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财女[全]第30部分阅读
重生之财女[全] 作者:yushuwen
不能维持你脸上的镇定表情,钱媛在心里冷笑。
“他来南州是为了一个女人,一个他爱了十几年的女人,那个女人在他心里的位置没有任何人能够取代,包括你,这个女人的祖籍在南州,也埋葬在南州,他来这里是为了给她守坟的。”
“什么?”她睁大了双眼瞪着钱媛。
守坟?开玩笑吧?有这么严重吗?
“你不相信是吗?那个女人出身豪门,聪明绝顶,有着让男人疯狂的容貌和气质,天生就是众人瞩目的焦点,”尽管她并不愿意赞美情敌,可是输给安忆的感觉的确要比输给眼前这个女人要好,“可惜天妒红颜,她年纪轻轻就去世了,简洵为了她几天之内白了头,整个人的性格都变得阴沉了起来,在疯狂的加班中他的胃出了问题,甚至因为大出血而一度危在旦夕,他根本就是自暴自弃想要以死追随,他爷爷看不下去了,要他休假疗养,可是他竟然选择南州,我们谁都知道都是因为安忆在这里,他才会这样不管不顾地隐居在这里。你应该知道他是一个绝对专情的男人,而他这一生所有的爱都已经给了那个死去的女人……”
钱媛得意地看着范雨瑶的脸色因为震惊而苍白,而她眼中的那一抹心痛让她尤为开心,她滔滔不绝,毫不吝惜地赞美着前任情敌,毕竟那个人已经死了嘛,能用死人来打击活人是再好不过的事了,而且她是真的痛恨眼前的这个女人,一个平民女子也妄想得到他的爱?
“也许你赢了我,但你永远赢不了他心里的那个人。”钱媛脸上的表情很微妙,说不清是得意还是痛苦,“如果你不信的话,你大可以去问问他安忆是谁?如果你们的感情能过得了这一关的话,我无话可说,永远祝福你们”
谁都知道安忆是他心中永远不能提及的禁忌,就算范雨瑶再得宠,恐怕也逃不过他的怒火,她不无恶毒地想。
范雨瑶整个人如被雷击,痴痴呆呆的,仿佛没有听清她所说的话,全身像是没有一点气力似的缓缓蹲下,连钱媛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她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不知道他为什么来南州,不知道他为什么有那么多白发,不知道他曾经那么痛苦。
他是爱她的,她一向都是知道的,只是过去的自己太过于怯懦,不想走进一段由爱情维系的关系中,那太不稳定了。
可是她不知道他是这样爱着她,那满头白发竟然是因为她?难怪那天他的表现那么的不自在,她还认为是他的别扭和不好意思。
像他这样的年轻人在短时间内,头发大量变白,究竟是受了多大的精神创伤才可能造成的?
他是个工作狂,因为同她一样,他们一向把工作当成自己的乐趣,可是他竟然将自己放逐到工作里,用工作麻醉自己。
胃出血,她甚至都可以想象他当时的危险,不然简世达不会逼着他放下工作。
可是对于这一切她全然不知,他只字不提,如果不是钱媛来耀武扬威,估计她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这些。
口袋里的手机不停地响着,她木然地接起电话,响起的是他焦急的声音,“钱媛刚才过去找你了,你们没碰上吧?”
她一直不知道他曾经为她那样痛过,想起自己曾经埋怨过,在她落入泥淖最艰难的时候,他却浑若未觉,她就更加痛悔,他当时的痛也许比她还要痛上几百倍。
“小猫?”他觉得不对劲,当听到她那一声轻声的呜咽时,整个人都快疯了,“你在哪儿?是不是在家里?我过去找你……”
在他心里,她一向坚强,从没有想过钱媛那样的女子有可能伤害到她,可是当看到她一动不动地蹲在路边,苍白得像一个没有灵魂的娃娃的时候,他从不曾这样恨自己过,无论如何她是一个女人,而他没有保护好她。
“小猫,乖,没事了。”他上前一把抱住她,震惊地发现,“你哭了?”
她的眼泪稀少得像沙漠中的雨云,可是此时的他却真真切切在她脸上发现两道泪痕。
“钱媛到底和你说了什么?你明知道那个女人的话不能相信的……”他又恼又悔。
“臭小子,你当我是白痴吗?”看着眼前的他,她忍不住悲从中来,“你到底要瞒到什么时候?”
