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霸爱夫人第15部分阅读
重生之霸爱夫人 作者:yanqingxiaozhu
盈胆战心惊地跪在灵前,看着此时一身明黄的银眸男子,向着几日前在李氏指使下的刁难,却是大气都不敢出。
“是你,对不对?是你派人害了我的皇儿”门外,李太后一身白衣,脸色惨白,在宫人的搀扶下向着灵前站着的男子扑了过去,却没想到男子身形一转。李氏整个人向着棺木撞去,碰到了棺木的一角,顿时额头上涌出一道血痕。
“太后多虑了,先皇之死,太医院已经有了结论”,离欢看着眼前面目凄惨的李氏,失去了权势,这个妇人往后的日子便是煎熬,他会看着她慢慢的在煎熬中度过自己的余生。
“离欢,你这个孽种,我父掌管浮云国的数十万大军,你想坐稳皇位,没那么容易”,李氏恨意凛然,只想冲上前去,将眼前的男子,生吞活剥。心中亦是万分后悔,在五年前,为了发泄往日受尽冷落只恨,而留下眼前的男子让人欺凌。若知道有今日,当时就应该······
“太后难道不知,浮云国最不缺的便是将军,李成已经年迈,我已允其归老。”看着妇人呆立一旁,男子的脸上有了一丝寒意,“都城喧闹,离欢已经为老将军想好养老之地,西北之地,甚为僻静,相信老将军已经启程了。”
“我父亲不会答应的”,这么多年苦心经营,怎么可能就这样放手。
“为求保命,恐怕由不得他自己”,也许是人性所致,自离蒙驾崩之后,各地军营之中的将军联名上奏李成多年来通敌卖国,克扣军饷,向军营倒卖罂粟粉等等罪名共计十余条。户部,吏部,工部亦弹劾将军府强抢民女,欺占民田,卖官鬻爵等等罪名三十六条。按照一条条罪名下来,李氏一家,满门抄斩也不为过,现在只是去西北之地,李成深怕离欢变卦,连宫中的女儿也不敢来见,带着一家老小,在都城令的见证下灰溜溜的离开了浮云国的都城。
白烛染尽,李氏颓然的跌坐在地,实在不明白怎么一夜之间,李家的滔天权势会化为泡影。
“太后,新皇登基,请太后移驾含香宫”次日清晨,女子看着坐在冷宫中的李太后,当真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前两日还风光无限的太后李氏,现在却要到冷宫之中享受自己的余生。
李氏看了一眼身边站着的离盈,那眼中的怜悯让她几欲发狂,脸上泛起一抹狰狞的笑容,“你以为离欢会放过你?本宫好歹是太后,他现在还不敢明目张胆的对我如何。可是你······你应该记得,当年的事吧?离盈,对于背叛他的人,你认为他会如何对你?”
想到那一年的事,离盈的脊背一凉。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宫殿,只希望男子念在往日情分上,饶过自己一回。
“其实,我倒有一个办法,可以保你一生富贵,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做,离欢便不会动你。”忽然间,李太后想起一件事,脸上有了一丝阴险的笑容。
灵棺之后,跪在一边守灵的女子听着前方两人的谈话,低垂的眸中闪过一丝微光。
“你想要燃情?”西疆国驿所之内,西陵艳看着眼前的娇美女子,长得倒是清冷动人,没想到内里如此放荡。
“是”咬了咬嘴唇,女子看着眼前对自己百般鄙视的西陵艳,想到李太后的话,双手不自觉地握紧,这确实是自己最后的机会。
“算了,看在我西陵将军府与李后多年的情分上,拿去吧!”从一个精致的盒中取出一物,放在桌案上,“此药异常霸道,你可要悠着点”。说罢,女子娇笑起来。
离盈将药紧紧抓在手上,越过身后的紫衣妇人,离开了西疆国驿所。
“主子,为何要帮她?”一边的紫衣妇人看着远去的女子,充满疑问。
