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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八福晋的奋斗第1部分阅读

      重生之八福晋的奋斗 作者:rouroushu

    《重生之八福晋的奋斗》作者:就爱嗑瓜子【完结】

    第一章 抢来的新娘?

    李敏芝,普通白领一枚,如果一定要说和路人甲有什么不同,好吧,她承认,她是一个孤儿,敏芝的养父母是一对退休教师,成年的时候他们就告诉敏芝,她是福利院里领养的孩子,敏芝工作后没多久他们又申请移民去了澳大利亚、每年她都会抽空打飞的去看他们。可是该死的,为什么会遇到的飞机失事,她才26岁啊,她的未来,最爱的爸爸妈妈。所有的梦想……失去意识的前一秒,敏芝看见眼前有一道亮光,好像是一道门突然打开,是天堂还是地狱呢?

    结果,不是天堂也不是地狱,而是……轿子……敏芝被一阵又一阵的晃悠和喧闹的鞭炮锣鼓声惊醒,睁眼一瞧,眼前红茫茫的一片,左手腕上钻心的疼痛让她呻吟出声,然而,没人告诉她现在是什么情况。一步三晃的狭小空间里,敏她费劲地抓住手腕,痛得冒汗,入手是层层叠叠的柔软质感,眯眼一看,很好,全红,她明明在飞机上,怎么被人塞进轿子里了?再看手腕,红色的缎带一圈圈地扎紧,全部都是死结。这明显就是紧急包扎的痕迹。脑中一阵阵的晕眩,这到底在哪儿?控制不住混沌的大脑,敏芝又一次失去意识。

    再度醒来还是因为手腕上钻心的痛,她的两只手被大力拽住,往外拖。痛的她清醒的第一时间就惊声尖叫,然而令她惊恐的是,嗓子里居然发不出一点声音。眼前一阵阵发黑,脚步虚浮,硬是被两个人一左一右叉着行走,吵杂的鞭炮声,根本就听不清边上人说了什么,咬着嘴唇忍着疼,任由边上的两个人摆布。而他们\她们一系列的动作和脚下猩红的地毯告诉她,这是一场婚礼,天啊,她居然被绑架伪装成新娘了么?这是中式婚礼么?这群人到底是什么人?法治社会怎么还会出现这种事情?她不是新娘啊啊!扭着身子想要逃脱,但边上的人仿佛早有准备,两边一夹一提,她顿觉双脚腾空了,自己被拎起来直接走到了红毯的尽头,一根红绸绑上了她的右腕,拼命摇晃着脑袋想把盖头甩掉,看看这究竟是什么倒霉地方,然而,没动几下,后颈上一痛,一生中最重要的婚礼,就这样结束了,而她是被胁迫的。

    等她醒来,发现自己四仰八叉倒在床上,不知道是什么时间。肚子是空的,头上手上都是痛的,掀掉碍事的盖头,眼前的景象把她吓呆了,这是房间么?巨大的床,两面描金的红幔帐床上叠放的是正红色的织锦缎被子,床边还有踏板,床的正对面是镂空雕花弧形的隔断,大红的软帘,这里唯一的光亮来自大床左右手各一盏宫灯,六角的红色宫灯,安放在类似花架的架子上面,如果她刚经历的是一场中式婚礼,那么嫁的这个人起码是个明清家具痴。以前养父母家中有一个红木书柜,上下三层,精巧的隔断设计让养父爱不释手,他曾仔细跟她讲过明清家具的样式作用,还带她去博物馆参观展览。所以,她一眼就看出,这房间里的陈设完全是明清居室的样子,就连大床内侧那个三扇烤漆象牙贴花屏风也是安规矩摆放的。颤颤巍巍地下床,踏板上的鞋让她啼笑皆非,好吧,细节做得很到位,这是一双斜襟红缎面鸳鸯戏水的绣鞋,脚伸进去一踏,她的脸色变了,拎起一只鞋子翻过来一摸,惊到了:木底,直条纹,这什么鞋啊?不管了,反正没人,当拖鞋穿吧。起身,右手托住左手腕,走到大红软帘前,撩开一点向外看去,一张小圆台面。两只圆凳,一盏同款式的“落地灯笼”,圆台面的正中央是一对龙凤红烛,金色的龙凤,鲜艳夺目的烛泪。她走上前,看到坐上堆起的四色果盘和酒壶还有金色的酒杯,还有对面门上明显是白色的窗纸,头痛欲裂:这到底是什么地方,这些摆设未免考究得过头了吧!