“你别听她乱说,我有什么事瞒着你?”他皱眉,一向理智的她怎么会被钱媛挑拨。
“那你的头发为什么白了?又为什么到南州来?”她朦朦胧胧地看着他,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真的觉得他憔悴了很多。
“她就和你说了这些?”他松了一口气,隐约明白了她伤心的缘由,轻描淡写地说,“都过去了。”
“可是我不知道,也完全不曾想到。”那种心疼的感觉让她几乎窒息。
“好了,你先起来,你这样在路边不知道多引人注目。”他把她拉到车里,却一直回避着这个话题。
正文 第一百三十四章 宽容
第一百三十四章 宽容
呆呆地坐在他的身边,看着他关注执着的侧脸,她已经渐渐平静了。
他一个人开车出来,居然没带上两个跟屁虫,可想而知刚才的他有多惊慌失措。
“为什么你一直不肯把这些事说出来?”
“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好说的,”他认真地看着她,“只要现在的我找回你了,那之前所受的一切痛苦又算得了什么?而我不想给你任何压力。”
“扪心自问我做不到你的地步,”她苦笑,“我也设想过我们立场对调的场景,我可能真的无法像你对我这样对我,我会伤心会痛苦,但可能骨子里我还是太理性了……”
她的震惊也来自于这种不公平,他在她的生命中占有非常重要的位置,如果当时出事的是他,她会用一生的时间来怀念,却不会一蹶不振,而这项认知让她感到惶恐,她并不想告诉他这种不公平,但是习惯在他面前坦承所有情绪的她,无法对他有任何欺瞒。
“你不用因为你的理性而对我感到亏欠。”他打断她的话,“我也不想你变成我当时的模样,你也永远不可能变成那样,因为我没你那么自私,不会让你陷于那样的痛苦中。”
“你这是在怪我自私吗?”她没好气地捶了他一下。
他很高兴她又“活”了过来,伸手握住她的拳头,“已经过去的事,何必让它影响我们的现在。”
“你不生气?”
“生气什么?”他莫名其妙。
“因为不公平而生气啊,你付出了那么多,却没有得到相应的回报。”
“我从不奢望在你身上得到公平。”他坦言相告。
“我怎么觉得你怨气很重哇。”她小心地看了他一眼。
“当然重,我一路辛苦地陪着我们的女王陛下,可惜她只顾着向前冲,吝于朝身边看上一眼,你说我怨气重不重?”
难怪他刚认出她的时候,阴沉多过于惊喜,那么多年的陪伴和等待最终成了泡影,就算是重逢的惊喜都难以冲淡他的郁闷。
“我总以为友情能比爱情长久一些,我真的很怕失去你,还记得朝颜和苏克吗?他们曾经是那么好的朋友,后来变成了情人反而觉得彼此个性不合,太多的争吵让他们连朋友都做不成,我不想我们变成那样,朋友之间的宽容度比情人要大得多。”
朝颜和苏克是他们大学时候的同学,他们的经历,他们自然看在眼里,他却不知道给她带来这么大的阴影。
“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不要告诉我,你现在还秉持这种愚蠢的想法。”那么多年的蹉跎,就因为两个不相干的人,叫人怎能不郁闷。
“现在当然不会啊,不然我可就白活这一遭了。”她连忙讨好地拉住他的手。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他笑得很欣慰。
“可是我也是会愧疚会心疼的啊。”她的声音还是有点闷,想起他曾经那样因为她而消沉,她就觉得自己的压力很大。
“愧疚就不必了,心疼我倒是很欢迎。”他的声音中有着显而易见的笑意。
“让我看看你的头发。”她趴在他的肩头,他却一脸不合作。
“别看了。”他企图抓过她的双手。
“真的全白了吗?”她的手抚过他的发,发根的颜色证明她的猜测是正确的。
“我保证以后不再问起这件事了,你认真地回答我一次,你当时究竟有多疼?”她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
“我哪里会觉得疼?”他的淡笑中有着茫然,指着自己的心脏,“我只觉得这里空了,什么感觉都没有。”
