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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霸爱夫人第22部分阅读

      重生之霸爱夫人 作者:yanqingxiaozhu

    说其他的,只怨那沈微太蠢,拿的药居然让人醒着行那······这下可好自己的命没了,还拖累了她和冉家宝。

    正当秦氏想着如何向冉家成解释的时候,一个药瓶被男子扔到了秦氏的脚边。秦氏身后的冉家宝见了,大喜过望,赶紧将药瓶中的药倒了出来,放进嘴里咽了下去。

    秦氏见了,高兴地走上前去,“家成,我就知道,你还是疼······”

    “以后,你们与镇国将军府再无一丝关系,生老病死皆不必知会于我。”不愿意再听下去,打断眼前妇人的话语,男子向着将军府的门口走去,留给身后的人一个血色的深沉背影。

    “冉家成,我是你娘!”秦氏看着男子离去,半天才反应过来,冲着男子身后大喊大叫。

    从厢房中走出来的众人看着房外叫嚷着的秦氏眼中都带着一丝厌恶。这妇人一次次的伤害将军,当真是可恶至极。虎毒还不食子,这妇人居然把将军送到西疆j细的手心里。

    沈副将看了一眼如跳梁小丑一般的两母子,叫人将二人轰出将军府去。这样的人再留在镇国将军府中,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样的祸根。

    沈副身边的李氏看着被人押出去的秦氏母子,不由叹了口气,这些年与秦氏结交的贵妇,哪个不是看在将军的面子上的。就连二少爷冉家宝城守的肥缺不也是靠着将军的名号才得来的。这五年来养尊处优惯了的老夫人和二少爷冉家宝日后没了将军的庇护,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那毒老妇不知躲在何处?我等居然未曾找到!”洪伯带着颜子俊从将军府屋顶上跳了下来。

    “该出现的时候会出现的!”总算是有惊无险,望着离去的将军府众人,飞凰对着洪伯等人淡笑。那男子如今怕是放下了那些该放下的,日后恐怕就真是一个真真正正的将军了。

    清晨,当天边的旭日升起,南国的正阳大街上人头攒动,热闹非常。只因镇国大将军冉家成的队伍由此处开始向着西疆北疆进发。

    离街不远处的一匹白马之上,男子眼幽深如鸿,嘴唇紧抿,浑身上下散发出来一股难掩的威严。让周围的百姓看了为之振奋,这就是南国的镇国大将军!

    道路两边百姓看到军队往这边走来,顿时呐喊声一浪高过一浪,让徐徐迈进的军队显得意气风发。

    队伍井然有序的踏过南国的正阳街,一个个士兵踏着整齐的步伐,向着前方迈进。在队伍的中央的十几匹马拉着的大军鼓上用铁链绑着一个精致的的雕花木盒在队伍中显得异常的显眼。传言当中,这里面装的便是军中祭旗所用的祭品。两边的百姓都好奇地看着大木桶上的雕花木盒,不知道这其中到底是何物,要如此隆重的运出城去,一直到军队除了城门,众人才将视线收回。

    城门之上,飞凰看着渐渐走远的南国军队,若干年前似乎也是这里,她看着男子骑着白马离去,只不过那时的她与现在的心情是全然不一样的。看了一眼身边的若非和正趴在君飞离肩膀上君若彤,两个小人儿看着那远去的男子,似乎心情没有太大的起伏。

    君若非看着身边看向自己和若彤的女子,面上一片坦然,那个男子称之为他们的父亲,相处的时日却实在太过短暂,虽然偶尔会有情绪上的波动,但是却远远没有那种让人难以割舍之感。

    “沈微是毒老妇蛇莲的独女,冉家成杀了她,恐怕那毒妇人不会善罢甘休”,想到毒老妇蛇莲能在毒教中如此出名,用蛊之术定是非同一般,不由得女子的眼中有了一丝担忧。无论如何,作为若非和若彤的父亲,她还是不愿意看到他陷入危险之中。

    “冉家成在西疆边境能够呆那么久,必定有其自保的能力。”君飞离指了指队伍经过之地的留下的一道水迹,让女子有了一丝会意。

    菜市口,西疆国女j细的赤裸无头的尸体被悬挂在长长的木棍之上,南国百姓经过都要朝着这潜入镇国将军府企图谋害将军冉家成的j细身上吐几口唾沫,甚至扔上几个臭鸡蛋。

    艳阳高照之下,大量的苍蝇和飞虫围绕在血肉模糊的女尸的周围,整个尸身被紧紧的包围,那景象显得异常的恶心诡异。

    远处的街角,黑衣妇人蛇莲看着菜市口的景象,一双丹凤眼猛然间瞪大,不欲打扰女儿沈微的好事,两个时辰之后再折返回去。镇国将军府的厢房中却已经空无一人,徒留下一大片的血迹。看着血液中的些许蛊液,心头便有了一丝不祥的预感。一路寻找,看着菜市口的无头女尸身上的因为练蛊而留下的几处隐秘的印记,瞬间僵立当场。

