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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步步仙路 完结+番外第79部分阅读

      重生之步步仙路 完结+番外 作者:rouwen8

    鲜红的血迹。

    齐端砚反应飞快,捏开她的嘴巴,看了看,冷笑一声,“想自尽?也得有那个力气!”

    销魂丹的药力发作的很快,身上白皙的肌肤被染上一层淡淡的粉红,从内而外透出的诱惑体香,让几个围眷她的人直咽口水。

    一阵阵的眩晕让她站立不稳,浑身的燥热感铺天盖地的袭来,她恨不得在地上打滚,而事实上,她也是这么做的。

    地上植物的丝丝凉意,让她发出声声舒爽的呻吟,而她需要更多,更凉爽的感觉。

    身上的白皙被尖利的叶乎划上一道道细密的红印,她无暇去想为什么她能如此舒展的在地上翻滚,而没被周围的几个人阻挡。

    她只知道,她很热……很热……

    梦幻中,她好像来到一个冰的世界。

    处处都是冒着森森寒气,浩白通透的冰块。

    她开心的让自己的身体贴过丢,感觉那刺骨的冷意一点一点平复她身体里燃烧正旺的欲火。

    渐渐的,身体变得僵硬,似乎连体内的血液都被冻住不再流动,她蜷缩着,抱成一团,紧紧闭着眼睛。

    是死了吗?

    是死了吧!

    原来死了以后,也是能感觉到冷的……

    当她再次恢复意识,虽然身上还是觉得麻木僵硬,冰冷刺骨却再也感觉不到,脑子混沌沌的,好像喝下了什么,温热的液体好像从嘴里开始一直蔓延到她全身每一个角落。

    像一个多年没有供气的暖气,开始供热了,丝丝热气溢散开来,这种感觉,就像,就像她又活过来了!

    是的,她活过来了!

    她还没有睁开眼睛,便已然在检查自己的身体,当死机太久的大脑开始恢复工作,她的思维正经理请了一阵子。

    睁开眼睛,天是蓝的,地是绿的。

    身边站着的几个人,正是她噩梦中的那群禽兽。

    她突然睁大的眼睛,挣扎着要起身,却听到一个有些清冷的女声,如是说道:“他们不能伤害你,相反,你现在却能杀了他们。”

    她顺寿声音望过去,距离她有段距离的地上,盘坐着一位身穿白色长裙的漂亮女修。

    远远望丢,像下落凡间的仙子,清丽脱俗。

    “我……”她被自己沙哑的声音吓了一跳,随即又回想起来,苦涩的笑笑,能留下性命,嗓子哑不哑,又有什么关系。

    “你应该已经检查过自己的身体了,那销魂丹的药性十分霸道,我能做的只能强行将它压制住,却不能将它彻底清除,所以,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里,你每隔一段日子,依然要承受那种欲火焚身的痛苦。”

    “是吗?”她无意识地问道,声音沙哑的情况似乎比刚才更严重。

    “最好少说话,你的身体损伤极大。”

    点了点头,她不再开口说话,低头看了看自己不着寸褛,一丝不挂的模样,有些愕然,抬头望向那位女前辈,十分不解。

    双手活动了几下,被接好了?!

    来不及细想,快速的搜索自己储物袋的所在,红着脸跑过去,拿出一套衣裙,不自然的背过身去,很快穿戴完毕。

    走到那位女前辈身前,双膝跪下,不住叩头。

    “前辈大恩,柏玉洁永生不忘!”说到最后一个字,她努力了半天,仍然说不出来,长吸了一口气,酝酿许久,方才喊出来。

    “咳咳……”柏玉洁强压下咳嗽,将喉咙撕裂开流淌出来的一点鲜血咽下。

    “够了,你起来吧。”

    柏玉洁焦急的比划着,最后比划不清,索性就不停叩头,额前的疼痛和越来越多的鲜血她也不顾,坚定的看著身前盘坐之人,目光中满是问询之色。

    “我叫莫颜。”她终是敌不过这个女子的执拗,淡淡地说道。

    柏玉洁一脸欣喜之色,还要再拜,莫颜微微摇头,手上虚扶,柏玉洁不由自主的站起身来。

    指了指那边被定住的几个人,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柏玉洁眼中闪现惊人的恨意,莫颜点点头,“随你的心意,要杀要刮都可以。”

