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在豆蔻年华(上部 下部 所有番外)第33部
重生在豆蔻年华(上部 下部 所有番外) 作者:xyushu5
会考北影或者中戏的,我不是吃娱乐圈那碗饭的料。”
“为什么不吃那碗饭?!”一个长相颇为甜美的女生有些吃味的说:“我要是你,有这样好的人脉关系,肯定是要进娱乐圈的。当个大明星多好啊,名利双收,多少人都羡慕不来呢。”
苏夏客气道:“因为我长得不够漂亮啊,而且我也不会演戏,更不想去学演戏。就算进了娱乐圈我也是一当幕后的料子,再说,我兴趣也不在那里。”
那甜美女生仔细端详了苏夏一番,点点头,特别认真的说:“恩,你是没我漂亮。也对,北影中戏那种学校美女如云,我进去都不一定能拔尖呢,何况是你。唉,真是可惜啊,如果我们俩能够换一换环境,那就好了。”说完,她居然从包里抽出了个小折叠镜子,打开后,对着镜子仔细端详起自己的脸来。
苏夏想笑,却忍着没当着大家的面笑出来,只低了低头,抿着嘴偷笑。吴慧晴和冯裕美坐在她身边,也吃吃的偷笑了半天。
班里同学的好奇心得到满足,又见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只是一个同学的照片被记者偷拍到登了报纸而已,于是热闹维持了没多久,大家就散了。
苏夏以为这就算是过去了,没想到第一节下课的时候,吴慧晴和冯裕美却偷偷的将苏夏叫了出去,寻了一个僻静的处所,两人开始神秘兮兮的问苏夏:“你在班里告诉其他同学的那些,肯定不是事实对吧。”
苏夏一愣,没有回答。
两人见苏夏沉默,更是觉得自己的猜测正确,于是接着道:“我们看报纸上不止有你呢,怎么居然还有霍亚宁的叔叔?!你,霍锦文先生,还有张本华导演三个人居然会站在一起说话……这个画面,我们两个怎么想都怎么觉得诡异呢。而且我们俩根本不觉得你刚刚跟他们说的是实话,最起码,也肯定隐瞒了一部分!比如说你怎么认识张导演的,又是怎么得到首映礼的门票的——这门票根本不对外出售呢,听说都是剧组和公司送人用的。”
两人对视一眼,一起说:“所以我们俩就猜,你刚刚那是骗他们的吧!你一定是准备高中毕业就考北影或者中戏的!恩,肯定是这样!但是你又不想将这件事搞的大家都知道,所以,你就隐瞒了一部分的事实对不对?”
苏夏一开始还有些心惊,但是听着听着,嘴角就不自觉的抽搐了起来。
俩人见苏夏一直沉默,更是觉得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于是笑嘻嘻的说:“看,肯定是这样吧!放心放心,我们绝对是不会出卖你的,你以后要当明星的事情只我们知道就好,绝对是不会外传的!不过,好奇怪啊……我们没听爸爸说过鸿远公司还有在娱乐圈有事业呢,怎么霍先生也会跟你一起跑到那里去。难道,认识张导演的不是你,是霍先生,然后霍先生帮你们俩引荐的?”
看着眼前这两双亮闪闪的大眼睛,苏夏无力抚额,她无语道:“所以你们俩的结论就是,我想毕业后进入娱乐圈,所以拜托霍先生为我引荐张本华导演,然后这一幕给记者拍到了,我不想过早引人注意,所以撒谎骗班里的同学么……”
吴慧晴和冯裕美狠狠的点头:“就是这样没错!”
苏夏无力道:“难道你们就没察觉出来,我的名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么……”
吴慧晴挥手笑道:“名字?苏夏呗,很正常——啊啊啊?!”她结巴着,指着苏夏大声问:“你你你!你是苏夏?!”
冯裕美没反应过来,丈二摸不着头脑的瞅着吴慧晴,问她:“喂,你干嘛呢这是,怎么这么激动?”
吴慧晴却理也不理冯裕美,只盯着苏夏,恶狠狠的问她:“快说快说!我要知道答案!”
苏夏很干脆的点头道:“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那个苏夏其实就是我,我一直都是实名写作,只是很多读者都以为‘苏夏’也是我的笔名,或者是不相信我就是那个‘苏夏’,我也不会见个人就兴冲冲的跑过去做自我介绍。所以才到现在都没有被人发现而已。”
吴慧晴膛目结舌。
冯裕美:“???”