    “冉家成!”妇人声嘶力竭的咆哮引来街上百姓的注目,看着妇人可怖的目光,众人不禁一颤,迅速离开了街角的方向。没过多久,热闹的菜市口,女尸摆放的地方只剩下一根孤零零的吊绳在原地飘荡。

    入夜,临时搭建的军帐之中,沈副将看着巫塔放在桌案上那个精致的雕花木盒,不觉间都有了毛骨悚然之感。只因这木盒之中可不是什么攻防布兵图,而是一颗人头!

    沈副将不自然的将目光转向军帐对着烛火正看着一本名为《三十六计》的书的冉家成,每当男子陷入迷茫困境之时,就会拿着这本书反复的看。只是此刻,男子的脸上却没有迷茫之色,反而是一股极为坚定狠辣的神色。

    今日临行当着送行的官员百姓的面,男子公然与冉家的人断绝了关系。因为昨晚的事,男子似乎已经不对冉家的人抱有任何的期待。想起那对母子,沈副将真想挖开两人的心肝看看到底是何物做,竟然忍心将眼前的男子当成是交换解药的物品。复又看了一眼桌上的木盒,这个女人如今落到这般的境地,当真是咎由自取,只是可怜了将军,如今······想到巫塔的诊断,沈副将的心情越发的沉重。万幸的是将军毕竟还是有后的。

    “将军!”帐外,巫塔打开大帐的门帘,站立在一边。

    桌案上的男子看了一眼帐外不远处树林之间黑幽幽的一片,拿起桌案上的木盒,向着帐外走去,脸上的有了一丝极度深寒的笑意。秦氏哭着喊着是一名黑衣妇人的威胁指示,与西疆征战五年,那妇人的名讳早已烂熟于心。既然敢算计,就要付出些代价!

    走出军帐,一座巨大的用铁链固定住的木头拼起来的高台出现在在男子的眼前。男子穿过士兵们让开的道路上走上被士兵用木头搭建起来的高台,将手中的木盒交给身边的青年男子巫塔。

    巫塔接过男子手中的木盒,打开露出里面女子双目瞪大满目惊恐的头颅,将木盒紧紧的扣在高台之下的铁锁之中。从士兵手上接过一个点燃的火把,对着身前的一众士兵高喊,“南国与西疆大战在即,台下之头颅,便是西疆毒妇之首级。今日我军祭旗不已牛羊为祭,只以这西疆的毒人血迹我南国的军魂!”

    “血迹军魂!”

    “血迹军魂!”

    随着木盒之下火把点燃,台下的士兵纵声高喊,想起几年来与西疆浴血之战,声音越发的坚定洪亮。

    男子看着台下围在周围大声呐喊的的上万士兵,锐利的目光扫向不远处随风摇摆的的密林,接过沈副将手中的鼓槌,向着高台上悬挂的打鼓击去。在巫蛊秘术之中,对着死去敌人的头颅击鼓三次,便会让敌人的灵魂受到震慑,生生世世留在地狱当中,万劫不复。

    “冉家成!你敢!”就在男子的双手即将落下的时刻,一名黑衣妇人出现在台下的铁链之上,看着陷在铁链中间,火焰之上的女子惊恐的头颅眦目欲裂。伸手去抓,无奈铁链已经被烧得火烫,竟是身不得手。

    “西疆毒老妇蛇莲?”看着眼前妇人与那木盒之中女子七分相像的面容,男子的脸上有了一丝深沉的厌恶,紧抿的唇吐出几个冰冷的字,“我有何不敢!”

    “你若不立即把火扑灭,将鼓槌放下,我便将这大片密林之中的毒虫都招来,让你的数万大军与我儿陪葬!”一直找不到沈微的头颅,没想到却在此处。想到台上男子的杀子之仇,妇人不由得将手伸进腰间去取那根催动万千蛊虫的引路萧。

    听着妇人的威胁,看着台下无一丝畏惧的队伍,在妇人愤怒的眼神中,男子将手中的鼓槌狠狠的击下,然而军鼓发出的声音却不是震耳欲聋的轰鸣声,而是“哗!”的流水声。只见军鼓中央被鼓槌划开一个巨大的破洞,水流从破洞之中流出尽数倒在了军鼓之下妇人的身上,一股浓烈的火油的味道充斥在整个草地上。

    “啊!”一瞬间,高台之下火光四起,刚刚还口出狂言的妇人瞬间变成了一个火球。

    “拉铁锁!”一声令下,四边的士兵将高台边的铁锁迅速变换放向,将想要跃出的妇人紧紧的困住,连手脚都动弹不得。

    “啊!”被烧得面目全非的黑衣妇人看着因为绳索变换方向而落入火堆中的女子头颅,看向高台上男子的双目中满是恨意。

    看着那一双与那贱人一般的丹凤眼,男子双目间一狞,手中一柄锋利的匕首朝着妇人飞去,一颗圆滚滚的头颅在下一刻落在了铁链之下的火堆之中,与下面的头颅一般,同样是死不瞑目。

    “血迹军魂!”

