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霸爱夫人第13部分阅读
重生之霸爱夫人 作者:yanqingxiaozhu
然伤害他国公主,在座之中只有离盈一人在一边幸灾乐祸,煽风点火。
“哗”只听一声响,眼前已经没了刚刚还站在那里的两个身影。后花园的水池子里,离玉秀和离盈正在里面扑腾着。
“我看你们都需要冷静一下!”飞凰看了一眼旁边不做声的众女,大步向殿内走去。
大殿外,身形高大的男子看着远远走来的君飞凰,只觉得万分熟悉。
“丽君”,一声轻唤,让女子的脚步微顿,看着男子身后的沈微,眉间紧拧。
“冉将军,你认错人了。”看了一眼僵立在一边的男人,脚步一顿,离开了大殿门口,五年了,世事皆变,现在,眼前的男子对她来说只是人生中的一位过客,仅此而已。
不远处,一身白衣的清丽女子看着宫殿门口的场景,五指深深得印在了墙上,为什么,五年了,你都还没死!
“贱人,贱人,贱人!”后花园中,被人捞上来的一身湿透的离玉秀尖叫着掐着旁边同样狼狈的女子的手,似在泄愤一般。
离盈看着手上青一块紫一块也不敢还手,心中后悔刚才不该掺进来,成了离玉秀的泄愤对象。现在只能咬牙忍下了手上的痛,以离玉秀的个性,你越是躲避下场就越惨。作为李氏所生的唯一一位公主,离玉秀在浮云国向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从小被李太后宠得无法无天,同样的皇室公主都被她欺负得不敢反抗,又何况是自己这个挂名的郡主。
假山之后,众人都已经远远的避开了,离盈靠在假山上揉着又酸又疼的身子,娇美的脸上闪过一丝恨意,都是那个女人,如果不是她自己也不会这么倒霉。还有那该死的离玉秀,自己没本事讨好男人,就会拿别人撒气。想倒贴人家做世子夫人,也不看自己是什么货色。
“紫霞郡主难道就不想报仇?”阴恻恻的声音传来,一名少妇打扮的女子从暗处走了出来。
“原来是冉夫人”离盈一抬头,看着眼前的女子,一身白衣,面貌清秀,眸光微敛,看来不是普通的角色。离盈自小工于心计,对于女人甚是了解,今日在暗处,看着那位将军大人的表现,便能猜测一二,这位将军夫人怕是恨毒了那位,苦笑一声,叹道:“紫霞命微,实在不及二位公主尊贵,只叹天不垂怜,没有那般显贵的身份、傲人的容貌罢了”。
“紫霞郡主,我知道君飞凰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只要稍加利用便可让你报今日含欺受辱之仇。只看郡主愿不愿意报这个仇罢了。”女子低下头,在离盈耳边低语一番,话尽之时,脸上满是狠意。
“这······”离盈犹豫的看着眼前的女子,没想到她的办法如此狠毒,不禁有些犹豫。
“郡主还是好好想想,时间可是不等人那!”沈微看了一眼似有所动的离盈,再次加了一把火,转身欲离去。
“等等!”身后,沉默了许久的女子喊住了前方的妇人,“你确定万无一失?”