    还没等回过神来,外面嘈杂的脚步声纷至沓来,心里一急,一只手拎着鞋子,小跑着回到里间,等她匆忙盖上盖头的时候,外面的门已经推开了,而她压根就没注意到,原本应该躺倒的她此刻坐直了,原本应该平放在踏板上的鞋子被她甩得东一只西一只。红盖头底下,脸紧张得僵住了,右手紧紧地握着左手的伤口,一时竟忘了疼。感觉是一群人哄进来。她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人叉起来,就着袜子站在地上,不过这次听到耳边两条响亮的嗓音:“新人对拜!”接着背上重力让她不得不弯下腰,如此重复两下。同时耳边还有细嫩的女声:“恭祝贝勒爷和福晋早生贵子开枝散叶吉庆和美!”贝勒爷?这唱的是哪一出?演戏的么?哪国的贝勒啊?正发愣,响亮的嗓音又来了:“请贝勒爷挑开喜帕,从此称心如意!”她整个身子都在抖,这是什么情况?眼前突然出现的人脸让她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消尖的瘦版瓜子脸,凤目飞眉,莹白的肤色,这是男的?他看她瞪大眼睛看他,凤目中隐隐有了怒气,她茫然,张嘴想说什么,喉咙哑哑的发不出声音。颓然低头,罢了,今天是栽了,受伤落在别人手里,而且还是暂时性失声,眼眶湿湿的。她被两个膀大腰圆的中年女人押着坐回床头,再看房那人身上的衣饰和月亮头,有种眼睛一闭再也不睁开的冲动:她大概应该可能也许是穿越了,天啊,降一道天雷把她劈死吧!

    雷没有降下来,交杯酒来了,看着宫装少女端上来的并排三个杯子,她下意识地做了一个左手扯袖子右手执杯的动作,顿时被自己雷倒了,她什么时候这么配合了?脸上一红,眼睛一闭。左手一遮,一杯酒下去。一点也不辣,甜的。边上一群女人傻傻地看着她,她能感觉到不远处的那双凤目的视线是冰冷的。莫名地,她松了一口气。连续喝下三杯酒。又被架起来,压着和那贝勒拜了两拜刚拜完,外面呯的一声响,然后是脚步声,再然后是两个脑袋:“八哥,新嫂子漂不漂亮啊?”她张了张嘴,无声的两个字:“八哥?”两个脑袋在看到她的一霎那又缩了回去,叫嚷着:“快跑,八哥要发怒了!”她回头,正对上那双凤目,却发现他没生气,反而是很无奈地皱眉,嘴角牵了牵忽然一甩袖子出门了。他走后,一群女人把她围住,把她身上的喜服扒下来,首饰头饰全部卸去,然后是洗脸洗手,奇怪的是,当她们看到她受伤的左手时,同时选择了无视。

    一通整顿之后,女人们默默无声地退了出去,她倒在床上脑子一阵阵的晕:刚才看他们的服饰是清朝无疑,那一声“八哥”叫得她肝儿颤,八贝勒?他是亲王世子?完了,她嫁给了满人,万一他不会说汉语,她不是杯具了?不对,贝勒是不是皇亲也是个宗室,看她喜服的颜色也不像是小老婆啊,怎么结个婚跟强抢民女似的。她手上的伤,不会是割腕吧?她头大了,古人身体发肤授之父母不敢损伤的。《还珠格格》里皇后断发,理由天大也要被废。她这个……怎么办?

    想到这里,坐不住了,起身穿了“拖鞋”兜圈圈,这才发现,地上到处都是“枣生桂子”。脑中不由浮现四个字“洞房花烛”囧。走到外间,随便抓了些糕点胡乱塞进嘴里,把酒壶里剩下的酒全部喝光之后,她满足了,要死也做个饱鬼。没有餐巾纸,用桌布随意地擦擦嘴。她心安理得地回到里间。踢掉“拖鞋”上床睡觉,天塌下来的话等塌下来再说吧。甜酒的作用让她彻底睡死了,忘了左手的痛,忘了会进来人。

    等她头痛欲裂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红色的布料和||乳|白色的颈部时,第一反应就是使劲推了一把,然后坐起受伤的手传来的阵痛告诉她,这不是梦,她醒来了,她还在这里。四面一看,还是昨天的地方,再看她身边的人,她没来由的心慌,还是那双凤目,此刻正微眯着看她。嘴角是上扬的。她抖了抖,昨天稀里糊涂的,根本没感觉,现在屋里一阵一阵暖气缭绕,难道外面是冬天?她后知后觉地想着。“福晋醒的很早嘛!”这个声音糯软低沉,让她霎时红了脸,这才想起她穿着睡衣,然后边上睡着一个男人,这个男人正盯着她看。万佛啊,让她昏过去吧。

    她僵着脸转过头,犹豫着怎么称呼他,悲催啊,她不认识这个人!短暂思索后,她决定沿用昨天那几个女人的叫法:“贝勒爷早。”然后是欣喜,她的声音回来了,这个身体的声音还蛮好听的。谁知这男人很惬意地拿手枕着头:“安王府的格格家教真不错呢……”敏芝迷糊了,什么安王府,什么格格?但又不敢贸然接话,听出了他话语中的讽刺,她连忙从里侧下床,然后绕过屏风走到他床前,开始咬嘴唇,然后怎么样?他诧异地看着她,忽然一把抓住她受伤的左手,她吃痛一下子叫起来:“哎哟,痛啊,你干嘛?”“痛?你也知道痛?你不过就是一个小孤女,就算你的外公是安亲王,爷堂堂皇子,配不上你么?你居然敢给爷玩自杀,告诉你,皇阿玛拿爷当补偿,爷不认,你最好识趣点,不然的话……”她已经听傻了,忘了左手疼,右手狠狠地捂住嘴:皇八子,安亲王……胤禩……还是让她死了吧。

