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八福晋的奋斗第2部分阅读
重生之八福晋的奋斗 作者:rouroushu
睁眼一瞧,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用太子二爷的称呼在心底吐糟:“小八,你居然有这么孩子气的时候,根本就不像清穿文中的优雅狐狸嘛。假装不知情,抱起地上的被子给他盖好,又回到椅子里,权当他是福利院的病号,今晚轮到她守夜吧,哎,一碗蛋炒饭,居然惹来这么个麻烦,真是亏了。
熬了一夜,好不容易熬到有人敲门:“爷,差不多该起了。”敏芝瞧瞧床上还在睡的某人:昨晚按摩得太舒服了么,悄悄披了衣服开门,却是胤禩的随侍太监陆九:“爷还睡着呢。”才说了这一句,里面就传来胤禩的声音:“把东西拿进来吧。”她只好让开路,下人们排着队进去。胤禩却让他们把东西放下走人。看着一排溜退出去时给她看眼色的男男女女。她长叹一声:爷,你还没玩够啊。
她努力催眠自己,伺候他洗漱更衣,看他一脸她欠他钱的模样,她只好屈膝:“爷,早膳准备妥了,请您移驾。”胤禩横了她一眼,一甩袖子,很潇洒地走了。她叫来秋菊,洗漱之后,随便吃了些东西,上了妆。匆匆出门,饶是紧赶慢赶还是被他嘲讽了一句:“福晋好大讲究,让爷侯着你。”她赔笑认错,坚决不给他机会发火。想找她麻烦,没那么容易!
第五章 很难伺候的“爷”
直到上门才知道,胤禩所谓二伯是康熙最器重的二哥裕亲王福全,裕亲王此时已经缠绵病榻,常年征战操劳耗光了他的精神,敏芝虽然不知道具体他是哪一年病亡,但是看样子,大限之期不远矣。从裕亲王府回来,胤禩又甩开敏芝走了。敏芝也无所谓,继续做她的宅女。谁知将近午膳的时候,胤禩过来传话,说今日午膳要她亲自下厨。敏芝囧,秋菊却很期待地看着她:“福晋,您打算做什么菜?”心里想着做碗阳春面扔给他,嘴上却说:“等会儿去问问厨子,爷可有什么忌口的。”
昨晚寂静的厨房现在过去却是人头攒动,不过大家都是看热闹的,敏芝一进灶间,一个带着围裙的胖男人就恭敬地给她行礼:“福晋吉祥,爷吩咐了,今儿奴才给您打下手。”敏芝笑笑:“爷这是考我功课呢,明儿个爷宴客,来的都是贵主儿,这菜色你可得好好把关,我初来乍到的,爷有什么忌口的或是特别喜好,你可得提醒我啊,”胖厨子点头哈腰:“福晋放心,爷一早吩咐了,明儿个准备的是热锅。”原来吃火锅啊,敏芝汗。
厨子事无巨细地说,敏芝认真听,终于摸清了大概的门道。略略思索了一下,按着昨天晚膳的格局,做了五菜一汤,三个肉菜两个素,炖了一个鱼头做汤。昨晚炒饭没觉得什么,今天做菜了才感叹,现代就是好啊,蔬菜大棚加上便捷运输,想吃什么根本不用考虑季节,哪像现在这么捉襟见肘,敏芝还算好的,住在皇子府上,要是平头百姓家,估计天天啃棒子面咯。下人们端走菜,敏芝精疲力竭地对厨子说:“过一会儿煮碗牛肉面拿到我房里。”不理会厨子的惊讶,敏芝扶着秋菊的手回到房里,洗脸洗手更衣,哎,某个挑剔鬼闻不得油烟味,还要我下厨,真是三岁小孩脾气。
结果面还没送来,陆九就过来传话:“爷请您到书房去。”敏芝笑着对秋菊说:“那碗面就赏你吃吧。”秋菊连忙谢恩。她意地看着经过昨晚秋菊慢慢和软的态度。九曲十八弯,到了胤禩的书房门口,陆九通报了一声,胤禩把她叫进去,敏芝一瞧,大爷正在那儿正襟危坐,桌上的菜看起来没怎么动。上前几步:“爷,莫不是不合胃口?”胤禩的手指又开始在桌上跳舞:“给爷布菜!”敏芝一窒,一句话差点冲口而出:你几岁啊?就算倒回十年也不是喂饭的年纪了吧。怎么这么幼稚。不过看他寒着脸,想到他心情不好,敏芝再次发挥强大的自我催眠能力,应了一声”是。”拿筷子给他布菜,观察下来自己做的菜还蛮合他胃口的,吃得比昨晚多了点,末了还单独盛了碗汤。敏芝想她完全把他当幼儿园小盆友观察了。喝完汤,他擦擦嘴离席,留了句“剩下的你吃”敏芝想了一下叫人把菜收拾一下送到主屋,然后屈膝告退。