“当然”从衣袖中取出一物,看着离盈放入怀中,妇人的脸上刹那间闪过一丝恶毒,无论你是不是她,既然出现在他的面前,就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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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若彤失踪
迷蒙的雨夜,天空中忽然间雷鸣闪电肆虐,外面的大风呼呼的刮着,树枝发出沙沙的声音。
“娘,我好困!”若彤看了看外头的雷电,打了个哈欠,一双迷蒙的大眼里写满了困意,推了推坐在床边的女子,转了个身睡去。飞凰看着将自己推开的女儿,有了一丝不解,自出关以来,若彤缠自己缠的紧,可是如今却推着自己离开,莫非有什么猫腻不成。想到此处摇了摇头,小若彤年龄尚小,也许只是小孩子脾气罢了。
飞凰看着床上闭眼睡去的女儿,脸上有了一丝笑容,因为寒毒的缘故,她对女儿有着极大的歉疚,看着如今的若彤的小脸上脸上泛着健康的粉红,心中的大石终于松了下来。待日后好好调养,她的宝贝一定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小公主。
房间里静悄悄,感觉到人已经走远,刚刚躺下的小人儿瞬间坐了起来,听着外面的雷雨声,小小的身子缩成了一团,将被子整个包裹住自己的身体,蜷缩到了墙角,靠在那里瑟瑟发抖,小人儿呼吸声越来越急促,带着微微的呜咽声,仿佛在抵触着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小人儿的身体渐渐停止了颤抖,打开丝被,眼眸中闪过一丝诡异的红光,她的双手紧扣着床角的木栏杆,在上面留下了几个深深的指印。
只要忍一忍就过去了,只要忍一忍,君若彤平素顽皮捣蛋的小脸上写满了忍耐。想到那一次的事,眼里有着深深的恐惧。那只是一个噩梦,只是一个噩梦,不断催眠着自己,将身体里面那股躁动的力量按照母亲君飞凰记录的清心诀慢慢地压了下来,最终累得精疲力尽。
宏国驿所,夜深人静,黑暗中,一个人影闪过,飞速进了一间厢房,看着床上睡熟过去的人,从怀中掏出一物,向着床上的人走去。
驿所之外,两人接过黑影手中的一个黑布袋,迅速消失在了原地。
次日清晨,看着房内空无一人,闻到房间里若有若无迷香的味道,君若非的脸上满是凝重。昨夜雷雨交加,整个驿站之中的人居然没有一个人发现有外人进入。
自从进入浮云国驿所,驿所内外除了皇室及官员家属,其余一律被凰盟众人替代,凰盟众人,从进入凰盟开始,绝对的忠心是第一条必须谨记的规则。也许正因为这样才让众人放松了警惕,使人有机可趁。
“查!”从外赶回来的君飞离看出君若非的顾虑,眼中阴寒之极,五年了,对这些人的纵容已经衍生出背叛,那么确实需要好好整顿一番了。
“是”身后跟来的洪伯眼中亦是愤怒无比,如此乖巧的娃儿,居然有人忍心下手。
“查到之后,示众剐刑!”飞凰看着床上被人遗留下来的信件,扫了一眼上面上面的内容,眼中闪过一丝阴厉,也许是自己外表太过良善,所以才有人敢一次次地挑战自己的底线。老仆人看了一眼屋中三人,点头退下。
一盏茶后,一个穿着破烂官袍的中年男子被带到了厢房门口,驿所中的众有人看着浑身血肉模糊的男子,都不禁打了个寒颤,眼前的人不是宏国那平日里趾高气昂,眼高于顶的万户侯吗?
“君飞凰,你这个祸国妖女!你凭什么判我剐刑!”窗外男子双目中充血,痛得大声嚎叫。
看着男子尖嘴猴腮的脸,飞凰猛然记起一段往事,那时她带着若彤和若非出外巡视民情,却碰上了不长眼的纨绔子弟,最后只是简单教训了那人一番,没想到那人却在当夜暴毙在府中。其母乃是这位世袭万户侯的拥有亿万家财的原配发妻,因为没了儿子,被休离出府,在第二天被发现自尽于公主府门口,这件事曾在宏国掀起了轩然大波,而万户侯府却没有一丝风动。因为关乎侯府,本应尽快处理,可是碰上南方水患,事情就被搁置了下来。
接过颜子俊递来的卷宗,走到那人跟前,看着男子眼中闪烁的眼神,飞凰的嘴角扬起一抹冷笑,“行凶作恶,欺压百姓,在凰盟上了红头牌,为谋财产杀妻灭子,如今再加上一条绑架皇室成员,宇文福,这些罪名不知你可否满意?”看了一眼脸色惨白的男子,在卷宗上留下几行字,拿着手上的信件,向着门外走去。
凰盟卷宗皆有宏皇金印,一旦落定,便没有翻案的可能,众人听着男子受刑时的凄厉叫声,向着厢房之内的宏皇君飞离看去,只见男子一双冰眸,看着那痛苦求饶的男子,如同看蝼蚁一般。
“聒噪”许久过后,一声童音掠过,男子倒在地上,彻底停止了呼吸。在男子的额头赫然插着一根银针。
随着众人散去,空气中弥漫着血腥气,混合着昨夜雨水的气息,整个宏国驿所之中都沉闷异常。君若非看着旁边男子若有所思的站在一边,循着视线望去,却看见床角处深深的指印。
浮云国公主府中
“你真的有办法让君飞凰向我磕头求饶?”离玉秀看着眼前的离盈,娇俏的脸上划过一丝阴狠,“即使我要毁了她的脸,她也不敢反抗?”