    “血迹军魂!”

    看着刚刚扬言要杀光数万大军的西疆毒妇人在火光中化为一片灰烬,在场的士兵无不欢呼。一时之间,士兵们的呐喊声震耳欲聋,连远处的京城都有听到的可能。

    南国皇宫,男子看着手下暗卫传来的消息,看向南国大军所在的密林的方向,嘴角拉扯出一丝弧度。一向温厚的臣子已然被西疆的j细训练成了一只狠辣无情却不乏忠心的猛虎,当真是让人欣喜的消息呢!

    西疆国西陵将军府的一间厢房中,看着南国来的消息,西陵昊天的脸色瞬间铁青,

    “将军,出了何事?”风尘仆仆归来的佝偻男子,看着眼前人脸色瞬变,眼神中有了一些探询。

    “蛇莲和沈微不但没有控制住冉家成,反而被那男人烧成了一把灰烬,当真是没用的废物!”西陵昊天捶胸顿足,两人皆是毒教之中的佼佼者,居然一夜之间尽数折在了南国。如今毒教之中能控制住大量蛊虫的人才本就寥寥无几,这一次当真是损失惨重。

    看着满是血丝的男子脸上没有一丝失去亲人的伤痛,一边的曲问风不禁替蛇莲等人哀叹了一把。为毒教奉献了一生又如何,终究不过是眼前男子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

    “雾山那边有什么消息?”男子粗哑的声音打断了曲问风的思绪。

    “沈君行受了重伤,离欢也已经被困在隐族之中,只是······“男子看了一眼座山人的脸色,“火莲已经被人带走。”

    “不过是一个女人,倒是不必在意,告诉那边的人,找机会把隐族之中的两人除掉,这样浮云国又能落到我的手中,与南国的大战便有了更大的胜算。”说道此处,男子发出一声尖利的怪笑。

    “是”男子看了一眼远处的宫殿,脸上划过一丝不舍。

    “你这几日出入隐族,功不可没,艳儿最近倒是有些空闲,你可以与她多多亲近些!”看着眼前男子大喜过望的神色,西陵昊天的脸上有了一丝暧昧的神色,“你那一日太过粗暴了,差点让她有所察觉”。

    “属下知错!”在西陵昊天的安排下,西疆艳后西陵凤迷上了让人飘飘欲仙的“逍遥散”,服下之后便如同进入梦境一般。虽然与他欢好之时,女子叫的是宏皇君飞离的名讳,但是那床第之间展现的妩媚风情依然曲问风不能自拔。

    “好了,下去吧!”挥一挥手,看着男子迫不及待的离去,西陵昊天的脸上有了一丝诡笑,要养忠心的狗,香肉总是必不可少的。

    “我答应你放你那名义上的姐姐一马,你到如今还不肯叫我一声?”中年男子转身走向厢房内屏风之后,满脸尽是期待之色。虽然用神功保持着四十岁的容貌,但终究是老了,对眼前的少年,一向心狠手辣的西陵昊天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舐犊之情。毕竟再伟大的宏图霸业没有继承者,也是枉然的。

    听到刚刚两人的谈话,看了一眼眼前满是期待之色的西陵昊天,屏风之后清秀绝伦的少年的薄唇终于动了动,让西陵昊天满是血丝的脸上有了欢喜之色。

    此时,少年将头转向远处的南国方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只要姐姐无事,便好!