    柏玉洁转身,一步一步的走进齐端砚等人。

    他们只是被定住,并不是听不见看不到。

    那个盘坐在地上的女修,说自己叫莫颜的女修,出现的无声无息。而他们根本没有任何反抗之力,便被定在原地。

    而她救柏玉洁的方法他们闻所未闻,事实上,像这类蝽药性质的丹,几乎无药可解,它们并不是毒药,没有毒性,药性挥发掉也就算了。

    与人交合之后,自然会褪去,一丝痕迹都留不下,若是没有,则只有一个下场,欲火焚身而亡。

    莫颜将柏玉洁投身在众多冰块中,强压下她体内的欲火,解决了柏玉洁的一时之急不假,却很难界定她这种做法是对是错。

    原本是能挥发掉不对身体造成一点伤害的一次性蝽药,可这样一弄,便成了必须伴随柏玉洁几十年,甚至几百年,难以根除的隐患。

    而且,因为柏玉洁的灵根属性偏木系居多,销魂丹沉淀在她体内,对她的伤害难以估量,孰好孰坏,真是难以分辨。

    柏玉洁走到齐端砚面前的时候,前所未有的平静。

    她一直是身怀歉意的,为自己在这个队伍中出力最少,所以,哪怕是一点点皮外伤,她都严阵以待,甚至珍贵的保命金丹,都毫不犹豫的翕出来,为了进入遮天岛准备的瓶瓶罐罐的灵丹妙药,也都落入他们口中。

    这些身外之物,她不在意。

    她只希望能从遮天岛的试炼中平安归去,退掉那些人为她安排的婚事。

    她一直是身怀感激的,为自己初历生死时,伸出援手的这些人。那是她第一次杀人,她还记得那滚烫的鲜血喷射到她身上,即便隔着层层布料,她仍然能感受到其中的温热。

    事后,她将自己的身体撮的通红,却感觉那血腥的味道,怎么也挥之不去。是他们笑着给她讲诉各自第一次糗事,帮她开解心怀。

    到现在,她虽说还做不到杀人不眨眼,可比刚进岛时,强了不知多少,最起码,在拿剑杀人的时候,她做好心理建设,手渐渐的不抖了。

    而此时此刻,她觉得手中的剑格外的轻飘,轻轻一挥,便结果了一个人的生命。

    心理建设?呵!她想,她再不需要了!

    手起,剑落。

    几个利落的动作之后,地上多了几个永远站不起来的人,柏玉洁的双眸很是困惑,迷茫的站在那里。

    她可以离开了!

    可她一点开心的感觉都没有。

    莫颜看着眼前的女子,将那几个男修一一斩杀,起身掸了下裙摆,翩然离去。

    当柏玉洁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然看不到莫颜的影子,她在心里重复默念着一个名字,“莫颜……莫颜……”

    老人立身在一片火红的花海中,看着其中的一朵瞬间增添了几道红痕,然后鲜红的花苞轻轻颤抖起来,幅度越来越大,红痕被慢慢吸收,整个花苞变成雍容华贵的紫色。

    它周围的花苞茎叶如潮水一般迅速的远离,紫色花苞的周围被真空出来,显得如此卓尔不群。

    老人咧开嘴笑,满是皱纹的脸舒展开来,口中喃喃自语:“已经够了,只要等上一十八天,没有再变颜色,就又能多一颗紫玉果。”

    他小心的将紫色花苞移出来,栽进空盆中,慢慢的走进木屋。

    将紫色花苞放在另一个角落的架子的最下端,上面零星的几株紫色花苞,颜色或浓或淡,静静伫立着。

    他微微眯起眼睛,歪着头细细端详许久,“浪费真是可耻的行为,看来,是该想想办法了。”

    干枯的手掌摩挲着刚刚被移盆,颜色又有些变化的紫色花苞,思索良久,仿佛做了什么决定,移步向木屋外走去。

    穿过红色花海,又走了几步,停了下来。

    右手轻轻一挥,老人从容的迈步向前,身形消失在原地。

    于此同时,遮天岛的海岸上,老人手中多了一只看起来玉色有些昏暗的玉牌,向天祭起,口中念念有词,不知说些什么。

    310

    回小镇求援,去搭救欧阳丛杰五人?

    候万钧从来没想过!

    甚至于,他相信,除了安玉婷,就不会有人会有如此幼稚的想法。

    遮天岛上,生死各安天命,发生什么不幸,也只能怪自己运气不好。

    带上安玉婷跑路,候万钧当然不是好心,而是有自己的想法。

    两个人一起,若是发生什么事,互相有个照应不说,发生什么突发状况,也能帮他拖延一些时间逃跑。

    再者,安玉婷初来遮天岛,身上的丹药、符策几乎都没有消耗,而这些东西,是在这遮天岛上最实用,他眼前最需要的,让他眼睁睁的看着它们从眼前溜走?怎么可能!