……
几分钟后,随着上课铃的再度响起,苏夏陪着这两个脑袋晕乎乎还在转圈的人进了教室,专心上课。
对于苏夏就是那个苏夏的事实,吴慧晴和冯裕美两人到现在都没有消化过来。在上课的时候,时不时的就会给苏夏投递过来几个诡异的眼神,一副有许多话想说,但是碍于讲台上的老师又说不得的样子,急的简直是抓耳挠腮。然后一到课间,就围着苏夏问东问西,做足好奇宝宝三千问的样子,如此过了一整个上午,两人才勉强淡定起来。
事后,吴慧晴和冯裕美两人还逼着苏夏签订了几条不平等条约,包括苏夏出新书了一定要免费送两人一套,要帮两人要张本华的签名,要请两人吃哈根达斯以弥补她们饱受欺瞒的心灵……等等。苏夏均一一应允了。同时也在心中庆幸自己坦白的早,如果真的等到考大学那会儿才让这俩人知道事实,或者是让她们通过其他途径知道了这件事,自己还不知道要怎么被她们狠宰呢。而且,到时候她心里也会有多不安和愧疚,不如自己主动坦白了,现在又是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
中午的时候,两人来约苏夏一起去学校食堂买午饭,苏夏因自己带了母亲做的饭盒来学校,就没去,而是自己出了教室寻了一个僻静的地方,打开饭盒慢慢吃着。今日的午餐是荞麦米饭,煎蛋,蒸腊肠和素什锦,母亲的厨艺是出了名的好,味道不比那些高级餐馆做的差,苏夏每次都能将母亲做的盒饭吃的干干净净的。
从中午放学到下午上课之间,只有差不多两个多小时的休息时间,如果中午也回家吃饭的话,只来回路上消耗的时间都要一个多小时,太不划算也太折腾人了了,所以苏夏中午都是在学校食堂吃。班里的同学们,除了那些有专车接送的回家吃以外,其余的也跟她一样是在学校内解决午餐的。沈素梅知道苏夏每天中午都要在学校吃午饭后,就特意在早上早起一会儿,给苏夏和施颖做盒饭,菜式花样天天翻新,十几天都还不带一次重样的。
苏夏从中午留在学校吃饭的那天开始,午餐吃的就是从家带的盒饭,施颖却不是,她虽然午餐也在学校吃,却不拘泥于校内食堂,有时候的叫外卖,有时候是出去附近的餐馆吃,沈素梅给她做的盒饭,基本上她都没带到学校去过。沈素梅在做了几次无用功之后,就特意在晚饭时候询问施颖以后用不用继续帮她准备午饭了。施颖干巴巴的说了一句“我不喜欢吃盒饭,又凉又没味道。”当做拒绝。沈素梅从那天起,也就不再帮施颖准备午餐了,只是在每月初的时候,会特意给她多一点零用钱,施颖也都收下了,一次都没有拒绝过。
午餐快要吃完的时候,手机就响了起来。苏夏翻开屏幕一看,却见来电人是霍亚宁。她接通电话,喂还没喂一声,电话那头就传来霍亚宁的询问声:“你现在在哪儿?”
苏夏看了看周围,报了位置,然后问道:“你今天没回家么?”
电话那头传来了跑步声,大约是霍亚宁在往这边来,然后苏夏就听见他略微有些气喘的声音:“有事要问你,今天不回去了。”
“你有事?”苏夏有些疑惑。
霍亚宁抛下一句“你等着,不许动!”然后就切断了电话。
苏夏将最后一口饭扒到嘴里,将饭盒的盖子盖上,然后拿纸巾擦了擦嘴,做完这一切后,就看见一个黑色的身影由远及近,向着自己跑了过来。
霍亚宁的右手里似乎还抓着一样什么东西,步履匆匆,神色莫名。苏夏还未看到他的脸色,只能感觉到对方似乎是真的很急的样子。
她从园艺椅上站起来,正要询问霍亚宁有什么事情,就被对方将一张报纸摔到了手里。
霍亚宁怒气冲冲的说:“你看看这个!”
苏夏撇了一眼手中的报纸,发现正是自己早上看过的,那个偷拍到了自己照片的那一张。她有些搞不懂霍亚宁为何发怒,于是特意将报纸又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发现确实没错,跟自己见到的那张一模一样,也没写多么劲暴的新闻啊。于是她问道:“这张报纸怎么了?”
霍亚宁挑眉怒道:“为什么报纸上会登你跟我小叔的照片?还有那个叫做张本华的男人,他是谁?!”
苏夏于是就将自己受到首映礼请柬的事情跟霍亚宁解释了一番,又问他:“事情只是这样而已……我怎么觉得你有些生气?你气什么?”