“是的,公主,我已经派人把那贱人的宝贝女儿抓起来了,只要公主以此要挟,不怕她不屈服”。离盈看着浓妆艳抹的少女,脸上的厌烦一闪而过,快得没有人察觉。
“你做的很好,日后我一定在母后面前替你多多美言,让你早日得偿所愿坐上国师之位。”离玉秀把玩着手上锋利的匕首,想象着那女子磕头求饶的样子,脸上有了得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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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浮云国的一处荒废已久的废屋之后,空气中弥漫着腐朽的气味,到处一片残败。
“你挑的的是什么地方,臭烘烘的”离玉秀踮着脚站在废屋后空旷的空地上,不满地看着一边穿着黑色玄文衣物的面貌清丽的离盈。
“公主,奴婢已经观察过了,这一代人烟稀少,君飞凰若在此处出了事,公主也可撇得干干净净。”离盈的脸上带着一丝谄媚,接过身后女仆人手中的手帕,垫在一边的石凳上,请一边仍有几分不满的离玉秀落座。
离玉秀坐在一边,看着眼前在阳光下面貌清丽动人的离盈,眼中有着一闪而逝的妒意,随之却是十分的不屑。眼前的人只不过是母后身边的一条狗,如果不是母后造势,浮云国哪里有她的立足之地。等日后找到机会,就让母后把她随便嫁个老男人。想到此处,离玉秀集中精神等着君飞凰的来临。
离盈看着眼前女子的脸色数次变化,跟在李后身边几年,对这位公主的心思还是了解的。心胸狭隘,酷似其母,看不得比自己好的人。对于自己的相貌,离盈向来很有信心,只不过见多了被眼前的“无意间”毁容的美人,每日都小心翼翼的应对,以免遭了横祸。在离玉秀面前,离盈总是卑微的女婢,而不是盛名在外的紫霞郡主,因此在多数时候,离玉秀是不会为难她的。对于自己的婚事,离盈倒是没有太多的打算,对于离家的人来说,国师之位,便是一生奋斗的目标,除此之外,她亦没有太多的选择。猛然间,又想起现在冷宫中的男子,曾今,他是她的梦,不过梦既然已经碎了。现在,她要为自己的人生搏一搏。
离玉秀身后的两名女仆人,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都不禁为即将到来的人担忧。那飞凰公主听说为宏国百姓做了不少好事,杀悍匪,赈济灾民,铲除贪官污吏。如果就这样没了,当真是可惜了些。
两人都是贫苦人家出生,因为家中艰难才自愿被买入宫中为奴为婢。对于那宏国百姓口中传诵的凰主有着从心底涌出的敬意。看了一眼桌上放着的东西,二人心中无奈的叹息。
几人坐在废屋之后,怀着几种截然不同的心里等待着君飞凰的来临。
按着信中所写,飞凰绕过废屋,来到了约定的地点。看着眼前一脸倨傲的离玉秀,以及一边敛眉俯首的离盈,眼中凝聚着一股巨大的风暴。
“小彤在何处?”女子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冰冷,看着眼前的离玉秀,若不是不想引起宏国与浮云之间的战争,碰了小彤的人,都要有死的觉悟。
“你先把桌上的东西喝了,我再告诉你。”离玉秀看到君飞凰绝美的脸,妒恨无比,不过一日,眼前的女子似乎以成倍的速度在变美。如果不是声音一样,她几乎要怀疑眼前是另有其人。
看了一眼女仆人端上来的无色无味如水一般的液体,飞凰一饮而尽,“现在可以说了。”
“君飞凰,如果不想你女儿有事,现在就给我磕头认错,然后再用这个在脸上划那么几道便可。”离玉秀手中拿着匕首比划着,眼中满是同龄少女中不该有的恶毒。
“我女儿在哪里。”看了一眼周围的个个角落,都没有女儿的身影,飞凰沉声问。
“我们把她藏在一个隐蔽之处,如果你不按照我说的去做,我保证把她扔进万蛇窟里头。”离玉秀有些心虚的看了一眼旁边的离盈,心中暗恼,该死的,怎么不把孩子带过来。
一边的离盈看到有些退缩的离玉秀,原来你也有怕的时候。
“君飞凰,你还是按照玉秀公主的话做好了,要不然······”一边的离盈带着一丝幸灾乐祸,说话间从袖子里拿出一条带血的手帕,上面绣着的火焰一般曼珠沙华异常的耀眼。
曼珠沙华传说当中的死亡之花,生长在地狱的边缘,火焰妖红,虽然飞凰对它并不是很喜欢,但是小彤却对它情有独钟,君飞凰记得很清楚,这手帕上的花样是君飞离一手所绘,世间不会再有第二条。
“你们伤了她?”阴沉的声音传来,周围的空气似乎森冷了许多。
“你若再不听话,我便让人把你女儿的眼珠子挖出来。”接过离盈手上的血帕,离玉秀走上前恶狠狠地说道。
