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步步仙路第60部分阅读
重生之步步仙路 作者:yuwangwen
媳,就能保住她家儿子的命,姓何的寡妇便将目光落在了刘根生家的一双女儿身上。
老百姓所谓的命硬,就是克家。除了父母,祖父祖母,外祖父外祖母,兄弟姐妹都算在内。
刘邦工氏的父母早就死了,家里没有一个亲戚投奔才流落异乡,刘根生的父亲也早就入土了,母亲跟人跑了不假,却影影灼灼的听说病死在异乡了。
最重要的是,生下这对双生女以后,刘左氏连掉了两个孩子,都是成型的男胎。
这不是命硬是什么?
所以何寡妇一合计,狠狠心,咬咬牙,将那几亩田全都允给了刘根生,言道只要送一个女儿到她家做童养媳,便将那几亩地当做聘礼。
刘根生在家做不得主,便回家和刘左氏商量,两个人都觉得这是笔不错的买卖。女儿嫁过去虽然有可能守寡,但应近前,以后也能多加照应。
他们这样的人家,就是将女儿养大,又能有什么好姻缘?两个女儿都水葱似的可爱,长大以后保不齐出什么事呢?
要说大户人家都希望女子漂亮一些,穷人家却指望女儿能生的丑一点,这样才不会被人惦记。
庄户人家尤其如此,踏实过日子,才是他们的追求。
两个人商量将大女儿送过去,相较性子绵软的小女儿,大女儿从小就伶俐,那何寡妇是个厉害的,嫁过去不会吃亏。
况且长幼有序,应该是水儿嫁过去。
没错,他们的女儿名字就像水蓝大陆上众多的人家一样,普通的狠,一个叫水儿,一个叫珠儿。
夫妻两个在屋子里商量,却不知道门口蹲了一个小女孩,大大的眼睛透着那么一股伶俐劲。
小女孩不懂什么叫童养媳,特意跑去问了比较有学问的村长大爷。
“童养媳?你问这个干什么?”村长傲慢的看着小女儿,心中一动,嗤笑道:“怎么,你爹想让你到何寡妇家给那要死的儿子当童养媳?也难怪,你们家穷得都揭不开锅了,能带出一口是一口。”
重生之步步仙路 正文 第二百四十九章 水儿珠儿
“告诉你吧,童养媳就是你以后不能跟你爹你娘住在一起了,要到何寡妇家去住,你是去给人当媳妇的,她叫你做什么你就要做什么,行动后她家儿子死了,你也要当寡妇,我先把话说在头里,你现在不懂没关系,记住就行。”
“咱们刘家村的女人不许改嫁,你要是像你奶奶一样,小心我打断你的腿!”村长恶形恶状的喝道,吓得淖女孩头也不回的跑了。
不知不觉跑到妹妹常去的那间破屋子,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妹妹总是受来这里,明明什么都没有,还破烂不堪。
意外的碰到一个俊秀的少年,见到她很是惊喜,还说些奇怪的话,她有小脑袋有些不够用了,但却听到一个让她振奋的消息,他要带她离开,却检测灵根,也许会成为仙师那样的存在。
仙师啊!她年纪虽小,却知道那是很厉害的人,她不奢望能成为他们中的一员,但是跟着仙师,会过上好日子吧。
不用去何寡妇家当童养媳,不用成为寡妇……
她义无反顾的和那少年走了,心里还在想这少年一定是认错了人,她和妹妹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她的酒窝更深一些,妹妹的酒窝稍微浅一点,她们站在一起,不笑的时候,连爹和娘都分不清。等她过上好日子,再来带妹妹离开,嗯,不带爹和娘走,谁叫他们想将她拿去换田!
小女孩如此想着,跟着少年步入了修仙之路。
想法总是美好的,事实总是残酷的。
随着年龄的增长,明白的事情越来越多,她再难回头。
她成了所谓“仙师”中的一员,亲眼所见大型门派弟子的威风,又懂得了内门弟子和外门弟子的差距。她发现那个少年迷醉于她可爱的笑容,又因这少年待好民的不同,在门内要风得风。
她只是三灵根的普通资质,在内门弟子中算得上是另类了,又因为出身在小山村,没见过世面,在刚开始闹了不少的笑话,心中愈发自卑。
正是因为自卑,才更想能高人一等,事事比人强。
当她发现少年送她的东西,让那些平日高高在上的同门很是羡慕的时候,她终于找到了能让自己傲视同门的方法。
灵石,飞剑,法宝,漂亮的衣衫,首饰……她近乎疯狂的追求这些东西,事事都要拔尖,件件都要比人强。
至于那个能给她带来这一切的少年,她很欢喜见到他,却又害怕见到他。
这种矛盾的根源在于,他总是时不时的跟她加快当时妹妹在救他的场景,他们两人相处的细微细节。
每到这个时候,她总是痴缠着将话题引开,所幸他们见面的时间不多,那少年很忙,每次都匆匆别过。
到她十六岁那年,她下定决心,要将这一切占为己有。
已经享受了这一切的她,容忍不了失去这些,去当一个普通的外门弟子。
是的,她很清楚,她能有现在的内门弟子的身份,完全是因为那少年的爱恋。
她不想失去,不能失去!