他不想去回想那时候的痛苦,那段时间里他就如行尸走肉一般浑浑噩噩,他一直让自己去忽视心底那个名字,纵然后来住在这个她长眠的城市,他也努力让自己不要再去想她,虽然午夜梦回的时候还常常会梦到过去相处的零星片段,但那只是允许在梦里的小小放纵,这个名字已经成为他心里的禁地。
她默然无语,想起在南州第一次偶遇他时,他还是一脸平静,温文明朗的笑容,不悲不喜,不惊不怒,看上去和以前一样,还是一样的笑,一样的温柔,只是眼底里少了那么一丝活气,一种难明的刻骨沧桑深深地映在眼底。
那样干净清爽的男子曾经因为她化作了浓重和沉郁,内心最深最柔软的地方突然如针扎一般刺痛。
“你永远不要去想什么我爱你比你爱我更多一些的傻问题,那真的没有意义,我不想和你谈及任何有关那段过去的话题也是因为不想你有任何负担和包袱,如果愧疚变成了你爱我的压力,我只会更痛苦。”他一眼就望穿了她心中的想法。
“你这个样子,简老爷子还不知道怎么埋怨我呢?”她把眼底的泪意逼了回去,半开玩笑地说。
“他的确对我很失望,他曾经说过你比我要坚强勇敢得多,如果当初立场对调,你绝不可能那么消沉。”他微笑,“如果不是那次的事情,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原来这么胆小懦弱,连我自己都对自己不屑了。”
一个企业的主事者却被感情左右,做不到拿不起放得下,连他自己都对自己失望了,也一度怀疑过自己的能力,直到她重新回来了,他才有种踏实的感觉,才重又回复到过去那个冷静的自己。
以前觉得书上那些爱江山更爱美人的故事很虚伪很可笑,可当自己亲身经历后才发现,有些人是绝对不能失去的,失去了她,就像失去了自己的灵魂,活在世上的也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
“在我的世界里,没有人会像你一样对我,这种感觉很复杂,其实我心底是高兴的,就算当时我真的死了,但是会永远活在一个人的心里,这种被惦记的感觉让我觉得也不算枉活这一生了。你说怎么办?我再也找不到一个人像你这样爱我,这样纵容我……”她的声音有些哽咽,“可是我重生之后,虽然也常常想你,却从没有像你那样悲痛的情绪,更没有什么一夜白头,伤心吐血之类的……”
“喂,我怎么觉得你是在嘲笑我啊?”他不满地敲敲她的头。
“我是说真的啦,其实自从爸爸死了以后,我就有了一辈子孤独的决心,我在这个世界上没什么亲人,朋友们都有自己的生活,我想你可能会为我伤心一阵,之后就再也没有人会想起安忆这个人了,人走茶凉,谁也没有办法永驻谁的心中,所以我就算是重生了也照样是努力地活着,你说我是不是生性凉薄?”
“难道我会因为你活得比我好而不开心?我心胸有这么狭窄吗?”他佯怒地看着她,“按我爷爷的话说,你这是勇毅果敢。”
“这算是什么评价?”她一脸黑线,女孩子被人评价成这样,应该很难高兴得起来吧。
“每个人性格不同,我爱的是你,不管你生性凉薄也好,勇毅果敢也好,我都不希望你因为压力改变,因为这样的你才是你,我不要你因为愧疚而勉强自己,所以这一切我们就让它过去,永远不要再提了好不好?”
“你对我会不会太好了一点?”她苦笑,她何德何能,有这样一个男子包容着她所有的缺点,只为了换取她的欢颜。
“知道我对你好,你还愁眉苦脸的干嘛?讽刺我吗?”他伸手揉乱她的发。
“哎,我觉得老天安排我再活一遭就是为了你,”她突发奇想,“我本来一个人在世上无牵无挂,活得也率性得很,对死亡这种事情也早已看开,偏偏就你放不下我,说不定就是因为你的执念我才又活了下来。”
“你还真能想,”他好笑地看着她,对于感情她一直都是如单细胞生物那么单纯,她不想其他女人一样将什么事都藏在心底,对感情她是有些迟钝,她想不明白则已,一旦她想明白了,那就是勇往直前,不会轻易被人左右,“这么算来我是你的恩人了。”
“哎,是啊,恩人,小女子无以为报,只有以身相许了”她的情绪恢复得很快,既然简洵都不介意了,她更没必要跟自己过不去。
“以身相许?”他轻轻推开她,“就凭你现在这具发育不良的身体?”
