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财女[全]第27部分阅读
重生之财女[全] 作者:yushuwen
,但是学校里有一些不好的传言,学姐这么漂亮,追求你的人那么多,听说这种传言一定很困扰吧。 ”钱媛觉得自己拿出了生平全部的勇气,为什么面对这个学姐时的压力比面对简洵学长时候还要大?
姐弟情?很好!难道她看起来很老吗?还是说这个小学妹觉得自己年轻貌美,就可以来肆意嘲笑她?她笑眯了双眼,眸子却越来越冷。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在气什么,那些传言她自然是知道的,甚至一开始还是他和她有意为之,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这种相处。
她不在意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但并不意味着外人可以质疑他们的关系。
“丝毫不会困扰啊。”她恶质地笑着,却一脸坦然。
她不觉得有必要去成全一个简洵的爱慕者,而让自己不爽。
钱媛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厚脸皮,僵在了当场,眼见她就要扬长而去,却又心有不甘地唤住她,“学姐,既然你不爱他,就放过他吧!”
“放过他?小学妹,你当自己是解救王子的勇士公主,而我是那个坏心巫婆吗?你凭什么觉得在他众多女伴里,你就有资格有立场让我放过他?你要是真喜欢他,大可以去缠着他,我可没有拿绳子拴着他,我想你既然有胆子来找我,一定有勇气去倒追他吧……”
她一边说着一边大摇大摆地离开,嚣张跋扈的气焰压得钱媛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半晌说不出话来。
“原来她竟然和你说过这些?”简洵失声大笑,难怪她会一直记恨到现在,比他大三岁的安忆表面上大喇喇装姐姐,其实心里比谁都介意大他三岁这件事,也因为如此才会刻意回避他的感情,宁愿一直在暧昧的地带里徘徊,钱媛这么说真是戳中了她的死|岤。
待听完全部过程,简洵又是惊讶又是好笑,“难怪钱媛那么怕你。”
“她怕我?从何说起?”她的嘴角噙着冷笑,在他的众多女伴里,她最讨厌这个钱媛,一副楚楚可怜的乖巧样子,明明家里也有产业不去继承,偏要跑到世达集团,简洵不肯收留她,就找上了简老爷子,这招曲线救国用得还真好。
“你没发现凡是有你在的场合,她永远都远远避开吗,就算实在避不掉也拼命躲到一边,不和你照面,原来是当年被你落了面子,至今还觉得难堪啊。”一想到那个场面,他就忍不住想笑,他的小猫是何等霸气。
“如果不是你当初和她暧昧,给了她希望,她又何至于到现在还不死心?”
“我什么时候和她暧昧了?又什么时候给了她希望?从始至终我只和一个人暧昧过。那些场合某人不肯做我女伴,自己出去另觅男伴,不然我也不至于找上她,”他含笑睇她,竟因为她难得的醋意而感到一丝欢喜
“就你风流,一身桃花债。”她余怒未消,她的男伴们一个个都彬彬有礼,没有一个死缠烂打之辈,越想心理就越不平衡。
“何况现在的你比她还小得多,我才是那个吃嫩草的老牛,看她还敢叫你学姐,你下次见到她直接就喊她阿姨。”他心情愉悦地低哄。
真够损的!她惊讶地回首望他,嘴里却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开了,老实说,那个场面她还蛮期待的啊。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章 焦头烂额
第一百二十二章 焦头烂额
无数次的事实告诉我们,千万不要小看媒体的力量,普通民众是很容易被煽动起来的,特别容易被社会舆论煽动,范雨瑶不是第一次看到传媒的力量了,但心里还是会感到震惊。
她一直认为在现代社会,军队、经济和舆论才是真正的命脉,谁掌握了这三条命脉,那些所谓占着名分大义的政权不过就是傀儡而已。
当华夏国的网络媒体、报刊杂志甚至电视台的新闻栏目都铺天盖地关注着天海市这一起入室抢劫杀人的恶性案件,甚至连人们见面闲聊都会聊起这件事,就注定这幕后的一切要被撕掳开来,无论是谁都无法掩饰。
这一次也许天海帮算是完了,也许海天贸易也难逃一劫,可是顾逸呢?