“父亲已来信让我尽力帮助李后,虽然这条船已经倒了,但是若是此计有用,倒不无翻过来的可能。”西陵艳看着宏国方向,看着守在门外的男子,表情中有了一丝阴骛,自从到了浮云国,身边的这个男人紧盯着自己不放,西疆国已经是父亲的掌中物了,为什么就不能让自己如意。
南国驿所的书房之中,冉家成从风尘仆仆的沈副将手中接过从宏国打探来的消息,双手止不住有些颤抖。
沈副将看着眼前的男子,这样的神情已经许久不曾在他的脸上出现过了。这一趟宏国之行,总算没有白费心思。在宏国的凰盟分舵碰到一位多年的故旧,找到了许多有关宏国飞凰公主的资料。从资料中显示,君飞凰出现在宏国的时间仅仅与尹小姐落崖相差半个月,再加上从宏国太医署得来的君飞凰身边两个孩子的大致出生时日,每一条都与尹小姐有着莫大的相似之处。越看到后头,沈副将对君飞凰充满了好奇,如果她真是尹小姐,为何突然之间有了如此大的改变,不但一手创立凰盟,还将一个寒凉之地变成了丰衣足食的鼎盛之国。
经过宏国一行,沈副将才知道什么叫做安居乐业。宏国的之中老有所依,幼有所教,每一个百姓的脸上都是一片满足。几乎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凰盟的名号在宏国之中似乎就是一种信念,代表着百姓的意愿所在,每一个宏国的州郡都有凰盟的分舵,各地衙门的棘手案件,转交凰盟便能的到有效的解决。这样一个组织和皇族牵扯在一起,让宏皇君飞离的统治迅速稳固。
想到从宏国打听来的消息,沈副官不禁有些担忧,五年中尹小姐从未回过南国,从不以真面目示人,是不是在躲避着将军,更甚至已经将将军忘了。如今的她是否恨着将军?······想到驿所之中的另外一位夫人,沈副将忽然觉得有些无力起来。虽然将军对那妇人并无意,但是将军始终娶了她。这些日子以来,也算是恪守本分,再加上是南皇赐婚,难道要让尹小姐做平妻甚至是妾不成。
冉家成看着桌案上的资料,从徐嬷嬷出现的时间,几乎可以肯定,君飞凰就是他的丽君,什么叫失而复得,这种喜悦谁人能体会到。巨大的幸福充斥在他的心中。想到那女子身边的孩子,刚毅的脸上闪过一丝柔和。
丽君,你是不是还在怪我,所以才不肯认我,男子的脸上有了一丝忐忑。想着与那小人儿的过往,冉家成心中一片火热。看着远远走来的白衣少妇,冉家成的脸上恢复了原本的冷硬,仿佛刚才那一丝温柔都是虚幻。
沈微看着室内的两人,有了一瞬间的微愣,看着一身风尘的沈副官,沈微的脸上有了一丝不自然。
“妾身见过沈副将”
“夫人不必多礼,属下还有事,就不打扰将军和夫人了。”沈副官看了一眼微微颔首的冉家成转身离去,他能做的也就是这些了,清官难断家务事,剩下的就只有将军自己解决了。
“沈副官慢走”沈微看着走出去的中年男子,沈副官几年来一直留在冉家成身边,突然之间消失了好几天,当真可疑的紧。
“伤还没好,就不要随便走动。”冉家成看着眼前的女子,想到那一日在房中看到的装蛊虫用的瓶子,眼中有着异常的阴沉。
“将军,浮云国的出城文碟已经下来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南国了?”沈微看着眼前的男子,摸了摸小腹,眼中有着一丝甜蜜。这次受伤,幸好没有伤及到他,等回到南国,孩子出世,即使不爱自己,看在孩子的份上,也是会有些情分的吧!想到那人此时安然无恙的呆在浮云国中,沈微的心中就有一股危机感在不停的升腾。
“等明日浮云国新皇的登基夜宴过后,各国队伍便可出城。”看着女子按着小腹的手,冉家成的眼中有着一抹深沉。
“明日么?”沈微看了一眼浮云国的皇宫,只要过了明日,她就会远离那个女人,只要见不到,眼前的男子就不会与那人再有牵连。心中不由苦笑,她沈微如今也变得如此的畏首畏尾起来。
“你身上有伤,就留在驿所休息,不必前去。”
“是,妾身知道了”身子一僵,看了一眼男子眼中的一丝柔和,沈微心中稍缓。