    第四十一章:忠仆的试探,隐世之秘

    西疆毒老妇蛇莲在远处南国军队祭旗之地被冉家成烧成了一堆焦炭的消息迅速传到南国的各个角落,军队还未到边疆,已经有了这等成绩,当真是大快人心。

    看着百姓们对着被送回南国京城的毒老妇的焦尸扔臭鸡蛋,站在街角的飞凰一阵轻叹,毒老妇蛇莲在西疆毒教也算是数一数二的狠辣角色,为了找回女儿的头颅,落得如斯境地固然可叹,但是其在毒教亦是作恶多端,落到这样的下场也不值得人同情,相信她的死对毒教来说也会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之后的日子,随着南国军队远去,宏国的大批粮草被凰盟陆续送往边疆备战,南国国内渐渐归于平静。只是随着一月之期的迫近,周府中渐渐有了一丝凝重的气息。

    凌宇大陆西面出现毒教的踪迹!看着西边传来的消息,飞凰略微苍白的眼中一片暗沉,凌宇大陆的西面靠近雾山一带,浮云国的事,西疆毒教已经算到了那男子的头上,以那些人睚眦必报的个性,西疆毒教的人出现在那里绝非是一场偶然。再加上一个离欢,恐怕毒教的人,在那边会下了一番大工夫。还有八天,隐族大门便要关闭了,想到至今毫无消息的沈君行,飞凰的心中就一阵不安。

    “不要过分担心,”坐在一边的君飞离看着女子眼中的担忧安慰道。

    “可是他的身上有着很重的内伤,我怕······”五年前的旧伤加上在浮云国强行遏制燃情所留下的伤害,虽然没有在自己的面前表现出来,但是那男子偶尔间的脸色苍白依旧能让人看出端倪。想到这里飞凰有了去雾山的念头。

    “雾山之地,外部开始便是瘴气毒物聚集,你如今寒毒缠身,还未进得去,恐怕就已经倒在了雾山脚下。”君飞离看着女子眼中的跃跃欲试,淡淡地在一边提醒。身体内的寒毒隐隐愈发,马上就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若此时前往雾山,确实无异于自寻死路。

    说道寒毒,周府中的所有人脸上都万分担忧起来,君飞凰身上的寒毒不解,就会随时丧命。那边沈君行又毫无音讯,当真是让人担忧得紧。无奈府中之人除了周生略懂些粗浅功夫之外其他都是老弱之人,竟没有一个用的上的。

    虽然飞凰表面上并无异样,但是君若非和若彤两人在与母亲亲近的过程中已经感觉到女子身上的那股阴寒入骨的凉意。就连女子所住的厢房之内的温度也远比周府其他的之处要阴凉上许多,众人原本都把期望都放在那人的身上,如今,就连那人也没了消息。

    周金磊等人不由得将目光投向一边的俊逸男子,传言冰帝君飞离乃是四国之中一等一的高手,不知······

    “义父所练阴煞乃是修真古卷之中极阴的功力,与娘身上的寒毒极为相似,隐族乃是火莲孕育之地,与义父的体质有悖,所以进去也是毫无作用的。”看着周府众人期待的目光,一边面目肃然的君若非解释道。

    这般也是行不通的,众人的脸上不由的有了一抹失望之色。在一片沉默之下,整个周府中陷入一片愁云惨雾之中。

    接下来的几日之中,女子白天打理着凰盟与周府中的一切,晚上陪伴着儿女,似乎并没有什么心事。

    在君飞离的嘱咐下,洪伯带着颜子俊去了一趟凰盟。看着凰盟的账册却是大吃一惊,仅仅三日,凰盟之中凭空出现了几笔惊人的财富。回到周府,面对洪伯与颜子俊的疑问,女子却只是但笑不语。

    厢房之中,清丽绝伦的女子站在窗边,手指轻叩,陷入一片思量之中,以自己的功力从南国至雾山需两日的时间。看着西面的一处雾霭朦胧之地,女子的眼中有了一丝坚定之色。

    “如此心急的将凰盟的金库一一填满,你还是想去雾山!”身后,君飞离看着窗边的女子,薄凉的眸中有了一丝不赞同。

    “是”,面对眼前的男子,飞凰说不出谎话,望着那一处雾霭山峦,脸上尽是笑容,“如此的危险,让他独自面对,我已经做不到了。”

    男子还想在说什么,却被飞凰含泪打断,“飞离,请你让我跟着我的心走,可好!”

    看着女子眼中的泪水,那男子果真在她的心中已经有了难以抹去的地位,只是现以她如今这般的身体,进去无异于送死,不去,没有火莲,亦是时日无多,望着女子清澈的目光中一丝哀求,权衡良久,男子终于松了口,“三日,若是仍然没有消息······”

    听到眼前男子略有松懈的话语,飞凰有些苍白的脸上有了一丝笑意。

    深夜的恒王府灯火通明,仆人们看着眼前的在门外焦急地走来走去的中年男子,都不由得对那位刚刚倒在王府大门口的中年妇人充满了好奇。

    在门口来回走动的叶恒看着老仆人手中的一个染血的锦盒,面冠如玉的脸上有了二十年来都不曾有过的焦急。

    里面的妇人是儿子沈君行的贴身嬷嬷,从未离开过儿子的身边,这次出门也是跟着的,如今这妇人回来了,沈君行却不见踪影,怎么能不让人着急,此时的他只想冲进去问个清楚。无奈那妇人身受重伤,宫中的太医正在忙碌的救治,只能等在门外干着急。看着一盆盆血水从里面端出来,叶恒的脸色愈发的难看起来。