    还有就是,那魔修虽然被欧阳丛杰五人拖住,可不知能拖多久,一个元婴期的修士,想追上它们,简直再容易不过,若是真不幸被拦截,那魔修对安玉婷的兴趣显然更大,到时他略用手段,相信能够全身而退。

    不管事态如何发展,安玉婷手中的东西,绝不能落在别人手里。

    一个妙心宗的弟子,对人数多的小队来说,作用斐然。但对他单身一人而言,就是赤果果的累赘。

    他不可能带着她。

    之所以问询她有没有恢复类的灵丹,只是想再次确认一下。惠闲真人的弟子,安家的嫡系子弟,来遮天岛携带的消耗类物品怎么少得了?!

    果然,他的猜测是正确的,这个安玉婷还真是单纯的可以,这么轻易便信人……

    而现在,他要考虑的问题是,让她活到什么时候?

    是现在立时结果了她,拿了储物袋走人,还是再带她一段路程,以防那魔修追踪而来!

    候万钩静坐闭目思索这些事情的时候,安玉婷在旁边负起了警卫的工作。

    她的心有些乱,所以坐了一阵子,便开始在周围来回踱步,不对看一眼一动不动的候万钧。

    于此同时,一双微微眯着的桃花眼,跟随着她来回走动的身影移动,鼻间轻哼一声,轻声嘟囔道:“蠢女人!”

    欧阳丛杰五人的五行剑阵并没有坚持太久,那黑衣修士屡出奇招不说,在用毒上亦很擅长。

    他人在阵中,洒出毒粉,欧阳丛杰五人根本避无可避,而在取出解毒丹服食的空档,站在水位的女修被那黑衣修士一掌劈到,“蹬蹬蹬”一连向后退了几步,方才站稳身形。

    她强咽下口中的鲜血,死死地盯着那个看着她似笑非笑的黑衣修士,脸色苍白没有血色。

    五行剑阵已不成阵,而他们除了本身的灵气消耗甚巨外,又中了那黑衣修士扬出的毒粉,只觉得浑身酸软无力,甚至服食了解毒丹,仍然没有效果。

    解毒丹并不是万能的,它仅仅能压制住毒性的蔓延速度,名为解毒,其实大家都知道,这不过是一种称呼,做不得真。

    “前辈,我们不是您的对手。”欧阳丛杰有些丧气地说道:“您何必和我们这些小辈一般计较,若行个方便,欧阳家必有重谢,前辈莅临金庚大陆,欧阳丛杰定扫榻以待。”

    欧阳丛杰是欧阳家正经的嫡系,欧阳家是金庚大陆的望族,权势滔天,他拜入天元门的时候,整个修真界跌破了一地眼镜。

    黑衣修士深深地看了一眼被其他四人护在身后的欧阳丛杰,没有说话,不知在思索什么。

    欧阳丛杰却自信的笑笑,声音也放大许多,“他们四人都是我的贴身护卫,生死由我做主。前辈喜欢她,尽管带走便是,我欧阳家在金庚大陆有些能力,为前辈搜罗几个倾城美女,不在话下!”

    他眼珠一转,继续说道:“即便是些有道基的女修也不是问题,我观前辈气度不凡,他日定非池中之物,便和前辈先结个善缘如何?”他手中多出一只金灿灿的圆球。

    “这实金球送与前辈,是小可的一片心意,前辈不要嫌弃才好。”他含笑看着黑衣修士将实金球收下,脸上的笑容又加深几分。

    “小子,你很会说话,也很会做人。”黑衣修士对他刚才的所作所为做出了肯定。

    “但是,一颗实金球就想买命?这价钱是不是低了些?”黑衣修士将实金球在手中掂了两下,装进了储物袋。

    欧阳丛杰笑得越发真诚,只要有的谈便好,“那前辈觉得什么价钱合适呢?”

    灵石,丹药,符箓,法宝,只要他能说出来,欧阳丛杰相信,他一定能让他觉得这份“买命钱”满意。

    “你们几个人的命。”黑衣修士淡淡地说道。

    身形连闪,他一一往四个人嘴里塞了些什么,而唯一的女子,被他拉开,静立在一旁。

    欧阳丛杰先是一愣,面容渐渐狰狞起来,“你耍我?!”

    “你给我们吃了什么?”他神色不定地问道。

    “很快你就会知道了。”他转头问那女修,“他州才将你送给我了,所以,你要跟我走”

    那女子紧抿着嘴唇,不发一言,若不是有黑衣修士在旁边撑着,她此时根本站立不住。

    “我哥哥有个外孙女,也不爱讲话”,他突然说道,“这点,你们倒是挺像的。”

    黑衣修士收走几人的储物袋,带着人走了,留下了虚弱的连话都说不出来的四个人。

    女修惊骇的发现,水一派的两个人并没有死,只是,他们现在的情况,跟死了差不多。

    甚至于,还不如直接死掉算了。

    要不是衣服和随身的东西,还有所在的方位都对的上,她真不敢相信,眼前的两架皮包骨,就是自己熟悉的那两人。

    这到底是什么歹毒的毒药啊?!