事情闹得越大,他就藏得越深,看了所有的新闻报道,几乎没有一点儿能和他扯上关系的,范雨瑶叹了口气,再次承认自己上次真的小看他了。
而并不习惯被媒体如此关注的天海市领导们已经坐不住了,被人关注不是坏事,只是在自己的治下出了这种事不仅让人难堪,那些言辞尖锐的质疑声更让人焦头烂额。
这几年一直在发展旅游经济的天海市,在广告上投入了不少人力物力和财力,却没想到到头来竟然会是这么一件事让全国人民都知道了这个滨海小城。
几个体型或庞大或瘦小,或秃头或染发的中年男子,坐在偌大的会议室,脸色惶惶,都在宦海挣扎了多年,他们再清楚不过,现在所面临的情况有多要老命,当公众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们身上,他们无疑就是众矢之的,事情处理得不好,自己的政治前途可就完全毁掉了。
而现在最惨的是天海市的书记与市长都还年富力强,起码还有十年的时间,谁也不想这一辈子止步于此,而政法委书记和公安局局长兼副市长也都起码还有一届的时间,也还想最后搏上一把,自然也是大为紧张。
唯一一个不紧张的,坐在会议室里吹着茶杯里翠绿的茶叶,不慌不忙地轻抿了一口,身为天海市宣传部长的徐映明年就正式退休了,在座诸位头上的乌纱帽与他何干?
他很清楚这几位把他拖来的目的,可事情不是他惹出来的,收天海帮好处,帮着走私遮掩的也不是他,事发之后将一切推到普通的入室劫财案件上的也不是他,凭什么要他替他们背黑锅?
他还想明年平平安安退休,要是帮着他们,到时候舆论转而攻击他,岂不是引火烧身,做了一辈子政宣工作的他难道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吗?
要不怎么有句话说得好呢,“跟着组织部年年有进步,跟着宣传部年年犯错误”,不然以自己的能力,又怎么会止步于一个副厅级呢。
“老徐,你说该怎么办?现在那些记者们整天在我们局门口缠着,连我的电话都被打爆了,严重影响到我们正常的办公!”公安局长高平一肚子火。
呸,你一个后生晚辈竟然敢对我出言不逊?徐映的心火比他还旺,论年龄资格,高平比他小,论职务,他好歹也是市委常委,比高平这么个没进常委班子的副市长还略高上一点,你言语中竟毫无尊重,在公安局里跋扈惯了,还真把自己当根葱啦?
心里虽然恼怒,但毕竟是老江湖了,徐映脸色不变,淡淡一笑,“高局长莫急,既然媒体现在对政务公开的呼声很高,我的建议是,如果公众对这件事这么关注的话,我们不妨开一个新闻发布会,高局长亲自向大家说明情况,也有利于民众了解我们的办案情况,也能让我们局里的工作继续正常有序地开展下去,还能反被动为主动,堵不如疏,一举数得啊。”
开玩笑!开新闻发布会?发布会上说什么?他们如何应对那些记者的犀利提问?要是他们避而不答,那些媒体会说得更难听,与其这样还不如一开始就不予理会,再说这种新闻发布会发言人可都是要负责任的,要开也应该让他们宣传部去开,想让他们局里开?没门!
高平脸色难看地冷哼了一声,就不再搭腔。
“我看要不这样,老徐你辛苦一下,帮忙出面和那些记者打个招呼,向他们晓以利害关系,让他们不要再把这件事咬得这么紧了,我们天海的工作都被他们扰得无法正常开展了,如果需要活动经费你尽管开口。”书记周阔海深知干部心理学,对待要提拔的干部要多批评,对待徐映这种要退休的干部就要多表扬,人家心情舒坦了,才肯干活,“老徐啊,你是老宣传了,也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我们天海除了你有谁有这个能力处理好这件事?这个担子你不得不挑起来啊。”
硬的不行就来软的?可惜我徐映也不吃你这套!平时你们分钱的时候谁也不会想到我,如今出了事就说活动经费尽管开口?
他比谁都知道如今这件事情的严重性,想让他去堵那些记者?以为用威逼利诱就能把他们吓回去吗?现在这些记者就和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有个风吹草动的就立马曝出去,像这种引起公愤的事怎么可能还用那老一套?
何况说不定上头已经开始注意这件事情了,这些人还想着堵?
他可不准备和这些官迷掺和,不然到时候他们升官发财了,他就是一个替罪羊,一个处置不力的罪名砸下来,他躲都没处躲,临老退休了还要背个处分。
他在心里冷笑,脸上还是做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感谢组织对我的信任,只是我这个身体实在吃不消,”他早有准备地递过一张假条,“这一段时间我也每天被记者们缠着,就连晚上都没法睡踏实,结果高血压又犯了,医生让我无论如何都要休息半个月,希望组织能够批准。”
在场的几人全都一脸铁青,老狐狸,倒是跑得挺快!