    第二章 原来我是八福晋

    傻傻地任由他叫下人进来更衣洗漱,然后是上妆,然后是早膳。敏芝浑浑噩噩地任由下人摆弄着,心里迷迷噔噔的,他是胤禩?八阿哥胤禩么?她穿成了大清第一妒妇?最后被挫骨扬灰的那个?不会的不会的,一定是其他皇八子,比如乾隆续齿第八子永璇,但安亲王又怎么解释?她真想用咆哮体仰天长啸:尼玛她不能接受不能接受啊!人家穿来,要么摊上四爷,要么摊上十三爷,再不济摊上老十也比摊上这货强啊,她怎么就那么悲催,摊上个未来死在宗人府养蜂夹道的阿奇那!万佛啊,她现在再自杀一次还来不来得及啊!

    彼时下人们已经把马车套好了,一个带着绒边黑帽的小矮子手里抄着一件斗篷出来:“爷,仔细漏风。”尖细的嗓音和帽子上金黄的圆球,敏芝悟了,这是胤禩身边的太监。看到太监,她对满清就没好感,穿来前由于好奇她拜读了一本叫《老宫女回忆录》的书,是慈禧跟前的老宫女口述的实录,里面她就记住了一句:伺候人的宫女没有汉人,而太监历来就只选汉人。重重地吐出一口气,自她催眠:我是八福晋我是八福晋。昨天是大婚,那么今天,就是进宫见驾的大日子,好吧,刚一穿来就遇到这么刺激的事情,康熙朝皇子大聚会啊。想到这里她又头疼了,传说胤禩额娘是辛者库贱籍出身,是汉人吗?据说很美很美而且体有异香的……

    她坐在车里思绪纷乱,脑中半点关于这个身体的记忆都没有,等会儿认错人了怎么办?等会儿就要给康熙请安了,关键是会遇到未来的雍正啊,胤禩人生中的最终boss,那个把她挫骨扬灰的人……身体不受控制地抖三抖,这才反应过来:怎么她身边一个随侍丫头都没有?这不正常啊。她嫁过来之前好歹也是格格……不对,她嫁过来时的样子,更多的是绑架……,早上胤禩的态度,明显就是厌恶她的,不是说本尊是善妒娇蛮的吗?胤禩不是应该怕她然后宠妻灭妾的吗?脑中闪过那对凤目,小说欺她!有那种清亮精明眼神的人,怎么可能被老婆牵着鼻子走嘛。

    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小心翼翼地碰触左腕,没想到真的是自杀啊,为什么呢?不想嫁人?满洲贵族小姐哪有婚姻自主,都是指婚的,本尊是安亲王的外孙女,当然不例外,但是早上胤禩好像说安亲王不是亲王了,本尊只是孤女?到底什么和什么啊?谁能给她普及下知识啊,万一等会儿出了错怎么办?紧张不安中车子停了下来门帘被掀起,她认命地踩着花盆底鞋钻出车子,车下早已摆好踏板,然而,她居然诡异地做了个探手的动作,换来的竟然是车夫的白眼。天啊天,本尊也太自觉了一点吧,胤禩肯定是想当众给这个身体难看的,她咬牙克制住身体里的那些“自然惯性”,扶着车框踩着板凳下车,心里碎碎念:还八贤王呢,这么没度量,好歹人前要做做样子啊。这个身体本尊也是的,干嘛要割腕呢,割腕干嘛不死绝呢,真真晦气。

    走出车外才发现,这天还真是冷呢,路两面还堆着雪,隆冬时分啊。哎,身边没个丫鬟真不方便,套话也没得套。正想着,身后就有人催促:“福晋,别误了时辰。”她抬头望天:时辰啊,谁能告诉她现在几点钟?认命地往前挪着步子,你别说,本尊在家里的规矩学得不错,这高跷不难踩,心里一放松,竟然自顾自撒欢走开了,直到……:“福晋,这么急着去诉苦么?”还是那个悠然糯软的声音,她才惊觉,她居然走到他前面去了,天大的罪过啊,心里一惊,差点摔倒摔,晃了几晃才稳住,该死的,居然没人上来扶她!她假装慌乱地低头:“对不起,她错了。”抬脚想走到他身后:“站着别动!”然后他居然,居然上来拉住了她的左手。