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小村子,物是人非!
她最想解决的事情,老天已经先一步帮她解决了。
妹妹代替她去了何寡妇家当童养媳,据说,何寡妇为了她儿子的病,去了别处投亲,求医问药,她妹妹珠儿,跟着一道走,快十年光景了。
她松了一口气,在北坡城大置田产,留下许多钱财给爹娘,也算全了她的孝心,更重要的一点是,将他们带离刘家村!
妹妹走了,爹娘离开,并不能隐瞒过去的事情。
刘家村的人都知道他们是双生女的事,只要那人有一日过来这里。但谨慎些总是好的,她狠了狠心,将村子附近的刘家湖弄干,又使了手段,让地里长不出作物。
对庄稼人来说,土地就是全部,没了土地就失去了赖以生存的依仗,只能离乡背井,远走他方谋生活。
安排好一切,她还是不放心,每年都回来看看。直到村子里面的人走的差不多光了,刘家村成了一座废弃的村落,才稍稍安心。
水莲碧看着眼前的庄园,心中惊涛骇浪。
她已然猜到发生了什么,身子像被钉在地上,半步都移不动。
却根本不需要他们移动,门房是刚聘来的,很是尽心尽责,听到有人在门口说话,开了大门。
还没等看清来人是谁,倒先注意到了地上的村落的红绸。
“呀,这红绸子怎么掉了?得赶紧挂上去,被老爸知道了,怕是要生气,这可不是吉利的事。”她自言自语的说道,转向要去拿梯子,却想起刚才开门的初衷。
定晴看了看眼前好像从画中走出的一对璧人,有些呆楞,揉了揉眼睛,指着水莲碧惊呼:“二小姐,你怎么在外面?!”
“不对,你不是二小姐,二小姐没你这么年轻,衣服也不对……”他终于想到了什么,一拍大腿,喜上眉梢,大叫道:“您……您是大小姐!”
转头就往里跑,一边跑一边喊:“老爷!夫人!大小姐回来啦!”
一阵鸡飞狗跳,唐泣风听到里面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喧哗声,众人疾步赶来的脚步声……
二小姐?大小姐!
唐润风默然,已经隐隐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水莲碧面如死灰,不自觉的向后腿,被唐泣风一把往住,大步向前。
“女儿啊!你回来啦?!”刘根生一马当先,最先跑出来,在水莲碧面前急急的停住,有些讪讪的笑着。
他没有听女儿的话到底在刘家村盖了宅子,不知道女儿是不是生气了,来兴师问罪的?
“水儿回来了?”刘左氏气喘吁吁的挪步过来,她的身形制约了她的速度,姗姗来迟。
“珠儿和你妹夫都在呢!你们姐妹也多年没见过面了,该好好亲近亲近才是。”刘左氏了一眼刘根生剽了一眼刘根生,自然是先打亲情牌才是,水儿每次回来都问起珠儿,想来是很惦记这个双生的妹妹。
当然,在刘左氏心里,还有自己的小心思,水儿和珠儿是双生子,既然水儿能当仙师,不知道珠儿能不能……
“姐姐回来啦?!”一个温柔愉悦的声音,从后面响起。
唐润风立时看过去,好似妇人打扮的水莲碧翩翩行来,脸上挂着笑,两个酒窝浅浅的,不同于水莲碧的神采飞扬,别有一翻小家碧玉的柔美。
楞楞的看着那女子,心头五味陈杂!
转头看看同样失神的水莲碧,嘲讽的笑笑,“怎么?连自己的双生妹妹都不认识了?”
他一说话,所有人都看向他,刘根生夫妇在和他水莲碧之间瞄来瞄去,女儿可是从来没有带过人来,还是男子!难道是?