“老徐,现在正是我们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可不许临阵脱逃啊。”市长方钦是个笑面佛,半开玩笑道。
“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徐映喟叹一声,摆明了不准备和他们掺和。
“徐映那个老匹夫摆明了是不准备帮我们……”看着徐映悠然地迈出会议室,高平恨恨地说,“开新闻发布会也应该是他们出面安排。”
“本来就不应该指望他。”周阔海神色冷冷的,“就算不开那个发布会,案件的侦查情况也是要通报的,高平你全力侦查那起入室杀人案件,绝对不要姑息。”
“可是,那些人……”高平有些犹豫,想起那个头脑精明的小老弟,他会栽在这点小事上?
“你到现在还指望那些人能逃过一劫?连徐映都能闻出来不对劲了,你就一点政治敏感性都没有?”饶是一向笑容满面的方钦此刻脸色也沉了下来,“我不管你之前收了天海帮多少好处,现在也没让你吐出来,趁着上面还没动静,你立刻抢先一步把天海帮给整治了,事情做得干净利落点,也未必会有人追究你的责任。”
方钦这一番话已经说得非常明了,此刻他们都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就连一向面和心不合的周阔海和方钦都统一了思想,要是这次天海事情闹大了,无论是市长还是书记一个都跑不掉,可谓是一损俱损,在这种情况下,他们空前团结起来。
“可是天海帮在省里甚至是再上面都好像有点门道,会不会……”高平心里也暗骂,我要是真出手了,上头怪罪下来,你们几个又是往我身上一推,各自升官发财去了。
而这次如果私下保了他,那么自己儿子在英国的花费就完全不用愁了,那个人精明圆滑,必定留有后手,要不怎么这件事炒到现在都没往他身上扯到半点儿呢?
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高平就已经在心里下定了决心了,有舍有得,与其相信这几个老滑头,还不如相信那个讲江湖义气却又出手阔绰心狠手辣的小老弟,无论怎么样自己还能得到实实在在的钞票,做人忙忙碌碌一生,还不都是为了孩子吗?想到在国外的儿子,他便更加坚定了。
官场如商场,有的只有利益纠葛,哪怕是暂时的团结,也不免会考虑到各自的利益。
白痴!周阔海在心里怒骂着,脸色越来越冷。
“天海帮这次被媒体曝出来的是走私的事情,我们尽可以推到海关和边防那里去,天海帮这件事情大家都有份,凭什么要我们来承担压力?你只需要彻查天海帮里的刑事治安问题,这是我们最后一次机会,你若是手软了,我们今后就更被动了。”周阔海严词警告道。
看着高平满口应下,脸上却掠过一丝不以为然地离开会议室,周阔海神色忧虑地看着政法委书记,“老钱,高平不是个能靠得住的人,关键时刻,你得看着点他。”
寡言的老钱是周阔海的嫡系,虽然没说什么,但还是一脸严峻地点了点头。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三章 打压
第一百二十三章 打压
“老大,钢铁果然大涨,上个月我做多的钢铁期货这个月真的赚了不少啊。”方朝明喜形于色,这一次的盈利算是他做投资以来最高的,虽然钢铁这个信息是范雨瑶提供的,但是操作却是他自己独立完成的,从选择操作方式到时机、数量,全部都是他自己分析的,因此特别有成就感。
“得意什么,我买了几支钢铁股也涨了。”石绵绵不屑地吐槽,现在的他们早已学会察言观色,虽然至今弄不懂范雨瑶是怎么从市场中分析到有利的操作方向,但是她所说的每一句话,他们都深信不疑,她前段时间就只是轻描淡写地提了一句,他们就立马开始关注钢铁,果然收益不菲。
“我也买了钢铁股,虽然是涨了,可我同时买的金属股却都没什么起色,还以为钢铁能够带动金属股的上扬呢。”大熊一脸郁闷。
“你白痴啊,你那是什么逻辑……”方朝明不屑。
“金属股会涨的,你不用急,还有你们先不用这么快出手,钢价还会继续上涨,钢铁期货下个月还是可以做多。”范雨瑶揉揉眉心,今天觉得昏昏沉沉的,估计是有点感冒了。
“还会涨?这样的速度已经很惊人了。”陆成有些吃惊。
“不不不,还不够,”范雨瑶盯着曲线图,在她看来这个走势还是太缓太慢,不符合罗斯特一贯的风格,看来老人家还没有全力出手呢,“今天股指怎么样?”