    敏芝的双手一直缩在宽大的袖子里,保持着正常体温,而胤禩的手,天啊,传说中的棺材手啊,她的身子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而他仿佛很不满,低声说:“不想死就识相点!”她怨念了:这不是八阿哥,八阿哥哪有这样的,一定是弄错了!神啊,难道她穿的架空世界么?没等她怨念够,她们已经状似亲密地走到了宫门口抬头一看,她忍不住笑了,这三个门洞的地方上面应该有块有块白底黑色字的牌子:故宫博物院。好吧,她承认,这地方她来过,当然,是来旅游的。她的笑第n+1次引来胤禩的侧目,无语装面瘫,心中默默吐糟:上苍白给你这么好看的一双眼睛了,真是的。

    第一次看见內穿甲胄外罩马褂的侍卫,第一次看到穿着蓝灰布夹袄的宫女,还珠格格是骗人的,宫女没有旗头也不穿旗袍也没有花盆底鞋一水的麻花辫,除了袖口裤边有绣小花之外,浑身上下没有任何首饰也不化妆,动不动出来一个浓妆艳抹脂香四溢的美人儿。那是不可能滴。敏芝不禁看向边上的胤禩,他的母亲该是多么特殊一人啊,纯天然无污染的有机美女,今天就能见着了。正走着,一路看人家对自己或屈膝或垂首。感觉还是不错的。可惜很快这感觉就被打散了,远处疾步走来两个人影,好像还牵着手,近了才发现是两个孩子,再近点才认出,不就是昨天闯新房的小孩么,他们手牵手的模样还真有爱,但是在看他们腰间的黄带子,和后面气喘吁吁跟上来的太监,她眼角抽抽了。这是数字军团成员啊……。果然胤禩的话让她胃禁脔:“十三弟十四弟,怎么又跑起来了,也不让奴才们跟着。”十三和十四啊,就凭两人昨天闯新房来看,他们和胤禩关系不错,于是她也摆出笑脸。其中一个小孩抓着她的斗篷:“八嫂,你的衣服好看!”囧,好看么?她是第一次穿贝勒福晋的朝服。蓝色衬衣蓝色马褂蓝色琵琶纽氅衣外面还罩一件绛色斗篷,怎么可能好看,这孩子什么审美啊!正尴尬地想要不要有什么反应,太监们已经上前,打躬作揖:“主子耶,可找着您了。”小孩立刻放掉她的衣服,背着小手:“嗯,走吧。”愣,这是什么?天生贵气吗,就是装模作样嘛!

    很快,就有太监来宣旨,说皇上在乾清宫等着新人见驾。于是,敏芝在穿来的第二天就被拎去见康熙了。宫门外忐忑的等待,进去时亦步亦趋地小心,听到边上胤禩的声音:“儿子拜见皇阿玛。”她连忙也跪倒,但是紧张得忘了开口说话:她面前的是康熙啊,千古一帝啊,万佛!康熙发话了:“老八媳妇?”“啊?”“昨日大婚时,你身子抱恙?如今可好些?”康熙面无表情地对上她惊慌的眸子。好吧,她又失态了,胤禩回家不会对她实行家暴吧?她承认,她怕他。

    老老实实地磕头:“回皇阿玛的话,媳妇只是前几日偶感风寒,有些体力不支,请皇阿玛恕罪!”“哦?风寒么?你现在是她皇家的媳妇,一言一行要恪守皇家的规矩,明白么?”“媳妇明白。”“好,去见见兄弟姐妹吧。”“是!儿子\媳妇告退”刚想转身,胤禩的手又伸过来了,好吧,演戏演戏,和他一路退到门边,才转身走出乾清宫。胤禩,救了她一命啊,敏芝一身冷汗地想。刚才如果转身就走,肯定会被拖回来打板子的。

    继续默念我是八福晋,我是八福晋。早在乾清宫外等候的宫人带着她们去到另一处宫殿,太子东宫毓庆宫。到宫门口,胤禩放开手,有宫人上来扶她们,口称:“主子娘娘和福晋们都等着呢。”她斜眼瞄向胤禩,他却不看她,直接往里面走了。咬牙,至少先对对台词啊喂!被扶着到了一处大殿,门开着,下着厚厚的帘子。宫人在外面喊了声:八福晋觐见。”里面传出一条女声:“快宣”。帘子打起,她跨入正殿,好家伙,两排溜的女人,齐刷刷地对着她看,宫人在她耳边提示着,先过来拜见正中的太子妃,然后是直郡王妃,诚郡王妃,四贝勒福晋,五贝勒福晋,七贝勒福晋,接着是公主,九,十,十三,十四,十五,十六格格,最大的亭亭玉立,最小的还在啃手指头,她一一和她们见礼,然后在早已摆好的位置上坐下来。