霍亚宁的怒气稍微平顺了一些,但仍然有些吃味的说:“我说呢,你们三个是怎么搅到一起去了。不过,你什么时候跟我小叔关系那么好了?只能带一个同伴的首映礼都请他去参加,你为什么不喊别人?”
“因为……因为其他人都不合适嘛。”苏夏略微有些心虚的回答说。
霍亚宁登时又被气着了:“不合适?我也不合适么!”
苏夏终于明白他为什么生气了,失笑道:“你叔叔也认识张本华啊,他还能帮我跟他客套几句呢。你呢,你要是过去了,没准儿得跟我一样在人家面前冷场发呆,再说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还别扭什么呢。”
霍亚宁的耳根子有些发红,他瞪了苏夏一眼:“谁别扭了?!”又有些不自在的强道:“如果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情,不许喊别人,我要去!”
苏夏:“……知道了。”
两人面对面站着,一时间都找不到话说,冷场了有几分钟,苏夏干笑一声,问道:“你,还有其他事么?”
霍亚宁轻轻的“嗯”了一声,却没说话。看他表情,似乎是有些纠结难言。
苏夏又默默的站了几分钟,看对方还不开口,于是就收拾了一下自己的饭盒纸巾,准备回教室去。
“你跟我交往吧。”霍亚宁突然说。
苏夏被惊的猛然回头,不敢置信的看着霍亚宁的眼睛。
霍亚宁直视着苏夏的双眼,神情中难得的多了几分严肃:“我要你跟我交往。”
苏夏心中突然就多了几分慌乱,她手足无措,眼神也不知该往哪处放——霍亚宁的突然表白,将她的计划以及现状完全给打乱了。
想也不想的,苏夏转身就走。
“苏夏!”霍亚宁在她身后喊道:“我是说真的!”
苏夏头也不回的直接离开了。脚步凌乱。
8、另一危机
中午时分遭遇到的乌龙事件,让苏夏整个下午都有些心神不宁,课也没有好好听。放学回家的时候,也没仔细去等车看路,就迷迷瞪瞪的回到了家。苏夏到家的时候,施颖已经回来了,苏夏进门她还跟苏夏打了个招呼,苏夏当时呆呆的瞅着施颖也没说话,倒把施颖给吓了一跳。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苏夏勉强将为这件事做了一个定论,那就是:当它没有发生过。
霍亚宁跟苏夏表白的原因,她自己想了很多。但是首先就排除了他喜欢自己这一点,要说他喜欢自己,苏夏是绝对不肯相信的。她算是了解一点霍亚宁那种天之骄子的想法,在他们心里,心智还未完全长成的时候,要说真的能让他们爱上哪个人,几乎是不可能的,这种人一般最爱自己。只有当他们心里真正成熟了之后,才会逐渐打开心房,将自己在乎的人一步步容纳进去。
所以,霍亚宁会做出今天那种表白,肯定有他自己的一个理由,这个理由还最有可能跟他那番与众不同的心理相关。而他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苏夏可猜不透。霍亚宁属于典型的天之骄子,人聪明又自傲,别人稍微的一点反抗就能激起他更加残酷的镇压,不论是为了面子,还是为了好奇心,亦或是征服欲,他总有一种要和苏夏交往的原因,但是这个原因,肯定为苏夏所不喜。
苏夏自己思考纠结了半天,终于琢磨透了这一点,所以就决定暂时将这件事撇下不理,等霍亚宁再次找上门来再说——苏夏非常肯定这一点。霍亚宁不是一个会半途而废的人,更何况是被人扫了面子。苏夏那样拒绝他,他是绝对不会服气的,而且肯定会来找苏夏第二次,第三次,苏夏拒绝的越厉害,他就会越固执越坚持。苏夏如果自己笨笨的上套,去找霍亚宁谈判这个问题,会被他伶着鼻子走,但是如果苏夏秉持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等着霍亚宁自己找上门来,或许反而会得到他的几分尊重在意,能够在一个尽量平等的谈话环境中商量这件事。
只希望……苏夏暗暗叹了口气,只希望这件事,不要传到更多人的耳朵里知道才好。不过想想看,苏夏自己是不会将这件事对外说的,而霍亚宁……这件事于他并不光彩,相反还有点丢人,那么,他应该也不会对别人多说。这么一想,苏夏的心里就好受多了。