“什么发育不良?我这可是洋溢着青春少女气息的身体”她自豪地将胸部往他面前一挺。
他笑得俯倒在方向盘上,“你怎么又活了一遍还是这么没长进?我真为我下半辈子的‘x福’担忧啊,唔,好像不仅是没长进,似乎还有退步的趋势啊。”
“你这么喜欢波,不如去买个,啊,你们世达集团好像有个专门生产情趣用品的公司嘛,你应该都用过了哦?难怪对我这么挑剔。”她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这个人永远都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已经很努力地弥补前世的缺憾了,奈何有些事就是不遂人愿。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五章 变化
第一百三十五章 变化
“你觉得我会需要那种东西吗?”简洵突然靠近她,邪恶地挑眉。
“你不需要吗?”范雨瑶惊讶而无辜地看着他,突然有些了然地看了看他的手,“哦,我明白了。”
“你明白个头”他气结,真不该低估她脸皮的厚度,一个心理年龄二十七八的女人能指望她像个正常的高中女生一样羞涩吗?“你就不能想象我和其他的女人有过那种经验?我这样的男人身边会缺少女人吗?”
“你有吗?”她凑近他,顺手摸了摸他的吹弹可破的脸,觉得自己还真有点像古代吃良家妇女豆腐的恶少。
只不过眼前这位“良家妇女”有些傲娇啊。
“你才不会和她们有什么关系呢。”她自信满满的样子,显然对他说的话丝毫不以为意,“你这种对于感情有着极度洁癖的男人,又闷马蚤又执着的男人是绝对不可能像种猪一样,只知道发泄自己的生理欲望,你要的是绝对的灵欲合一,这简直是你信仰的宗教了。”
“所以,你绝对还是个处吧?”她笑得一脸j诈,在他耳边低声说。
他看着她,几乎说不出话来,是该气她太了解她,是该恼她过度自信,还是该爱她不会乱吃飞醋,如果当年没有遇见他也许他不会变成这个样子,也许他不一定像爷爷一样游戏花丛,但绝对不会像霍森、帕尼眼中的苦行僧一样过着无欲无求的日子。
他并非是多守旧的人,也并未要求自己爱上一个人就有必要对她的肉体重视,更不是故意磨炼自己为她守贞,只是心里有了她,那些女人在他眼里就真的没有了颜色,美则美矣,却没有灵魂,而他也的确没有办法对那些和没什么两样的女人有任何欲望。
家里的从事传媒业的,从小他就接触五光十色的演艺圈,他不是没有见过美女的人,那些明星名模,各型各款的,清纯的,柔美的,性感的,冷艳的,热辣的,高贵的……他从小就看着那些形形色色的美人儿们长大。
而从青春期开始一直到现在,他却始终只对那个如骄阳一样灿烂的灵魂有着最深的悸动,比她身材完美的女人多的是,比她更加美貌的也大有人在,可是没有一个与她相似的灵魂。
的确如她所言,他一直渴望着她的灵魂,在那一个个她醉在他怀的夜晚,他哪怕是忍受着最疼痛的欲望,也不会对她逾矩,因为她并不清醒。
他要的是她的眸子里真真切切地映着他的脸,她的心里、脑子里只有他的名字,那种灵魂圆满的契合远远胜过肉体给他带来的欢愉。
很多人觉得爱人就该爱她的灵魂,这句话太飘渺,太不现实,没有了美貌,没有了家世,没有了地位,不顾一切只爱着一个人的灵魂,这简直是在说笑吧?柏拉图是的恋爱永远只存于书本上,供那些没有能力发展肉体关系的男女们意y。
如果没有遇上她,他一定也做如是想。
可是,没有如果,他还是爱上了她,爱得在旁人看来他很委屈,可他还是甘之如饴。
毕竟到哪里去找第二个她,可以让一具平凡的身体萌出那样耀眼的生机,可以为一双无神的眸子添上那样诱人的灵气。
他见过以前范雨瑶的照片,那是一个让人没有欲望看第二眼的平凡女生,可是因为她,而变得如明珠一样夺目。
这就是他的小猫,无论在哪里,都能发出绝世的光彩,永远不屈服于命运。
心里有了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再爱上别人?
见过了凤凰,又怎么会觉得孔雀美丽?
“你别一脸不情愿的苦相啊,”她伸手捏捏他的脸,“你要不是这样的人,我还不会爱上你呢,你觉得我是那种会喜欢上花心大萝卜的女人吗?”