    忽然之间,里面的老太医和两名医女哆哆嗦嗦的走了出来,眉眼之间尽是惊恐之意。

    “里面的人怎么样?”男子一只手揪住老太医的衣襟。

    “血······血止住了,只是······只是······”老太医看了一眼眼前南国的恒王殿下,神色慌张,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看着眼前支支吾吾的老太医,松开的手再次握紧。

    “王爷自己进去一看便知”,老太医说完低下了头。

    叶恒看着眼前的太医,眼中闪过一丝狐疑,放开眼前的人,向着厢房之中走去。

    男子走进充满血腥气的厢房,打开床榻前的轻云纱帐,一时之间也被里面的情景吓住了。

    “王爷,看到妇人这般模样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咳咳······”玉嬷嬷看着床边的人震惊的眼神,脸上拉着出一抹嘲讽的笑意。

    “你怎么会······?”看着眼前妇人身后的一条毛茸茸的硕大白尾,叶恒只觉得仿佛在做梦一般。

    “王爷在二十五年前不是已经听说过我魅族的传说,”妇人躺在床上喘了两口气,“不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女主子的命运何以会那般的坎坷。”

    “二十五年前?”妇人的一句话,让叶恒陷入一片回忆,那时候,正当他以为那女子即将成为皇兄的妻子而万般沮散的时候,一个诡异的传言忽然在南国之中广为流传。

    传言之中那魅族的女子乃是异族的妖物,不能与四国中人结合,否则,必遭天谴。传言越传越凶,南国之内在之后的不久陆续出现几次霍乱。当时病入膏肓的父皇在得知传言之后便将兄长叫入皇宫,一去便是整整一夜,就在那一天之后,皇兄突然间改变了心意答应了娶左相之女为后,也让他有了接近心爱之人的机会。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以为那段传言只不过是那柳氏为了坐上皇后之位散播的谣言,看着眼前的场景传言之中有些东西竟是真的。

    “事实摆在眼前,王爷可认少主是你的亲生子!”看着妖媚男子脸上的惆怅之色,想到在魅族禁地之中受尽苦楚的美丽女子,床上的妇人脸上有了一丝狰狞之色。

    妇人的问话让叶恒从回忆中惊醒,脸上却是有了一丝温柔之色,“无论卿儿是人是妖,行儿都是我一生中最疼爱的儿子,这件事永远都不会改变。”

    “王爷,我魅族绝非是妖物,只因种族不同,世人难以接受罢了。”听了男子的回答,妇人的脸色稍有缓和。看着朦胧的纱帐外老仆人手中端着的锦盒,妇人的目光转而看向床边站着的男子,“老妇人如今身受重伤,恐命不久矣,若是王爷真把少主当成是至爱之子,有一件事请王爷定要帮老妇人办好!”玉嬷嬷的脸上闪过一道青光,有了一丝挣扎之色。

    “何事?”一听到爱子的名字,叶恒的心顿时提了起来。

    “将那女子请过来!只要她一人!”,如今,自己已无力守护那红衣男子。若是那人对少主是真心固然好,若是虚情假意,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

    看着妇人脸上的冷凝之色,叶恒的眉间紧拧,却是按照妇人的话转身向着门外走去。走到厢房之外,叶恒的脚步顿住,看着门外站着的老太医及两名医女,男子的脸上有了一丝狠厉,“今日之事若是传扬出去,你等必无疑!”

    “王爷,我等明白!”看着男子离去,老太医和两名医女擦了擦额间沁出的冷汗,发现这等秘密,没有被灭口已经是万幸了,岂有到处宣扬之礼。

    京城北郊的周府门口,看着女子登上了恒王府的马车,接过身边暗卫递来的消息,君飞离的眼中闪过一丝疑虑,然而,想起女子白日所说,瞬间便释然了。既然已经深爱,其他的又算得了什么。

    恒王府的厢房之中,妇人看着在床边坦然坐下的女子。望向自己的身后的白尾,眼中虽有惊诧但似乎也仅仅是一瞬间的事,

    “飞凰小姐不害怕老妇人?”玉嬷嬷躺在床上艰难的发问。

    “嬷嬷有何可怕之处?”看着眼前的妇人,飞凰回答的异常坦然。在空间之中,龙耀和火凤都不是人,时人时兽在自己面前晃荡,这样的训练之下,还有什么是不能接受的。

    女子眼中的诚恳,让妇人满意的点点头。“若是少主也与我这般,甚至更加可怕,飞凰小姐可还会如从前那般待他?”想到在隐族之中身受重伤的男子,妇人身后的白尾上的白毛忽然乍起,脸色亦变得万分的严肃。

    听到妇人的问话,飞凰终于明白沈君行在浮云国时那般的小心翼翼,步步为营到底为何,害怕自己知道这些,会嫌弃他所以才那般的患得患失么?想到此处,看着刻意将那条大尾伸到自己面前的妇人,女子的脸上有了一丝淡笑,“嬷嬷,我只会更爱他!”