施兴中今日比往常早回家了一个小时,那时候沈素梅还未做好晚饭,他见两个女儿都呆在房间里做作业,妻子又忙碌着晚餐,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呆在客厅里看电视,难免无聊。所以就洗了手,找个条围裙系上,巴巴的跑到了厨房去给沈素梅打下手,他不会做饭炒菜,但是洗菜切菜还是会的。两夫妻一个围在一个灶台前面有说有笑的做饭聊天,场景其乐融融的让人嫉妒。
等到了平时晚餐的开饭点儿,苏夏和施颖相继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这两个人的饭居然还没做好。原来只要沈素梅一个人就可以搞定的晚餐,加了一个施兴中进去本来应该做的更快,可是两个人哪里是在做饭,分明是在谈情说爱!切菜切到一半,说起话来了,熬粥水开了还没下米呢,又聊起天来了……还说什么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呢,速度简直奇慢无比。
苏夏和施颖对视了一眼,均面无表情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然后就将目光投向那俩人,用眼神表露自己的真实想法:什么时候开饭。
察觉到女儿眼中的促狭之意,沈素梅觉得面皮发烫,于是手也顾不得洗的就推着施兴中,将他赶离了厨房禁地,然后自己加快速度,才算是让一家四口赶在七点以前吃上了晚饭。
施颖本就不喜欢在吃饭的时候说话,苏夏是心中有事,也不怎么想开口。于是两个人就沉默的吃饭,听着沈素梅和施兴中断断续续的聊着工作上和生活上的一些事儿。
苏夏本来是心不在焉的听着,可是突然,施兴中说的一句话就钻进了她的耳朵里,让她竖起了耳朵。
起因是沈素梅问施兴中:“今天怎么回来的早了?公司的事情都忙完了?我记得昨天还听你说最近有一个大项目要忙,最近这阵子都闲不下来来着。”
施兴中回道:“今天本来是不应该回来这么早的,原定的计划,今天下午四点钟的时候是要跟英国那边的公司开视频会议的。结果三点多钟大家都在会议室里坐定了,锦文却突然接了个电话要走,我们只好跟伦敦那边的公司将会议时间改在了明天下午,然后大家都提前回家了。”
沈素梅问道:“是什么事居然让霍先生连这么重要的会议都不开了?”她有些担忧紧张的问:“不会是家里面有什么不好的事吧。”
施兴中却笑的非常意味深长:“不是坏事,是好事啊。”
沈素梅奇道:“好事?什么样的好事?”她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脸的恍然:“啊,不会是你前阵子跟我说的那件事吧。那样的话,也确实是件好事呢。我就说嘛,这男人到了快三十岁还没定下来,哪有家里不着急的呢。就是他自己不想结婚,也要被家里的长辈们催一催呢。”
施兴中笑着点了点头,却没继续在餐桌上谈论这个话题,毕竟,话题的中心人物是他的老板,在背后议论人是非可以,太多的话,就过了。
母亲和施叔叔不再谈论这个话题了,却是将苏夏给撩在了一边。她隐隐约约的从这些对话中听出了什么,震惊不已,想问,但是现在又没办法问出口来。
于是晚饭结束后,苏夏主动帮母亲收拾起来了碗筷。沈素梅制止她的这些动作,催促她:“这些不用你来忙,你回房间写作业,或者看看书吧。妈妈来收拾厨房就好。”
苏夏却笑道:“好久没和妈你聊聊天了,咱们俩一边刷碗一边说会儿话把。”
沈素梅想了想,刷碗总共也用不到半个小时。而且确实也好久没跟女儿交谈了,所以就点了点头,同意了。
两人一边刷碗一边谈心,说些生活上的琐碎事情。沈素梅问苏夏学校好不好,同学们好相处不好,学习是否有困难,老师照顾不照顾她等等。苏夏则问母亲一个人经常呆在家里无聊不无聊,并劝母亲没事多出去走走,交两三个朋友也可以,没事儿还可以凑一块儿打打麻将,做做美容。还问母亲姥姥舅舅他们怎么样了,a市的生意经营的如何了,今年过年要不要一起回老家看看之类的。
沈素梅一一笑着回答了,并悄悄跟苏夏说自己现在过的很好,施颖对自己的态度她也早有预料,让苏夏好好跟施颖相处,不用担心自己,也不用为施颖对自己不热情的态度而生气。她年纪这么大,自然是懂的人心的,她也不会一股脑的将真心奉献出去并且要求对方做出同等回报,只要能好好照顾那孩子,不让她怨自己,自己就满足了。
不知不觉碗已经刷完了,苏夏又拿了一块抹布,对着碗柜擦了擦,觉得时机差不多了,才状似不经意的问母亲道:“刚刚吃饭的时候我好像听你和叔叔谈到结婚的事儿呢,是谁家有喜事要办了么?”