两人对视一眼,异常热情的招待唐润风进去。
唐润风的注意力却只是在那个名叫刘珠儿的女子身上,相同的脸让他有些恍惚,心中说不出是气闷还是欣喜。
感觉到他的目光,刘珠儿疑惑的看着他。
他微微一笑,尽量让自己的表情自然些,“你不认识我了吗?小时候,你还偷偷给我送过吃的,我还送了你一样东西!”
刘珠儿从疑惑到思索,突然想到了什么,双眼亮起来,“原来是你?!小风哥哥?我记起来了,你送过我一串绿色的莲花手串对不对?”
“是呀,你记性真好,现在还记得!”唐润风笑着称赞,心中如被锤击,满嘴的苦涩,他还真是笨啊!时隔多年,刘珠儿仍然记得小时候的事,他怎么会认为水莲碧年纪小,记不清当年的事呢?
水碧莲听到到他们提起那莲花手串,不自然的攥紧了储物袋。
这个小动作没有逃过唐润风的眼睛,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继续与刘珠儿说话。“你是叫珠儿,我能这么叫你吗?”
刘珠儿身躯有些脸红,喃喃的说道:“小风哥,我已经嫁人了。”
已婚的女子没有名字,除了父母,她一直被人叫做“何刘氏”
“不碍的,不碍的,你们小时候就认识?珠儿,怎么没听你说起过?”刘左氏笑眯了眼,这位仙师是同水儿一起来的,又和珠儿以前就认识,那珠儿和她姐姐一样,成为仙师的希望,是不是又大了一些?
刘珠儿甜甜一笑,“很小时候的事了。”她不愿多说,给挨饿的小哥哥送吃的,她并不觉得是件多了不起的事,何况小风哥哥现在的身份不一般,儿时的糗事,怕是不想被人知晓。
唐润风略想一下,问道:“我给你的手串还在吗?那是我母亲留下的唯一的东西,我想再看一眼。”
“这……”刘珠儿有些不好意思,有些迟疑的看向姐姐。
“你这丫头,既是仙师的东西,早早归还才对,何况还是那样有意义的物件。”刘左氏嗔怪道,以为小女儿是不舍得归还那手串。
“不是的!”刘珠儿急急的辩解,“那手串不在我这里!”
“不在你那?”刘左氏惊呼,顾不得其他,怒斥道:“你弄丢了?怎么那么不小心,仙师给你的东西,要好好保管才对,就是你的命丢了,它也不能丢啊!”她的话糙理不糙,水蓝大陆上,普通人和修真者之间,有一道难以跨越的鸿沟。
修真者随便赐下的物什,都能被普通人当做世代相传的传家宝。
这梳妆打扮东西若是丢了惹来修真者的不快,个人生死是小,家里人也会被连累。
“没有丢!”刘珠儿也是明白这其中的关键,“那手串……”
“在我这里!”水莲碧幽幽的说道。
转头怔怔的看着唐润风,“你想知道的都知道了,不错,救你的人不是我,是我妹妹,我顶了她的名跟你走,拜在无为宗门下,成了内门弟子,还差点嫁给你。”
长吸了一口气,“现在你想如何?”
“我想如何?!”唐润风挑眉,声音骤然高了起来,属于修真者特有的气势不自觉的放了出来,除了水莲碧,其他人都在瑟瑟发抖。
掩在袖中的双拳,攥了又紧,松了又攥,重复多次,闭目长叹。
过了许久,他睁开双眼,哞中精光大作,看也不看水莲碧,只问刘珠儿,“当年晚回来找你,却碰到你的姐姐,她戴了我送你的手串,冒充是你,被我带回去,拜入无为宗,现在成了你们口中仙师一样的人物。”
“你……可怨?”他沉声问道。
在场之人都呆住了,看看水莲碧,看看刘珠儿,鸦雀无声。
刘珠儿却是在出神片刻后,恢复过来,“这都是我们姐妹的命,只能说我没有那个造化。”她轻轻柔柔的声音,淡淡的酒窝,看着有有一股温柔安定的味道。
唐润风思索片刻,问她:“你可愿承受我去修行?虽然你已为人妇,但总归是有灵根之人,虽白日飞升无望,也能小有成就,延年益寿不在话下。”
“小风哥哥是想报答我吗?”刘珠儿竟是出人意料的慧黠,“你当初带走我的姐姐,将她引入仙途,才有了我们家今日的富贵,已然是对珠儿最好的报答。”
“或许世人会觉得我受了莫大的委屈,被姐姐抢了仙缘,但我却一点都不怨。虽然自小就到何家做了童养媳,婆婆却待我极好,夫君对我亦然,珠儿很知足。”她的目光越过人群,与那个相依多年的青衫男子相视而笑,神色愈发从容淡定。
唐润风心生怅然,再也呆不下去,瞟了一眼一旁呆立的水莲碧,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水莲碧未想到妹妹竟然说出这样的话,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久久说不出话来。
她原想破罐子破摔,事情已然是这样,纵是珠儿再不忿,也不能拿她如何。
唐润风当年被珠儿所球,也算承了他们一家的情,以她对他的了解,是绝不会将此事讲出去的。
就是讲出去又如何?她水莲碧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刚上山万事不懂的小丫头。她一日在无为宗门下,宗门便会护她一日周全。
何况这件事说起来,也怪他自己识人不明,认错了人。
万没想到,她很清楚,唐润风今日无言离去,此事便是告一段落,他是绝不会秋后算账之举的。
略略放下心,又有些苦涩心酸。人心都是肉长的,那人待她如何,她又怎么会不知,不过心中总有一根刺罢了!