    那少主四个人,也会如此吗?!

    她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有些畏惧地看着那黑衣修士。

    他同样是拿走了两个人身上的储物袋,仿佛知晓她在想些什么,黑衣修士淡淡地说道:“放心,你不会变成这样。”

    他带着她来到一处不起眼的空地,拉着她向下一跃。

    候万钧觉得他等待的时间已经足够了,若是那魔修想要追过来,早就来了,也就是说,他现在可以动手了!

    安玉婷对这一切毫无所觉,当她察觉有些不对的时候,候万钧的飞剑已然刺中她的后心。

    她猛的回头,不敢相信的看着手捏剑诀的候万钧。

    刹那间,安玉婷明白了自己现在的处境,她拍了一下储物袋,大把的符咒不要命的往外扔,而她本人,迅速的飞离。

    候万钧飞剑刺中的那一刻便知不好,“内护甲!”他咬牙恨声道,正欲再攻,却被眼前钳天盖地的符咒攻击挡住,快速收回飞列,认准安玉婷逃跑的方向,急急的追过去。

    “这是什么无赖招数,不过,还挺管用的。”桃花眼的修士伸了个懒腰,不紧不慢的跟在候万钧后面。

    安玉婷一路飞,一路不停的咒骂自己。

    “笨蛋,真是个笨蛋,安玉婷,你就是个大笨蛋!”

    “怎么能信他,怎么能信?!”

    “欧阳丛杰这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还以为有多厉害,草包,大草包!”

    人在危急之中,总是能爆发出无穷的潜力。

    安玉婷此时便是如此,她直直的一条线飞向正东,那里是小镇的方向。后面紧追不舍的候万钧让她很是恼火,不断思索着怎样能摆脱他的方法。

    符咒的乱撒法是借鉴莫颜以前讲述的经历,对从没有对战经历的安玉婷来说,这种简单易学的,给她的记忆更加深刻。

    “安仙子,安玉婷,你跑不掉的,不用白费力气了。“候万钧阴沉着脸的喊道,已然撕破脸,就更不可能让安玉婷跑掉。

    他手中多了一根绳索,猛提一口气,在接近安玉婷的十丈左右的时候,抛出手去。

    双手不断翻飞结印,飞出的绳索染上一层金黄,黄光渐盛,晃得人睁不开眼。

    而当光芒散去,安玉婷已经被牢牢的捆住,再飞不动,不管她如何挣扎,只也能让身上的绳索捆的更紧一些而已。

    候万钧冷哼一声,手上动作未停,大喝一声:“落!”

    安玉婷连人带绳索,一齐栽到在地。

    候万钧稳稳落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早说了,你是白费力气!”

    他手中提著飞剑,谨慎的没有靠近,像他们这样的大派弟子,外出历练,门中长辈都会赐下几样防身法宝。

    他捆安玉婷的绳索如此,安玉婷身上的内护甲亦是。

    而安玉婷比他又多了一个身份,安家的嫡系子弟,他相信,眼前这个女人,还应该有后手,越是觉得情况被自己完全掌握的时候,就越不能掉以轻心,这是他的师傅,一直对他耳提面命的话,而他能活到现在,没有什么秘诀,唯谨慎耳。

    手中的飞剑呼啸而出,安玉婷闷哼一声,被刺中的大腿,被鲜血染红了衣裙。

    候万钧讶异于这试探性的攻击能取得成效,目光微沉,飞剑在空中旋转一周,再次攻去。

    这次他攻击的位置是安玉婷的手臂,有一处被染红,而飞剑没有停止,这一次它的目标是安玉婷的脖颈。

    “叮”飞剑被弹开,安玉婷脖子上的珍珠项链光芒大作,高速的旋转着,一颗颗珍珠被甩出去,以安玉婷为圆心,飞出去的珍珠一一炸开,候万钧即便料到安玉婷会有后手,这样威力不凡的爆炸也是他始料未及的。