花园里,叶邵鸿看着一室之中的两人,暗叹沈微的无能。在冉家成面前如同一直豢养的家鸟一般,难怪这么久也拉不动这位镇国大将军了。
夜晚,感觉到后背的温暖,君飞凰暗恼身边男子的无赖,借着寒毒之故,大大方方的躺在自己身边,闻着男子身上的那一抹淡淡的冷香,确实好闻的紧。一直以为是某种熏香,但是经过几天,却意外地发现这种香味是男子身上某一处特有的味道。
转身看了一眼熟睡的男子,拉开那宽大的衣襟,寻找着那香味的来源。却在男子的肩胛处意外地看到一朵有六片晶莹红色花瓣的印记。那淡淡的香味,便是从此处向外扩散的。用手点了点那印记上的一朵花瓣,柔软的触感仿佛是真的花朵一般。在数次轻点之后,那花瓣变得越发的红艳,散发出的香味似乎浓烈了些,手忍不住转向其他的地方。
“凰儿,不要动”男子的声音有着特有的沙哑,对于出入凰盟的君飞凰来说并不陌生,凰盟众人中也不乏贯入风花雪月之地的人。在耳濡墨染之下亦知道自己碰了不该碰的敏感地带了。只能乖乖躺好,不再乱动。
“凰儿,跟我回南国可好?”沈君行抱紧身边的人,轻声问着,有着一丝期待。
“南国有那么多人在挂念着你,如果可以,带着若彤和若非,回到南国,见见你的亲人可好”,男子轻揉着怀中人略微僵硬的腰肢,一步步的努力。
半晌,一室无声。君飞凰看着眼前的男子,一直知道有人也同样在保护着自己南国的亲人,却没想到是他。细细想来,他为自己做的实在太多,在自己下落不明五年的时间里,依然照顾着自己的亲人。
“好!”抛家舍业,留在宏国的自己太过自私了。虽然徐嬷嬷几次提及,也只是让凰盟的人暗中保护。
“君行,不要对我这么好,我怕自己给不起你回应。”看着男子眼中的喜悦,飞凰的心中有了一丝感动。
“我对你还不够好,没有在你最无助最危险的时候留在你身边”,男子将人搂的更紧,将头靠在女子的颈间,“这样的我。怎么算得上好?”
“所以,不要对我有任何的愧疚,因为我要的只有你能给,如果不是你给的,我也不想要,凰儿,你可明白?”
听着男子的话,君飞凰感觉心中的那一处高墙正在塌陷,努力维护的使人心伤,狠心放下的却穷追不舍。抓着腰间的双手,抚摸着那一处伤痕,他很傻,却傻的让人心疼。
浮云国皇宫,离盈看着手中的药,眼中有着一丝迷茫。自己亲手算计了他对自己的信任,现在为了生存下去,还是要算计下去,这样的人生是不是太过悲哀。可是一步错,步步错,既然已经错了,就只有继续错下去。想着明日的夜宴,女子的眼中有着一丝期待。
浮云国都城大街上,男子看着在前面捏着泥人的君若非和君若彤,满眼不可思议,两人捏出来的一串面人,当真和街上的真人一模一样。
“小俊,你也捏一个”,君若非从小摊子拿出一块面泥,放到男子手中。
看着手中的面泥,男子极为认真的捏了起来,将面泥在手中揉捏成型,想着那人的容颜身形,在泥人的身上仔细的雕琢。待泥人捏好,脸上有着极其灿烂的笑容。
“小俊,这是谁?”君若彤纠结的看着颜子俊手上的泥人,实在看不出是何人。
“只是随手乱捏的而已”,颜子俊看了一眼手上的作品,那人的气韵,怎么能够用这样没有生气的东西去描绘呢?看着走远的两人,扔下一锭金子,将手中的泥人小心翼翼的收好。
“客官,您慢走!”摊主拿着手上的金子,满脸堆笑。这三位可真是财神爷,每天在这条街上逛,出手又大方,他们多捏几个,娶媳妇的钱都有了。
“将军,是小少爷和小小姐”,大街一处茶楼之上,沈副官看到楼下的两个小童,说不出的喜欢。小少爷步伐稳健,一看就是练家子,和将军一个样。
面人摊前,戎衣男子看着两个小人儿捏的面人,脸上有了一丝温和的笑意,当视线看着其中两个,有了一丝愕然。
“将军······”顺着冉家成惊讶的目光看去,沈副将的眼中也有了惊讶之色。这两个小家伙怎么看到他们的,只见一堆泥人中,两人的泥塑站在中央,不同于其他的泥塑,冉家成的只有衣冠,却没有外貌。看着拿着泥人的默不作声的男子,沈副将叹了一口气,知道两人要出来逛街,特意在茶楼等了半天,这也算是个收获吧!