沈素梅点头又摇头道:“是件喜事儿,不过不是结婚的事情。你还记得你叔叔的上司,颖颖的朋友霍亚宁的小叔,那位霍锦文先生吧。”
“这怎么可能忘得了。”苏夏笑着跟母亲说:“您难道忘了?他跟王爷爷可是忘年交呢,我几乎每次去王爷爷家都能碰见他,当然是熟悉的。”
沈素梅感慨道:“以前听你叔叔说这位霍先生年纪轻轻就创下这么大一份基业,我还以为他早就成家生子了呢,没想到却一直都是单身。我总觉得奇怪呢,哪有快三十的小伙子不结婚的?更何况听你叔叔说连个固定的女朋友都没有,那时候我就寻思着,这霍先生是不是那个……那个什么丁克?丁克什么来着?”
“丁克主义?”苏夏若有所思道。
沈素梅点头道:“嗯,就是那什么丁克主义。这个词儿的意思不是指那些单身不想结婚,或者是结婚了不想要孩子的人么?我就老觉得那位霍先生是这样的一个人。还觉得挺惋惜的呢,这么年轻有为的男人,事业又做的这么大,还长的一表人才的,怎么就老想着一个人生活呢。”沈素梅突然偷笑道:“你知道妈妈见这样的人少,也不知道大城市的年轻人们都是一个什么样的心思,所以就总觉得这位霍先生的单身有点怪。我还曾经以为……咳,曾经问过你叔叔,他是不是感情上受过女人什么伤害,所以一蹶不振了?”
苏夏的脸立刻就囧了。她懂母亲的意思,在母亲那代人看来,想结婚但是穷的找不到老婆的男人多的很,也很正常,但是又有钱又有人品相貌,但是却死活不想结婚的男人,就显得特别奇怪了。母亲跟自己说的这句“一蹶不振”兴许还是美化后的词语。苏夏百分之八十的肯定,母亲的原话肯定是想说:这孩子不想结婚,是因为身体上有点什么毛病呢,还是心理上有点什么毛病呢?(比如说不孕不育阳痿恐女症什么的……)
苏夏强忍着好奇心才没有插嘴,然后她又听母亲说道:“后来我才从你叔叔嘴里知道,这霍先生一点儿毛病都没有,主动追求他的女人也不少。但是这霍先生就是一点儿都不心动,也不爱跟女人约会,听你叔叔说,似乎是觉得麻烦——这我就不太懂了,结婚生子谈恋爱是麻烦?现在的年轻人想法可真是……”
苏夏见母亲又有将话题拐到其他诡异方向的趋势,就忍不住插了一句嘴,问道:“我知道您想说什么,不就是他明明没问题还不想结婚有点奇怪么?这个我懂,妈,你说说今天的事情嘛,什么被家庭逼着什么的?”
沈素梅想了想,皱着眉头道:“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听你叔叔随口提到过,说是霍先生自己喜欢单身,但是他家里面对此却不太同意。好像是他的大哥大嫂吧,一直张罗着要给他介绍对象,霍先生一直都躲着他大嫂走呢,最近似乎又被家里的长辈说了几句,所以躲不了了……然后,好像今天会议的突然没开也跟这件事有点关系。我就知道这么多了,具体的,我也没问你叔叔,毕竟是他的上司,咱们不太好在背后多说什么。”
苏夏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心中寻了一个问题,正想和母亲拐弯抹角的继续蹭下去,以便找出些其他的蛛丝马迹。没想到沈素梅说完了这些话看了看表,就板着脸说时间不早了,苏夏已经在这里消磨了快一个小时了,让她赶紧的回房间休息去,不想睡觉就写写作业看看书什么的,然后就将苏夏赶出了厨房。
苏夏无奈的回了房间,洗漱过后,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好半天都不能入睡。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忆世亲的地雷~╭(╯3╰)╮
ps:个人觉得,心思凝重而成熟的人,不会因为某一次的突然告白就觉得自己魅力无边,对方爱自己爱的不能自拔,反而会用怀疑的眼光看问题……呃,或许是我自己这样理解,所以,纵使苏夏没对小霍做出什么表示,乃们也不许砸我板砖!