她水莲碧,不愿做别人的替身,哪怕是自己的双生妹妹,也不行!
“水儿,刚才那位仙师说的,果真……你顶了珠儿……”刘根生都说不利索了,磕磕巴巴的问道。
水莲碧心中犯堵,说话很是没有好气,“是又怎么样?该是我得了仙缘就是我的,多年苦修勤练,难是作假的不成?”她眼睛一瞪,说不出的凌厉。
刘根生本就是个嘴笨的,不过是随口一说,并没有其他意思,被她吼回去,期期艾艾的说不出话来。
刘左氏笑着想打圆场,“是我的女儿命好,命好!”她干巴巴的说道,平时的机灵劲也不见了,此时此刻,真是说什么都嫌尴尬。
水莲碧复杂了看了妹妹一眼,见她淡然温柔的微笑,竟十分刺眼,那一分愧疚也消失无踪,反倒厌烦的不行。
她本就不耐烦与普通人的父母多呆,此时又多了十分不顺眼的妹妹,不多时便起身离去了。
郭红衫隐瞒了真实修为,已然算是犯规,被去除了比赛资格,郁袭香成了本届大赛的第四名。
而第五名,竟然轮空了……
这是这么多届新秀大赛唯一的一次前五名有所空缺,是五大派分管此次赛事之人的耻辱,心中将水一派骂了个狗血淋头,连带水一派派来主持此次比赛的人也受了连累,得了无数白眼和冷嘲热讽。
隐仙派却是已经拔了头筹,稳占前三,无论是方亦儒,容白羽,还是楼叶心之间胜负为何,总归都是一派弟子,隐仙派大在的出了风头。
付宁宁笑的嘴都合不上了,身上的肥肉笑得直颤,幅度十分惊人。
他得意的很!
他们这些地球上来的人,不怎么受重视,还不是因为他们修为低,看师傅的意思,却是想让楚云涛接任他之后的宗主之位。
那他这个大弟子又如何自处?
这次的新秀大赛,本不是由他负责,是他主动争取来的。果然,门下的亲子没有让他失望,给他挣了好大的脸面。
你们水蓝大陆土生土长的弟子再如何好,也不是与前五名无缘?这么多届比赛,从没有如此风光过吧?
哼!我们地球的弟子,不过是受环境制约,论到资质,半点不差不说,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用了这么多年,才在他们的帮助下晋级大型门派,师傅他们的老一套已经过时了,换了是他,早就带着隐仙派发展壮大了。
他付宁宁,在地球是一派之尊,在水蓝大陆,也同样会是!
重生之步步仙路 正文 第二百五十章 幸福一家人
这场新秀大赛注定要非常戏剧性的收场。
闹出郭红衫那一档子事已经够让组织者头疼了,现在前三名的三个又出了新的问题。前三名的排名之战,总是比赛的重头戏,广场上聚焦的人群达到一个非常恐怖的数字,到处都是兴趣盎然的人,都在议论纷纷到底是隐仙派的哪一个能够夺冠。
可令人挠头的是,三个正主有志一同的稳坐在临时安排的房间中,静默不言。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水一派的石长者十分恼火,音调就高了些,证据也重了不少。
他到底是招谁惹谁了,那个少年的郭红衫竟然隐藏了真实修为来参加比赛,其中的意思他不是不明白,被人识破,她倒是拍拍屁股走了,留下烂摊子叫他来收拾。
这也就罢了,谁叫自己倒霉,正巧接了这个差事呢,打碎了牙,憋着气也得将这新秀大赛监督结束。
可事与愿违,这三个隐仙派的小祖宗又闹起来,一个一个都要让贤认输。
这要搁到平时,他怎么也会夸一句隐仙派门风甚好,同门师兄弟之间,和睦友爱。
可现在是什么时候?是决赛的关键时刻!