“还是形势一片大好,最近的股指很是提振信心啊,很多人都说股市的春天来了,又是一波新牛市啊。”四人的心情都很好,没有股民不喜欢牛市的,这样好的市场,不知道又有多少普通股民前赴后继地跳了进来。
范雨瑶不以为然地摇摇头,“你们清理一下手中的东西,趁着现在形势还好,在这一两个月内无论如何都要把长线都给抛出去,赚得不多也无所谓,集中力量做短线。”
“老大,你的意思是?”陆成反应过来,被她的言下之意给惊住了,“一两个月后股市会大跌?”
“防患于未然。”范雨瑶语焉不详,并未说得很清楚。
“啊嚏,啊嚏……”她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觉得身上也有些发冷。
陆成起身关了窗户,十月份的天气陡然转凉,秋雨绵绵地下了好几天,人都觉得要发霉了。
雨水滴滴答答地打在窗户上,范雨瑶竟难得失了神。
“一阵秋雨一阵凉啊……”她随意感慨道,她一说话,四人却全都支愣起耳朵,生怕漏过什么有用的讯息。
秋雨……凉……这么肃杀的话,看来接下来的股市注定不是很好啊……
范雨瑶擤了擤鼻涕,没想到自己随口一句话引来他们这么多想象,只是在想着那个自从来到南州之后,就强势入住简洵家的钱媛。
她们在简家也照过一回面,钱媛竟然一副女主人的样子,只把她当一个小姑娘看待,认为她是简洵在南州一时无聊认识的,还做出一副很大度的样子,看得她又好气又好笑。
也许是两人身份悬殊太厉害,也许钱媛认为简洵不可能和一个不属于他们世界的小姑娘在一起,所以她根本没把她当对手看过,甚至还很友善地送了她不少东西。
真是个怪女人,她无奈地咳嗽了几声,发现自己的衣服真的穿少了,南州的天气啊,温差大得惊人,刚才还是阳光明媚,转眼就下起寒雨来了。
“咦,今天文博地产的走势又开始不正常了。”大熊轻咦了一声,“它总是在大盘跌的时候逆市上涨,大盘涨的时候跌,真是有意思。”
他的话并未引起范雨瑶的注意,依旧在电脑前操作着,见无人理会,大熊也只得讪讪的摸了摸脑袋,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而一边起身给自己倒水喝的石绵绵却正好不小心觑见了范雨瑶两台显示器上的窗口,一台行情软件,一台交易软件。
买入五百手,拉起来03,抛掉两千手,压下去2,交易软件上,范雨瑶不断地买进卖出,操作的股票很明显是文博地产。
石绵绵目瞪口呆地看着她操作这支股票,努力咽了一口唾沫,这就是传说中的操盘手吗?她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专业人士操作一支股票。
作为一个科班出身的大学生同时也是一个普通股民,她本来就对操盘手这种神秘的人群充满了好奇,可她从没有见过一个活的操盘手啊,那些传奇似乎都只存在在书本上。
虽然跟着范雨瑶这么长时间,可是一直都只崇拜她的分析能力,没有想到她也能这样帅气地操作一支股票。
好帅,好帅,就连她一边擦鼻水,一边操作的样子都好帅……石绵绵简直是眼冒红心。
看着文博地产在范雨瑶的压制下,一路飘绿,那种崇拜的感觉更加强烈。
“老大,要我帮忙吗?”石绵绵凑到她旁边,一脸虔诚地看着她,就像一个忠诚的信徒。
“不用了,私人恩怨。”范雨瑶在某些方面,还是很有原则的,他们四人是梁昊的人,自然是来帮忙操作梁昊的资金,而这次操作文博地产纯粹是个人恩怨,用的也是简洵的钱,她自然不好让他们插手,宁愿自己辛苦麻烦一点。
“老大,你怎么能和我见外呢。”石绵绵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让范雨瑶看了直想笑,但还是很坚定地摇摇头。