她对感情也有着变态的洁癖,如果不是了解他洁身自好的性格,她也不会和他走得太近,毕竟她的自尊心比一般人还要强烈得多,绝对无法忍受别人栽到她身上第三者的名号,如果他有了真正的女友,她所做的就只有远离他,以确保不发生不必要的误会。
他这才有些释然地笑了,真是个难搞的女人,还好他足够了解她,了解她那极端的性子,要么全有,要么全无,对于感情,她的眼里容不下半粒沙子,他们之间的感情只要有一丝杂质的存在,她就有可能一辈子和他做普通朋友,绝不会迈出半步脚。
她的爱人,必须从头到尾,全身心的只有她一个人。
而她,爱上了一个人,也绝对是一辈子至死不渝的事情。
这是她的骄傲,也是她藏在骨子里的性格。
所以她曾经对爱情怯懦,因为她害怕,一旦爱错,对于她来说,便是万劫不复。
如果没有这次死而复生的经历,恐怕她永远都无法走出那一步。
“范雨瑶,”一个清润的男声从她身后唤住了她。
“嗨,”她有些疲惫地转过头去,“好久不见了。”
“拜托,我们可是同班同学,你这样说会不会太夸张?”男生爽朗地笑开,露出一口白牙,若是身边有人经过铁定会吓得掉落一地的眼珠子,一向冷漠高傲的校园王子最近要走阳光开朗的路线了吗?而他身边站着的不是当时苦追他不得,而后却被他喜欢上却又不再对他感兴趣的校园传奇范雨瑶吗?
这两人的故事已经成为南州一中流传最广的传奇故事,结合了痴情、苦情和奇情为一体,比言情小说还言情,甚至有好事者将这出戏取名为《公主复仇记》,而范雨瑶也成为最励志的女主角。
传说中两人是王不见王,就算是同班同学,也几乎没有交流,毕竟身为爱情悲剧的男女主角,见了面肯定是会尴尬的。
可是传说毕竟只是传说,鲜少人知道两人私下的关系还不错,虽然范雨瑶不再爱慕云枫,却还是很欣赏这个优秀的男生。
不过还好,大部分的同学都在教室里和艰涩的物理试卷搏斗着,偌大的校园空空荡荡的,不然又有好事者要为那段传奇再书写上一笔了。
“你这是讽刺我整天不来上学吗?”她也笑了起来。
“是羡慕嫉妒恨,我也不想整天来学校上课啊,可就是没你那个不听课也能考好的能力。”他无奈地说,“今天考得怎么样?”
“只能说出卷的老师有够变态的。”就算是她都有些力不从心的感觉,题量太大了,连续三四天下来,她的脑细胞真的死了不少。
“可你还是提早交卷了,不是吗?”他微微一笑,“看来这次榜首又是非你莫属了。”
“何必这样长敌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看你也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嘛。”她忍不住糗他,老实说她还真的没有把握,毕竟名次这种东西不是自己努力就有用的,还要看自己的竞争对手的实力。
“输给你我算是服气了。”他不以为意地摊摊手,“我曾经以为自己是个天才,不用怎么念书都能考出好成绩,从小到大我想做的事情没有做不好的,直到你给了我迎头一击,我才开始认清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就算我很认真地听课温书最后还是考不过三天两头不来上课的你……”
“你这样说,我还觉得挺不好意思的。”她咧嘴笑了笑。
“别啊,我还得感谢你让我提早认清楚现实呢,小时候受点挫折,总比以后到了社会上发现牛人满地走,结果搞了个什么抑郁症出来来得好吧。”
范雨瑶有些诧异地看着他,觉得他这段时间变了很多,原先的他只是清高自傲,还会因为她参加演讲比赛的事情跑过来和她闹别扭,就像是个极端自我的小孩,而现在的他却多了一些潇洒豁达,相较过去的确成熟了不少。
“那个传言里的男人是梁昊吗?”他突然问道。
“传言?梁昊?什么传言?”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之前有传言说你有男朋友了。”他斟酌了一下,用比较委婉的方式说出。
范雨瑶恍然大悟,江睿和方之尧是他的好友,据说那天晚上他们也目击了一切,那就没可能不把这件事告诉他,他所得到的消息也必定其他人道听途说来得更准确。
“你不会也相信那种传言吧?”她是决意否定到底的,“我想江睿和方之尧应该是认识梁昊的吧,你又何必多此一问?”