晚上,又被要求做洗脚妹,不过这次,他让秋菊准备了矮凳,她知道今晚敏芝不会睡椅子了。不曾想自打夜里开始,外头就开始下雪,到第二天早上雪已经积得很厚了。大清早打开房门,风雪夹杂着寒气扑进来,敏芝是第一次见识到这么大的风雪,被惊到了,关上门躲回内室,在暖炉边上瑟瑟发抖。胤禩好笑地看着她:“很冷么?”敏芝正抖着想也没想就说:“冷啊,从没见过这么大雪。”胤禩的眼光闪烁了一下:“哦?”敏芝边抖边走到床边,想爬进被子里,却被他一把抓住左腕,未愈合的伤口一阵斯疼,敏芝毫无防备:“啊,疼!”“三十年十一月那场雪,比之今日如何?”胤禩看着问。
敏芝心里一慌,完了说错话了,怎么能说从来没见过大雪呢,康熙三十年十一月,她还没穿过来呢,怎么知道,她说大,然后他说根本没下,她死的彻底。怎么办?敏芝忍着疼说:“我记不得了,三十年时,我才七岁,外公疼我可管束极严,我很少出自己房门。”“那你的厨艺怎么学的?”胤禩嘴角上翘,眼睛却危险地眯起,仿佛带了x光照射。敏芝的手腕在他手里,整个人整个人瑟瑟发抖,苦笑了一下:“爷,您都说我是孤女了,孤女要在安王府这么个大家族活下去活下去,靠长辈百忙之中遗落的那一点宠爱怎么可能。我的厨艺是额娘身边的嬷嬷教的,那里没有人知道我会做饭……外公过世后,更没人看得到我了……”一边说着一边努力做心理建设,角色代入。很自然的,眼泪流下来:“我知道,我在进府前自尽伤了爷的脸面,可是,我当时只是害怕。……我很努力才适应了王府的生活,额娘,阿玛,外公一个个离开我,我……我很努力……不哭。当初舅舅们说我嫁过来是嫡福晋,家里除了爷没有别人……我就怕……”说到这里的时候,敏芝不禁想起了穿来前爸妈刚移民去澳洲的那段时间。留她一个人在偌大的房子里的情景,动了感情。
胤禩的手松开,敏芝缩回炉边那袖子擦眼泪却发现伤口渗血了,月白色的睡袍上明显的红渍,心里恨极,表面上扁扁嘴:“天光大亮,爷是不是要起身了?”胤禩看看手上的血迹看看敏芝,忽然下床朝她走来,敏芝下意识退却,岂料他把她抱了起来,敏芝大骇,刚要挣扎,他把她放到床上盖好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希望福晋说的是真话。”敏芝望进他的眼:“我还有什么资本可以用来骗你的?”眼前的脸笑了,敏芝好像一朵香水百合盛开在她面前,而凤目中蕴含的却是凌冽刺骨的目光,那目光在她的眼前一晃而过,她在心里叹息:这么一朵妖艳的毒花,居然是我这辈子的丈夫,我的人生能不悲剧吗。
胤禩离开后不久,秋菊端着盘子走到床边,很愉悦的口吻:“爷赐下宫里最好的金创药给福晋呢,还传话要奴婢好好照顾您。”敏芝牵了牵嘴角,把手递给她,让她帮敏芝清洗伤口,换药:“外面的雪还是很大么?”“是呢,奴才们都在外头扫雪,不过都说瑞雪兆丰年,这是个好兆头。”敏芝默然。初来乍到,她的前途危机四伏,说错一句话,走错一步路都会万劫不复,这场雪,只是一个警示罢了,胤禩在外人面前长袖善舞温和儒雅或许是真的,但是她,肯定不是他需要儒雅对待的人。安王府的势力,没有她,他也一样可以握在手中。敏芝从来不觉得在惨烈的政治斗争中,女人能有什么关键作用。如果拿胤禛对付佟家以及以后年家的手段对比胤禩,敏芝只能吐糟:小八您的八爷党就像一块招苍蝇的咸肉,太招摇了,您这个党主席又太“仁慈”导致最后尾大不掉,生生被拖死。
午间的时候,胤禩派人来传话,说晚上的宴会取消了,敏芝点点头表示知晓。几天后她才知道事情的原委,大雪造成雪灾,京城几处房屋坍塌,受灾群众超出预计,城内尚且如此,城外更是不堪入目,冻死的饿死的不计其数,康熙闻奏大怒,责令京畿各部迅速展开救灾善后工作,身上有差事的阿哥们忙得脚不沾地,请客吃饭这种事自然延后了。敏芝躲在房里抱着手炉,胤禩去上班了,百无聊赖的敏芝又开始画画,落笔时想起某人零下四十度的笑容,随手画了一个水墨版的潘多拉女神像。秋菊觉得这比上次看到的虾还要神奇:“福晋,这是谁呀?”敏芝一呆,总不见得说她画的是女版胤禩吧,随口胡诌了一句:“阿玛说是草原上的一个女神。”