闹了这么一出,不让场比赛?那外面那些人不把他们的监管台掀了才怪这是历届新秀大赛最大的胡闹事!
“你们的想法是好的,可是现在不是合适的时机,外面有多少人,他们也看见了,可都等着看你们隐仙派弟子的风采呢!”无为宗的许长老沉吟说道,说话的不急不缓,却很是说到了点子。
若是一般的年轻人,一腔热血,光是为了在人前风光,也一头冲出去了。
可是这三人是什么人,楼叶心说他是木头都是恭维他,用曲玲珑的话说,就是一块又臭又硬的石头,一肚子坏水,非在外面装个冷石头脸。
方亦儒礼数上是不错一分的,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每一句话都扣住同门之情的关键,将人堵的说不出话了。
容白羽更是像滑不留手的泥鳅,明明是看着最好说话的,脸上总是笑的十分友善亲和,偏偏说到上场比赛,就左顾而言他,对于自己的立场,坚定的很,没有一点回转的 余地。
“师门的长辈临来时有交代,”容白羽温声说道:“让我们相互扶持,与同道切磋技艺,共同进步。至于名次之类,倒是次要。”
“受伤,不能上场。”楼叶心的语言一如既往的简练。
“我们同门师兄多年,彼此之间时有切磋,我自问不是不如他们的,理应退让。”方亦儒一脸坦然,却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若说容白羽和方亦儒两人,还真不好论输赢,外面聚焦那么多人,也是为了来看他们龙虎之争。
至于楼叶心,一直表现平平,手上的那件奇怪法定虽然犀利,但是修真者比斗,外物还是次要 ,个人的强大才是真正的强势。
况且就像他说的,与郭红衫比斗的那一场受了伤,虽然不重,可是高手过招,差之毫厘失之千里,自然是没有与另两人争雄的资本了。
所以这些人的目标也都是在方亦儒和容白羽身上,楼叶心倒是不太关注。
不过要是真的只能将方,容其中一人劝出场的话,说不得还要动动这楼叶新的脑袋,出去顶个数,他们几个人的脸面方才好看。
“三位师侄还是再考试一下的好。”妙心宗的惠忘真人干巴巴的劝了一句,便不再说话。
天元门的朱长老连一句应承的心思都欠奉。对水一派和无为宗的做派不以为然,人家比赛不比赛,上场不上场跟你们有什么相干?对外面的人负责?负什么责?他堂堂天元门长老,只对天元门负责,对宗主负责,什么时候沦落到要对不相干的人负责了?!
若渡派的长老面色也十分难看,虽然这三人这番作为有些欠妥,却是真正的兄友弟恭,说出去也算一时佳话,他们这几个人说破天,不过是不走运主持了一次玩闹的比赛罢了,哪里用得着放下身段来求着他们出场?
与天元门的朱长老对视一眼,愈发坐的稳当,如老僧入定一般,悄然无声。
惠忘真人看了看几个人的脸色,十分聪明的选择了沉默,五个人竟默契的分成了两派。
相较这三人的沉稳,水一派的石长者和无为宗的徐长者急得团团转。
最后着实没办法,只能对外宣布此次比赛前三名打和,没有排名,惹来轩然大波,一时间不平没看到精彩比赛的人争相谩骂,但更多人对各种渠道知晓的内幕消息,心存敬佩。
试想,若是自己是三人之一,恐怕做不到如此,这才是真正的同门之谊。
隐仙派,一时间风光无两!