“老大,你就教教我,给我个机会让我试试吧。”她直觉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跟着范雨瑶这段时间,虽然学到了不少,但是范雨瑶站的角度太高,她对大局的分析和判断能力,是她怎么也学不到的,现在的她只是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做一些很基础的工作,她让买的时候买,她让卖的时候卖,范雨瑶教的也是一些最基础的分析,可是她不想这辈子只做一个小小的分析师。
仅仅是几眼,她就被范雨瑶的操作迷住了,虽然她想做交易员已经很久了,但是听说风险太大,需要经过很长时间的练习才能盈利,而如果范雨瑶肯给她这个机会,也许离自己的目标就近一些了。
石绵绵是个很爱撒娇的女孩子,明明比范雨瑶还要大几岁,可总是喜欢腻在她身边撒娇,这是把自己完全当男人看呢?还是把自己当长辈看?每次都让她哭笑不得,但不得不说这招很管用,对她这个像小妹妹一样娇憨的女孩子多了几分亲近和纵容。
“这几个账号给你们,你们也该学着怎么压低和拉高一支股票了。”范雨瑶略一思忖,干脆招手把他们几个唤过来,“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尝试,但是操作文博地产是我的私人恩怨,不是为梁氏投资,不一定会有盈利,所以我不想把你们牵扯进来。”
要知道操作文博地产的资金可全部都是简洵那个小气鬼的,她目前也无意让他们知道还有这么一笔资金的存在。
“这几支股票是我前一段时间操作的,都是我已经控盘的小盘股。”范雨瑶递给他们一张单子。
“大盘股控盘太难,我们只能跟着那些集团炒家喝点汤,饭要一口一口吃,所以以我们现在的资金操作这几支小盘股才可以实现绝对控盘,但是炒就是短炒,不锁定太多筹码,也不炒到太高,随着人气,拉起来就放手,一波一波有节奏地炒。低价收集大量筹码锁定,实现绝对控盘,拉到较高位置出货,明白吗?”
四人都一脸兴奋,这可是难得的好机会啊!忙不迭跃跃欲试地点头。
见他们过于兴奋,范雨瑶倒担心起来,“你们不要各自为政,先四个人联合操作一支股票,先拟定一个计划,陆成你来指挥。”
陆成是四人中最冷静的,也是范雨瑶最看好的,她就担心这几只小菜鸟太过于兴奋地下水,反倒被淹死。
“你们不要忘记你们是一个团队,现在陆成指挥,你们有意见可以向他提,但是决定权在他的,你们谁也不能擅做主张,而陆成最终也要为你们的行为向我负责,这次先让你们炒作一支,你们可以在里面自由选择,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如果这次没有成功,你们以后就永远没有独立炒作小盘股的机会了。”范雨瑶这番话说得很严厉,给他们当头泼了一盆冷水,让四人立刻神情一肃,开始认真对待了。
陆成像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问道,“老大,文博地产是不是被你控盘了?”
文博地产也是典型的小盘股,而小盘股最特别之处,就是控盘之后,股价走势保持较大的独立性,这类股票可能在大盘上涨时不涨,在大盘下跌时抗跌,而追涨杀跌则是散户的心态,文博地产下跌得没有任何抵抗,陆成仅仅扫了她的操作屏幕一眼,就明白了她在做什么。
范雨瑶无意隐瞒,微微颔首。
几人都知道范雨瑶和钟文博关系不睦,的确涉及到她的隐私和家庭恩怨,也就都乖乖地闭口不言。
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 心思
第一百二十四章 心思
“什么?!顾逸竟然就是那个谢炎!谢家麟的儿子!”钟文博的脸色竟然有些发白,一字一句地从嘴唇里蹦出这些字。
“谢家麟?”这个陌生而似乎有些耳熟的名字让宋青青想了几秒,“是他!”