浮云国皇宫,四国众人看着浮云新皇离欢,高坐在宝座上,眼中带着一抹幽深的光,一身明黄之下,当真有了帝王的威严。
“今日夜宴,怎不见太后亲临?”,西陵艳看着台上的离欢,面冠如玉,眸若星河,几天时间,一个人的改变却是惊人的。
“太后身体不适,所以留在后宫休息!”从后方走来的离盈看了一眼冷宫,这酒宴对于失去大权的李太后来说,就是剜心的刀。哪里还有心情来参加。看着言笑晏晏的众人,握着手中的一物,离盈的手心不自觉的有了汗意,是鸾凤还是雏鸡就在此一举了。
“父亲可有留话?”冷宫之中,李氏看着眼前的李家老仆人,眼中闪过一丝精明。她就知道,自己的父亲怎么那般没有出息,灰溜溜的被赶去西北。
“将军奴才转告太后,现在务必忍耐,只等有了结果,再想办法除掉那位。”
“我自知晓,那离盈颇有几分小聪明,那药助她成事,若是生下皇子,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想到草草下葬的离蒙,李氏的眼中闪过一丝恨意,“等事成之后,我要将那孽种挫骨扬灰,”。
宴会之上,君飞凰无奈的看着坐在一边的男子,自从入席,便满目哀怨的望着这边。这次夜宴,宏国的席位与南国连在一起,与他中间只隔了若彤和若非两人而已。
君若彤看着别扭的两人,站起身走向君飞离的方向,男子见了,笑得异常灿烂。
飞凰看了一眼飞离腿上的君若彤,最终认命的挪了位置。
一边站着的徐嬷嬷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忍不住轻笑出声。引来飞凰的一阵气闷。可是看着男子两手紧握住自己冰凉的右手,感觉到手心传递过来的温暖,却是什么气都烟消云散了。看了一眼周围相谈甚欢的众人,算了,由他去吧!
“飞凰公主与南国行世子果真是感情甚笃”,角落中,一身素衣的飞云恨恨地看着对面十指相扣的两人,自己命运如此不济,好不容易入了皇宫,却没几天变成了先皇遗妃,眼前两人却丝毫无恙。
“娘娘与先帝的情分比起我等,可算是将天比地了”,幽幽出声,飞凰眼中带着一丝笑意。
那飞云被女子的话一噎,顿时说不出话来。看着那对着女子满脸满眼都是笑意的沈君行,双手放在桌案上,抠出几条深深的痕迹。
在座的众人见两人双手交缠,都作恍悟状,看着相依的两人,俱觉郎才女貌,当真是天作之合。看了一眼一旁并无异样的宏皇君飞离,脸上平静无波,看来传言不可尽信。
“咔”,席位上,男子的酒杯碎裂。一眼望去,那人的双目中有着无限痛意。
飞凰看着那男子,也许曾今他是爱自己的,但是却不够爱,因为不够信任的爱情,就如同致命的毒药,可以将一份宝贵的情感逼入绝境。
从凰盟之中煞费苦心的找寻自己的来历,为的不过是证实自己的身份,可是知道了又如何?过去的始终是过去了,时间已经改变了太多的事。一如他,身边已经有了其他的人。
徐嬷嬷看着那边的冉家成,当初那般伤害小姐,现在摆出这幅样子给谁看。看着男子眼中难以遮掩的痛意,徐嬷嬷只觉得大快人心。
冉家成紧紧地盯着那边两人紧紧握着的手,看着那妖媚男子眼中的笑意,手中的碎片插入掌中犹不自知。原本满心欢喜地来到这里,却在依偎在一起的两人时彻底地跌入了谷底。曾今,那莹莹若水的双眸中只有自己的倒影,为何此时竟是一眼也不愿意在自己的身上停留。
御膳房的二房中,一个身影迅速的钻入其中。看了一眼外面忙碌的众人,女子从袖中取出一个黄|色的纸包打开,露出其中一粒粒的晶莹,将纸包中的东西向桌上摆着的一个白玉御用酒壶之中缓缓倒去。粉红色的晶莹粉末顺着黄纸滑入酒壶,随着女子的摇晃,迅速融入酒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看着门外走来的宫人,女子迅速隐入暗处,见宫人端着酒水离开,女子才走出了房门,向着御书房走去。
大殿之上,一身明黄的男子看着远远坐着的两人,眼中有着一丝落寞。看着宫人端过来的酒壶,冰凉的触感让他手中一顿。
“陛下大病初愈,不宜食用凉物,换一个暖壶过来,”一边的离丘见后,吩咐身后的宫人。
男子看了一眼望着那头的两人,脸上带着一丝莫名的情绪“将这壶酒送到南国行世子处”。
沈君行看着宫人送过来的酒壶,看了一眼那银眸中的忐忑笑意,无可奈何的将酒倒入杯中,虽然不喜欢离欢的行事手法,可是多年的情谊,不是说断就能断的。将酒倒入杯中,一股甘醇的酒香飘散在空气中,男子手间微顿。看了一眼不远处紧盯着这头的戎衣男子,笑着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感觉到那男子的视线在一直在这边徘徊,飞凰眉间轻拧,忽然间被身边人的一声低吟一惊,看了一眼面色泛红的沈君行,用手在男子手中一握,手心滚烫,闻到男子身上愈发浓烈的香气,看了一眼男子蓝眸中的一分潋滟,心头微微一滞,将手从男子的掌中抽出。