竟从默默无名转瞬成了炙手可热的门派,修真界都以有隐仙派的弟子为友引此为傲,不相识的人,也七拐八拐的上赶着认识隐仙派的门人。
就是不受重视的外门弟子,也挺起了腰板,身上的门派玉牌挂的要多显眼,就有显眼。
付宁宁笑得很开心,眯成一条缝。
“你可开心了?这番造势倒是让隐仙派出了名,可看魏师伯的意思,怕是还没有让你继任的心思,咱们不是白忙活一场,为人做了嫁衣?!”韩真皱着眉毛,埋怨的嗔怪道。
“妇人之见~!”付宁宁收起笑容,“一个小小的中型门派,便是给了我宗主之位,我也是不屑做的!”他嗤笑道:“那些老家伙只是心心念念的想让隐仙派跻身大型门派中,却忘了五大派之间,也是有排名的。我后面还有一系列的动作,隐仙派,一定会在我手里,恢复地球时的荣光。”
他眼中精光大作,身上的气势放出来,让人不敢直视。
“至少宗主之位,哈哈!我既然能将隐仙派推向高峰,也能将它踩下去!宗主之位,他们给我便罢,不给,我自己去拿!”付宁宁掷地有声,意气风发。
韩真有些恍惚,似乎又看到了年轻时的付宁宁,那时候他也是如此,一身峥嵘傲骨,让她倾心不已。
已经有多久,她没有再看到他如此了。
是了,在地球时,他们再无目标,争胜之心隐藏不现,倒是韬光养晦居多。
她心中欢喜,较之以前,这样的付宁宁,她更喜欢!
“妈,你不要走动的太多,你才刚好,还是到床上去歇歇吧。”看到在院中散步的母亲,莫颜赶紧过去扶住,小心的将她往屋子里头引。
楚莲微微一笑,眼中满是幸福满足,“哪里有那么金贵,再说,我在就要上躺的够久了,总觉得走走才舒服。”
莫颜倒也不再坚持,就这样搀着楚莲在院子里面漫步,“你,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很好,真的很好,若不是你们老这样对我,我都想不起自己是个大病初愈的人了!”楚莲温柔的笑着,用手轻轻扶着女儿的脸,攀手眉眼。
心中叹息,她的女儿,已经这样大了吗?她错过了小颜灿烂的少女花季,错过了近十年的光景。仿佛昨日还身在地球,被哥哥挟持,以性命相威胁,今日却已经身在异地,一切就像做梦一般。
对于自发央上的伤势,她不是一丝感觉也无,胸口隐隐的刺痛,到今日才放缘脚步,不像初时醒来,总是提醒她一切并非梦境。
水蓝大陆?古人般的生活?
她笑着摇摇头,并不在意,能和小颜在一处,才是最重要的。
她柔柔的看着自己的女儿紧张的问东问西,对她的身体恢复无比上心的小模样,心里满满的,笑容从心里满溢出来,竟晃得人移不开眼睛。
“妈!”莫颜依恋的轻呼,像小时候一样,将自已的头埋在母亲的颈间,嗅着熟悉的味道,眼中有些湿润。
轻拍女儿的头,心中无限感慨,这些年,女儿过的很苦吧,想想自己当年骤然失去母亲,也是如此伤情,鼻子也忍不住发酿。
强忍着满腔的酸涩,笑道:“都是大姑娘了,还跟妈撒娇。”
“再大也是妈妈的女儿!”莫颜埋首,闷闷的说道:“永远都是!”
“是是!小颜是妈妈的宝贝,永远都是!”楚莲感觉到怀中女儿的轻颤,再忍不住落下泪来。
“妈妈!再也不要离开我!”莫颜的声音带着哭泣,眼泪止不住的溢出来。
多少年,多少个日日夜夜,那一幕总在眼前现闪。
倒在血泊中的母亲,被飞剑刺穿胸口的母亲,在临时前,仍然心心念念自己的母亲……
陈大雷站在房门口,看着抱在一起哭成一团的母女二人,竟也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眼睛里溢出来一般,忙闪身进了厨房。
这个地方已经成了他的专用地,他人轻易不得入内,尤其是楚莲和莫颜母女两个。
楚莲是舍不得她操劳,家务活他是一点也不想叫她沾。
而莫颜,却是……
实在没有这方面的天份,简单做个蛋炒饭,都让人验证以下咽,那油总是使不妙,炒出来的饭,下面一层油,吃起来呼嘴的很。
一次两次的,倒还可以忍受,时间长了,他真是不愿她再作贱那些灵米和鸡蛋了。
为了让楚莲恢复的更快,他们家的伙食提高了不止一个层次。
完全是比照酒楼里那些高档菜肴,怎么珍贵怎么来,高阶灵兽都成了餐中佳肴,开始他还挺不适应的,对这些食材有验证以下手之感,时间久了,也就习以为常,他们一家三口,常常在饭桌上品评,比较着这个那个灵兽肉与地球上的飞禽走兽,味道有何不同。
灶台上的瓦罐已经溢出香味,陈大雷会心一笑,里面是很难得的落地凤凰,据说这种灵兽与传说中的凤凰有些沾亲带故。
这样的传言,他听听就罢了,一笑置之。反正,小颜说这种灵鸡炖汤极好,最是滋补养人,他以前还不知道,偶然上街听到人家说起,才知道这灵兽很补不假,却也价高验证寻,不晓得莫颜是用了什么方法,花了多大的代价,才能保持每天一只的量。
总是孩子的一片心意,他只要做好厨师的工作,将这鸡汤炖的美美的就好。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他很沫,自己一个普通人,介绝对弄不到这落地凤凰的,更别说与之相配的灵植药膳。
“小颜,伯母,你们这是……”李茹馨进来的时候,看到抱在一起的两母女呆了一呆,转瞬又有些脸红,自己来的不太是时候,想避开却有些晚了。
“茹馨啊,过来啦!又带了东西?我都说过咱们一家人不要那么客气,人来了就好。”楚莲擦擦眼泪,温和的笑道。
对自己的女儿结拜姐妹,楚莲格外上心。很是细致的观察了一阵子,最终放下心,很是满意这两个性情温柔,如花般娇艳的干女儿。
对头,就是干女儿,女儿的金兰姐妹,不就是自己的干女儿吗!