看着若彤的手帕上鲜红的血迹,飞凰心中一痛,体内清风诀的力量开始躁动起来,空气中似乎有一股风暴凝聚着。
一阵强风吹过,女子挽起的发丝披散,划过嘴角,在女子的面颊上轻抚着,在阴暗的宅院后绽放着别样的妖娆。
旁边的几人见了,俱是一愣,眼前的女人瞬间似乎变换了模样,刚刚还犹如圣洁的神女,现在却像是地狱里的修罗,那双原本如同皓月般纯净的眸中有着骇人的阴厉。
离玉秀只觉得脖子一紧,刚刚还相距甚远的飞凰已经到了跟前,而自己却如同一只小鸡一样被扼住了脖子悬在了半空中。强大的内力作用下,离玉秀只觉得几乎要死过去。
她根本就没有喝那杯带了化功散的毒酒!狠狠地看着不远处的两名宫女,二人看了一眼此时用极为恶毒的眼神看着自己的离玉秀,瞬间倒地,口中还吐着黑血。
“说,若彤在那里?”飞凰看了一眼地上的两人,带着一丝感激。二人的死恐怕与那杯酒脱不了关系。与此同时,手上的力道加大。一伸手抓住女子手上挥舞的匕首,一个顺力,卸下了离玉秀的一臂。
“啊!”离玉秀身上顿时血涌如注,骄纵的脸上写满了恐惧,看着掉落在地的手臂,头一歪昏死过去。
飞凰转身看向一边吓得哆嗦的离盈。不紧不慢的迈着步伐,向她走去。
“我······我说”离盈看着眼前浑身血污却难掩邪魅的绝艳的君飞凰向着自己走来,跌坐在地上。
“她在······在南国驿所之中,有人······要对她不利。”此时顾不得许多,只要能让眼前的女子尽早离去,便是万幸。
“嘭”的一声,离盈如同破布一般被一阵强风扫到墙上重重摔了下来,口吐鲜血,昏了过去。
“将那两人好好安葬”,飞凰看了一眼身后跟来的凰盟之人,向着南国驿所方向走去。
入v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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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沈微使坏,爆发的小彤
南国驿所,人们来来往往的打点着行李,官商众人都各有收获。再过两天,谈妥与浮云的通商协定,大队人马便要离开这里回到南国。一男子立于墙角,看着外面打点行装多的南国众人,眼中晦暗不明,刚毅的脸上有着说不尽的落寞。
不远处,叶邵鸿看着眼前一早被送过来的妖异绿珊瑚,这株珊瑚最起码经过上千年时间的淬炼,可以说是稀世奇珍,想到那对自己冷淡怪异的南皇,希望能消受得了此等宝物才好。
入夜,男子走进驿所厢房之中,望着在床边等待的温婉妇人,再一次落荒而逃。
沈微看着远去的男子,自从那日归来,他对自己似乎更加的冷淡,甚至是避之不及。想到昨日南国驿所探出来的消息。
五年前,君飞凰在南国横空出世,出现之时,身受重伤,宏皇君飞离遍寻名医。按时间推算,那君飞凰与尹丽君之间的联系越发的明确。这个认知让沈微抓心挠肝。不由恨起那女子,为何这么久了还是阴魂不散。
走进一处荒废已久的密室之中,看着昏迷的君若彤,小小年纪已经有了如珠玉般的光华,和当年的她是那么的相像。仔细观察,这眼,这眉,分明就是那人的翻版。忽然之间,妇人的脸上有了一丝恶毒的笑容。如果,把这个孩子变成蛊虫的载体,不知道,她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沈微作为一个不起眼的庶女,之所以能在西陵将军府有着不可动摇的地位,不仅仅是因为她的聪慧,还因为与西陵艳同样师传蛇莲的沈微本身就是毒教之中的佼佼者,在医术上颇有研究的她亦有着他人都不能及的用蛊能力,甚至在某些方面已经远超蛇莲,就连西陵艳在某些时候都不得不承认这位庶妹是毒教中的一朵奇葩。
回到厢房之中,取出一个上了锁的精致雕花木盒,打开后,二十几个小小的琉璃瓶出现在女子的视线中,里面一只只的蛊虫在缓慢地蠕动着身体,青色,白色,红色,褐色,黑色······每一只蛊虫的颜色都不相同。似乎光线的射入,二十几条形态各异的蛊虫开始变得活跃起来,如同被注入了兴奋剂一般,蠕动的速度越来越快在瓶中疯狂的跳动,呼唤着女子将它们从小小的空间中释放出去。
从木盒中取出一只透明的琉璃瓶,看着那条与皮肤颜色极为接近的蛊虫,女子的丹凤眼中闪动着幽暗的光芒,只要这一条小小的蛊虫上身,这个小鬼的大脑就会一点点被蛊虫侵蚀,最后变成不会哭,不会笑,不会闹的木头娃娃。将这样的女儿还回去,看着那女人痛苦万分,才能解她这几年的苦闷,若果没有她,冉家成又怎么会对自己不理不睬。就是一块石头,五年的时间,也该捂暖了吧!