    最先开口的是太子妃:“闻说八弟妹身子不爽?可要本宫遣个太医到八弟府上瞧瞧?”她慌忙起身屈膝:“谢太子妃抬爱,只是偶感风寒,无碍的。”头上的汗又冒出来了:“她这是作孽啊,成焦点了。太子妃温和地开口:“妯娌间不用这么生分的,弟妹不必拘礼。”她僵着身子坐在椅子的边缘,努力摆出淑女的样子。这会儿直郡王妃开口了:“听说妹妹早年在草原上长大的?可还记得草原风光啊?”她心里咯噔一下:本尊父母家史什么的她一概不知,这怎么回答?等等,早上胤禩说她是孤女,好吧,装一回傻:“回嫂嫂,小时候的事,她不大记得了,大约太小了吧。”四福晋这时开腔了:“八弟妹自小在京里长大,这规矩真是不错的,瞧着就是个可人儿,我们爷说,八弟得知皇上赐婚欢喜的紧呢!”敏芝转头看她,这未来皇后的眼睛里没有揶揄清澈无比,心里泛苦,脸上却作羞涩状:“四嫂不要取笑我了,四嫂在家时是名门闺秀,如今也是好福气的。”这厢说着没营养的话,里间有人出来在太子妃耳边低语几句。太子妃立刻看着她笑颜如花:“我琢磨着八弟以后一定是个疼媳妇的,这不,才一会子功夫,那边就来请了,罢了,八弟妹你过去吧。”

    第三章 这个胤禩不简单

    跟着引领的宫人穿过小门,隔间,来到另一间厅堂,立马觉得眼睛不够用了,这次轮到阿哥了,敏芝低着头,谁也不敢看,一个个拜过来,装烟,敬茶收红包,在场的每一个人的名字都是如雷贯耳让人肝儿颤的,她努力忽略他们说的话,控制着视线只停留在一双双朝靴上,好在胤禩排行靠前,没把她累着,后面的一串小萝卜头倒过来要给她行礼,老九老十看她的眼神是不屑的,带着嘲讽,让她想起了早上的车夫,她的身份很不堪么?配不上胤禩么?怎么他们看她的眼神好像是路边捡来的一样。十三十四还是一脸的好奇,十五十六十七,两个在襁褓里一个拽着十四的手勉强算立正了,敏芝低头看着小十五明亮的黑眸,终于释怀,她是真的穿来做了人家的媳妇了,这一大家子叔叔伯伯各怀鬼胎,偏生丈夫还是个不安份的,这日子没法过了。

    男人堆里她是没位置的,见礼完了,正想离开,胤礽说了一句她汗毛倒竖的话:“哎,一晃眼,我们玉人儿一般的小八也娶媳妇了呢!”脚下一晃差点坐地上,拽着宫人的手站稳,抬眼寻找胤禩,果然,某人的脸正白里透红红里转黑。她想笑又不敢笑,太子,您的爱好还真前卫啊,小八,噗,这个称呼真是“兄友弟恭”。七贝勒首先忍不住了:“太子殿下慎言,弟妹在这儿呢。”啊?她很想说她无所谓啊,你们继续。没想到太子横了她一眼,和胤禩一模一样的凤目中划过一丝嘲讽:“弟妹以后可要好好侍奉我们小八。”她忍不住了,好想笑啊,胤禩你和太子到底是什么关系?你和众兄弟又是什么关系啊,“我们小八”,她努力再努力,头埋得低低的,对着太子的方向屈膝。咬着嘴,生怕张嘴就漏出笑声来。

    胤禩终于有了动作,他慢慢地掀开盖碗嗦了一口,放下碗,对着太子躬身:“太子二哥恕罪,弟弟要带采萱去拜见惠额娘了,弟弟告退。”说罢走到敏芝身边牵起她的手,她看着他的侧脸,白瓷一样的肤色,嗯,恢复正常了。遂与他一道行礼告退,跨门槛的瞬间,她感觉手上的力道骤然加大,好像要把她的骨头捏碎一般。她默然:人家调戏你,你有本事反调戏呀,干嘛拿我的手出气。

    从毓庆宫出来,走了一段路,终于忍不住了:“疼啊!轻点不行么?”胤禩诧异地看着她,放松了力道。敏芝不敢瞪他,只好看着脚尖,手依然在他手里,外人看来她们鹣鲽情深,相携而行,实际是受罪啊受罪!还没到钟粹宫门口,早有太监迎上来:“八爷八福晋,主子正在里头等着呢。”领着她们进去,惠妃是胤禩的养母,是钟粹宫的主位,而胤禩的生母卫氏只是住在偏殿的贵人。惠妃见到胤禩,堆起了一脸的笑容:“你们来啦,哟,快起来,我这儿给你们备了好些东西呢,胤褆这小子也真是的,也不提前捎个信来,”“惠额娘,太子留我们说了会儿话,所以迟了。”胤禩低声说。惠妃手指颤动了一下:“倒也无妨,你带媳妇去给你额娘请安,少时再来说话。”