“这是爸爸拖我带过来的,他说店里生意忙,实在走不开,还叫我跟小颜说一声,叫她有时间多炼些丹药,不要偷懒!”李茹馨笑着揶揄道。
她和李大山的关系,自然是不瞒楚莲的,两人关系处的极好,时有往来。
莫颜这一家三口,除了陈大雷还偶然上街采买,这两母女倒是宅在家了,大门不出。由炎黄堂出面购置的落地凤凰,和各种补身子的灵植,灵兽,李大山和李小草也不嫌麻烦,每天用传送阵来回送过来。
另外也是有事找莫颜,新秀大赛已经落下帷幕,虽然比赛结果差强人意,但莫颜和爸爸所在的隐仙派出了大大的风头,也算是好事一件。
她的师傅已经回去妙心宗准备,听大姐说,师傅对她的入门仪式极为重视,邀请了不少人,将日期一再延后,看样子要风光大办一场。
她心中很是欣喜又有些揣揣,师傅对她寄予厚望,唯恐自己哪里做的不对,问大姐一些东西,那位快钻到医书里的大姐茫然的一问三不知,想来想去,还是过来莫颜这里取取经。
倒也知道莫颜恐怕也不知晓这其中的关节,不过是求个安宁静逸。
“我哪有偷懒?!”莫颜眨眨眼睛,很无辜的模样,“明明是最近运气不好,总是炼废!”说完自己都笑了,炼丹最忌不专一,她的心神都放在别处,自是没有成功的道理。
“是不是你不够专心?”楚莲直指关键,轻点着她的额头笑道:“这个我是知道的,你外婆每次炼丹前,都要净身沐浴,敛神静气,郑重的很,不像你那么不经心。”
她自然是知道女儿不在地些材料,有那么多神奇的手镯,她还进去看过几次,遍地都是疯长的灵植,也难怪这孩子这样不放在心上。
想起里面那只幽怨辛劳的长耳兔子,笑着摇头,自己的女儿看着稳重了不少,却还是有些孩子气。
恶形恶状的欺负一只小兔子给各种灵植分门别类,真真好笑。
“我下次一定努力!”莫颜很没诚意的保证道。
李茹馨抿嘴笑着,“爸爸说了,定颜丹要是再断货,就将炎黄堂外那些疯狂女子全都引到你这来。”
就因为莫颜的心不在焉,炎黄堂的定颜丹上周告毊,若是这个礼拜再没有货,怕是等等定颜丹的女子,将炎黄堂拆了都有可能。
莫颜瞪大了眼睛,惊呼:“引到这里?”又小声的嘟囔着:“要不要这么狠啊!”
心里知道在山叔怕只是说说而已,但是却足够突显定颜丹断货的严重后果。
“那我现在就去炼吧!”她可怜巴巴的转身要进房间,不舍的看看妈妈,她就是想腻在妈妈身边,一步都不想离开。
“小颜,做什么去?要吃饭了!”陈大雷出来看到莫颜往她的专用丹房走去,有些奇怪,大声喊道。
“唉!”莫颜愉快的应道,快步冲进厨房,帮着端菜拿碗忙活起来,笑眯眯的,高兴得不得了。
“这孩子!”楚莲无奈的摇头,女儿对她的依恋,她当然知道,心里是极开心的。
想想以前他们相依为命的日子,有些恍惚,看着眼前忙里忙外欢声笑语的女儿,和带着围裙摆碗筷的陈大雷,幸福的笑了。
李茹馨也是心有感慨,她和爸爸也是两个人相伴走来,又是从小病在就要上,对这种脉脉温情的感受,更深一些。
很自然的过去扶了楚莲走去坐下,细心的把了脉象,扫了一眼桌上的吃食,与看过来的莫颜相视而笑。
她的医术只是初窥门道,治伤救人还不够火候,但更 滋养身体这类的事,倒是验证不住她。
楚莲的饮食安排全是她一手打理,根据她的身体情况,随时作出调整。
陈大雷将不知是什么动物的心夹到楚莲碗里,“你尝尝,味道怎么样!”