关于大霍的年纪的问题,这个,其实我早就在留言簿里回复过很多读者了,但是貌似还有很多人不知道,大概是没看到吧。所以我说下:大霍比女主大十二岁,今年女主16,大霍28。
9、心境微凉 上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苏夏不怕。她怕的是“我爱的人结婚了,新娘不是我。”
前者是个美好的遗憾,还可以用行动去弥补弥补,只要年纪差距的不是太大,在现代社会里,总是有可能花好月圆的。但是后者……总不能让她去做三吧——谈到做小三,哪怕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同意了,哪怕她确实爱对方爱的要死要活,她也是绝对不可能那样做的。
重重问题交织在一起,心有余而力不足的苏夏,逐渐忧郁了。烦恼情丝困扰了苏夏一段时间之后,在某一天,也不知怎的,她突然就想开了一点:自己在刚刚重生的时候,许下的最大愿望是什么来着?不就是母亲一辈子生活幸福快乐,自己也能平平安安健康成长么。现在这两样愿望都美好的实现了,她又奢求那么多做什么么?现在的这种情形,并不是她努力就能得到的,如果老天偏向她,她总有机会等得到。如果老天不偏向她,她也不必自哀自怜,大不了一辈子不结婚,做个背包客,周游世界去吧。
不过,想得开是一回事,想得开又能做的洒脱,就是另外一回事了。秉持着淡定原则的苏夏一面给自己做心理工作,一边期盼着能够真正的见霍锦文一面,从他那里打探出来些什么信息。但是连续两周,她都没在王爷爷家里遇见他,问起刘奶奶,刘奶奶却总是对着她一脸神秘的笑,告诉她:“过几日你就知道了。”然后什么都不说了。
每周一次的守候总是有收获的,苏夏终于在第三周的时候在王爷爷家遇见了形容有些狼狈的霍锦文。那天是周日,苏夏一如既往的早早的就来到了王家,跟王爷爷刘奶奶打了招呼后,王爷爷提着鸟笼遛鸟去了,刘奶奶在房子里做针线,苏夏则呆在书房里搜罗搜罗王爷爷的珍藏,顺便练几张大字。
正写的专心的时候,门帘子就突然被人撩了起来,然后一个人影就风尘仆仆的冲了进来,拿起桌子上的茶壶就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后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
苏夏正静心写字,被这突然的声响唬了一跳,手一抖,一滴墨水就将将的要落在已经写了大半张字的纸上,苏夏连忙伸出手心放在笔尖下面,右手将毛笔移到了砚台那,将墨水滴在那里面,又把笔放下,看着桌子上那张差点遭殃的耗费了自己一个多小时精力的作品,颇有些劫后余生的感觉。
做完了这些,苏夏才有功夫去招呼进门来的那个人。因为王爷爷虽然年纪大了,身子骨却硬朗的很,走路行事也是风风火火的原因,苏夏还以为进门来的那个是王爷爷,正在心里想着他是不是出去跟人下棋,然后输了心里不舒坦,所以赌气回家来了,结果一抬头,却看见坐在自己前方正痛饮茶水的人,却是霍锦文。
苏夏顿时就有些怔忪。在她的印象里,还从未见过霍锦文如此急匆匆的慌张模样,而且,还如此狼狈:头发有些汗湿,而且凌乱,一看就是疾跑过一段路的样子,而且是非常慌张的疾跑。脸色潮红,气喘吁吁,鼻尖上有几滴汗珠。身上的西服也有几分凌乱,领带歪了,袖口都掉了一个。只不过,因他本身有着极为出色的相貌与气质,这份狼狈分毫未折他本身的魅力,反而让他多了几分烟火气息。
苏夏仔细打量了一阵,就开口问道:“这是怎么了?感觉跟刚跑完八百米赛跑似的。”
霍锦文又喝了一杯茶水,解决了口渴问题,也休息回来了几分元气,行为举止顿时也变得雅致起来。他微微挥挥手,冲苏夏露出了个苦笑,道:“一言难尽。”
苏夏却好奇的很,追着问说:“一言难尽就说两言三言。难道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就这么不肯跟我说?让我猜猜,难道,你是跟人打架起了?还是被人追着跑了?”
霍锦文一愣,面色微赧,竟然罕见的流露出几分不好意思的神情来。
苏夏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能猜中,倒差点没把自己给吓了一跳。她定了定神,问道:“难道是真的惹上什么麻烦了?”说完这句话,她又觉得不对,以霍锦文的本事和地位,能惹上什么了不得的麻烦?而且,看他的这幅模样,倒不像是真的惹上了什么坏事,反倒是遇到了棘手的麻烦,来这里躲一躲似的。
想到这儿,她隐约觉得有了几分明白,望向霍锦文的目光就不免带了几分深思。
霍锦文见苏夏目光越来越犀利,心中竟然起了一种心思全被对方看透了的感觉。这种感觉对于霍锦文来说十分罕见,也十分新鲜,但是,却不怎么好受。想想看,自己一个将近三十的成年人,却被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生用深思的目光猛瞧,还把自己瞧的心中微微打鼓——这些别说说给别人听了,就是霍锦文自己恍悟过来,也觉得丢人不已。
霍锦文于是笑说:“哪有什么麻烦,你多想了。”然后就左右瞅了一瞅,问苏夏道:“你刘奶奶和王爷爷呢?”