    胤禩牵着她到了偏殿,卫贵人这会儿穿着朝服等在那儿,她看着她的脸不由赞叹:这个女人真的很美,是那种江南水乡的白瓷美人,一举一动都带着韵味。偷眼瞧瞧胤禩,他的好皮肤果然是遗传自母亲,她和胤禩一起给卫贵人磕头,对方叫起的时候声音都梗咽了,她不由唏嘘,这个女人压抑太久了。卫贵人一手扶她一手扶儿子,泪眼朦胧地说:“额娘的儿子,如今长大了呢。”胤禩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抓着卫氏的手,颤颤地叫一声:“额娘,儿子以后会好好的,给额娘争气!”卫贵人点点头,又摇摇头:“儿子,额娘只盼你和这位……好好的。”敏芝看着泪水快要挂下来的卫贵人,叹了口气:“额娘,我叫采萱,您别哭呀,虽然您哭起来也一样好看。”卫氏终于收住眼泪:“我,我这个做婆婆的没有什么可以送你当见面礼的,你看……”胤禩打断她:“额娘,郭络罗氏是您媳妇,应该她孝敬您才对。”她撇嘴:姐姐她看上去那么势利眼的么?随即对卫氏笑:“额娘,其实我看中了一样东西的,不知道额娘肯不肯割爱。”

    胤禩大怒:“郭络罗氏!你好大的胆子!”伸手就要打她。敏芝吓得跪倒在地:“我……我错了,我,我是看额娘刚才拿的帕子很好看……对不起,我,我错了……”卫氏和胤禩同时愣住,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敏芝,天啊,胤禩怎么那么恐怖,她只是想逗她额娘开心啊,看她那副谨小慎微的样子,明显平时是受人欺负的。哎,她严重怀疑这个八阿哥是不是被掉包的。还是卫氏把她从地上扶起来:“你这孩子,一条帕子有什么,你拿去就是了。胤禩你也是的,采萱一看就是个孝顺孩子,她喜欢我的东西,我也高兴,你吓唬她干什么?”她低眉顺目地吐糟:好吧,他刚才只是吓唬我,你儿子是怕我欺负你呢。看来我的身份真的是不讨喜的,胤禩欺我那是家常便饭啊,以后我这个正妻未来的地位恐怕不如妾了,我悲哀地想着。

    装作感激涕淋地收下其实很普通的一块手帕,敏芝没敢再说话,直到胤禩起身拜别卫氏,她跟在他身后回到惠妃处,惠妃的确为胤禩打点了好些东西,只是这些东西没她的份。离了钟粹宫,再到荣妃德妃宜妃处兜了一大圈,除了本家宜妃对她笑了几笑,其他都是冷脸相待。敏芝已经麻木了。黄昏的时候,老九和老十两个一直把胤禩送到神武门口,他们三个走在前面可怜的她一个人拖在拖在后面,往来的宫女太监纷纷侧目,她琢磨着他们一定在想她出门怎么不带个丫头。迎面撞上回转的老九,某人阴恻恻的声音:“别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哼!”老十过来赏了她一个白眼。好嘛,她穿成反面教材了。

    回到府里,胤禩只说了一句:“你先回房。”甩了她就走了。敏芝只好转向新房,却发现一个穿着湖绿色夹袄的小姑娘坐在门口。见她过来,她站起身迎上来:“福晋吉祥。”“你是谁?”她诧异地问。“奴婢是总管差来伺候福晋的,名叫秋菊。”她低着头说。她心里一松:果然,她还是有丫鬟伺候的,也不想其他,开口就吩咐:“既然这样,进来,帮我把衣服换了。”胤禩安排的丫鬟,对于本尊的事情肯定是不了解的,想问也问不出什么,不过她好歹知道了今天是康熙三十八年十一月初四,她新婚第一天。康熙三十八年啊,胤禩也就是十八九岁的样子吧。怎么会看起来这么恐怖呢。

    胤禩在书房用膳,敏芝在自己房里吃,吃完之后,她就在房里兜圈子。她这人有个坏毛病,就是想事情的时候喜欢来回走动,昨天穿成了八福晋,今天发现这个八福晋和历史上的有些出入,不受皇家待见,关键是不受胤禩的待见。胤禩说她是孤女,胤褆老婆说她从小生在草原。安亲王是她外公没错,纷乱的思绪让她的脚下走得更快了,她是孤女,康熙三十八年,安亲王死了好几年了,她,她简直就是林黛玉翻版啊。怪不得不讨喜呢,没有父母,没有外公,和表兄妹们肯定都不亲,康熙下旨赐婚的档口她割腕自杀了。天哪,她这是什么倒霉催的身世啊。想通了以后身子一阵恶寒连忙叫秋菊:“我冷,给我拢个手炉去。顺便,叫人取笔墨纸砚来。”不多时,东西取来了。她笼着手炉看秋菊磨墨,笑着说:“架势不错啊,识字么?”她摇摇头,她也不多问,等她铺纸磨墨整顿好之后,她把手炉递给她,拿起笔一边舔墨一边思索。