其实对这个人,她甚至比钟文博印象更为深刻。
那时候人人都喊他一声“谢老板”,是个豪阔的主儿,多年之后的她甚至只记得那个一掷千金的“谢老板”,而忘了他的本名谢家麟。
可就在那天早晨,在那辆警车带走他的妻子的时候,在那么多围观的人面前,他登上了高楼,没有一丝犹豫,也没有一丝试探,更没有电视新闻里那些想跳又不跳故意吸引人眼球的招数,直接以完全决绝地姿态跳了下来。
尸体落在警车的前面,那一地的鲜血在蔓延,警车里的女人歇斯底里的尖叫号泣,围观的群众却像炸开了锅似的兴奋地议论着。
那一天,她只觉得很冷,不知道是因为那具已经面目全非却让她觉得死不瞑目的尸体,还是因为女人疯狂恶毒的诅咒,抑或是她感觉到的那一缕深恨的眼神,她频频回望,却找不到那恨意的来源。
也许对于旁观的群众来说,谢老板的死只是普通的生意失败,做生意总是有风险的,承受不了失败就走上绝路的人是懦弱。
可作为钟文博的心腹,她却知道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钟文博设了那么大的一个局,和他称兄道弟,就是为了谋夺他的公司。
家破人亡,这样惨烈的结局,恐怕是出乎他们所有人的意料的,他们和谢家并没有大仇,要的只是钱,从没想过他们夫妻会以生命为代价。
连钟文博得知都淡淡唏嘘了一声,谢老板太傻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有什么是比生命更珍贵的呢?而他的妻子更没必要挪用公款来填补资金的无底洞了,也许他们换个思维方式,结局会好得多。
商场上尔虞我诈,刀光剑影,适者生存,像他们这样的,只是因为太傻了,才会被自然淘汰。
这样的小事很快就被他们抛到脑后,只有在偶尔午夜梦回时,她还依稀见到那滩不断蔓延的血迹,听到女子尖锐的诅咒声……
然后被惊醒,悔恨为什么那天早晨要代替钟文博去现场,为什么偏偏被她见到了那样惨烈的一幕,也许这个消息听人转述和亲眼所见所得到的震撼要淡得多吧。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的儿子是要来讨回前债的吗?那时候的顾逸多大?大概只有八岁吧,看着父亲在自己面前跳楼身亡,母亲被执行枪决,这个孩子心里的仇恨该有多深?
宋青青控制不住自己打了个寒颤,她没有搭理在自己面前焦躁地走来走去的钟文博,只是把目光投向了不远处的落地镜。
她想她已经老了,从当年为了情郎无所畏惧的年轻女子,变成了如今这个有些畏缩的妇人,如果不是染发,她的两鬓恐怕已经斑白了,如果不是肉毒杆菌,她的眼角也已经下垂,纵然再精心装点自己,也无法掩饰住眼底的沧桑。
她是真的老了,这一项认知让她愈加恐惧。
怎么办?女儿尚且年幼,被她惯得不知天高地厚的不懂事,丈夫却不是良人,这些年她越来越控制不住他了,就算除去了范玲、范雨瑶,他在外面的花花草草也有不少,如果……
她想起当时范雨瑶那意有所指的话,狠狠地咬住了唇。
如果他在外边还有其他的子女,若是一个被他严密保护起来的儿子,那么摆在明处的钟真瑶不但什么都得不到,还会首当其冲变成顾逸报仇的牺牲品。
想起当初顾逸对范雨瑶所做的事,她就更加恐惧,当时的她只是单纯地以为顾逸是想玩玩范雨瑶,可没有想到他根本就是准备毁了钟文博的女儿。
家破人亡,当年钟文博对他家所做的事,他要全部报复到他身上了。
上一个是范雨瑶,那么下一个是不是就轮到她的女儿了?
范雨瑶狗屎运被人救了,而她的女儿能不能有那样好的运气?
宋青青只觉得心脏遽缩,惶然和恐惧攫住了她的所有注意力。
“青青,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钟文博自己说了这么久,却没有得到宋青青半个字的回应,心里不禁有些气恼。
“啊?”宋青青像吓了一跳似的抬头看他。
钟文博在她眼里看到了不可错认的恐惧,“他还没出什么花样,你就怕成这个样子!你太让我失望了!”
过去的她总是精明而顺从地在他身边为他出谋划策,又不是没见过风浪,她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畏畏缩缩的样子,扶不起的阿斗,和范玲有什么两样?钟文博恼怒地看了她一眼,完全忘了他曾经最爱女人楚楚可怜的羞怯模样。
“我只是在害怕,”宋青青犹豫了一下,“我听说顾逸有一次约雨瑶出去喝咖啡,在她的咖啡里下了药,雨瑶差点就被他……后来还好是有人救了她……”
“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钟文博狐疑地看着她,什么时候她的消息比他还灵通了?她竟然瞒着他扩张自己的势力!