苏夏说:“王爷爷提着鸟笼子遛鸟去了,刘奶奶在卧室里拆被子呢,说是天要变寒了,赶在冬天以前把去年的被子拆开来换上新棉花,然后趁着天好的时候晒一晒。”
霍锦文点点头,站起身来,对苏夏道:“我出去一下。”然后转身就出了门。
苏夏知道他肯定是找刘奶奶去了,心中念道:正好,从你嘴里我一句话都套不出来。可是哄哄刘奶奶,她总会告诉我一丁半点的。这么一想,她就觉得舒坦多了,于是又提笔,就着刚才未完成的地方,继续写起字帖来了。
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王爷爷提着鸟笼回来了,脸色阴阴的,大概是出门去输了棋,或者是压根就没找到一起下棋的棋友,所以弄的心情很是不痛快。王文起是先进的书房,并没有去卧室,所以也不知道霍锦文来了家。老爷子心里不痛快,那看别人的时候也肯定是不会面带微笑的,兴许的,还会特意给别人也找上那么一丁半点的不痛快。所以老爷子刚进书房,就喊了苏夏过去,让她把今天早上练习的字拿出来给他瞅瞅。
苏夏一见王爷爷这脸色,就心道不妙。如果她写的字十分出彩,让人挑不出错误也就罢了,偏偏她写前半部分的时候心定神闲,字写的十分俊秀飘逸,很有原作的几分风范。但是写到后半部分的时候,受到了霍锦文的打扰,后来纵使他出门去了,心情还是受到了影响,没做到始终如一,那么前后半张字帖的字看起来就大不同了,后半部分明显没前半部分写的好。
苏夏情知王文起此时心情不怎么地,再见到自己那张发挥水平明显失误的字帖,指不定要怎么教训自己呢。于是就一个急智,先发制人道:“刚刚我正练着字呢,就见到锦文哥哥急匆匆的跑进书房来了,跟我说了没几句话又去找奶奶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王文起先是眼前一亮,顿时就起了起身子,显得有些棋瘾上来坐不住了,问苏夏说:“他来了多长时间了?”刚问完这句,他就反应过来了,似笑非笑的瞅着苏夏,老神在在的说:“老实说吧,是不是今天早上练的字没写好?”
苏夏一看这老爷子猴精一样,自己根本糊弄不过去,就老老实实的招了:“是。本来还写的好好的呢,结果中途一分神,就再也赶不上原来写的了。”然后又若有似无的扰了扰王文起的痒处:“锦文哥都去找了奶奶有一个多小时了呢,想来有什么事也交代完了。现在是不是到了要做午饭的点儿了?反正字也写完了,手腕算的慌,我去厨房帮奶奶忙吧。”
王文起于是再也坐不住了,简单督促了苏夏几句:“今天就让你一让,也不看你写的那手狗爬字了,自己看看写的怎么样,要是实在入不得眼就烧了吧。下周来练字的时候再补上双份,我要检查的——嗯,锦文那小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麻烦了,我得过去看看。”还未走到门口,他又回了头,对苏夏道:“你不是说快到午饭时候了么,快去喊你奶奶做饭去!”
苏夏明白王爷爷是想让自己支开刘奶奶,好挤出时间让他跟霍锦文厮杀几盘,于是心中就偷笑不已,不过她也不比王文起好到哪里去,心中同样是一兜子的弯弯道道,所以很爽快的就点了点头,去了刘奶奶卧室,当着刘奶奶和霍锦文的面,将王爷爷给卖了个一点不剩:先是说“王爷爷着急跟人下棋呢,所以让您俩长话短说,没话就最好别说了,再不匀出一个人来陪爷爷下棋,我看爷爷是主动来抢人了。”又说“爷爷喊着肚子饿,奶奶我们去做饭去吧。”
刘奶奶和霍锦文瞅瞅苏夏,再瞅瞅站在卧室门口,板着一张老脸想装慈祥却被苏夏给卖了,正吹胡子瞪眼的王文起一眼,俩人均哈哈大笑起来。王文起冲着苏夏一声怒吼:“下周作业给我做足三倍!还得交一副花鸟图!画的稍微差点儿都不行!”苏夏连忙拉起刘奶奶的手,溜出门去了。
到了厨房后,刘奶奶问了问苏夏中午想吃什么,然后就找出了食材,洗洗刷刷切切。苏夏围着围裙在一边儿打下手,择择菜,洗洗菜什么的,又装着好奇无知的样子,问刘奶奶今天早上霍锦文怎么样子那样狼狈,她倒是从没见过他那样衣衫不整的样子,是不是惹上什么麻烦了?