    玉嬷嬷怔怔地看着女子清丽绝伦的脸上那一抹动人心魄的笑容,终于将乍起的白尾收了回来,脸上满是欣慰的笑意,“你果然是一个值得少主付出的好女子!”

    妇人将头转向着门外的一处,“王爷,可以将东西拿进来了!”

    飞凰诧异地转头看向门外,只见恒王叶恒小心翼翼的拿着一个一尺见方染了血迹锦盒走了进来。

    叶恒走到妇人的床前,深深地看了一眼床边的女子,在妇人的点头示意之下将锦盒递了过去。

    飞凰看着男子递过来的锦盒,抚摸着上面的血迹,有了片刻的犹豫。榻上的妇人见了,伸过手来将密封的锦盒上的锁打开,一株血红的泛着耀眼光芒的植物出现子她的眼前,然而最吸引她注意的并不是这株植物,而是在植物之下腥甜的液体。闻着这熟悉的味道,飞凰震惊地看了一眼床上的妇人。

    “火莲作为隐族的至宝,除了隐族的守护者可以碰触,他人一旦接触必被其焰气所伤。且采下之后必要以血养殖,方无损药力,这满盒的热血便是少主对你的心意”

    “我们隐世家族,若论到根上与四国中人并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我们的先祖并非是与四国中人一般的猿猴,而是上古的狐兽,经过千百代繁衍,我们与四国中人几乎相差无几。只要不伤到根本,是不会轻易露出狐族本相的,但是鉴于种族不同,仍有了不得与外界通婚的铁律。不过魅族从上代代理族长沈卿开始,便出现了例外,因为她爱上了四国中人。虽然我们努力阻止过,但是用情已深,已然太迟,为了这段无果的爱情,拒绝了族中的内部联姻,放弃了魅族族长之位,最终落得关入禁地郁郁而终悲惨收场。”看了一眼纱帐外满脸愧色的男子,妇人声音有了些许的哽咽。

    “原本以为如此便结束了,没想到,少主又爱上了你,为了你甚至可以不惜生命。”说到此处,妇人的眼中有了一瞬间的莹光闪烁。看着身边女子那有些苍白的脸色,“为了缓解你的寒毒,少主一次次的自残,你可知自小看着他长大的我,见他这般做是何感受?如今又是为你,少主才陷在隐族,难以脱身,所以方才哪怕你回答时有一点点的犹豫,我都不会将这火莲交给你。”

    “他如今境况如何?”看着手中染血的莲花,飞凰的心中有些干涩,在妇人的历数之下,越发的觉得那男子为自己付出的委实太多,而自己为他做却寥寥无几。

    “少主私盗隐族至宝,是隐世家族的大忌,如今身受重伤,被困在隐族之中不得出。但因为少主乃是我魅族的族长,身兼整个魅族的财富来源,暂时族中长老还是会维护一二,在隐世家族公审大会召开之前应该不会有性命危险,你若有心,便知道该如何做。”

    “谢嬷嬷指点!”飞凰看着床榻上伤重的妇人,眼中尽是感激之意

    “今日老妇人说了太多啰嗦的话,也倦了,飞凰小姐与少主日后好自珍重!”眼前女子的表现让妇人的心中大为欣慰,少主的付出终究是有回报的,也不枉自己拼了命将东西带回来了。想到此处,妇人紧绷的神经终于去全然放松了,渐渐将身体连同身后的白尾蜷缩到了锦被之中。

    看了一眼双目已然闭上,无声无息的妇人,女子的眼中有了一丝怔愣,看着床榻上许久之后朝着锦被中的妇人深深的行了一个大礼。

    “徐嬷嬷原本是沈卿身边的侍女,如今看来亦是世间难得的忠仆。”身后纱帐外的男子看着床塌之上逝去的妇人,眼中亦有了几分敬重。

    两人默默无语的退出的厢房之外,一路走到王府大门口,女子拿着手中的锦盒踏上马车,在进入马车的那一刻,转身看着身后欲言又止的中年男子,眸中含笑,“飞凰在房中所言,句句属实,王爷大可放心”。