日子流水一样过,敏芝宅在房里数着日子等新年,穿来后的第一个春节,胤禩除了每天找她吃晚饭然后盖着被子纯睡觉以外没什么变化。她也渐渐放开了戒备决定就这样一路走下去,转眼就是除夕,一大早,胤禩就带着她进宫拜年了。在毓庆宫门口,敏芝们遇到了同来做客的胤禛夫妇和他们的嫡长子弘晖。不知怎的,敏芝看到胤禩和胤禛遇上,心里就穷紧张,生怕两人话不投机掐起来。因此敏芝的眼睛紧紧盯着胤禩的袖子,随时准备一把拽上去。四福晋见敏芝这般还以为她对胤禩深情款款呢,上来就打趣:“哟,八弟妹,八弟就在你边上站着你也这么不放心呀,再这么看下去,袍子都要烧出洞来了。”敏芝口水呛在喉咙里:“咳咳,四嫂说笑了,我哪有!”心里怀疑这个端庄的四福晋是不是穿的,明知道你老公和我老公是政敌还老拿我说事儿,以为自己是王熙凤啊。偷眼瞧胤禛,四四的脸不是很冰山嘛,看胤禩的眼光满柔和的,她放心了,掐架的时间还没到,现在这样很和谐。
第六章 蝴蝶翅膀是不能乱扇的
殊不知就在四和八越走越近眼瞅着就要携手同进毓庆宫的时候,弘晖小祖宗哭了,哭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两岁多的小家伙手脚已经很灵活了,不知受了什么刺激一边挣扎一边哭闹,奶娘一下慌了手脚,一边请罪一边哄,却怎么也哄不住,四福晋自己亲自哄,声音惊动了毓庆宫的人,太子妃差人出来把她们接了进去。
胤禩和胤禛去找太子,一群女人围着弘晖,看着小家伙哭得嗓子都哑了,敏芝一时心软,把手伸了过去,一摸小手,她心惊了,挤开人群,一手拉开小家伙的衣襟,顿时傻了,孩子的皮肤上已经出现了红疹,一大块一大块的,女人们一下子退开老远,太子妃一叠叠声喊宣太医。她顾不得许多,从下人手里抱过弘晖:“二嫂,取些干净的衣服来,大人穿的也没事,”太子妃却惊叫:“快,把他抱去偏殿。”敏芝把孩子交还给奶娘抱去偏殿,该死的花盆底,她碎碎念。四福晋担心儿子跟着也跟进来。她也顾不得现场的人,直接把孩子身上的衣服剥干净,弘晖的身上手上一块块的红色斑痕让她把怀疑的目光盯上了那些小衣服:“四嫂,大阿哥的这些衣服恐怕脏了,小孩子皮肤娇嫩,这是过敏了,也就是被脏东西蜇了,不碍事的。”四福晋惊疑不定地看着她:“八弟妹,此话当真?”她一边摁住弘晖的双手一边说:“一会儿太医来了,会有更详细的诊断。”
太医连滚带爬进来的时候,胤禛胤禩和太子都来了,敏芝站起来:“四嫂,你制住大阿哥的手,免得他乱抓,交叉感染。”四福晋依言过来,泪水涟涟。她退出来胤禩正看着她,敏芝对三位爷行礼,胤禛开口就问:“晖儿怎么回事?”低头如实告知:“大阿哥的衣服不干净,导致他被脏东西蜇了。”胤禛的脸一下子寒了,太子的眼神凶光大放:“大冬天的,怎么会有东西蜇呢?”敏芝心里很无奈:这只是一个比喻,谁知道这衣服怎么出问题的,感染这种事,一时半会儿怎么和这些古人讲得清。胤禩在一边一直盯着她,感受到目光,敏芝低头小步蹭过去:“爷……”胤禩伸手想抓她的手腕,她一退:“我,我刚才抱了大阿哥……”胤禩凤目斜着她:“那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去洗洗。敏芝犹豫地回望偏殿方向。这次是太子妃开口了:“灵璧,带八福晋去净手更衣。”她屈膝,谢太子妃赏赐。”
等她再回来的时候,太医已经退下,四福晋抱着换好衣服上好药的弘晖跟她道谢。她才知道清朝也有薄荷膏这种东西。康熙也得到消息,一道圣旨下到太医院,询问病情表示关切。吃完年夜饭回到贝勒府,胤禩把她叫去了书房。劈头第一句话就是:“你懂医?”“学过一点。”中级护理,现世的时候考过证,她在心里补充。胤禩走上来,凤目中的情绪让她有些抖:“还会什么?”她傻傻地看着他:“会,会写字,画画,做饭,家务……”胤禩忽然伸手捏她的下巴:“我怎么不知道安王府的格格还学这些?”她懊恼地看着他的脸:为嘛我总是说漏嘴啊傻妞。她哭丧着脸:“我学这些是为了避免以后一个人的时候没法生活。以前我就想,万一以后没人要我了,我怎么办,不会照顾自己是不行的,所以我就偷偷学了这些,没人知道的。”