“他们说没看清。”他的样子看起来很惋惜。
她失笑,“我和梁昊是绝对不可能的。”
“是吗?”他淡笑睇她,“我觉得他很喜欢你。”
“不会吧,什么时候我们的校园王子也变得这么八卦起来了?”她故作夸张地岔开话题。
“不能算八卦吧,”他居然一脸认真地回应,“对自己的情敌,男人总是有一种直觉的。”
“呃,”范雨瑶哭笑不得地看着他,“你真是让我无言以对啊。”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六章 误会
第一百三十六章 误会
“别那么惊讶,我喜欢你,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慕云枫笑得很坦荡,似乎对她的反应觉得好笑。
“我以为你想通了。”范雨瑶觉得有些尴尬和他讨论着喜欢不喜欢对方的话题。
“干嘛要想通?”他倒是坦荡,“知道我喜欢你,你也不必一副天塌下来的苦瓜样吧,我现在虽然还是学生,但我可是一支绩优股啊,今后的成就不会逊于梁昊哦,不妨再考虑看看吧……”
“哈哈哈……”她忍不住捧腹大笑,“我的慕大少,你也不用这样推销自己吧,太有损你清冷高贵的形象了。”
“清冷高贵?原来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个形象啊?”他摇头叹气,“唉,能娱乐你,我也算是不枉自毁形象一遭了。”
“看不出你还挺贫的嘛,学校那伙人真的是情报有误啊。”她意外地看着他。
“对了,钟真瑶是你妹妹吧?”他记得她曾经说过她的父亲是钟文博。
“是啊,同父异母的,你应该也听说过了吧。”她有些无奈地答道,钟文博抛妻弃女的新闻早已是上流社会的谈资吧。
“她和你的关系很糟?前一段咱们宋老师为了她围堵你的事大闹了一场啊,后来逼着她到咱们班给林笑道歉。”
“想不到宋老师还挺仗义的啊,”她愉悦地掀起了嘴角,“钟真瑶那泼辣样儿,你上次在酒会上不是见识过了?”当时还是他帮忙解围的呢。
“后来她还到我们班上来找了你几次。”他含蓄地提醒,“而且有些来意不善,显然是不甘心,不过你都不在,以前就认识她了,只觉得是个娇纵的小姑娘,没想到变成这个样子了。”
“被她爹妈给宠坏了呗,”范雨瑶无奈地摇摇头,“随她去吧,这种人就是学不乖。”
慕云枫有些怜惜地看着她,在那样的家庭状况中,她还能有着这样高贵的灵魂,被生父抛弃,被异母妹妹排挤憎恨,同龄少女一定会觉得这是比天还大的事,甚至有可能影响她的一生,可在她的眼里却是如此不值一提的小事,究竟是什么让她如此豁达?
“干嘛用这么同情的眼神看着我,太过明显的同情会让人尴尬的诶。”她半开玩笑地提醒道,她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让人同情的地方,通常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习惯依靠自己得到她想要的任何人和事。
无欲则刚,对别人没有了期待,一个人就变得强大了起来。
她从没把钟文博当做自己真正的父亲,所以他爱不爱她,对她没有任何影响,她更没有把钟真瑶当做自己的妹妹,所以只要她没有当面冒犯到她,她就能够视而不见。
他们不过是她人生路上的两名过路人而已,一个想利用她,一个想伤害她,而她也会用最理智的态度来应对这样的两个人。
她真的和其他人不一样,他没有从她的脸上看到一丝一毫的软弱,便很自然地转移了话题。
“我爸妈想让我直接参加美国的高考,所以接下来的我可能来学校的时间会大大减少,”他的意思是两人不会经常见面了,“以后你自己多小心多保重。”
“你这是在告别吗?”她奇怪地看着他,虽然从数学概率上来说,两个成天不上学的人遇见的几率会大大减少,但是他也不必说得这么郑而重之吧,毕竟还有一年多的时间啊,“对了,你打算报哪些学校?学什么专业?”
她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吸引到其他方面去了,对于美国的学校,她了解肯定比他要透彻,作为过来人说不定还能给他一些建议呢。
“我爸希望我读政治,我妈希望我读企管。”他双手插在口袋里看着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学校无非就是那些常春藤名校吧,没有特别想去的,都差不多吧,申请上哪所就上哪所。”
“你自己想读什么都没想好吗?”她有些失望,他和过去一样还是没有目标吗?