“你······?”将手放在男子的脉搏上,那急促的跳动令人心惊。
“无碍”,男子笑得勉强,看了一眼桌上的酒壶,极力的忍耐着。
“若非!”旁边的君若非手中的脉线一伸,缠在男子的手上,一探之下,脸色顿时顿时变得诡异起来。
“是燃情!”君若非的声音不大不小,足以让宴会中人听清楚。
燃情,似一种罕见的奇花所提炼用于男女之间情事的奇药,药力霸道,男子服用后便会浑身血液运行加速。它的奇特之处在于,只要服药者与人有了夫妻之事,便定会留下子嗣,此药出现在浮云国皇宫,其用处自然不言而喻,看了一眼那白玉酒壶,在座的各国人员哑然失笑,新帝刚刚登基,就有人迫不及待的下药了。
“嘭”酒壶应声落地,碎成一片片的。离欢脸色阴沉地看着一边的宫人。
“查!”几乎是从牙缝中咬出的声音,
“凰儿,送我回山庄可好!”沈君行的声音中有着一丝压抑。
“······好”转头看着男子脸上的汗水,顾不得众人的惊讶,扶起身边的男子向外走去。
“不行!”冉家成站起身,挡在路前,看着相扶的两人眼中酝酿着一片风暴。
“冉将军以何种立场反对?”看着挡在路前的男子,感觉到身边的人身体开始僵直,飞凰的眼中有了一丝冷然。
“公主在孩子面前也如此不知避忌,迫不及待的要自荐枕席么!”冉家成看着女子眼中的一丝焦急,一股从未有过的妒忌从心底延伸。
飞凰身体一僵,看着满脸指责的冉家成,心头冷笑,“冉将军,世子是南国的皇室,若有什么闪失,恐怕南皇也不会乐意。况且飞凰做事还没有将军指责的余地。”
看着离去的两人,宴会中的几人脸色都愈发的阴冷,原本喧闹的国宴,变得有了几分沉闷。
马车上,男子衣衫大开,晶莹的汗水顺着白皙的胸膛缓缓而下,那难耐的呻吟让飞凰面红耳赤,看着斜靠在马车软榻上的男子紧咬的双唇,当真怪不得他。取出一块锦帕小心翼翼的擦拭着男子额头上的汗水,却看见那男子那蓝眸中的一丝笑意。
“凰儿,我心里好欢喜!”明明知道这样做会有伤她的清誉,却仍然想知道在她的心里自己究竟是何种地位。只因为看着那人眼中的懊悔,心中实在不安呢!
看着马车边缘深陷的那双修长的手,男子略带干涩的声音让飞凰心软。
看着女子眼中的那一缕心疼,沈君行只觉得所有的一切也比不过女子此时的一个眼神。虽然时间太过漫长,不过终究是等到了不是吗?
感觉到体内躁动的热量,男子紧紧抓着马车的边缘,只希望尽快到达邀月山庄的冰室之中。忽然之间看到女子脸上那一抹淡淡的红,眼中闪过一丝微光。抓住那一双冰凉的小手伸进了宽大的衣襟,在胸膛上下来回移动着,眼中满是潋滟的笑意。
“沈君行,你······”飞凰气结的看着眼前的男子,
“凰儿,我中了毒!”男子眼中有着一丝委屈,仿佛在控诉着眼前人的无情。
看着女子陷入沉默,男子越发大胆起来,将手慢慢下移,很快便到了那一处热源,飞凰看着眼前得寸进尺的男人,只想给他一掌,但是看着他那般难耐的模样却是不敢动手,现在的他,一掌下去恐怕难有命在了。
看着飞凰一脸忍耐的模样,男子的脸上笑得灿烂之极。将衣襟中的那双如玉般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伸手一拉,将人拉倒在马车之中的软榻上。
“沈君行,你要再胡闹,我可不管你了。”推开那笑得得意的男子,坐得极远。
见人儿动了真怒,男子终于老实起来,看着坐远的的女子,脸上有了一丝笑意。
邀月山庄之中,玉嬷嬷看着被扶下车的沈君行,一探之下大惊。
“少主!······”
“玉嬷嬷,打开冰室”男子眼中闪过一丝警告,让妇人噤声。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旁边的女子,带人进入冰室之中。
“凰儿,到厢房之外等我可好?”冰室之外,男子转身看着身边的君飞凰,虽然是询问,却是松开了手。
“小姐,请······”看着男子进入冰室,关上了冰室的大门,中年妇人转过身来深深地看了一眼眼前的面目绝丽的女子。
厢房中飞凰僵坐在那里,想到那霸道的燃情,意念一动,来到空间之中。空间里龙耀和火凤凰诧异地看着眼前的主人。几日不见,她的面色大有好转,明明是寒毒爆发的时间,周身却不似往常一般寒冷刺骨。
“龙耀,燃情可有办法解?”