这几年,为了那男子,她几度违背父亲西陵昊天的命令,若不是看在母亲蛇莲的面子上,恐怕以那男人的行事作风,自己早已经变成了一枚废棋。这般的付出却得不到一丝的回应,让她如何不恨!
从雕花木盒的底部拿出一把刀具,小小的刀刃上泛着幽蓝的光,这把刀具算是毒教的一件奇物,此刀开的伤口,即使再微小,七日之内也不会愈合,乃是母亲蛇莲年轻时的得意之作。
回到密室之中,女子靠近地上的女童,看了一眼女童精致的眉眼,心中的恨意猛增,将女童嘴里的棉布拿开,她要亲耳听着那女人生的孽种痛苦的呜咽声,用小刀在她手臂上割了一个口子,看着那留着血的伤口,从衣袖中取出那支透明的琉璃瓶,看着瓶中躁动不已的蛊虫,女子的眼中满是邪恶与兴奋。
“坏女人!”手上的疼痛感迫使君若彤从昏睡中苏醒过来,睁开双眼,看着眼前满脸狰狞笑容的沈微,往身后挪了挪。眼前的女人分明就是那个欺负娘亲的坏女人!看着沈微手上的东西,君若彤的双眼瞪大。那肉色拇指大的虫子仿佛感觉到她的视线,虫嘴张开,露出一排细小的牙齿,异常的恐怖。
“果然是母女,一样的牙尖嘴利,不过再过不久,你就再也说不出话来了。”沈微想到几年前两人的初次见面,那女子的处处压制,心头火起,果然是母女,一样令人恼恨。
“不怕,娘亲很快就会来救你的”若彤看着眼前因为癫狂变得无比丑陋的女人,在心中安慰着自己。
“你那公主娘亲得罪了太多的人,自身都难保”‘似乎看出若彤的想法,沈微脸上得意起来,“有了我的药,君飞凰就算不死,现在恐怕已经变成了一个筋脉尽毁的废人了。等我把这虫子放进你的身体,你就会变成一块人肉木头,到时候你那半死不活的娘就哭着过完下半辈子吧!······”
沈微滔滔不绝描绘着君飞凰生不如死,以泪洗面的样子,仿佛那景象就在眼前,一时之间,笑得癫狂。说话间,将那装着蛊虫的琉璃瓶打开,肉黄|色的蛊虫顺着瓶口掉在了地上,蛊虫闻到空气中的血腥味,迅速地向着前方的君若彤爬了过去,蛊虫顺着绳子爬到了被绑紧的君若彤的身上,来到伤口处,虫体一伸一缩之间,很快便消失在伤口处。
一边的君若彤,听了沈微的话早已经呆若木鸡,只能看着蛊虫爬上自己的手臂钻进伤口,很快一阵钻心的疼痛从身体里面传递出来。君若彤的身体开始剧烈的抽搐着,仿佛正被什么东西啃噬着身体一般。小脸变得煞白,小嘴里发出小兽一样的呜咽声,四肢因为疯狂地挣扎,已经被粗粗的麻绳磨出了血。
坐在一边的沈微好似看戏一般,紧紧盯着地上痛苦挣扎、青筋直冒的君若彤。这条蛊虫花费了她三年的时间才提炼而成,能让中蛊者痛不欲生,异常的珍贵,如今是第一次使用,看着君若彤的反应,效果超过了她的预期。
倒在地上的若彤只觉得浑身像被人用钢针扎一样难受,冷汗渐渐从身体里跑了出来,因为挣扎,手上的伤口越来越大,血越流越多。看着在一边大笑的沈微,想到她刚刚说的话,双手紧紧的抓在一起。这个人,一次次伤害自己的母亲,不可原谅。感觉到意识渐渐朦胧,那熟悉的感觉再次从身体里涌了出来,君若彤的陷入了一片黑暗。
沈微看着地上不在挣扎的君若彤,惊讶的等着那双丹凤眼,按道理不会这么快就解脱的,看了一眼那依然在君若彤的皮肉中回游动着的蛊虫,速度并没有消减,相信很快就会进入到她的五脏六腑之中了。
由于这间废弃的密室位于南国驿所的僻静之地,平日里根本没有人会过来,众人忙着打点行装没有人会注意此地,而君若彤据说是凰盟之中最无用的一个,天生的武功废柴一个,沈微毫不担心会有任何的变故。
不过再过不久,沈微就会为她这个愚蠢的想法付出极大的代价。
“阿离,让开!”君飞凰看着挡在身前的男子,不明白为什么要在此时此刻拦住自己,难道他不担心若彤吗?