胤禩放开她的下巴,一转身:“现在全都知道了。”她扁扁嘴:“对不起,给爷惹麻烦了。”她也懊恼啊,胤禛和胤禩是两个阵营的人,哎,以后得管住自己才行。胤禩没所谓地说:“麻烦倒不至于,以后注意点,毓庆宫不是你能乱喊乱叫的地方。”她在他背后偷笑了一下:太子都肆无忌惮调戏你了,那儿当然不是好地方。不过嘴上恭敬地应承了。当时的敏芝根本不知道,她的举动已经够得上蝴蝶翅膀了。
年初一,是正经祭祀拜年的日子,大清早的进宫,到惠妃出请了安,良贵人气色很好,见了她乐呵呵地招呼,临走递给她一个小盒子,敏芝打开一看,是几条绣工精致的帕子,她连忙谢恩,甜言密语不要钱地送给她,把她乐的喜笑颜开。哎,为了胤禩回家给她好脸色看,良贵人的大腿一定要抱紧了。对惠妃,胤禩早有定见,送什么说什么都不能越过直郡王。这种火候拿捏的事情事,她只能当看客。
这个过程中,她终于见识到胤禩的魅力,当然是在除了她以外的人而言。钟粹宫的宫女们接近他一米以内就会自动脸红,而他的微笑居然一直保持着同一个温度,浅浅的配上他姣好的面容,不同于娇艳的香水百合,今天他是自恋的水仙。晚间又是一顿家宴,因为弘晖的事情,四福晋今天没有进宫,她们女眷桌上却照样热闹,太子妃跟太子坐在康熙那一桌。因为她昨天的“醒目表现”大家都来问她问题,她只能含糊地说她心软,见不得小孩哭。于是,话题成功转到“子嗣问题”上,让她松一口气。
她的第一个康熙朝的春节就这样有惊无险地过去了。元宵节后,胤禩正常上班,她继续宅女管家什么的和她没关系,她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个家里的管家是谁。胤禩只给了秋菊一个丫头,而这个丫头就是她婚后的所有财产了。开始她并不介意,可是后来的某天,邀请函打乱了她平静的生活。来自安王府的邀请,上面写的是安郡王妃佟佳氏寿诞。胤禩是晚膳前把拜帖给她的,没说话,她一看到上面的名字,心里突突了一下,舅妈生日?无论品级还是辈分都比她高,理应过府拜望的。可是看她的姓氏,眉头跳了一下:“但凭爷做主。”胤禩看了她半天:“你放心去,礼物让陆九安排。”她诧异于他说话的语气和内容:“你让陆九跟着我?那你怎么办?”胤禩笑了:“我有我的用意,就这么定了。对了,你记住,你现在是八福晋,别一点自觉都没有。”敏芝看着桌子:怕我给你丢脸吗,她还不想去呢,历史上的八福晋是个朝天椒一样的人物,我却一直被你打压,一点主子的感觉都没有。
胤禩见敏芝不说话,忽然拿筷子在她的头上敲了一下,她惊讶抬头,顿时傻眼了,这个妖孽在对她笑,笑得……她脸红了:“我,我知道了。”该死的,没事笑得那么好看干什么!妖孽妖孽妖孽……
安王妃寿宴,敏芝坐着暖轿,带着陆九和秋菊登门的时候,她听见门上的人让她的轿子直接进到中庭。下轿的时候,一群女人围上来叽叽喳喳,说的无非就是她福气好,嫁了人品出众的八贝勒,回娘家还这么风光,可见得胤禩对她的宠爱,而且府里就她这一个女主人,多么多么幸福之类。她才明白,陆九的作用等于半个胤禩,他是来给她撑场面的。进去拜见寿星,舅妈看上去保养得极好,拽着她的手热络地说着话。没曾想外面冲进来一个福晋服饰的少妇,指着她的鼻子就骂:“你这个白眼狼,姑父姑妈养你这么多年,你居然如此忘恩负义。”敏芝莫名地看着她:“我怎么忘恩负义了?”佟佳氏一声大喝:“放肆!滚出去!”“姑妈!是她抢走我的八贝勒,我才应该是八福晋的。惠妃娘娘亲自……”佟佳氏的脸沉的能滴出水来:“来人!把三姑娘请出去静静心!”立刻就有几个中年女人出来:“三小姐,请吧。”“姑妈!”“堵嘴!带出去!”