“我也知道得不是很清楚,也是在打牌的时候听到几个梁氏股东的太太说的,”宋青青信口胡诌,“好像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梁氏才和顾逸的天海帮翻脸的。”
“你怎么现在才说!”钟文博瞪了她一眼。
“我也是刚知道啊,当时想这都是他们小儿女之间的事情,也没什么特别值得说的,今天听你这么一说,才知道顾逸早就心存不轨了。”宋青青说得很理直气壮。
钟文博暗忖,这倒也符合宋青青的做派,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但她对范雨瑶怎么样,他是清楚的,她巴不得范玲的女儿出事,才不会好心告诉他范雨瑶遇险的事情,如果不是今天顾逸的事情曝光,让她开始担心钟真瑶,她估计这辈子都不会说。
“梁氏竟然为了雨瑶和天海帮翻脸?”钟文博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了,“看来雨瑶对梁昊来说确实很重要啊,外面的传言看来是其来有自。”
宋青青脸色铁青,自家女儿对梁昊痴心一片,已经是众所皆知的了,没想到就这么被范雨瑶这个下堂妻的女儿抢走了,让人如何甘心,可现在是非常时期,女儿毕竟还年轻,今后的路还长着,只要平平安安的,还怕以后找不到好男人?这么一想,却也释然了。
“应该是这样没错,不然我们那天也不会在梁爷那里见到雨瑶了,像梁爷那样的身份,若不是因为梁昊,又怎么会见一个小丫头?”
钟文博颔首,对宋青青赞许地笑笑,妻女的心思他自然是知道的,在这个关键时刻宋青青还是以大局为重,让他很满意。
“不过,坊间传言是梁昊苦追雨瑶,可是雨瑶却并不把他放在眼中……”宋青青小心地看了钟文博一眼。
“这丫头也太不知好歹了点。”钟文博果不其然地皱起了眉头,“要说她不满意顾逸还说得过去,梁昊这么好的才俊,竟然也不放在眼里?”
宋青青乖巧地站在一边,很识大体地没有插一句嘴。
“难得你今天会请我喝茶。”梁昊一脸讶异地看着坐在他对面的范雨瑶,“我以为我不去找你,你永远都不会来找我。”
他低头喝茶将苦笑掩在了茶杯之后。
“我前一段时间见过梁爷,你应该知道吧?”范雨瑶轻啜了一口茶,温温地笑道。
“知道,他对你说了什么?”他有些无力,“如果是那些不中听的话,我代他向你道歉。”
“怎么对他这么没信心?”她哈哈大笑,“在南州能让我佩服的人不多,梁爷算是一个。”
“他说了什么这么得你欢心?”梁昊觉得好笑。
“他说我们更适合做兄弟。”范雨瑶的笑很灿烂。
梁昊无力地抚额,“难怪你们能谈得来了,我为我自己早逝的恋情表示哀悼。”
范雨瑶咯咯笑出声来。
“不管怎么样,和你做兄弟好歹还能欣赏到你发自内心的笑容,也不算亏了,”梁昊举起杯子以茶代酒敬了她一杯,“不过你以前也没这么开朗,最近遇上什么好事了吗?怎么红光满面的。”
他这话让她一愣,就像林笑说的一样,她最近表现得太明显了吗?
她尴尬地低咳了一声,掩饰掉脸上不合时宜的怀春少女表情,转用一贯的严肃,“影视城的计划谈得怎么样?”
“很不错,”梁昊没有注意她表情上的变化,“想不到简洵是个那么好说话的人,目前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
好说话?她可不会这么认为,若不是看在这段时间他对她照拂有加的份上,他才不会那么好说话呢。
“而且这次的投资定案很快就会公布了,到时候全国的目光都会投注在我们南州,梁氏的股价肯定又会大涨,咦,我这算不算泄露内幕信息?”他心情很好地开她玩笑。
“放心吧,我最近不打算操作你们梁氏的股票,你们合作案谈成了,需要的资金要不要从这里动?”