“你体内气息紊乱,回去!”君飞离看着眼前眸色泛红的君飞凰,已经有了走火入魔的征兆,如果在这样下去,她的功力将不足以对抗体内的寒毒,一旦猛然间爆发,后果不堪设想。
“我要去找若彤”,君飞凰看着眼前的男子,目光之中带着一丝乞求,虽然已经觉察到体内的寒毒隐隐愈发,但是此时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若彤不会有事”,一身白衣的君飞离站在女子的面前,眼中晦暗不明,似乎欲言又止。
“阿离,让开!”想到那女人与自己的恩怨,女子的眼中的戾气大盛,顾不得其他,就要硬闯过去。忽然之间,君飞凰只觉得颈间一痛,眼前一黑,向后倒去。
“这样不是更简单”站在飞凰身后的君若非手持着银针看着倒下去的飞凰脸上有了一丝无奈的笑意。
“义父,那个男人真的能找到若彤吗?”君若非还是有些担忧,如果若彤有事,这女人会疯的。
“不必担心”想到若彤房间内的发现的东西,作为那一族的后人要准确的找到如此浓重阴暗气息,对于他来说,实非难事。
男子抱着昏迷的君飞凰,看着她眉间的愁绪,心中感叹,即使重活一世,你为何依然过得如此的辛苦。想到女子这几年的艰难,男子的眼中闪过一丝疼惜。
“死了没有?”沈微用脚踢了踢眼前没有动静的君若彤,已经过了这么久,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看着外面昏暗的天色,准备就此离去,明日再来看这个小丫头吃苦头的样子。
看了一眼浑身伤痕的君若彤,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那狐媚子娘亲,抢走了他的心,那么就由你来偿还好了,而且能当我试蛊的试验品也是你的福气。
一脸满足的沈微转身准备离开。却听身后“噗”的一声,转身望去,一股黄水从君若彤的手上的伤口处溢了出来,溢完之后,君若彤手上的伤口迅速在愈合,很快只留下一道淡淡的疤痕,隐隐有消失的痕迹。
走上前去,看了一眼地上的黄|色水迹,隐约之间有一层薄薄的虫皮出现在。这是······沈微震惊的看着眼前的景象,她居然把蛊虫给杀死了。这孩子······不甘心的走回住所,拿出药箱取出一种蛊虫和那把刀具准备再次施蛊,
等回到密室内,却发现里面已经空无一人,而地上留下的绳子已经断成了几节。感觉到周围残留的空气似乎变得异常的森冷,沈微没来由的打了一个寒颤。心中有了一丝不想的预感,慌忙从密室中向外奔去,一路跑回了住所。
女子一进入厢房,身后的房门便关上了,沈微还没反应过来,一个小小的身影已经从里面走了出来,不过此时的君若彤却让沈微脊背发凉。只见女童的小脸上原本如同黑玉般的瞳仁此时变得与那血红的宝石一般,而她的身体此时她正漂浮在半空中!