    她需要让她的心静下来,而养父唯一教她的静心法门就是画国画,养父退休前是语文老师,而且是国家特级教师,除了家具迷之外,他还是书画爱好者。敏芝站直身子,思索良久。终于落笔。秋菊见她在纸上画了一只河虾之后傻住了:“福晋,这是……”她不能说她在画父亲电脑的桌面,齐白石的《虾趣》,敏芝不睬她,继续画,直到画完最后一只。她才长出一口气,仿佛把胸中的闷气全吐光了:穿成八福晋不是她能选的,现在要自杀也是不可能的,就算自杀了也不一定能回现代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大不了以后胤禩失势了,她想办法死在胤禛下旨之前。不用受千刀万剐之苦。

    想通了以后,再看桌上的《虾趣》不由莞尔,吩咐秋菊拿去扔了,把笔往桌上一扔,走到里间。看到那张床。又想起今天早上,胤禩昨晚是睡她边上,但敏芝知道,她们什么都没发生。他大约是不屑碰她的。这样也好,免得有什么心理负担。最好他今晚睡书房。敏芝坐在梳妆台前,铜镜里映出一张陌生的脸,眉眼生的只能算是端正,既不美丽也不可爱,最多能评上个清秀。和今天今天看见的那些命妇比差了一个档次。不过她不在意长相,在意的是本尊有一头及腰的长发,乌黑柔顺,拿到现在绝对是洗头水广告的主角。郭络罗采萱,我的新名字,但愿我能尽快适应。

    第四章 一碗蛋炒饭的价值

    一连三天,敏芝都在胤禩诡异的目光中醒来,根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进来,什么时候睡她边上的,但是她知道她们只是盖着棉被纯睡觉而已。第四天的晚上,她习惯性地叫来秋菊想说传膳。却被告知今天胤禩吩咐过了,要过来和她一起吃。她紧张了,他不会是找她麻烦来了吧,到现在为止她都很乖啊,每天房间门都不出吃完睡,睡完吃要么就是就是画画,她跟他除了早上起来打个招呼之外,没有说上一句话,他连过来吃饭都是叫丫头转达的,可见她是多么没地位。

    等啊等,等的敏芝饿得灌白开水,胤禩终于打帘子进来了,一身深灰色常服衬得他肤色,她不禁想起某篇同人里说胤禩是男生女相,凤魂龙胎。怪道胤礽要调戏他呢,虽说数字军团的质素都不错,但架不住胤禩的母系遗传基因好啊。她丝毫没注意自己正看着胤禩流口水,下人们已经把热汤热菜端上来了,她的注意力顿时移到菜上,胤禩再好看他也是她的阶级敌人,至于是不是战友还两说,犯不着为了看他饿肚子。可是为什么你看着菜不动筷子啊,你不动她也不能动的,这不是折磨我么?

    等了几分钟,胤禩没有动筷子,而是开口了:“明天,同我去拜见二伯。”敏芝想也没想直接回答:“是”胤禩见她根本没意思和他说话,就接着说:“后天爷要请客,请几位哥哥用晚膳。”“是”她接着看菜,可惜眼睛不能当嘴巴用啊。胤禩忽然怒了,一拍桌子:“郭络罗氏!”“啊?我在。”她惊讶抬头,对上他微眯的眼。“你有没有听我说话?”“有,明天去拜见……后天宴客。”她惊疑不定地看着他,咽咽口水,第n次怀疑,眼前人不是胤禩。至于他说的二伯,鬼知道是谁。胤禩长出一口气:“用膳!”然后动筷子。

    敏芝如蒙大赦,拿起筷子就爬饭,才吃了一口,惊觉胤禩在对面,她放慢速度装淑女,天知道其实她已经饿疯了、胤禩吃得很少,筷子没动几下就停了,她苦着脸也只好停。眼看着下人把饭菜收去,送上茶水。然而,胤禩却站起身:“好了,你先歇着吧。”敏芝哭的心都有了,起身屈膝恭送瘟神。结果,晚上睡到半夜的时候,她被饿醒了,往边上一摸,胤禩不在。悄悄起身穿上衣服开门,却碰上在门外值夜的秋菊。她惊讶地看着她:“福晋您这是?”“她扁嘴:“我饿了。”“厨房现在已经歇了,福晋您回房歇着,奴婢给您做吃的去。”她突发奇想:“秋菊,现在厨房没人?”“是啊。”“那你带我去,我自己做来吃。”她高兴了,她想蛋炒饭啊,就是上学时校外小吃店里的那种。谁知秋菊拒绝了:“那怎么行,奴婢是伺候福晋的,怎么能让福晋动手?”