“不用,先期投入不算很大……”
宁静的午后,茶室内的俊男美女谈笑风生,羡煞了新来的服务生。
“那男的好帅啊,女的也好有气质,小云姐,你知道他们是谁啊?”自他们一进这间茶室开始,领班就严阵以待,严禁她们靠近他们,连送水都是亲自上阵。
“不要问你不该问的。”领班一反之前的和蔼可亲,难得严厉地叮嘱道。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 钟文博的召见(上)
第一百二十五章 钟文博的召见(上)
对于钟文博的忽然召见,范雨瑶并不意外,上次在梁爷那里见到他那热切的表情,她就知道他迟早要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再加上这段时间她刻意把顾逸的身世消息放出去,想必钟文博早已乱了阵脚。
只是今天晚上范玲去开家长会,她本可以溜出去和简洵共进晚餐的,最近来了个讨厌的钱媛,她和他单独相处的机会本来就少了很多,现在再被钟文博一打搅,她心里自然不痛快。
钟文博约她在一家情调气氛都很好的法式餐厅,悠悠扬扬的小提琴声,氤氲的灯光,钟文博很绅士地为她拉开椅子。
不得不说钟文博还勉强算是一个很尊重女性的男人,起码表面功夫做得不错,无论是穆爱国还是梁昊都没有他这份风度,也难怪当初范玲和宋青青都会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
父女两人面对面坐着,钟文博保养得宜,形象气质俱佳,外人看来他们不像父女,倒像是一对情侣,成熟大叔和小萝莉的忘年恋……
“雨瑶,最近过得还好吗?”钟文博柔声问道,一边为她倒了半杯红酒,“尝尝这支红酒,波尔多的,虽然不是八大名庄的,但口感也非常独特。”
范雨瑶微微颔首,眸光一闪,她似乎在不远处的位子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个人显然也发现了她的眼神,悄悄地打了个手势。
她微垂眼睑,掩住眼底的笑意,那个人啊,还是放心不下她,想必是上次的事把他吓坏了吧。
“这些年爸爸一直想去见你的,但是你知道你妈妈……”钟文博慈爱地看了她一眼,又意有所指地停下叹了口气。
范雨瑶但笑不语地看着他,看得钟文博的心里有些发毛。
他不是迟钝愚蠢的人,自然发现了这个女儿除了那次在酒会和他表现得很亲热之外,一直都是用这样莫测的态度面对他,不悲不喜,不怨不怒,心思深如井,他觉得和她的相处不像是父女,倒像是在商场上的谈判对象。
想来那次酒会的故作亲热也是她故意的吧,他还为此得意了很久,那一天在梁宅看到她那摆明了要和他划清界限的样子,他就明白了,那一种被人利用的恼怒却不足为外人道也。
这么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城府,他心里不免担忧,却又有一丝若有若无为人父的欣喜。
忧的是这个女儿恐怕不如自己想象中那么好对付,喜的是她毕竟是自己的女儿,有这一层血缘关系在,她难免会顾忌一点。
钟文博迟迟不肯说正题,四处兜着圈子,范雨瑶也不急,优雅地吃着自己的餐点,时不时地漫应上两声,比的就是谁有耐性。
谁若是先开了口,这场角力,谁便落入被动。
“听说梁昊和你关系很好?”钟文博状似无意地试探道。
“是挺不错的。”范雨瑶的坦然让钟文博有些意外。
“呵呵,他是一个不错的男孩子,你可要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缘分啊。”钟文博的脸皮算是够厚了。
“相识就是有缘,我会珍惜和每个人的缘分。”范雨瑶淡笑着四两拨千斤。
“雨瑶,爸爸知道你聪明,但是女孩子在这个世界上靠自己还是太辛苦了,做得好不如嫁得好,虽然你现在还小,但这个道理却是越早明白越好的,梁昊一表人才,梁爷对你又那么赏识,看到你有个幸福的归宿,爸爸才能放心。”钟文博试着把话说得更明一些。
“我还没成年呢,现在就说嫁人会不会太沉重了一点?”她失笑,虽然她的灵魂成熟,可这具身体才是个高中少女,怎么一个个的都想打她的主意?
“我知道,但关系名分最重要,先定下来,大家都比较安心。”钟文博以为她有所松动,心中大喜。
“名分重要吗?您也知道,结婚都能轻易离婚,这种虚无缥缈的名分又有什么价值呢?到时候我还不是得乖乖回到槐树弄的棚屋里去?”范雨瑶意有所指地看着他笑。
钟文博知道她的意思,一时间有些尴尬,“但无论怎么样,若是他背弃了你,他就一定对你心中有愧……”
“有愧又能如何?离了婚不给赡养费的男人多的是,愧疚能值几毛钱?毁的却是女孩子的大好青春。”范雨瑶本来并没想要逞口舌之快,为范玲讨个所谓的公道,只是看到眼前这个男人一副恬不知耻的样子,实在是忍不住。
“现在谈的是你的事,你不要指桑骂槐,当年的事情你并不清楚,所以你没有指责长辈的权力。”钟文博神色冷了冷,无论如何他是长辈,不能容许晚辈来挑衅他的威严。
“那么按你说的做,我能有什么好处呢?”端长辈的架子是吗?她冷笑,那就公事公办吧。
钟文博有种错觉,似乎真的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