他从不说那是什么东西,楚莲也只当做不知,每次都先咬一小口,觉得还行,就多吃些,味道实在太奇怪,就少吃些。
莫颜对此只能暗地摇头,以形补形,中国人都迷信这个!
李茹馨也不是第一次过来吃饭,抿着嘴低头偷笑。
第二百五十一章 他死或你逃!
容白羽静静的听完莫颜的话。低头不语。
“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他问道。
莫颜苦涩的笑笑,“连我自己都很难相信。”心中是有幻想的吧,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
“担心影响我比赛?”容白羽温柔的看着她。
“没想到比赛结果这么有戏剧性!”莫颜真是对这三个人赞叹不已,她本来还为没去看决赛有些愧疚,听到他们不出赛恐怕是最开心的一个。
护心丹炼制成功,她马不停蹄的赶回了光水城,联系了惠闲真人,再由安玉婷辅助,顺利完成了救治。
照顾妈妈为重,对于不能去观看容白羽的比赛,只能说声抱歉了。
却不想峰回路转,是这样意料外的结果,算是皆大欢喜了。
“呵呵!师傅的吩咐,我们不过是照办而已。”容白羽笑着说道,话锋一转,“陆师叔有没有说他什么时候回来?”
摇了摇头,“没有,只是给了我一块追踪佩!”她淡淡的说道。
想了一下,突然开口问道:“你说,陆师叔不同意我们的婚事,会不会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目光炯炯的看着莫颜。心里几乎可以肯定这个答案。
“应该是吧!”每每想到这件事,她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总是很不舒服,没人喜欢当砧板上的肉,她更是如此!
“要是按照他以前的习惯,大概会将你引出去下手。”他用手指轻轻敲着桌面,“现在,我们只有两个选择。”
“什么选择?!”莫颜疑惑不解。
容白羽盯了她好一会,方才缓缓的说道:“他死或者你逃!”
莫颜呆了一呆,思索着他的话,她很了解容师兄,绝对不会无的放矢,一定是有所依据的。
事情还真是这样,想让陆明远放弃,目前看来是不可能的,从他留下追踪佩上,就能得窥一二。
她逃?水蓝大陆无比辽阔,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可她走了,身边的人怎么办?她的亲人,她的朋友,不可能全都陪着她一起远走,无根无萍的漂浮在这片陌生的大路上。
而且,这样逃,要逃到什么时候?
隐仙派马上就晋升大型门派,势力将空前壮大,到时她这个背负叛师之名的人,能逃到哪里?
想来想去。恐怕只有魔修能接受自己了。
魔修?!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走上那条道理。
万不得已,这个逃,还是不要轻言的好。
那剩下的,就只有——他死!
莫颜心中一跳,或许在她心里一直有这样的想法,却从没正视过。
此刻从容白羽嘴里说出来,从未有过的清晰。
其实潜意识里,她已经很注意收集师傅的一切资料,他的修为,所拥有的法宝,惯用的招式,和灵兽的详细情况。
心中也不止一次对比过彼此的胜负,她虽是修为差上很多,但她身兼两种冰属性功法,都威力不俗,手上有冰晶锁链和冰极珠,灵兽与之相比,绿乔和墨墨都有一战之力,以一敌二,应该稳操胜券。
毕竟她这么多年的灵植,灵果。可不是白喂的。
白芷虽然实力稍弱,但只一样喜吃毒物,就能让那前面蜘蛛的毒液失去作用,毫无用武之地。
不过,有一点,论到战斗经验,她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据说她的师傅,陆明远,曾经是三派有名的厉害人物,嚣张的很。
历来这样的人,不是活不长就是活的很长。
看起来,他算是后者,嚣张的有本钱。
可惜他惯用一把飞剑,其他法宝都探听不到,这么多年过去,就算有什么,也许也更新换代了。
更何况,他身后还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