    敏芝的脾气上来了:“我饿了,等不及你做好了送来,你带我去,爷怪罪下来你就说是我逼你去的。”秋菊匪夷所思地看了敏芝一眼,才带她离开了房间。饿昏了的她,没发现秋菊往另一个方向比了个手势。不能不说,八贝勒府还是很大的,传来前没少逛过所谓名人故居,当时觉得这么大的的园子只住一家人到晚上绝对恐怖的,现在弯弯绕绕地走在回廊里,檐下十步一盏的红灯笼提醒着她,她是这个家的新成员。但是,这日子未免太难过了一点,她悲哀的想着。

    所谓的厨房是一个单独的小院,天井,厢房,正屋,耳房一印俱全。厨子们早已歇下,灯都熄了,她和秋菊摸进正房。秋菊点起灯盏,她僵住了,天啊,她怎么忘了,清朝用的是灶头啊而且还是三层古灶,她只好吩咐:“秋菊生火,我要大旺火。”那什么没有调节纽,她有秋菊。四周转了一圈,桶里果然还留有米饭,顺手找来鸡蛋,猪油,胡萝卜和葱。没有自来水,她纠结了半天才在边上的水缸里取水洗了材料,不过还好菜刀很趁手,她迅速切好辅料,打好鸡蛋,这时秋菊已经生好火锅子也擦干净了,站在巨高的大锅前,很后悔怎么没穿花盆底来,取来最小号的长柄勺,一点点猪油热锅,然后是蛋糊,几下翻炒,她满意地嗅着飘散的香气,妈妈早就说过,猪油才是最香的,菜饭和蛋炒饭,当然猪油是最好的。眼看差不多了,她把饭倒进去,哇塞,这一下香气更浓郁了,她夸张地俯身吸了一口然后脱口而出:“饿的时候,这就是山珍海味啊!”边上秋菊已经看傻了,本来还以为装样子的福晋,居然真的会做东西,而且刚才切菜的时候,刀法明显十分娴熟。闻着香气,她也流口水了。

    不多时,蛋炒饭做好了,敏芝高兴得眉飞色舞,就差哼流行歌曲了:“秋菊,拿碗筷来。”接过碗,迅速盛出一碗,然后迫不及待地一口咬上去,香啊……她端着碗坐到一边的桌子上吃开了。丝毫没发觉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落在别人眼里。一碗蛋炒饭下肚,她满意地舔舔嘴:“秋菊,把这里弄干净,我们回房。”回到房里才发现,胤禩坐在外间的凳子上,高深莫测地看着她:“去哪儿了?”“回爷的话,厨房。”“这一身的油烟味儿,安王府教得果然好啊!”手指在桌上一下一下地敲着,丹凤眼斜眯:“堂堂和和硕格格的千金女,竟是如此不堪的么?”

    敏芝莫名啊,吃个蛋炒饭,怎么就不堪了,心里咬牙切齿,但是她不能不提醒自己,古代女子是三从四德的,古代家遭受家暴是无处诉苦的,更重要的是,以她现在的身份和处境,想要和离是根本不可能的。平一平气,恭顺地屈膝:“对不起,我错了。请爷宽恕我这一回。”低着头,扮小媳妇状。胤禩大约没想到敏芝会这么服软,手指在桌子上弹了一下,外面下人提了木桶进来:“你这么喜欢做下人做的事,伺候爷泡脚吧。”几个下人惊疑不定地看着自己主子又看看敏芝。敏芝神定气闲地屈膝:“是”下人退去,掩上门,她跪在地上伸手去脱胤禩的鞋,心里默念:你是瘫痪了,你是瘫痪了……探了探水温,他说刚好,可脚一放进去他立刻喊烫,缩回去的时候,水溅了她一身。她也不恼,就当他是以前福利院里那些残障儿童,低声下气地告罪,根本不看他的脸。泡完脚,他说要按摩,她只好忍痛继续跪着,把现世学的东西拿出来,伺候这尊大神,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的膝盖痛得仿佛跪在钉板上,咬咬牙:“爷,夜深了,明儿还要早起…………”

    这家伙如梦初醒:“啊,你,你收拾一下,歇了。”她给他换上木拖鞋,刚想起身,膝盖上一阵阵的疼,急忙唤来秋菊帮忙,而胤禩看到她站立不稳的样子,只是冷哼了一声就进到内室去了。她苦笑着收拾了一下自己。揉揉发麻的膝盖叹了口气对秋菊说:“今儿累着你了,大晚上的陪我瞎折腾,罢了,下去歇了罢。”可怜她一个被绑来的福晋,身无长物,无权无钱,不能像电视里那样动不动就说赏。杯具啊。

    挥退秋菊,她蹒跚着走进内室,胤禩早已横在床上,而且该死的是,这家伙居然大手大脚占据了一整张床,扶额长叹:你这家伙不用这样耍脾气吧,不过就是多吃了你一碗蛋炒饭,你不至于一而再再而三给我使绊子吧。摇摇头,算了,今天就找个靠背凑合一晚上吧。这个胤禩小时候缺爱缺得厉害,长大了有这么古怪的性子。她把椅子挪近暖炉,找了件衣服盖在身上,闭目养神。却没发现床上的人睫毛抖动,根本没睡着。故意一翻身,被子滑到地上,然后重重地咳了一声。她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