    他反应不慢,在飞剑被弹出的刹那已然飞身后退,却还是被珍珠的炸裂波及,烟尘滚滚中,一道紫光,风驰电掣般激射出来,在候万钧的眉心一闪而逝。

    “咳咳,咳咳……”安玉婷挥舞了几下衣袖,将周围的尘土挥去,捆住她的绳索坠落在地上,变得暗淡无光。

    她摸了摸自己空空如也的脖子,苦笑连连。

    还是用到了。

    脖子上的珍珠项链和别在发上的发钗,都是临来时,母亲并她亲手戴上的。

    这是一个套好的杀招。

    不管是用任何手段攻击她的颈项处,珍珠项链便会自动护主,在珍珠未射出以前,整个项链高速飞转的瞬间,会向她逆向传输一部分的灵气,这是为了保证她顺利的祭出插在发间,被炼制成发钗的——符宝。

    为了这仅仅能用三次的符宝,安家消耗了两件真正的法宝,才制炼成功。

    所谓千里之外取人首级,心随意动,便是真正法宝的威力。

    符宝作为消耗版的法宝,威力丝毫不弱其真身,且不足元婴胡也能自如驱使,一些大家族多为其子弟制炼一二,留作防身之用。

    修真界对于法宝的分类,有系统的分类。

    凡灵器,灵器,法器,法宝。

    可以说法宝就是修真者的终极武器,只有达到元婴胡才能炼化为己所用。

    修真界一直将灵器、法器都概称为法宝,其实是一种误区,不过多年的习惯,不是那么容易更改的,自然也就不会有人那么较真的纠正。

    符宝是何时开始出现的,已经不得而知,之所以有个“符”字,也是取和符箓一般,消耗之意。

    两件真正的法宝,只为制炼一个只能使用三次的符宝,怎么看都是吃亏的。

    但若是想想,两件法宝能救女儿一命,甚至两命,三命,让她平安,这么看,即便再多消耗两件,安家夫妇也不会觉得心疼。

    说来,那珍珠项链也是一件符宝,不过是安家许多年前制炼的,已经用过两次,再用一次就会寿终正寝。

    若不是如此,家中的长辈也不会如此痛快的拿出来给她,只是没想到,这么快便用到了。

    隐在暗处的桃花眼自嘲的笑笑,“兔子急了还真咬人,亏得没过去英雄救美,人没救成,还伤了自己,可就真是丢脸丢大了。”

    安玉婷将手臂上和腿上的血止住,吞下一颗丹,闭目疗伤。

    她伤的不重,不过这个时候她的脑袋异常清醒,觉得在此时,保持自已的最佳状态是当务之急。

    候万钧的死状并不恐怖,只是脸上保持着死前的惊讶之色而已。

    但安玉婷还是别过脸不去看他,她收了脚下的绳索起身想走,却突然停住,面色古怪的盯着候万钧尸体的方向。

    “收他的储物袋啊,蠢女人!”桃花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棋样,嘟囔道。

    就像听到了他的话,安玉婷凌空虚抓,候万钧的储物袋便飞到她手中,连查看一下的想法都欠奉,快速的塞到自己的储物袋中,飞身离去。

    桃花眼看着她离去的方向不住摇头,跳落在候万钧身旁,狠狠的踢了一脚,手指在半空轻轻一划,掌中一吸,候万钧腹中的金丹便落在他的手里,冷哼一声,追着安玉婷离去的方向飞去。

    女子目瞪口呆地看着一前一后两只灵虫飞入黑衣修士的口中,然后便见他四周溢出磅礴的灵气,浓郁的几乎让她窒息。

    不知过了多久,随着他不断起伏呼吸,周围的灵气被他吸进体内,直到一切回复最初。

    当那黑衣修士睁开眼睛的时候,她感觉到他的修为似乎又有增长,没错,就是感觉,以她的修为根本看不出黑衣修士的深浅,但这种感觉非常强烈,强烈到她对此深信不疑。

    这是一处地底洞|岤,不大,齐齐整整,显然不是天然形成,看土壁上的痕迹,应该开凿没有多久。

    她不知道他会对她和何,最坏的猜测,便是被吸干元阴而死。对此,她已然做好了心里准备,事实上,能被培养成家族的护卫,她并不怕死,而身为女子,她要比别的护卫多学一样。

    在他与她结合的那一瞬间,她只要抓准时机,便能使用那一招。

    而那一招,除了对她自己,对别人没有任何危害。

    那是身为女子护卫的自杀之招。

    能让她免受那种生生被吸成|人干的痛苦,更不会让家族培养多年的她或是她们,成为为敌人垒高修为的砖瓦石。

    她冷冷的看著越来越近的他,心中不住冷笑。

    “你听说过地球吗?”黑衣修士忽然开口问道,语气中充满无尽的眷恋和缅怀。“我家就在那里,我的亲人也都在那里,不,确切的说,是葬在那里。”

    他语气一转,变得冰冷。“我说过你像一个人,你知道她做了什么吗?”