“燃情?”龙耀惊讶的出声,“这药最好的解法,便是行人间的敦伦之礼”
“如果不行敦伦之礼又会如何?”想到刚刚进入冰室的沈君行,飞凰的有了一丝紧张。
“燃情的药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强行压制的话,恐怕会伤及五脏。”
“如果······如果用其他方法可不可以?”想到马车上,男子放肆的行为,飞凰的脸上有了一丝不自然,支支吾吾的形容了半天。
“当然不可以,什么人这么大胆,燃情若不动情还好,如果如你所说,岂不是催动血气,自找麻烦。”看出飞凰所要表达的意思,龙耀一脸鄙视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冰室之中,妇人看着坐在冰块之上的双目紧闭的红衣男子,脸上有着一层担忧。这燃情对于他人染上尚可,可魅族中人若是沾了,这燃情恐怕就不是一朝一夕可解的了。
忽然之间,冰上的男子吐了一口鲜血,倒在冰块之上。
玉嬷嬷冲上前去扶起男子,脸上带着一丝责备,比起现在的他他宁愿他还是以前那个邪肆无心魅族少主,而不是现在这样温柔多情的痴心男子。明明可以轻易解决的事,却要这般伤自己的身体。
“少主,为何······”
“嬷嬷是要问我为什么明明知道那是燃情,却依然喝了下去?”想着女子方才焦急的目光,男子的眼中有着一丝动人的光,“嬷嬷,我爱她!所以哪怕是一丝机会,也想紧紧地抓住。”
“少主,你太过鲁莽了,五年前元气大伤,现在是伤上加伤了。”玉嬷嬷叹了一口气
男子敛眉,看着发间的一缕银丝变黑,稍稍闭眼,却是毫无悔意,看着门外,脸上有了一丝温柔“嬷嬷,她可还在?”
“飞凰小姐正在厢房之中等候”方才看着那位小姐的样子,对主子也并非完全无意,想到此处,玉嬷嬷的心中大定。
随着男子步履艰难的离去,冰室的大门猛然间紧闭。一片寂静的冰室,几根银丝依然遗留在融化的冰块之上,随着冰室温度的下降封冻在冰室之中。
寂静的深夜,男子看着躺在榻上的小女人,小心翼翼地走过去。伸手想要将人揽在怀里,却在半空中停顿,看了看浑身湿透的衣衫,转身向着门外走去。
待回来时,感觉了一下身上的温度,才走到软榻边,将人揽了过来。也许太过疲倦,男子的呼吸声很快变得平顺起来。
看着熟睡的沈君行,女子的的双眸很快睁开,看着身边的男子,有着一丝动容,以她清风诀的功力,想听到冰室之中的谈话可谓是轻而易举。原本应该愤怒的离去,可是却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停留,为的只是那一刻的感动。
清晨,被饭菜的香味吸引,睁开双眼,看见桌上一道道清淡的早点,每一样都很别致。
坐起身来,看着从门口进来的男子,一愣,只见男子的脸上还有着花白的面粉,显得异常的滑稽。
“凰儿?”,看着女子眼睛微眯地看着自己,沈君行的脸上有着一丝忐忑。
在桌前坐下,看着眼前的脸色略白的痴傻男子,擦了擦男子脸上的一处“下次,不要拿自己的身体看玩笑”。
感觉到男子身体的僵硬,终是叹了一口气,“再来几次,就是武功再高,也承受不住,所以不要再有下一次”
看到男子眼中顷刻间绽放的光芒,走到小圆桌前,拿起一块糕点放入口中,不错,甜而不腻,与凰盟中顶级厨子的手艺有一拼。
自从五年前醒来,飞凰从来没有下过厨。每当徐嬷嬷提起自己厨艺如何如何了得,飞凰只觉得仿佛已经是前生的事了。这几天吃着眼前男子做的食物,已经变得有些挑口。
看着女子吃得如此欢快,男子的脸上有着万分宠溺。曾今,他异常羡慕能让她洗手做羹汤的男子,如今却为她贪吃偷懒的样子而庆幸。因为这样的她才足够真实,真实到自己可以接近。
鸟语花香的邀月山庄之外,面貌刚毅的男子看着紧闭的山庄大门,眼中泛着一丝血红。整整一夜,伫立在门外,想起昨日相依的两人,只觉得心中撕心裂肺的疼痛。失而复得却又将得而复失,原来天堂与地狱果真只有一步之距。