她在边上看得津津有味:胤禩你还不是一般的抢手,这个三小姐是她表姐妹吧。居然骂回娘家来了,看来积怨颇深啊。佟佳氏脸带歉意看着她:“馨儿的脾气就这样的,你别往心里去,那件事是舅妈对不住你,不过好在祖宗保佑,你这孩子终是有福气的。”她低头:“总是自家姐妹,是我不好,没想到会弄成这样……”她在那儿悲悲切切,心里暗赞自己的演技真太好了。佟佳氏见她这样不温不火地劝了她几句,就带她出去赴宴了。
敏芝的心思还在刚才那个女人身上,难道她当初自杀是因为想把胤禩让给她?恶寒了一把,流水席一直吃到掌灯时分才散。这个时候门上报进来:“八贝勒到!”原本要散去的人群顿时停住了,她也一起停住:他这么晚来干嘛?临检还是买单啊?一头雾水地看着他挂着优雅的笑容朝她走来,敏芝有种汗毛倒竖的感觉,他搞什么鬼?事实是他走到她边上,牵起她的左手,走到她舅舅舅母那一桌,一躬身:“胤禩贺寿来迟,还望包含些许。”安郡王和佟佳氏连忙摆手:“八爷言重了……八爷能来,实在是蓬荜生辉……”敏芝看着胤禩和煦的笑容,忽然觉得很反胃:好假好辛苦。谁知更反胃的还在后面,胤禩毕恭毕敬地一礼:“二位是采萱的长辈,那就是胤禩的长辈,胤禩来贺生辰,是理所当然。敏芝忍不住拿手按着胃:太恶心了,好想吐。胤禩偷眼瞧着她的反应,嘴角一勾:“时候不早了,我带采萱先行回府,改日再来拜望。”安郡王笑得脸上的菊花都开了:“是是是,恭送八贝勒。”胤禩袖子一摆低声说:“舅舅不必客气。”然后众目睽睽之下,拉着她的手出了门,而她身后的某个角落,有人咬碎一嘴银牙,当然敏芝什么都没看见
第七章 复杂的亲戚关系
舅舅和舅妈一起把敏芝和胤禩送出了门,舅妈拉着敏芝的手依依惜别,说着以后要常走动,敏芝柔顺地点头却一言不发,这里可是是非之地,多来几次万一穿帮了或者是惹上什么“名人”,心里摇头,我边上这个已经很有名了。做戏做全套,胤禩的手揽上敏芝的腰的瞬间,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咬咬嘴唇,顺势上了他的马车。来时坐的轿子自有下人抬回去。车里,胤禩放开敏芝坐到另外一角,一脸兴味地看着敏芝:“怎么样,第一次在家人面前扮演八福晋,感觉不错吧。”
敏芝长出一口气,果然只是扮演,从穿来到现在,她就是在扮演郭络罗采萱:“这次应该没有什么疏漏。”敏芝低声说。胤禩似乎没料到她的顺从:“你以前在家时也是这样的吗?”听了这话,敏芝想起刚才在王府里遇到的女人,不由嗤笑:“以前我什么样子,还真不记得了,好像一直是这样。”“哦?我怎么听说你以前是个娇蛮任性的大小姐呢,每天就想着怎么作弄下人怎么跟你的舅舅们要求金银珠宝。”敏芝低头:“我若真是这样的,岂不是祸害了爷?”胤禩一滞,略带恼怒地:“你想祸害我?还差得远。”敏芝默,我不想祸害你,只求你不要祸害我。
王府寿宴过去两个月之后,胤禩跟康熙出京了,敏芝得以在府里走动,没有胤禩和陆九的日子,敏芝很悠闲,推掉所有命妇的社交邀请,除了偶尔奉诏入宫探望惠妃和良贵人,就是在家写写画画,待弄花草,偶尔弄点小点心馋馋秋菊,府里的大小事务还是管家打理,敏芝一概不管。想必这样的福晋,胤禩会满意吧。然而,麻烦不会因为你避开它而放过你,敏芝前脚刚推掉舅妈探望她的帖子,内廷就传来旨意,惠妃宣她入宫。她诧异了一下,前天不是刚去看过么,怎么又来。换好衣服,叫秋菊准备好绣架和一些零散的针线,敏芝到了钟粹宫。
才进门,就见着除了惠妃以外,边上还坐着一位,瞧身上的打扮却是宜妃来串门子。敏芝恭敬地上前见礼,惠妃客气地让敏芝坐了,宫人过来上茶。敏芝捧着茶碗看惠妃和宜妃眉来眼去,半响,宜妃先开口:”老八媳妇,听说前阵子安王府寿诞,你去了?”敏芝放下茶碗一躬身:”回娘娘,舅母生辰,采萱收到请柬的,”宜妃拿手绢擦擦嘴:“说起来你这孩子是我同宗的本家……”敏芝傻呆呆地看宜妃,惠妃在边上面带笑容也不插话,敏芝只好一边喝水一边应付宜妃的聒噪,心里莫名其妙,惠妃把敏芝召进宫里,却是来听宜妃唠叨的?而且说的都是些她听不懂的话。她无语了。