“我想读金融,正在全力说服他们中,不过这也算是个热门专业,说服他们应该并不难。”他微笑看着她,想要从她的脸上得到一丝鼓励。
“金融?最近怎么这么多人想读这个专业?”她失笑,“林笑也信誓旦旦地说她要读金融,也没觉得你们平时对这个行业有多兴趣啊。”
“一定要对某个专业兴趣才能读吗?”他觉得好笑,“我敢保证百分之八十的考生选择的专业都不是他的兴趣。”
“那为什么要读?”
“有的是因为热门,好就业,好赚钱,有的是因为分数只够上那条线,有的是因为专业体面好听,能够根据自己的爱好选择专业的人太少了,而且大家都是十七八岁的学生,天天窝在教室里读书,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怎么知道自己对哪方面有兴趣?”他平静地说出事实,却又难免带上了一丝嘲讽。
“那太功利了吧?”她能够理解,却不赞同,如果不是因为热爱这个行业,她当初就不会选择这个专业,她一向听从自己内心的召唤。
“这个社会就是这么功利,我们要生存下去只能面对现实,”慕云枫看上去很有些少年老成的感觉,“现在的我们会做三角函数,解多元高次方程,会背文言文和英语课文,会画大气环流图,知道辛亥的意义,会被元素周期表,知道氧化还原反应和中和反应,看得懂电路图,知道牛顿三大定律,知道植物细胞有细胞壁而动物没有……可我敢打赌,高考之后一年,我们之中有百分之八十的人会忘了这些,我们现在所学的和我们的将来真的有关系吗?”
“这种填鸭式的教育真的是毫无意义。”她心有戚戚焉地点点头,过去的她在国外也没有学过这么多繁杂无用的知识,基本上是可以自由选择自己想学的课程,而不是这样一股脑的全要学生吃下去,也不管他们能不能消化得了,这样造成的后果就是他们所有的时间都花在这些并没有多大用处的知识上,而忽略了真正有意义的知识吸收。
“这些体制上的问题,我们在这里抱怨也纯粹是浪费时间了,”慕云枫苦笑,“你呢?打算读什么专业,哎,你先别说,让我猜猜,肯定也是金融对吧。”
她但笑不语,除了这一行,老实说她还想不出有什么适合她的专业了。
“我记得你曾经和我说过今后想做对冲基金。”当时她那自信骄傲的光芒灼伤了他的眼睛,让原本就心动的他更加欲罢不能,那时候的他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对冲基金,只偶尔在报刊杂志上看到过这个名词,回去之后找了很多资料,现在的他也还只是懵懵懂懂的一知半解,“虽然现在的我还有很多不懂的地方,但是我相信有一天我会赶上的。”
“你对这一行也有兴趣?”她狐疑地看着他,在华夏国这绝对是一个新兴行业,了解的人并不多,而且据她所知,几乎所有华夏国的对冲基金盈利情况都很不理想。
“怎么?不相信我?”
“不是,如果你是真的有兴趣,你会玩得很愉快。”她笑眯眯地看着他,他不是个笨人,只要他花心思去研究一定不会做得太差,但这一行若要做到顶尖却不容易,还需要一点万中无一的悟性,一个真正有兴趣的人是不会在乎这些的,可如果是为了其他目的而选择这个行业则会觉得辛苦很多,那种压力不是常人能够忍受的。
“喂,你也不过是个高中生,别忘了咱俩同龄,别老是摆出一副前辈的样子好不好。”他受不了地叹了口气,已经不少人说他少年老成了,结果让他遇上一个更老成的范雨瑶,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雨瑶妹子,”两人正聊着,不远处的引擎轰鸣声渐渐近了,一辆拉风的柠檬黄跑车突然在他们身边停下,漂亮得过分的男子风马蚤地摘下墨镜。
“又换车了?”她皱皱眉,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干嘛选柠檬黄?不着调。”
她也是个享乐主义者,对频频换车的宋颜并不排斥,但却常质疑他的品位,一把年纪了还和十八岁的小孩似的开那种引人注目的马蚤包车。
“够炫够拉风就可以了,你不知道现在的美眉就爱这一款吗?”他得意地吹了声口哨,“云枫,好巧啊。”
“宋少,”慕云枫有礼地点头招呼,“不巧,这是我们学校门口。”
言下之意是你丫就别装了,一看就知道是在这儿等人的,又何必打这种巧遇的幌子。
“嘿嘿,”宋颜干笑了两声,“不好意思,打扰你们约会,实在是我找我们亲爱的雨瑶妹子有点事儿……”