第二十五章 南国之行,恒王议亲
冷宫之中,一名女子双眼无神的躺在地上,身上的玄衣被撕得粉碎,空洞的眼神望着身上胡作非为的男子,没有一丝焦距,虽然心中厌恶至极,但在药物的作用下,仍然不时发出几声似痛苦似欢愉的呻吟。不知过了多久,一个衣衫不整的丑陋男子站起身来,望了一眼地上的女子,一脸满足地走出了清冷的宫殿。
留在原地的女子的身上到处是淤青红肿的痕迹,她的双手双脚的筋脉被挑断,一道道血迹顺着筋脉的断裂之处向着远处蜿蜒。
时间在沙漏的低落声中过去,冷宫的门口忽然间有了一片晦暗,看着走进来的银眸男子,离盈只觉得浑身充满了寒意。只因男子的眼中没有了往日的那般淡然,有的只是无尽的深寒。
昨夜满心的期待已然变成了噩梦,看着失去知觉的手脚,女子的手目中充满了恐惧。似乎已经感觉到往后余生的凄凉,张口欲咬牙自尽,却颓然的发现,浑身如同被抽去了全部的力量,竟然连死的能力都没有了。一双水眸望着走进来的男子,满是乞求之意。
男子看着地上一片狼藉的人,脸上却没有一丝同情,有的只是深深的厌弃,“你不是想要被宠幸,我满足于你,日后,每天都会有人轮流来伺候你,相信他们定可以让你满意。”
随着男子的离去,冷宫的大门紧闭,男子的声音依旧在耳边不断回荡,离盈只觉得眼前一片灰暗。艰难的转头看了一眼内室之中同样被割断手脚筋,泡在盐水中痛苦呻吟的太后李氏,哪里还有以往的嚣张跋扈,如今的她也只不过是苟延残喘的可怜虫罢了。
忆起当年在禁地之中,跟随在男子身边的时日,虽然不是锦衣玉食,但是却是清闲自在。如今为了那遥不可及的国师之位,费尽心机,却弄到了这般田地,所谓的荣华富贵终究只不过是一场空梦罢了,感觉到手脚渐渐冰凉,心头苦笑,当真是报应!
回到宏国驿所,感觉到门口几人暧昧的眼神,飞凰在心中哀叹,昨夜之事,恐怕会成为宏国飞凰公主与南国恒王世子之间的艳史被添油加醋说成各种版本在各国流传出去。
回到厢房之中,看着门外守候的颜子俊,那双清眸中并没有其他不该有的暧昧之色,飞凰终于在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若是人人都用那般的眼神看着她,这不知道如何应对才是。
“今早凰盟来报,在南国先行队伍中发现西疆国飞云的踪迹。”厢房之中,颜子俊将纸条交到女子手中,退下之时,看了一眼女子整洁的衣衫,有些绷紧的脸终于有了松弛之意。
“飞云去了南国?”飞云如今在浮云国的地位尴尬,偷偷逃走一点也不奇怪,奇怪的是居然会逃去南国。想到南国世子叶邵鸿,飞凰的眼中有了一丝了然。
“看来这次南国之行不会太寂寞”想到两人之间的恩怨,当真是理不清的线,但是要找母亲和弟弟,那人却是一条极重要的线索。
“小姐,你真的要回南国?”门口进来的妇人听到君飞凰的话,妇人的脸上有着一丝激动,“是该回去了,五年了,老太太她们也该想急了”。
飞凰看着一边满脸激动的徐嬷嬷,忽然间觉得这次的决定是正确的,无论身在何地,南国始终是自己的家,有着那些牵挂着自己的亲人。五年的时间,实在太久了,是该回去见见自己的亲人了。
厢房之中,男子站立在窗边,看着手中凰盟的印信,许久没有出声。
看着君飞离双眼中迅速划过的一丝不舍情绪,老仆人的心中有了一丝酸意。这么多年来,眼前的男子虽然本性薄凉,但是对于那母子三人,已经极致的温暖。但是,她们终究还是要回南国去了,这偌大的宏国,不知还有何人能让他的眸中再添上那一丝柔色。
浮云国都城,四国之中的大队人马带着打点好的行装,陆陆续续驶出了城门。在队伍的最后头,一辆带着凰盟标志的马车在后面不急不缓地行驶。
“君行叔叔,你怎么在我们的马车里?”君若彤看着马车上多出来的男人,眼中满是疑问。
“宏国的马车宽敞舒适,利于养伤。”说话间男子慵懒的看着一边的飞凰,脸上满是笑意“何况,这一次我们顺路”。
