奴才不敢,大人是高手。”敏芝也不废话,疾步上前,伸手就是一个耳光,那人眼里露出一丝惊恐,却不敢动,敏芝却不罢休,五指成勾,去探他的下巴,他一仰头,被敏芝一把掐住,生命受到威胁,那人终于伸手去挡,手臂一碰到,敏芝的手臂就借力滑开,一反手抓住他的袖子用力一压一带,脚下跟进,在他的右脚上狠狠地踩了上去。他本来就被敏芝制住了右手,接着惯性人往敏芝身前冲,现在敏芝的脚上来,他想跳起来躲避,双脚同时失去平衡,敏芝手上一用力身体一偏,手一放,人一下子跌出去,刚好跌在柯安的身前,趴在那儿一身泥一身灰地看着敏芝,眼神发愣。
胤禩眼睛一眯:“福晋哪儿学的太极,看来颇有章法……”敏芝笑眯眯地站在风里:“幼时和一个不认识的老头儿学的,这个奴才撵出去吧。”“不听话的奴才撵了事小,你一个妇道人家,如此……成何体统?”胤禩寒着脸问。敏芝一时气闷,低眉顺眼地屈膝:“妾身疏忽了,请爷原谅!”这是她第一次在外人面前给他道歉,也是她第一次自称妾,倒把胤禩弄愣了一下,别开脸:“起吧,让我看看你想干什么!”敏芝起身对柯安说:“去,帮我找一只干净的竹哨来。”
竹哨吹起来没有铜哨响亮,不过勉强可以接受。于是,刚才摔出去的人带着一众庄稼汉开始绕着庄子跑圈儿,柯安被单独留下来罚站,敏芝教了他一些军姿的基本要领,就放任他站在风里,一个时辰之后,当两人看完嫁接幼苗培育实验室,再回到这里时,他依然站着,脸冻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