“你也知道害怕?”看着沈微眼中那微愣的表情,女童冰冷的声音传入了沈微的耳中。如同被冰块包裹住的沈微猛然反应过来,这根本就不是刚刚那孩子应该有的冷。
“你是谁?”这孩子与早前的根本就不是一个人,使劲挪动着脚步,怎奈脚下好像被冻住了一般,连逃跑都没有可能,只能强忍着身上的寒意,装作毫不害怕的样子。
“你把我抓来,却不知道我是谁?”女童向着沈微的方向走来,在她的面前停下,伸出那双小小的白得几乎透明的手。
“你知道吗?就是因为你,才有现在的我,”看出女子脸上的疑惑,女童的嘴角拉扯出一抹深沉的笑意,“如果不是你害得母亲掉下悬崖,我怎么可能独立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冥界亡魂汤,是每一个灵魂投胎之时必须喝的冥界圣药,服下之后,所有灵魂便会忘记一切,变得如同白纸一般。可是在重临这个世间时,君若彤猛然间发现,自己仍然保留着所有的记忆,经过几年的时间,君若彤才明白,原来自己的灵魂被分化成了两个分离的个体,一个代表着世间的至纯至真,没有一丝一毫前世负累占据了这个身体大部分时间的君若彤,另一个就是代表着人性的至情至性,至阴至邪的君若彤,而现在的自己只有在另一半极度愤怒,虚弱的时候才会作为保护者的角色占据这个身体。
从那暗无天日的地方被放出来,回归母亲的怀抱,却至今都无法和自己的身体契合,这都是眼前人的功劳。想到从自己灵魂之中分离出来的另一半,君若彤的眼里有了一丝柔和。无论是哪一个君若彤,对母亲的爱都不会改变,
“敢碰我的人都没有好下场,这是母亲一直以来的做法,但是敢伤将君飞凰的人就要有生不如死的觉悟,这是我的信条。”掐住女子的脸,与她对视。
“你不是很喜欢玩蛊虫?”从半空中一跃至床边,打开床底的箱子,看着箱子里的瓶瓶罐罐里的蛊虫,女童的脸上划过一丝诡异的笑容。
“你要干什么?这里是南国的驿所,到处都是南国的人”,沈微看着不断靠近的君若彤脸上的笑容,忍不住浑身胆寒。“来······啊!”
“现在才害怕,是不是晚了一点儿?”看着被卸了下巴的沈微,拿出箱中二十几种的蛊虫,一股脑倒进了她的嘴里。看着一条条蛊虫滑进了女子的喉管,君若彤的坐在床边欣赏着女子扭曲的脸。
沈微感觉到二十几条蛊虫在体内迅速的蠕动,甚至在厮杀,皮肤表面不断的鼓动着。第一次对自己精心培养的蛊虫有了害怕的心理。这些蛊虫都是万中挑一的蛊虫,从来没有如此混杂在一起,若不是想到肚子里的那个,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让她几乎想要自残了事,感觉到身体极度的扭曲着,只满脸恐惧的沈微只能在蛊虫的厮杀中,不断的尖叫。
南国驿所的书房中,男子听到不远处的尖叫声,向着卧房走去,一到门口便看到房门紧闭,房间里女子的声音越来越凄厉,中间还夹杂着女童清脆的笑声。用力推动大门,却发现纹丝不动。门上阴冷的温度让男子敛眉,从腰间拔除巫人所赠的古剑,用力朝着大门砍去。只听“嘭”的一声,大门迅速碎裂。看着床上坐着的女童,男子脸上一愣。看到她的双眸的眸色,男子的脸上有了前所未有的凝重,这双眼眸······
“将军,救我!”沈微看着门口的戎衣男子,扭曲的脸上有了一丝希冀。
“放开她!”看着女子的嘴角咬出的血迹,冉家成的心头涌出一丝不忍。五年来,数次,都是眼前的女子将自己从死亡的边缘中拯救过来,女子的努力他看在眼里,却无法面对,于公于私,都不会让她在这里出事。
“如果我不放又怎么样?”君若彤看着眼前手持长剑的男子,就是自己身体的父亲吧!母亲为他吃尽了苦头,他却有了别的女人。撇撇嘴,没有他,母亲过得也很好的。
“你应该是宏国皇室中人,随意进入南国驿所行凶,念你年幼,今日便不与你计较,还不赶快放了她!”冉家成走上前看着眼前满脸不屑的君若彤大声怒喝。
“我偏不”,君若彤看着眼前一脸怒色的男子,一股怨气从心头涌起,手一抬,地上泛着幽光的刀具飞起,朝着那在地上打滚的沈微而去。随着君若彤小手的不断摇晃,刀具在空中上下飞舞,在沈微的身上留下一道道伤痕。地上的沈微只能痛得哀叫。
冉家成上前一把抓住床上的君若彤,看着眼前的孩子脸上邪气的笑容,他的丽君是那么的善良,怎么可能会有如此残忍的孩子,一时间,男子的心头有了一丝不确定,想到已经在路上的沈副将,冉家成的心中有了一丝安定,三天,只要三天,一切就会有答案。