喝到第三杯茶,宜妃好像说过瘾了,乐乐呵呵地站起来:“你这孩子看着就是个可心的,妹子好久没聊得那么开心了,不知道姐姐会不会怪妹妹霸占了你们婆媳谈心的时间呢?”惠妃笑了:“妹妹说的什么话,今天得空,妹妹上我这儿来坐坐,是极好的事情。”说罢对着敏芝:“好了,去看看良贵人吧。”敏芝连忙起身告退。到了良贵人处,顿觉轻松好多,取出绣架,跟她讨教起女红来,良贵人对敏芝设计的图样也是赞不绝口,一个劲儿夸敏芝心灵手巧。就这么着,一直到日头偏西,她们还沉浸在一针一线之中,丝毫没察觉外面有人进来了。
直到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卫氏,看来你很满意这个儿媳妇?”来的人是康熙,身后跟着他的总管太监吴书来。敏芝和良贵人慌忙跪地见礼。康熙好心情地扶起良贵人,良贵人诧异地看着康熙:“万岁爷几时回宫的?”康熙拿起桌上秀了一半的帕子:“这锦鸡模样儿不错!”良贵人抿嘴:“采萱这孩子心灵手巧,这样子是她画的呢,皇上看着可好?”康熙沉吟不语。敏芝连忙跪倒:“媳妇惶恐,都是额娘教得好,额娘的绣工是顶好的。”良贵人忙把敏芝拉起来:“这孩子,说着话呢,怎么就跪了,快起来。”敏芝惴惴不安地站在边上。康熙看了敏芝一眼:“画得不错,拿去吧,”敏芝慌忙收起绣架告退出来,大出一口气,这个康熙怎么神出鬼没的,哎,我的小心肝啊……
回到家,陆九迎上来:“福晋,主子请您到书房。”敏芝摸摸有点饿的肚子,皇家小气鬼,晚了也不留个饭(瓜子暗语:即便留了你敢吃么?不敢吃好歹能闻味儿……好吧你就是一吃货。瓜子遁走)敏芝跟着陆九到书房,胤禩还是很大爷地坐在那儿,见着敏芝,就把陆九赶出去,然后定定地看着她,不说话。敏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好低头看着鞋上的绒花。“今儿进宫了?”胤禩淡淡地问。敏芝点点头:“惠额娘的旨意,宣我进宫去说话。”胤禩凤目一睁:“恐怕不止吧……”敏芝硬着头皮把钟粹宫里发生的时复述了一边,说道遇到康熙那一节,胤禩皱眉:“皇阿玛去看额娘?你看他心情如何?”敏芝一愣,心情?我都没敢看他的脸:“皇阿玛心情应该还不错,敏芝皱眉,“额娘也很欢喜。”说到这里,她的肚子不争气地咕噜起来,胤禩笑了:“你啊,真是个笨的,好话坏话都听不出味儿来。罢了传膳吧……”敏芝一阵尴尬,好吧,我是宫斗白痴,本来就不懂。不过胤禩之前对采萱的印象好像不是这样的,他们婚前又肯定不认识,关于郭络罗氏的传言,是谁传的呢?
陪胤禩吃完饭,敏芝刚想回房,胤禩突然说:“你那只五彩锦鸡,做个荷包吧。”敏芝一呆:“是。”她才进宫没多久,胤禩就知道敏芝在绣五彩锦鸡?这消息也传得太快了些吧。惊疑未定地回房,净手更衣之后敏芝坐在圆桌边就着两盏烛火端详绣了一半的锦鸡图,很普通的图啊只不过是图个吉利。敏芝呆呆入神,秋菊进来奉上甜汤,这些日子她习惯了,凡是胤禩和她一起吃饭的,饭后必加一碗甜汤,毕竟半夜起来做宵夜实在是有失八福晋的身份。她见敏芝出神,随即调笑:”福晋这是在想贝勒爷呢?”敏芝白了她一眼:“才没有。”刚见过,想什么想。秋菊却以为敏芝害羞,快嘴地说:“福晋怎么能瞒的过奴婢呢?刚才奴婢进来的时候就见您看这锦鸡发呆,咱们贝勒爷可不就属鸡的嘛。”
敏芝惊讶抬头:“胤……爷属鸡的么?”秋菊惊讶:“福晋没道理不知道的啊。贝勒爷是二十年二月初十生辰,就是属鸡的啊。”敏芝惊得跳起来:“二月初十,早就过了啊,怎么没人提起呢?”这时胤禩推门进来:“提起什么?”敏芝连忙屈膝:“二月初十是爷的生日?”胤禩的眼神一暗,秋菊见机退了出去,带上门。胤禩看了一眼桌上冒着烟气的甜汤:“怎么,和爷吃饭,一直吃不饱的么?”敏芝哑然:“我……”胤禩抬眼看她:“你千方百计讨好惠额娘和额娘,却和自家舅母这般冷淡,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算盘吗?”敏芝在心里翻白眼:什么小算盘,就是就是怕麻烦而已,舅妈是佟佳氏,舅舅是安郡王,如果史书记载的没错,佟家是未来雍亲王的死忠,隆科多还是他舅舅呢,惹不起啊……见敏芝眉头深锁低头不语,胤禩的指甲又在桌上跳舞:“郭络罗采萱,你就不怕人家你忘恩负义吗?”听到“忘恩负义”四个字,敏芝冷不防想起那天在安王府,那个舅妈的侄女,嘴角一勾:“爷这话可深奥,我不明白了呢。”