“你误会了,我们不是在约会。”慕云枫的声音还是四平八稳,脸上却泛起可疑的微红,甚至还偷偷觑了范雨瑶一眼,“我们只是刚考完试,碰巧遇上的……”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七章 疑惑
第一百三十七章 疑惑
“你还把这痞子的话当真啊?”范雨瑶笑着拍了拍慕云枫的肩膀,似乎没有注意到他身体的突然僵硬,“和他解释纯属浪费时间。”
“熟归熟,可不带这样埋汰人的啊。”宋颜看上去很不满,却一脸笑意的为她打开了车门,“云枫,不好意思啊,带你的雨瑶先走了,下次有空一起出来玩啊……”
慕云枫一如往常清冷地站着,还没来得及解释“不是我的雨瑶”,跑车就绝尘而去,巨大的引擎轰鸣声引来了路上多少人羡慕嫉妒恨的眼神。
没想到范雨瑶和宋颜也这么熟络,看他一口一个雨瑶妹子的,也许他们两人的关系比他和她还要密切。
先是梁昊,后是宋颜,她身边总是围绕着各种各样优秀的男人,慕云枫的眼中有着落寞,却不消沉,因为他不相信自己会比他们差。
“怎么样这车的确拉风吧?”宋颜得意地问,显然很享受周围的种种眼神。
“一般般,在市区里又开不快,体会不到驾驶的乐趣,有什么意义?”她毫不留情地打击他,在这种时间段就应该坐在舒舒服服的房车里,而不是开个敞篷跑车堵在路上闻尾气听噪音,顺带接受那些含恨的注视。
“就你的理论多,”宋颜不以为然地撇撇嘴,又突然满脸好奇地看着她,“刚才那可是慕家的独子诶,听说你以前追过他?”
“就你爱八卦。”她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不要那么小气嘛,有什么新闻,大家一起分享分享,”他的桃花眼里全是笑意,“我看他刚才的样子好像对你很有意思啊,我就觉得奇怪,你这么个尤物全力追他,他会没反应才怪,世上哪有真正的柳下惠?”
“尤物?”她大笑,“还真是承蒙夸奖,你前段时间还暗指我是男人婆,今天就升级成尤物了?看来我进步挺快的嘛。”
“那是,你不觉得你最近越来越有女人味了吗?”论及对女人的了解,他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她愣了一下,好像最近有很多人这么说,难道恋爱的荷尔蒙分泌真的会改变一个人?
“请注意,我还是女生,怎么会有女人味?”她斜睨了他一眼,显然对他的说法不认同。
“看吧,这就是变化,过去的你没说两句,就一本正经地扯正事,那副冷若冰霜的样子都快把人冻死了,现在呢,居然也会开玩笑了。”宋颜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不会是真的春天到了吧?”
“得了吧,”她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说吧,什么事?”
“啧啧,真是不解风情,就不能让我多夸你几句?”宋颜马蚤包地送了她一个飞吻。
“你还是把你的赞美留给你的那些女朋友说去吧,那才比较有意义。”她毫不领情。
“顾逸已经顺利买下了原来海天贸易持有的文博地产的股份,现在他已经完完全全把自己从这次天海市的走私案里摘了出去。”他边说边看着她的脸色。
“哦。”她淡淡地应了一声,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你早知道了?”他气结,自己急吼吼地跑过来,结果递了个二手消息。
“刚听你说才知道的,什么时候的事?”她还是一脸平静。
“就今天上午的事,你就不能有点惊讶的反应吗?真是让人没有成就感。”好歹这也算是一条爆炸新闻,她脸上竟然连任何表情都没有,就算是梁昊也会有一丝凝重的表情吧,搞不好他和她说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了,她也是这个面无表情,波澜不惊的样子。
“意料之中。”她只给了四个字的答案。
“你这是要显示你料事如神,是女中诸葛吗?”他气结,“这可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坏消息啊
没有惊慌,也没有沉重,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实在让前来报信的人很没有成就感。
“本来就是迟早的事情,如果顾逸连一半的股东都说服不了,他也不会被钟文博视如眼中钉了。”她说的很客观。
“可是束手待毙应该不是你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