    华丽的马车在女子进入的那一刻,向着京城北郊的周府方向缓缓启动。车后,中年男子看着远去的车影脸上有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四十二章 寒毒解,囚牢痴儿

    京城北郊的沈府,飞凰走进空无一人的府中的后院,看着后院中那男子亲手种植的千百簇的花束,冰凉的素手不由自主轻轻地碰触着锦盒中的火莲,在接触到泛着火红光华的莲叶表面时,那灼热温度让她的心都有了一刻间被灼伤的疼痛。思绪良久,意念一动,闪身进入空间之中。

    丹房中正拧眉炼药的金眼小童子龙耀和无聊得在丹房之中到处飞舞的火凤凰感应到空间中的灼热的能量波动,两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丹房门口走进来的女子身上,见到女子手中所持之物,几乎一口同声,“火莲!”

    龙耀走上前来,看着女子手中之物,虽然上千年来生活在空间之中,但是火莲生长之地并非四国的事,他是知晓的,看着锦盒内泡在鲜血中越发艳丽的火莲,龙耀皱了皱眉头,果然是妖异之物,连保存的方式都带着妖异之象。看着女子手持此物,自然明白女子的来意,从她的手中将锦盒接了过来,小心翼翼地把盒中红光四射的火莲取出放入了丹房中的那个有着上千年历史的丹炉。

    在火莲进入丹炉的那一刻,丹炉周围迅速呈现漆红色,在炉面之上,还隐隐能看到丹炉中火莲的状貌。

    一边的火凤见此情景却是一脸的惊奇之色,这火莲外部绽放的光芒竟比自己的凤尾还要闪亮,将千年的丹炉都照的通透。

    飞凰紧紧地盯着这间丹房中央的炼丹炉,许久之后,丹炉之中的火莲都没有一丝转变的情况。依龙耀所说,这丹炉是世间炼丹的至宝,为何这火莲却毫无反应,难道得物无所用,想到这个结论,飞凰的心头微沉。

    却在此时,女子身边的火凤凰看着老僧坐定般看着自己的龙耀,脸上有了一丝了然,从丹炉的顶上取出一物,在自己脑后一划,一绺发丝落地,瞬间化为树根金色的翎羽。在龙耀赞许的目光中投入了毫无动静的丹炉。

    就在那几根翎羽进入丹炉的一刻,数道金色的光线穿过丹炉中的火莲,见此情景,龙耀迅速拉动着炼丹炉边的风箱,在火焰与金光的双重作用下,丹炉里面的火莲迅速的萎缩成团,不消片刻原本泛着漆红色光芒的丹炉重归黑暗。看着炉鼎一阵云雾飘散,龙耀伸手打开丹炉上的小门,一颗艳红色的丹药便出现在三人的眼前。

    “女人,这药的药力不明,所以要谨慎服用”,看着药丸表面的颜色,龙耀的金眼中闪过一丝疑色。

    “龙耀,你知道我没有考虑的时间了”,与空间中的二人早已互通心神,外界发生的事,估计二人也知道得清清楚楚,看着金眼小童那如玉般的脸上的那一抹担忧,飞凰淡笑着拿起从丹炉中取出仍带着一丝灼热温度的丹药仰头将其一口吞下,便席地而坐,开始调息起来。

    自丹药进入女子的体内的那一刻,随着女子的调息,一道刺眼的红色光晕便出现在女子的周身,与此同时一股灼热的温度以丹药为中心在体内不断的扩散,随着这股灼热的温度在身体不停的游走,飞凰感觉到自己体内热得发烫,似乎要被烧化了一般。在这股热量的作用下,身体内蠢蠢欲动的那股寒凉之气似乎正在逐步的被驱赶,没过多久便有烟消云散的迹象。忽然间,浑身一阵轻松,女子的眼中有着一丝异样的惊喜。没想到火莲的作用如此之快,一入体便将体内的寒毒消灭的干干净净。没有了寒毒,体内清风诀的功力如同海水一般从丹田之中迸发出来,让飞凰浑身都充满力量,相信只要好好调息,将清风诀突破八级亦是轻而易举。

    原本看着飞凰一脸紧张的龙耀和火凤二人,在看到女子女子眼中惊喜的神色那一刻忽然松了一口气。特别是火凤,当初飞凰出事,她比龙耀还要自责许多,如今,主人回复了从前那般的健康,心里的那份愧疚终于可以放下了。

    站在一边的龙耀看着前兴奋的两人,扫了一眼那存放火莲的染血锦盒,心头忽然莫名的有了一丝不确定,走到女的跟前,将手搭在女子的脉搏之上,片刻之间,脸上有了几分怪异之色,感觉到身边两人的目光,很快便神色一转,淡淡的说道,“你寒毒已经全部都被清除了,一丝都不剩,只是药效稍微快了些。”