胤禩好脾气地把碗推到她面前:“宜母妃难道是纯粹找你聊天说笑的吗?”敏芝嗅着碗里飘散的香气:“难道不是吗?就算不是,我也只能当她是。”“你看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吃吧。”胤禩的话语里带着笑意:“安亲王被人告了,苦主来头不小。”敏芝刚端起的碗又放下:“爷的意思,宜妃娘娘下午找我说话,和这件事有关?”“听说之前安郡王妃递的帖子被你驳回了……”敏芝心中冷笑,嘴上却说:“管家来报的时候我正好染了风寒,舅妈年纪大了,我怕过了病气给她,所以就没见。”“那么四嫂请你过府饮茶呢?你怎么也不去?”胤禩明显是不想让她吃东西嘛。敏芝怨念地把碗推远点:“原本是想去的,可是谁知道隔天惠母妃宣我,我去和额娘讨教针线的时候被剪子划伤了手,所以……”原本以为胤禩会就此打住,没曾想他把手伸过来:“划到哪儿了,我瞧瞧。”敏芝一呆,手就被他抓住,还好,划伤的事情是真的,当然,敏芝是故意的,现在她什么事情都没搞清楚,四贝勒府,还是能避则避吧,先前无心插柳救了弘晖一命,后来才知道,原来弘晖不仅是皮肤过敏,体内还有慢性毒药,康熙大怒之下训斥了胤禛,定了他一个家教不严的罪,让他闭门思过,故而这次出京,名单里没有胤禛。得知这个消息以后,敏芝就设计让自己在良贵人那儿受了伤。胤禩看着敏芝左手拇指上长长的红痕叹了口气,“你怎么总是这般犯血光。”
敏芝小小声地说:“我不是故意的。”然后就想缩手,胤禩却先一步撩起敏芝的袖子,她愣住:“爷?”胤禩的手指覆上她的左腕,盖住那条刺目的红痕:“已经愈合了呢,过些日子,就没人记得这事儿了,你也不要惦记。”敏芝张了张嘴又闭上,不知道该做何反应,胤禩怎么突然说出这话来,我不要惦记什么?
第八章 工资单和勤俭持家
日子流水一样过,敏芝还是隔三差五地进宫去扮演孝顺媳妇,回府扮演无事福晋,只是自从她把那只五彩锦鸡的香囊做好上交之后,胤禩就再没有在她房里留宿了,她也没想太多,反正他留不留宿都是一样的,身边少个人睡,抱个枕头也能充数。只是她忘记了,嫁给胤禩大半年了,胤禩又不是按照规矩先纳了妾的,于是,麻烦来了。
惠妃某次旁敲侧击对她说没事该去拜拜观音什么的,然后又找借口请太医给她把脉,还赐下巨多补品。她的眉头就皱出铁疙瘩了,她怎么忘了,古人是最在乎子嗣的,而她这个八福晋一生最大的硬伤就是没孩子。揉揉发胀的脑袋:这辈子穿成八福晋,虽说她身体健康,但是瞧胤禩这个架势,明显是想把她供起来养着,大半年来她们都是表面功夫十足,实际神马都没发生,怎么会有孩子这种东西出现呢?这纠结着,没想到胤禩的亲娘良贵人一副黛玉蹙眉状:“采萱啊,前些日子胤禩过来请安的时候,我见着他腰间的香囊,是你做的吧。”敏芝低头做羞涩状:“额娘,媳妇的手工自是不能入额娘的眼的。”
良贵人拉着她的手:“你这孩子,就是这般谨慎,胤禩是真的喜欢你的,你要多用点心,别老是这样扭扭捏捏的,你们成亲好些日子了啊……”敏芝黑线万丈地看着星星眼的良贵人,她看她的眼神,好像她肚子里已经有小包子了一样,但素,怎么可能捏。敏芝只好继续“羞涩”。顺便转移话题:“额娘,上回您让画的“花开富贵”我已经画好了,请额娘过目。”良贵人看出她不自在,也就不再计较,看了她的画,满意地笑颜如花:“画得好啊,十月是太后千秋,你皇阿玛的意思是要大办,额娘想,就用这个图样给太后绣个氅衣,托惠姐姐呈给太后可好?”她目光一暗,良贵人,你还真是与世无争的性子,顺从地点头:“额娘绣的,皇玛嬷自是喜欢的。”其实她根本不会知道这东西是你绣的。