    “呵,你不想知道,你只想快些死对吗?”他目光阴沉,冷冷的上下扫视她。

    手中多了一把四寸余长的刀子,在手中把玩一会,在刀锋处吹了一下,流露出满意之色。“还不错,太锋利的也不好。”

    刀子被他顶在食指尖,轻轻一划,一道寒光闪过,女子的脸上被切下一片薄薄的血肉。

    灵巧的手指继续舞动,女修的整张脸变得面目全非,一片血肉模糊,再没有一块剩余的完好的脸皮存在。

    他突然哈哈大笑,眼中满是兴奋之色,“将人身上的肉一片片的切下,让人活活疼死,在我的家乡地球,这叫做凌迟。”

    “你应该不觉得疼吧?,对咱们修真者来说,这点疼痛,根本不算什么。”

    他笑得很开心,“这只是开胃菜而已,后面还有大餐等着你享受,哈哈!”

    他几乎疯狂的将眼前女子身上每一寸肌肤都一一切掉,地上满是一片片红白的血肉。

    她觉得她面前的这个人,是个彻彻底底的疯子。

    这比吸干她的元阴,还要折磨。

    她目睹自己被削成没有皮肤的血人,眼睁睁地看着内脏被移走,切成片片,挑断一处处经脉,最后捏碎她的骨髅。

    在她忍不住呻吟出声的时候,他将她的喉咙割破,比了一个嘘声的手势。

    她为什么不死?为什么还没死?

    她在心中不断呐喊着。

    最终,感觉到自己生机尽断的时候,她开心笑了。

    可这开心的感觉没有停留多久,无穷的吸力撕扯着她,当她身不由己越来越靠近那漩涡,她发现自己仍然没有逃出那魔修的手心。

    此时的她,漂浮在半空中,看着地上散落的“自己”,状似疯癫,发出凄厉的嚎叫。

    黑衣修士面无表情的打开一只玉瓶的盖子,泼洒在她的灵体上。

    看着不断扭曲,嘶吼,想要扑向他的灵体,他一动不动,静静的等着进一步的变化。

    尖锐的叫声渐渐消无,灰白色的灵体犹如从血池中刚刚打捞出来一般,血样的红。

    女修的灵体面无表情的抬头,留着血泪的双瞳,赫然是幽暗的红色。

    黑衣修士转圈打量着自己的得意之作,仰天长笑!

    安玉婷飞回到他们遇袭的附近,小心的用灵识探查许久,才缓缓现身,闪身到躺在在地上的欧阳丛杰四人身边。

    微微皱眉,灵识不断在四个将死之人探寻。

    体内的精血在以一个不可思议的速度消逝,这怎么可能?

    它们去了哪里?

    安玉婷一脸严肃的将几个人翻转了几圈,他们身上并没有任何一处破损。

    若说是什么吸人精血的歹毒法宝,可她怎么感觉不到灵气的波动?!

    在医道一途,安玉婷是大胆而严谨的。

    大胆设想,小心求证。

    血液不是平白消失,那它们去了哪里?一定该流向某个地方本对。

    她果断的将欧阳丛杰的衣服撕开,露出里面皮包骨的胸膛,灵识沿着血脉一点点搜寻,最终落在那依然强劲跳动着的心脏处。

    安玉婷在犹豫,要不要切开欧阳丛杰的胸口看看,可此时,欧阳丛杰突然睁开了眼睛,目光灼灼地盯着安玉婷片刻,费力的张嘴:“戒……指,……戒……”

    安玉婷拨开他的袖子,欧阳丛杰左手的尾指上,赫然冀着一枚还魂石的戒指。

    她眸中闪过一丝了然,重重的点头。

    同样的还魂石,她也有,是在她出生时,便戴在身上的项坠。

    欧阳丛杰像是想笑,却突然瞪大眼睛,身子剧烈的晃动几下,乍然停住,脖子歪向一边,断气了。

    安玉婷的注意力却被另一处吸引,在心脏处剧烈跳动之后,突然一切平静下来,而她能清楚的看到,他的心脏处开始有什么东西在蠕动,直到皮肤被咬破,碧色的灵虫一闪而逝,她甚至没看清它飞向哪里。