君若彤在男子的大掌中挣扎着,本想好好教训一番眼前的男人,奇怪的是所有的力量在他接触到自己的时候似乎都消失了。这个男人······君若彤眼中红芒大放,张开嘴,露出两颗尖牙,狠狠地在男子的手臂上咬了一口,一股血腥味在口中迅速蔓延。
感觉到手上的刺痛感,男子的手条件反射的像外扫去,手上的女童被巨大的力道抛向空中。
君若彤暗叫一声糟糕,这么摔下去,不知道会有多疼。一阵风吹过,君若彤稳稳的落入一个人的怀中。
“冉将军,对一个孩子这般粗鲁,实在有失风范。”从外赶来的男子轻点树枝落在高墙之上,将女童抱在怀中护住看着房中的冉家成,声音中有着几丝凛冽。
“冉某的事,似乎与世子并没有关系。”冉家成扶起地上的沈微,看着桌上的瓶瓶罐罐,眼中一抹深沉一闪而过。
“既然如此,沈某告辞”,红衣男子转身欲离去,去半途中顿住,转身看向痛得死去活来的沈微,声中带寒。
“下次,冉夫人如果想找卿卿的麻烦,希望不要拿孩子开玩笑,这个玩笑,南国还开不起。”
听到男子的话,屋里头的沈微身体一僵,看到冉家成眼神中的探究,只觉身体一痛,瞬间晕了过去。
邀月山庄内,看了一眼在怀里面闭着眼的君若彤,男子有了一丝温和,
“怎么一直不睁开眼睛?红色的,我看到了”。
君若彤听到男子的话,睁开眼,看着眼前的妖孽男子,有了片刻的停顿,眼前的人好像并不害怕自己的红眸。在人间清醒的时日有限,但她亦知道眼前的人是母亲的追求者。想起在宏国时看到的那份资料,暗叹了一口气,如此优质的美男没看上,却爱上了那个缺心眼的男人。娘的爱情果然是盲目的。
“你娘的身体因为受了刺激,体内的寒毒可能要提前发作了”男子看了一眼女童红色的眼眸,并没有太多的意外,擦拭着女童脸上的血污,向她阐述着事实。
“娘亲她会不会有事?”君若彤的眼里有了一丝紧张,虽然大部分时间都在沉睡,但是,对于飞凰的每一件事,她都知道得清清楚楚。那寒毒的滋味,她是有所体会的,之前的日子里,她身上只不过有了一部分的寒毒,已经是痛不欲生,现如今,承受所有痛苦的母亲,寒毒发作之时,其中的滋味恐怕远远超过自己。
“她不会有事,我也不允许她有事”,男子想起那小女人,蓝眸中有了一丝别样的温柔。
听了男子的话,君若彤的眼中一亮,可是想到君若非的诊断,又黯淡了下来,千年寒毒,岂是那么好解的。如果真的是那么的简单,也不会这么久了,没有一丝起色了。眼前的人似乎并不懂医术,又怎么能治好娘亲的病呢?想起那罪魁祸首,君若彤的忍不住颤抖起来。刚刚若不是那个男人阻挡,她就能让那人尝尝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了。
“大人之间的恩怨,不是小孩子可以参与的。”看出身边人的想法,男子拿起女童的小手,放到水中,被绳子长时间捆绑的不适感得到了缓解,女童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倒在床边睡了起来。
“少主”玉嬷嬷看着床上的君若彤,忍不住出言提醒,“这孩子身上的煞气很重。”
“玉嬷嬷,这样我和她的距离又近了许多,不是吗?”男子看着在床上睡熟了的君若彤,似乎在安慰着自己。
一边的妇人不再言语,现如今的男子,哪里还记得别的,恐怕满心满眼都是那宏国的公主了。
废弃的大宅后,女子睁开眼,周围的青草中依然弥漫着血腥气,离盈只觉得骨头似乎要散架一般,浑身难受的紧。坐起身来,想起不久前发生的事,看了一眼旁边地上因为失血过多而嘴唇发紫的离玉秀。一旦让太后知道一切都是自己怂恿公主做的,那么自己的下场······想到此处吗,离盈的脸色惨白。
“看来我们浮云国的紫霞郡主遇到了难题”,一个粗犷的男音从耳边传来。
“谁?”离盈警惕地看着周围,却没有看到人,正要走出去,却发现脚下虚浮,没有力气。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我只是告诉你怎么解决眼前的危机!”声音的主人阴沉沉地笑着,“不但可以让你摆脱眼前的困境,也能让君飞凰吃不了兜着走。”
“什么办法?”离盈如同找到一根救命稻草,急忙追着声音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