刘奶奶当即忍不住笑了起来,偷偷压低声音跟苏夏八卦道:“确实是惹上麻烦了,不过,是个好麻烦。”
苏夏不解:“麻烦也有好的?”
刘奶奶一脸的促狭,当下就想要跟苏夏细细说来,但是还未开口,就看见了苏夏那一双懵懵懂懂的清亮眼神(喂!装过头了!),再细细端详了苏夏还未完全张开的细致五官,顿时就觉得苏夏年纪还太小了。以前总觉得她是个贴心的小棉袄,什么家长里短的说给她听,她都不嫌烦,还听的特别细心,让说话的人觉得浑身上下一片舒坦。
时间长了,刘奶奶也就养成了喜欢和苏夏聊天的习惯,但是现在突然意识到了苏夏的年纪,就觉得其他事儿跟她说说也好,但关于婚姻的事儿,说多了这孩子恐怕一不懂,要是惹得她乱想了,恐怕对她成长也不好,于是就及时刹住了车,只支支吾吾的跟苏夏说了几句不是重点的话,大意就是:霍锦文大概被个女人的缠上了,这女的很麻烦很难搞,是那甩都甩不掉的一块牛皮糖。恩,那其他的嘛,因为你还小,所以就别听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肉戏我不擅长啊……真要看只能写番外。
10、心境微凉 下
苏夏一听这个,心中更是痒的难受。如果刘奶奶一直装神秘,什么都不告诉她还好,可是这样说一半藏一半的,不硬生生的将人的好奇心彻底的勾出来了嘛!苏夏不依,于是千钟撒娇,万种手段,软磨硬蹭的磨刘奶奶,非要她跟自己说个究竟才好。最后苏夏也察觉到了刘奶奶对自己不说全话,大概是因为自己还小的缘故,于是就更是做出一幅善解人意的模样,故意跟刘奶奶说她平时最喜欢和母亲聊天了,母亲有什么时候也喜欢跟苏夏吐槽,所以刘奶奶你心中的事情就安心的说出来了,苏夏我嘴巴特别严,肯定不会到处乱传的。
刘奶奶的想法于是又转了个圈,她想着:苏夏年纪是不大,才十五六岁而已。可是她心理成熟啊!先不说小小年纪就做出了一番大人都做不出的事业,光是看她的家庭,年少时候父母就离异了,她竟然还能支持母亲再婚,并且毫无芥蒂的跟继父继姐相处,一家人还生活的和乐融融,这不正是说明了她是个懂得多又善解人意的姑娘么!既然她连母亲再嫁那一关都熬的过来,这些婚姻上的事情,懂的应该也不少了。这么一想,刘奶奶就松了牙关,将这件事仔仔细细的跟苏夏说了来。
苏夏听完了才知道,原来霍锦文的那身狼狈确实是因为女人而造成的,只是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霍亚宁的母亲叶秀青,也就是霍锦文的大嫂。
霍锦文的感情生活一直是个谜,霍家人从没见过他带女朋友回家,甚至在他周围都没见过有几个女人出现。至于什么时候想结婚,想跟什么人结婚之类的话题,更是没见霍锦文提起过。家有如此大年龄的剩男一枚,这剩男又一点成家的念头都没表露出来过,长辈问起他,也是笑着就掩了过去,实质内容则一点不提。
时间久了,就难免有人着急,然后生出了相亲的心思。只是这相亲介绍人的身份必然不能低了,低了的话,霍锦文依然是会不理不睬,然后霍家老爷子老夫人在某日就传唤了大孙子孙媳妇回祖宅,一番内部交流过后,叶秀青就在某日将霍锦文给骗了出来,将自己娘家的一个远房妹妹介绍给了霍锦文认识。
说是叶秀青的远房妹妹,这女人年纪却也不大,只是大学刚毕业没两年而已。老一辈的人脑子里没什么计划生育的观念,从结婚后就开始生孩子,一直生到四十来岁不能生了为止,所以这一个家庭里的第一个孩子跟最后一个孩子,年龄差距有的甚至可以达到二十岁以上。然后同族里相同辈分的人,因为这样的原因,有的甚至相差个三十四岁,都不是稀罕事。
叶秀青给霍锦文介绍的这名叶姓女子,是她一个远房伯伯的女儿,虽然才24周岁,却跟她是同辈分的人。这女子长的非常漂亮,家中有钱,所以从小也是备受宠爱娇惯着长大的,现在大学毕业工作了,她的父母也开始操心女儿的婚姻问题了。叶秀