    没有灵气波动的灵虫,吸食修士的精血,飞行速度奇快……

    对了,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在心脏处藏身。

    默默的摘下欧阳丛杰左手尾指的戒指收好,她毫不犹豫的剩下三人的胸口切开,除了最开始的一只,因为没什么经验,被它跑掉,剩下的两只都被她手疾眼快的抓住。

    封在透明玉瓶中的两只碧色灵虫横冲直撞,想要逃离。

    安玉婷一道又一道,将自己会的所有封印都加诸在上面。

    地底洞|岤中,黑衣修士阴沉着脸,不断召唤着没有“回家”的两只灵虫,却总是感觉被什么东西阻隔。

    他在原地转了几圈,恨恨的自言自语,“我就不信你能永远将它们困住。”其他的他倒是不担心,想通过灵虫追踪他的位置,根本不可能,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

    最坏的打算,便是切断母虫和子虫的联系。

    说到底,他是舍不得两个结丹期修士的精血,当然,他更舍不得已经进化成碧色的两只子虫。

    原本最佳的搭配是,一只母虫,三只子虫,可他为了提高修行的速度,硬是养了六只子虫。

    这样一来,吸取修真者精血的速度倒是快了,可子虫进化的速度却……

    母虫倒是没有受到影响,反而与他一样,因为有六只子虫的供养,进化很快,胖胖的虫身,闪着蓝汪汪的幽光。

    他也不清楚这种情况是好是坏,若不是刚刚凝结元婴需要大量的灵气稳固,他不会冒险一次出动六只子虫“捕猎”。

    跑掉的那两个,应该在为他没有去追赶而欣喜吧,哼!他根本就不在意他们是否跑掉,就像他最初的目标,就不是那些女修一样。

    从头到尾,他的目标一直都是那几个自作聪明的结丹期男子,可笑,他们还以为他是那些喜欢以女子为鼎炉吸取元阴的魔修。

    摸了摸心脏的位置,他面色狰狞的可怕,这次是他大意了,没料到快如闪电的灵虫,还会被人抓住。

    他是不会回去查看的,能抓住那么快速度子虫的人,最少也是和他一样的元婴期。

    生性多疑的他,根本不会想到,会有像安玉婷华样的傻子,敢跑回来。

    没准现在那人还等着他回去自投罗网呢!

    说到底,他和那些一步一个脚印修习到元婴期的修士,还是有很大差异的。

    那些人几百上千年修习的术法,祭炼的法宝,还有种种千奇百怪的对敌手段,都是他远远不及的。

    他所依仗的,只有灵虫。

    但是,他相信,一切都会变好的。

    他也会学会适合自己的术法,有心随意动的法宝,甚至层出不穷,让人防不胜防的制敌杀招。

    是的,他会的。

    翻找着自己刚刚收取的几只储物袋,他的神情无比认真,细心的将里面的东西逐一分类,挑拣着自己用得上的东西。

    “收获还不错。”他满意的看著眼前挑拣出来的东西,挥袖收进自已的储物袋中,剩下的一堆装进另一只储物袋,想了一下,将它挂在自已腰间最显眼的位置,而将原本的那只藏进宽大的袖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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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没看到一队结丹期的修士路过?”莫颜冷冷的再询问道。

    “真的没见,我们哪敢欺瞒前辈。”一男一女两个筑基后期的修士,不住打量莫颜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说道。

    冷哼一声,转身原路飞去。

    两个人同时松了一口气,不敢再久呆,匆匆忙忙的离开原地。

    莫颜心中恼火异常,追了许多天,难道竟被骗了?

    是安玉婷根本没朝这个方向走,还是她根本就还在小镇,没有外出?!

    安玉婷一脸凝重盯着瓶中渐渐安静蛰伏的碧色灵虫,很显然,灵虫的主人是她之间见过的那个元婴魔修。

    对灵虫,她也有过一定的研究,曾经还生出用灵虫来治疗修真者的大胆想法。

    这些小东西,总是对灵气的走向异常敏感,能轻而易举的到底灵识探查不到的地方,但想要彻底的控制它们,这很难。

    大多时候,它们只凭自己的天性直觉行事,根本没有与人沟通交流的智力。

    每种灵虫的生存方式都不尽相同,或许外表会有些相似,但也仅仅是相似罢了。

    她刚刚仔细的检查过了,欧阳丛杰四人的金丹,无一例外,全都消失于无形。

    而在金丹所处的位置,并没有任何伤口!

    再联想到将他们吸成|人干的碧色灵虫,她觉得她这个大胆的猜想,八成是真的!