回到府里,她回房转她的圈圈,惠妃和良贵人明示暗示她该努力怀上孩子,可是,这根本不现实啊,这段时间他既不找她吃饭,更不进她房间,她肿么努力啊(其实你也不想努力,瓜子腹诽),鸭梨山大。再过些日子,找个机会给惠妃透个口风,让胤禩那个什么毛氏还是什么氏的小妾早点进门吧,反正历史上的弘旺不是郭络罗氏生的。她在这儿纠结胤禩的小妾,不知道外面胤禩已经站很久了。转够了圈子,她腿软地坐到凳子上,开口吩咐:“秋菊,我饿了。”秋菊打开房门正打算去厨房,却发现胤禩杵在哪儿,赶紧行礼:“爷吉祥。”胤禩挥手:“传膳吧。”秋菊秋退去,她诧异地看着许久未谋面的胤禩,好吧,她这个福晋就是这么悲催:“爷怎么在外头站着?”“刚处理完事情,顺道过来,最近比较忙……”胤禩的脸上有些不自然,不过被她忽略了,把他让进屋,端上茶水。他坐那儿看着她,沉默了一会儿:“今天进宫请安,没什么事吧?”“对不起,忘了跟爷报备了,今儿见了惠母妃,她老人家赏了好些补品,说是给爷补身子,另外见了额娘,说起十月万寿节给皇玛嬷献礼的事儿,额娘看上了我画的秀样……”她低着头巨细明遗地说着,没发现胤禩的眼睛正紧盯着她看。等她说完,抬头正对上胤禩的目光,她咽咽口水:胤禩干嘛这样看她?胤禩似乎察觉到不妥,别开脸:“药呢?”“给管家收起来了。”她给自己倒了杯水。“我用不着,秋菊炖了你吃吧,惠额娘送的,别浪费了。”“嗤……”一口水喷出,对面的胤禩愕然,她拼命咳嗽:“对不起咳咳,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咳咳……”天哪,你不是想吃死我吧,这些药吃下去,你就不怕我虚不受补吗?再说了,惠妃为嘛送我这些,想到今天两位大神的暗示,敏芝再好的涵养也不淡定了:“爷,你要不先换件衣裳,晚膳我让他们送书房来?”你不待见我,我也不待见你,改明儿就进宫给你求小妾去,免得人家给我扣帽子。我还想安生过几年呢!
胤禩见敏芝咳得脸都憋红了,一时间心情极好,竟不顾身上的茶水,笑得白牙闪亮:“哈哈,不用去书房了,就在这儿换。”敏芝“哦”了一声,想帮他叫陆九进来。却被他一把拉住:“你去哪儿,还不替我更衣?”她僵着脸替他换下湿衣服,换上干净的外衫,他很配合地衣来伸手,可问题是敏芝这辈子的身高才1米五出头一点点,就算踩着宫鞋她也只到胤禩的肩膀,当她仰着脖子伸直了手去够他下颚第一粒扣子的时候,该死的嘴角又勾起来了。敏芝心里那个怒啊,该死的你的脖子僵了是什么的,低下头会死啊。但嘴上却不敢说,费力地踮着脚。一个没站稳,整个人往前一扑,得,满分。胤禩显然没想到会这样,他正看戏呢,冷不丁被撞了个满怀,不由更乐了:“才几日不见,就投怀,送抱了?”她一下子血冲脑门,伸手使劲一推:“谁投怀,送抱了!”
胤禩被推开,也不恼,只是笑眯眯地瞅着她:“你是我的福晋,对我投怀,送抱不是很合理吗?”敏芝张口结舌地看着他:现在是怎样,调戏她吗?敏芝不服气了:“我,只是按照吩咐替你更衣,才没有……谁让你长那么高……”声音缩小,她努力说服自己,这只是一个意外。胤禩看她手足无措的样子也不计较,自己扣好扣子走到外间,下人们早已把晚膳摆放好了,但是胤禩看到桌上的菜却皱起了眉头,辣子鸡,麻婆豆腐,一碗芦笋蛋花汤:“你平时就吃这些?”她看见他皱眉立马屈膝:“我不知道爷要来用膳,秋菊已经让厨房加菜了……”“你是故意这样来寒碜我么,郭络罗采萱?”胤禩忽然发飙。她赶紧解释:“爷息怒,我没那个意思,我是真的不知道,其实从养生的角度来说,晚餐不能吃太饱,对胃不好,秋菊可以作证。”对于她这个上学时宿舍吃泡面,上了班后领盒饭的人来说,如今每天三餐定时定量供应已经是再幸福不过的事情了,但是面对一个吃惯排场的皇阿哥,这解释不通。
下人们进来加菜,某人的脸色依然未见好转,一餐饭吃得沉闷无比。吃完以后,胤禩大老爷甩甩袖子出去了,她还是该干嘛干嘛。谁知第二天一早,敏芝正在厨房研究绿豆粉和薏仁粉的配比问题,准备让秋菊做点面膜敷脸用。外头管家带着小厮抱着一沓子厚厚的本子找上来了:“福晋,贝勒爷昨儿个说了,以后府里的进出款物由福晋全权处理,这是账册和库房的钥匙。”此语一出,连带厨房的大师傅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她也被胤禩的神来之笔给惊到了:难道昨晚的两菜一汤让他看出她勤俭节约来了?她呆呆地接过钥匙,看着头发有些灰白的总管,努力扯出一抹微笑:胤禩,你又搞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