    “只要解了就好,管它什么药效快不快!”火凤圆圆的小脸上满是你傻啊的表情。

    也许空间的生活太过寂寞,与龙耀拌嘴似乎已经是火凤的乐趣了,听到身体内的寒毒已解,拿起放置在一边的锦盒,女子笑着向丹房之外走去,不一会儿便消失在空间的领地。

    “刚刚我在她的体内,确实没有发现寒毒的痕迹,但是却感觉到一股邪气正与你的金羽的灵气在缠斗。”看着女子走出门去,龙耀一把抓住某凤凰伸过来的咸猪手,面上有了另一层的担心,“火莲虽是寒毒的解药,却是上古狐兽精血所化成,本身邪气肆意,你的金羽乃是天地灵气凝聚而成······”

    “所以你才逼着我把养了多年的金羽抽出来几根”,想起刚刚龙耀炼药时的场景,火凤似有所悟,不由怯怯地问,“那要是我的金羽无法抵制火莲的邪气,会怎么样?”

    听到眼前圆脸少女的疑问,望着远处的童子的金眸中闪过一道与其外表完全不同的深沉光芒,“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你······”看着向着温泉走去的龙耀,火凤气闷的直跺脚。随着空间岁月的流逝,这龙耀是越发的长进了。不过两人在空间之中相处了上千年,龙耀的脾气,她还是了解的,虽然心性不定,但是以他那般的从容淡定,应该不会是什么大问题。

    周府的厢房之内,女子放下手中之物,走到桌案前,提笔疾书。片刻之后,将写好的书信置于锦盒边。看了一眼周围静静的夜色,纵身一跃,消失在了漆黑的夜空之中。

    次日清晨,京城北郊的周府,周金磊等人看着女子遗留在厢房之中的信件与桌上满是鲜血的锦盒,俱是一阵沉默。昨夜出门,一直到今早都未曾见出入,不知何时,女子已经回到房中留书出走。看着女子信中所述,周金磊只能摇摇头,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年纪老迈,只能在家中等着他们归来了。

    花园之中,俊逸出尘的男子看了一眼远处的雾霭朦胧,如今那女子身上的寒毒已解,体内清风诀的功力完全发挥出来,竟是连自己都没察觉到她的行踪,想必雾山之行,阻碍会小上许多。想到女子信中的嘱托,知晓女子的担忧,男子转头看向身边的君若非与君若彤,“你们同我回宏国可好?”

    看着男子眼中淡淡的温和,两个小童的不由自主的点点头,两人尚在年幼,既然无法给予母亲帮助,最起码要做到让她无后顾之忧。只是看着不远处的周府众人,两人眼中的有着一丝浓浓的不舍与期待。

    望着两个孩子眼中的不舍之意,安氏等人都有了一丝触动,走上前去,摸了摸二人的头,“你们曾外祖母和曾外祖父老了,不能和你们去宏国,你们跟着宏皇陛下一定要好好听话。”

    听到安氏的话,两个孩子虽然有些失望,却仍是点点头。

    “飞离,往后这段时日,两个孩子,老夫就交托给你了”若不是飞凰在信中言明君若彤的体质有异,他们怎么舍得让两个刚刚回来不久聪明乖巧的曾外孙就这么离开。

    “若彤和若非皆是飞离的义子,照顾他们,飞离义不容辞。”看着眼前的周金磊,经过这几日的相处,与周家的人已经有了几分熟悉。男子的目光也不似来时那般的淡漠,带着一丝柔色。

    周府门口,安氏远远目送着君若非和君若彤的的马车,老眼中满是不舍的泪意。一家团聚才没多久,就又分开了,怎能叫人不心伤难过。

    “老伴,回去吧!下次回来,就一家团聚了。”周金磊看着安氏眼中的泪,在一边轻声安慰着。

    “下次要是我儿也能跟着回来,便真是一家团聚了。”在周金磊的劝说下,安氏终于将目光从远处的马车上收回,转身朝着屋里走。

    身后牵着幼子的安丽和周生看着两位老人有些颓然的背影,不知为何,心中开始酸涩,只期待那一家团圆的时刻近些才好。

    南国京城外的官道上,精致的马车在道路上慢慢地行驶,老仆人看着马车内满是执着跪在马车内的清秀少年,不由得有些恼意。这臭小子凰主让他跟着自己会宏国去,他却不愿意。当初,带着对凰盟的几分不放心才把这个外孙放到那女子的身边,没想到,才不过两年的时间,他却有了那般的心思。对眼前的少年,洪伯的心头有了一阵疼惜,父母早逝,与自己相依为命,从未有过任何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