    这灵虫不单能吸食修真者的精血,与之同时,一切蕴含灵气的所在它们都不放过。

    说白了,它们吃掉了所有能吃掉,有关气的东西。

    她现在思考的,不是它们小小的身体如何能容纳一个修真者全身的灵气精血。

    而是,那个魔修用这种方法来夺取他人的修为,要比她知道的任何一种方法都更快捷方便。

    相信,只要他不停止这种掠夺,很快便能到达一个难以估量的高度。

    “师兄,这十年只有这些?”一个年轻修士站在老人的木屋中,手中捏着一颗冒着丝丝紫气的灵果,面带讥讽的问道。

    他面前一只只的大小相同,款式一般的玉盒,整齐的码放在桌上。

    他冷哼一声,袖子一甩,将面前的灵果全都收到自己的储物袋中。

    “上面对你的作为很不满意,这遮天岛每年都要耗费我们大量的灵石来提供维持结果的能量,可收获的紫果却一次比一次少了。尤其是紫神果,这次竟然一颗都没有!”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的师兄,心中升起无尽的快意。

    眼前这个形如枯槁的老头,便是当年惊才绝艳,从不将他们一众师弟放在眼内,曾经让他们拍马不及的师兄,无数次被师傅当作教材,让他们学习的榜样,哈!

    如今呢?只能被发配到这里,坐等自己的寿元尽丧,而在这段时间内,依旧要用仅剩不多的余力为宗门效命,直到死去。

    “再有三个月,便是各个门派送弟子过来试炼的日子。这段时间里,宗门会陆续送些人进来,师兄,珍惜你现在苟延残喘的日子吧,怕是以后连这样的机会都没有了!”他走到那几株黑色花苞的架子前面,伸手拔弄几下,漫不经心的说道。

    老人的头垂的更低,看不清脸上是何表情。

    “今年的灵石……”他的声音几不可闻,更像是在喃喃自语。

    “哼!以后遮天岛都不会有灵石供给了,维持这一个大阵的消耗,都快赶上一个小型门派几年的花销了。”最早的时候,这种消耗他们当然不放在心上,那时候紫果的出产只有遮天岛一处,物以稀为贵,连带着遮天岛这个地方也重要起来。

    但是现在嘛,宗门开辟了新的“战场”,有更惊人的收益,遮天岛每年的灵石消耗,便觉得有些肉疼了。

    老人唯唯诺诺的不敢说话,提都不敢再提。

    年轻修士似乎对他现面的表现很满意,面色和蔼了不少,“宗门轻营遮天岛多年,自是不会轻易放弃,不过嘛,投入与收益远远不成正比,当然要有些变通。师兄啊,这十年真的只有这些紫果吗?”

    老人连连点头,“只有这些,小人绝不敢私藏。”

    “谅你也不敢!”年轻修士翻翻白眼,压下眸中的失望,“师傅他老人家三月之后便会来此,别怪做师弟的没有提醒你,师兄若是好好表现,能重得师傅的欢心,说不定立时便能离开此地,哈哈!”

    年轻修士狂傲着大笑离去,离开此地不假,却还是继续这种生活,不过是换个地方而已。

    老人一言不发,一动不动的身躯有些微不可见的颤抖。

    得他的欢心?

    呵,他是他第一个弟子,跟在他身边的时间最久,怎会不知道他的喜恶。

    他的师傅,最恨的便是谄媚之人,越说在他面前说好话,表现的积极,就越惹他的厌恶。

    变通?

    如何变通?

    这遮天岛是专门为了孕育紫果而开辟出来的地方。

    不止是那道看不见的结界,整个大阵密布整个遮天岛。

    可以这样说,除了里面有生命的生灵,所有东西都是大阵繁衍而出,这样的地方,究竟耗费了宗门多少人力物力财力,已经不得而知。

    没有人会做赔本的买卖,那紫果到底有什么作用,他不清楚,他的那些师弟就更不会清楚,他们的师傅应该知道一些,可也不会太多。

    紫果的孕育方法如此诡异,他能肯定,它一定很珍贵,很有用处。

    他缓缓的自己身上的衣服解开,一只正方的玉盒深深的嵌在他的凹进去的腹部,微微用力,玉盒掉落在手中,打开盒盖,里面赫然是几颗冒着丝丝紫气的紫果。

    “两颗紫玉,两颗紫极,还有冒险留下的一颗紫神。”老人眼中精光大作,似乎在一瞬间将之前的苍老一扫而光。“不知道够不够我翻身?”

    他小心的将玉盒重新盖上,又塞进自己的腹部,衣衫捋的十分平整,走出木屋,目视着一片火红的花海,面色很古怪,“不会再有灵石!难道要放弃这里?”

    “蠢女人,这里是能发呆的地方吗?”嘲弄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安玉婷立时惊醒,有些慌张的向四周查看。

    “还真搞不懂你,自己杀的人连看一眼都害怕,却敢一直盯着这些……呃,骨头架子。”桃花眼的修士凭空出现,缓缓从空气中一道道漾开的涟漪中走出。

    “是你?!”安玉婷讶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