看着一脸虚弱躺在马车上的沈君行,飞凰等人的脸上忍不住抽搐。什么叫做宏国的马车宽敞舒适,利于养伤,眼前的人当真无赖的紧。南国世子的马车怎么会比凰盟临时出行的马车差。
徐嬷嬷看了一眼马车上的男子,却是摇头轻笑,刚刚过来时还步伐稳健,怎么一见到自家小姐就变成了浑身无力的伤患了。
马车缓缓前行,很快便走出了城门。望着高高城门上站着的离欢,飞凰忍不住看了一眼身边假寐的男子。
“不去和他道别吗?”这两人之间此时似乎变得诡异起来,原本亲密无间的好友,似乎有了一些隔膜。
半晌,没有得到回答,飞凰看了一眼在怀中小头直点的若彤,倒是不再过问。
“义父保重!”宏国队伍后,君若非看着前方马车上的清冷男子,这几年若没有眼前的男子,母亲恐怕撑不过那段艰难的日子。在君若非的心中,眼前的男子就像一座神邸一般,让人心生尊敬。
“好好照顾你母亲!”马车渐停,眼神看向身后的某一处,男子的眼中有了一丝柔色,将一块玉牌扔向身后的童子,“这个是属于你母亲的,无需交还于我”。
“若有事,速回宏国禀报!”望了一眼男童身后的清俊男子,马车渐渐远去。
城门之上,看着远去的那一辆马车,男子的银眸中闪过一丝黯然,回到森冷的宫殿之中,原来即使高高在上,也依然抵不过心中的一片寂寞荒凉。
正在此时,一位妇人从外走了进来,男子抬眼望去,赫然是那红衣男子身边的玉嬷嬷。
“少主已将李家的人清扫干净,特将邀月山庄的产业赠与浮云国主,望国主珍重。”
五年之中,通过沈君行的努力,浮云国中大量的产业被并入邀月山庄,在浮云国有着不可估量的势力。得到了邀月山庄便等同于将浮云国大半的财富抓在手里。对于刚刚登基的离欢来说,将是一份极大的助力。
看着妇人手中的锦盒,男子的银眸中划过一丝暖意。君行,你果真是如从前一般待我。
夜晚,马车停靠在一片绿林之外,在临时搭建的帐篷中,看着帐篷里睡着的一双儿女,飞凰只觉脑中一片清明没有一丝睡意,将被子往两人身上拉了拉,向着帐篷外走去。
夜晚的树林一片宁静,只有偶尔的风声在耳边响起。不知不觉走到一处小河边,在月光的照耀下,河里的水荡着微波,泛着熠熠的光泽。
前方,一阵马蹄声响起。循声望去,看着骑着白马向此处而来的男子,飞凰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远远错开行程,没想到还是在这里相遇了。想到二人之间的纠葛,当真是剪不断理还乱,如果可以,她并不想伤害他。
月光下,女子站立在河边,如同一座精美的玉雕,令人神迷。
男子翻身下马,看着眼前的女子轻抿嘴角,琉璃清眸中有着淡淡的疏离,那样的目光如同一把利刃在男子的心头划开一道伤痕。
“丽君”冉家成痴痴地望着眼前的女子,唤着她的名字。想要得到一丝回应。
“冉将军”,男子颓废的样子,让她心中有了一丝沉闷。也许是因为寒毒有所好转,五年前的场景如同破碎的画面不断在梦中重现,那一年,眼前的人将一切回忆扼杀在断肠崖底。虽然不知以前的自己是怎样的,但是现在的她是自私的,只希望拥有一份完整的爱情。而他有他的君主,有他的军队,更甚至是女人,无论是因为何种原因,两人之间终究有了难以跨越的鸿沟。
“宏国公主君飞凰,你就是我的丽君,”,看着女子转身向外走,男子一把拉住了她的手,眼中写满肯定。
“如果冉将军只不过想确认这一点,飞凰愿意让将军安心”。挣脱男子的手,解下脸上的面纱,露出那一张男子万分熟悉的面容。
冉家成看着面前的人儿,在五年的岁月洗礼下,女子依旧是美丽的,甚至更加的令人心动。只是那双秋水般的眸中却没有了对自己的那一份在意。若是从前,她见到自己总是如同||乳|燕投怀一般,舍不得离去,现在,却是避之不及。想到这里,冉家成的心中钝痛。
“丽君,回到我身边。”男子柔声唤着女子的闺名,眼中有了一丝乞求。
他是骄傲地将军,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